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淑珍似乎被迫无奈的说:“那你究竟应该怎么办!”
神雕会主诡笑几声说:“嘿嘿!其实老夫也不怕你们反悔,刚才的话,只不过点醒一下而已,如果你们肯真心归顺的话,可得先依老夫一个条件!”
汤淑珍说:“什么条件?”
神雕会主说:“这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入之心不可无,不论你们是否真心归顺,老夫素来做事,总是先小人,后君子,老夫的条件并不怎么苛刻,只要你们每天吞下老夫一颗药丸,那时不论你们是否真心归顺,老夫也一定放人,怎么样?”
汤淑珍不禁沉吟的说:“这!这……”
汤淑珍尚未这……这的说完,丐帮帮主早已沉不住气抢着说道:“不行,谁知道你那是什么药丸,那还不如干脆杀了我们的好!”
神雕会主似乎知道他有此一说,马上加以讽刺的道:“哼,老夫早就知道你们会反悔的,还说什么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真正到了生死关头,还不是照样成反覆无常的小人了,嘿嘿嘿……”
丐帮帮主登时被他驳得哑口无言,通红耳赤的不知应该怎样答话才好。
汤淑珍见状,连忙替他解围说:“燕会主,你这话不嫌说得太早了一点吗?请问你,我们刚才究竟有谁向你明白的表示,要归顺你呀?”
丐帮帮主闻言,立即这得理直气壮,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说:“对!对!我们准也没有正式向你说过要归顺的话,根本就谈不上反悔,老魔,你这番心机,算是白用啦!”
神雕会主登时感到一愣,细一回想,可不是吗?被困广场的群雄,显然已经在他的心理攻势下,显露出归顺的倾向,但他们只不过是自己在那儿讨论,虽然已经得到结论,归顺过来决不会再有问题,但究竟还没有人代表他们向自己表示意见,当然不能数算,怪只怪自己操之太急,所以才落给对方这么一个口实。
不过,对方生死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言词上落一点下风,他可并不在乎,反正现在脸已经撕破,干脆打开窗子说亮话,来他一个硬上,说:“好,好,就算本会主的话说错了,你们并不是什么反覆无常的小人好吗?那么,现在话已说明,要归顺,就得吞下老夫的药丸,要死,只要老夫一声令下,将诸位地底下的火药引发,准保诸位一命归阴,不过你们可别忘了那几百位普通观众,是无辜的啊!”
此话一出,不但丐帮帮主、蒋少白这些无意归顺的高手,早已愤然作色,就是那些心存两可的人,也感到忍耐不住的显出愤怒的神色来。
幸好汤淑珍早就防到大家会有此一着,不等他们张口发作,马上摇手示意,同时用密功神音的功夫,向大家说道:“诸位,务请忍耐一下,一定听我的安排,怎么样?”
大家经她这么一点,这才又勉强的将怒火压制下去,不过,大家的脸上,却露出一付困惑的神色,显得非常不安的朝着她的脸上望去,似乎对她的信心,已经不怎么太肯定了。
汤淑珍虽然看到大家脸上这种神色,可是时间不容许她向大家解释,只好苦笑一声,继续用密功神音的功夫,向大家说道:“请诸位相信我,我决不会出卖大家,叫你们真正归顺神雕会,现在我必须马上向老魔搭讪,否则,恐怕要引起他的疑心!”
说完,也不管大家究竟有什么反应,马上开口对老魔说道:“燕会主,你这个条件似乎太含混了一点,究竟是什么性质的药丸,能先说出来,让我们考虑考虑再答覆怎么样!”
神雕会主想了一想,方始说道:“什么性质的药丸,你们不用管,反正不会要你们的命就是!”
“既然如此,我们就……”
“逍遥公子”此时突然想起一件事,见状只当她要开口答应,连忙出声阻止的,大声喊道:“姐姐千万不能答应,我想起来了,他那药丸,很可能是最近从一位恶医手里得到的变性药丸,决不能吃!”
汤淑珍见他这么一说,立即知道事情要糟,深恐引起大家对她的怀疑,乱了步骤,只好大喝一声喊道:“谁要你多嘴,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
可是她这一喊,虽然消除了大家的怀疑,没有引起骚动,却让老魔给听出毛病来了,当即哈哈一笑说道:“好家伙,看你的样子,分明是在用缓兵之计,这一来,老夫可不能等了,别八十岁的老娘,倒蹦孩子,栽在你这三绺梳头,两截穿衣的婆娘手里,那才划不来呢?不错,老夫那药丸,正是变性之物。你们要活命,就得吞服,否则,老夫就只有下毒手了,知道吗?”
汤淑珍这下可真沉不住气了,急忙分辨说:“会主未免太多疑了,那里有什么……”
神雕会主可不愿听她解释,马上打断她的话头说:“管你是也好,不是也好,从现在开始,老夫从嘴里数十个数字,十个数字数完以后,如果还不要吞服药丸的话,老夫决不再等!”
汤淑珍急得满头大汗的说:“会主,这!这!这不是太仓促了一点吗?”
神雕会主根本不再理她,早已从嘴里缓缓数一起来:“一!”
“二!”
“三!”
“四!”
这无情的声音,就像一把其重无比的铜锤,一记紧接着一记,狠狠的向着大家心头,捶了下来一般。大家就仿佛听到死神的脚步,在随着每一个数字的后面,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绝望的神色,刹那之间,布满在每个人脸上。
无声的悲寂,笼罩着整个广场,大家此时的脑子里,早已成了一片空白,根本就分不出自己的感觉,究竟是紧张?还是难过,还是恐怖!
一个陡然之间,突如其来死亡的宣布,就是任何镇定而理智的人,也要感到猛然失神,无法决定自己的选择了啊!何况,这两条路,全不是他们所愿意走的,脑子里又怎能不变成一片空白呢?
神雕会主数的声音,虽然并不很快,但大家耳里,却像电光石火一般,一瞬即逝!当老魔报到九字的时候,大家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老魔似乎知道大家的心情,那九字的声音,拖得特别长!
然而,长也得有个限度,否则,老魔岂不是自己过不去吗?
终于,九字声音倏然而止,十字声音即紧接而起,大家的脸色,不由自主全都变成了一片死灰!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个娇脆的声音,从那蒙烟白雾之内,传出来喊道:“莺莺,莺莺!好了!好了!”
这声音大家都感到非常熟悉,微一回想,立即听出正是那头翠绿鹦鹉的声音,究竟它是什么时候,钻进那片白雾里去的,就很少有人知道了。
不过,敏感的人,立即联想到它的行动,一定与汤淑珍刚才所使用使用的缓兵之计有关,否则,决不可能这样凑巧。
果然,他们的判断不错,那鹦鹉的声音一落,汤淑珍和那位莺莺丫环立即喜笑颜开,就像是死里逃生似的深深嘘了一口气喊道:“谢天谢地,现在总算好了!”
神雕会主一听不对,立即惊觉的大喊一声喝道:“点火!”
可是他的命令说以后,一点反应也没有,却只听汤淑珍的声音,在雾里大声讪笑道:“大会主,谢谢你把九字拖长了一点,现在引火已经迟了!”
神雕会主此时不禁又气又急,立即狠狠跺了一脚,恨声的说道:“哼!不用炸药,老夫一样叫你们死,弟兄们,放箭!”
箭字一落,宛如石沉大海,还是没有半点反点,但在他的耳边,却突如其来的响起一阵银铃似的嗓音,轻笑的说道:“哈哈!也——迟——了!”
这一来,可把神雕会主和他的那些跟随在他身边的重要属下,全给吓得倒抽了一凉气,以他们的功力,居然让人欺近到了自己的身侧,还没有发觉,这人的身手,岂不厉害到难以想像了么?
极度震骇之下,本能的往旁一闪,猛然转过判断来,不知所措的朝着那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道:“是谁?胆敢破坏本会主的大事!”
他们的头,方始转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只感到眼睛一花,一团黑影,已经朝着他们的身前,疾如闪电的飞扑而至,同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以微带怒意的声调,大喝一声骂道:“嗨!好大的胆,竟然敢对我们的公主,大声叱喝起来,老身如果不给你们一点教训,岂不翻了天啦!”
好快,真是声到人到,话音一起,劲风早至!
霎时,只听到啪啪之声大作,除了神雕会主,和那几位功力特别高的护法,勉强闪躲开去以外,其余的人,几个在同一个时间之内,全都莫明其妙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人打了一记耳光。
那位向他们疾袭的人,一招虽然得手,却又突然飞身急退,嘴里同时惊噫了一声,好像感到非常意外似的喊到:“咦——倒看不出你们这些狗屁会,居然还有几个像样的角色,能够躲过老身这招‘八卦掌’,那就难怪胆大包天,敢留难起我们的人来了。”
好狂的口气,一招打了这么多的人耳光,只不过有几个勉强闪躲了开去,竟然还不满意,她岂不是太过自负了吗?
可是,当神雕会主和他那些属下,定眼一看之下,发现来人只不过是一位脸蒙轻纱,体态婀娜,身材瘦小,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的年轻少女,与一位鸡皮鹤发,老态龙钟,必须撑着拐棍,才能站得起来的老妪而已。
这可使得他们更为嘀咕起来,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刚才向他们袭击的,就是这么一老一少,看来毫不起眼的人物。
然而除了她们以外,现场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如果不是她们,那又会是谁呢?
何况,那位老妪,尚在满脸怒容的瞪着他们,实在她没有怀疑的必要!
这一来,除了神雕会主和几个功方特高的人,心头大凛,不敢轻举妄动以外,其他的那些凶抻恶煞,心里可真是一百二十万分的不服气!
因为,他们的心里,全都认为对方只不过轻功特佳,又在突出不意的情况下,才得手的,如论真实本领,说什么也不相信她们能是自己这些人的对手。
他们的心里,既然存着这种想法,再一听到老妪那一番目中无人的大话,肚子里那股火气,可就不知冒得有多大了。
尤其是那位首当其冲的一级护法,耳光挨得最重,更感到气疯了心,根本连想都懒得再想一下,马上就是一个箭步,朝着老妪的身前,气势不汹汹的飞窜而上,同时暴喝一声骂道:“老泼妇,竟敢老虎嘴边拔须,触起老子们的霉头来,老子要不活劈了你,你也不会知道,马王爷究竟长了几只眼睛!”
话一出口,人早巳“饿虎扑羊”般的,窜到老妪的头顶,双掌几乎注满了全身所有的真力,毫不客气的对准老妪的天灵盖上,凌厉猛劈而下。
那样子,真恨不能一掌之下,就把老妪劈得粉身碎骨,方始甘心似的,声势凶狠凌厉,胆小一点的人,别说让他劈中,恐怕吓都吓晕过去。
神雕会主却心里有数,见状立即知道要糟,不禁冲口而出的喝止道:“快退!她们是碧霄宫来的,你怎么能是对手!”
然而,他这时喝止已经迟了。
那位冒失出手的仁兄,根本连他的话语,究竟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就只感到眼睛一黑,仿佛听到老妪的声音,不屑的喊道:“小贼,你这简直是存心找死!去你的!”
声音方始入耳,双掌连老妪一根寒毛,都没有碰着,就仿佛撞到一团棉絮上成似的,动力整个给化解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一股强劲无比的潜力,反震而至,不好两字尚未出口,早巳闷哼一声,鲜血狂喷的倒飞而退,并且在半空里一连翻了几个跟斗,方始啪哒一声,掉到地面,一动也不动的躺下。
这一连串的变化,快得就像电光石火一般,大家别说去出手抢救,就是那救人的念头,都不及产生,这位仁兄,就已经胡里胡涂的往那枉死城中,报到去了。
老妪这一身武功,别说他们没有见过,恐怕就是想像都没有想像过,因此,一时之间,全被惊得呆了,那脸上的神色,简直就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神雕会主自她们出现后,虽然已经看出他们的功力,比这边任何人都要高明,但因对方仅仅只有两个人,还是想仗着人多,给他来个一挤而上,只要能够裁断那些被困的人,尚未冲出以前,将这两个人解决了,事情也许尚有可为。
可是,他却没有料到对方的武功,竟然高到这种程度,这一来,可真把他吓坏了,全身上下,几乎不由自主的冒了一阵冷汗,暗自叫了一声侥幸,想道:“好厉害!幸亏刚才没有冒失下令,否则岂不糟透啦,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不趁着现在那些被困的人,尚未突围出来,赶紧逃走的话,恐怕就不会再有机会了。”
心念一动之下,马上大喝一声喊道:“合字风紧,飘萍儿,扯呼!”
喊声出口,他可不管那些被制住箭手,生死如何,也不管其余这些跟随在身边的属下,是否听清楚了,早已一个翻身,嘘的一声,电射而逃,当那扯呼两个字,从嘴里进了出来的时候,人怕不已经到了十里以外去了。
他的那些属下,早就与他有了同样的想法,他的前脚方始提了起来,他们根本不待吩咐,也同时拔脚就跑,一哄而散的各自抱头鼠窜而去,那份狼狈的样子。实在无法加以形容。
这一老一少,倒真没想到对方全是这么一些脓包,一时之间,不由呆在那儿,连喝骂的声音,都忘了出口,自然更忘了随后追赶过去。
不过,话又得说回来啦,就是他们有意去追,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追起,因为老魔那句飘萍儿的意思,就是四散分开的意思,她们仅只有两个人,追得了这个,也追不了那个,何况,白雾之中,还困得有那么一大群人,等待她们去拯救呢!
因此,见状之下,干脆站在那儿不动,只不过又好气又好笑的骂了一声:“你们还跑慢一点吧!放心好了,老身与公主对于你们这些废料,还没有那份兴致去收拾呢,倒是你们得当心一点,别让脚下的石头,给绊倒了,那才冤枉呢,哈哈哈哈哈!”
这批家伙那儿还有勇气回话,虽然听到对方不准备追赶他们,脚底下还是不敢有半点怠慢,而且跑得更快,只不过微一眨眼的时间,整个都给跑得没了影子。
谁能相信刚才他们还在这儿不可一世的向困在雾里的群豪,进行威胁呢?
此时,这一片弥漫空际的浓烟白雾,在大风吹之下,也逐渐消散,当神雕会主和他的那些重要手下,亡命似的逃走时,大家的神气,已经开朗不少。
莺莺丫环首先发现站在雾外的一老一少,登时高兴得跳了起来喊道:“公主,姥姥!你们只要晚来片刻,婢子恐怕就要见不到你们了,那批恶贼呢,怎么全把他们给放走了呀!”
呼喊声中,人已忘形的一个箭步,往着她们的身前,飞窜而去!
汤淑珍一把没有把她抓住,不禁大声失色的喊道:“糟糕!他们在外圈地面撒的腐骨爽,还没有清除,你这位姐姐,怎可以这样冒失呀!”
她不叫这一声,也许好一点,因为莺莺丫环虽然只是碧霄宫中的一个使女,但因蓄志报仇,在宫里极讨好主人欢心,已经得了碧霄宫主的不少真传,尤其轻功方面,几首已经盖过了在场所有的人,只差一点,还没有到达凌空虚渡的境界罢了,但一窜这下,百十来丈的距离,并不算怎么一回事,何况她这时兴奋到了极点,业已用上了全力呢?腐骨爽虽毒,在她那一窜之下,根本无须中途落地,就可以超越过去,到达她主人的面前,那还能对她发生什么作用呢?
可是,在她这失声惊叫之下,反倒使得莺莺丫环心慌意乱起来,结果一口气没有调匀,身形才只飞到一半,就顿挫了下来。
内家轻功,靠的就是这口真气,这一来,自然无法稳住身形,那有不从半空里面掉了下来的道理!
偏巧那一段地面,蓝晶闪闪,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正是撒得有腐骨爽的那一段,莺莺丫环这一掉了下来,那能保得命在?
救吗?距离已经有了三四十丈远,再快的身手,也来不及飞了过去。
即令来得及赶过去,也无法不在地面借力,就能将人抓住,又凌空退了回来,那时人没有救成,连自己的命,都得送掉,岂不成了白搭吗?
大家目见此状,全都不由自主的尖叫起来,喊道:“啊——完了!”
紧接着,彼此赶紧将眼一闭,谁也不忍看到她沾上地面的腐骨爽,那一幅中毒怪死的凄厉景象。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莺莺丫环身形猛然一挫,朝着那片撒有腐骨爽的地面,飞快降落,眼看只差一两尺远,就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只听得一声清啸,从那面蒙轻纱的少女嘴里猛然发了出来。
紧接着,只见她右手一扬,一点绿影,业已电射而出,刚好在莺莺丫环身形快要触地之前的一刹那,射到她的脚尖之下。
倏然,奇迹出现了,那点绿影,就像是有灵性的东西一样,到达到的足尖下面以后,立即自动往上一顶,已经危险到一顶点的莺莺丫环,在那绿影往上一顶之下,立即如得神功,下坠的身形,不降反升,凌空飞弹而起,竟然蹦得原来的跃起的身形,还要高出数尺。
莺莺丫环猛然得此助力,慌乱的心神,登时一定,立即借势双臂猛然一张,使了一个“雄鹰展翅”的优美姿势,将上弹的身形,改为平飞,终于唰的一声,超越那段腐骨爽平安无事的飞降到那位面蒙轻纱的少女面前。
她的身形方始落地,立即双膝一屈,向那位蒙的少女跪了下去说:“婢子参见公主,并叩谢救命之恩!”
大家至此,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方始落了下来,但每个人的身上,差不多全都冒了一身冷汗。
尤其是七巧玉女汤淑珍,由于刚才那一段惊险的过程,可以说是完全是因为她一声惊叫,才引起的,如果莺莺丫环真要中毒怪死的话,恐怕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了,因此,她在见状以后,更是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大口气,方始以手加额,喃喃自语的说:“唉——谢天谢地,现在总算没有事了!”
接着,立即以充满钦佩与感激的声调,遥遥的望着那位蒙面少女,谢说:“公主还记得小妹吧!刚才你那一手借物传力,实在高明极了,否则,小妹可真要百死难辞其咎了!”
蒙面少女一面伸手将莺莺从地面拉了起来,一面望着她,感到有点困惑的说:“咦——你是谁?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吗?”
汤淑珍陡闻此言,似乎感到意外的微微一怔,然后若有所悟的恍然一笑说:“啊——难怪公主要不认识小妹了。”
一面说话,一面伸手朝脸上抹去,然后继续说道:“呶!公主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站在远处的公主,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与她挤在一堆的人,早已惊异的喊了起来说:“啊——想不到这个智慧高人一等的夫人,仅仅只是一个小姑娘!”
原来汤淑珍一直忘了将易容恢复,这时用手朝脸上一抹,那付中年妇人的面貌,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少女,这怎能不叫大家惊奇万分呢?
在大家的惊呼声中,那位蒙面少女,自然也已看清了她的面貌,方始显得欣喜万分的喊道:“啊——原来是你呀!我倒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高明的易容术呢?怪不得我这次出来,到处都找不到你了。”
说完,立时与那位老妪和莺莺丫环,朝着她这面走了过来。
这时,白雾已经完全消散,就是那段撒得有腐骨爽的地面,也经在场的人,大家一齐动手之下,给清除得差不多了。
因此,汤淑珍一看她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也立即和蒋少白等人,慌不迭的迎了过去,同时笑着问道:“公主到处找我,有什么事吗?”
蒙面少女嘟嘴说:“当然是找你玩呀!你不知道,这两年来,奶奶天天迫我练那些鬼功夫,根本就不让我离宫,可真蹩死我啦!”
说话的声调,保持着无限的稚气,显见还是一位天真未抿的姑娘,谁能相信她就是传闻中武功最高的碧霄宫里,位居第二的小主人呢!
在彼此问答之中,双方已经会在一处,汤淑珍立即为大家引见说:“这位就是碧霄宫的小主人碧霄公主,今天如果不是她和碧霄宫的总管‘水仙婆婆’,及时赶到,暗中将老魔的布置破坏,我们现在恐怕已经全部化为劫灰啦!”
大家闻言,连忙向前道谢,登时窘得那位蒙面少女,感到手脚失措地说:“唉!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这,这,这……”
汤淑珍知道她很少出来走动,根本就不习惯这些俗礼,连忙替她解围说:“诸位前辈,现在不是道谢的时候,等我们将此地善后处理完毕以后,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下来以后,再表示吧!”
蒙面少女闻言,立即转头对她说道:“对了,这里还有好些人,让嗡嗡它们给制住了,你看应该怎么打发他们才好,我更没有主意哟!”
丐帮帮主不等汤淑珍开口,立即自动向前,抢着答话道:“这些小事,实在不敢有费精神,就留下来让我们处理吧!
公主和各位前辈,就请一起驾临敝帮蒋家墓园的寒舍,先休息一下,老化子马上吩咐他们准备酒菜,好替诸位洗尘接风!你看怎么样?”
最后那句话,自然是对汤淑珍说的,汤淑珍一听是蒋家墓园,那还有不同意的道理,连忙点头说:“好!好!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这里的事,那就偏劳贵帮啰!”
丐帮帮主连忙客气地说道:“女侠说那里话来,这些本来就是我们份内的事,怎么能够说得上偏劳呢?”
说完,立即交代帮中弟子,分头处理一切善后,然后自己陪同大家,一齐向蒋家墓园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