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英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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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密谋反击

柏长青走到门前,便听到屋内有响声,只听那古存风问道:“谁?”

柏长青正想答他,又听叶知秋道:“古大侠,是叶某,请开窗说几句话?”

古存风沉吟道:“夜已深,有话明早再说吧!”

柏长青双掌立即按在门板上,运劲一迫,只听“啪”地一声轻响,里面的木闩已经断了。

柏长青反应极快,木闩刚断,人已闪了进去,古存风倏地转身,见到柏长青吃了一惊,未待他呼喝,柏长青人已窜到其身前,右掌直击其面门。

古存风骤然反击,不敢应战,偏身一让,却冷不防腰上一麻,中了指风,人即不能动弹!

古存风急怒攻心,叫道:“你们作甚?”话音未落,哑穴又被封住。柏长青将他抓了起来,从窗口推了出去。

古存风的叫声,惊醒了其同伴,纷纷下床观望探试,但被边远及石绮玉截住,柏长青连忙返身出房,只见走廊上已倒了两个汉子。

这干人武功不俗,但面对高手,却只有受制的份儿,柏长青一加入战圈,立即又撂倒两个,待叶知秋跃了进来,形势已经大定。

住客们虽然听见响声,却不敢惹祸,都窝在房里,无人干涉。

柏长青返回古存风房内,点起油灯,施晓玉在外面道:“就在这里审问吧!”把古存风塞了进来。

边远及石绮玉一个在房外,一个守房门,施晓玉在窗外,杜细香则在房顶上戒备。

叶知秋解开古存风的穴道,道:“伙计,看来你得说实话了!”

古存风装出一副糊涂相,道:“古某根本不知你们干什么!日间还说得冠冕堂皇,晚上便变脸了!”

叶知秋冷笑一声:“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他将那封取自信鸽的便条拿了出来,古存风脸色登时大变。

柏长青道:“不说真话的后果,不是死,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古存风犹豫了一下,似乎下了大决心般,反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柏长青道:“在下便是归本宗,这位便是叶知秋,你目光很准哪,信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的吗?”

古存风叹了一口气,道:“在下是被迫加入敌营的,不知两位相信否?”

叶知秋道:“你先把话说清楚,咱们自然会分析。”

“敌势太强,正面交锋,不但损失太重,而且对大局及结果并没有好处,委屈自己表面事敌,实则尽绵力为武林同道做点事,而且也可以暗中培植力量!”

叶知秋道:“借敌之力,培植自己力量,听来十分高明,却不知能否说得更加明白一点?并请问,如今是否已有成绩?”

“暗中杀入敌营,找寻光复武林之力量,这种事以前便发生过。因为加入敌营的,很多均是迫于形势,假以时日,时机成熟,反戈一击,绝非不可能!”

“请问你们已拉拢了多少人?”

古存风凛然道:“在下只是个小角色,另有人主持大局,至于拉拢了多少人,我既不清楚,亦不能说!”

“是谁主持大局的?”

“对不起,这是秘密,杀了古某也不会说!”

叶知秋和柏长青互视了一眼,又问:“你信中指的主帅是哪一位?”

“是‘九指先生’董三弦,在下在其麾下。”

柏长青冷笑一声,道:“你显然是了解在下等之为人作风,既然是假意投敌,为何这般落力,将咱们之行踪向其报告?”

古存风反问:“你以为你们之行踪无人监视么?因为高手早在附近,引而不发而已,我若不做点门面功夫,人家会相信我么?”

柏长青再问:“除了董三弦之外,还有哪些元帅级的魁首?”

“组织之内,各有所属,不同路线者,互不通气,当然上层人物必有沟通,到底有几个元帅及元帅是什么人物,根本无人知晓,不过我却听到一个消息,另一个元帅是‘金笔秀才’!”

叶知秋对江湖人物了解较多,叹息道:“想不到这两个难缠之人物都投到天权星门下,难怪宇文雄野心勃勃,视武林为囊中物!”

柏长青则问:“宇文雄可曾向人透露,他最忌惮的是谁吗?”

古存风摇摇头,道:“咱们职位太低,所知有限,不过因颇得‘九指先生’之信任,常在一起喝酒,有一次他说溜了嘴,曾经透露宇文雄夸下海口,天下无一人是其敌,他只顾忌一个人:天枢星!”

叶知秋接问:“既然如此,宇文雄为何还不立即发动攻势?”

“正因为天枢星!”古存风道:“听说这位老人家武功既高,又神机妙算,宇文雄怕自己全力以赴时,天枢星在背后捅一刀,出来捡便宜!”

叶知秋轻哼一声:“他想得可真美,虚无宫要攻打武当派,他自己暗中布置人手,狙击来援助白道中人,又怕别人剃其眼眉!”

古存风叹了一口气,道:“虚无宫也非省油灯,引而不发,派人在武当山附近潜伏活动,却至今不见攻山,宇文雄亦摸不清其用意!”

柏长青心头一动,脱口道:“这会否是其声东击西之计?最终之目标、其实是少林寺?”

古存风脱口道:“有可能,宇文雄也想到此点,因为少林寺已派了三十六名高手到武当山,但暗中查了几个月,嵩山附近全不见有虚无宫之人的踪影!当然,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练彩石打的是什么主意?”

叶知秋又问:“襄阳方面是不是来了许多白道高手?”

“也不见得有多少个,有许多人已偷偷到武当山了。包括吃肉和尚等人!”

柏长青心头一急,续问:“居竹居士也上了山?”

“不错,他们已上了山很久了!”

叶知秋又问了几个问题,忽然一指封了其晕穴,问道:“你觉得这厮的话能否相信?”

柏长青道:“难分辨真伪!大哥准备如何处置他?”

叶知秋沉吟一阵,霍地解开其穴道,问:“阁下希望咱们如何处置你,还有你那些朋友?”

古存风道:“有几个是真心事敌的,也有两位是跟在下一样的,也是在下劝他俩委屈一下……因此,最好分别处理!”

“你的意思是只要咱们分方法处理?一种是生,一种是死?”

古存风坦然道:“不错!生的自此以后便跟两位出生入死,与天权星之势力周旋到底,虽说咱们力微,但多一个人便多增一分力量……当然生杀大权在两位手上,在下也不便多说!”

叶知秋道:“好,我便相信你一次,为了提防客栈的线眼,咱们表面上用一种手法处理!”

他又封了其晕穴,然后群豪将那些人全部带走。

一直跑到郊野,由古存风指认,该死的都杀了,然后将之埋好,留下来的三人:古存风、夏盛及王泳雄则由柏长青替他们易容,最后返回客栈。

进房之后,柏长青道:“大哥,咱们还是先到武当山了解一下,再定行止吧!”

叶知秋道:“正该如此,而且须将居竹居士之情形告诉吃肉大师,以免遭受更大的损失!”

次日,群豪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带上干粮食水,便放马急驰,不一日已到了武当山下。

叶知秋道:“武当派有个规定,女子不能进紫霄殿,咱们在半山处,便把人分成两组,咱们三兄弟上山,她们跟古存风留在太子坡附近等候,如何?”

柏长青道:“小弟正是这个意思!”

边远道:“不错,咱们先上去看看,不过女将们可要小心!”

施晓玉道:“你们也得小心,我怕虚无宫已展开了攻势!”

边远不知为何,心里忽感一阵甜蜜,不断点头。当下三人立即上山。

叶知秋曾经来过武当,路径熟悉,走了一阵,便到了解剑池,只见那里站着十多个武当派弟子,有道有俗,人人神元气足。

叶知秋抱拳道:“在下江南‘不要见’叶知秋,带两位义弟边远及归本宗,特别来拜访贵掌门,烦请带路。”

一位俗家弟子回礼道:“在下俞三舟,久闻叶大侠之名,还有两位少侠之大名,亦是如雷贯耳。不过恪于派规,三位要上山,仍然要把兵器留下来。”

叶知秋把一条布带解下来,上面挂满了小飞刀,另外是他的铁扇,边远和柏长青则站在一旁,俞三舟道:“两位请。”

边远道:“咱俩素来不用兵刃!”

“得罪了!”俞三舟走前,在他俩身上摸索了一阵,然后便带他们三人上山。

在路上,边远忍不住问道:“你们不让来宾带兵刃,万一有强敌来犯,不是要害了他们?”

俞三舟道:“只要到了武当山,便是敝派好友,又怎会让他们出战?”

边远冷笑道:“难得贵派信心这般足,不知这次虚无宫来犯,贵派之信心如何?”

俞三舟不由语塞,过了一阵才道:“在下地位低微,下情难以上陈,希望三位见到敝掌门,向他建议一下!”

柏长青问道:“吃肉和尚还在山上吗?”

“在。他带来的朋友也还在。”

叶知秋接问:“虚无宫是否有行动?”

“奇怪,只闻雷声不见雨点,咱们也是困惑难解!”

“少林寺的高僧回去了没有?”

“上个月便回去了,因为害怕练彩石使用声东击西狡计,明攻武当,暗度陈仓。”

说着,紫霄宫之巍峨建筑,已远远在望,只见两旁各有一座山,如同一对妙手环抱,风景秀丽,宫殿庄严雄伟,令人肃然起敬。

俞三舟只送他们至宫外,便道:“在下职责在身,恕不能再送三位了,请跟黑木师兄进宫。”

那黑木一张圆脸,嘴角上翘,一副笑脸,年约三十五六,躬身道:“三位请跟贫道进宫。”

边远道“咱们想先见见吃肉和尚。”

“哦?没有问题。”

走上台阶,见是一道宫门,大殿前有一广大之石坪,黑木不进正殿,拐向左首。原来大殿之后,还有许多建筑物,金碧辉煌,鳞次栉比,令人眼花缭乱。

不久,黑木便停在一间丹房前,道:“吃肉大师正跟敝师叔在里面。”他提高声音道:“师叔,叶知秋,边远及归本宗三位少侠,要来见吃肉大师……”

他话刚说毕,门已打开,走出来的果然是吃肉大师,道:“你们三个小鬼这时候才到,害得和尚天天吃不下肉,睡不着觉!”

叶知秋道:“咱们一走得开便立即来找您了!”

吃肉回头看一看丹房,道:“这里说话十分无味,到和尚住所去!”

吃肉住所颇快到,只见桌子上放了一大盘卤水猪头皮,他笑嘻嘻地道:“和尚一天不吃肉便没劲。来,快坐下来聊聊!”

柏长青将门关上,低声问道:“居竹居士也在山上吗?”

“是的,什么事?”吃肉和尚道:“他就住在隔壁,一叫他便会过来。”

“不,不要让他过来。”柏长青压低声音道:“咱们得到了一个绝密消息,他已加入天权星组织,而且当上了一名元帅,他在你身边,就像是一头饿狼般,随时会扑过来,将您……”

吃肉和尚大吃一惊,霍地长身,道:“小子,你的消息是否确实?”

叶知秋道:“百分百确实,这是三弟亲耳听见宇文雄跟他儿子宇文战说的,大师必须小心提防他!”

吃肉和尚道:“此事非同小可……即使你亲耳听见也未必能作准……”

边远叫了起来:“亲耳听见还作不得准?大师您这话不是禅机吧?”

吃肉和尚低声道:“别紧张!说不定他加入天权星的组织是另有目的!此事不可轻举妄动。你们三个须另作安排,待和尚找牛鼻子商量一下。”

叶知秋道:“咱们还有朋友,他们在太子坡等咱们的消息,大师你看咱们该如何安排?还有,到底虚无宫攻打武当山是否真?”

吃肉和尚道:“和尚便是给这个妖婆害死!她故意引而不发,弄得和尚打也打不得,走也走不得!”稍顿又道:“你们且在此处稍待,和尚很快便会回来。”

他将门关上,叶知秋则低声道:“愚兄看居竹居士那厮很快便会知道咱们上了山。而那夜三弟潜进宇文宅,行踪败露,也许宇文雄已猜到是三弟所为。说不定已告诉了居竹,故此咱们必须小心。”

边远道:“便当作咱们不知道吧!”

三人坐了一阵,便见和尚匆匆回来,道:“牛鼻子说中午设斋宴替你们接风,暂时别动居竹,自有人会暗中监视他。”

边远问道:“咱们还有三男三女在太子坡哩!”

“太子坡离此并不远,现内房舍不少,且让他们在那里住几天吧,牛鼻子已去安排了!”吃肉道:“你们为何至今才到?”

叶知秋乃将巧遇瑶光星师徒之经过,以及宇文雄劝慕容瑶光出山,共创大业之事仔细说了一遍。

吃肉喜道:“想不到这女子,还有这股骨气,如果她加入咱们这一方,实力便大增了!”

柏长青道:“要她加入咱们这方,还得想个法子。因为她似乎对江湖事,了无兴趣!”

“嘿嘿,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这还不容易说服她?”

“这道理晚辈早跟她说过了,否则她怎会意动?她这人高傲得很,若要你当她头目,可能心中不服,若让她当魁首,又嫌她心胸狭窄,不明江湖情况,咱们也担心。”

吃肉和尚笑道:“原来是这方面的困难!这还不容易?便由你来当头,咱们这干老家伙,全当护法,不就行了?”

柏长青双掌乱摇,叫道:“不行不行!晚辈年轻识浅,武功又未大成,毫无号召力,岂能担此重任?前辈千万不要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了!”吃肉和尚一本正经地道:“这是最佳的解决办法,而且还有一层意思,若果不幸败了,武林白道之士,尚会侥存信心,认为只要有一位德高望重高人揭竿,便有机会反胜!请你细咀嚼和尚这几句话。”

换而言之是希望柏长青牺牲自己之声名,鼎力扛起这份重责。

叶知秋稍一思考便了解其含意,乃问道:“不知铁冠道长,有何高见?”

吃肉和尚拍拍胸膛,道:“你们放心,牛鼻子早有此意,只要咱们建议,少林武当亦不会反对,其他人则不服也得服了!”

柏长青道:“问题不在铁冠道长身上,也不在少林武当掌门身上,而是晚辈根本承担不起此责任!何况毫无号召力,如何聚集力量反击?”

吃肉道:“谁说你没有号召力?当日在华山派打倒七杀星,已经一举成名,年青一辈,舍你之外,尚有其谁?”

“平靖武林的事,年青人只能当先锋,不能当主帅!”

吃肉道:“有咱们这干老家伙呐喊助威,你有什么好怕的?”

柏长青正容道:“大师,这是武林的大事,不是儿戏,更不能以此来培养下一代,请三思!一个错误,便要用千万个人头来做代价,请慎重!”

叶知秋亦道:“不错,咱们三兄弟可以供大师驱策,但要由三弟扛旗,的确有困难,请三思!”

吃肉笑道:“你们不用愁眉苦脸,届时还得跟武当及少林之掌门商量。算啦,咱们一起去斋堂吧,牛鼻子可能已等得不耐烦了。”

斋堂里有一间厢房,可摆两张八仙桌,一般是请武当贵宾时用的,今日铁冠便在此设宴。

武当掌门石松道长坐在上座,另一旁是吃肉和尚、柏长青、叶知秋、边远、南海孤神及居竹居士,另一张桌坐的是石柏道长、“铁枪”杨子鸣、“沧桑一书生”海石、南雄庄庄主彭四海、“双飞剑”袁鸿飞及袁鹏飞兄弟、“沧江女侠”祝瘦影、“天外飞仙”云凌波。都是一方之雄,武林中之一等一好手。

菜上两道,铁冠真人长身道:“今日一方面是替远来的,目前武林最优秀的三位年青俊彦洗尘,另一方面是希望大家订出一套方案来,以作反击,否则咱们天天窝在此处等练彩石上门,日子实在不好过。不知诸位有何高见?请开怀畅谈!”

云凌波道:“咱们在此白吃了不少日子,实在也腻得很,更希望早日解决此问题,但咱们对虚无宫之虚实,毫不了解,如何订方案?”

吃肉道:“没有消息,咱们可以主动出击,抓他几个舌头来,一迫供便可猜到几分了!”

杨子鸣脾气比较刚烈,闻言击案而起,道:“咱们早就该行动了!”

祝瘦影道:“如今咱们就计划一下,如何去捉拿几个舌头来。”

“沧桑一书生”海石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只听他慢条斯理地道:“抓舌头也不必什么计划,明天开始两人一组,悄悄下山,抓到一个算一个,能抓十个便抓十个,抓上山后,分开迫供。”

彭四海比较稳重,道:“还得留几个人在山上,协助防守。”

当下立即分配:祝瘦影、云凌波一组,袁氏兄弟一组,海石及彭四海一组,叶知秋三兄弟各一组,其余者留在山上协防。

叶知秋在饭后,悄悄对铁冠道:“道长,咱们刚上山,即使山上有奸细,相信消息还未传出去,则咱们三个想立即先行动,你看如何?”

铁冠沉吟起来,吃肉在旁叫道:“使得使得!有了收获立即把人带上来!”当下三人立即下山到半坡的太子坡去。

杜细香等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叶知秋将情况告诉他们,顺便分组。柏长青、杜细香及古存风一组;边远、施晓玉及夏盛一组,余下三人叶知秋、石绮玉及王泳雄一组。

柏长青道:“咱们还得订个联络的办法,以便有必要时可互相支援!”

边远道:“很简单,如有需要同袍协助者,发啸为号,两短二长。”

叶知秋接道:“如果已有丰硕收获,便两长一短,表示可以鸣金收兵。”于是又划定了范围,分段搜查,免得过于分散,发生变故时听不到啸声。

当下立即分头行动,且说柏长青这一组首先下山,他问古存风:“古兄,你已加入天权星组织,可有听到虚无宫内什么消息?”

古存风叹了一口气,道:“这便是我加入天权星方面其中的一个原因,但事先却不了解,他们组织严密,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上面的计划及行动,一切只是听命于人,也许上面已掌握了虚无宫之动态,但在下的确毫不知情!”

杜细香道:“大哥,那咱们如何搜查?”

柏长青道:“只能到处看看了,希望能有所收获!”走了一阵,向左边山路走去,又叫他俩稍为分别向两旁搜索。

经过一块大石时,他忽然运功凝神静听。但闻一道似有似无,若断若续的呼吸声,他心头一跳!石后有人,而且是位高手!

柏长青只当作没有发现,继续前进,待走过了大石,倏地跃起,凌空转身,向大石后扑去。

与此同时,石后冒起一道人影。柏长青人未落地,便一掌击出,凌厉的掌风直击对方胸膛!那厮反应也快,立即举掌相迎。“啪”地一声响,那厮身子倒翻,借势飘飞,冷不防古存风早已匿在一旁,大喝一声,一拳击出!

那人显然没将古存风那一拳放在眼内,脚尖一点,身子向旁窜去,说时迟,那时快,背后风声急响,把他吓了一跳。他不敢大意,忙不迭回身沉掌,发出一股掌风,把柏长青射出的指风化解掉!

经此耽搁,柏长青已将其截住,这才看清楚,是个瘦削颈长的中年汉子。掌法精奇雄沉,出手狠辣老练,显然是位高手。

柏长青精神大振,道:“你们守住两侧,不要让他溜掉。”他嘴上说话,但双手丝毫不慢,攻势一招接一招,与对方比掌法!

那厮料不到对方是个青年,又惊又急,喝问道:“什么人挡老子的路?”

柏长青冷哼一声:“少爷还未问你哩!”他出手越来越精奇,三十五招之后,已占了上风,再过十多招,形势更加分明。

那厮已知道功力不如对方,暗打主意,准备脚底抹油,柏长青似乎知其心意,攻得更紧,不让对方有溜掉之机。

激斗间,柏长青左臂微微一沉,食指弹出,一股指风闪电般射出,那厮虞不及此,未及闪避,麻穴已被封住!柏长青嘘了一口气,问道:“如今你大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