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遭铁狂森拦腰拗杀,己是奄奄一息。
为救儿子,步惊云不惜豁尽内力保住他的性命,紧张关头,死而复生的铁狂森赫然如冤魂不息般追至!
“哇哈!老子的心感力量已愈来愈强了!我们再较高低呀!”铁狂森怪笑着扑向步惊云。
步惊云心里暗忖道:“不妙!天儿此际正命悬毫发,如果我抽手,于他有害……好!唯有先以一臂硬挡吧!”
“蓬——”一声震天巨响,铁狂森的右掌击在步惊云的左臂上!
步惊云暗骇:“啊?这家伙的功力竟然己判若两人?”
他要保住步天,又要应付铁狂森,两气交煎之下,纵是武功超凡,也难免真气大乱,张口“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
尽管受了伤,步惊云仍然极力以单掌迎抗!
但铁狂森身法灵活地从背后箍住了步惊云,冷笑道。
“嘿嘿!还妄想以单手挡我??”
说罢,以膝部猛撞步惊云的大腿道:“老子已经功力大进了!”
步惊云被逼无奈,按在步天背上的右掌终于松开,是被铁狂森猛力向外拖开的!
步开突然以右脚一蹬脚后的一块大石头,飞身向墙上撞去,断断续续地低语道:“爹!孩儿已经……活不成了,这样下去……只会成为你负累,爹……永别了……”
步惊云凄声惊呼:“天儿一一”
就在步天的头顶离墙壁只有两寸之距时,突然被人挡住了!而救步天的人,竟然是铁狂森!
铁狂森已经松开了步惊云,将步天抱在怀里,道:“小子想死?没有死得这么容易的!”
步惊云飞身直扑向铁狂森,怒喝道:“快放下我儿子!”
铁狂森哈哈大笑道:“终于有回火气了!这才像样嘛!不过现在我又不想和你打了!””
步惊云闻言顿住身形,不解地盯看铁拄森!
铁狂森将步天掷向步惊云,道:“儿子还给你!等你儿子伤愈之后我们再痛快的玩吧!”
步惊云忙伸手接住步天!
铁狂森一纵身飞上屋顶,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步天望着步惊云的脸,道:“爹,那……怪人……为什么……会突然……收手?”
步惊云道:“别答他!天儿,爹先为你疗伤再说!”
其实这一幂,躲在远处屋顶的铁狂森全部看在眼里,竟是热泪长泪,心里暗道:“好小子!为了要令自己的爹能全力应战,不惜自行了断……呜呜,真令人感动的父子情呀!啊!是了!差点忘记爹派我找绝世好剑!我真是乐而忘返,还是先找剑为上!”
遂飞奔而去……
这时,神婆也将怀空带到了天门。
神婆在天门前止住脚步,回头对怀空道:“怀空,你想再见的骆姑娘就在天门之内,还有我们的帝释天也在等你!”
话音甫落,天门突然“吱呀”一声自动开了,“恭迎神月!”一个小孩子的声音道。
赫见在天门内迎接二人的,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可他的表情却出奇的世故老练。
此人,正是当年天池杀手之首童皇!
天门之内高手如云!他们为何顺从天门?究竟是谁在操纵着一切?谁,才是无所不能的帝释天?
帝释天,胆敢以天为号,大有君临天下之势,究竟又是何方神圣?
怀空甫抵天门,便发觉重皇与其天池杀手己成为天门的人,前来相接。
童皇从怀里掏出一面手摇小鼓,道:“神婆,就让我来为你引路!”
说罢,就摇动小鼓,发出一阵“咯咯”之声!
重皇身后的悬崖边随即“啪啪”地飞上来几只水鸟。
神婆道:“怀空!是考验你轻功的时候了!”
说看,飞身纵上一只小鸟的背部,那只水鸟便徐徐向崖下落出。
怀空忙效着神婆的方法,跃上一只水鸟的背部,向崖下落去,他这时才发现,崖下原来是一片浩瀚无边的湖面。
而崖下就停着一只小船,船头上站着一个手持竹竿的和尚,还仰首望着顶上怀空二人。
神婆扭头对怀空道:“我俩就落到那艘前来接应的小艇上面!”
怀空点点头。
两人跃下鸟背,落在冰艇之上。
神婆看了一眼那和尚道:“纸探花,可以起航了!”
原来这和尚纸探花!
“遵命!”
纸探花扬起竹竿,一点石壁上的冰层,冰艇立即如箭般向前疾射而出。
而那块冰层,发出一阵隆然巨响,碎成千片万块,跃落进了湖里!
怀空心想:“一击破冰,将冰艇反震开去,连艇夫也是一流高手!”
遂问神婆道:“神婆,天门到底在什么地方?你要把我带往何处?”
神婆答道:“天门,在一个无人能够找到的地方,如果没有我们引路,任何人都休想进入那里!”
怀空默然无语,不再间话。
突然,冰艇前为出现了一座冰山!
“小心!前面是冰山!”
神婆一边嘱咐纸探花,一边双掌疾旋,运起“烈无绝手”,一式“断雪开天”施出,只见一团炙热的火球直扑冰山而出!
“熊——”
冰山立即融化了!冰艇仍一直向前驶去!
怀空暗忖道:“好炙热的掌劲!竟然在瞬息之间把冰山融化掉了!
想不到我们会向冰山深处前进!冰山之内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也不知穿过了多少巨大外层,摹见前方豁然开然,原来冰山之内别有洞天!
触目所见,除了有不少的高手守卫外,怀空更发现一条天梯冲天而建,也不知道到底通住何处。
而冰山内比外面更为严寒,冰艇甫经过,冰层己迅速再度凝结,伊如一道活门,难怪从没有人发现这里!
冰艇,在天梯面前停住了。
神婆飞身纵上天梯,道:“怀空,随我登上天梯!”
怀空忙也飞身上了天梯,紧随其后,好奇地道:“天梯之上,到底是什么地方?”
神婆道:“既然已经登天,还是由你自己亲眼看清楚吧!”说话之间,怀空已经踏上了天梯的第一层,只当中刻着“不动人界”四个字,还屹立着无数座冰雕!
这些冰雕,尽皆朝着天梯垂着而立,容貌大多数似曾相识!
当中更有怀空认识的!譬如无二!
怀空暗道:“是无二?他果然也是天门的人!”
神婆回头看了一眼怀空道:“能够成为不动人界的人物,希释夭都会以他们的容貌造成冰雕!
我们天门共为天地人三界——
即不动人界。自在地界。与及虚空天界!
三界之中,以帝释天所在的虚实天界最高,一搬江湖人也只配在不动人界之内!”
这时,两人己到了天梯第二层自在地界!
怀空惊叹道:“哦?想不到这里竟别有洞天!”
神婆道:“而这里,便是我神婆及众神差所属于的自在地界!”
怀空心道:“这里竟比人界更寒冷,更像不能容下七情六欲!
顿了顿,神婆又道:“此地奇寒彻骨!怀空,让我以‘烈元绝手’为你催动阳元,以热御寒!”
怀空微微一笑道:“没这个必要!区区冰寒,我可以承受得了的!”
说着,暗运“炼铁手”的内功口诀,不消片刻己遍体生温!
神婆道:“怀空,自在地界满布巨大冰柱,而且冰雪尽封三尺视野,你可要紧随着我!”
怀空道:“地界以外是不是就是虚空天界?”
神婆点点头道:“不错!这里正是天界的人口!你既然来到这里求帝释天助人修练‘炼铁手’,就必须先答应为他办一件事情,以表诚意!”
怀空纳闷地道:“什么诚意?你们的帝释天既然无所不能,为什么又会要我为他办事?”
神婆道:“放心吧!即使你答应,也许终你一生,帝释天都杀必需要你为他办事!不过也别太高兴!因为如果帝释天一旦要你为他办事,可能会是一件你绝对不想办的事!但无论如何,这已是你唯一可以向帝释天表示诚意的方法!”
怀空心道:“为要练‘炼铁手’报仇,更为不想令白伶失望,我怎么可能在此刻放弃呢?”
遂果断地道:“好!我就应承为帝释天办一件事!”
神婆冷声道:“不要信口开河!他日你如果违背诺言,帝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一定会叫你死得很惨!”
怀空无语。
神婆指着身侧一面巨大的冰镜道:“最后一个机会!你就面对这面冰镜,们心自问,想清楚自己会不会言出必行!”
怀空毅然道:“为了报仇,我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他日帝释天所求的事有违己愿,我大不了……赔上一命……”
突然,怀空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再多想了!”
“什么人?”怀空忙转身循声看去。
难以置信!平滑如镜的冰面霍地扑出一只冰雪巨掌,闪电般以食指戳中怀空的的“肩中穴”!
要穴被点,怀空当场动弹不得!
神婆竟朝那只巨掌单腿跪下,颤声道:“神婆恭迎帝释天大驾光临!愿帝释天万世长存,千古不灭!”
冰面这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怀空朝那人影道:“你,就是帝释天?”
人影答道:“不错!我,就是上天下地三界众生都应该滚千古臣服崇拜的帝!释!天!”
这人好狂的口气!怀空暗自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小子,你既然已经作出承诺,那本座现在就如你所愿!”
只见冰内的帝释天一语方休,冰面速然被他的真气一贯,顿时化为无数冰刀飞出!
冰刀森寒,立切割怀空双臂肌肤!更即时血花四溅,惨不忍睹!然后怀空身上的冰洞奇寒,血甫溅出,迅即凝为血柱,血流顿止!
帝释天道:“小子,为什么你不哼半声?难道你不痛吗?”
哪有不痛之理,怀空汗如雨下,巨痛钻心,但他能够忍得住,冷笑道:“比起铸心时所受的痛楚,这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你到底想怎样?”
帝释天道:“很简单!本座会先以冰箭戳进你筋脉之内,切断你盘脉内那种痛的感觉!
但要给冰箭穿进筋脉,是极度痛楚的事!只要你能熬过这最后的关头,从今以后,你便再无惧于‘炼铁手’火热内劲的煎熬,可以随意习练它的招式!当年你师父也是难以熬过这一关!”
一旁的神婆心里暗想:“难怪‘炼铁手’是江湖十大艰苦奇功之一,这样练法,怀空可能会功未成身先死!”
遂朝怀空道:“怀空!如果你自忖真的难以忍受的话,此时还有余地放弃!”
“不!无论生死我都不后悔,来吧!”怀空果断地道。
神婆心里暗赞了一声“好”!
帝释天也赞道:“好!不愧是铁挣挣的男子汉大丈夫!现在本座就开始以冰透明空进你的筋脉吧!”
话音甫落,冰箭如雨般向怀空疾射而出。
冰箭立时穿破怀空的双肩,刺进双臂内的筋脉,急速流窜,然后再从他的十个手指指端破出!
霎时,怀空面色苍白如纸,全身一阵轻颤,双眼紧闭,缓缓倒下!
“啊?”神婆大吃一惊,心里低呼道:“怀空!你不要死啊……”
***
迷迷糊糊之间,怀空感觉到有人在动他的双手,忙艰难地将眼睛开一条细小的缝,却从缝里看到了一个人的脸,一个他渴求相见的人!
一一一小仙!
“骆……姑……娘………怀空断断续续地吐出三个字。
小仙在微笑,她的声意也特别轻。特别柔,轻柔得就一湾静静的海水:“怀大哥,这些药是神婆给我为你敷的,你可感到舒服一点?”
怀空挪了挪嘴唇,但他实在太虚弱没有力气说话!
小仙道:“你一定很辛苦了,你歇一下吧!”
怀空又缓缓地闭了眼睛,极度的身不由己!也不知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当怀空再次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了神婆的那张怪脸,忙挣扎着问道:“骆……姑娘呢?”
神婆道:“放心,她很好!”
顿了顿,转身边向边外走去,边道:“你臂上的创口已经开始愈合,最难过的一关也过了!还是静心休养吧!”
话由说完,她人也己走到门外,顺手关上了门。
怀空这时才发觉,窗外己是一片漆黑,屋内他床边正点着一盏蜡烛,忙用力地抬起左手,放在蜡烛火苗上,却发现自己的手对火己毫无感觉!
突然,烛火“噗”地一声灭了,而怀空床前则出现了一个身披战甲的魁梧大汉,手棒一柄奇形兵器,此人赫然是铁狂屠!
他身上披的战甲正是“天劫”!
铁狂屠盯着怀空,冷笑道:“嘿嘿!怀空,你以为你练‘炼铁手’便可以为你师父及你大哥报仇吗?简直是妄想!”
话音未落,手中怪形兵器己向怀空猛然劈下!
“啊!”怀空一声惊叫!
但这时,床边的蜡烛又亮了,一双雪白的柔莫按住了怀空挣扎的手。
“骆姑娘?”怀空一看;竟是小仙!
小仙关心地道:“怀大哥,你……没事吧,令你受惊实在不好意思!”
怀空揉了揉发烫的额头道:“不!不是因为你!是一个噩梦!”
小仙道:“怀大哥,神婆对我说,如果你醒过来后,我俩便可以离开了!”
怀空道:“真的吗?”
小仙正欲开口,门外传来童皇那嫩嫩的声音:“没错!我现在就是前来为你们引归去之路!”
路,还是来时的路,顺着来时的路,三人又回到了崖边。
不同的是,这次是踏着水鸟的背部而上!
天六自动的开了,门外竟然站着白伶!
白伶忙飞奔到怀空身边,拦着怀空的手,兴奋的道:“怀空!一月不见,看你神元内敛,精神焕发,你一定大有所成了?”
怀空心里暗道:“怎么?这么快就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奇怪!白伶怎么知道我今日出天门呢?”
白伶似乎看出了怀空的心思,解释道:“是无二告诉我的!”
怀空道:“那无二呢?”
白伶答道:“他说他自己应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他还有要事去办!但我想,他其实是怕你向他当面言谢!”
怀空沉吟着道:“是吗?抑或他在逃避,我会问他为什么会成为天门门下的事!”
白伶一拉怀空的手,转身便走:“怀空,这里冷得很,我已经找了一个地方,我们可以暂时在那儿棱息!”
师兄妹小别重逢,忘形之间,怀空方才发觉忘了身后的小仙,忙扭头朝门里的小仙道:“骆姑娘,我们一起走吧!”
小仙点点头,忙跨步走出天门,跟在二人身后。
白伶道:“怀空,到底天门之内是怎样的?”
怀空道:“白伶,我曾应承神婆绝不泄漏,你不要多问了!”
白伶道:“那,帝释天又如何助你习修‘炼铁手’,”
怀空道:“是这样的…”
小仙一直默不作声,心里暗想:“经过狮王堡一役,他两师兄妹的感情似乎进展不少……”
在白伶找好的一间小屋内,早已准备好了一盆经烈焰煮得火热的铁砂。但怀空竟毫不犹豫,运起“炼铁手”的功力,便将双手向铁砂中戳去!
热气腾腾,就连在旁的白伶也给烘得唇于面燥,极不好受,奇道:“奇怪!怀空,你……真的不痛?”
怀空道:“不错!我的双手已经没有痛的感觉了!不过尽管不痛,双手肌肤也难免给铁砂烧焦!”
这时,小仙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药水道:“师大哥,你要的药来了!”
怀容又将这手插在药水之中!
小仙喃喃地道:“血肉之躯竟然要反复承受这种惨不忍暑的火炼,这门功夫真是可怕得很啊!”
怀空满头大汗,微笑着摇了摇头。
小仙掏出自己的手帕,正欲替怀空擦汗,自伶拦住她的手道:“骆姑娘,怀空正在全神练功,少骚挠他为佳!”
小仙只好默默地收起手帕!瞬息之间,整盆药水的药份己被怀空完全吸纳,水份更被他的攻掌蒸个清光,热气弥漫。
良久,怀空扭头对小仙道:“骆姑娘,时候不早了,不如你先去准备晚膳吧!”
小仙道:“好!我立即就去!”
说罢,转身走出门外去了!
白怜看着怀空的双手道:“怀空,你双手怎样了?”
怀空缓缓抬起双手道:“浸过师父所记下的药方后,焦伤已经逐渐消褪,臂上肌肤也增厚不少!”
白伶道:“那再练下去岂非铜皮铁骨?”
铁神在临死前曾将“炼铁手”的日诀及招式,精雕于自己的断甲之上。
这段日子,怀空曾把他师父刻在指甲上的零星口诀,重新编记在一本小册上)如今经过铸心及断脉两大难关大后,应是开始习修“炼铁手”更上一层武功的时候了!
“炼铁手”其实共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层!
金——
化金无诀!是“炼铁手”最高一层!练者己能煮铁溶金,将金铁溶成不同的兵刃,匪夷所思!
木——
绝木乾罡!练者双掌蕴含无穷的热劲,任何树木遇掌即焚了焦炭,所向披靡!
水——
灭水空焰!水火相克,火掌过处,能把对身体内的鲜血蒸干,仅余躯亮!
火——
御火吞天!同火相吸,以火引火,御火攻敌,百变无方!
土——
断土狂雷!烈劲瞬息把地面烧为龟裂破土,寸草不生,攻敌于无备!
一个月后。
怀空开始试功,竟利用“御火吞天”将火炉里的火引出,将树木烧成焦炭!
白伶惊喜地道:“怀空,看来火己被你掌上火劲所引,你的‘御火吞天’己有所成了!”
怀空道:“好!就再试试‘断土狂雷’的威力吧!”
说罢,运掌向一墙砖墙猛击过去。甫使“断土狂雷”,墙壁火舌立随劲而转,片刻又迅即熄灭!
只见火舌卷过的墙壁表面,赫然呈现一片龟裂!
怀空的“炼铁手”一日千里,进境神速,他的资质原来如此惊人!
白伶用手摸了摸墙壁龟裂之处,墙壁竟还相当烫手,遂朝怀空笑道:“怀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你的‘炼铁手’己如此利害,难怪你大哥经常说你资质上佳!”
重提怀灭,怀空不由私下戚然。
白伶又道:“如果怀灭能看见你今日学有所成,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小仙插嘴道:“是呀!怀大哥神功有成,真是值得高兴呀!”
怀空看了二人一眼道:“白伶,骆姑娘!我们还是尽快执拾行装,即日离开这里!”
小仙道:“哦?我们要去哪里?”
白怜道:“怀空,你的‘炼铁手’仅练成两层,你不是如此急于报仇吧?”
怀空道:“虽然我有‘炼铁手’,但如果要找铁狂屠,早预料吉凶参半!所以在报仇之前,我还要先履行一个承诺!”
白怜道:“是否关于绝世好剑?”
怀空点点头道:“嗯!我曾应承步惊云的儿子步天,会将绝将绝世好剑还给他父亲!我们如今就去找他还剑!”
小仙心里暗忖道:“步惊云?他不是死了吗?”
***
天门之内,怪客站在冰镜前,道:“禀告帝释天!神婆飞鸽传信,她从怀空日中发现有步惊云及绝世好剑的消息!”
小仙就是神婆?
冰镜时传来帝释天的声音:“晤!神婆如今印证,由此可见,你俩早前所见的确实是步惊云!这样实在太好了!”
帝释天的声音里略带兴奋之色!
秀才心想:“啊?帝释天向来如万载玄冰,己十多年不见他如此高兴了!”
怪客道:“帝释天,难道你也要找这个人?”
帝释天呵呵一笑道:“神差,你难道不知道?只要是绝顶神人,我又怎会错过?”
原来这怪客叫神差!
秀才插嘴道:“但……帝释天,据闻步惊云生性孤傲不群,恐怕是一个极难应付的人!”
帝释天道:“神判,你可别忘了,本座无所不能,对我来说,世上并没有难事!”
原来这秀才叫神判!
神婆,神差,神判,天门的人,为何都带一个“神”字?难道他们真的像神一样,神通广大?
帝释天续道:“继续为我追查步惊云的下落!因为只要找到步惊云,相信也可以找出失踪当时的聂风!”
神差与神判齐声道:“遵命!”
然后悄悄退下……
***
这是一个热闹的集市,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繁华景象。
小仙左顾右盼,好奇地瞅瞅这。看看哪。
怀空扭头道:“骆姑娘,这市集挤拥得恨,小心走失!”
“啊?白伶突然一拉怀空的手大嚷道:“怀空,跟我来!”
白伶的嚷声立即遭来许多各种各样的目光,有贪婪。有淫乱,有……
怀空略皱眉道:“白伶,你干啥?”
白伶高兴地道:“那边有我们小时候吃的冰糖葫芦!”
“哦?…怀空突然盯着熙攘的人群道:“那个人……”
白伶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伶!你代我看顾骆姑娘!”说罢,拔开人群,向前挤去。
而那个很像怀灭的人却一直与怀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大约半盏茶功夫,在一个胡同口,便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怀空在胡同口停住脚步,暗忖道:“这要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市集内居然也有法如此快的人?难道此人真的会是……”
这时,白伶与小仙也追来了。
白怜道:“怀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怀空低着头道:“我刚才看见一个人很像大哥!”
白伶愣了一愣,道:“但,怀灭不是早已死了吗?”
小仙道:“不错!怀大哥,也许只是你一时眼花罢了!”
怀空道:“大哥虽然死了,但一直也无法找出尸首,他……会不会还在人间?”
白怜道:“别再胡思乱想了!那边有间如意楼,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
如意楼,对于这家酒楼的确是楼如其名,令人如意,特别是跑堂伙计的服务态度。
三人刚刚落座,小二就提来一壶热茶,远远地就喊道:“客官!茶来了!”
但他的话刚刚说完,竟一个趔趄跌倒了,“哇”地一声惊叫中,他手上那壶热茶竟朝背向楼梯口而坐的怀空后背倒去!
白伶与小仙惊得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满载沸水的铜壶遍地急速落下,只见怀空猛地转身,不慌不忙地挺掌迎挡。
“蓬——”
铜壶立被怀空击落在地,开水溅了一地。从铜壶飞近的力度而言,怀空深知有人存偷袭!究竟是谁对怀空暗施偷袭?
怀空所见的又会否是怀灭?
怀灭自从败给步惊云后,己变为一个怎样的人?
怀空铸心之后,功力己一日千里,怀灭的武功,又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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