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杨思玉要出两万两银子为陈江月买个情面,田宝烟先是一怔,随即仰面哈哈一阵狂笑,用手指点着杨思玉道:“姓杨的,你小子说话够刺激!不过,你可要知道,这普天之下,还没有哪个人敢在我们兄弟面前打趣儿!”
一旁的童达也随声道:“若是这小子想拿我们开心,就连他一起做了!”
杨思玉笑道:“杨某为何要为了这区区两万两银子戏弄清位?”右手抬起,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递到田宝烟眼前,道:“喏,这是一张两万两银票,接着!”
“啪!”
银票招在了田宝烟的手心中。
“这……”田宝烟一时没了主意,将银票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转身递给了单宽。
“这根票是真的!”单宽看着银票道。
“真的?”田宝烟一愣,回身又看着杨思玉,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童达道:“五哥,说不定这位兄弟同咱们是一路的哩!”
杨思玉道:“这可不敢当!诸位是干什么的,杨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既然这银票不假,你我两清!”回首冲西位少女道:“二位姑娘,咱们可以走了。”
“走?恐怕没那么容易!”说话的是郎克山。
杨思玉双眉一姚,冷声道:“怎么,莫非阁下要食不成?”
郎克山阴森一笑,道:“朋友,你也许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遇事总想知道个究竟!说吧,你到底是哪个山头儿的?”.
“山头儿?”
“不错!你们的瓢把子是谁?”
郎克山已将杨思玉看成了同道人,用的全是黑话。
杨思玉道:“看来,阁下仍旧不相信这银子是杨某自已的?”
“正是,你自己绝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这么说,你想来个黑吃黑,将扬某身上的银子大包围地!是不是?”
郎克山龇牙一笑,道:“不错,见面分一半,咱们就是这规矩,看来你知道!”
宋姣姣道:“杨公子,这些人贪婪得很!你给了他两万他会要四万,你给了他四万,他还会要八万!他们不会听你解释,咱们……”
语犹未了,远远坐着的青衣人突然哈哈一笑,冲郎克山道:“我看你不必再难为杨公子了!”
郎克山沉脸道:“此话怎讲!”
青衣人道:“这银子确实是他的!”
“他的?”
“不错!”青衣人悠悠道:“请问阁下,普天之下,出手如此阔绰之人可有几个?”
郎克山想了想道:“除了皇帝老子,还有三人!北京的刘世才,济南的聂老五和开教府的杨忍才……”
“说的对!”青衣人截口道:“既然杨忍才拿得出两万两,那他的独生公子……”
郎克山眼睛一亮,转首冲杨思玉道:“这么说,你是杨忍才的儿子?”
杨思玉轻轻“亨”了一声,冲陈江月道:“咱们走!”
“慢着!”郎克山一记跨步,拦住了三人的去路,冲杨思玉道:“两万银子,只许你带走一个人,剩下的一个,恐怕要留在这里!”
江月怒叱道:“你别得寸进尺!还真当我们怕你!”
郎克山骂道:“臭丫头!这里接你说话的份儿!”
江月再也忍耐不住,右手陡然自胁下翻出,直印对手的前胸!几乎同时,宋姣姣也出了手,一拳捣向郎克山那干瘪的小腹!即克山冷笑一声,身子微微一撤,待两位少女的拳掌使到尽头,猛然一分两掌,一左一右,抓向两位少女!“啪!”
郎克山的两掌被人接任,不是两位少女,而是杨思玉!这乍然间的接触,使朗克山大吃一惊,敢情被自己当作花花公子的杨思玉武功并不弱!俗话说:“行家伸伸手,便翔有没有。”郎克山适才是要对付两位少女,使出了五成力道,但这两掌却被杨思玉从容挡回,可见他的武功绝非仅限于此。
杨思玉冲两位少女喊道:“你们光闪开,让杨某来教训教训这个强盗!”
郎克山狞笑道:“真没料到,阁下一个腰缠万金的阔少,竟也会个三脚猫!”
“哼,有钱并不一定就是为富不仁!不管怎详,杨某的钱不是用刀子捅着别人的腰眼儿抢来的!”
“小兔崽子!你找死!”即克山一声暴吼,挥掌扑了过来,这一回他使足了气力,一出手便对准了杨思玉前身的死穴。
“来的好!”杨思五一声断喝,挺身迎了上来,只听“砰”的一声,二人皆被震退一步!显然,这二人的功力在什伯之间。
郎克山又是一声大吼,再次冲了上去。
杨思玉知道硬拼对自已不利,见对手扑了上来,身子一抖,倒飞而起,身子轻盈地落在一张方桌之上。
一旁便是老四胡响,见杨思五落在了自己眼前,狞笑一声,身子一动,一拳购向杨思玉右腿的“阳关”穴,只要沾上,杨思玉就得趴在桌子上!眼看秦到腿边,杨思玉双足一点,向另一张桌子掠去,胡响一拳击空,身子向前一倾,砸在桌子上,“哗啦”一声,茶壶茶碗摔碎一地。
单宽见杨思玉要落在另一张桌子上,冷笑一声,一抬右手,一股不大不小的掌风先行而至,将桌边的一只茶碗向内推进二尺,刚好停在杨思玉双足要落的位置。
“啪!”
杨思玉的双足果然落在碗上,不过是一点即起,人轻如燕,飞向茶馆的房顶!再看那茶碗,有如被蜻蜓飞点而过,茶水表面荡起一层涟漪。
“好俊的轻功!”一旁玲眼观瞧的青衣人突然高声喝彩道。
杨思玉刚才这一记“蜻蜓点水”确实使的漂亮,由于他是自空中直落而下,随后借着点水之力再次飞起,因此就难度而言,比江湖人常常提起的“燕子三抄水”以及“青萍渡水”
又难上了三分!江月在白马寺时曾见识过杨思玉的轻功,此刻倒不感意外,宋姣姣奇道:
“没料到杨公子有这般好的轻功,难怪他与雷大哥和宗昆结为朋友!”
江月道:“二妹,咱们要不要帮他一下?”
姣姣道:“先等等,看着这帮家伙怎样行动再说!”
二人说话间,“黑狗星”苟安已被杨思玉从茶馆的屋顶上一掌揍了下来,屁股砸在一张条桌上,将桌子摸得粉碎。
茶馆的掌柜心疼地拍着大腿,呼天喊地道:“唉哟……
我的桌子!我的茶壶……”转脸看见房顶上站立着的杨思玉,哀求道:“我的大爷!小人的房顶薄,您老下来打成不成……”
语犹未了,杨思玉身子一动,宛若一片树叶,飘落在地上。
单宽冲胡响和田宝烟递了个眼色,随后与郎克山扑向杨恩玉。
与此同时,胡响和田宝烟一声好笑,一左一右,抓向两位少女!倘若是杨思玉一人,凭他的轻功,完全可以与“黑风七星”周旋一阵,随后脱身。可眼下情况却不同,单宽已经看出,杨思玉轻功超绝,要制服此人绝非易事,可另一方面,杨思玉手上的功夫并不十分可怕,只要向两个少女一下手,杨思玉就得乱了阵脚,到那时便可伺机下手。
果然,宋姣姣和陈江月根本不是胡响和田宝烟的对手,才两个照面便已然支持不住。
杨思玉一见,心中一急,一记闪身摆脱了郎克山,身子一掠,扑向正在朝江月下手的胡响!按理说,宋姣姣和陈江月眼下的处境同样凶险,杨思玉只能选择其一,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陈江月。
自从在白马寺相遇江月,杨思玉便喜欢上了这位少女,虽说之后知道了江月同雷天风的特殊关系,他不得不变得收敛,但从心底里,他还是惦念着江月。
杨思玉纵身接任胡响未向江月的致命一掌,身后单宽又追了上来,使他一时无法分身去援救宋姣姣。
而就在这时,田宝烟已然擒住了宋姣姣的左手,右掌一翻,要制住姣姣的“肩并”穴,这样便可完全制服对手。
然而,就在他的右手触到来姣姣‘肩并”穴的一瞬间,却突然任了手。
一只银灰色的长剑抵住了田宝烟的咽喉,田宝烟全身似触电一般剧烈一颤!他感受到了自剑尖传来的森森杀气!他自知绝无可能靠反击逃生,因为对手比他快得多,在他感觉到冰冷的剑尖抵住自己的咽喉的前一瞬间,明明还看见使剑之人正坐在三丈外喝茶!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然而却又是发生在众人眼皮底下的事实!田宝烟的两眼死死地盯着剑尖,抓住来姣姣的那只手缓缓松开。
周围的打斗也停了下来,“黑风七星”的目光一齐落在使剑的青衣人身上。
江月再次走到宋姣姣的身旁。
宋姣姣冲青衣人道:“谢谢你出手救了我。”
“没什么。”青衣人冷玲道,右手一撤宝剑,转身要回座继续喝他的茶。
“嘿嘿……”单宽一阵冷笑。道:“这位朋友真是好身手!报出姓名来,想必会如雷贯耳,声动八方!”
青衣人淡然一笑,道:“你用不着给我扣高帽子!假如我看的不错,你们七人便是来自祁连山桃花寨的江洋大盗‘黑风七星’吧?”
“‘黑风七星!”’宋姣姣和陈江月心里一震,扭头看看杨思玉。
杨思玉也是一惊:“如果今天不是这位青衣人出手相助,恐怕……”
听青衣人说出“黑风七星”,单宽仰面哈哈一笑道:
“这位朋友真是好眼力!不错,我们兄弟七人,便是阁下所说的江洋大盗!哈哈……”
郎克山阴声道:“既然知道我等是何人,就请这位朋友报个万儿吧!”
青衣人朗声道:“明人不作暗事!敝人姓邵,叫邵力杰”
“哦!”郎克山惊异道:“莫非,阁下便是‘长白三尊’中的头一位,‘白雪尊者’邵力杰?”
“正是。”
“哈哈……”单宽一阵朗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长白门的邵大侠!”转身冲田宝烟道:“五弟!难怪你刚才躲不过那一剑!既然是邵大侠要帮助这两位姑娘,这个面子,咱们兄弟岂能不给!”
宋姣姣疑惑地冲江月轻声地:“大姐,长白门的人与咱们不合,怎么会来帮助咱们?”
江月道:“我也搞不懂。二妹,这个邵力杰我怎么没得有些眼熟……”
宋姣姣略思片刻道:“没错!这个人的声音也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郎克山听单宽答应放过宋姣姣和陈江月,再想将话收回已来不及,于是问道:“这位邵朋友,老夫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邵力杰这:“请讲。”
郎克山用目光扫视了一下来、陈二人,缓缓道:“邵朋友,看样子你似乎不认识这两个丫头?”
“可以这么说。”
“哦!那老夫可就真有点儿糊涂啦。”郎克山手招长须,继续道:“据我所知,贵门与宋钦的‘白风帮’可说是素无往来,只是在最近,贵派的万掌门来到洛阳,听说……还与宋钦产生了些令人不愉快的情事……”
“阁下消息很灵!”
“嘿嘿,略有耳闻罢了。”郎克山接道:“邵朋友出手救了宋钦的宝贝女儿,恐怕不是为了向宋钦表示什么吧?”
郎克山话里有话,谁都听得出,但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恐怕只有他自己和单宽心中明白。
邵力杰冷笑道:“邵某在长白门中已位列‘三尊’之首,再无奢求!”
“噢……”郎克山频频点首,侧目瞅了一眼宋姣姣,冲邵力杰不怀好意地一笑,道:
“这么说来,邵朋友是一时动了怜花惜玉之心,这才出手去救那丫头?”
邵力杰闻听,突然仰面一阵大笑,道:“邵某确实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不过,我已有两房四妾,再多了,邵某也消受不起!哈哈哈……”
宋姣姣面颊一红,心想:“此人既然救我,却为何说出如此祖鲁的话!”
郎克山也随之一阵怪笑,道:“说来说去,邵朋友适才出手,是要给我们兄弟几人看喽?”
“也不是!”邵力杰道。
单宽把话接了过来:“邵大侠,如果在下猜的不错,你救这女子定是为了一人!”
“哦?说说看。”
“我想这个人一定是雷天风!”
邵力杰点头道:“一点不错!可你怎么知道?”
单定道:“因为再没有其他解释!更何况,谁不知道宋家小姐与雷天风的关系!”
邵力杰道:“阁下果然聪明!邵茶就是不能看着你们伤害雷天风的女友!”
“看来,你与雷天风关系非同一般?”
“非也!部某与他只见过一面。”
“一面?”
“不错,只有一面,还是夜里。”
单宽笑道:“邵大侠,你拿我们当傻子吗?”
邵力杰微笑道:“绝无此意!其实,早晚有一天,我会找他在剑上一决高低!但不论那时结果如何,只要我活着,就敬他是位响当当的汉子!”
单宽点头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宋姣姣似乎突然明白了一切,冲邵力杰烘双拳道:“宋姣姣代雷大哥谢过邵大侠,告辞了!”语毕,回身一拉陈江道:“大姐,我们走吧!”
江月冲杨思玉道:“杨公子,我们去找雷大哥,你准备去哪儿?”
杨思玉道:“我随你们一同去找雷大侠,行吗?”
“当然可以。”江月说着,随宋姣姣朝两边的桃花为入口走去。
“黑风七星”未动,邵力杰也未动。
等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山口,邵力杰冲郎克山道:“诸位,邵某告辞啦!”说完,转身抓起青布包,朝镇内走去。
望着邵力杰远去的背影,田宝烟狠狠冷了一口,骂道:
“什么东西!”转身冲老太郎克山道:“大哥,咱们兄弟七人的威风都他妈的哪儿去啦?!‘十六白骑’怎么样,不照样圈在了咱们兄弟脚下!怎么今几个……”
“五弟!”单宽截道:“‘十六白骑’是‘十六白骑’,今天的这两当于事儿不一样……”
“二哥!”田宝烟不服气道:“今天那丫头可废了三哥那要命的玩艺儿!”
郎克山扫了一眼在地半坐半卧,仍在呻吟的陶深仁,轻叹一声道:“三弟脑子里除了娘们儿就是姑娘,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这样也好,少了那玩艺儿,赶明儿也省得他惦记!”转身冲单宽道:“二弟,你办事一向周全,这大哥自然不必多说。不过……刚才的这件事情,二弟是不是过于谨慎啦?”
单宽道:“大哥以为有何不妥?”
郎克山道:“刚才在桃花沟,咱们撞上雷天风,既然惹不起,咱们服个软儿,躲着他也便罢啦。可是,以大哥我看,就算三弟受了重伤帮不上手,咱们兄弟六人若联手对付那姓杨的和邵力杰,并不一定落败。可二弟为何要如此痛快地放过那两个丫头?好像咱们兄弟技不如人似的……”
单宽道:“大哥说的不错,也许我们兄弟联手,能对付这两个人,只是大哥忘记了一件事,这二人的轻功远在我们兄弟之上!”
郎克山不解道:“那又怎样?”
单宽笑道:“怎么样?他们要跑,我们便休想抓住他们!对不对?”
“那倒是。”郎克山点点头。
单宽继续道:“邵力杰和那姓杨的已知道我们兄弟是谁,如果我们同郁力杰拼杀起来,那就是同长白派结下了梁子,而旗主对咱们讲的话……”
郎克山手拍后脑道:“对呀!二弟要是不说,大哥倒给忘了。”
霍展的茅舍就在桃花沟的后坡之上。茅舍前是一大片盛开的桃树,两边是三块绿葱葱的青菜地,茅舍的后面还搭着一个鸡窝,六只老母鸡,两只大公鸡和一群毛茸茸黄灿灿的雏鸡”
门旁接着一顶发棕色的斗签和一件用稻草织成的蓑衣,窗台下竖着一把锄头和两只竹筐。
这是一座典型的田园农舍。
茅舍不大,只有两间屋子。外屋是做饭的地方,只有一张不大的木桌,内屋是霍展睡觉的地方,屋子不大,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小桌,一把椅子。
眼下,外屋的木桌上摆放着一只大茶壶,三只茶碗。霍展、雷天风和霍云婷围坐在桌旁。
雷天风道:“霍前辈,我听说,您在‘水上飞’霍盟主遇害前一个半月便离开人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展长叹一声,沉吟半晌道:“此话说来话长。大约在出事的前两个月,我堂兄便己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有一天,他对我说,有人要害他。我当时还不大相信,以‘水上飞’的武功和名望,还没人有这个胆量!”
云婷耐不佳性子道:“大叔,我爹可知道是谁要加害于他?”
霍展缓缓摇了摇头,道:“假如你爹知道是谁,此人绝不会得手!你爹当时对我说,此事两个月内必有结果,假如自己万一不测,就说明对手的武功高的可怕,到那时必定会朝堂弟你下手!为了防备万一,他让我先躲一躲,并且将龙王印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这地方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雷天风道:“听说霍盟主还有一位好友叫古秋阳,霍盟主为何不找他想想办法?”
霍展道:“假如古兄当时在中原,我堂兄也许可以免去这场灾难。”
“怎么?他不在中原?”
“他去了西域,去看望一位好友。在我们三人中,属古兄的见识最深,他若在,一定能替我堂兄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唉!谁又料到,古兄这次远行,竟是一去不返,唉……”
我这两位苦命的兄弟!”
雷天风想想道:“这么说,古秋阳是死在了西域?”
“不错。”霍展点首道:“一年后我才听说,古兄死在了楼兰,当时他们在路上遇到了沙暴,一行七个人,无一生还!”
雷天风默默不语。
云停道:“大叔,我爹被害时,你可在他身边?”
霍展摇摇头,道:“傻孩子,若是大叔当时在场,还能坐在这儿与你们说话?”
“这么说,那个凶手的武功一定很高暖?”云停眉头微皱,问道。
霍展道:“他既能杀了你爹,那么三个大叔也不是他的对手!”
雷天风心头一凛,问道:“霍前辈,您老人家可知道,凶手杀害霍盟主,所用的是何种武功?”
“‘一指天禅!’”
‘什么!是‘一指天禅’?!”雷天风几乎惊得站立起来。
霍展一征,道:“雷大侠,听你这口气,好像知道这个人?”
雷天风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近几天洛阳城连续发生了人命案子,其中有二十七位武林之人,便是死在了这‘一指天禅’之下!”
“哦!”这回轮到霍展大吃一惊、用手一抓雷天风的手腕,急问道:“你可见过此人?!”
“不,我只是听说。”雷天风摇头道。
霍展离座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抓佳雷天风腕子的手也逐渐松开,半晌说道:“我堂兄死后,霍展用了三年时间,走遍南北十三个省,为的便是找出这个人!可我心里明白,就算是找到了此人,我又能怎样?后来,我走累了,找乏了,心也冷了,索性躲在这远离人烟的桃花沟,过起了与世无争,世外桃园的生活……”
“霍老前辈,”雪天风道:“您刚才说,在霍盟主遇客前,将龙王印藏在了一个安全之处。那后来呢?”
霍展一怔,摇头笑道:“雷大侠不提,我倒将这件顶顶重要的事情忘了。”
云婷道:“大叔,你老刚才说,这藏印的地方只有你和爹知道,是不是?”
霍展道:“事情确实如此!可说来奇怪,等我去取龙王印的时候,却发现盛放龙王印的盒子是空的!”
“空的?”
“嗯,是空的!藏印的时候,我明明看见印在盒子里,是我亲自将盒子封好的!”
雷天风道:“这么说,一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藏印的地方!”
霍展想了想,又摇摇头,道:“不去想它了!反正龙王印现在在宋钦手里,我霍展既不想出林寺印,也没那个本事!”抬首望了望雷天风和云婷,笑道:“你们肚子一定饿了。我去采些蘑菇,打两只山鸡,今天咱们爷三儿好好聚聚!”
“霍前辈,不必了吧,我今天……”
“不行,不行!”霍展摇手道:“雷大侠,无论如何,你得先吃了这顿饭!”回首冲云停道:“云婷,你和雷大侠先去里屋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话间,霍展已经迈步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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