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四名强敌,雷天风镇定自若。毫无疑问,云森也知道对手的可怕,他现在必须在心理上压倒对手,因此毫不掩施地道出了自己与其他三人的身份。
雷天风当然知道对方的实力,尤其是云森和段琪祥,可称得上是武林中的尖子人物,自己从未与这四人中的任何一位交过手,心中自然无底。另外,他此刻又有了新的发现,在破庙四周,竟潜伏着几十名弓弩手,毫无疑问,这些人不是自己人,而是对手为自己特意布下的一张网!
——好狡猾的胡岳!他怎么会算准自己今夜会去找李老头,而且会追至这里?!
——自己潜入来府时,方纯白与霍云婷留在府内等候,由于追赶云森,未及通知他们,他们现在在哪儿?——也许,今夜自己不得不孤军作战!
想到这里,雷天风扬眉一笑,道:“四位皆是名动武林的人物,联手合击,实力当与血庞武圣天相去不远,就为这,雷某今天也要破一次冽!”
云森明笑道:“人言雷天风胆量过人,遇强则更强!这头一说老夫见识了,这第二点如何,老夫倒要验证验证!”
雷天风点点头:“但愿不会使你失望!”说到这里,右手一抬,从背后抽出一个细长的蓝布包,手腕轻抖,蓝布脱落,雷天风手中已多了一柄三尺长剑,在月光与烛光的交相辉映下,剑身发出了红蓝相交的炫丽光彩。
“天龙创”!
这便是被誉为当世四大奇创之一的“天龙到”!
“天龙剑”、“天风剑”、“紧银太岁剑”和“雪夜追风七星剑”,乃当年“无门大师”毕生的四大杰作,为天下武林所瞩目,其中“天龙”与“天风’问剑一直为“四方居士”陈子桦所有,如今传给了雷天风,“紫银太岁剑”乃是武当派的镇山之物,世人轻易不得一见,名声位于四剑之冠的“雪夜追风七星剑”目前下落不明,据传此剑藏于西域。
云森四人皆是行家,一眼便瞧出此剑即是“天龙到”,不由暗暗称奇。
“哈哈!果然是好剑!”云森一阵大笑,左手一抬,“啪”地一声,一掌拍在身旁的青石佛台上。“喀喀……”
一阵石裂发出的声响,云森手下的尺厚青石顿时化作粉屑,但云森并未松手,而是用浑厚的内力将粉屑聚在一起,与击碎巨石相比,后者更显内功深厚。
云森这一手,是想来个敲山镇虎,在心理上首先压倒对手!
雷无风当然明白,淡淡一笑,右手一扬,宝剑“唰唰”两下,一左一右,十八朵淡蓝色的剑花仿佛是十八盏飘浮的灯笼,徐徐自剑尖飞出,在空中蒙绕不散,整个庙堂内的亮度,顿时增加数倍。
“云寨主好俊的内功,何不如让雷某看得更清楚些?”雷天风缓缓道。
“哈哈……”云森一阵狂笑,右手一松,手下的石屑“哗啦啦”落了一地。
对雷天风的这一手,云森虽说暗暗吃惊,但表情依然从容,其余三人则就不然了,内心的震惊,皆浮于外表。要知道,剑花的多少与颜色,往往可以显示其内功的高低,一般说来,到花有红、黄、蓝三色之分,而蓝色又分深蓝和淡蓝两种,三色之中,以蓝色的功力最深,面谈蓝色又高于深蓝色。一般的使剑高手,能抖出三朵红色剑花便可称高手,能科出三朵黄色剑花者便可步入一流之列,只有极少数的顶尖人物方能抖出淡蓝色的剑花;据传武当派掌门长风道长一次可抖出十二朵蓝色到花,这已成武林奇谈。如今,雷天风信手一扬,便抖出十几朵淡蓝色的剑花,云森四人闻所未闻,又怎能不感震惊?
段琪祥扭头冲云森道:“二哥,看来大哥今晚的布置是对的,此人的实力,确实超出我原先的预料!”
云森嘿嘿一笑道:“大哥料事如神,向无差错,他始终不让我单独下手,便是为了今天!”
雷天风用左手轻轻抚摸着剑刃,始首看了一眼四人,缓缓道:“诸位的话说完了,就请动手吧,雷某无暇过多奉陪!”
云森冷哼一声,回头冲三人道:“抄家伙!”
“嚓嚓!”
“青州三龙”中的大龙蔡汉成手中多了一对铁戟,三龙蔡汉标手中则拎着一只铁西飞轮。
雷天风浓眉一拧,目光中闪出一缕杀机,这种目光,以前只出现过一次,那时他与方纯白深入红花谷,面对杀害自己师父的血庞武圣天,他的目光中首次带出了杀机。自从红花谷一战,雷天风再没用过“天龙剑”,而今日既然拔剑,使证明他定下杀手。
“云森,”雷天风冷峻道:“今日之战,我手下绝不留情,你们应该知道。”
“嘿嘿,姓雷的小子,你这是废话!”
“好,动手吧!”
云森冲段琪禘递了个眼色,二人突地向两侧一闪,大龙蔡汉成挥双戴而上!
云森明知对手的到法厉害,而自己与段琪祺是徒手,因此决定让大龙无用双朝缠住对方,自己与段琪祥好伺机下手。
雷天风知道对手的意图所在,决不给对方以可起之机,右手一抬,宝剑破空划出个“一”字。
“嘶!嘶!”
蔡汉成的戟尖未及对手,突觉小腹一痛,低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原来,自己的小腹竟被划破一道五寸血口!
是剑气!
雷天风的剑气,已可丈内伤人于无形!
“哗啦!”
蔡汉标右手一种,铁齿飞轮呼啸着飞向雷天风!二十几年来,不知有多少武林好手丧命于这只飞轮下!
雷天风持剑未动,两眼紧盯着迎面而来的飞轮。
“唰!”
疾飞的铁轮离雷光风不到七尺;突然一分为三,中间一个直取雷天风的咽喉,另外两个“嗖”地一分,向两侧斜飞出去!
雷天风冷哼一声,一剑劈去,只听“当”地一声,迎面飞来的飞轮被截为两段。
“呼!”
身子一抖,雷天风纵身拣起,回手一剑,恰好将身后斜飞下来的另外两只飞轮折为四截!
按常理,雷天风的身于此刻必然下落,蔡汉成抓住这稍纵即逝的良机,双戟齐飞,刺向身在半空的雷天风!
然而他错了,在这种情形下,以常理来判断对手的行动方向,是他远远不摸对手的武功底细。
“呼!”
雷天风悬空的身躯陡然一记平滑,一招“浮云东海”,从蔡汉成的头顶上掠过。
蔡汉成大惊,身子一仰,一记“铁板桥”,双手一撤、一出,想用双朝上抚对手。
晚了!
蔡汉成双手尚未及举起,雷天风的剑尖已从他头顶一尺之处滑过。
“啊——”
“蔡汉成一声掺叫,仰身倒在地上,自右腹至左肩,蔡汉成的上身被撕开一道一尺七寸长的血口,鲜血来涌而出,蔡汉成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血人。
又是剑气!
雷天风之所以以剑气击毙蔡汉成,是因为他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宝剑自蔡汉成头顶划过,直刺前方的蔡汉标!
蔡汉标飞轮已失,见对手扑向月已,急忙一记撤身,双手一抬,“嗖嗖嗖嗖”,打出四只淬毒的飞镖。
“唰!”
“天龙剑’”当空一划,蔡汉标只觉眼前出现一个银色的圆盘,“当当当当”四声,四只飞镖撞在圆盘上,又全数落回自己的脚下。
蔡汉标一怔之际,突见银盘中闪出一物,未及喊出,只听“扑哧”一声,“天龙剑”己中蔡汉标的眉心!
一声未吭,蔡汉标倒地身死。
蔡氏二兄弟被击毙,发生在转瞬之间,根本容不得云森和段琪祥二人出手相救,待二人反应过来,雷天风已持剑稳稳站在二人面前。
云森一愣,扭头看了段琪样一眼,随后冲雷天风哈哈一笑道:“阁下好使的剑法!好俊的轻功!看来找这两位兄弟死得不冤枉,不冤枉!哈哈哈……”
段琪样冷冷道:“阁下的剑法名不虚传,竟可以剑气伤人,这一点段某还是刚刚知道。”
云森知道他这是在责怪自己和大哥,看来,自己和胡岳对雷天风的估计仍旧不足,倘若以自己的两只肉拿去对付对方的“天龙剑”,肯定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云森嘿嘿一笑,冲霄天风道:“阁下的剑术高明,倘若云某使剑,自然可领略这其中的妙处,只可惜,云某闯荡一生,凭得只是这一双手,看来,也只好用这一双由手,领教一下阁下的宝剑了!”
雷天风淡淡一笑:“云森,你用不着激我。我若用到杀你,便不是雷天风!”
“哦?此话当真?!”云森为之一振。
雷天风右手一抬,将宝剑负在身后,拾首道:“阁下的‘黑虎爪’,雷某想领教领教!”
见雪天风真收了剑,云森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他对自己的“黑虎爪”极有信心,几十年来,云森还从未在掌上败给任何人。
段琪祥道:“久闻‘四方居士’的‘阴阳玄气功’威力过人,今天,段某要用本门的‘紫砂掌’‘领教领教阁下的,阴阳玄气功’!”
雷天风点点头:“雷某尽量不使二位扫兴。”
云森冲段琪祥点了点头,二人“唰”地一下,同时撤后九尺。
雷天风知道对方想与自己在掌功上一见分晓,不敢怠慢,急忙暗运真气,将“阴阳玄气功”运至两掌。
云森的双掌开始变暗,由红变紫,由紫变黑,仿佛是一块烧焦的木炭。
段琪祥则是身子微沉,浑身顿时变得肿胀,两只手掌变得紫中带黑,活像是一对被拍扁的紫茄子。
庙前,凝聚的空气令人窒息。
蓦地,云森仰天一声长啸,破旧的关帝庙里传来了“哗啦啦”的落土声。
云森身子一弓、一弹,有如一只扑食的恶豹,扑向一丈之外的雷天风!
几乎与此同时,段琪祥双足一点,也冲了上去。
云、段二人明知“阴阳玄气功”威力极大,因而采用二人合力击之的办法,想一击便打垮对手!
雷天风一声大喝,双手突地一分,身子凌空腾起,直迎上去!
“砰!砰!”
三人乍合乍分,雷天风退后九尺,脸色变得苍白,喉头一甜,好悬没吐出一口鲜血。
云森的身子向后“通通”连退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地一下,从口头喷出一柱殷红的鲜血,一阵头晕目旋,差点昏过去。
段琪祥的内功不如云森,雷天风的这一掌,将他震退二丈有余,当时便七窍出血,昏死过去。
论功力,云、段二人的修为加起来足够一个半甲子(即九十年),就算雷天风俗性过人,有名师指点,其内功的深度也绝无可能超过二人之合,而这一掌雪天风以单拿对二人双掌,竟占尽上风,关键所在仍是“阴阳玄气功”自身的威力,这种气功以阴、阳二气交替出现,使被击者气血逆流、经脉紊乱,其威力要大于一般内功效倍,因而雷天风方能一击得手。
“六弟!六弟!’云森呼唤几声段琪祥,见没有动静,急忙一个翻身爬了起来。
雷大风住立未动,他适才这一掌已使出十二成力道,况且受了内伤,需要暂短的恢复。
云森当然知道对手目前的情况,不过,他眼下的情况比对手还要糟,自然是无力再战。
就在这时。左侧的杂草“哗啦啦”一阵乱响,草丛中走出两个四十几岁的锦衣人,手提窄刀,直冲云森而来。
“九弟、十弟!”云森一阵狂喜。
身材稍高的锦衣人道:“二哥,我们二人来迟了一步,全因属下送信……”
“不迟不迟!”云森忙截口道:“六弟受了重伤,七弟、八弟已送了命,二哥我伤得也不轻!不过,嘿嘿,雷天风这小子与我差不了多少,九弟!你赶快动手吧!”
高个锦衣人一愣,回头望了一眼雷天风,扭头冲云森道:“二哥,他便是雷大风?”
“嗯,就是此人!”
“看来他伤得不轻……”
“九弟!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若是等他援过来,咱们大家都没命!”
“二哥,”九弟皱了皱眉头,轻轻摇头道:“我‘云里飞刀’司仲文使了二十多年的刀,可从未杀过重伤之八,待他身体有所恢复,小弟自会与他一搏!”
“哈哈哈……”云森一阵惨笑:“九弟糊涂!他若恢复,还有你的性命在?难道,二哥、六哥、七哥和八哥四人的武功加起来还不如你吗?”
司仲文闻听,仍旧摇头。
雷大风心中暗想:“这位‘云里飞刀’司仲文,倒像是个光明磊落的英雄,可怎么会与胡岳等人同流合污?”
正在寻思,只听另一位锦衣人道:“九哥,二哥说的有理,对付这种人物,哪能讲那么多武林规矩,九哥即然不愿动手,小弟只好代劳了!”
语毕,这位锦衣人转身来到雷天风面前,一阵冷笑道:“雷天风,我方国泰知道你死的冤,可此事怨不得方某,谁让你和咱们‘顺天教’的人为敌!”说着,手腕一翻,一刀刺向雷天风的胸口!
然而,就在方国泰的刀尖触到对方的一霎间,雷天风的身子突地一动,刀尖顾着前胸滑了过去。
方国泰一惊,急忙身子一转,刀锋一横,变刺为削。
太迟了!雷天风的右手二指已然刁住了对手的刀锋,轻轻一抖,钢刀顿时化为一堆铁屑,方国泰的手中,仅余一只光秃秃的刀柄!
见势不妙,方国泰大吼一声,将刀柄掷向对手,同时左手一沉,五指微屈,有如五把钢钩,抓向雷天风的右助!
“去!”
雷天风低吼一声,拍起右腿,将方国泰踢出丈远,方国泰“哑”地一声,伏倒于地。
司种文一见十弟不妙,身子一抖,挥刀扑向雷天风。
雷天风此时本可拔剑,但他对司仲文颇具好感,见对方扑来,急忙闪身避过几刀。
见前几招不能奏效,司伸文突然虚晃一刀,身子后撤一步,刀头一甩,“嗖”地一声,三寸刀尖竟脱剑飞出,直取对手的咽喉!
“云中飞刀”!
这便是令人防不胜防的“云中飞刀”!交战双方近在咫尺,这种飞刀的命中串几乎是百分之百。
然而,今天司仲文的对手是雷天风,一切结局都大出对方的意料。
“唰!”
雷天风头微微一侧,刀尖贴面飞过,手轻轻一扬,已然飞过的刀尖竟鬼使神差般地被吸了回来,稳稳落入了雷大风的手掌中。
司仲文的眼都看直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看了看手中的刀尖,雷天风冲司仲文道:“阁下的东西,我将他物归原主。”说完,将刀尖掷给了司仲文。
“啪!”
司仲文抬手将刀尖打落于地,冷笑道:“司某技不如你,你也用不着如此取笑!我司伸文生是‘顺天教’的人,死是‘顺天教’的鬼!’”说完,断刀一挥,扑向雷天风。
雷天风无意伤他,避开刀锋,一记欺身,转至对手右侧,抬手点中司件文的“章门穴”,司仲文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场上站着的,只剩下雷大风与云森二人。
云森一阵惨笑,缓缓点头道:“雷天风,你小子有种,也够狠,不过,今晚你仍旧体想活着出去!”
雷天风冷冷一笑,道:“云森,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办法!”
云森桀桀一阵怪笑,点头道:“好!我告诉你!”刚说到这里,云森突然身子向后一仰,大声喊道:“放箭!”
“扑通!”
云森的身子平躺在地上,可四周没有动静。
眼睛转了几圈,耳朵支得老高,仍不见动静,云森二记翻身坐在了地上。
雷天风哈哈一笑,道:“云寨主,起来吧,不会有人放箭的!”
云森环顾四周,自言自语道:“奇怪,这些人都溜到哪儿去了?”
“云寨主,他们都在这儿,一个不少!”云森身后传来一个人冷冷的话声。
猛然回头,云森发现方纯白站在自己面前,紧跟着,又有一位白衣少女走了出来,是霍云婷。
“这么说,是你们二人杀了他们?”云森半惊半怒地问道。
方纯白道:“云寨主不必惊慌,方某只是废去了他们的武功,让这四十位朋友小睡片刻,一个时辰后,他们自全醒来。”
云森嘿嘿一阵冷笑,自知活命无望,眼下对方三人中的任何一位,都可以轻易杀掉自己,然而他十分清楚方纯白的手段,自已若落入此人手中,决无好死!
“雷天风!”云森的目光紧盯着对方,胸脯一挺,朗声道:“今晚云某落败,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武功不精!雷大风,云某佩服你是条汉子,算得上武林中的头一号英雄,能死在你手中,也不狂云某风云一世!来吧,别舍不得下手,给云某来个痛快!”
云森此人出身黑道,身上有一股十分原始的绿林豪气,真正面对死亡时,这种人往往会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们有骨气得多。
雷天风道:“云森,你真的想死?”
“哼!”云森冷冷道:“败军之将,何敢言生?雷天风,你不用戏弄老夫,我只求你给老夫来个痛快!”
“嘿图,想死,没那么容易!”说话的是方纯白。
云森一怔,回头望着方纯白。
方纯白道:“雷兄,把此人留给我,我会让他死!”
云森的脸顿时苍白如纸,长叹一声,举右手朝自己的天灵怕去。
雷天风右手一场,云森只觉别关节一麻,无力地垂下了胳膊。
“云森。”雷天风道:“假如我放了你呢?”
“什么?”云森一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说不杀你。”
“你……不杀我?”
“对。”
云森眼珠转了转,又道:“雷天风,你这话当真?”
雷天风点点头:“只要你今后不再做危害百姓,危害武林的事,我为何一定要杀你?”
云森想了想,指首道:“如果是这样,雷天风,咱们后会有期!”话毕,转身大步离去。
霍云婷道:“雷大哥,这种人你怎么轻易放了他,他若是回到来府,那岂不……”
语尤未了,云森身子一转,又走了回来。
“云森,你还有何话说?”雷天风问道。
云森头一扬,朗声道:“我云森活了这么大,从不接受别人的思惠,就这么走了,我会难受一辈子!”
“那你说该怎么办?”
云森略思片刻,道:“雷天风,我知道你一直在追踪我,有些事请你一定很想知道,这样吧,我回答你两个问题,从此咱们谁都不欠谁,你看如何?”
雷天风点头道:“好,就这样!”
“你问吧!”
“第一,‘颇天教’是怎么回事?”
云森道:“‘倾天教’乃是我与胡岳等十人创立,那还是十二年前的事,在之后的几年,本教秘密发展了四百余人,皆是武林中不太得意的各路英雄。唉,为了这龙王印,弟兄们死的死散的散,我们十兄弟,已去七人,唉!‘顺天教’算是完了!”
“第二个问题,龙王印,我是说真的龙王印,现在是不是在胡岳手中?”雷天风最最关注的便是这个问题。
云森道:“不错,龙王印确实在大哥的手中,可你怎么会知道此事?”
雷天风道:“在龙门的“香山寺’,是你从万花红手中夺走了龙王印。当时我还不敢肯定,可关林比武中发生的事情,使我确信其印必在你们手中!”
云森沉吟片刻,抬首道:“雷天风,你的问题我均已回答,从今之后,云某不再欠你什么。”
“我知道。”
“好,云某告辞了!”这一回,云森真地走了。
望着云森消逝的背影,云婷问道:“雷大哥,你刚才是不是算准了,他会回来?”
“没有十分的把握。”雷天风微微一笑,道:“可我知道像云森这种人颇重江湖规矩,你有恩于他,他必会回报,从这种人口中,靠强逼是问不出任何东西的。”
方纯白笑道:“雷兄高明,换了我,很可能只看到一具尸体。”略停一下,又道:“雷兄,你料定云森不会返回宋府?”
“我想不会。”雷天风自信道:“今夜一战,‘顺天教’大势己去,云森这种人在江湖闯荡了几十年,我猜他定会另立门户,重新开始。”
霍云婷道:“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然是去来府!”雷天风望了一眼灯火昏暗的洛阳城,缓缓道:“该是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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