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胖子全家正在受苦。
老爹坐在瓮上,那个泼皮正在数落老爹:“你生个什么杂种?叫个神胖子,他是什么东西?”
老爹闭着眼睛不出声。那泼皮正把他往一个瓮里装,他很辛苦,那瓮很小,但他得把老爹装入瓮里。他气得大叫:“你长这么大干什么?”
一刀把那老爹的胳臂砍去,血在流淌。
再一刀,又把另一条胳臂也砍去!
他再把老爹往瓮里装。
但那瓮还是比老爹的身子小。
泼皮对老爹道:“再砍你的身子,你可就活不成了,你恨不恨你儿子?”
老爹气得破口大骂:“王八蛋,我恨不能砍死你们!”
一旁的赖皮正把那神胖子的女儿点住了穴,一口一口地抱着她亲嘴。他觉得那滋味儿很好受。那女孩儿左挣右挣,但她受不住那赖皮的亲吻,她也慢慢咂出滋味儿来了,竟再不推拒。
那赖皮来了劲头,竟当着那老爹与全家人的面儿,与那女孩子亲热。
女孩儿太小,忍受不住,她大声叫起来。
赖皮叫道:“别叫,别叫,你一叫,人家以为你受了什么苦,其实你不过是在享福,你可是比他们都强了,是不是啊?”
女儿的身子本来是挣着的,但后来竟慢慢发出呻吟来,那是快乐的声音!
老爹叫道:“天哪,天哪,你宰了他们这些混蛋吧!”
一旁的地皮笑道:“你以为你那儿子能宰了咱们?他现在早就被人家宰了!”
五皮都笑,他们笑得很得意。
地皮对赖皮说道:“赖皮,你弄够了,一旁去好了,我来试一试,看神胖子的女儿能不能受得住我的‘销魂三曲’吧?”
便换了由地皮来弄。
地皮更是大逞精神,他弄得那女儿更是大声,更是使全家人心胆欲碎。
只有天皮坐在那里,一个个看,他看着一个老人,这是神胖子的舅舅,他说声:“杀了他!”
一旁的豆皮一刀便宰了神胖子的舅舅!
天皮再看看一个女人,说道:“你们这一家人真是麻烦,有这么多的人,要杀也得杀一气儿,一刀刀都砍了算了!”
豆皮嘻嘻笑:“一刀刀,一刀刀,都宰了算了。”
那地皮道:“不行,还有那么几个女人,得好好玩一玩,你看这玩得多有劲儿!”
老爹叫道:“王八蛋!王法何在?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天皮笑道:“你儿子从前告诉我,他就是王法。我告诉过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不信。你说是不是?我看今天我就是王法,我要杀就杀!”
杀,杀,杀!
再杀死三个人。
天皮抓住一个小孩儿,这是神胖子的儿子,他问:“我要宰了你,你怕不怕?”
小孩儿叫道:“不怕不怕!我长大了要杀死你,给我家人报仇!”
天皮一掼,叫道:“小崽子,你还想长大?”他一掌击在那孩子的头上,击得他脑浆迸溅!
天皮竟把那孩子溅在他手上的脑浆放在嘴边舔,他一边舔一边狞笑:“神胖子,你完了,你一家都完了!”
他怒吼那地皮:“玩够了,把她宰了!”
地皮叫道:“没玩够,我没玩够!”
那女儿正呻吟,那呻吟声扎在她一家人的心里。
杀,杀,杀!
再杀死三人。
洛阳五皮是洛阳城里的有名无赖。他们从前有惧怕的人,如今他们谁也不怕了,他们是洛阳城里最大的大爷,他们从前怕的是神胖子、于大头、还有那个林岚。
可于大头没了,林岚疯了,神胖子也得死在那大罗三刀刀下!
从此他们在洛阳城里可以肆无忌惮了。
天皮大叫道:“杀啊,杀死了神胖子一家,我们可得去‘红花楼’好好喝一杯!”
地皮叫道:“玩够了,我再去,我非得好好玩一玩才行啊。”
他弄得那女儿不忍其苦,大声呻吟。地皮怒斥道:“你好好扭啊,你扭身子,老子才玩得快乐,你不动,像一只死猪,我怎么乐啊?快,快!”
女孩儿想不动,但忍不住,她的身子慢慢又动了起来。
地皮大叫道:“好啊,神胖子的家里也有一个肯听我话的,我先不杀她好了。”
杀,杀,杀!
再杀三个人。
神胖子的老爹头耷在那瓮前,他已经昏死过去。
神胖子的娘已经碰在瓮前,她的头破了,她的血流得差不多尽了。她怒叫道:“你别叫,混蛋!”
她是恨那神胖子的女儿,竟受不住那地皮的辱弄,发出那快意的声音来,让她觉得羞辱。
她举刀奔去,一刀砍向那女儿!
她要杀了她的孙女儿,不让她再发出那刺心的声音!
地皮一搅,那刀直砍在她的额头上,那刀砍得很深,直砍在她的头上,她双眼瞪着,看着那女孩儿,眼不能闭。
地皮叫道:“混蛋,弄得我好扫兴!”
地皮上去,把刀搠在她的羞处。
杀,杀,杀!
再杀死三个人。
这一回是吊死在屋梁上。
天皮笑笑,对他们说道:“你们是神胖子的家人,你们一去地狱,如果阎王问你们,你们就说是冤有头,债有主,是神胖子害了你们,记得不记得?”
被吊的人死不瞑目,他们睁眼看着天皮,恨恨而亡。
天皮看着那剩下的人,说道:“你们谁肯说神胖子是一个王八蛋,我就放他!”
没人肯应声。
天皮大笑,怒声道:“好,神胖子,算你有种,我让你家破人亡!”
他看着那剩下的人,说道:“好啊,你们都死好了,明年你们再来这里,与你们的神胖子一齐享受香火!”
杀,杀,杀!
魏知知知道她的时间不多,如果她能飞回家,她或许还有机会,她最怕的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才有十岁,如果他们害了她……
她不敢再想,她急着飞身回家,只要她到了家里,便无事了。
迎面来了两个尼姑,她的心里一沉,只要是尼姑,便没有好事。
果然她们两个仗剑而恃。
一个说道:“拾心、拾意恭候魔针!”
魏知知不搭话,她一连射出五根魔针!
五根魔针滋滋响着,直奔那两个尼姑而去!
那两个尼姑像是早就知道魏知知的本事,她两人仗剑,只是离魏知知很远,看她一扬手,便举起剑来。
剑划了一道弧光!
魏知知的魔针无功!
她心也慌,不如平时那么有准头,此时心里惦念着家里,恨不能立时插翅飞回家中,哪里有兴头与那两个尼姑一斗?
那尼姑拾心看她来针,一剑划飞,便动了真力,把那针击飞,慌乱中,也不知那针飞向何处。
魏知知大叫道:“挡我者死!”
她的手剑是一柄小剑,一柄像徐夫人匕首一般的小剑。
这小剑锋利,确非寻常兵器可比。她一剑刺去,竟是咝咝有声!
两个尼姑见她拼命,也不与她硬斗,两人游走不已,只是慢慢缠她。
魏知知不想她的家里还可,一想到那大罗三刀的话,心里反是生乱,她恨声道:“挡我者死!”再一剑刺去!
那尼姑的剑刚挡住了她的小剑,忽地那小剑一刺,竟是生生从她的怀旁一击,破了她的剑网,一直刺在尼姑肩头!
顿时血涌!
拾心看她,说道:“疯婆子,你去收尸好了!”
两个尼姑走了,她们退走时,竟是不慌不忙。
魏知知也不追,她着忙回家。
天皮大声道:“杀,杀,一个也不留!”
豆皮便一刀刀宰人。
豆皮的手满是血,血粘粘的,糊住了他的刀,他丢了一把刀,再去拿了一把,再来砍人!
只听得刀砍在骨头上的声音!
只听得一声声惨叫。
只剩下了那老爹与神胖子的女儿,她看着老爹,叫道:“爷爷,爷爷!”
老爹说一句:“告诉你爹……告诉他……我……”
老爹的头一歪,便伏在那瓮上死了。
天皮看着那地皮道:“起来,起来,弄死她算了。”
地皮说道:“她满好玩的,我带着她,叫那神胖子也不敢出手。”
天皮说道:“神胖子死了,你知道不知道大罗三刀去宰他了?”
地皮笑笑,他笑得很委琐:“大罗三刀能玩得过神胖子么?还有一个魔针呢。”
天皮想想,也知有理,那女儿看看满地血腥,竟是话也不会说了,只是哼哼地哭了几声,再也无气哭了。那地皮抱着她的身子,也是下身血糊糊的。地皮说道:“好,我带她先走!”
他刚向屋门走,便慢慢站住了。
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人正是神胖子。
神胖子看到了满地血腥,他不愿意看满地血腥。他从未想到过他的家人能在满地血腥里躺着,他们一个个死得极惨,个个血尸模糊。
神胖子两眼发花。
他险些倒下。
老爹怎么了,他怎么能被装入那瓮子里?天哪,他的身子是不是也没了,他怎么受得了?还有老娘,她死在那一把刀下,那把刀正插在神胖子出生的地方……
神胖子怒吼了,他像是一只受惊的野兽声声怒吼!
他一抓,直抓向那天皮!
“慢!”
天皮叫道:“神胖子,你要不要你的女儿了?”
神胖子大吼道:“不要,我只要你的命!”
他怒冲向那五皮,他得宰了这五皮,他得为他的家人报仇!
天皮叫道:“神胖子,你再也没家了,你只有一个女儿,可她也被我们弟兄们受用够了!你看你看!”
他笑眯眯指着那地皮,地皮正在吻那女儿。
那女儿看到了神胖子,她的神志清醒了一些,她此时见那地皮来亲她,她大口一张,把那地皮的舌头咬住,咬得那地皮的舌头再也缩不回去了,咔地一口,生生咬下一段舌尖来!
地皮大叫道:“王八蛋,贱货!”
卟一声,一柄刀直插在女儿的胸前。
她的胸尚未发育成熟,溅血喷了地皮一脸。
神胖子大吼一声,他冲了过来!
他的气已经满了,他非得把这五皮撕成碎片不可!
他看着天皮,叫道:“我宰了你们,我宰了你们,我非得把你们一齐杀死!”
天皮大乐,说道:“看哪,神胖子像只疯狗!”
嚓,一刀砍在神胖子的肩头!
血涌如注。
神胖子倒下了,他心力交瘁,他再也不能爬起了么?他突地怒吼,像是一只再也无能的野兽,他大叫道:“我宰了你!”
五皮的刀、剑齐奔神胖子,他们有把握,神胖子心力交瘁,一定会死在他们的刀剑下!
那时他们便完了此事。
但那刀剑突地变得慢了。只因为神胖子的掌飞了起来。
叭,叭!两掌正击在地皮的胸前,地皮的胸突然变得很难看了,他的胸再也没了,一齐塌下去了。血浸了出来,漫漫地浸在他脸上。他看着天皮,说道:“大哥,好在还玩……玩了他……丫头养的……”
地皮一倒,便是气绝。
神胖子仰头大呼:“啊!”
他一心拼命,他决心与四个泼皮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