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身形一闪想要闪过去,但那少年竟跟踪而至,双掌原式不动拍向柳瑜。
柳瑜眉头微皱,心想无缘无故又要打这么一场,对方又是剑池中人,久缠不好,不如速战速决。
他口中低啸一声,双手十指齐弹,一招“指弹北辰”,反向那少年回攻了过去。
那少年低啊了一声,连忙向后退去。
柳瑜心中不由微奇,想不到那少年好似没有一些儿的打斗经验,竟然连十招都没接下就退了下去。
那少年看了柳瑜一下,一手自那大汉手中接过了皮鞭,向柳瑜击去。
柳瑜身形急忙向后退去。
那少年一翻腕又向柳瑜抽去。
柳瑜清喝了一声:“住手!”
那少年一回手就收回了鞭子,向柳瑜问道:“你要说什么话?”
柳瑜微微一笑道:“你为什么败了还要打?”
那少年哼了一声道:“这是我们剑池的规矩,平时不准向别人挑衅,但别人向我们挑衅的时候一定要把别人打败!”
柳瑜又问道:“打败了就完了吗?”
那少年仰首道:“是别人来挑衅的哪能如此容易就完,必须先行把他打败以后丢到剑池里去!”
柳瑜心中一冷,心想那就怪不得白玉飞的父亲告诉她说剑池是不可以去的,原来有这么多规矩。
他沉默了一会向那少年问道:“如果你就打败了要怎么办呢?”
那少年哼了一声冷冷道:“剑池的人是永远不会输给外人的。”
柳瑜心中一惊,心想这少年好大的口气,他反问道:“这是真的吗?”
那少年哼了一声道:“这是我爹告诉我的,自然是真的了!”
柳瑜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刚想说话,白玉飞在旁发话道:“不管你怎么说,你刚才已经输了!”
那少年急叱道:“胡说!谁说我输的,刚才分明还是胜负未分,怎能算我输了?”说着他停了一下又道:“而且后来我还站在上风!”
白玉飞冷冷地讥讽道:“对的,到后来你还站在上风呢!”
那少年被白玉飞一激,一言不发,右手皮鞭一挥,又向柳瑜攻去。
柳瑜不知胜好还是败好,胜了固然不好,但败了更糟,只见他身形连连后退,只是一直闪躲着。
那少年突然招式一变,满天鞭影横飞,一直向柳瑜逼去。
柳瑜长啸一声,一招“龙飞凤舞”,右手握住那少年鞭鞘,凝立当场。
那少年啊了一声,见鞭被抓,不由右手用力向后抽回,柳瑜右手一震,长鞭飞起,向上飞去。
那少年身形一起,如巨鹰般的向那长鞭抓去。
柳瑜眉头微皱,心想自己故意让了他一招,难道他都没有看出吗?
那少年一手抓回长鞭,满面通红地站在那里。
此时小径转角处又奔出一个少女,她往前面看了一看,咦了一声,奔到那少年身前向他道:“哥哥,你怎么奔到这儿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少年回头向她道:“不要你管!”
那少女赌气道:“不管就不管,爹马上要来找你了,他来了我也不管!”
那少年连忙一拉袖子问道:“爹真要来了吗?”
那少女不理他向白玉飞道:“你怎么把我家的绿云带走呢?”
白玉飞低头向那小女孩问道:“你是叫绿云吗?”
那小女孩摇了摇头道:“不!我不叫绿云,我的名字叫夏小菊!”
白玉飞抬头对那少女笑了笑,没有答话。
那少年气得涨红的脸向白玉飞道:“你不把她送回来,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那少年在旁边紧张地向那少女问道:“妹妹,爹是不是真的要来了,你就赶快告诉我吧!”
那少女回头道:“我管不着。”
说着又向白玉飞道:“你听见了没有啊!”
那叫夏小菊的小女孩拉着白玉飞的衣袖向她道:“阿姨!求求你千万不要让她带我回去吧!”
白玉飞从心中就喜欢这小女孩,不知道这小女孩为什么不肯回去,看这两个少年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像,但看这小女孩又是这么可怜。
她笑着用手把夏小菊额前的头发掠了起来,她抬头向那少女道:“她不叫绿云,她叫夏小菊哩。”
那少女怒叱一声道:“夏小菊就是绿云,她在我们家里我们是一直叫她做绿云的,你别多管闲事!”
白玉飞看了看柳瑜向那少女问道:“她在你家里做什么的呢?”
那少女不耐烦地道:“这事你别管,我问你,你究竟是还不还?”
白玉飞笑道:“不像话!你看她身上穿得这么破,你穿得这么好。”
那少女回头向那少年问道:“哥哥!你可亲眼看到了,这是她自己找来的,我可要试试身手了。”
那少年一把抓住那少女道:“慢着!”
那少女一回头道:“干什么?”
那少年向她问道:“爹是真的要出来找我吗?”
那少女一摔手不耐烦地说道:“噜嗦!那是我骗你的,爹如果要来早来了,哪里还得等到现在!”
两人正在说话,那大汉突然叫道:“老爷来了!”
那少年和少女一齐啊了一声,回过头去。
一条人影旋风般地落在几人面前,柳瑜一看来人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站定脚步,用他那神光十足的双眼向周围扫了一周,最后落在白玉飞身上。
那老者注视着白玉飞,他轻哼了一声,向白玉飞问道:“你是谁?”
白玉飞心中大为不高兴,心想不管你再怎么了不起,为何如此傲气凌人。
身旁那少年上前了一步向那老者道:“爹,就是她把夏小菊带走的。”
那老者瞪了那少年一眼道:“蠢材!这儿没有你的事,不要你插嘴!”
那少年连忙退了下去,他心中本来就怕他父亲,因此凑上去插了一句,想借机会掩饰一下他自己刚才已落败的事,这下被他父亲叱退,心中大大不是滋味,心中暗惊怎么他父亲今天对他特别严厉,难道已经知道了他刚才落败的情形吗?
白玉飞看了柳瑜一眼,没有回答那老者的问话,心中暗思刚才听那少年说,剑池之人不准先向外人出手,自己何不暂忍一口气,这样反而少些麻烦。
那老者见白玉飞低头寻思,没有理他,他又向白玉飞喝道:“你听见了没有,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白玉飞抬眼望了那老者一眼,她哼了一声,回头向柳瑜道:“瑜弟,我们走!”说着带着夏小菊就要转身离去。
那老者低喝了一声:“慢着!”跟着身形一起,拦住三人去路。
白玉飞抬头向那老者问道:“你是谁,干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那老者双眼瞪着白玉飞,正想发作,先前那少女一声轻笑,身形落在那老者身旁向他道:“爹,让我来,刚才的事我还没有跟她了清哩!”
那老者看了那少女一眼,微微地点了点头就站在一边。
那少女向她哥哥一笑,向白玉飞道:“你们两人快把绿云留下吧!要不我爹一生气就要把你们两人丢到剑池里面去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白玉飞冷冷向她道:“你们剑池的人就是这么不讲理吗?”
那少女哼了一声向白玉飞道:“你可不要乱骂,我这是好意的,我爹生起气来吃亏的只有你。”
白玉飞又接着道:“那照你讲,你们剑池的每一个人都很讲理吗?”
那少女傲声地道:“当然,我们剑池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白玉飞不愿意在半路上又突出事端,她转头向那老者问道:“是吗?”
那老者哼了一声道:“我女儿讲的话难道会错吗?”
白玉飞微微一笑道:“那你们拦住我们去路是为什么呢?”
那老者哼了一声道:“就因为你把绿云带走!”
白玉飞又笑道:“那我把绿云留下就没有事了吗?”
那小女孩闻言吓得双手抓紧了白玉飞求道:“阿姨,你不要让他们把我带回去吧,求求你!”
那老者沉吟了一下,微微地点了点头。
白玉飞微微一笑说道:“好!那么我们要走了,告辞了!”说着又带着那小女孩向前走去了。
那少女开始以为白玉飞要把夏小菊放下,刚要让开,见白玉飞又带着夏小菊要去,她连忙喝了声道:“把她留下!”
白玉飞微笑道:“你们要的是绿云,但是她不是绿云,她是夏小菊,我把夏小菊带走总可以吧!”
只见,身旁那老者身形一闪便至白玉飞身前,一把向她抓去,口中同时低喝一声:“你找死!”
柳瑜站在一旁,哪会让他如此容易得手,他右手一起,向那老者来势格去。
那老者右手连连伸缩,向白玉飞连攻三招,柳瑜双掌翻起,直拦了过去。
那老者一连三招没攻进去,心中微微一惊,心中猜不透柳瑜到底是什么来历,以他的年龄看来,根本就不应该有如此高的功力,而且他从来没有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物,能一连将他三招如此轻易让过的。
他身形略退,向柳瑜打量了一会向他问道:“你是谁的徒弟!”
柳瑜沉吟了一会向他道:“家师无相!”
那老者一愣道:“你是无相的徒弟?”
柳瑜微微点了点头。
那老者沉思了一会,心中暗奇无相神僧怎么会有个武功如此高的徒弟呢?
他又打量了柳瑜一番道:“好!我看你是无相的弟子,我就放你走吧,但那小女孩可一定要留下。”
柳瑜心中暗想,难道他认识我师父吗?
那老者又轻哼了一声向他道:“你听到了没有?”
柳瑜茫然地点着头,突然他向那老者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她留下呢?”
那老者瞪了他一眼道:“我叫你留下你就留下,这事你用不着管。”
柳瑜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但是她不愿意留下来啊。”
那老者哼了一声道:“这不用你管!”
白玉飞在旁哼了一声道:“那用得着你管吗?我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使这么一个小女孩对你们这么害怕,你们自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难道说这小女孩有什么事对不起你吗?否则你会再三追她。”
那老者怒瞪了白玉飞一眼向柳瑜问道:“她是谁?”
柳瑜还没有答话,白玉飞在旁强着道:“你为什么不敢直接问我,还要向他打听呢?难道你怕我吗?”
那老者脸色变得铁青,他回头向白玉飞怒声道:“从来没有人敢在我费仁杰面前如此狂妄的,你今天如果不给我满意的答复,哼!别怪我费仁杰作事太狠!”
白玉飞哼了一声道:“我凭什么要给你满意的答复?”
只见,费仁杰气得脸上一阵变幻,双眼突然现出浓厚的杀气,他冷笑了一笑,向白玉飞慢慢地走去。
柳瑜心中微微吃惊,他身形一晃,拦在白玉飞身前向费仁杰道:“你们剑池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吗?”
费仁杰冷笑一声道:“但是她现在已经犯了我!可怪不得我!”
说着身形不停地向白玉飞逼去。
柳瑜心中大吃一惊,大声喝道:“但是这是你先犯人啊!”
费仁杰身形微停,他双目盯视着柳瑜。
柳瑜道:“别人不愿意把自己姓名告诉你,就算犯了你吗?”
费仁杰看了那夏小菊一眼,冷然道:“不错!”说着双手平胸推出,一招“七洲鲸浪”,一股无形的劲力直向二人胸前逼来。
柳瑜心中大吃一惊,见费仁杰用出内家掌力,他双目突发奇光,身子半蹲,双掌在胸前,双目微闭,低喝一声,出声发掌,一招“梵音慑虎”,向费仁杰迎了过去。
“碰”的一声,两股劲力一交,柳瑜被震,一连退了三步!
费仁杰冷笑一声,身形一动,想闪过柳瑜向白玉飞逼去。
柳瑜身形刚一被震退,他长啸一声,二次出掌再击向费仁杰。
费仁杰身形一起,柳瑜收招来式,一招“仰观日月”,身形底下,双掌向上翻出,直拍费仁杰。
费仁杰冷笑一声,身形在半空中微微一顿,双脚一齐踢出,向柳瑜双手踢去。
白玉飞在旁,心知柳瑜在功力上究竟还是要稍差费仁杰一等,她立即大叫了一声:“瑜弟用剑!”
身旁那少女瞪了她一眼道:“你在旁边嚷什么!”
白玉飞注视着柳瑜,没有理她。
那少女冷哼了一声,身形一动,迅速地向白玉飞扑去,双手一翻,向白玉飞身旁的夏小菊抓去。
白玉飞虽然注视着柳瑜,但她可不是死人,一闻风声袭体,她立刻一拉夏小菊,身形向后退去。
那少女一愣,哼了一声又向白玉飞逼去,右手一招“风将起兮”向白玉飞拍去,口中同时道:“快将绿云放下!”
白玉飞柳眉微扬,哼了一声,右手一招“川流岳立”,向那少女右手切去。
同时柳瑜身形一闪,躲过了费仁杰双腿,费仁杰又哼了一声,身形一直向柳瑜追去,双掌拍出,一招“水气寒积”,直拍柳瑜后脑。
柳瑜双脚微蹬地面,身形突然飞起,如巨鹰临空,在半空中稍微一停,又迅速地向费仁杰反袭出去。
费仁杰右手挥出,一招“水接秋光”,直扫向柳瑜。
柳瑜身形刚要接近费仁杰,突感一股无比的力量向他撞来,他心中一惊,猛一提气,身形又向上升起,躲开了费仁杰这一挥之力。
他眼角一瞥,正看到白玉飞被那少女紧紧逼着,而且马上就要落败了,心中不由为之大吃一惊。
费仁杰见柳瑜躲过了他这一挥之力,冷笑了一声,双脚一点地面,身形飞起,左右双手一齐推出,一招“力绝天下”,直袭柳瑜胸前。
柳瑜心中正吃惊着,劲风又已袭体,他心中一惊,无数的念头自他脑际闪过,他长啸一声,收双脚,右手一背,撤下了背上的流星宝剑,随手一招“云披落雁横”,向费仁杰挥去,身形借着这一挥之力向白玉飞那方飞去。
费仁杰见柳瑜心神正分,一招“力绝天下”施出,心中正欣喜着,双掌之力也渐渐加强,想这一招将柳瑜击败。
但突然剑风袭体,一片银色光芒向他逼,心中大吃一惊,硬把身形压落地面。
他一落地面,见柳瑜已向白玉飞那边飞去,他轻喝一声,双脚用力一蹬地面,身形如箭一般向柳瑜逼去,右手同时伸出,向柳瑜背心穴点去。
柳瑜身在半空借了这一挥之力向白玉飞那边飞去,想不到费仁杰一落之后又追了过来,他见白玉飞已是非常危险了,他身形一弓弹出,闪电似的向白玉飞那边落去。
白玉飞已被那少女逼得坐在地上,那少女正在攻出,柳瑜身形一落,随手一招“星分翼珍”,将那少女逼开,站在白玉飞身前。
那少女被柳瑜一招逼退,同时费仁杰也已追至,他才一到,立刻身形向柳瑜身上落去,一招“渗云垂露”,身形笔直,双脚向柳瑜头顶踏去。
柳瑜流星剑一落又起,一招“悬崖青雾锁”,一片银光护在头顶。
费仁杰无奈,只有一落身形,落在那少女身旁。
白玉飞又站了起来,夏小菊立刻跑到了白玉飞身旁。
柳瑜身形后退,低声向白玉飞说道:“玉姐,你先带着她走,我一会解决了费仁杰再赶来!”
白玉飞沉吟了一会,刚要说话,那费仁杰又身形一起,向柳瑜迫来。
柳瑜一剑在手,自然不怕费仁杰之攻击,只见他右手微起,一招“东升照万方”,将费仁杰逼退。
费仁杰怒哼一声道:“只仗了手中有剑,这有什么用!”
身后那少年闻言,立即跑近费仁杰,将他自己的剑送到了费仁杰身前道:“爹!剑!快杀死他!”
费仁杰哼了一声,本不想拿,但手中没有剑实在不是柳瑜的对手,他一手接过了长剑,右手一震,一起,一招“鹤舞鸿飞”,一片剑影闪烁着向柳瑜逼去。
柳瑜连忙向白玉飞说了一声:“玉姐快走!”跟着一回身,右手长剑划出,拦住了费仁杰的攻势,跟着剑势展开,一连“围三悬紫极”、“合九抱苍穹”、“珠璧三宵合”,三招连出,带动身形,向费仁杰逼去。
费仁杰见柳瑜攻势如此凌厉,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地身形向后退去。
柳瑜想要白玉飞逃开,回头一看,白玉飞还立在当地,他又叫了一声:“玉姐快走!”跟着又一连三招“雷轰玉处骄”、“乱烟拖匹练”、“雪浪吞吴楚”,一片银色光芒如浪潮般向费仁杰逼去。
费仁杰见柳瑜一出声,他向那少年和少女大喝了一声:“拦住她!”同时右手斜斜刺出,一招“万仞孤生”,剑势斜起,向柳瑜流星剑迎去。
双剑微接,费仁杰突然觉得有异,脸色一变,身形暴退,连忙低头一看手中长剑,已经断了一半。
他怒视着柳瑜,柳瑜双眼一看,见那一双少年男女已向白玉飞逼去,他双脚一蹬地面,身形斜射出,直追那一双少年男女,拦住他俩去路。
费仁杰怒吼一声,身形暴长,闪电般地冲过柳瑜,追向白玉飞。
白玉飞带着夏小菊,自然走不快,眨眼就被费仁杰追上。
柳瑜心中大急,身形疾起而追,右手一剑向费仁杰背心刺去。
费仁杰左手向白玉飞抓去,右手长剑一翻,使出一招“巧打金钟”,剑尖向柳瑜手中流星剑点去。
柳瑜见费仁杰左手已经抓到白玉飞背心了,他心中一惊,长啸一声,身形向地面一低,右手流星剑一缩,同时暴起一招“龙飞凤舞,”向费仁杰攻去。
费仁杰突见眼前银光暴起袭来,也心中一惊,口中低呼一声:“飞龙城!”再也顾不得伤及白玉飞,连忙身形如闪电般的向身旁挪去。
同时那一对少年已追了上来,二人一分,同时向费仁杰叫道:“爹,我俩先拦他一阵,你去抓那女的!”说完一齐扑向柳瑜。
柳瑜心中不由大吃一惊,自忖手中有流星宝剑要胜这两人固然是很容易,但要在一两招之内取胜也是不容易的,刚才自己全力出击已是感觉很吃力了,他们再这么一来,白玉飞就要被他们抓去了。
费仁杰听了一想到是好计,也不再犹豫,身形一起就向白玉飞扑去。
柳瑜心中突想我怎么能这么容易让他过去,只见他双足一点地面,身形如巨雁一般升起,身形在半空中一翻,长啸一声,流星剑一招“月色流动”,银光连闪,如水银泻地,直向三人身形拦去。
三人身形同时为之一滞,费仁杰想不到柳瑜虽然功力不如他,但剑术的精奇竟然会有如此的地步。
他怒哼了一声,见白玉飞已又离远了,大喝一声,右手长剑一起,一招“天开千里迥”,突破柳瑜剑幕,身形向白玉飞追去。
柳瑜心中一急,身形一落,正想起身再追,但那身旁一对男女同时大喝一声向他扑来,圈住他的身子。
柳瑜右手一招“疾转千山襄”,向二人逼去,二人身形一转,闪了过去,柳瑜又起身欲去,二人又一齐拦了上来,柳瑜一眼看见费仁杰已奔近白玉飞身后。
他大吼一声,右手流星宝剑挥出,一招“劈峡白云飞”,逼开二人之后,立即直向费仁杰追去。
费仁杰一听,知道柳瑜已经追过来了。心中一急,心中只想先制住白玉飞,他双手一翻,掌心向外,向白玉背心按去。
白玉飞心中大吃一惊,知道已经无法再避过了,反手一招“镜襄移花”,用力将费仁杰掌势逼开。
费仁杰一见白玉飞使出这招“镜襄移花”,他心中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用力要将掌势收回,但他已用出全力,哪里还能收回,“砰”的一声,白玉飞被他这一震之力震得身形向前扑去,倒在地上。
急怒攻心之下,柳瑜大吼一声,身形扑了上去,右手流星剑一招“金波贯斗牛”,真刺费仁杰背心。
费仁杰身形向旁闪开,双眼呆呆地看着倒在地面的白玉飞。
柳瑜一剑不中,流星剑随手向费仁杰挥去,又将费仁杰逼开了三步,他一手扶着流星宝剑,蹲下身去,查看着白玉飞背上的伤势。
费仁杰父女三人站在一旁,无言地望着他俩,夏小菊呆呆地望着白玉飞。
柳瑜见白玉飞面色惨白,口角渗出一丝血迹,心中一酸,不由流下泪来,他抬起头,望着天边,泪水滚滚而下。
费仁杰站在一旁,万千思虑萦绕于心,他木然地向柳瑜问道:“她到底是谁?”
柳瑜闻言转头向他看去,费仁杰眼一接触到柳瑜那双如冷电似的双眼,心中不由为之一却。
柳瑜将白玉飞扶到路旁靠在树干上,将身上所有的药丸全部给她服了下去。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右手提着流星宝剑向费仁杰走去。
费仁杰又生硬地向他问道:“她是白剑奇的什么人?”
柳瑜身形微停,他沉声地道:“她是白剑奇的女儿!”
费仁杰身形微微颤抖,颤抖着向柳瑜问道:“这是真的吗?”
柳瑜没有答话,但是他心中却在迷惑着,费仁杰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认得白玉飞的父亲吗?
他迟疑了一会,他回身抱起了白玉飞,和夏小菊向前走去。
费仁杰突然叫了一声:“等一下!”接着就向柳瑜奔来。
柳瑜回头冷冷地望着他。
费仁杰痛苦地向柳瑜道:“我不知道她是白剑奇的女儿!”
柳瑜垂下了双眼,心中暗思道:“我应该对这么一个人惩罚吗?”
他低叹了一声道:“我知道!”说着回过头去牵着夏小菊缓缓向前走去。
费仁杰心中突然对柳瑜感激非常,他身形一动,拦住柳瑜身前向他问道:“小侠你现在要到哪里去?”
柳瑜低下头轻轻地答道:“我现在正要回中原去。”
费仁杰说道:“白姑娘受了重伤不宜远行,如果小侠不介意,就请小侠到敝处先治好白姑娘之伤再说。”
柳瑜低头沉吟着,夏小菊在旁拉着柳瑜道:“大叔,你不要去!”
柳瑜看了费仁杰一眼向他问道:“这小女孩是谁,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费仁杰叹了一口气道:“她是飞鲸岛岛主的女儿。他十年前废了神鹰白剑奇的武功,还杀了我大儿子,所以我把他女儿捉了来,目的是要激他到我剑池来。”
柳瑜心中微震,他沉吟了一下道:“那是她父亲不对,你不应该对她这样,那并不是她的错!”
费仁杰低低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柳瑜回头向夏小菊道:“我们一齐去好吗?他们以后一定会待你好了!”说着他看着那小女孩。
夏小菊抬头望着他,点了点头。
柳瑜轻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思这恩仇以后如何能解,夏小菊的父亲废了白玉飞她父亲的武功,而白玉飞却为她而受伤。
想着数人就向剑池而去。
费仁杰指着那少年向柳瑜介绍道:“这是犬子费栋。”又指着那少女道:“这是小女费燕。”
柳瑜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见两人也正在以一种怪异的神情看着她,他向二人道:“在下名叫柳瑜。”
那少女眨了眨眼向他问道:“她是你妻子吗?”说着指了指他怀中的白玉飞。
柳瑜耳根微热,低头向前走着,没有答话。
费仁杰看了柳瑜一眼向费燕叱道:“小孩子,这管你什么事!”
费燕翘着嘴向旁走了过去。
不一会数人已经到了剑池。柳瑜向剑池中望去,见剑池水中反映着阳光,闪出一片银色,其他别无异处,只是池中怪得竟连一片绿色都没有。
数人走到一大庄院门口,里面走出两个壮丁,将众人迎了进去。
费仁杰立刻交待下人收拾出了两间房子,将白玉飞安置了起来。
费仁杰低叹了一口气,走进屋内取出了一个小白瓶,递给柳瑜道:“刚才我一时失手将白姑娘击伤,心中非常难受,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治伤药,这一瓶是人参乳,治伤虽不能,但在复原之时倒是上好的补品,服下之后可以复原得快一点!”
柳瑜谢过费仁杰,接了过来,费仁杰低叹了一声道:“我实在不知白姑娘是白剑奇的女儿,她父亲还健在吗?”
柳瑜低叹了一声道:“白姑娘她父亲早已去世了!”
费仁杰低下了头,痛苦地道:“白剑奇当年为了我和小儿才被飞鲸岛主废去武功,而现在她女儿却伤在我手中,我太对不起他了。”
柳瑜双眼微微闭上,心中暗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看样子这事恐怕连白玉飞她本人都不知道,她父亲不是还告诉她过天下有三个地方绝对不能去吗?但为什么她有恩于费仁杰还把剑池也列入呢?
他抬头向费仁杰低声道:“这事晚辈都不知道,就白姑娘她自己也不知道,否则也许就没有这些事情发生了。”
费仁杰低叹了一声道:“白剑奇一向是施恩不望报的,我想他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女儿,当年我三番两次到中原去找他,但他已不在了。”
柳瑜低叹一声道:“白姑娘他父亲后来隐居在新疆,改名叫原野奇侠白云。”
费仁杰缓缓低了头,心中更是难过,白剑奇当年对他施恩不望报,竟然改名隐居到新疆去,十年后的今天自己居然一掌震伤了他女儿,使他女儿差点就丧命。
而且如果不是当年白剑奇武功被废,白玉飞武功不见得如此低,自己也没有这么容易将她打伤。
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刚抬起头来,门外走进一个壮丁,向费仁杰道:“启禀庄主,飞鲸岛主到。”
柳瑜心中一震,心想怎么!飞鲸岛主又来了!
费仁杰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气,高声道:“请!”说着跟着就站起身来。
门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双眼向四外一看,向费仁杰道:“姓费的,我女儿呢?”
费仁杰大声狂答道:“夏亮!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了,你也不必这么神气,既然我敢把你女儿带回剑池,自然不会怕你,你不必如此傲气凌人!”
夏亮哼了一声,眼光一瞥,落在柳瑜身上向费仁杰道:“这是谁?你难道不知我的脾气吗?我最不喜欢多管闲事之人!”
费仁杰冷笑道:“在剑池有剑池的规矩,你先别管他是谁,而且他和白剑奇还有很深的关系!”
夏亮迅速地打量了柳瑜一眼,狂笑一阵不屑地向他问道:“你是要来替白剑奇报仇的吗?”
柳瑜双眉微扬,盯视着夏亮道:“关于十年前的事我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我目前也不打算替白前辈报仇,但我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
夏亮狂笑道:“好小子,你倒教训起我来了,既然你说你不是来替白剑奇报仇的,你就给我滚,不然小心我废了你!”
柳瑜正想发话,一眼瞥见白玉飞正苍白着脸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双目紧紧地向夏亮逼视着。
柳瑜心中大惊,急忙奔到白玉飞身旁,扶着她向她低声道:“玉姐!你怎么啦!你伤没有好怎么就出来了。”
费仁杰一眼瞥见站在门后的费栋和费燕,向他们叱道:“谁叫你们来的,还不把白姑娘扶进去!”
白玉飞微微向柳瑜摇了摇头,眼中涌出泪水向柳瑜道:“不!你不要劝我回去,我要替我父亲报仇,我早就要找我父亲的仇人,但不知道,今天让我碰上了。”
夏亮双眼望着白玉飞向费仁杰问道:“这就是白剑奇的女儿吗?”说时话中显然带着不屑之意。
费仁杰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
此时夏小菊已经迅速地自白玉飞身后窜出,向夏亮奔去,同时夏亮欣喜地一把抱住了夏小菊。夏小菊全身已经换过,已不是先前的样子,变得又干净又美丽。
夏亮打量了夏小菊一番向费仁杰道:“我就看在多年来你对小菊照顾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
费仁杰哼了一声道:“你饶了我我还不饶你呢,而且要不是柳小侠和白姑娘劝我,你早来一些我才不会给她穿得这么好呢?”
夏小菊也向夏亮道:“爸爸!要不是那阿姨和大叔,他们才不会给我穿得这么好,而且那阿姨刚才还为了我被他打伤,你要好好报答她才行呢?”
说着她用手指着白玉飞。
夏亮吃惊地望着白玉飞。
柳瑜低声向白玉飞道:“玉姐,你听我的话,你先行回房去休息,你父亲的仇就由我来替你报!”
白玉飞低下了头,没有作声。
夏亮双眼向四外一看,自怀中取出了一包药,向白玉飞扔去,口中道:“既然你因我女儿受伤,我也不能不报答你,这一包药你拿去服了!”
白玉飞眼中射出不屑的眼光,她低下身子拾起了那包药,打了开,将药末向地下散去,双眼中不耻地望着夏亮。
夏亮脸色愈来愈变成铁青色,这药是他辛辛苦苦找来的,自己一共也不过三包,现在居然被白玉飞当着他的面向地上撒去。
他冷笑了一声,双眼盯着白玉飞,向她走去。
柳瑜身形一闪,拦在白玉飞身前,双掌一错,双眼紧盯着夏亮。
夏亮嘿嘿冷笑了两声,一步步向白玉飞走去。
柳瑜哼了一声,双掌吐出,向夏亮拍去。
夏亮用手一拨,口中道:“让开!”
柳瑜身形微微晃了一下,他心中暗惊,这飞鲸岛主究竟是练哪一门功夫,他双手竟如铁铸一般,一拨之力居然将他身形拨得一晃。
夏亮见一拨没有把他拨开,他咦了一声道:“好小子!居然你还有一手!”说着又喊了一声:“让开!”右手用力向柳瑜扫去。
柳瑜心中暗惊,见夏亮右手向他挥来,知道夏亮一身横练的功夫,心知不可以力敌,他也右手跟着挥出,一招“北极宅中虚”,一股暗劲将夏亮暗劲引开。
夏亮心中一惊,想不到柳瑜武功竟比他想像的要高。
他哼了一声,口中喝道:“小子!你再接一招试试看!”
说着双掌一翻,闪电般向柳瑜胸前震去。
柳瑜只觉这夏亮的劲力如波涛一般向他推来,他心中微微吃惊,但又势不能闪身避开,他身后还有白玉飞站在那儿,他如一让,势必要波及到白玉飞。
他苦思无计,夏亮劲风已到,他无可奈何,只有双掌一起,硬接了上去。
只听碰的一声,震得他身形微晃,外观上好似双方是势均力敌,但柳瑜他自己知道已经受了内伤。
刚才二人双掌一接,他就知道自己不敌,但身后有白玉飞站在那儿,他身形一退,白玉飞必定要受苦,所以他用身体接住了一部分的力道。
夏亮当然也知道柳瑜已受了伤,他大笑了一声道:“看在你有恩于我女儿的面上今天放你走,但下一次你可要小心了!”
白玉飞站在柳瑜身后,一听夏亮如此说,她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惊,心想夏亮难道是已经胜了吗?
柳瑜回过头低声向白玉飞道:“玉姐!快回到你房中去,仇人是谁已经知道,报仇之事也不在今日一朝,日后机会还多呢?”
白玉飞一眼看见柳瑜铁青着脸,额上汗珠如黄豆般的渗出,她心中大吃一惊,向柳瑜问道:“瑜弟!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柳瑜一伸手挥去了额上的汗珠,微微笑了一笑向白玉飞道:
“没有什么!”
但他虽这么说,白玉飞可也不是傻子,她心知柳瑜不愿自己为他担心,她沉吟一会向柳瑜道:“瑜弟,你回房去休息罢。”
柳瑜摇了摇头道:“玉姐,我扶你回房去。”
白玉飞不愿再违拗柳瑜的话,她无可奈何地低低叹了一口气,就由柳瑜扶着她,向她房中走去。
柳瑜扶白玉飞到了床上,自怀中取出了费仁杰拿给他的那瓶人参乳递给白玉飞道:“玉姐,你服了下去吧。”
白玉飞看了柳瑜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道:“我用不着,你自己服吧!”
柳瑜急道:“这是费庄主送给你的啊!”
白玉飞只是沉默地接了过去,柳瑜微笑道:“玉姐,你就休息一会吧,我要先行回房去了。
说着他带上了门,回到自己房中。他回到房中不由感到一阵气血翻涌,再也无法压住,哇的一声,他就吐了一口鲜血。
门房倏开,白玉飞站在门口,双眼带着泪水望着他。
柳瑜心中微微吃惊,他用袖口拭去了嘴角边的血迹,勉强地向白玉飞笑了笑。
白玉飞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人参乳放在桌上,柔声向柳瑜道:“瑜弟,你休息吧,我回房了。
柳瑜呆呆的望着桌上的那玉瓶,一时之间,心中不由感触万千。
他低叹了一口气,盘膝坐下,运功医伤。
再说厅中柳瑜等人走了之后,屋中只剩下了费仁杰、夏亮和夏小菊三人。
费仁杰向他冷笑了一声道:“你这十年来功力进步了不少啊!”
夏亮向四外一看道:“你别废话了,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你既然把我女儿抓来,又对他不好,你自己说你该怎么办吧,也不用我来动手了。
费仁杰大笑道:“你别神气,我刚捧你一下你就不得了了,虽然你进步不少,但在我眼里可是一文不值!”
夏亮脸色一变,怒声向费仁杰道:“今天我不废了你,我就不姓夏!”
费仁杰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自己的‘穿云神功’毫无克星吗?”
夏亮一呆,冷冷地答道:“你会吗?”
费仁杰狂笑道:“你也不想想,我费仁杰会贸然向你寻仇吗?十年来我做了些什么,你知道吗?”
夏亮脸色一变,口中叫了一声:“好!”说着身形一动,如闪电般的向费仁杰逼去,双掌一翻,一招“云过一声高”,直击费仁杰胸前。
费仁杰狂笑着,右手挥起,连连在半空中绕几个圈,夏亮的“穿云神功”立刻被消弭于无形,费仁杰狂笑道:“你找死何必如此急呢?”
夏亮脸色急变,口中低声道:“你已经习会了“弥勒神功”了吗?”
费仁杰大笑一声道:“你难道不信吗?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也用不着我自己动手,你自裁了吧!”
夏亮铁青着脸,呆呆地站在那里,突然他一声大喝,身形倏起,一招“日月照光华”,双掌已全力向费仁杰胸前拍去。
费仁杰心中一惊,双手连连圈出,但身形被迫向后退去。
夏亮狂笑一声,身形一动,直向费仁杰逼去,口中道:“费仁杰,你可太聪明了一些,你“弥勒神功”才这么点火候就敢向我寻仇,你也太不自量了。”
费仁杰脸色铁青,心知不能再唬住夏亮了,他原想再过两年再找夏亮,但自认制敌虽不足,但自保有余,自己又何不试试呢?”
他见夏亮扑向他来,他哼了一声道:“攻人不备,不啻小人行为,何足为奇,你若有胆就跟我来!”
说着他身形一动,向屋外奔去。
夏亮大笑一声,背起了夏小菊向屋外奔去,大声向费仁杰道:“哪里都成,你今天想要如此轻易过去,那是别想。”
但见,费仁杰身形连动,直向剑池扑去,夏亮跟在身后,两人立即风驰电掣般地向剑池扑去。
到了池边,费仁杰奔上浮桥,向池中小亭上奔去。
夏亮也上了小亭,放下夏小菊,直扑费仁杰。
费仁杰见自己计策已经成功了一半,他身形一起,反扑夏亮,双掌一翻使出他们剑池的“龙韬掌”,一招“掌运龙韬”,一片掌影向夏亮逼去。
夏亮大笑一声,双掌一翻,掌中带着“穿云神功”,直拍费仁杰。
双方掌势一接,“砰”的一声,费仁杰借着夏亮这一掌之力,身形向池边落去。
夏亮见费仁杰居然这样就向外逃去,他哼了一声,向池四方一看,池的四周大约都有十丈远,无法飞渡,他哼了一声,向浮桥浮去。
他突然心中一惊,呆在那里,那座浮桥渐渐向水里下沉下去。
转眼全部没入水中,整个没有了。
夏小菊蹲在水边,口中惊喜的向夏亮道:“爹,你看鱼,这些鱼在吃木头,这些桥都被鱼吃光了。
夏亮心中大吃一惊,向水面下看去,只见无数条的鱼在游动着,用它那雪白的利齿啃着沉水中的木头。
夏亮喃喃自语道:“食人鱼!”他心中不由感到一阵绝望,他武功虽高,他穿云神功再厉害,也无法渡过这一片一余丈的水。
他用手用力将小亭的石柱推倒,向水中扔去。
扑嗵一声,这池虽小,但却深不可测!
他低叹了一声,向亭中石椅坐了下去,心中暗思出池之法。
费仁杰在池外狂笑道:“夏亮,你也有今天,你想想以前被你害之人,我就知道这是报应,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夏亮怒声喝道:“费仁杰!你别狂,我出池以后一定要使你碎尸万段,要你的剑池所有的人碎尸万段。”
费仁杰大笑道:“那必须等你还能出来才行,但你记着,你现在还在池中呢?”说着他大笑而去。
柳瑜在房中运气治伤,他本来习的是佛家内家上乘的禅功,坐下之后,心神合一,渐入忘我之境,功行一转,伤势已是大愈!
他站起身来,见天色已暗,白玉飞正坐在他床边,双眼望着桌上灯火。
他站起身来,向白玉飞微微一笑,白玉飞低声问他道:“瑜弟,你怎么每次打坐都没有防备,如果突然有仇人来你怎么办呢?”
柳瑜微微一笑道:“你说得不错,这我倒没有想到,但佛家真正入定时是要有护法之人才行的!”
白玉飞又向他问道:“你现在觉得好一些了吗?”
柳瑜微微一笑道:“我已经没有事了,只是玉姐,你要自己多保重才好,因你必须手刃仇人呀!”
正在此时,费仁杰在外扣了扣门,走了进来,柳瑜连忙问他道:“费庄主,你好,那飞鲸岛主夏亮怎么了?”
费仁杰微笑道:“他已经被我困在池当中,出不来了。”
柳瑜一怔道:“难道他不能游水出来吗?”
费仁杰得意地说道:“剑池之中满是食人鱼,齿利如剑,又没有桥,他怎么能飞渡出来呢?”
柳瑜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他女儿夏小菊呢?”
费仁杰沉吟了一下答道:“跟他在一起。”
柳瑜沉思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心想夏小菊到底有什么罪,为什么要和她爸爸一齐困在剑池中呢?
费仁杰知道柳瑜心中想些什么,他也不想杀夏小菊,但不除去夏亮又不安。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向柳瑜道:“如果夏小菊能够出来,那么夏亮也一定可以出来,这是没办法的!”
柳瑜摇了摇头,心想为什么一个有罪之人要株连一个无辜的人呢?
他向费仁杰问道:“那夏亮能不能再放他一次呢?”
费仁杰一怔道:“不行!他已发誓他出了剑池要将剑池所有的人碎尸万段,他这人我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之人。”
柳瑜眉头微皱,只是低叹了一口气缓声向费仁杰问道:“费庄主能将十年前的事告诉在下吗?”
费仁杰点了点头,三人就坐了下来,费仁杰立即就谈起了在十年前他和飞鲸岛主结仇的经过。
费仁杰叹了一口气向二人道:“我剑池之人一向是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但我生性暴躁,时常不能守这约定。十年前,我和我大儿子费义两人,一起到飞鲸岛去,因为飞鲸岛上有许多灵药,我们两人原不知飞鲸岛是有主人的,而且主人是夏亮。
说着他沉思了一会又道:“十年前,一般武林中人并不知道我们剑池之名,也不知道有个飞鲸岛,我和我大儿子上了飞鲸岛,心中还在惊奇岛上哪来这么多的灵药,而且全是在江湖上少有的,有的灵药其他的人连一生都不能见到一株!”
说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坏就坏在这些灵药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