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厅内已有许多大臣在交头接耳。延禧微微一怔,料不到是这么一回事,当下道:“风侍卫。”
风仗雨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去,跪在萧乙乙身边,道:“卑职在。”
“萧卿家要挑战你,你敢应战么?”延禧语气十分平静,盖契丹人崇武,比武挑战的事如同家常便饭,因此他并不觉得奇怪。
风仗雨道:“若是公公平平、堂堂正正比武,卑职自然敢应战,若不应战岂不弱了皇上的威风。”
萧奉先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满朝文武面前自抬身份!”
“启禀大人,卑职不是东西,是皇上及皇姑的侍卫。大人将皇上跟前的人视作东西,更是自抬身份。”风仗雨言毕将腰牌取出,扬了一扬。“卑职是皇上亲自提拔的,若连挑战也不应战,怎不是弱了皇上的威风?”
萧奉先又吃了一记闷棍,顿时闭口不言,一张脸却胀得像茄子一般。
耶律阿思却问道:“风队目刚才提及公平、堂堂正正比武,不知有何指?”
“此时此地比武,当然算是在娱宾,因此不得使用暗器、利器之类的东西,总之要堂堂正正。”
萧乙乙冷笑道:“真正的契丹勇士是无所畏惧的,只有你们宋国的男人才这样婆婆妈妈!”
风仗雨道:“此言差矣,若在此处使用暗器,万一误伤到皇上或大臣,这也算是娱宾?”
萧乙乙一怔,但他反应快,随即道:“怎会误伤?你当然会对准目标射,除非是存心……”
风仗雨哈哈一笑道:“如果在下对你射飞刀,你当然会闪开,但你背后的人未见到我射的飞刀,他若来不及闪避呢?还有,如果你用兵器阻挡,飞刀也会弹到别处去,你就敢保证不会误伤到别人?”
萧乙乙顿时作声不得,耶律阿思道:“风队目说得有理,若果为了娱宾,最好不要用暗器,以免误伤到皇上,也令在场之人提心吊胆,失去意义!”
延禧转头问道:“国师认为如何?”
托钵沉吟道:“从武学上来说,这真有点难以决定……”
风仗雨道:“请国师说说你困难之处?”
“有人的武艺以暗器为主,不让他使用,等于要他绑住双手比武,但风队目所言又有道理,是以……”
明珠截口道:“但今日是娱宾,不是为了比武!”
托钵瞧了她一眼,不料延禧却道:“就朕所知你们两个均不是以暗器为主,便不使用暗器就是。他日要再比试刀法再算。”
皇帝下了令谕,其他人怎敢再多嘴。风仗雨问道:“不知萧兄准备如何比斗?”
萧乙乙没好气地道:“没有什么规矩,除了暗器之外,什么手段都可以。”
“是否可以放毒?”
萧乙乙一怔,反驳:“放毒?你不怕误伤了皇上及诸位大人?”
“是吗?必须先说明清楚,免生意外。”
萧乙乙身上并无毒药、毒物,是以高声道:“这我自然不可以做!”
“很好,如今可以开始了!”风仗雨仍然闲闲致致的说着,用鄙视之目光挑战萧乙乙,萧乙乙大怒,立即扑前,人来到已抽出一把契丹的武士刀来,“刷”地一声,凌空泻下一道惊虹,斜劈风仗雨的脑袋。
风仗雨不退,一低头,反向其怀内撞去,这正好是空手入白刃之功夫。萧乙乙大惊而退,但风仗雨比他更快,一拳捣出,直取其胸。
这一拳没有半点花巧,只合了一个快字,可是萧乙乙已经脸色大变,慌忙举臂去格,哪知风仗雨拳头忽然一沉,拳头结结实实击在他肚子上。痛得他像煮熟的小虾,蜷缩起来一张脸早已变白,刹那之间亦失去再战之力!
风仗雨飘身而退,明珠与芙蓉带头鼓起掌来,其他大臣也才陆陆续续地鼓着掌,老实说,场内之人只觉萧乙乙脓包,未觉风仗雨厉害。
“萧兄可以再战否?”
延禧不屑地道:“萧乙乙,你这种脓包也敢挑战朕的侍卫,就不怕丢脸。”
萧乙乙猛吸一口气,大叫一声,再度扑前,这次他武士刀舞得像风车一般,恨不得将风仗雨斩成十八块。
风仗雨不断后退,眼看将退至大门口,忽然眼前一花,他身子已如游龙般,自他身边窜过,反向其后背跃去。萧乙乙大喝一声,一个风车大转身,武士刀随势拦腰劈出,其气势如同猛虎下山,锐不可挡。
风仗雨又向后一跳,萧乙乙大踏步上前,将手臂高举,鼓足力准备下劈。风仗雨见他胁下又露出破绽,身子如蟋蟀般跳前,左臂倏地挥出,掌缘如刀,切在其臂弯,右拳又重重地击在其胁下。
“飒”地一声响,萧乙乙大叫一声,武士刀飞出,身子不断后退。“噗”地一声,已跌坐在地上。
风仗雨上前扶他,说时迟,那时快。“嗤”两声轻响,风仗雨忽然仰天摔倒!
萧乙乙自地上一跃而起,上前殴打风仗雨。眼看萧乙乙已到眼前,风仗雨忽然一脚踢出,正中其胫骨,只听萧乙乙疼呼一声,再度跌倒于地。风仗雨又站了起来。道:“萧乙乙,你忘记刚才皇上的话么?为何还敢用暗器偷袭?”
萧乙乙胫骨已断,一时站立不起,色厉内荏地道:“你可有证据?”
风仗雨道:“请明珠妹子出来一下!”他边说边解开披风及上衣,只见他胸前垫了一块木板。木板上面钉着数枝牛毛细针。
“请妹子看住他,我要搜他身子,证明这是他发射的!”
耶律阿思喝问:“萧乙乙,你居然敢违圣旨?”萧乙乙不敢作声,耶律周玉脸色晴阴不定。
风仗雨把手一伸,道:“把喷筒交出来!”萧乙乙转头望向耶律周玉,耶律周玉转头望向别处。
延禧脸上已有怒色,问道:“萧乙乙,这可是你射的?什么喷筒?拿出来让朕开开眼界。”
萧乙乙在地上爬前,将一个细小的喷筒递给延禧。
延禧问道:“这个喷筒如何使用?”
萧乙乙垂首道:“筒内装上牛毛针,使用时,在尾端一按,针便会射出来。”
延禧问道:“你知罪么?”萧乙乙脸如土色,吓得不断叩头。
萧奉先道:“皇上,萧乙乙与他无仇无恨,为何要暗算他?”
耶律阿思道:“看来大人十分了解他们,否则又怎会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仇恨?”
风仗雨道:“皇上,这喷筒制作十分精巧,必是出自宋国之名匠,皇上可问他此物得自何处?”
延禧转头望向萧乙乙,萧乙乙打了个冷战,结结巴巴地道:“微臣在汉城闲逛时,向一位老者买的。”
风仗雨冷笑一声:“一派胡言,萧乙乙,你也太糊涂,太愚蠢了,你没想想,为何我会事先在怀内先装上一块木板?”萧乙乙脸色又是一变。风仗雨忽然又回头,道:“请贺娘出来帮我一个忙!”
贺娘略为沉吟了一下,不得不离座上前。风仗雨道:“你与明珠一人一边夹住萧乙乙。提防有人要杀他灭口!”此言一出,众皆愕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萧奉先道:“风队目,你似乎危言耸听,可有根据?”风仗雨道:“刚才卑职出厅去解手,无意中听到萧乙乙在邻厕与人交谈,说的便是要用这支针筒杀卑职,因此卑职才会立即拴了一块木板放在前胸,以防不测,此事耶律总管应该知道……”
耶律周玉怒道“胡说,萧乙乙的事,本座怎会知道!”
“总管与他配合得极好,萧乙乙未向你打手势,皇上问你有什么节目,你便故作神秘,待萧乙乙站在厅外,你便知道他已准备好了,因此,卑职一进厅,你便向皇上宣布这个比武节目。”风仗雨冷笑一声:“如果说你之前不知道,今日会配合得这般好吗?”
耶律周玉道:“不错,萧乙乙要向你挑战,本座事先当然知道。但并不知道他会用暗器!”风仗雨道:“既然你事前已知道。为何不通知卑职?须知此乃娱宾,不是要报杀父之仇。你不通知卑职,那也算了。但卑职是皇上及皇姑的侍卫,你是知道的,为何也不知会皇上及皇姑?这便说明你们早就勾结好了!”
延禧一听,勃然大怒,道:“风仗雨,你一件一件问,先把送喷筒的人找出来!”
风仗雨道:“萧乙乙,你听见没有?你如敢违抗圣旨,所有的罪行将由你一个人承担。”
延禧喝道:“先将他拉出去打三十军棒!”
萧乙乙忙道:“罪官交代了。他是南院的护卫……叫赵逸飞……”
萧奉先怒道:“什么?你莫胡说。南院根本没有一个叫赵逸飞的人。”
耶律阿思道:“原来大人对院里的侍卫姓名,全部熟记于胸!”
萧奉先高声道:“不是下官记性好,只因南院根本不用汉人,怎会有个叫赵逸飞的人!”
耶律阿思道:“请皇上传令那个叫赵逸飞的人上殿便知道。”延禧答应,于是传令下去。过了一阵,一个身材中等其貌不扬,但看来十分伶俐的壮年汉子,满面惊惶地走上大厅,跪在地上。
延禧问道:“你是赵逸飞?”
“是的,卑职赵逸飞,刚在南院供职。”
萧奉先勃然怒道:“谁收他进南院的?”
萧保先低声道:“是小弟大前天刚收的……因为咱们跟宋国的人打交道越来越多。因此小弟才找了个汉人来。”萧奉先气得双眼翻白,耶律阿思嘿嘿冷笑不已。
风仗雨沉声问道:“赵兄,皇上几前那管喷筒,可是你给萧乙乙的?”
“是的,这是三年前卑职在河南买的,因为买了两管,这次萧乙乙要,故此卑职便卖一管给他。”
“你是怎样认识萧乙乙的?”
赵逸飞忽然低头不语,风仗雨道:“如今是皇上审你的,你还担心什么?你说出实话,皇上反会原谅你,但如果你隐瞒事实,与人勾结意图骗皇上,那可是杀头的罪!”
萧奉先大叫一声:“风仗雨你是什么东西?胆敢代皇上传旨?”
“卑职怎敢代皇上传旨?只是依一般常理而言。难道皇上喜欢臣子互相勾结来欺骗他?”风仗雨声音忽然转沉:“还有,刚才卑职已说过,卑职不是东西,是皇上及皇姑的侍卫,你认为皇上及皇姑提拔的人都是东西?只有你提拔的人才是人?”
芙蓉怒道:“萧奉先,你心目中还有没有皇上?太过放肆了!”
延禧一指赵逸飞道:“你照实说,朕赦你无罪。”
“多谢皇上……皇恩浩荡……”赵逸飞道:“其实卑职之前是在内务府供职的……不过只干了几天,萧乙乙便让卑职转去南院了……”
“为什么如此?”
赵逸飞望一望脸色比纸还白的萧乙乙,风仗雨道:“在下代你答吧!当日你潜到皇姑的颐心宫,故意将卑职引到内务府,萧乙乙以此要定卑职的罪,想不到皇上驾临内务府,卑职因缘际会,得皇上恩典,提拔为侍卫,萧乙乙见害不死卑职,便只好把你赶走,免得日后让卑职认出来,便暴露其阴谋了!”
延禧抬头问道:“他有什么阴谋?”
“皇上,照说卑职初到契丹,根本没有仇家,痛恨卑职的,只有两种人而已……”
延禧大感兴趣地问道:“是那两种人?你喜欢分析,便分析给朕听听。”
“第一种是皇姑的政敌,他们知道卑职深得皇姑的重用,便想先杀了卑职,以此来打击皇姑。”
延禧一抬手道:“且慢,皇姑向来不理朝政,她有什么政敌?”
“皇姑的政敌,便是反对皇上的人!因为皇上与皇姑感情最好。”风仗雨侃侃而说:“第二种,便是那些去年皇姑南巡时,于半路埋伏的人,因为卑职几番破坏了他们的好事他们自然把卑职恨之入骨。”
延禧一怔,问道:“在半路伏击皇姑,你说是萧乙乙干的?”
“卑职只是说,只有这两种人才会想让卑职死,否则他为何要在此处冒被皇上怪责,也要用暗器杀卑职?”
延禧用力一拍几子,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萧乙乙,你到底招不招供?”
萧乙乙身子如泥团一般,瘫倒于地,身体不断地颤动着。萧乙乙道:“罪臣只是对风队目不服气,还有那个晚上他潜入内务府,还趾高气扬……并无其他原因……”
延禧道:“你说的话,连朕都难以信你,看来得用刑,你才肯说真话!”
风仗雨忽然道:“皇上,卑职有事启奏。今日是国师的好日子,因此卑职建议改天再审。”
延禧想了一下,道:“卿家说得有理,先将萧乙乙及赵逸飞押下去,另日再审问。”
芙蓉直到此时才道:“皇上,这两人您准备关押在何处?找谁再审?”
延禧沉吟了一下,反问:“皇姑觉得如何比较合理?”
芙蓉道:“先将他们关在哀家那里,此事既然是由风仗雨识破,该由他继续调查!”
耶律周玉道:“皇上万万不可,皇姑与风仗雨对我们早已心存成见,若由他审查,又怎能公平公正公道?”
延禧点点头,道:“卿家倒也说得有理!唔,那么交由谁比较适合……”
托钵道:“贫僧建议交由南院审理比较合理,因为这几个人都不是皇族中人。”
芙蓉道:“赵逸飞在南院供职,由他们主理,又怎会适合?”
延禧道:“交由北院关押,并由风仗雨主持调查,最后由朕来审判,此事今日到此为止,先把人押下去,再喝酒。”
酒过三巡,厅内气氛也逐渐活跃,虽然有极少数人惴惴不安,但表面上也都笑容可掬。
延禧忽然转头问道:“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叫段小红,这位是教我唱曲的师父赵松明。”
“段小姐?你什么时候到大内报到?”
耶律周玉谄媚地道:“皇上,如今便带他们进宫!”
“不,她是人材,咱们须征求她的意见。这是咱们跟宋国最大的不同!”
从明道:“咱们须处理一点私事,欠客栈房间的租金,餐馆的饭钱都得清还……三天之内必到大内报到……只是侍卫如何会相信咱们?”
延禧道:“三天之内必须报到,你们先去找风仗雨,他会带你们进宫。”
风仗雨先解下颐心宫侍卫的腰牌,问道:“两位住在何处?”
段小红道:“住迎宾客栈东十二号房。”
风仗雨道:“这块腰牌先借你们,可以出入皇城。届时先到颐心宫找在下。如果逾期不至,便休怪在下无礼了!”
延禧笑问道:“小风,如果让他们跑了,你希望朕如何惩罚你?”
风仗雨道:“为皇上效力,敢不尽力乎?如果让他们跑了,卑职便献上自己的头颅!”
延禧大喜,道:“如果这几件事你办得好。朕还有赏赐!耶律英,咱们回宫去!”众大臣连忙长身相送。延禧今日心情好,看了段飞红一眼,又道:“你们继续饮宴,国师的酒还有很多哩!”
皇上去后,托钵请诸位大臣继续。“厨房里还有许多菜,诸位大人稍候,贫僧立即请人送上来。”
萧奉先今天连吃几次暗亏,拂袖道:“下官还有事等待处理,他日有空再来叨扰国师了,走!”南院的人一走,内务府的人也告辞。
风仗雨走到周玉面前,问道:“总管,那唱曲的您是在何时找来的?事关重大,请总管从实相告!”耶律周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情十分复杂。风仗雨低声道:“总管,卑职只是秉公而行,只怕那两个人来历不明而已。万一有事不但卑职逃不掉干系,只怕总管责任更重!”
耶律周玉脸色一变,道:“本座只是安排他们来此表演而已。谁知道皇上要请他们进宫?”
“如今说这些已是太迟,总之这几天卑职会暗中观察,但你们最好还要去保护或跟踪他们,万一发现他们不肯进宫。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耶律周玉冷喝一声:“索性如今便带他们进宫,一了百了。”
“你可知皇上为何对他们这般客气么?如果用强,惹了那女的反感。嘿嘿……请总管慢慢揣摸皇上圣意!”
耶律周玉脸色再一变,暗惊道:“这小子心思仔细缜密,又有谋略。萧乙乙如何是其对手?唉,只是连累了本座!”当下道:“是两天之前,本座去汉城街头见他们在卖唱卖艺,觉得不错,便出了高价请他们来此表演。此事请你多费心了!”
风仗雨低声道:“总管你还是赶紧去找南院萧大人吧,如果有他保奏,相信萧乙乙未必会连累到总管,不过有此关节,只怕你得先有个底!”
耶律周玉心头一沉,刹那间他又惊又畏又感激,眼看风仗雨离开,心头百感交杂,定一定神连忙率人告辞。
风仗雨走到从明身前,道:“在下也是来自宋国,在这里混一口饭吃,十分艰难,刚才你们也看见了。两位可不要增加在下的困难!”
从明忙道:“咱们师徒也是在宋国耽不下去,才流落契丹,也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不会替你增添麻烦!”
“敢问两位因何会在宋国混不下去?”
从明叹了一口气,道:“大理有一位土司调戏小徒,老夫不慎杀死了他,因此只好逃了出来,大理跟宋国关系至好,通知了宋国捉拿咱们,因此咱们师徒只好一路向北逃,也幸好宋国官兵抓查不紧,才得平安到此。待风声稍平静后,咱们便返回中土,当然是不能回大理了!”
风仗雨点点头,道:“两位先回去,我会来找你们。两位也别想逃跑!”
“放心,咱们既然答应了皇上,自不会食言!”从明拉着段飞红向国师及诸位行了一礼便走了。
耶律阿思道:“城防是本官负责的,风队长,本官问你,须咱们协助么?”
“请守城的注意出入的人,只要不让他们离城就行,皇上是要收买那姑娘的人心!”
耶律阿思赞赏地点点头,“风队目不但聪明,而且善解人意。真让下官佩服之至,改天必定请你到舍下做客。今日下官先告辞。”他走了几步,忽又回头道:“只要风队目肯屈驾,寒舍随时欢迎!”
风仗雨连忙行礼道:“大人这样说,岂不折煞卑职,卑职一有空,必到府上领受教益。”
芙蓉长身道:“咱们也回宫吧!请国师日后多为国事分忧,少涉入朝廷群臣间之闲事之中,则大辽幸甚,皇上幸甚!今日此事,哀家便暂不计较,但凡事可一不可再,这才是处世之道。”
托钵赧然道:“皇姑教训极是,贫僧刚到,对朝中之事实不了解,日后只专心扶助皇上,其他人、事绝不参与,请皇姑放心!”
芙蓉含笑道:“有国师这句话,本宫便放心了。明珠,有空可到宫中陪本宫玩玩。”
明珠喜道:“皇姑青睐,臣所愿也,不敢请耳!”当下托钵专程亲自恭送芙蓉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