骆老仍不死心,沉声道:“本教弟子遍天下,目下又与势力空前庞大的人合作,你师徒两人如果临危反叛,后果你自己去想好了。”
乐一申冷笑道:“我天涯浪客逃避天下各门派的追杀,已有漫长时日,依然活得好好地,多你们一些乌合之众追杀,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骆老知道绝望,咬牙道:“姓乐的,日后……”
乐一申接口道:“姓骆的,你如果再说狠话,休怪乐某反脸不认人,立即向你讨公道,你信是不信?”
骆老切齿道:“好吧,你我之间,从现在起,情义断绝,恩怨两消。”
乐一申向陶森招手道:“你过来,退至一旁,不再插手管他们的事。”
陶森默默地退后,不理会骆老投送过来的凶狠目光。
袁通也是一个聪明人,惶然退至另一角落。
赵振飞淡淡一笑道:“姓骆的,你已众叛亲离,别无指望了。”
骆老举手一挥,两个健仆如受催眠,同时拔刀出鞘,一声沉喝,分左右猛扑而上。
赵振飞以奇快的手法掣刀在手,一声低叱,刀炁山涌,但见刀光一闪,人影倏止。
好快的刀法,刀发无情。
两健仆仰面便倒,扔掉刀捧腹哀号。
骆老心胆俱寒,张目四顾。
书房仅一门一窗,门有蒲毒农堵住,赵振飞身后是窗,逃生的路已绝。
蒲毒农武功有限,夺门而出该无困难。
但赵振飞所立处,已近书房中心,夺门必将受到赵振飞的截击,显然此路不通。
除非能击败赵振飞,否则脱身无望。
面对可怕的强敌,老家伙胆怯了,沉声道:“赵振飞,从今而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赵振飞道:“如果你肯合作招供,在下放你一条生路。”
骆老打一冷战,悚然道:“老夫如果泄露机密,同样性命难保。”
赵振飞冷笑道:“抱歉,在下不能对你太仁慈。”
骆老拔剑道:“老夫只有与你生死一拼了。”
剑出鞘冷电四射,剑气彻骨奇寒,强大的威势向外迸发,无形的杀气向赵振飞迫去。
赵振飞已立下门户,刀炁以更强烈、更威猛的声势,向对方无情地逼去。
他的刀势已控制了对方的举动,双方的压力不住增涨,任何变动皆可触发石破天惊的致命一击。
骆老脸色苍白,剑气的威势渐弱,被赵振飞的慑人气势所迫,意志已发生动摇。
赵振飞威风八面,迈进一步。
骆老退了一步,嗓音变了,道:“阁下,犯不着两败俱伤。”
赵振飞淡淡一笑,又迫进一步。
骆老忍不住了,被对方的气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得不发动争取优势,大喝一声,抢制先机点出一剑,霎时风雷俱发,潜劲源源而出,势如排山倒海。
赵振飞也在同一瞬间发招抢攻,“铮”一声崩开剑欺身切入,宝刀如流光逸电乘虚削出。
骆老左拦右托,接了三刀,回敬了两剑。
两人各展所学,你来我往舍死忘生进招,用的全是凶狠的招式,拼个你死我活。
片刻间,骆者便被迫至壁间死角。
赵振飞加紧压迫,连攻五六招,杀着如长江大海滚滚而出,主宰了全局。
骆老勉强接了数招,最后终于手忙脚乱,一剑封出后,背部触及墙壁,不由大吃一惊。
刀光一闪,锋尖无情地掠过骆老的右肩。
一声刀啸,赵振飞打落了骆老的剑。
骆老右上臂血如泉涌,左手间不容发地掠过赵振飞的右胁,几乎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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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振飞并未继续挥刀,退后两步横刀而立,刀势已控制了骆老,沉声道:“阁下,你愿不愿招供?”
只要骆老稍有异动,便将引发他凶猛无情的袭击,刀一出骆老必无幸理,无形的迫人杀气已令骆老心胆俱寒,已完全失去抗拒之力。
骆老威风全失,贴在墙上移动困难,又摆脱不了刀势的控制,眼中涌起绝望的神色,强抑心头恐怖问道:“你……你要知道些什么?”
赵振飞的刀随时可以将骆老置于死地,气势依然凌厉,并不因骆老的屈服而松懈,沉声问道:“雷老爷子现在何处?”
骆老完全崩溃了,道:“他一家老小囚在地窟,袁通知道地窟的所在。”
赵振飞再问道:“贵教何名?主上姓甚名谁?”
骆老打一冷战,迟迟不答。
赵振飞迫进一步,厉声道:“说!在下不希望杀死你……”
蒲毒农突然大叫道:“小心身后……”
赵振飞背后是窗,警觉地向下一伏。
三枚暗器掠背部上空而过,危机间不容发。
一声怒啸,赵振飞回身飞跃而起,宝刀发如雷霆,划出一道快速绝伦的慑人电虹。
随暗器扑入的人,做梦也没料到他反应如此迅疾,跃入窗仅三尺左右,双脚尚未沾地,百忙中举刀急架,但已晚了一刹那,刀才挥出电虹已经及体。
蒲毒农急叫道:“留活口……完了!”
刀光一闪即没,扑入的人腰断了一半,重重地摔倒,手脚不住挣扎。
赵振飞收刀转身,靠在墙上的骆老刚好倒下,三枚暗器全部入体,已说不出话来了。
蒲毒农奔近,拖起骆老的上身,略一察看,苦笑道:“伤中要害,神仙也救不了他。”
赵振飞懊丧万分,道:“好不容易弄到一个重要的人质,却不小心被他们下毒手灭了口,功亏一篑,可惜!”
蒲毒农道:“暗器是射你的,这家伙却做了枉死鬼。”
赵振飞点头道:“是的,他们志在杀我,却把自己人打死了。”
他的目光落在陶森身上,又道:“陶兄,抱歉,在下要在你口中讨消息。”
陶森哼了一声道:“在下奉家师之命,投奔这死鬼骆天成,除了知道他是某教的法主之外,便是听他的差遣办事,其他一无所知,连教名也未弄清,骆天成口风紧得很,神秘万分。至于这几天他差遣我办了些什么事,我告诉你好了。”
赵振飞道:“我信任你,你说吧。”
陶森道:“第一是要我与文公柏合作,用毒逼你就范,这件事我办成了。”
赵振飞道:“他们准备要在下替你们办何要事?”
陶森道:“要你跑一趟无极岛,取传说中的地骨至宝。”
赵振飞追问道:“无极岛在何处?”
陶森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听骆法主说,远在东海之外,船已经准备妥当了。”
赵振飞道:“文公柏要办的事又是什么?”
陶森道:“我也不知道,据他说只要你上了船,不怕你不受他摆布。”
赵振飞冷笑道:“你们的安排的确恶毒,我一上船,岂不要远离国境永无返回之期了?”
陶森道:“他们正有此打算,可惜失败了。第二件事是跟踪雷芙蓉,怪的是骆法主又不许早早动手袭击其他跟踪的人,不知他有何用意?第三件事是要我胁迫杨家帮投降,这件事因你的介入而失败了。”
赵振飞道:“如此说来,你们是早已在镇江部署了。”
陶森道:“不错,在你出现镇江之前,骆老便带了不少高手前来办事了,先出其不意占据了雷府,再派一位姑娘冒充雷芙蓉,带了雷远声的亲笔函至黄叶寺避祸,以便进入太湖杨家帮的心腹重地。”
陶森一挺胸膛,又道:“在下所知道的事,都说完了,在下要与家师动身远走高飞,要杀我你就动手吧。”
师徒俩大踏步向书房门走去,不理会虎视眈眈的赵振飞,也不怕蒲毒农动手相阻。
蒲毒农冷笑道:“老夫不叫你们走,你们谁也走不了。”
乐一申哼了一声道:“蒲毒农,你还不配拦阻老夫。”
蒲毒农不以为忤,笑道:“论武功,老夫甘拜下风,但阁下有自信可以平安越过老夫布下的撒毒区?”
乐一申悚然止步,色厉内荏问道:“姓蒲的,不要欺人太甚,你想怎样?”
赵振飞向蒲毒农道:“前辈,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仅是被愚弄的人,杀之不武。”
蒲毒农对赵振飞甚为敬服,不再留难,指着窗口道:“赵老弟的来路是安全的,跳窗走。”
师徒俩一跃出窗,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袁通难得好机会,向窗口飞纵逃命。
赵振飞横截而出,手一伸,便扣住了袁通的右脚踝,信手一扔,笑道:“你想逃命?这辈子休想。”
袁通摔倒在壁根下,跌了个晕头转向,狂叫道:“不要杀我,我……我是被迫的。”
赵振飞道:“你是雷府的人,如何处治你,那是雷老爷子的事。快领路到地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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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时分,赵振飞最后独自返回三江镖局。
已牌左右,八名大汉在柯万成的率领下,气势汹汹进入三江镖局。
迎接来客的人,是精明干练的谭山健,还有两位气概不凡的中年人。
宽大的厅堂静悄悄,两名店伙计懒洋洋地张罗店务,与往昔客人往来不绝的盛况完全不同。看光景,镇江这间最大的镖局,真到了快要关门大吉的日薄崦嵫的晚境了。
谭山健肃客入厅,陪笑道:“在下谭山健,本局的镖师。请问客官贵姓大名,光临敝局不知有何见教?”
柯万成用洪钟似的大嗓门道:“区区姓柯,柯万成,有事与贵局李总镖师面商,并请赵振飞大侠一晤。”
谭山健不动声色,笑道:“原来是柯兄,幸会幸会。柯兄来得真不巧,李总镖师已和赵大侠到太湖去了。”
柯万成一怔,问道:“到太湖?昨天他还在……”
谭山健道:“今早走的。昨晚赵大侠办妥了雷府的事,接着发现在本城兴风作浪的武林人,纷纷神秘离开了。赵大侠接到太湖杨家帮杨帮主的手书,说是太湖发现不少神秘人物出没,要赵大侠前往看看动静。”
柯万成道:“看来,柯某是晚来一步了。”
谭山健道:“柯兄确是来晚了,但不知柯兄为了何事……”
柯万成冷笑道:“在下要与赵振飞决斗,谭兄最好派人去请他返回镇江了断。”
谭山健道:“抱歉之至,赵大侠的行踪,在下无从得悉。”
柯万成冷笑道:“赵振飞在贵局落脚,在下唯贵局是问。三天后,在下再来讨回音,他不能把雷芙蓉带走而不交代明白。”
谭山健沉声道:“如果三天后仍无消息,阁下又如何?”
柯万成傲然道:“届时休怪柯某得罪,贵局将有飞来横祸。”
一位中年人哼了一声,冷笑道:“姓柯的,三天后,在下等你来。”
柯万成颇感意外,怒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等我?”
中年人沉下脸道:“在下鲁均,镇江府一级巡检。这些天来,镇江被你们这些歹徒闹得乌烟瘴气,杀人放火掳人勒赎无所不为,正要抓几个人来杀鸡警猴以儆效尤。”
柯万成大怒,倏然离座,迫进两步沉声问道:“姓鲁的,你敢威胁在下……”
鲁均原势不动,像是突然离座平飞而出,右手一抄,一把扣住了柯万成的右手脉门,冷笑道:“凭你那练了三五天的小天罗大定真气,居然敢在本府撒野,未免太不知自量了。柯万成,替鲁某带口信给化名为夏琛的主子,叫他给我安份小心些。”
柯万成大骇,想挣扎,但全身都软了,脉门被扣处,似乎被一只火热的巨钳所咬实,不痛不麻,但像已失去知觉,手不像是属于他的了。
他想运功抗拒,可是真气无法汇聚,大事休矣!只惊得脸色泛灰,成了待决之囚。
夏琛二字入耳,柯万成更是心中发冷,骇然道:“你……你说什么?”
鲁均哼了一声道:“说什么你心中明白,替在下把话带到就是。”
柯万成咬牙道:“你要我带什么口信?”
鲁均放了扣住脉门的手,沉声道:“告诉他,你们从大河来到江北,潜伏在徐扬一带鬼混,竟然不知足混到江南来,难道真认为江南无人吗?近来有大批黑道亡命混迹本府,暗中招兵买马图谋不轨,闹得太不像话。你们如果有罪证落在鲁某手中,哼!鲁某如不将你们送上法场,就不配称江南第一名捕。”
柯万成硬着头皮道:“柯某必定将话带到。”
鲁均威风八面叱道:“那你还不带着党羽滚蛋?难道要人送你不成?鲁某罗网已经布妥,希望你自爱些,不要进网入罗。”
柯万成威风尽失,带了八爪牙狼狈而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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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一走,另一位中年人苦笑道:“赵老弟,你这一着相当冒险,八爪牙无一庸手,万一动起手来,岂不露出马脚?”
这人是蒲毒农假扮,摇摇头又道:“这姓柯的武功比陶森高明得多,太过大意毫无反抗余地,可把他吓惨了。”
化装为鲁均的人是赵振飞,取下假须惑然道:“柯万成对区区甚有好感,为何突然改变态度,登门公然寻衅?其中必有可怕的阴谋。”
蒲毒农道:“老弟怀疑他被陶森那些人收买了?”
赵振飞沉吟片刻,道:“也许是文公柏的人,更可能是柳百灵。我得走,跟踪他们相机行事,也许可查出内情来。”
柯万成带了八爪牙,垂头丧气狼狈而走,不久到了一座大宅,进入厅堂。
厅堂中高坐着冷凤和一名花甲老人,两名侍女打扮的美艳少女。
冷凤看出柯万成的神色不对,讶然问道:“柯爷,是否发生了变故?”
柯万成脸红耳赤,愤然道:“大事不妙,情势控制不住。”
冷凤道:“有何不妙?败在赵振飞……”
柯万成急道:“与赵振飞无关,而是官府已经插手了。”
他将经过一一道出,又道:“姑娘请回报贵长上,在下也将经过禀明裴爷,官府已布下天罗地网,下一步行动姑娘请向裴爷明示。”
冷凤眉心紧锁,显得忧心忡忡,道:“本姑娘即动身返报,诸位暂且潜伏候命行动。”
她带了两侍女,从后门匆匆溜走。
柯万成也向花甲老人道:“包老,此地不宜久留,早走为上。”
花甲老人点头道:“不错,恐怕附近已有官府的眼线监视了,可由邻宅的边门脱身,走!”
后门是一条小巷,右邻右侧也有一条小巷。赵振飞未料到对方撤走得那么快,刚站在对街察看四周的形势,等绕至小巷察看,柯万成一群人已悄然溜走了。
他等了一盏热茶时分,忍不住便上前叩门。
左邻是一家酱园,一名站在门外的店伙笑道:“客官,宅内没有人,门是从里面上闩的,后门加了铁将军,不必叩门了。”
赵振飞一怔,道:“后门该怎么走?人怎么不在家?”
店伙向右一指,笑道:“由那条巷子往里走,左折那条小巷,就是这几家的后门。宅主人邓大爷,已在上月举家迁到南京去了。”
赵振飞苦笑一声,失望地离开,一面沿街返回三江镖局,一面低头沉思。
柯万成态度的转变,到底为了何事?有关雷芙蓉宝藏的秘密,凌晨已经由三江镖局传出,柯万成难道不曾听到消息?
该找他的人甚多,像骆法主那个神秘的教派、拜火教、文公柏等等,最不该找他的是柯万成,而柯万成竟然找上了他,岂不奇怪?
他到达镇江,替江南群雄带来了危机,目下雷府已经恢复宁静,江南群雄的危机,也因为陶森师徒的出走而告解除,他该继续追踪那艘怪船了。
他决定一得到有关怪船的消息,立即动身追踪。
关键人物文公柏的下落不明,也许真的随船走了,可能吗?文公柏将他诱来镇江,就这样一走了之?
接近三江镖局,蒲毒农恰好匆匆外出,招手叫道:“小老弟,快,带上兵刃。”
他急步走近,说道:“谭老师的眼线有消息传来,探出文公柏的下落了,已领了石头先走一步看是否看错了人,咱们赶往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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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扑奔城南,出南关沿小径到了运河旁。
前面,石头爬伏在一座小山坡顶端,向他们招手示意。一名镖局的眼线,则躲在树后向山坡的那一边凝视。
两人急步上坡,在石头身旁伏下。
石头向下一指,道:“大爷,我看到了秦姑娘。”
坡下是一座建在茂密修林中的茅舍,由于屋前有一片菜畦,因此居高临下,可看到茅屋柴门外的动静。
赵振飞大喜道:“你真的看到了秦容姬?”
石头摸摸光头,抖动着招风耳,嗫嚅道:“也……也许是孙……孙姑娘,反正两个都差不多,准是其中的一个。”
赵振飞道:“人呢?还有谁?”
石头道:“在屋里,孙姑娘出来了两次,没看见其他的人出入,但隐约可以听到人声。”
眼线接口道:“赵大侠,的确是文公柏,带了一个船夫,小的是从河旁的小店发现他们,跟到此地来的。”
赵振飞打量茅舍片刻,向蒲毒农道:“前辈,我们由前门进去,行动要快。”
蒲毒农道:“屋后竹林浓密,脱身甚易。”
赵振飞道:“石头在上面监视,发觉有人从后门逃走,可发声招呼,他们走不了的。”
蒲毒农道:“这样吧,我先走一步,先用毒封锁后门,你再到前门进去。”
赵振飞道:“好,前辈一百数够了吗?”
蒲毒农向前爬行,道:“不够,两百数好了。”
赵振飞道:“好,两百数。一……”
数至五十,蒲毒农已爬过坡下的茅草地。
数迄两百,已看不见蒲毒农。
赵振飞拍拍石头的背,道:“小心监视,留意发讯通知。”
他向下大踏步而走,不久便出现在茅舍前。
柴门紧闭,他上前叩门,叫道:“文公柏,千万不要从后门逃走,那一带布了可怕的剧毒,逃出去有死无生。屋四周未布有奇门阵,这是你最大的失策。”
没有人回答,像是空屋。
他用耳贴门倾听片刻,大声道:“文公柏,躲不住的,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会是坐在轮回椅上吧?怎不出来迎客?”
仍然没有动静,他正打算破门而入,屋角奔出蒲毒农,伸手相阻急叫道:“不可鲁莽,屋内凶险。”
他收回手退了两步,问道:“人确是在内,屋小不怕偷袭,有何凶险?”
蒲毒农道:“屋内布有奇毒,进去恐怕就出不来了,我已检查过后门,从门缝中嗅出了毒物。”
赵振飞道:“这家伙的确善用毒物,前辈有解药吗?”
蒲毒农道:“天下的毒物,何止万千?各种奇毒性质各异,没有独门的解药最好不要逞能冒险。”
赵振飞道:“他们躲在里面不出来,相当棘手?”
蒲毒农哼了一声道:“老夫略施手段,屋内连老鼠都躲不住,不然就不配称蒲毒农。”
赵振飞笑道:“哦!前辈打算以毒攻毒!”
蒲毒农找来一段树枝,走近柴门道:“只要把门打破一个小洞,老夫便可将化血毒丸弹入,丸一碎即化气扩散,片刻间里面凡是有血之物,皆会血不归心等死。”
赵振飞道:“前辈请稍退,破门之事晚辈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