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义芳道:“只以我们的火箭威力来比,若彼此相等时,我无法拒敌,敌可从容毁设置,约百数发,则恐四寨一切防守之物,皆为灰烬!”
姜水柔猛一顿足,在殿中转踱起来,移时,她霍地转身,沉声吩咐吕义芳道:“去,释放‘迷魂殿’中群侠,并恭请珍珠堡主驾临,越快越好,时间怕不及了!”
吕义芳应命欲行,蓝姬突然扬声道:“旦慢!”
姜水柔怒目而视,蓝不敢相对,垂首道:“大姊,迷魂殿内群侠,为主人谕令办事,今若释放……”
姜水柔接口道:“责任我负!”
黑姬乘机道:“只怕答应此事,仍难和解,吴老儿子媳妇若不能释归,一战终是难免,这一点大姊要三思!”
姜水柔根本不理睬她,转问黄姬道:“吴天聪押囚何处,你该知道,讲。”
黄姬不敢不说道:“在‘苦狱’之中。”
姜水柔探手囊中,取出一支玉符,交给吕义芳:“你亲自去一趟‘苦狱’,放出吴天聪,首先以白旗投空,安住对方,不使进攻,快!”
吕义芳应声即行,步履快捷。
黑姬暗中得意,道:“大姊你好大的胆子!”
“你可是不太心服?”
黑姬幸灾乐祸的咯咯一笑道:“主人好不容易瓦解了珍珠堡,骗来那珍珠宫主和擒获群侠,手谕上写的清楚,要严守消息,主人将不承认一切,并另有掩饰的说辞和办法,现在大姊竟为强敌所压,竟订盟城下,释放群侠及宫主,已是不解之局,若再将吴天聪放出迷宫,小妹敢说,主人归日,恐即为大姊身服本门家法之时!”
姜水柔突然变作笑脸,道:“喔,按你的说法,我不是非死不可了吗?”
黑姬又是咯咯一笑道:“喔,怕是死定了。”
姜水柔依然满面含笑道:“既然我是死定了,俗话曾说,豁上一身剐,敢把皇帝打,反正我非死不可,杀一个是死,若再多带上你一个,似乎也不会死上两次……”
黑姬心头一凛,飘身退出丈外接说道:“你的功力只不过比我稍胜半筹,若作生死之斗,千招之内你无法得手,何况若论轻功,你又差了些儿,所以说想要拉我作个垫背的陪死,那是妄想!”
姜水柔一动没动,冷冷一笑道:“垫背的小黑丫头,你别一厢情愿,公孙可本来还不算太坏,都是被你们的利欲所诿,才作尽恶事,昔日强掳吴天聪,别人认定是他看中了‘梅卿’,我却明白,是你们看上了吴天聪,他终于受了迷惑惹来今天的仇家……”
黑姬这时抢着扬声道:“蓝姊你们可听到这几句话了,原来你早已心存不轨,今朝露出了狐狸尾巴来,她既已成叛徒,我们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快些合力将她擒获,以便保护宫禁为首!”
蓝黄二姬,虽然也听出姜水柔话中之意,但却不敢妄断姜水柔欲反,再加上平日深受凌威已在成习,一时间若要她向姜水柔动手,还是无法达到。
黑姬一见蓝黄二姬状若未闻,不由沉喝道:“你们若不动手,主人归后,必以谋叛同党相视,切莫自误!”
蓝,黄二姬有些意动了,谁料姜水柔咯咯一笑,道:“黑丫头,黑淫妇,恐怕有件事情你还蒙在鼓里呢,你当这迷宫是由什么人来发施号令的?公孙可!咯咯……”
黑姬喝道:“住口,当然是主人!”
姜水柔呸道:“本宫以何物为最具权威?”
黑姬哦了一声道:“谁不知道,是镇宫之宝的‘金符玉铃’令!”
“公孙可见此令时如何?”
“何必明知故问,此令是列代先主之宝,任何人见令即跪,持令人之言,即为金谕!”
“没想到你这黑淫妇还记得此戒,我再问你,此令共有几支!”
姜水柔问的不通,此令仅有一支,也无理由的笑了,笑声中探手囊中,蓦地高举一物道:“黑丫头,狗贱妇,你仔细看看这是何物?”
黑姬注目,神移色变,姜水柔手中高举之物,正是“金符玉铃”,迷宫中最具威信的权令!
权令出现,蓝,黄二姬顿悟宫禁中的一项传说,迷宫之王,果非公孙可,于是立即跪地接谕!
黑姬一见权令,神慌色忙之下,竟转身飞射出了群芳殿,姜水柔一声阴哼,对待立一旁八将军中“化骨殿”的两将军道:“火速生擒这淫妇回来!”
两将军躬身应是,飞身而去,姜水柔阴森一笑,转对黄姬道:“你去办我先前吩咐的事,快!”
黄姬施礼而退,姜水柔又对蓝姬道:“蓝妹火速回转迷魂殿,将殿中高手调集一处,与阴剑队二十四名剑士,包围化骨殿不必攻入,但不许生放任何一人出殿,违则立斩不赦。”
蓝姬连连答应着,转身和阴队二十四名剑士去了,此时,群芳殿中的两将军之一的解将军踱向她的身侧,躬身说道:“禀殿主,当真订盟城下?
姜水柔得意点着头道:“你见过我这一生,曾有向人屈服的事来吗?”
解将军恭族的答道:“属下没有见过。”
姜水柔得意的点着头道:“我只是要以全部人质的生命,包括作客的珍珠宫主,和那自甘为妾的梅卿,去威胁无毒丈夫和吴奇老贼夫妇,将船远退五里!”
解将军不解道:“这有何用意?”
姜水柔道:“使对方那种能够射远的利器,暂时无法攻到我们水寨各处,然后双方互为小舟,在海面上进行谈判!”
解将军道:“这当可避祸一时,但难持久。”
姜水柔哼了一声道:“无毒丈夫只要答应我退后五里,则他们就无疑踏上了一条死路,不会再有活着的。”
解将军似有所言,但在一阵犹豫下,迟疑难决,姜水柔看在眼中,黛眉斜着道:“解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解明将声调压低道:“殿主若是对敌已有万全之策稳操胜券时,刚才黑殿主谋叛,则殿主似应以谕令属下或其他高手擒诛才是,那江晨和范进,是黑殿主一手提拨起来的剑士,焉能遵谕擒人,以属下判断,他俩必将与黑殿主随意合背叛主上,甚至会有与敌勾结之可能……”
姜水柔心中暗笑,但她表面的神色,却作出惊骇样子,转向众人道:“这可能吗?江?范二将军蒙主人恩遇,十数年如一日,会和黑贱娼勾结谋叛……”:
阴队剑士的领队阳林,恭敬的答话道:“很有可能。”
姜水柔冷哼一声道:“不错,非但很有可能,本殿主认为是一定如此,因之才借机一试江、范二人的心意,你们应该知道,若以功力技艺来说,蓝殿主强过黑殿主,而罗致所率二十四名剑士更是所向无敌,谕令围困化骨殿,用意就在先一步防止黑丫头与敌谋结,只等我们对敌事了,然后发落!”
话声一顿,威凌的目光向众一扫,才接着问道:“你们还有何人对此发生疑问!”
众人无言,姜水柔道:“大家准备好,只待珍珠宫主与群侠及吴天聪来到,就要和强敌谈判,谈判是假,以谋胜敌是真,至时短兵相接,盼能各尽全力,有功则赏,怯敌妄退者杀无赦!”众人谁敢多言,个个俯首无语。
姜水柔冷笑一声,又道:“解明听令!”
解明道:“属下敬候吩咐!”
姜水柔道:“速将全岛三十六艘‘飞轮跃’,调于正门水寨候谕,每艘必须小心验看那两支‘无人指舟’,知道么?”
解明大声道:“属下知道了。”
姜水柔叱道:“既然知道,还不赶快前去行事。”
解明阿谀道:“原来殿主妙计在此,漫说对付‘瞎叟’和‘无毒丈夫’,就是昔日横行海上的‘红毛贼船’,又有何惧?”
姜水柔怒道:“啰嗦!”
解明道:“是!”
拱手一揖,大步走了出去。
移时,陈忠、李信押着一大半人到达殿内,为首者赫然竟是那满腹妙计与能言善辨的屈老西。
在屈老西后面是鹏燕双侠、一条龙、滕老龙等,包括“美公子”在内的船上一众英雄:另外,吕义芳率领两名大汉,架着吴天聪也到达了殿内,姜水柔一扫群侠和吴天聪,道:“吕总巡,姓吴的怎么啦!”
吴义芳道:“皮包骨,非好好调养一年不可。”
姜水柔沉声道:“谁干的?”
吕义芳低声道:“禀殿主,他被关已有多少年了?”
姜水柔一呆道:“这大概……”
吕义芳道:“殿主终于想起来了?”
姜水柔点点头道:“我记起来了,但我现在正在用他,你看怎么办?”
吕义芳摇头道:“像他这付样子,能活着喘息,已经算命大,还能用吗?”
姜水柔沉吟道:“但是现在却非用他不可!”
目光一转,突然道:“有了!”
吕义芳道:“殿主已有用他的办法?”
姜水柔并不理她,转脸对身边一名翠衫少女道:“环儿,给他服一粒‘龙髓丸’。”
环儿一愣道:“殿主,这……”
姜水柔一笑道:“怎么?你舍不得?”
环儿忙道:“小婢怎敢?”
姜水柔哼道:“那你为什么还不去取来?”
环儿道:“禀殿主,‘龙髓丸’太过珍贵,所剩只有八粒……”
姜水柔道:“我要他开口和瞎叟夫妇答对,非此丸不可,快!”
环儿不敢多说什么,立即奔向姜水柔的居室,取来一粒“龙髓丸”,给吴天聪服下去。
吴天聪服下奇丸,自然要经过点时间才能恢复精力,有人把他扶向一旁,此时,姜水柔对吕义芳道:“我已传令调集‘飞轮跃’于正门,现在你可以按敌柬所说,升起白旗,候我出寨于海面上契敌谈判!”
吕义芳不愧身为总巡,闻言笑道:“契敌谈判时,可以采取包围之势?”
姜水柔道:“无毒丈夫是何等人物,设非如此,我们只怕反会上当!”
吕义芳道:“但不知如何布置?”
姜水柔威严道:“先采包围态势,然后射出七十二支‘无人指舟’,那时,何惧敌人不碎骨粉身而亡么?”
吕义芳动容道:“殿主神机妙算,这一仗咱们稳操胜券无疑!”欣然领命而行,走到殿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转身又走了回来。
姜水柔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吕义芳朝四面望了一眼,道:“有几句机密之言,属下希望能向殿主单独陈禀。”
姜水柔道:“这里不能说么?”
吕义芳道:“要是这里能说,属下早已禀陈了。”
姜水柔想了想,突向四周一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去!”
四周之人如言退下去,姜水柔道:“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吕义芳低声道:“殿主,哪里找梅卿去?”
梅卿正是吴天聪的爱妻,眉姑娘的生母,也正是被聋婆视为淫妇贱婢的儿媳,不知吕义芳此时何以突然提起她?
传说中,梅卿是十分情愿的作了公孙可的情妇,若以公孙可迷宫规例来说,她的身份还不如金姬与红姬等人。
既然如此,就算十数年来,公孙可对她宠爱已衰,似乎断无找不到她的道理,奇怪的是,吕义芳竟当作一件重大之事提了出来。
姜水柔当然知道吕义芳之所以提起此人,主要用意在对付瞎叟聋婆夫妇,当下想了一想,道:“解铃还是系铃人,这话你懂?”
吕义芳当然懂,但她竟皱起眉头道:“殿主,那人是黑姬的师妹,此时……”
姜水柔打断话头道:“我知道,你只管放心去就是!”
吕义芳道:“但是蓝姬……”
姜水柔脸色一沉,道:“派人传谕蓝姬,着令化骨殿中的属众自动走出,仍按贵宾之礼接待,此事若成,问题自个迎刃而解,否则,即令蓝姬以‘七窍毒烟’倒灌化骨殿!”
吕义芳先是一呆,继而大喜道:“还是殿主圣明,其实不如干脆就施毒烟,免得那些人讨价还价,弄不好白白耽误时间。”
姜水柔沉声道:“黑贱婢虽然该死,但一殿属众却是无辜的,怎能滥杀?”
吕义芳道:“殿主所见极是!”
姜水柔沉声道:“去!火速传令,然后到大寨水门‘海上行宫’候命!”
吕义芳躬身应命,疾步而去!
姜水柔目注黄姬道:“黄殿主即刻率领人质前往大寨!”
黄姬道:“大姊不等珍珠宫主了么?”
姜水柔道:“不劳关心,我当亲往‘海观楼’一行!”
黄姬道:“如此小妹放心了!”
于是,黄姬亦率众退了出去。
姜水柔等一干人都退出群芳殿后,柔夷探处,玉铃响动,一团团浮云似的自殿后飘出十八名美女。
她们个个白衣胜雪,一排站在姜水柔面前,躬身道:“弟子拜安听令。”
弟子?莫非这十八名美女竟是姜水柔调教出来的不成?
但是按迷宫规例,除公孙可外,其他的人都不能收徒,更不要说敢收十八名弟子了,这事当真透着稀奇。
姜水柔挥手道:“你们起来!”
第一名美女道:“师傅相召,不知有何吩咐?”
姜水柔道:“本宫现有非常之变,你们知道么?”.
那十八名美女齐惊道:“非常之变,莫非……”
姜水柔道:“现在你们少说少问,且听我吩咐!”
十八名美女齐道:“是!”
她们起身分作两排,非但衣着相同,并且一律腰悬双剑,剑长尺余,左右各一,金鞘朱柄,柄端各有一金环。
怪的是,那金环系看细如婴儿小指般的银索,索子盘挂金鞘尾部小金钩之上,圈了五六个团儿。
她们身高也是一般样,最怪的是样子也长的差不多。
人,难能可贵的找到双生,模样雷同的,自更不用说去十个八个了。
但是姜水柔非但已找到,甚至一下找到十八个,个个模样相同,是相同,而非雷同,岂非罕绝怪极之事?
尤妙的是,她们一笑,都是活脱了一个样儿,如有能分出这十八名美女哪是哪个,简直作梦。
但姜水柔却能一口叫出谁是谁来,由此可知她不但心机深,同时在某方面也有超人的能力。
十八名美女脸上都含着稚笑,看上去就像十八个人现出一张笑脸,非常逗人喜爱,也非常逗人心动。
姜水柔道:“你们知道么?时间到了!”
第一名美女道:“那么咱们又能担当什么任务?”
第二名美女道:“是啊,弟子们已等了很久了!”
姜水柔道:“你们别急,听我慢慢说下去!”
第三名美女忍不住插嘴道:“师父,咱们非独当一面才行!”
姜水柔道:“那是当然!”
顿一顿,又道:“你们记住,等一会我要率领宫中所有高手出外应战,你们就在那个时辰之内,占据宫中各堂!”
十八名美女齐道:“弟子遵命!”
姜水柔道:“我深信你们有此能力,但我也有一点顾虑,假如你们碰到阻力又怎么办?”
十八名美女齐声道:“杀死他!”
姜水柔道:“不错,一律格杀无论,顺我者为友,逆我者为敌,你们知道吗?”
十八名美女恭应道:“知道了。”
姜水柔含笑道:“好,大妹二妹听令!”
为首两名美女跨前一步,齐道:“弟子候令!”
姜水柔道:“你俩严守那条秘道,不论是谁,若自秘道走出,而不能回答暗号,杀无赦,知道么?”
大妹道:“万一来人武功太高呢?”
姜水柔道:“用尽一切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
话锋一顿,笑了笑又道:“你们可知道,宫中除了‘四圣’和那‘学士’之外,没有人能抵抗你们五十招以上,千万不能误事。”
大妹二妹齐道:“是!”
姜水柔冷声又道:“如是误了大事,我必需按照门规处置!”
十八名美女齐道:“若是误了大事,愿领恩师规法!”
姜水柔道:“很好,大妹二妹需要当心!”
大妹二妹道:“知道了!”
姜水柔还有点放心不下,再度嘱咐道:“你俩要特别当心,因为从那秘道进入之人只有五位,除四圣外,唯有那‘学士’,也就是说,你俩要对付的就是公孙可!”
大妹道:“我们只怕……”
姜水柔笑道:“这个我知道,论功力,你俩当然不行,施出手段,保险他上当,到时不准容情,先废去他一身功力!”
大妹二妹动容的道:“弟子知道!”
姜水柔又道:“本来此次外敌犯境,我可以不与干戈,只需与敌谈判,将公孙可擒至就行,但是宫中尚有过半高手都是他的党羽,我却不能不小心了。”
二妹道:“吕义芳如何?”
姜水柔道:“此人尚可列为心腹!”
大妹道:“那么咱们见她也要网开一面了?”
姜水柔道:“正是!”
二妹道:“除外之人呢?”
姜水柔道:“除随我者之外都是死敌!”
话声一落又起道:“十一妹听令!”
十一妹跨前一步,道:“弟子候谕!”
姜水柔道:“从‘子母小径’为‘指令’,停于双小洞,动作要速,务按时接为师回宫,这是你的任务!”
十一妹道:“弟子请示时刻何时?”
姜水柔道:“鬼啸响箭起自空时,你即行动!”
十一妹道:“遵命!”
姜水柔道:“我眼下暂作如此分配,至于其余的人,待我到达大寨水门‘海上行宫’时开始行动,不得有误!”
众女齐道:“遵命!”
姜水柔一挥手,移步离坐,走出了群芳殿,
她的目的是要到“海观楼”去见珍珠宫主,哪知就在她离开之后,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这时迷宫上下已陷入一片忙乱之中。
姜水柔也去了“海观楼”,四面的人虽然都已调派出去,看来这里在忙乱中仍然井然有条,只是谁又想到,偏巧这在这时,一人悄悄潜了进来。
迷宫上下好手云集,这人是怎么进来的?没有人知知道。
这人身材不太高,头上戴了一顶小小圆顶帽,此时帽子压的很低,所以他是什么模样,也没有人知道。
来到一地,他轻轻拍了五掌,五个黑衣人从墙角闪了出来。
这黑衣人一身全黑,甚至连脸上也罩着一块黑布,那身材细小,看着像个女的,但她为什么又把黑面罩着面孔呢?
只听那神秘人道:“事情如何?”
黑衣人道:“有的已布置妥当,有的还有等你来。”
神秘人道:“她到哪里去了?”
她,自然指的是姜水柔,这神秘人居然一来就问起姜水柔,难道他已知道公孙可不在宫中?
黑衣人道:“她到‘海观楼’去了。”
神秘人道:“她到‘海观楼’去千什么?”
黑衣人道:“去看珍珠宫主!”
神秘人道:“她一个人去?”
黑衣人点点头道:“正是一个人去,看她样子,好像有什么心事。”
神秘人冷冷道:“她当然有心事,她的心事还阴险的很。”
黑衣人道:“你知道她有什么心事?”
神秘人道:“这句话你等于没问,试想公孙可家的人会动什么好心?”
黑衣人道:“不过那珍珠宫主此时只怕还不知道自己处境。”
神秘人道:“我本想去告诉她,只可惜她成天一个人在一处,我一直都没有机会。”
黑衣人道“现在去如何?”
神秘人道:“现在去正好碰上姜水柔,我现在还不愿和她见面。”
黑衣人道:“那么咱们先去办正事再说!”
神秘人点了点头,两人鬼魅似的闪了出去。
两人对这里都不生疏,有如轻车熟路,一前一后,时间不大,居然被他俩扑到一个不为人所注意的地方。
这地方虽不大为人所注意,但是四周仍然有人把守,这里一共有四道门,每一道门都有一人守着。
另外,假如你走了进去,你可以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石盘,那石盘看来又大又重,中间插了一根石柱,石柱也很粗大,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房子里面也有四人,也许是这一里一外八个人是轮流替换的,外面的站岗,里面的就无事可做,正好,他们蹲在地上推牌九。
黑衣人压低声音道:“怎么办?”
意思是说,对面共有四门四人,要想制住他们不难,问题只怕里面的人有了警觉,到时就难办了。
神秘人道:“问题并不难,咱们只要一时半刻就行!”
黑衣人道:“一时半刻能进来多少人?”
神秘人道:“人不必进来太多,只要四五个就行了。”
黑衣人道:“那么你对付外面,我对付里面,就算他们有所警觉,到时也不怕了。”
神秘人道:“正是如此!”
悄悄移了过去,方位正是东边,守住东边那人只道另外三边都有人守着,绝不相信单单会有人向这边走来。
哪知道他这里就出了事。神秘人掩到近处,凭神秘人武功,他哪曾发觉,是以神秘人毫不费力的点了他的穴道。
另外三面情形也是如此,黑衣人见神秘人得手,人已腾空而下,他出手迅疾,一举也把另外四人制住。
从外表看去,那四人好像仍在那里站岗,里面四人仍在那里赌钱,事实上,他们都被点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