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五脏庙倒很准时。呀,前面正是怡红院。哈哈,正好找春香吃美味点心。欠了龟婆一大笔花酒钱,还是由后院进去好些。”
“春香的房子亮了灯,希望未有客人……”想着又溜进了春香的房内。
“我的春香甜心,大鼻来了,奇怪,怎么还躺在床上?”忙走近一看,惊道:“啊,甜心,怎么残成这个样子?”
“哎,来了个豪客,我和夏香一齐服侍他,折腾了一个时辰,两人都差点要死了。”春香道。
“哟,以一敌二,这豪客是什么样的人?”刘邦惊道。
“哎,他昂藏八尺,浑身疤痕,强壮无比,甚是可怕,不过出手豪阔,像有用不完的金子!”
“八尺?疤痕……?是任横行?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行大运啦。”刘邦大喜忙问:“那豪客在哪间房?”
“在天字房……”春香吃力地说。
“先看清楚是否瘟神,以免捉错人。”刘邦已跑了出去,扒在窗边一看。
“天字房是怡红院最豪华的大套房,这瘟神真会享受,嗯,秋香和冬香都在里面。”只见两名艳丽妓女,正为一个魁首面部和身上都布满疤痕的狰狞大汉洗澡。
“大爷,你面子真大,怡红院四大天王都轮流服侍你哟。”只听秋香道。
“嘻嘻嘻,大爷的肌肉像铁般结实,贲起的疤痕异常性感,迷死人啦……”冬香摸着瘟神的手臂道,而瘟神却一言不发。
“看来这瘟神真的名不虚传,该找多少人帮手,才能擒得住他呢?”刘邦心想,忽然感到不对,“咦,突然有一股森冷刺骨寒气透门涌出来。”
“是杀气!”
刘邦大惊之际,房门已爆个破碎。刘邦猝不及防,被撞个四脚朝天。
“胆敢偷窥老子,你想怎样死法?”一八尺大汉站立眼前,惊得刘邦大叫:“妈呀!”
秦朝末年,义军与盗贼四起,国家陷入混乱,处于这大时代里,刘邦的“伟大志愿”是——
有花不完的银两,可与老友们大鱼大肉,与怡红院四大天王亲热亲热。
但刘邦生命中出现了任横行和吕雉这两个人之后,却改变了他的一生!
刘邦欲验明豪客是否瘟神任横行,偷窥之际,突然暴劲爆门……刘邦但觉对方双目恍如两柄锋锐利剑直刺入心坎里,那种慑人震惊力,令人胆寒瘫痪。“不,我要镇定,不可软倒,否则这条命就保不住了。”心中稍作镇定忙迎上前,“呵呵,春香说来了一位大豪客,威武有如天神,胜我百倍,我当然不信……”
“如今亲眼所见,何止是天神,简直是天神中的大皇。小弟当堂心服口服,五体投地矣!”
“好小子,在我眼神逼视中,还能站起来油腔滑调。”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盛赞之下,果令瘟神杀气稍敛。
刘邦见瘟神杀气稍敛,心中盘算着:“瘟神的杀气虽然稍降,但仍未脱离危险期……有何良策脱身呢?”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大鼻你呀。”这时秋香、冬香嘻笑着走了出来。
“啊呀,秋香、冬香你们有缘服侍天神,真是天大福气!”刘邦见机忙迎了上来。
“大爷,若你喜欢,大鼻也可以服侍你呀。”秋香一旁调侃着。
“死人秋香,讨厌……”
“发生什么事,拆楼么?”鸨母与龟奴,闻声而至。
“原来是大鼻你这家伙。你的花酒钱十二两银,已欠了两个月啦。”说着一拳打在刘邦头上。
“喂,客气些,别来了天神豪客,就当老主顾是垃圾。”刘邦一边说着,心中忖道:
“鸨婆来得正好,有机会脱身了。”
“我的银两放在春香房里,现在就去拿给你。”刘邦边说边往外走。
秋、冬香和鸨母等人来扰挠一番,倒把瘟神的杀意冲淡。
“大爷,可别着凉了,请回房好好享受吧。”
“对呀,还未洗完澡啊。”鸨婆与秋香一唱一和地扶着瘟神进房去了。
“亚七,快拿屏风遮住,大豪客待慢不得。”
“收到!”
刘邦在外面,听见瘟神进了房方才松了一口气。
“我的妈呀!刚才活像从死门关走了一转回来。那恐怖的勾魂慑魄眼神,瞧得我心也停了,那种死亡的感觉,没齿难忘……他肯定是瘟神任横行,我就算多千条命,也惹他不起,这二千两黄金,只得放弃了。”
想着想着,刘邦来到了春香的房间。
“大鼻,你那里去了?”
“嘻嘻,我去跟那豪客打打招呼。”
“对不起,我累得要死,不能服侍你了。”
“傻妹子,我今晚是专诚来服侍你的。”
“让我这‘天下第一手’为你作按摩,保证疲劳尽消。”说着刘邦已把春香翻手趴在床上。
“啊,好舒服。”
“你送来的布料很漂亮,多谢你。有没有送给其他三香呀?”
“当然没有,我最爱是你,只送一个。”
“呸,口甜舌滑。”
“对,快来亲个嘴儿,看有多甜多滑……”
“唏,你这坏人。”
刘邦对女人确有办法,就算是妓女,也被他弄得服服贴贴,欢喜不已,一会儿两人疲倦地睡去。
咯!咯!门外传来一阵声音,刘邦和春香惊醒过来。
春香仔细地听了听:“嗯,是夏香的声音。”
刘邦忙起身来开门:“夏香,大清早什么事?”
夏香惊慌地对刘邦说,“大事件,来了官差,要抓你呀。”
“奇哉怪也,本少爷没犯事啊。”刘邦悄身来到楼梯口,只听见下面一人正在盘问着:
“老老实实,刘邦在不在?”
“没见过,他犯了什么事呀?”秋香冬香正和他们周旋。
刘邦偷偷往下一看,“咦,是萧何!”
只听萧何说:“那笨蛋,怎么不知县令是八宝赌坊的老板之一,得罪赌坊,即是得罪县令。现在所有官差,已在全县作地毡式搜寻,捉拿刘邦。而且赌坊亦派出超级高手——天山四豹,抓到刘邦,先把他打成残废。”
“哗,这么毒?”
“你们若见到刘邦,速速报官!”
“知道了。”
说完萧何便带着营差们离去了。
“萧何真够朋友,明知我在这儿,大清早赶来报讯。”刘邦心里暗自感激。
“街上都是官差,你快由屋顶逃吧。”
“只要逃抵沛河,游出沛县,待风声过后才回来。”
“快穿衣服,争取时间啊。”秋香和冬香忙替刘邦安排着。
“这里三两银,你拿着用吧。”
刘邦捧着银子眼里含着泪。
“我也有二两,可别乱花啊。”
“患难见真情,你们对我太好了。”
“傻瓜,你对我们那么好,回报你是应该的。”
“不用那么感动呀……”
“多谢你们,日后我刘邦若发达,一定呵护照顾你们四大天王一世。”
“衰鬼,皇天在上,一定保佑你发达,呸呸。”
“说话令人甜到人心……你要保重,免我们姊妹挂念呀。”
“小心呀。”
“放心,躲躲逃逃,没人比我更在行。”说完刘邦翻窗从隔壁的屋顶溜了出去。
四香看着刘邦远去的身影,心中有无比的感慨:“大鼻这人真好,从来没当我们是妓女……而且一有钱就很豪爽,花钱从来不皱眉头。可惜他是穷的时候多,但我们从来不介意,只要见到他就开心了。”
四大天王在青楼卖身,对人欢笑背人泪,但刘邦待她们像情人一般,赋予她们自尊和希望……“想抓本少爷,简直是发春秋大梦。只要我往沛河一钻,那狗县令这一世也找不到我。待我赚到钱回来,又是一条好汉。”
想着想着,刘邦已从房顶跑了很远,刘邦四周看了着觉得没有异样,便纵身从房顶跳了下来。
“哗,这是什么?”
只见房顶下几个人拉着一张大网正等着他跳下来,只见刘邦凌空一个倒翻,右手搭着檐倒纵回房顶。
“嘻,幸好我眼快。出到地网,也奈何不了本少爷。”
“天罗来了。”
“刘邦,你面子真大,要出动咱们天山四豹。”
“天罗地网,你插翼难飞!”说着天山四豹纵身飞上屋顶把刘邦团团围住。
“傻瓜,在屋顶跑来跑去,盲的也看到你啦。”
“刘邦啊,你那几度板斧怎瞒得过本县令?早就猜到你会有人通风报讯了。”
“这是最近沛河的屋,果然不出县太爷所料。”
“除非你是任横行,否则乖乖就绑!”
刘邦见自己被围了起来,没有退路,把心一横,转身对白威喝道:“你身为地方父母官,竟助赌坊收贵利,知法犯法,该当何罪?”
“欠债还钱,天公地道,本官只是执行皇法!”
“来人,给我把犯人刘邦拿下。”
“好!本少爷就显示真功夫吧。”说着刘邦拉开了架式。
“就凭你的三脚猫功夫?”四豹围身齐攻,只见刘邦飞身一纵跳出包围,“嗯,快似灵猫,果然有两下子。”
“口多身残,打……”刘邦猛击一打在四豹头顶。
“大胆狗种,竟敢还手!”大豹见四豹被击忙上前解围,一拳直奔刘邦腰眼,刘邦一个闪身把大豹手往前带顺势一掌从手腕切下,“噗”的一声,大豹的手已断了。
“你的口最残,断手已是小惩。”刘邦正自得意,冷不防被一拳击中脑部。
“噢,骄兵必败,不可骄傲。”
四豹车轮战对着刘邦猛扑过来,幸好刘邦身快如风,一闪身跳在一旁,刘邦伸出中指对着四豹,大喝一声“我赠你一指”,啪的一声,直插入四豹的身内,四豹顿时痛得杀猪般地叫起来。
“所谓天山四豹,原来是四鼠而已。”
“听说刘邦的武功不俗,果然是有点斤两!”白威在下面看得心惊肉跳,“不过,我有皇牌在手,这小子定逃不了。”
四豹已伤其二,仍鼓勇攻向刘邦。
刘邦心想:“爽快点摆平他们。”
“云绝掌来也。”
刘邦打得性起,出手越来越重。
“你们这班走狗,该打。”
“妈的,四豹,竟如此窝囊。”白威在下面看得大骂起来。
“八宝赌访重金礼聘的打手竟弱过药煲,太令人失望啦。”说着刘邦发力施展轻功,如大鹏掠空。
“再见,有钱我自然会回来结账。”说完转身正要走。
只听白威冷冷地说:“嘿嘿,刘孝子,不顾父母了吗?”
刘邦停下身来回头一看,失声叫道:“爹,娘!”
屋檐下的,正是县令的皇牌——刘太公夫妇。
“哈哈哈,皇牌一出手,所向无敌。”
“好卑鄙的狗官!”刘邦无奈,只好任白威绑了起来。
“唉,今次弄假成真,结结实实地被绑了,就算下狱,有曹参照顾,不会难捱的。”刘邦心中不断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在沛县,衙门里白威正在大堂上提审刘邦:“萧史录,先给我刘邦的户籍纪录,瞧他有否欠田耕的地税,或犯事的前科!?”
“大人,请看!”
只见上面写着:上等人,刘邦,沛县丰邑中阳里人。
“上等人?”
“俗语有云,有借无还下等人,无借天还中等人,有借有还上等人,所以刘邦是上等人。若把他关押,当然没钱还,请大人明鉴。”
“也有道理。”
“犯人刘邦欠八宝赌坊五十六两银一事,证据确实。因犯人赖债逃走,寻至出动官差搜捕,需征收出差费一百两!”
“两数共一百五十六两银,限你三天内归还。”
“啊?一百五十六两,你们在抢钱啊!”刘邦在堂上大叫不服。
白威转脸对刘邦父母说:“你两人生而不教,致有子如此,本官将你们抵押,收监。”
“三日后如刘邦无钱归还,就每天重打你们十板。”
“打五板,已是皮开肉绽。打十板,爹娘的老命捱不了两天……天呀!”刘邦听在耳里,难受死了。
“将刘邦除枷。”
“把刘太公夫妇收押,退堂!”
“爹娘,别担心,孩儿一定找到银两赎你们……”
“衰仔,生旧叉烧好过生你。”
“你这不肖子,不务正业也罢了,还要把爹娘害死!”
“呜……如何是好?”刘邦垂头丧气走出衙门。
萧何这时从衙门里赶出来,拦着阿邦道:“阿邦,我只得十二两银子,全借给你吧。”
“多谢,唉,还欠百多两啊。”
“快去想办法吧!”
刘邦沮丧地走出衙门,只见小狗子已在外面等候多时啦。
“哈哈,契哥出来了,我早知你会安然无恙!”
“我已查到任横行在怡红院呀!”
“任横行?赏金二千两黄金。”刘邦的眼神里透出一线希望,“为了爹娘,定要捉此瘟神!”
“得了黄金,买个大官做,把这狗县令踩到变屎饼。”
兴奋莫名之际,瘟神的恐怖眼神突然浮现脑海!
“太……太可怕了……”想到此处,刘邦又泄下了气来。
“咦,怎么突然豪气全消?契哥,你曾说过——有志者事竟成!”
“对,为了爹娘,为了荣华富贵,几大都要搏!”
“事态严重,生死攸关。要构思一个最好的计划!”
“小狗子,我刘邦有几多个肯两肋插刀的死党?”
“六个——萧何,但不懂武功,而曹参、樊哙,周勃和夏侯婴则各有绝顶武艺。”
“咦,还有一个呢?”
“嘻嘻,第六个是小弟,高攀而已,不好意思!”
“你是最忠心的一个,可惜没半点武功底子!”
“担担抬抬,执头执尾,我做得来。”
“五大高手合起来,已经是天下无敌,再加上我的超人智慧,何惧一个任横行?”
“小狗子,我的分析对不对?”
“百分百对。”
小狗子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附和契哥刘邦。
“现在去召集众死党,组成‘刘邦兵团’。”
刘邦带着小狗子来到沛县大牢,一进门刘邦就大声嚷叫:“各位兄弟,我们发达了。”
“大鼻仔,你兴奋什么,有什么好事吗?”
“哈哈,当然有,还有你们的一份呢!”
刘邦来到曹老大跟前:“曹老大,发达的机会来啦。”
“唏,又是你,先还欠银再说吧。”
“区区数目算什么?二千两黄金的大茶饭,想发达就尽发大牢兵马,听我指挥调度。”
“不要吹牛!”
“我知道任横行在那里,只要把他逮住,二千两黄金就入袋为安。”
“任横行?”
“这比卖兵器的利钱多出万倍呀!”
“捉任横行?哼,请你看看后面!”
“啊!走清光!?”刘邦心里一凉。
“我还想多活几十年,你自己去发达吧。”
“你爹娘会转押来这儿,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嘿,别再发白日梦了。”
“呸!有义气,令我好谷气!”刘邦泄气的退了出来。
曹老大看着刘邦离去的身影,心想:“阿邦是有孝心,但怎么可以惹任横行?简直是拿性命当儿戏。”
“契哥,现在怎么办?”小狗着急地问。
“仗义每当屠狗辈,我们去找——樊哙!”
刘邦和小狗一齐来到市场上。
“白菜每斤一钱,快来买呀!”
“猪肉三钱一斤,有买赶快。”
刘邦见樊哙的铺前排了很多人,于是低头一钻就钻了进去。
“喂,你这大鼻仔,不要打尖呀!”
“各位放心,大鼻仔欠债累累,不名一文,那有钱买我樊哈的上等狗肉。”
刘邦心想:“你这老朋友怎么一见就羞辱于我。”
“狗腿重二斤,斩开八块。”只见樊哙边说边掀开狗腿,凌空挥刀“嚓”两下狗腿,跌到菜台上已分得好好地了。
“承惠一两银!”樊哙得意地把狗腿递给了买主。
“樊大哥刀法天下无双呀。”刘邦在一旁又开始大拍马屁。
“大鼻,有屁快放,别阻老子做买卖。”
“老樊你说,大家是否好兄弟?”
“是又怎样?”
“是就成哩,既是兄弟,那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父母,现在有难,需要银两打救,你是否该出手助我?”
“想借钱?妈的,我卖十头狗,有八头的钱要落入官家的口袋,那有余钱借给你。”
“别冲动,我要的只是你的人和屠狗的刀,帮我抓个小贼。”
“喔……原来这样……”
“今天关门了。”
“有没有搞错,我们排了半天队啦……”百姓们叫哄着。
“决断英明,好!”刘邦在一旁继续拍着马屁。
樊哙回过头来问刘邦:“这小贼是谁,值多少钱?”
“任横行,他虽然有点名气,但不敌你的无双刀法。”
“你奶奶的,噢!”说完樊哙转身一溜烟地开跑。
“喂,老樊,有事慢慢讲。”
“讲?讲个屁!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己去送死好了。”
小狗看在眼里,道:“唉,又是一个胆小鬼……”
刘邦看着远去的樊哙叹息道:“这种事也来叫我,还算什么兄弟?”
“还以为他很大胆,很够义气……”
“咦,出殡的奏响声,这位老友,相请不如偶遇呀。”
出殡队伍,乐声喧天,为首的冷面汉子,正是刘邦五大老友之———箭王周勃。
刘邦心想:“小周禀性外冷内热,必须打动他心儿才行。”
“小周,惨啦!惨啦!下趟恐怕要为我和我爹娘的丧事吹奏了。”刘邦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谁知小周就似什么也没听见看见,依旧向前走了过去。
“嗯,直行直过,毫不关心,怎么回事?”
“其实他的双眼已透出关心神色!”刘邦紧跟上前对小周说:“现在只有你的神弓宝箭能救我,否则死硬……”
周勃转过头不耐烦地问:“啼,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是兄弟的,明早辰时到怡红院对面的酒铺子等我,干件大事。”
“你要我射谁?不许讲谎话。”
“任横行!”
“什么!?”
“你的丧礼,我免费为你吹奏好了。”说完跟着出殡队扬长而去。
刘邦站在原地气息败坏地说:“谁稀罕你的无胆烂箭,现在只有夏侯婴肯帮我了。”刘邦带着小狗子又来到了小管马席,马庙内,三名官兵合战一位军官。
“三个一齐来,别留手!”一阵枪影过后,三人都被挑下马来。
“唏,全是饭桶。”
“好棒哦!”
“婴哥枪法,天下无敌呀!”刘邦带着小狗子在一旁鼓起掌来。
夏候婴回头一看,原来是刘邦,厉声道:“不用讨好我,曹参刚来过,说你一定会来找我,任横行是无人能敌,谁愿陪你去送死?”
“哼,你们真够朋友!”刘邦讥刺地说。
“这不是够不够朋友的问题,而是去不去送死的问题,勿要混淆!”
“原来本县只有我一个人是英雄好汉,我就单人匹马擒瘟神,不能力敌,大可智取。”
“你喜欢死,神仙也阻不了。”
“嘻嘻,请问有没有马儿吃了也要晕倒的迷药。”
“唉,好吧,有,拿去吧。”夏侯婴从怀里摸出一小纸包扔给了刘邦。
“有了强力迷药,大事可成了!”刘邦拿着药高兴地手舞足蹈。
“不过,仍要好好构思一个十拿九稳的计划。”
“脑儿啊,快发挥高度智慧。”
“哈,有了。”
“幸好,有五两银子,该够买战略品。”
“快走,很多东西要买。”
午夜的怡红院里一片寂静,只有楼上一间房内还亮着灯光,只听里面有人正在谈论着。
“天大秘密,那豪客其实是连环奸杀妇女的大淫魔,你们四大天王就是他的新目标。”“呜哗,怪不得他长得那么可怕,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都是我的甜心,拚了我的命也要救你们,只要擒下这人,每人可得黄金十两。”
“哗,黄金十两。”
“我们可以赎身,不用做妓女了。”
“何不立刻报官,安全得多。”
“傻女,怎么可以让官兵捉他?赏金岂不全给他们吞了?”
“只要你们听我指挥调度,必定成功。”
“来,先替我穿上战衣。这是我的私人珍藏,虽然不大值钱,但威力奇大,妙用无穷,横扫干军。”
“凭我的奇谋妙计,瘟神也变大闸蟹,永难再横行。”
秦王政十四年,赵国大将军李牧武功高维,兵法如神,大败所向披靡如秦军,乃赵国之宝。
战争平息,李牧抽闲守猎,入雪山捕熊取胆,忽见雪地血迹斑斑,狼尸枕藉。
野狼不是断头折腰,便是裂口而之,死状甚惨,一将军见状道:“大将军,狼群定是遭巨兽所杀,可能是大熊。”
李牧惊叹:“这大熊甚厉害,竟能撕杀过百野狼。”
“前面山坡下有狼嚎搏斗之声,我们过去看看。”一行人催马向前。
“呀,洞途狼尸遍地,死了二百头以上。”
只见一名约八、九岁的孩童,混身浴血,正力战最后的五头狼。
“啊,竟然不是大熊。真是难以置信。”
“救人!!”李牧与手下们,不约而同,挽弓射箭。
孩童已筋疲力尽,伤重垂危。
“独力杀狼二百,这孩子真是神勇惊天!”李牧暗自惊叹,一将土走过去将已精疲力尽的孩子抱起,可怜他已体无完肤,气若游丝。
“放心,我一定救活你。”李牧坚决道。
孩童接触李牧那充满怜爱的眼神,无限感动,刻骨铭心,重燃起生命之火。
李牧礼聘名医,将孩童救出死门关。
孩童乃一猎户孤儿,名任横行。
李牧爱其天生神勇,收为义子,并将毕生绝学,绝技横练金刚身,倾囊传授。
修练横练金刚身,必需具有超强的筋骨,钢铁般意志,抵受绝极苦痛。
除练武外,李牧更教导义子识字读书,和战阵兵法。
李牧并无子女,视任横行为己出。
两老少朝夕相处,父慈子孝,感情比血肉之亲更为浓冽。
秦王政十八年,李牧遭赢政巧施反间计,被赵王收回兵权,惨死在乱军中。
义父含冤而死,任横行悲痛莫名,大哭了三日三夜!跪在义父墓前,任横行发誓道:
“赢政,我要食你肉,煎你皮,拆你骨,饮你血,以报父仇!”
任横行遁迹雪山,誓志先练成横练金刚身。
经过十年非人生活的狂修苦练,任横行终于大功告成,练成横练金刚九重天。
此时赢政已统一天下,成为秦始皇帝。
任横行遂迁怒秦朝官兵,孤身独闯官府兵营。
金刚身刀枪不入,数百官兵无一能伤他。一时间,尽杀军兵,更逼令倒霉的大官献出财宝,然后再格杀。
任横行视钱财如粪土,大部份救济了贫苦人民。
他的第一娱乐是击杀秦官军兵。
第二娱乐就是醇酒美人,在妓院挥金如土,平时将长戈藏于竹中,以免惊吓平民妓女。
数年间,任横行横行三十六郡,杀官兵不计其数,令人闻风丧胆。
任横行的悬赏身价由一百两黄金开始,不断攀升,甚至秦始皇也咬牙切齿要将他缉捕,赏金飚升至可以买起一个县市的二千两黄金。
刘邦拥有四位交情深厚,武功高强,各具绝艺的死党。
斧霸,曹参,双刃斧,无坚不摧,虎头盾无硬不挡,掌管牢狱,目睹枉法冤情,义愤但无奈。
箭王、周勃、百步穿针孔,劲奇若奔雷,奏丧乐为生,仅堪温饱,郁闷不得志。
枪神,夏侯婴,枪法如神,矫若灵蛇,急似流星,所向披糜,训饲官马,无权无势,空负一身绝艺。
刀圣樊哙,刀势如暴风狂飚,快疾如电光火石,绝技用手屠狗,累积满腔怨气。
刘邦以石头当兵器卖给马贼,在澡堂遭寻仇,狼狈之至。
马贼寻仇,赌坊追债,幸得曹参赶来解围,化险为夷。
途中邂逅美若天仙的吕雉,刘邦色授魂予,忘了自己的卑微身份,妄想娶她为妻!
县令为赌坊出头,抓了刘邦父母要协,逼他三日内还债百五西贯,否则杖责二老!
刘邦本来甚为畏惧瘟神任横行,但逼于无奈,冒死也要擒瘟神!
刘邦往找四位武功高强的死党帮手,但任横行的威名太大,四友洒手拧头。
刘邦在家中自穿战袍道:“凭我的奇谋妙针,瘟神也变大闸蟹,永难再横行。”
“大鼻,你有把握打赢这大淫魔吗?”
“我武功盖世,加上妙计,一定可以赢他。”刘邦挥拳道。
“哗,好强的气劲呀。”众人道。
只见刘邦身上的战袍掉下一大片。
“这套家伙可能珍藏得太久了。”刘邦不好意思道。
“所有战略品已放在后院,我们如此这般去布置……”
“那个大淫魔喜欢吃些什么东西?”刘邦问。
“啼,他最喜欢吃辣,生吃几十条辣椒也面不改色。”
“好极,明早弄个酸辣汤,把迷药放进去,有辣味遮盖,他一定不察觉。”
“我们现在动手布置机关陷讲,天亮之前一定要弄好!”
“好,我们支持你。”众人齐动手。
“呀好重呀……”
“啦,多做事少说话,别吵醒那魔头!”
六人忙碌了二个时辰,已是天明。
任横行从梦中惊醒。
“大爷,您早,春香快拿早点来啊。”
“知道!”
“大爷,请用早点。”
“咕噜!咕噜!”任横行端起碗起往嘴里倒。
“他妈的,这酸辣汤真够劲头。”任横行道。
“嘻,这魔头不察觉有迷药。”众人暗自高兴。
任横行食量奇大,狼吞虎咽,二女在旁忐忑不安。
“大鼻说,迷药的份量足可迷晕三只马。”
“嘘,饱饱!”任横行吃饱后满足道。
“迷药似乎没效。”
“噗——!”
“谢天谢地,他终于晕了。”
“大力推也没反应。”
“死猪一样。”
“想不到这么顺利,快通知大鼻。”
刘邦接通知后,手将铁链走进来。
“妙计第一招,已经成功了。”
“这是最粗的铁链,野牛大熊也挣不脱!说什么力敌千夫,却敌不过迷药!现在我刘邦肯定一举成名天下知!发达啦!”
突然,任横行身上冒出大量浓烟雾气。
“呀,好浓烈的迷药气味。”
“不妙,你们快撤退。”刘邦大喝道。
吓得狗仔与四女骇然狂奔。
“妈呀。”
“哼!”
“区区迷药,怎难得到老子。”任横行怒喷双目。
“上次放过你,却偏偏再来找死。”
“几大就几大,打!”
“噗!哗!”
“活得不耐烦了,成全你吧。”任横行大怒。
任横行的雄浑内劲由铁链狂震过来,刘邦恍如触电。
“哎!这瘟神内功强横无匹……震得我胸口像巨棒击中般,现在骑虎难下了……”
“你的手脚将会撕下来,烧烤作午饭。”任横行道。
“施展我的看家本领。”刘邦从窗口冲出。
“妈的,想溜。追到天脚底,也要宰了你。”
“这家伙溜得真快!以为转弯抹角就逃得了,天真!”
“呀!”
甫转变,竟撞入竹枝撑住的渔网。
刘邦大叫:“姊妹们,加料!网大鱼呀!”
渔网柔韧,难以发力,任横行一时间手忙脚乱。
再加上三张网,缠得更牢固。
“大闸蟹!”众人欢呼。
“这是第二计,将你扮蟹。”刘邦得意道。
任横行空有一身强横功力,但越是挣扎,渔网缠得更结实,网上有无数鱼钩,刺螫人肉!“再发功力啊,反正你已满身疤痕,再钩伤点也无所谓啊。”
当渔网缠至最结实时,任横行暴震出雷霆气劲时,一举爆碎渔网。
刘邦大惊:“哗,有没有搞错,早知罩多几个网,不过,不够钱买。”
“快撤退!”
“诡计多端的家伙,抓爆你的头!”任横行怒道。
刘邦急闪,云绝掌推歪爪势!
“嘿,这家伙的身手不俗。”任横行暗忖。
闪到任横行身后,刘邦探囊取暗器。
“嗖——”两枚尖刺铁蒺藜虽然命中,但遭震开。
“啊哟,果然是传闻中的刀枪不入。”
“是个铁人,这次麻烦大了……”
“他妈的暗器,只配替老子搔痒。”
“用第三计,请君入瓮。”
“烟花!”
火石点燃。
刘邦的囊中物,竟然有烟花筒,有何杀伤力呢?“妈的,又搅什么鬼?”任横行道。
烟花爆发火力有限,但光芒四射,产生大量浓烟。
“这璀璨烟花,是贺你的被擒之喜,好好欣赏吧。”刘邦笑道。
刘邦手脚灵快,烟花连环迸射。
任横行虽无损伤,但也被搅得手足无措。
“未到新年,干嘛放烟花?”
“莫非恰红院鸨母生日?”
院外大街上许多人观看热闹。
“狗种,你的花样玩够了没有?”
虽然浓烟掩目,任横行凭声辨影,怒扑而前。
刘邦成竹在胸,边退边放烟花。
“砰——!”
“这只是第三计的上半部,下半部才是戏肉,乖乖追来啊。”
任横行大怒:“呀,好滑,地面有油!”
“滋——”急冲中的任横行,冷不防被桐油滑得失去平衡,手忙脚乱地滑前。
滑出浓烟区,只见刘邦已矮身恭候。
“唏!碰!”
任横行遭这一绊,整个人抛起,跌向大井。
“计算准确,请君入瓷。”
任横行反应奇快,双手已撑住井口边。
“碰!”
但后脑立遭重重一踹。
“哈哈,早预算你会撑住。”
连番情况都出乎任横行意料之外,非堕井不可,唉……“好了,你们快过来帮手。”刘邦得意道。
“好棒,又胜了一仗。”
“碰!砰!”六人夹手夹脚,把预备好的石担不断压加井盖上。
“石担共重数百斤,瘟神插翼难飞。”
“契哥,瘟神是困住了,但如何捉他呢?”
“慢方法是饿他五日五夜,神仙也变软脚蟹,快方法是渗桐油下去放火烧,把他烧伤弄晕。”
“还有五筒桐油,我们去拿来。”
“对,快好过漫!”
突然,地动山摇,“哗,地震呀!”
“快逃命!”
只见大井方圆两丈的地面剧烈震动,地砖如波浪翻掀。
蓦地爆发震天巨响,任横行破井而出,其狂猛功力,惊天动地。
“呜哗,太恐怖了。”
“妈呀,天崩地塌呀!”
刘邦身形悬空,按煲大的铁拳已轰到面前,避无可避。
“咳——”千钧一发之际,一利箭如闪电射中任横行手腕,箭劲如雷,撞歪拳势。
“看刀!”
刀密如雨,任横行双臂如铁柱狂舞,瞬间挡格了百多刀。
“来了两个救星,好极了。”
“哈哈,曹参,夏侯婴也来了。”
“今次有运行啦。”
“四个死党都来齐了,小弟感激不尽。”
“大鼻,我们识错你,不出手,心里不安,出手则惹祸上身!”
“手足们,这家伙刀抢不入,好棘手,大家要小心!”
“他的武功是横练金刚身,好猛料。”
任横行被激怒,大叫:“哼,总共才五个人,小意思。”
“全都要——死!”
“你尚欠我十两银,可不能让你死!”曹参道。
“我也不想免费为你奏丧乐!”周勃也说。
“死党始终是死党,够义气,小弟感激之至,异日取得赏金,至少一半和你们分享!”
刘邦顿时热泪盈框。
“哼,又是给你这小子占最大的便宜。”夏侯婴没好气地道。
“赏金等闲事,义气最重要!”樊啥大裂裂地说。
原来昨夜,曹参约了其他三友吃晚饭。
“兄弟们,大鼻为了爹娘去捉任横行,事在必行,你们看能成功吗?”
“他武功又俗又多计,不过,死硬……”众人商议着。
而此刻,任横行说:“嘿嘿,又多几个来送死,报上名来,看看是什么名堂?”
“本少爷是刘邦,我们五位好兄弟,是鼎鼎大名的沛县五大英雄。”
“哈哈哈,鼎鼎大名?怎么我从来未听说过,我说是‘沛县五狗’才贴切!”任横行大笑。
五人登时气得七窍生烟!
“岂有此理,你可以杀了我,但不准侮辱我老友半句。”刘邦大怒。
“任横行,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头胡乱杀人,被朝廷通缉的丧家之犬!”
“这刘邦视朋友如命,是个重义的汉子。”
“唉……你们这些市井流氓懂什么?我杀人数以千计,全是欺压平民的官兵,或是想打我主意的贪心之徒。”
“秦皇暴政令天下民不聊生,我横行三十六郡杀官兵,就是让人民知道,官兵不足畏,该团结起义,推翻秦朝。”任横行大声说道。
“说得也有道理,但我们这么低级的小官吏,那有作恶啊。”夏侯婴和曹参听了心想。
“别说得那么动听,今日捉你是为民除害,咱们发达,一举两得。”刘邦却毫不理会。“发达?落去阴间跟阎王要钱吧。”说完任横行已一掌袭来。
“呵呵,好威猛的爪势,但只配抓我的影子!”刘邦也不示弱。
冷不防爪势是假,出脚才真,头盔也遭踢爆。
“傻仔,以为自己身法很快。”任横行大笑。
“金刚身刀枪不久,但定有罩门,打他重要穴道。”周勃已一箭射向瘟神头顶。
瘟神运劲一震,强箭顿碎。
“刺他眉心、咽喉、心坎三大穴!”
枪头刺得任横行甚痛,不过只痛不伤。
“这几人武功甚高,不可轻视。”
“罩门究竟在哪里?”
任横行甫落地就滑倒。
曹参无功,反被震飞。
“好猛的拳劲,震得我双臂发麻。”
刘邦幸好有头盔挡住了大部分脚劲,但也金星四冒。
“喝,看我老樊的屠狗神刀。”
樊啥身型肥大,但却灵活如蝶,绕着任横行连劈了十多刀。
“哗,斩崩刀!?这家伙是铁铸的么?”樊啥暗惊。
“你劈够了么?还你一拳!”任横行大怒。
“避无可避,死项!”
樊啥双手虎口登时爆裂,双刀粉碎。
“老樊的刀是精钢打造,竟也……”刘邦见状不由一惊。
沙皮狗与四女躲在屋内观战,只看得心惊胆跳。
任横行再轰一拳,劲力透体而出。
樊啥胸骨立断数根……“别人吃我一拳已爆体而亡,这肥佬也算了得。”
任横行暗想间,夏侯婴已提枪刺向他耳门穴,可也没用,不由大惊:“耳门穴也不是罩门!”
任横行耳朵剧痛,一把抓住尖枪。
劲力一吐,枪杆立断。
遍地桐油,又再滑倒,周勃见状机不可失。
“好机会,射百汇穴。”
任横行中箭前已掷出枪尖,流星赶月般射入周勃腹部。
“周勃!”众人齐呼。
“不妙,五英已倒下两个……”刘邦心里不由焦急万分。
但周勃这一箭好厉害,入头半寸。
“求神拜佛,保佑百汇穴就是罩门!”刘邦暗自祈祷。
“他的头顶受伤了……但却不是罩门,死不了。”曹参道。
任横行头顶溅血,伤痛催发得他的杀气更盛。
“你这三条狗,准备受死吧!”飒地一下跳了起来,又摔了下去。
“奇怪,他很容易滑倒。”刘邦暗自奇怪,“原来是因为他穿的靴是铜造的。”
“哼,不信找不出你的罩门!”夏侯婴又挺抢而上。
“能令我用上第七重天的功力,你们死得也算光荣。”
“就算找不到罩门,也可硬生生劈死你!”曹参道。
“他已刀枪不入,为什么还要穿铜靴?”刘邦好像已明白几分。
“对了!”
刘邦突然转身就走。
“衰仔,竟临阵逃脱跑,不讲义气!”夏侯婴及曹参二人见状暗想。
但夏、曹二人骑虎难下,唯有拼命狂攻。
两人施展浑身解数,任横行一时间被攻得手忙脚乱,频频中枪,吃斧!
“这瘟神刀枪不入,刺中他也是浪费时间。”
“呀,他的双眼仍未招呼过,可能就是罩门!”
枪似灵蛇,连中二目!
“中了,听他的痛叫声,该是罩门了。”
夏侯婴高兴得太早,咽喉一紧,已被抓中。
曹参当头斧劈,解了夏侯婴之危。
“瘟神,名不虚传。”
一记金刚拳,打得夏侯婴面骨爆裂,未跌落地已经晕倒了。
“胸口痛若刀割,无能为力了。”
“只剩下一只狗,只需五重天功力已够杀他。”
任横行双目刺痛流泪,视线亦模糊不清。
好个曹参,斗志如虹,抡斧再劈。
“在老子面前,什么武器都和玩具没有分别!”
暴烈金刚劲下,斧碎虎口裂。
再来一记,银盾亦是同一命运,应声而碎。
刘邦突然回归!一个桐油迎面砸下。任横行狠狠地回敬一拳,打在刘邦胸口,刘邦顿时弹飞,曹参发起狠来,迷晕销箍劲,大叫:“勒死你!”
“哗,幸好有护心镜挡住,否则胸骨裂碎。”刘邦捂着胸口。
“想箍死我?”
一记肘撞,曹参肋骨当堂伤裂。
“瘟神已满身桐油,食粥食饭,靠这最后一招了。”刘邦点燃了烟花。
“他妈的,又来烟花这一套,讨厌!”任横行大骂。
但今次则大祸矣……烟花火茫,燃着了瘟神全身。
“用火攻,大鼻果然好计。”曹参不由佩服。
烈焰焚身,烧到任横行嗤嗤跳,不知如何是好。
灼痛攻心,任横行猛劲暴露,逼开火焰,铜靴是硬物,亦同时被震个粉碎。
“曹老大,快把他拦腰抱起!”
“我要射他涌泉穴。”刘邦疾呼。
曹参鼓其余勇,抱掀起任横行。
刘邦运足劲度掷射铁蒺藜。
任横行登时厉声惨叫,气劲猛然暴发!
竟把曹参震得双臂折断,撞地抛起!
“曹老大,振作呀……”刘邦一把抱住曹参。
任横行撕心裂肺的惨嚎声连绵不绝,响天澈地。
“振作个屁,给你累死了。”曹参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刘邦不好意思地说:“涌泉穴该是他的罩门,所以穿铜靴来保护。”
“破了他的金刚身,咱们大难不死,大把后福呀……”
只任横行全身痉孪抽搐,骨骼磨响,气劲四泄,刘邦果然猜中他的罩门了。
不久,横行天下的瘟神,已像一堆烂死泥般瘫痪地上,伤重昏迷……任横行练成横练金刚身后,格杀千军和无数高手,未尝一败,发梦也想不到竟会输在一个市井流氓的智计之下!
“曹老大……成功了……”刘邦大喜。
曹参心里一宽心,立刻晕了。
“恭喜契哥,大功告成,威震天下啦!”
“狗仔,快去瘟神的房间找银两。”
“收到!”
“众姊妹,快把所有铁链拿来!”
“并找最好的大夫来,为兄弟们治伤。”
“把这瘟神扎成裹蒸粽,真想把他蒸熟来吃。”
“契哥,这家伙的钱囊份量不轻呀!”
“三两金和十多两银,正好济我燃眉之急。”刘邦大喜。
“恭喜恭喜,刘相公英明神武,通缉犯手到拿来。”鸨母也走了出来。
“放心,待我取了赏金,自会赔你损失。”
鸨母并不知道犯人就是任横行。
“嘻嘻,不知刘相公会领多少赏金呢?”
“多事,总之有你好处!”刘邦厉声道。
“是,是……”
“快准备上等厢房让我的兄弟疗伤,给你每天二十两银够吗?”鸨母喜得连道:“够了,够了,立刻去办。”
曹参两臂折断,肋骨裂伤。
樊啥断了数根胸骨,伤势不轻。
周勃腹部重伤。
夏侯婴面骨碎裂,算是伤得最轻。
这边厢,刘邦已跑到县衙里大敲锣鼓,二官差忙问:“喂,喂,刘邦你搅什么鬼?吵死人了。”
“快叫县令出来收货。”刘邦道。
“你是什么东西,大人岂是你随便传到的么?”
“嘿,狗眼看人低,睁开眼看看下面的是什么东西?”
“任横行?”二官差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了,还不把县令随传随到的召来?”刘邦喝道。
“那可不巧,大人刚去了吕府,为吕公安排荣归喜宴呀。”
“吕公?是否刚来沛县的大责人?”刘邦忙问。
“正是!”
“哈哈,正好借此机会去结识吕公,我现在发了大达,不算高攀也。若能找到机会提亲,说不定可以美梦成真,拖得美人归。”
吕府里外张灯结果,仆人们忙得不可开交。
吕公大富商,家财万贯,买了个三品官位,但得罪了朝中大官,故退隐来故乡沛县。
“多谢白兄为在下费神安排,宴请乡绅父老,敬阁下一杯。”
“吕公大富大贵,衣锦还乡,沛县大是光彩,下官能略效绵力,甚是劳幸啊。”
“启禀老爷,有宾客到贺!”
“这么早,快请……”
这早到的宾客正是换上靓衫的刘邦,大摇大摆而进。
“萧何,看他想搅什么鬼?”县令忙问。
“喂,大鼻,吕公大宴并无请你,来干什么?”萧何问道。
“我来有三个目的——见大美人,见未来岳父,见县令!”刘邦振振有词。
“你胡说些什么?”萧何听了急出一身汗。
“贵客光临,未请教高姓大名?”这时吕公问话了。
“小生刘邦,专诚来恭贺吕公,荣归之喜!”
“嘻嘻,这是贺礼名单,请吕公过目。”刘邦说完已扯开一布匹。
“布匹布廿长,好夸张。”萧何也暗觉奇怪。
“这年青人的贺礼多得惊人,价值五十两黄金以上……”
县令道:“吕公勿信此人,他负债累累,已经破产!”
“白大人可有说错你吗?瞧你一表人材,为何弄到如斯田地?”
“白大人的话不假,但我的贺礼亦非吹牛,因为我已擒住了任横行!”
“什么?你捉了瘟神任横行,此话当真?”
“啊呀,真是后生可畏呀。”
“刘公子,我家小姐请你到内堂相见。”雀斑对刘邦道。
“嗯,雉儿跟他认识么?”吕公问。
“各位请恕失陪,佳人有约也!”刘邦大喜,边走边想。
“咕咕咕,行运一条龙,天仙美人也对我另眼相看呀!”
“公子,请进。”
刘邦正在神魂颠倒,兴奋莫名之际,冷不防一匹长绢飞来,把他缠个结实。
“打!”
“啊呀!我的美人儿,和我耍花枪嘛!”
长绢把刘邦掀上半空,形势不妙了。
“登徒浪子,打死两个当一双!”
四个劲装婢女,不由分说,乱棍就打。
吕雉想起被轻薄之事,越想越气,知道刘邦来了,不泡制他才怪!
“小姐,今日荣归之喜,若打死人就不吉利了!”
“住手,算他走运!”
“哎呀,谋杀亲夫呀!”
“今次是小惩大诫,若再见你踏入我家半步,必打断你的狗腿!”吕雉踩着刘邦道。
“嘿,终有一天,不怕你又狠又辣,要你在我胯下求饶。”刘邦心里极不服气。
打刘邦狠狠地打了过百棍子,吕雉出了一口鸟气,心情舒畅。
“呸,还以为鸿鸽将至,点知衰到趴地,俗气!”刘邦气愤不已。
“呀,真的是瘟神任横行啊……”这是县衙内,县令见捆绑的大汉,惊道。
“如假包换。”刘邦得意地说。
“货真价实,大人何时将二千两黄金给在下呢?”
“恭喜恭喜,亭长大人立此奇功,皇上必大有赏赐啊。”
“咦,你为何叫我做亭长呢?”
“这叫双喜临门,赏金之外还有赏金!”
“萧何,快写委任状!”
“萧兄,亭长是那一级的官儿?”刘邦问。
“是,是最纸的那一级的……”萧何说道。
“是最低一级的大官,来,不接受委任即是拒绝确认功劳,更拿不到赏金。”县令说。
“只要画个押,你就是大官了。”
“哈哈,我可以过官儿瘾,大富大贵了!”刘邦忙画了押。
“皇上有命,生擒任横行者,需活生生将他解押到圣驾前,刘邦你身为亭长,这重任自然落在你身上!”县令说道。
“什……什么?押解任横行见皇帝?”刘邦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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