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血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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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神龙吸水

玉阳君司马寒此言一出,场中众人均为之耸动!

车占风等人虽然没有见识过“蚀魂魔音”,但仅自传闻之中所得他们自忖没有抵抗“蚀魂魔音”的能力!

桑书云目光微微一闪,他身形已扑起,右手一弹,“嗤”的一声,一缕急劲的指风直射向玉阳君司马寒!

他身形才动,车占风也同时削出三掌,攻向司马寒!

天象大师等人同时体会到若是让玉阳君司马寒奏出“蚀魂魔音”,那时不知他们的命运将会如何!

他们身形一个接一个飞跃而起!

但同时元虚等人在大喝声中排成了一字形,身形拦住玉阳君司马寒,元虚与方天竹二人合手拦住桑书云与车占风的攻势!

车占风等人一击不中,正欲再击,玉阳君司马寒身形一退,玉笛一横,已放至唇边,一缕笛声已是跃出!

笛声一起,众人心神一震,都感到心好似欲自口中跃出,不但管英等人如此,即使元虚等人也是如此!

管英等人立时盘膝坐下,他一手抓住桑小丹手腕脉门,防止她入魔!

笛声之中玉阳君司马寒一步步地倒踏八卦方位,神情肃穆,即使这“蚀魂魔音”是他发出,但他也不敢大意,这种外道邪功最忌的就是本身大意,本身若是一不小心,不但伤不了人,反而会使魔音逆袭,本身走火入魔。

各人均自己运功抵御着,笛声轻悠之中带有一丝杀气,场中之人都是武林中绝顶高手,他们心中自然有数,若是一不小心,必会被笛声侵入所伤,车莹莹与静一也分别为车占风与神峰雪尼护住。

笛声缭绕场中,众人立时被制住不能动,一时虽然不会怎样,但情况已是非常危急!

管英大感着急,无数念头自他心中闪过。

玉阳君司马寒目光连闪,他脚步缓缓移向管英等人,他知如以笛音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而且还有狄修士等人,也将伤于笛音之下,他若是移近管英等人,一挥手就可以解决一人!

管英虽不敢动,但他心中有数,玉阳君逼近来决非好意,他此时要出手伤人那是轻而易举之事,笛声骤停,他自信他们一时根本无法抵挡!

司马寒一步步逼近,他目光连闪,倏地沉声喝道:“神龙聚气,灵台大穴!”

他话一出口,只觉内心一震,霎时之间目冒金星,一口逆血直涌而上,忍不住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桑书云等人全是武林中绝顶高手,管英一开口他们哪会不知,“神龙聚气”本是一种内家练气之法,桑书云闻言右手一抬,手心已抵至管英背心“灵台大穴”!同时车占风手也放在桑书云背心“灵台穴”!

霎时间天象大师、宋莹、神峰雪尼等人立时连成了一条人龙!

管英立感一阵清凉,这正是“血河神功”中的一种奇门武功,但也止于全是武林高手才能用它!

管英也不知可不可用,只求孤注一掷而已!

玉阳君司马寒见状目光微闪,即使管英等人连成人龙他还是不怕,他向前出招就可立伤一人于掌下,管英想如此多支持一些时候,那岂非梦想!

他身形缓缓向管英处移去!

管英双目微闭,倏地大喝一声!

桑书云等人在管英大喝声中俱感身形一震,右掌不由自主地按向前人背心,他们心下大惊,欲收掌势都已不可能,但这一掌下去前面那人只怕不死也将重伤!

但他们掌势击出,身前那人依然无恙,管英身形却如弹丸一般向前射出,他一翻腕,金虹剑已攻出,正是一招“玉石俱焚”!

他剑势之趋,凛厉至极,金虹闪处,直击向玉阳君司马寒,司马寒斗然大惊,右手一抬,玉笛拦了过去!

剑笛一交,只听见一声轻响,双方身形一分,“叮”的一声,一截玉笛竟被管英长剑硬生生地斩断!

场中之人俱感大惊,玉阳君司马寒面色立变,他万没想到以他这一身绝世功力还会遇到这种事!

他双目凝视着地面上的半截玉笛,面色愈来愈苍白!

管英以血河奇功中一招“神龙吸水”借桑书云等人一部分功力将司马寒击败,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司马寒满面怒容,他凝视着手中断笛,好一会他目光一抬,目中怒光连闪,倏地大吼了一声,右手一挥将玉笛投向管英,同时身形向峰下奔去。

管英长剑一扫,将玉笛拍落。

天象大师疾疾道:“快将他拦住!”

管英心下一震,若是司马寒离去之后再度驱兽来围住自己那实在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这念头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大喝道:“你还向哪儿去!”

发声之间他已身形飞扑而起,如巨雁一般追去。

玉阳君司马寒身如疾风,头也不回地向前奔去,管英不敢放松他,身形在后紧追不舍,眨眼之间二人已过了数重山峰到了一片竹林!

司马寒倏地身形一顿,反身落在一棵竹树之前。

管英一停步,他凝气望着司马寒。

司马寒目光微闪,冷冷道:“你好大的胆量,居然敢单身追来!”

管英长剑平胸而放,缓缓道:“只要你说不再参与血河车之事就没事了!”

司马寒目中怒光连闪,冷然大笑道:“只怕是我不放你了!”

他说着随手折下一根竹枝,用手将杂枝削去,右掌连切之下已将竹枝切成和笛子一般长短!

管英见状心中暗惊,他沉声道:“你若再不停手就莫怪我了!”

司马寒冷笑不语,他右手食指一弹,一缕轻细的劲风已将竹笛打通!

管英金虹剑在半空中划了半个圆圈,金虹闪处他身随剑起,长剑挟着一片金芒直投向司马寒。

司马寒心下大寒,管英这一剑看来已灌注了他全身功力,以管英的年纪,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力,大出他意外!

他哪敢轻视管英这一剑,他身形飞退之间竹枝已扬起,一股淡淡的劲气直射向金虹剑。

剑竹一交,司马寒身形飞退,同时他右手食指连弹,青竹之上已被射了两个小孔。

管英知司马寒竹笛一成这一场恶斗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了,司马寒随手弹了两个孔,看似容易,但实在指力运用之佳又准又巧,并非一般人所办得到的,他也心凛于司马寒功力之高!

他一剑才收,金虹剑在长啸声中再次击出,金虹飞耀之间长剑弯成一个大弧形,直点向司马寒眉心。

司马寒冷哼了一声,竹笛随手反点向管英手腕脉门,左手食指连弹,两缕指风直射向竹笛。

管英目光微闪,他金虹剑一送,正躲过了司马寒一笛,剑柄在翻转之间直击向司马寒左太阳穴!

司马寒斗然大惊,他一笛点出本计算好管英必将换招,但没想到管英并不撤剑,他本来左手两缕指风欲做笛孔,此时无奈只有左手一沉,右手竹笛一横,拦住管英这一剑柄的攻势!

管英大喝声中剑柄将竹笛一拨,右肘如风轮一般,直击向司马寒左太阳穴!这正是天羽奇剑的“连环三击”!

司马寒大惊,他右手竹笛硬抽来挡管英这一击!

竹笛被管英一肘撞飞,司马寒趁竹笛一挡之际身形飞向后方,他满面惊怒之容,没想到会败在管英手下!

管英飞身而起,金虹剑如一道天虹直射向司马寒!

司马寒飞身而起,本待随手摘枝,但管英剑势之疾竟然不容他有反手之时,他气得面色微变。

二人身形飞落,管英正待再出招,但闻一阵骏马长嘶之声传入耳中!

他一愣,正怔住血河车已冲出,轰轰辗地声中飞驰而至,血河车之后五名黑衣人追踪而至!

管英心下微微一震,他想不到血河车居然又会在此时此地出现,不知那忘忧林中那中年文士怎会让血河车逃了!

他想也没想,身形飞闪而起,长啸声中直落向血河车!

血马长嘶声中倏地加速飞驰而前,管英以半步之差而落后,他微微一怔,飞扑向前,向血河车追去!

玉阳君司马寒一愣,也向血河车追去!

七人一车如追风驰电般向前奔去,血河车轰轰声中直向前奔去,七人都是一流高手,衔尾直追,一步也不落后!

血河车飞驰着,前面是一道山峡,血河车飞驰向前!

山峡之间一声长笑声中,一条人影飞扑而起!

管英一见那人身形他心下微微一凛,那不正是天涯秀士吗?他已被忘忧林所用,他在此那中年文士亦必在附近。

天涯秀士身形飞闪而起,而血河车一转,向左方山坡上奔去!

管英心念微动,原来血河车中有人!

他身形不停追去,天涯秀士身形也至,二人正好互遇,天涯秀士大喝声中一掌击向管英!

管英单剑一抬!“嗡”的一声,金虹剑被天涯秀士这一掌震得直晃!

玉阳君司马寒在后见状他心内微微一寒,暗道:“这人是谁?怎么又来了一个武功这么高的人!”

管英接下一掌,立还一剑,也被天涯秀士单掌挡开,二人互换一剑一掌,玉阳君身形已窜至尚较二人领先一肩!

天涯秀士也心下一寒,原来还有一个劲敌!

三人不敢多言!飞追向血河车!

血河车飞驰着,已将三人抛在丈外!

倏地血马长嘶人立,玉阳君身如脱弦之矢直飞身上去!

天涯秀士大吼一声,右掌直劈向血河车!

“轰”的一声,血河车直向山崖下坠去,原来血河车因前面已是绝路所以这才不能再向前去,而天涯秀士怕玉阳君司马寒占先,他出掌之间竟将血河车送下山谷!

司马寒本可先占血河车,这一来血河车已失,他又恼又怒,身在半空中就回身,大吼声中一掌劈向天涯秀士!

天涯秀士见过司马寒功力,他也不敢大意,他也一掌劈出,两股掌一撞,轰然声中卷起一道气柱,直旋向空中!

二人身形一定,各人凝神互视,谁也不敢大意半分!

管英身形飞起,他目光所及,只见山崖之下是一万丈深渊,血河车落下,车声粉碎之声他也隐隐可闻!

他身在半空中飞旋了两个圈,直向山壁上投去。

司马寒与天涯秀士二人互换一掌,二人心中有数,大家武功都在伯仲之间,眼睁睁地看着管英离去,谁也不敢动!

管英身形在两面山壁连跃,身如弹丸一般投向崖下!

他落身在崖底,只见一血河车四散粉碎,血马也全躺在血泊之中,另外却有一个老人靠在一只血马身上!

管英一见此人他心下一跳,此人不正是东海劫余岛主秋彤吗?

他一怔,抢上两步,蹲下身子扶起了秋彤!

秋彤吃力地睁开双目,他凝视了管英一会,缓缓道:“你不是管英吗?”

管英点头道:“我正是管英!”

秋彤吃力地笑了笑,道:“你来得正好!现在血河车终究是我的了!”

管英心下一寒,他见秋彤浑身血迹,已是回生乏术,想他必是跟踪那中年文士将血河车偷了出来,但竟落得如此结果!

他心中感到可怜这老人,不由道:“是秋伯伯的了!”

秋彤干笑两声,断断续续道:“好………二十年………,我一直想血河车,如今是我的了………如今是我的了………血河车是我的………!”

说着他头一歪已断气!

管英感到一阵凄凉!无论秋彤是好是坏,他名列四奇,这次因血河车父子二人落得如此结果,想他起先也想不到!

如今秋彤居然死得如此凄凉,而他临死尚没有忘记血河车,任狂要他毁去血河车也非无因!

正在想着一阵劲风中两条人影落下!

管英急忙放下秋彤身形一闪让开,他目光一瞥之下已看出来人正是天涯秀士与玉阳君司马寒二人!

管英身形才退,天涯秀士倏地身形一动,直扑向血河车残骸!

管英眼光一闪,他吃了一惊,原来那儿有一幅卷轴,正是自血河车残骸中落出来的,血河车中隐秘少有人知,原来竟在这一幅卷轴之中,但不知藏在何处,若血河车不碎,只怕还不知道。

管英目光所及,天涯秀士右手已握至卷轴一端!

他金虹剑在大喝声中直攻向天涯秀士手腕!

天涯秀士冷哼一声,他左手一抬,直向右臂之下攻出,食中二指一并,直点向管英手中金虹剑剑身。

但玉阳君司马寒在一旁看到哪会不动手,他大喝声中右手五指如爪,直抓向天涯秀士背心!

天涯秀士微惊,两大高手合击之下,他不得不展身飞起!

金虹飞扫,“哗”的一声,半段卷轴被金虹剑斩下散开,管英一把抓去,司马寒也抓至,二人各撕了一半!

管英目光一瞥,那卷轴内全是人像,他一抖卷起,放入怀中!

同时天涯秀士与司马寒二人也已卷好卷轴,天涯秀士已是长剑出鞘,他一手握住半段卷轴,一手握剑,双目冷冷地看着二人。

另一个声音倏地冷然道:“你们二人不交出血河武功别想走!”

管英心下一震,回目看去,只见左方又下来人,正是忘忧林的那中年文士带着八名黑衣人!

他吃了一惊,目光一抬向四面扫了一眼!

玉阳君司马寒见状也是大惊,他知天涯秀士武功已不在他之下,这人带了八名黑衣人,武功也不低,只怕自己处于完全的劣势!

中年文士看了司马寒一眼,笑道:“这位老先生尊姓大名尚未请教!”

司马寒目光一闪,一手折下一枝竹枝,哼了一声道:“玉阳君就是我!”

说着他再挥手将杂枝斩去!

中年文士微微一惊,随即笑道:“久仰,久仰!在下忘忧林主,司马大侠想必亦有耳闻!”

司马寒心下一凛,他没想到此人是武林三大绝地之一,忘忧林林主,此人心计之多他看面貌便知!

他随手将竹枝切成竹笛长短,道:“我也久仰了!”

管英心中暗惊,这司马寒又在做笛子了,但现在自己也处在劣势,大没有必要警告中年文士,他自思脱身之法。

中年文士目光微闪,他见司马寒削竹,以为司马寒故意在显武功,他笑了笑道:“司马大侠一生所为颇为人称道,但不若我忘忧林中人做事心安理得,那位是天涯秀士,如今亦投身忘忧林!”

司马寒心下又是一震,天涯秀士之名他也早听过了,如今竟为此人所用,真是一件怪事!

他自忖“蚀魂魔音”下,他隐占优势,他目前最重要的是争取时间,他食指连弹,竹笛将成!

中年文士心下一凛,他知司马寒有驱兽之能,他大喝一声道:“将他竹笛夺下!”

天涯秀士长剑一闪,一剑直攻向司马寒喉间!

司马寒只剩下一个笛孔,此时他被阻止,心中又恼又怒,怒吼一声,竹笛挟着一缕尖嘶声,直点向天涯秀士眉心!

管英目光一闪,他身形一起,向山谷另一方奔去!

中年文士目光一闪,大喝道:“拦住管英!”

三名黑衣人身形一起直向管英追去!

管英身如疾风,向峡外奔去,玉阳君司马寒见状心中暗凛,他可不能一人在此送死!

他与天涯秀士互换一招,身形飞退,追向管英!

天涯秀士也追了过去,二人身形一前一后,紧随管英!

管英心念疾动,如此他几乎无法脱身,司马寒不放过他他根本走不了,他必须另想脱身之法!

身如电掣,眨眼已至谿底,一条人影闪出,一缕指风直射向司马寒!

司马寒一闪,那人身形一闪,正是长空神指桑书云赶到了!

管英身形一定,林中又出来一人,正是桑小丹,桑小丹与桑书云不放心管英,先赶了来,正好在此地遇到!

桑书云缓缓一笑向管英问道:“你还好罢!”

管英笑道:“多谢桑伯伯,我没事,只是那忘忧林的那人又出现了,秋伯伯已死,血河车已跌毁!”

桑书云闻言吃了一惊道:“喔!”

他没想到秋彤居然死了,他与秋彤虽然不对付,但终是齐名之人,如今秋彤死去,对他内心未尝不是一个很重的打击!

玉阳君一指已完成竹笛,但桑书云已现身,他怀疑他的“蚀魂魔音”对管英是否有效,前一次就是因为管英用奇功将他击败了!

他目光扫着二人,正在犹豫着!

桑小丹走向管英身旁,二人都未交言。

三名黑衣人站在天涯秀士身后,目视管英,其他五名黑衣人跟着赶至,一人背着那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到了场中,冷冷一笑,道:“如此甚好,此事可以彻底解决了!”

玉阳君目光一闪,竹笛立放唇边!

笛音一起,管英心下一震,他一手立时握着桑小丹手,双目凝视着司马寒,“蚀魂魔音”再起,他必须防司马寒趁机下毒手!

桑书云也吃了一惊,他不待管英开口,他一只右掌已是贴住管英灵台大穴!

场中天涯秀士握住中年文士,其余八名黑衣人也被制,他们全出于意外,怒视着司马寒,也不能奈何!

司马寒脚下倒踏八卦,双目凝视着管英,他有心上前一击,但见桑书云已将手贴在管英背心,他还想一试,但与管英目光一接,心下一寒,又退了回去!

他目光连闪,有心先杀天涯秀士,但又觉不妥,心念转处,退身缓缓向后退去,一直走上峰顶!

管英见司马寒上峰,他吃了一惊,立时心中想到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