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瑜单臂挟着昏迷不醒的马蕙芷,目睹着一切变故,在惊骇中根本也忘记了该如何应付!
直到那条怪蛇愈来愈紧,支持不住,跌倒在地的时候,他才警觉过来,放下马蕙芷,疾移身形,赶到凌绢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去扯拉蛇身!
可是那条怪蛇的身子坚刃异常,任凭他如何用力,甚至于连凌绢一起都提了起来,仍是拉不开!
那道人哈哈大笑道:“丑小子,要是你能将我的墨带蛟从她身上拉开了,我就饶你们不死!”
司马瑜又扯了半天,那怪蛇反而愈缠愈紧,深深地勒进凌绢的体肉之内,凌绢满脸痛楚之色,咬紧牙关呻吟着道:“司马公子!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认命了吧……”
司马瑜愤然住手回身,对着那道人怒叫道:“亏你们还是出家人,怎么做出这种丧天害理的事!”
道人哈哈一笑道:“丑小子!你死到临头,还敢如此发横……”
那道姑却瞟了他一眼道:“师兄!别说他丑!他的脸是受了外伤,要是整治一下,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小伙子!”
道人打量了他一下,才微笑对道姑道:“怎么!无忧仙子的凡心又动了?”
道姑笑啐了一声道:“师兄!你怎么老是那么假正经!我是觉得这小伙子,资质很不错!”
道人闻言又对司马瑜看了一下才点头道:“嗯!的确不错!好象比你我当年还强得多了,佳才难选,难怪仙姑会动心的……”
道姑微微一笑,柔声对司马瑜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跑到此地来的!这两个女孩子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学过几年武功了……”
司马瑜见那道姑的年纪并不比他大多少,说话却是那么老气横秋的,心中已是不满,再加上对这两人的行为不齿,所以怒声地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龙白奴在旁立刻叱道:“丑小子,仙姑对你问话,你怎可如此无礼!”
道姑立刻笑着阻止龙白奴道:“老龙!不许你多嘴!让我来好好的跟他讲!小伙子!你别看着我年纪青,叫你小伙子不乐意,其实论岁数,我也许大着你两三倍呢!我叫无忧仙子!这是我的师兄长乐真人,本来在这北冰原的地极之下修练两仪真气,后来被老龙在无意之间发现了,我们正好缺少一个使唤的人,便将他收留下来,从他的口中,知道此地有一株成形雪参,那东西对我们的用处大极了,所以我们才把豢养的墨带蛟交给他,帮他取参,末后我们想想不放心!又跟着来了……”
司马瑜怒冲冲地道:“你们巧取豪夺,有违出家人的清规,还噜里噜唆告诉我这些干吗?”
道姑笑着道:“本来我就嫌那地极下气候太冷,想换个好地方,老龙说这儿很合理想,早就要来看一看了,总是抽不出空,难得这一次两仪神功练成,顺便到这儿来看看,却是大有收获,不仅及时得到了雪参,还得了一处绝佳的修真之所,更难得是遇上了你这个小伙子!”
司马瑜大感气愤,怒声喝道:“住口!你们强夺宝物强占别人的居地,又跟我什么相干?”
道姑柔媚地一笑道:“小伙子!你别心急好不好!我所修的两仪神功,讲究阴阳互合,我师兄是个银样鼠枪头,中看不中用,以你这一身禀赋,只要跟我合作,包你可以练成天下第一人!”
司马瑜听他越说越不象话,不禁愤中火烧,厉声喝骂道:“无耻!不要脸……”
“师妹!看来这小子倔强得很,对你的那一番盛情并不感兴趣呢!”
道姑丝毫不以为忤,仍是微微笑道:“别着急!慢慢来,你几时见过男人能逃出我的手心……”
道人笑道:“好吧!我看你这次用什么方法来融化这一块冰山!”
司马瑜愈听愈不是味。正想再度破口大骂,那道姑忽地微微一抬手,司马瑜只觉得全身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软软地向地上倒去。
道姑轻妙地过来托住他的身子,然后对道人笑了一下道:“师兄!我的问题解决了!剩下这两个女孩子留给你发落吧!真可惜你是天生不成器,否则这两个女子也是顶上之才,配合两仪神功,简单是再妙也没有了!”
道人笑着挥手道:“得了!你快带着这小伙子去做炼那你的无忧美梦吧!别拿我开胃了,我知道这三十年来,为了劳什子功夫,把你蹩得太苦了,这下子你可以解解馋!”
道姑格格一阵娇笑,一手提起司马瑜道:“那我倒不着急,至少先把他这张脸给治一下,否则练起功夫来,连一点情趣都没有……”
司马瑜眼看着那道人举起手来,欲待结果凌绢与马蕙芷的性命,不禁大是着急,连忙出声叫道:“别忙!等一下!我有话说……”
道姑立定脚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司马瑜想了一下才道:“你所说的两仪神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道姑格格一笑道:“你怎么又感到兴趣了?”
司马瑜咬咬牙道:“我想问问清楚!你先把我放下来好说话!”
“我也不怕你溜了!”
司马瑜身子坐在地上,依然无法行动,只得把眼珠一转问道:“你所说练功之时,需要阴阳互合,可是指着男女好合之事……”
道姑大笑道:“难得你居然很明白!男女好合,气化阴阳,互成互长,天道乃生,这是我们道家最精妙的学问,也是奥妙的功夫,黄帝问素女的人道,乃成条命强身之无二法门,传到后世成为采补之术,那已经变为很下流了!”
司马瑜顿了一顿才道:“我不想问你这些大道理,我只想知道一下,你师兄是否是天阉!”
道人脸色急变,道姑也连忙阻止他道:“小伙子!你别仗着我看上了你就乱说话,你要真惹得师兄生气,连我也帮不了你的忙!”
司马瑜从容地道:“我并没有取笑你师兄的意思,甚至于还想帮助他,假若他真是天生不能人道,此地倒有一样东西可以治好他的缺点!”
道人连忙问道:“是什么东西?”
司马瑜毫不思索地道:“玄冰朱莲!”
道人与道姑对望一眼,好象并不相信这回事,龙白奴在旁边插口道:“此地的确有一株朱莲,只不知是否有用……”
司马瑜笑着道:“怎么没有用,你们不相信就算了!”
道人又想了片刻道:“道书曾载朱莲之用途,并不如你所云……”
司马瑜冷笑道:“你爱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道人忽而发出异声道:“小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司马瑜用手一指道:“我是为了要救她们二人的性命!这样一来,你至少不会马上杀她们,也许她们并不愿意这样活下去,但是我认为人活着总比死了好!”
道人想了半天,突地撮口又是一声轻啸,那条怪蛇立刻从凌绢身上脱了下来!她已奄奄一息,知觉全失!
司马瑜紧张地问道:“她死了?”
道人过去一探她的脉息,摇头道:“没有!不过我若是发现你说谎的话,你可得小心一点,不仅要死得更惨,连你也别想好过!”
司马瑜脸色微变道:“那你还是不必试的好,这方法我也仅是传闻,并没有太多把握!”
道人犹在机吟,道姑却笑着劝他道:“师兄!不管怎么样,这总是一个希望,成了固然大佳,不成也无大碍!”
道人这才对司马瑜道:“小子!你说说看是什么方法?”
司马瑜横了凌绢与马蕙芷一眼,若有深思地道:“以玄冰朱莲之花叶捣练成汁,每日饮一小匙,然后静坐运气,使走十二重楼,正逆各二周,经七七四十九日后,当使静者举,不舞者奋……”
道人见他说得一本正经,这才半信半疑地提起二女,朝司马瑜威胁地道:“七七四十九日后,如不见效,我再找你算帐。”
道姑却高兴地笑笑道:“师兄,真巧极了,本来我还准备一粒玄冰五魄丹给他整容的,难得此地竟然有着玄冰朱莲,而且你还阳之时,只用上面的叶,底下的藕茎,正好用来治容,而且就这个机会,把那个麻脸女孩子也给治一下,四十九日后,恭贺你并获一双璧人!”
道人好似也十分开心,哈哈大笑道:“师妹!你的嘴怎么总是那么不饶人,这还阳二字用得太缺德了一点吧!”
道姑格格一阵淫笑,挟起司马瑜率先朝冰屋行去,司马瑜身不由主,对道人手中的两女看了一眼,心中默祷道:“希望你们能原谅我!人最要紧的还是活下去,而后再想其他,至少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当你们神智清醒的时候,你们可以自己决定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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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痛苦中恍忽特别难挨,司马瑜的穴道上仍是被那个叫做无忧仙子的道姑以一种特别的手法制住了。
不妨碍他的行动,却完全无法施展武功,至于马蕙芷与凌绢,却整日都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中!
玄冰朱莲被拔了起来,长乐真人取去了花叶,真的如司马瑜所说那般捣成了汁水,服下去后就静坐练功,冀图恢复先天的性能缺陷!
无忧仙子则取了藕茎,开始为马蕙芷与司马瑜医治脸容。
她初入新居,对一切都很感兴趣,也特别起劲,命龙白奴到他们的旧居中将所有的东西都搬了来,忙着布置这一所冰屋。
她丰富的收藏使得这水晶似的屋宇变为金碧辉煌,所以她十分忙碌,而且连带着龙白奴也整天地做这做那,不得空闲……
司马瑜身子是自由的,他可以到处走动,可是他的武功全失,在前面爬不上那道冰梯,在后面更无法涉越那一望千里的冰原,因此无忧仙子根本不怕他逃走。
在他被俘的第九天,无忧仙子揭去他脸上的裹纱,看了片刻之后,才高兴万分地笑道:“这玄冰朱莲的功效果然灵,我相信你自己都无法认出你是什么样子了!”
司马瑜在她的笑容中,知道自己的容颜一定恢复了,可是他的心中反而千头万绪,也不知是喜是悲!
无忧仙子见他那傻怔的样子,笑着递给他一方铜镜道:“你自己去看吧!”
司马瑜接镜的手有些颤抖,当他对镜中的人影一瞥之后,抖得更为厉害了……
镜中的他仿佛又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恢复了从前的俊美仪表,甚至更有过之,新生的颊肌透着微红的光泽………
可是当他接触到无忧仙子目中那股充满了情欲的光彩时,立刻就压下了兴奋的情绪长叹一声道:“我倒是宁愿那药性不灵,让我还象从前那幅丑样子!”
无忧仙子并没有为这句话生气,仍是轻轻地笑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并不想跟我好……”
司马瑜立刻接口道:“不错,男女相悦,应该出乎两相情愿,我对你全无好感!”
无忧仙子哈哈笑道:“好感要慢慢培养的,我不想强迫你,可是我相信不出三天,你会自动地对我表示好感!”
司马瑜冷嗤一声道:“别说三天了,三个月,三年,甚至于一辈子我都不会改变对你的感觉……”
无忧仙子微笑道:“空言无益,第三天之后,你自然会明白,我不相信这世界上当真会有钢浇铁铸的男人……”
说完她带着一片自信的喜悦,飘然地离去了,司马瑜倒不禁痴痴地发起呆来,他确信自己的把持能力,任凭她如何蛊惑都不会动心的,可是她说得那么有把握,甚至于还立下三天的期限,也不象是在开玩笑……
怔了半天之后,他忽然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暂时丢开了心中的纷乱思绪,因为马蕙芷跟他是同一天开始整治的,现在也应该可以揭去面纱了!
“不知道蕙姑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面暗忖着,一面走向马蕙芷的卧房,那儿原来是凌绢的居处,现在却作了两个女孩子的停身所在。
当他掀起门上的珠帘时,禁不住心中一阵狂跳。
冰榻上的马蕙芷那里还象个凡人呢,她简直是天上的仙女!不,仙女也不可能有这种美态,人间虽没有见过仙女,许多丹内妙手至少还可以描绘出那种神情风仪,然而眼前的马蕙芷呢……
“美!美啊!美得不可思议,无法形容……”
司马瑜正被那种超俗的美感,震惊得如醉如痴之际,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微响!
他耳目的敏感并未随武功消失,立刻回身一看,都见龙白奴呆呆地站在身后,望望马蕙芷,又望望他,一片出神落魄之状。
司马瑜对这个卑劣的老人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厌恶,立刻厉声喝道:“你到这儿来干吗?”
龙白奴嗫嚅片刻,才微叹一声道:“老奴追随了几代主人了,以为世上再无人品能及得上几位先主的,谁知见了公子与那位姑娘易容后……”
司马瑜怒声冷笑道:“亏你还有脸叫他们主人……”
龙白奴脸色一阵阴暗,叹息一声,回头走去。
司马瑜怒喝一声道:“回来。”
龙白奴应声回头道:“公子有何吩咐?”
司马瑜冷笑道:“你为了觊觎雪参,利欲薰心,背主欺上,现在究竟得了什么好处?”
龙白奴默然片刻,才悔咎地道:“公子不要说这些了!”
司马瑜不肯放松,继续逼问他道:“你为了雪参,不惜昧心行事,现在雪参已经落在那两个人手中,他们会分给你吗?”
龙白奴顿了一顿,才愤然地道:“他们原先是答应分给我一半的,可是最近看他们的举指,好象有独占的意思,他们真若不守信诺,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司马喻哼哼冷笑道:“你功夫比人家差得远了,他们一定不分给你,你有什么法子呢?”
龙白奴哼了一声道:“明的不行来暗的,真到了最后关头,我自然有办法,最多拚着同归于尽,大家都得不到!”
司马瑜心中一动,连忙问道:“你想怎么办?”
龙白奴顿了一顿才道:“这个老奴可无法奉告,因为这是我最后的一着棋,泄露出来就……”
司马瑜道:“难道我还会告诉他们吗?”
龙白奴点点头道:“是的!公子现在也许不会,可是等公子与仙姑接触之后,就很难说了!”
司马瑜愤然道:“胡说,那寡廉鲜耻的淫妇,我一辈子也不会跟她……”
龙白奴摇头道:“公子别说得这么好听,无忧仙姑的裙下从无叛臣!”
司马瑜心中一动,口里却漫不经心地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也作过入幕之宾吗?”
他原是随便的一句话,谁知龙白奴竟长叹一声道:“我若不是受了她的魅惑,怎么会把参仙的秘密说出来呢!唉!详情我也不必说了,反正只要是男人,就无法拒绝她的诱惑,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要你的命,你也会毫不考虑地献出来,更别说是一点秘密了!”
司马瑜不禁微微吃惊地道:“她究竟用什么方法……”
龙白奴叹道:“姹女玄牝神功!”
司马瑜不解道:“什么叫姹女玄牝神功?”
龙白奴摇头道:“这是他们道家的功夫,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是身经其境,只知道那是一种极厉害的迷魂心法,针对着男人的缺点,惑人于不知不觉之间。一旦入其彀中,即无法自拔,甚至于想把心掏出来去讨好她……”
司马瑜见他说得那么厉害,不觉暗中心惊,神色微变,片刻之后。才故作平静地道:“你把她说得太神奇了,我就不相信她会这么了不起!”
龙白奴苦笑了一下道:“反正公子就会尝到那滋味了,老奴说也无用!”
司马瑜顿了一顿才道:“那你为什么还能保留着心中的秘密呢!”
龙白奴叹道:“仙姑每结交一个男子时,总要使得对方至死方休,老奴在筋疲力尽之际,突然有所警觉,然而也无力脱出他的诱惑,只得下了狠心,想出一条绝策!”
司马瑜赶紧问道:“什么绝策?”
龙白奴缓缓地道:“毒蛇咬身,壮士断臂!”
司马瑜一震道:“你是说自宫!”
龙白奴摇摇头道:“那倒用不着这么受苦,老奴在北海之源,发现了一种小草,此草味绝苦,吃下去之后没有别的用处,却可以绝止性欲机能!欲根一断,自然不再受惑了,就是这样才保下一条老命!”
司马瑜连忙道:“那草在那里?你还有没有?”
龙白奴道:“草倒还有,只是此草服下后,生机永绝!”
司马瑜毅然道:“我不在乎,这样总比受她的诱惑好!”
龙白奴迟疑片刻,才在身畔掏出几茎枯黄的细草,交在司马瑜手中郑重地道:“草可以给公子,不过老奴还希望公子能三思而行,因为老奴看仙姑对公子情意甚殷,也许她不会害你性命!”
司马瑜把枯草珍重地藏了起来道:“话不是这么说,我不在乎生死,只是不愿意与她行那种苟且之事……”
话刚说完,背后突地传来一阵轻笑道:“什么叫苟且之事?我倒是不懂,你给我说说明白!”
二人惊然回顾,却见无忧仙子笑吟吟地站在他们背后,龙白奴吓得脸色如土,呐然不知所云。
无忧仙子微笑过来,轻轻伸手,在司马瑜怀中将那几茎干草掏了出来,司马瑜也怔住了,竟不知如何是好,也未作任何抗拒,听任她将东西拿去了。
无忧仙子将那几茎细草扬在手中微笑地对司马瑜道:“你相信这老混帐的话?”
司马瑜瞠目无言以答,无忧仙子笑笑又道:“幸亏我来早了一步,否则你可要上他的大当了!”
司马瑜怔了一怔道:“怎么!难道这草是假的不成?”
无忧仙子笑笑道:“假不假我不晓得,我们不妨拿这老家伙来试验一下,假如此草真如他所言,反正他从前已经用过了,再服一点也没有关系!”
说着取了一根小草,递到龙白奴嘴边笑道:“是你自己吃下去,还是我替你塞下!”
龙白奴脸色苍白,额上汗如雨下,两条腿瑟瑟发抖,状极可怜,然而他的嘴咬得更紧紧的,怎么也不肯张开!
无忧仙子信手掴了他一个嘴巴,厉声喝道:“滚吧!若不是我还有用你之处,今天说什么也不会饶你!”
龙白奴抱头鼠窜而逃,司马瑜却弄得莫名其妙,无忧仙子望着哼哼冷笑。
半晌之后,司马瑜忍不住了道:“你们到底在捣什么鬼?”
无忧仙子微愠地道:“你对我这般厌恶,我就是告诉你了,你也未必肯相信!”
司马瑜只得讪然道:“那倒未尽然,那老家伙反复无常,对他的话我自然不会全信,但是我只想知道他的话中有几句是真的!”
无忧微笑一下道:“我来的时间并没有太久,对你们的话只听了一半,因此还不如由你自己提出问题,我来解答那些是正确的!”
司马瑜深思片刻,本来他想问龙白奴所保留的秘密,可是考虑了一下之后,只是淡然地问道:“你是否对他使用过姹女玄牝神功?那是种怎么样的功夫?”
无忧笑笑道:“姹女玄牝神功是道家素女心法的一种,虽然神效极大,却不是对任何人都能使用的,凭他那块材料也配不上用这种功夫!”
司马瑜连忙问道:“那你是如何使他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无忧大笑道:“他之所以对我那样服从,完全是为着想讨好我,可是我始终没把他看在眼里,像他那种贱骨头,我只要稍微假以词色,就可以叫他失魂落魄,连命都能不要了,还用得着施展姹女玄牝神功吗,然而我这个人也怪,越是那样迁就我的,我越不感兴趣,所以直到现在,尽管他死命巴结,连一点边都没沾上……”
司马瑜听她的话与龙白奴所云简直是背道而驰,一时倒不知道该相信谁,无忧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又笑道:“我知道他对你造了不少谣,更知道这些话很难令你取信,幸好他自己露了狐狸尾巴,拿出了烈阳草!”
司马瑜连忙问道:“烈阳草是什么玩意?”
无忧将手中的那几茎枯草一扬道:“就是这东西,此草长于地极之端,其性最暖,服后能令人鼓动真阳,性欲奇炽,直到精竭,阳枯,他曾经想偷偷地放在我的酒中,却被我发现了,因为他下的剂量不多,只想我受了药性的刺激而去亲近他,其行可诛而其情可恕,所以我才没有惩罚他!”
司马瑜大惊道:“那他拿给我做什么?”
无忧轻笑道:“利用你呀!他知道我对你颇具好感,所以才造了一片假话,骗你服下此草,在这种剂量下,你一定会无法支持,以致脱阳而死……”
司马瑜摇头道:“我死了对他并没有好处!”
无忧轻声笑道:“好处可大了,你药性发作后,一定会找我,而且在强烈的刺激下,要不了多久就会送命了,同时我受了你药性的感染,情欲无法遏制,我师兄是个废人,附近又只有他一个男人,自然而然地会去找他,他不是可以得偿夙愿了呢?”
司马瑜想起龙白奴拚死不肯开口吃下草药的情形,知道这件事必不会虚假,不禁连连摇头,对龙白奴处心的阴险感到无比的骇然,也无比愤怒……
无忧笑着伸手在他额上轻截了一下道:“小鬼!你想想要不是我来得恰如其时,你这条小命还保得住吗?”
司马瑜经她的手指一触,心中立刻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冲动,迷迷糊糊地伸手逮住她的胳臂。
无忧格格荡笑道:“小冤家,刚才背着人把我骂得那么不堪,现在为什么又猴急起来?”
司马瑜只觉心旌神动,满脸通红,呼吸急促!
无忧在一连声的妮笑中,将他抱了起来,飞也似地向另一间屋子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