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浪子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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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倾国绝色

黑汗国王直勾勾盯着索雅,索雅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她有黑汗人的丰腴,更有回鹘人那清秀,而且她有本事,知书识礼,更是天下绝少有的聪明女人。她对着黑汗王,说道:“大王是不是很惦念我啊?”

一句话,便把黑汗王的魂魄勾去了几分。

黑汗王笑涎着脸,说道:“对啊,我听说回鹘一乱,便想到了你们几个美人。你能来黑汗,那是最好了。”

索雅说道:“我在回鹘,是回鹘王的妃子,到了黑汗,就算是未亡人了,怎么能称大王的心意?”

黑汗王忙一拦她,说道:“不对,不对,你那个回鹘王,他人骨头还没长全呢,怎么能享受你们几个美人?看来他只能摸一摸你,你到了黑汗,我可不是只摸一摸你了。”

索雅说道:“大王想要我吗?”

黑汗王一迭声地说道:“要,要!我要你,也要她,我都要!”

他指一指布那儿,布那儿的眼珠子骨碌碌转,显是对黑汗王宫很陌生。但她那神态,更是撩人。

索雅说道:“你要我,便得娶我,做你的王后。不然我不会答应你的。”

黑汗王看一看须跋,须跋说道:“大王,不可,此女子心思不小!”

黑汗王大笑,说道:“她心大,能大得过我吗?就让她做个王后,有什么不好?”

索雅说道:“如果大王事事都要听国师的,我看此事就算了。我还是回到回鹘去好了。”

她扯着布那儿,便要走。布那儿惊异地说道:“索雅姐姐,这就走了?不玩一会儿了?”

不料得这美人无心的话,竟使那黑汗王大是惊喜,他大乐道:“美人儿,别走啊,我愿意跟你玩,我跟你玩!”

黑汗王子听说须跋国师带来了回鹘的两个美人,便急急来凑趣,他听得布那儿说话,说道:“我也跟你玩。”

索雅盯着王子,问道:“他是谁?”

黑汗王说道:“他是王子,是我的儿子。”

索雅突然说道:“我不愿意嫁与你了,你有一个儿子,他也跟你抢女人,你没什么王威。”

黑汗王一听得索雅说他,怒挺着肚子,叫道:“你给我滚!”

王子说道:“有两个美人,有什么了不起?从前的美人都是你我分的,这一回你也得给我一个。”

索雅啾然不乐,说道:“我与布那儿情同姐妹,你要不就不把我们给了王子,我们也甘心,那样我与布那儿也不会分开。”

王子叫道:“什么分开?你与她都在宫里,只是一个晚上与父王睡,一个与我睡。”

索雅一听他说话,竟是如此粗俗,不由噗哧一笑,王子拍手叫道:“好啊,父王,她对我笑了,她对我笑了!”

那王子还摇头说道:“美人一笑啊,我骨头都软了。”

索雅心里暗叹,这父子两人都是浑人,看那须跋,竟是满面苦痛神色,看来他做这个黑汗国师,心里也是大不舒服。索雅忽道:我本来也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人,再说我虽有心于耶律重恩,可他一心只图那大辽复国,哪里曾把我放在心里?不如我就在这里使一点计谋,让黑汗国王听我的,我便可报复耶律重恩,也可报回鹘王的仇了,对那个卓书,我恨不能剥了他的皮,生吞他的肉,只是恨也无用,不如要黑汗与吐蕃一战,那才好看啊。

索雅说道:“我是回鹘王的妃子,虽说他不曾真的动过我,但我毕竟是王妃,你们父子两人说得明白,我才肯嫁。”

黑汗王此时一见索雅,不像那些风骚女子,竟是说话有主意,行事有主见,他更是深爱索雅,说道:“好儿子,往常有女人,你与我争,这一次不行了,我要娶她做王后,她就做了你母后呢。”

王子吵了几句,见不是头,便起身去了。黑汗王看索雅,越看越不够,他说道:“好啊,你要愿意,我就娶你,今夜便娶你。”

须跋国师想争,黑汗王道:“国师,你累了,你出去好了。”

须跋无奈,忽地觉出,他把索雅带与黑汗王这事是做错了,他对黑汗王道:“禀大王,我在去回鹘的一路上,有许多见闻,要对大王说知。”

黑汗王挥手道:“说好了。”

须跋看看索雅与布那儿,说道:“虽说她要做王妃了,但她不能参预国事,她毕竟是回鹘人啊。”

黑汗王忽地醒悟,说道:“美人儿,你等一等,我去与国师说说话就来。”

索雅说道:“大王啊,你这个国师对我的美色也是垂涎欲滴的,你要不娶我,只怕他会娶。”

黑汗王道:“胡说,国师是和尚,怎么会娶女人?”

一路说着,便出来到了外殿,他问道:“国师有什么话,请讲就是。这一次你带来了这个索雅,真是好看。听说回鹘王还有三个妃子,都在哪里?”

须跋说道:“她们都死了。”

黑汗王说道:“可惜可惜了,她们那么好看,都带来给我就好了。”

他一心想着那几个死了的美人,哪里还听得进须跋的话?

须跋说道:“大王,这个索雅姑娘不是一般的人物,她是回鹘王的心腹,凡是国事,都得她拿主意。我怕她到了黑汗,也替大王拿主意,那样黑汗就完了。”

黑汗王说道:“那哪能呢,她只是让那个小崽子摸一摸她的奶,她就那么痴心跟他。你难道不相信大王我的本事吗?我让她乖乖听我,她怎么能不听?你再看到她,她也不会像今天这么强横。我告诉你,女人能称雄霸道的,都是男人无用。男人若有本事,她只能软得像猫。”

须跋心内一叹,知道此次说服不了黑汗王,心道:看来我是错了,弄来此女给大王,无异于水上泼油。只是我再怎么想一个主意,不让她干预国政才是。

须跋走出去了,黑汗国王心里想着须跋的话,越发没主意了,他忽地叫道:“叫罗师从来。”

在黑汗国王看来,要想出主意,得找罗师从。要想办事,得用须跋。

罗师从来了,跪禀请安,黑汗王说道:“你不用请安了,只说说我娶了那个回鹘的美女,会有损黑汗国吗?她能不能毁了咱们黑汗?”

罗师从大笑,说道:“大王,你做黑汗王多少年了?”

黑汗王不解,说道:“近二十多年了。”

罗师从大声道:“大王这二十年得了多少美人?”

黑汗王咧嘴一笑,说道:“记不清了,记不清了,哪里记着那么多?”

罗师从正色道:“大王二十年来喜欢那么多的美人,黑汗不会亡,今后再喜欢两个三个美人,黑汗怎么就会亡呢?”

黑汗王猛一拍大腿,叫道:“对啊,我与儿子都喜欢美人,那叫什么来着?寡人好色,寡人有疾啊。是不是?”

罗师从说道:“不但我君有此一好,不瞒大王说,在下也新讨一个小妾,正在家里欢乐呢。”

黑汗王笑说道:“好,好,我今夜便与索雅姑娘新婚,她要与我成亲,做黑汗的王后,你说好不好?”

罗师从说道:“那就看大王对她怎么样了。”

黑汗王不解,问道:“你说怎么样?”

罗师从道:“我娶了一个小妾,得慢慢讨她的喜欢,让她的心热乎,便天天惦念我了。那时我再慢慢摆布她。我知道,那个索雅姑娘是天生绝色,天下少有的美人,听说大辽的原公子,那个听说像是天祚帝的耶律重恩也喜欢她呢。还有一个人,就是吐蕃的卓书公子,他也喜欢索雅姑娘,听说在成都府还追求过索姑娘,只是索姑娘是回鹘王的妃子,他求不到。如今回鹘王没了,正是大王的好时机,怎么能错过?女人喜欢的是男人,喜欢的是最贴心的男人。大王知道,她有本事,如今正是七国纵横的时机,如果有索雅姑娘帮大王,大王凡事就不一定非得找我了,她更有本事。只是大王得用一点心思,让她喜欢大王,难道大王的本事就不如那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只懂得摸她的奶,便得她如此在意,大王要是得了她的欢心……

那就……”

罗师从看着黑汗王,说话竟是嘎然而止。

黑汗王明白了罗师从的意思,不由得心花怒放,只是降服了一个美人,便对黑汗国有莫大之益,他怎么不去试一试?再说他是一个男人,总能胜得过一个孩子,他会很多讨女人欢心的手段,总不能胜不过一个孩子。他哈哈大笑,拍拍罗师从的肩头,对他说道:“你回去吧,你去搂你的小妾好了。”

罗师从笑笑,一拇道:“大王如意!”

黑汗王笑说道:“如意,如意,大家如意。”

罗师从的脸渐渐肃然,他看到了一个人,正跪在那殿前,对着黑汗的先王神殿,那是须跋。

罗师从想悄悄从须跋的身后走过,但须跋忽地一叫道:“站住!”

罗师从站住了,须跋说道:“这是先王的神殿,最近更少有人扫它了。我要你跪下,对着先王发誓:你不能背叛先王,不能背叛黑汗!”

罗师从说道:“我不背叛当今的黑汗王,便是不背叛先王!”

须跋怒喝道:“休得巧嘴,你当我是大王?你要不脆,我便杀了你!”

罗师从跪下,发誓道:“我决不背叛先王,决不背叛今王!”

须跋一听,心道:原来他还是心存黑汗的,只是愿意讨好大王,愿意做一个奸臣,还不曾一心背叛黑汗。他不知道,罗师从此时跪在那里,说的誓词,心里想的是:我决不背叛大辽的先王天祚帝,我也不背叛今日的大王耶律重恩!

可须跋哪里知他心思,他心性耿直,只道罗师从是一个愿意以谄言讨好大王的人。

他问道:“罗大人,你怎么能对大王做那种事,你总是助大王做下恶事,你是不是对黑汗犯罪?”

罗师从说道:“国师的话差了,人说犯罪,国师的罪犯得大了。我对大王说,黑汗不可一日无国师,所以大王并不曾降罪国师。国师有三罪,其一是,大王父子宣淫,犯了黑汗,没了民心,国师不劝不阻,反是助他气焰,竟从回鹘王那里抢来了妃子,为大王妻。此事在各国传来,怕对黑汗也没什么好处。你有罪二,你身为国师,放走了莫奴生,不抓他回来正法,也不杀了他。正是助了恶人气焰,自他而始,有人敢再轻视大王,轻视黑汗。你有罪三,黑汗国不修武备,不修民政,将来有事,民心必不会附依大王,那时国师的罪更大了。只此三罪,我看国师就是跪在先王的神殿前一千日,也赎不了你的罪啊。”

须跋突地对着罗师从一拇,说道:“罗大人,须跋只是一个武人,不懂得那么多,多谢你指点。只是你看我应怎么做?”

罗师从说道:“我听说卓书去了神山,拜了神山,自以为他是天下第一人,他的野心必不在小。他抢掠了回鹘,如今也不占城,也不夺地,只是移兵边境。看来吐蕃人是那个老习惯,只是抢掠了银两财宝,他事再也不顾了。”

须跋听罗师从说话,很是认真。

罗师从说道:“想他来边境,决不是修好,只是想攻黑汗。

黑汗有无破绽,怕不怕人来攻,国师想必比我更是知道。”

须跋悚然,心道:依他说来,只怕兵战在即,黑汗的国运,不知是不是与回鹘一般?

须跋问道:“依罗大人言,我得怎么做?”

罗师从说道:“人要打我,我无防,便是吃亏,我不如先打人,那时他怕也来不及,怎么还敢来打我?”

须跋沉思道:“依罗大人之见,我先打吐蕃人,攻他回鹘边境的队伍?”

罗师从说道:“他盛气而来,我怎么能攻?你也知道,吐蕃王一向信佛,他笃信仁义能治天下,便不愿意用兵,此次用兵,只怕也是卓书的主意。若不然,卓书也不会兵出罗布泊,用一支奇兵险兵,他如出不来罗布泊,岂不是全军覆没?看来吐蕃王是不愿意助他,只是吐蕃诸部一向都不甘寂寞,愿意出来一战,才有这回鹘一灭的。”

须跋心道:我原说他罗师从只是一个拍马屁的角色,不料得他真有本事,竟能透悟天下事,能参悟玄机,我小看他了。此时的须跋无形中对罗师从更是敬重。

罗师从说道:“天下此乃多事之秋,你不犯人,人也犯你。

你不扩兵,人自强大。到时你只有挨打的份儿,只讲什么仁义,怕要终吃大亏。依我看,如今有两个好处,黑汗不得不争。一是吐蕃对外用兵,国内必空,再说吐蕃王一心仁和,他怎么能知道有人犯他?你要动兵,去扑吐蕃的附属于阗,必会成功。那时吐蕃王定会派人叫卓书快撤兵,回去保吐蕃。吐蕃虽大,但地广人稀,你到了吐蕃,如犯无人之境。但你夺了吐蕃的地,也无用处。只能抢他的兵丁,夺他的粮食,让他粮荒,让他缺人。

再一计就是,要出兵去绕过吐蕃在回鹘的兵,过了边境,去夺取回鹘的城池。要知道,吐蕃地远,人又不恋他乡,才给了我们机会,何不拿下回鹘,扩大自己的国土?如果国师做下了此事,怕再对着先王的神殿,要祝告一番,而不是自责一顿了吧。”

须践说道:“我是想出兵,但我有几怕,还请罗大人为我开解。”

罗师从说道:“国师请说。”

须跋沉吟道:“我也知道时机不再,但我只怕国内生乱,黑汗生乱,国将不保。再一怕就是怕吐蕃对我用兵,那时黑汗穷于应付,怎么有能力再攻回鹘?”

罗师从笑说道:“国师差了,从来国君不仁,便动战乱,那时民心在国外,便不在意国君事,岂不是攻下回鹘,此一怕便没了?再一就是你对吐蕃,你不用兵,他也攻你,你先攻他,他自得防你,你便有了主动,有什么不好?这也不必怕了。就说是你怕吐蕃怒,他明明在回鹘边境置大兵于彼,只等攻你,他不怒也怒,怒有什么可怕?”

得罗师从一番话,须跋忽如醍醐灌顶,大是高兴,说道:“罗大人,多谢指教。看来我不如你,你是黑汗的一个忠臣,我得时常请教。”

罗师从笑笑,说道:“国师如无事,我得回去了,我不如国师,我有欲望,便是大累,我不瞒国师说,家中新娶一个小妾,正待回去好好亲热。”

须跋说道:“如此不烦罗大人了,请!”

两人分手。

大将直布一跪一叩,到了宫门,叫道:“大王,大王,臣有事要奏!”无人答话,在官内,此时正是中午,天正浮热,哪里有人来听他的?

直布叫道:“大王,大王!”

忽地他仰头大啸,那啸哨之声传震宫庭。

黑汗王正抱着索雅在睡,他这几日才知道,他的身子骨太累了,他有些老了。

但他不服老,每逢索雅说他有些老了时,他便心恨她是嫌他本事不足,便再鼓勇气与索雅再亲热。

索雅睁开了眼睛,说道:“有人在叫。”

黑汗王说道:“天不打雷,你就不怕。这里谁叫得比我声儿大?”

索雅说道:“是有人在叫。”

黑汗王听一听,叫道:“来人啊,去看看怎么回事。”

来人禀报:“是大将军直布有事要奏。”

黑汗王说道:“有事叫他写来。”

那人禀报说:“大将军要去攻打回鹘,他说,此行有许多不便,他必得来禀报大王。”索雅说道:“大王,你还是去见见他。

不然人家都说你昏庸了。”

黑汗王大笑,拍拍她的背,说道:“小儿见识,说我昏庸的人不知有多少,能怎么样?我不见他,他也不敢冲进来。好,就依你,我见一见他。你也见见他,他是我的大将。”

直布见到了黑汗王,跪禀道:“臣接旨,要去攻打回鹘,收每回鹘的城池,为我大黑汗国所有。临行前一辞大王。”

黑汗王说道:“你去就去了,来做什么?”

直布说道:“有几件事不得不说。”

黑汗王说道:“说,说,愿意说就说。”

直布说道:“大王,我去攻回鹘,未必是好计啊。”

黑汗王惊讶道:“罗大人说是好计,就是国师也献此计,你怎么说不好?”

直布说道:“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吐蕃兵临边境,我正准备大兵御敌,怎么能去攻回鹘?如果回鹘再一年两年无主,我去收复其地,也是从容。如今我与国师两下都去攻人,国内空虚,敌人来犯,为之奈何?”

黑汗王说道:“你说,谁会来犯?”

直布说道:“我一直听说在黑汗国内与回鹘国内都有大辽的人在,他们一心复国,此是强敌,不可不防。”

黑汗王笑说道:“明明吐蕃是强敌,你不怕他。却说怕那个人也不知在哪里的大辽?他强?他强怎么被那个大金给灭了?

他强,他强怎么至今不见一个兵影儿?你别拿他来吓唬本王,我告诉你,我夺得了回鹘的城池,别人也惧我,他怎么敢来攻我?”

直布见此话说不动他,便说道:“国内留下一人,须跋国师与我,总得有一个在国内,以防事变。”

黑汗王哈哈大笑,回头一指索雅,说道:“她是我新娶的王后,她为我的妻子,她那本事,也不差国师多少。你怕有人来害我?”

直布说道:“臣不敢。”但他虎目直视,看着索雅,此时的索雅新宠正盛,一身媚气,媚骨柔顺,正摆布着黑汗王,他一心想着索雅,就是与直布说话,也时时看索雅,生怕她忽地在眼前消失了一般。

索雅一直不语,只是玩弄着黑汗王的衣襟,玩得他心神不属,此时她忽地插话说道:“直布大将军的话意,大王没听明白,他说我就是回鹘的人,不会一心跟着大王的,他要你提防的就是我。”

直布不料她会直接说出他的心意,不由一愣,但她既是说明了,他何不承认?他说道:“我确有此意,大王小心!”

黑汗王心满意足,说道:“直布大将军不必在意,我妻子她是一个一心跟着我的人,我听了她的过去,她恨那个卓书,她恨吐蕃。那就够了,她会跟我一心的。她恨吐蕃,再有什么坏处?我要报复吐蕃,也是为了她啊,你说是不是啊,心肝?”

直布一叹,他知道此事已是不免,一时想到了在伊宁城的女儿赫叶雅,心里忽地难受:她会不会受此兵?如是她在那里受苦,真的不知要怎么做才好了。

索雅忽地说道:“直布大将军,我有一事未向你说明,如今对你说,望你谅我。”

直布虎目睁得圆圆,看她玩什么诡计。索雅说道:“我知道你的女儿嫁与人,在伊宁城,我一想到大王要攻打回鹘,伊宁是边境,万一兵家无眼,伤了你的女儿,岂不是大大遗憾?我便派人去将她与她的夫君请回来了,并请大王将那一所夏宫的小居赏与你女儿了。”

直布愣了,要说他此时心情,怎么能够言说?说索雅是一个恶人,她想到了他的女儿,在争战前将他的女儿请来此王宫居住。但说她是一个好人,他怎么也不会相信。

直布说道:“如此说,臣下感谢王后了。”

黑汗王大是得意,说道:“你放心好了,我有她帮我,还有罗师从助我,黑汗的大事,怎么不定?你记着那个古人吗?他天天玩女人,但忽一日,推开了女人,便成了天下最厉害的霸君,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索雅笑笑,说道:“他叫楚庄王,大王别学楚庄王,一推开女人,只惦念霸业,那样的男人也不可爱啊。”

黑汗王大笑,近来他的脑子清醒多了,不必再多喝那么多的酒了,他要好好做一个国君,黑汗不弱于哪一国,也许天下的霸业真的从他开始呢。

黑汗国的兵出发了,父送子,母送子,妻送夫,在大路上送别。一时哭声震天。

副将扎德布说道:“将军,此事恐不祥啊,一出征,便哭声震天,”

直布说道:“你别那么丧气,一旦出征,将军便得有勇气,不然三军怎么有活路?回鹘如今正乱,夺得了他的城池,也许对我是大利。只是我总心神不定,怕有意外啊。”

扎德布说道:“不怕,我们在回鹘,也能听得到国内的消息,一旦有什么闪失,我们必得兵马快速赶回。”

直布一叹,如是那样,他们必是会一败涂地,如是国内有事便会发于一旦,从回鹘匆匆赶回,怎么能来得及?

他没再说话,只是叫道:“出发!”

这是黑汗发出的第二股兵马,前两天国师须跋已带兵去攻于阗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