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不吭一声,柏长青道:“你自己要讨苦头吃,可怪不得我!”
正想使分筋错骨法,那厮已道:“某是顾申君!”
柏长青觉得有点陌生,只听古存风问道:“是外号‘魔掌邪君’的顾申君?”
那厮轻叹一声,柏长青问:“在虚无宫位居何职?”
“堂主。”
柏长青大喜,道:“发啸通知他们,回山!”
武当密室内,参与审讯的是铁冠、吃肉及柏长青。
铁冠道长沉下脸来,不怒自威。“虚无宫什么时候要攻山?”
“快了。”顾申君道:“精锐人马已秘密向此进发。”
“是真的还是假的?”柏长青道:“说不定攻武当是虚,打少林才是实!”
“不,少侠所猜与事实正好相反,因为少林实力较强,故本宫先挑武当下手,而且派出大队人马,奔向少林,故意露出形迹!”
吃肉轻咳一声:“练彩石那妖妇,果然狡猾!”
铁冠问:“你们计划如何?若有半点隐瞒,后果如何你心中有数!”
“如果在下跟你们合作,又有什么优待?”
吃肉接口道:“最低限度会留你一条命!”
“若是半死不活的命,留下来又有何用?”
铁冠担心武当之安危,即道:“若咱们证明你能充分合作,贫道不伤你分毫,放你下山!”
顾申君十分狡猾地道:“这还不够……”
柏长青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在下要你们在武林局势大定之后才放我下山……最低限度得在虚无宫攻打武当过后才放人!”
铁冠道长满口答应。“好,你把虚无宫的计划仔细道来。”
“虚无宫先扰乱武当,起初武当一定会非常紧张,但不可能长期如此,等到武当戒备松懈之后,再施突袭。”
顾申君道:“后来发现天权星的人马在襄阳、荆州一带活动,练宫主怕他们来捡便宜,于是再将行动押后,但最近天权星的人马已撤退,故决定立即行动,让天权星来不及阻挠或捡便宜!”
吃肉道:“这只是大方向,问题是练彩石,准备如何进攻?由何处下手?”
“他们准备由盐池河方向,抄小路上山,奔袭紫霄宫,来的人不会太多,但全是精锐,另外在精锐人员出动之后,会派一队由正面佯攻,声东击西。”
铁冠道长问道:“虚无宫目前有什么高手?”
“除了练彩石之外,尚有六大护法、八大金刚、另外是六位堂主,十二位副堂主,她身边还有十二金童玉女,都是由她一手栽培及调教的,虽然年轻,但一身功力却不可侮!”
“偷袭武当的精锐人员,由谁率领?”
“六大护法以东南西北为号,但领衔的却是天地二护法,这次便是由天护法带队,他是一位不出世的高人,自号‘三绝神君’,据说武功深不可测!”
吃肉和尚轻哼一声:“武林中怎会突然冒出这许多高手来?九成是浪得虚名之辈!”
顾申君冷冷地道:“在咱们之心目中,其武功绝不会在两位之下,大师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也!”
“其他的还有什么人选?”
“人选由‘三绝神君’点将,在下估计这次最少有四位护法六名金刚参与!”
柏长青接腔问道:“他既然自号‘三绝神君’,必有所恃。未知三绝是指哪三方面?”
“掌法、剑法及内功,听说他练的是一种邪派内功,叫什么‘九天魔功’,十分厉害!”顾申君道:“八大金刚以春夏秋冬、琴棋书画为号!”
吃肉耸然变色:“所谓‘琴棋书画’是不是四位异姓兄弟?八大金刚之地位及武功在六大护法之下?”
“不错!”顾申君道:“看来大师是认识那四个怪物了?”
吃肉苦笑一声,道:“三十多年前,贫僧曾跟他们有一面之缘,那时候他们之武功已十分可观,这些年来,全无消息,尚以为他们已经作古,想不到竟被练彩石收归麾下!”
铁冠听他这样说,心头不由得一沉,听语气即知那四个金刚之武功不同凡响,而六大护法功力之深,则不问而知矣。他登时觉得肩头上压力沉重之至!当下立即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封了其晕穴,道:“看来这一仗十分难打,不知归兄及少侠有何良策?”
“他们抄小路上山,行走困难,咱们居高临下,也非没有办法可对付!”柏长青道:“只要咱们备些檑木及石头待他们走近,一齐推下去,只怕他们最少也得先死一小半!”
吃肉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铁冠沉吟起来,负手于背,在室内踱起步来。半晌才问道:“是否还有更佳之良策?”
吃肉反问:“牛鼻子,如果你有妙计,何不先说出来?让咱们琢磨琢磨!”
铁冠依然沉默不语,看来他对此法虽无意见,亦觉得非良策!过了半晌,才反问:“你们认为推檑木可以阻挡高手进攻吗?”
柏长青道:“单只用檑木一法,当然不能,但如果加上硬弓长箭,当他们跃起时,立即发射,相信可以射杀一些人,尤其是以高手对高手,用连环箭法,几个人瞄准一个人发射,必可收效!”
吃肉和尚叫道:“对对,说得有理!牛鼻子,你立即派人去办!”
柏长青接道:“如果道长还拿不定主意,不如把叶大哥唤来,一齐研究一下,他一向点子比较多!”
铁冠道长道:“好,吃晚饭时再商量。”
晚饭在铁冠道长房内用,叶知秋提出一个大胆之计划来:在半路伏击!
吃肉和尚反问:“如果收不到效果,反而要打草惊蛇,倒不如放进来,诱敌深入,再一口口吃掉!”
“不会打草惊蛇,咱们假扮是天权星的人。让他们心生怨恨,将来天权星有什么行动,虚无宫即使不破坏之,也不会跟他们合作!”
铁冠大喜,道:“这才是上策!咱们再仔细订一下细节及伏击之地点!”
吃肉道:“不过咱们两个却不宜出面!而且还得兵分两路,一路去打伏击,一路在山上做充足之准备,所谓计不成,二计又生,总之不能让他们得手!”
当下四人一直谈至深夜才回房休息。
武当山下五六里处,叶知秋、边远及柏长青三人伏在草丛内,天色已黑。自前面传来之消息,虚无宫的人已逐渐迫近,三人都有点紧张。
这次下山的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尚有五个人。分作三组,他们都易了容,各司其位,当然还有一些武当派的俗家弟子协助。
天色越来越黑,柏长青却在此时,听到一阵隐约之脚步声,连忙向两位义兄打了个手势。
叶知秋及边远立即散开匿伏,并悄悄取出硬弓来,挽弓搭箭。
脚步声逐渐接近,树林里气氛猛地沉重起来。终于见到人影,来者有七八个人,行动十分小心,只听有个沙哑的声音道:“此处林深,大家小心一点。”话音刚落,马嘶突起,队形大乱,有人叫道:“不好,有埋伏!”原来地上洒了不少铁蒺藜以及长形的铁莲子,马蹄踏在其上,疼痛无比,立即跳动起来。
人仰马翻之间,两枝强劲之长箭急射而至,只听一道惊呼声起,柏长青蓦地射出,人未至,一缕指风,悄没声息先至!
黑暗之中,他认穴其准,一个汉子刚自马背上跃起,又迅即栽倒落地!柏长青脚尖在马背上一点,身子斜飞,凌空扑向另一个汉子!
那汉子十分了得,匆促应战,仍能凌空出掌!
“蓬”地一声响后,那厮身子如断线之风筝,向后倒飞,柏长青凌空没处着力,身子亦同时倒飞!
就在此刻,耳畔忽闻一道兵刃破空之声,柏长青左手向后一挥,同时偏身落地,一柄长剑自身边三寸处刺空!但背后却传来一声闷哼,不用问,指风已射中对方身体。柏长青一个风车大转身,一掌印出。
那厮反应也快,立即错步让开,但掌风强劲,将他身子带开,说时迟,那时快,柏长青左手指风又急射而出,正中对方之“气海穴”!
“气海穴”一被封住,全身真力立即提不起来,与此同时,一枝长箭“嗖”地自后背射进去!伴随着一道惨叫声,边远已抛掉弓箭,自树后窜了出来,偷袭一位虚无宫的金刚!
那道沙哑的声音道:“伏击者人数不多,不用担心,先将其围住,再说!”
柏长青不等他说毕,已盯上一个人,又展开凌厉的攻势。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柏长青故意装作老成,冷笑道:“天下间还有谁敢跟虚无宫作对?”
那厮是个看来约莫六十左右的老者,身材颀长,蓄着三绺长髯,动作举止,仍然甚为潇洒,闻言先是一怔,继而冷冷地道:“天下间,妒忌本宫的人,何止恒河沙数?老夫怎猜得出来?你们要跟本宫作对,总得有个原因吧?”
此时,包围圈已合成,但那厮却不下令围攻,叶知秋亦自树后走出来,道:“谁敢阻挡咱们,雄霸武林的,便都是咱们的敌人,这个道理不知道阁下满意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叶知秋冷笑道:“阁下又何必知道得太清楚?”他话未说毕,亦动起手来。
那老者阴恻恻地道:“就凭你们三个,也敢偷袭咱们?你们小心,对方可能还有伏兵!”
叶知秋心头一凛,忖道:“看来这厮十分精明干练,今夜倒得小心了!”他的对手并不弱,也不容他多想,必须集中精神,全力以赴。
那老者又问:“你们怎知咱们会走这条路?”
叶知秋哈哈笑道:“咱们在襄阳、荆州一带活动已久,布下不少线眼,何况在下刚才说过的话,大概你还未听清楚!谁有心跟咱们争夺武林,谁便是咱们的敌人,虚无宫之练彩石野心勃勃,咱们又怎不会预先安排?”
另一个年纪已逾花甲的道:“老大,看来他们必是宇文雄的人!”
叶知秋对为首那老者道:“人谓‘三绝神君’如何英明,看来也不过如此!”
那人正是三绝神君,闻言瞿然一惊,急道:“快动手,他们在本宫必已收买了一些人,对咱们之行动才会这般清楚,一定还有伏兵!”
柏长青动手之后,才发现对手之武功着实不弱,料是护法之一,而与叶知秋恶斗的那厮则是棋金刚,武功自然也不低,三人一时之间,都难以得手,空着的三绝神君及春金刚一加入战圈,形势立即逆转!
三绝神君找上的是柏长青,但自恃身份,不肯与两护法合斗,乃道:“老四,你去助棋金刚一臂!”
就在此刻,“沧江女侠”祝瘦影及“天外飞仙”云凌波已赶到,五个人正好捉对厮杀,一时之间,难分难解。
三绝神君的“九天魔功”果然犀利,运起功来,每招都带起一片劲风。但柏长青自从与“西天老魔”恶斗过一场之后,不但经验丰富了许多,连自信心亦因此而提升,三绝神君虽然咄咄迫人,但柏长青攻守进退有度,毫不怯场。
三绝神君见对方之掌法夹杂指法,使来十分流畅到家,且常有绝招骤现,知道在掌法上难以讨好,是以立即抽出长剑来,展开猛烈进攻。
柏长青空手入白刃之功夫,亦十分纯熟,亦加强攻势,施展乾匡民传授的三十六招“飘渺掌法”,这套掌法一展开,三绝神君之剑法黯然失色。他心头一凛,忖道:“这厮到底是什么人?怎地越战越勇?宇文雄由此可见一斑,难怪他野心勃勃了!看来虚无宫与他争一日之长短,尚稍逊一筹!”
他自忖在虚无宫里,武功及地位名列第二,居然一出手便战不下对手,不由得信心大失。可是形势已险恶,却又使他不得不全力以赴!
边远在乃父悉心指导下,武功亦有极大之提高,他向以内力及掌力沉重见称,在乃父之指导之下,招式方面进度更大,苦战百余招之后,才大占上风,但棋金刚拳掌变化极大,常不依常规,每在危急之时,往往能转危为安。
棋金刚尚有一项绝技,乃他身上那两三百枚棋子,可作暗器使用,而且手法神奇奥妙,因此他心中笃定得很,尚有余暇顾盼其他同伴之形势。
春金刚之功力在八大金刚之中,排名第一。但叶知秋之打法素来是避重就轻,招式虚虚实实,令人难测,论功力倒是春金刚稍胜半筹,但恶战下来,反是叶知秋稍占上风。
斗了七八十招之后,春金刚内力已有所消耗,相反叶知秋避重就轻之策略,使他保存了实力,此刻才逐渐显露其威力。他胜券在握,便打量四周之形势。
与祝瘦影交手的是冬金刚,此人内力走阴柔路子,那套“玄冰掌法”,使至急处,掌风冷飕飕的,砭人肌肤,使得祝瘦影须不断运功护住心头,以免被寒毒入侵。如此一来,功力未免要打了折扣,因此六十招之后,便渐落下风。
“天外飞仙”云凌波之对手是西护法,此人一身内外气功,均具造诣,云凌波只能以小巧功夫应战。幸好她轻功十分了得,亦能在危急之时脱困,西护法一时之间,倒也奈何不了她。但云凌波要扳反败局,亦无可能。
看情形对方在整体上比较占优,叶知秋不由得心头焦虑起来,心中暗打主意。
虚无宫尚有二十来人,在后头赶来,时间一长,对己方更加不利,叶知秋毅然暗暗摸出两柄小飞刀在手。由于天色暗,加上他动作敏捷,春金刚居然没有发现。
要扳反局势,首先是要先解决春金刚,然后由他接斗冬金刚,空出来的祝瘦影,便可不时施袭,扰乱对方心神,此消彼长,形势自然可改观。
主意打定,叶知秋开始寻找机会,他忽然发现春金刚可能另有打算,居然防守严密,无隙可寻。他不由忖道:“难道他真的在等待援兵?”
说时迟,那时快,他眼角一瞥,突然发现旁边之西护法因为云凌波只能以小巧功夫应对,全无反击之力,而忘形进攻,破绽不少。他心意一动,左手下垂,轻轻用腕力将飞刀射出,同时又再摸出两柄来!
那两柄飞刀直奔西护法胸腹。好个西护法,不愧是一流高手,电光石火之间,侧身错步让过,立即又转身向云凌波扑去。
与此同时,叶知秋第二轮的飞刀又再射出,西护法虎吼一声,双掌印出强劲之掌风,将那两柄飞刀扫落!
云凌波见状,冒死刺出一剑,就在此刻,第一轮那两柄飞刀凌空转了半圈,又飞了回来,全部打在后背上!
飞刀入肉两寸,对西护法来说,影响不大,却激怒了他,喝道:“春兄,咱们换个对手!”
叶知秋未待春金刚答应,已斜飞八尺,铁扇子使出判官笔之招数,急戳其胸前之“华盖穴”!这一招,行动快速,如流水行云般,好像早有预谋般!春金刚猛吸一口气,身子一旋,向叶知秋遥击一掌。哪知叶知秋攻向西护法那记,根本是虚招,未待掌风临身,他已如皮毬般斜飞而起。
西护法大喝一声:“往哪处逃!”亦斜飞而上,伸出钢爪般的五指,向叶知秋的足踝抓去。猛听叶知秋轻笑一声:“再吃老子一刀!”白光一闪,又有两柄飞刀射出。
西护法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立即凌空一个翻身斜飞落地。不料,双脚落地时,居然一个踉跄,几乎跌倒,他又惊又怒,急问:“你飞刀上淬了毒?”
叶知秋左臂轻舒,抓住一根树干,荡了一下,飞落在丈半处,笑道:“不用担心,那只是酥骨散而已。如果你立即运功抵御,还可将药性压住,可惜你急于求功,妄动真力,云女侠,请你去收拾他!”
就在此刻,忽听边远哎唷叫了一声:“你使暗器?”
棋金刚嘿嘿笑道:“老子一直以棋子作暗器,是你自己孤陋寡闻而已。”
边远内力雄浑,加上皮坚肉厚,又避开穴道,只觉一阵疼痛,未失战斗力,怒哼一声,又上前续斗!
叶知秋走了过去,道:“二弟,此人擅使暗器,颇合愚兄胃口,你去接祝大姐吧!”
边远一向对他言听计从,闻言立即抽身扑向冬金刚。
冬金刚之玄阴神功,碰到边远之刚阳神功,正好互相克制,是以两人一交手,便斗得十分激烈。
云凌波与祝瘦影两人合斗春金刚,倒也功力悉敌,至此两名女将才可稍松一口气,而此局之胜负,乃端视六名男子之恶斗,那方有一个先得手,便将影响全局!
叶知秋斜眼见柏长青与天护法“三绝神君”平分秋色,要分出胜负,起码得在百招过外,而边远与冬金刚亦是功力悉敌,不易分出高低,是以胜负便压在己方身上。
他忽然一个风车大转身,铁扇“刷”地张开,两柄小飞刀却在此刻,悄没声息地射出去!他手法配合身法,使来十分隐秘巧妙,棋金刚饶得也是暗器高手,临身时才倏地发现,急忙闪身而避。“飕飕”两声,他胁下觉得刀刃贴肉擦过,不由暗叫一声好险,同时左手一扬,连环射出七枚棋子!
棋子是麻石所制,体积虽小,分量不轻,因此不宜发巧劲,被叶知秋轻而易举地用铁扇拨落。“你还有什么本领?”
棋金刚以棋子打穴的功夫驰誉江湖,叶知秋一句话未说毕,他已连续发射了三把。叶知秋掌扇齐施,加上跳跃闪避,一一避开。
棋金刚第四把棋子未曾射出,叶知秋左手一扬,三柄小飞刀已射出,三把刀成品字形,直奔棋金刚前胸。
棋金刚闻到飞刀飞动的响声,不同一般,已料到必有特殊用途。是故十分紧张,聚精会神盯着来势。
飞刀临身忽然倏地一沉,改射下盘,棋金刚立即跳开,冷不防自觉又有三柄飞刀绕圈射了过来,叶知秋人亦随之扑上去!
棋金刚十分紧张,向叶知秋遥击一掌,身子倒飞以避飞刀!忽然他身子忍不住扭动了一下,叶知秋大喜,再度扑前,笑道:“你还能逃去哪里!”
棋金刚迎面洒了七八十枚棋,像雨点一般,叶知秋一跃而起,抓住树枝,扭腰荡开,道:“你已着了我的道儿,还不乖乖受缚?”
“胡说,老子又没有被飞刀射中,怎会着你道儿!”
“若没着我的道儿,为何你伸手去抓?”
“你飞刀到底淬了什么毒?”
“死不了人,那是一种特制的痒粉,皮肤沾上便瘙痒不止,就算把皮抓破也解不了!你这下服了没有?”
棋金刚又惊又怒,三绝神君及时提醒他:“沉住气,既然一时死不了,你慌什么?”
棋金刚也豁了出去,反向叶知秋扑过去,“老子跟你拼了!有种的便用真功夫杀我!”
叶知秋冷笑道:“这还不容易?”从容跃下,铁扇展开攻势,不让对手有喘息之机。
起初二三十招尚可,后来棋金刚只觉胁下越来越痒,要伸手去抓,又空不出手来,直把叶知秋恨得牙痒痒的!叶知秋似乎知其心意,将他缠得紧紧的,连退路都将其封死!
又过了三四十招,棋金刚终于忍不住伸手到胁下抓了一把,他不抓犹自可,抓过之后,更加难以忍耐,甚至无视叶知秋之攻势,不断伸手去抓!
再过七招,叶知秋已戳了他的麻穴,接着伸手在他身上连点几指。他舒了一口气,立即走过去,助边远斗冬金刚。“二弟,时间不多,宜速战速决!”他自背后进攻,冬金刚见西护法及棋金刚先后被他收拾,心头发慌,便亡命进攻起来。
他越急越易露出破绽,叶知秋只斗了十来招,便用飞刀在其右腿上射了一刀,接着便跳开去助那两名女将了。
春金刚一见到他,便胆战心寒,拼命进攻,奈何两名女将俱是以小巧功夫著名,避重就轻,以柔制刚,使他精力虚耗不少,此时已有点强弩之末。
叶知秋飞出几把飞刀来,道:“不如投降了吧,还可捡到一条命,何况不事虚无宫,也可替咱们打江山!”
春金刚高叫道:“你们是宇文雄的手下?”
叶知秋叹了一口气,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本来头儿是不让咱们对你们表露身份的!”
他话未说毕,春金刚急攻三招,趁祝瘦影及云凌波闪避时,立即突围而出。
叶知秋三柄小飞刀亦同时出手,同时道:“你们把死伤者收拾一下,不要让人发现!”
那三柄飞刀去势极急,如同箭矢,春金刚亡魂丧胆地向旁横掠,冷不防其中一柄飞刀忽然缓慢下来,接着划了一道弧圈,春金刚横掠,正好凑上去挨射!
你道叶知秋为何会料到春金刚会向左掠,不向右掠?因为三绝神君就在他右首,他决计不会向右掠,而与三绝神君相碰!
春金刚中了那一刀之后,虎吼一声,霍地转身过来,喝道:“老子跟你拼了!”猛向叶知秋扑去!
叶知秋好整以暇,见招破招,不过十七八招,便听他叫道:“来了来了!”春金刚只觉伤口疼得如遭千刀剐般,直达心房,他手脚难免缓慢,出手部位亦不准。
叶知秋在此刻才全力进攻,掌扇齐施,只打得春金刚只有招架之份儿,他右腿肿得如同水桶一般,行动不便,连跳跃闪避都难以做到,结果轻易被叶知秋扫倒于地,顺便封了其穴道。
与此同时,冬金刚怪叫一声,亦被边远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