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心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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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元凶伏诛

倏地——

就在火箭齐射之际,关天达大喝道:“出掌——”

在关天达喝声之下,四道掌力已合力推了出去!

掌力之推出,数十支火箭,果被他们合推的掌力震落。

关天达猛地一弹身,又射了过去,倏地,那黑衣老人暴喝道:“退回去!”

断喝之下,一道掌力,迫了过来,这极快的一瞬之间,三支火箭,再度上弦!

关天达一击未中,脸色不由为之一变。

突然间,他伸手入怀,扣了一颗“寒冰霹雳弹”,准备出手玫出。

黑衣人冷冷喝道:“四位真还不束手么?”

关天达冷冷一笑,道:“你们再出手试试!”

“射——”

黑衣人断喝之下,火光如闪电,向关天达等再度射了过来。

关天达大喝道:“出掌!”

四道掌力的推出,握在关天达掌中的“寒冰霹雳弹”已经掷出。

砰!

爆炸声中,惨叫之声骤传,碎石纷飞之中,挟着那栗人的惨叫之声,闻之令人心跳。

爆炸声消失,地上,倒着那数十个黑衣人的尸体,他们全死在了“寒冰霹雳弹”之下,无一幸免。

关天达冷冷一笑,道:“你们自寻死路,也别怪我手辣!”

说话声中,他们弹身向前行去。

关天达出了隧道,再无阻挡,他们弹身向“宇宙殿”奔了过来。

“宇宙殿”外,一片死寂。

在它的周围,看不见一个“宇宙殿”门人。

关天达下意识把脚步停了下来,他似乎感到,这是一个不祥的预兆。

这预兆埋伏着绝大的危机。

关天达望了一眼“北极仙翁”,道:“不对……”

“什么不对!”

“此处既是‘宇宙殿’重地,怎么会没有门人把守,这岂不是奇怪?”

“北极仙翁”道:“不错!”

“道理何在?”

“令人不解。”

关天达皱了一皱眉头,向“宇宙殿”的大楼,射了过去!

“宇宙殿”的大门紧闭,大门的石阶之前,再也看不到那些守望的黑衣人。

死寂——死寂得怕人。

关天达到了“宇宙殿”的大门之前,不由又伫立不前,他目光一扫,心头砰然震动了数下。

难道说“宇宙殿”殿主“百劫惰花”已不在“宇宙殿”中?率领数百位门人而逃?

关天达心忖至此,不由向“万圣手”道:“大伯父……”

“万圣手”脸色一变,道:“主仆应该分明,你岂可称我大伯父?”

“哦,刑堂堂主!”

“弟子在!”

“以你之意,应该如何?”

“万圣手”皱了一皱白眉,道:“自然应该进去看看!”

关天达颔了一颔首道:“也罢!”

关天达说话声中,“万圣手”已伸手推门,紧闭的铁门,在“万圣手”一推之下,“呀”然而开。

关天达举目一望,巨大的厅殿之中,一无人影。

这的确不是一件寻常之事,“百劫情花”及其门人,均不见一人,这其中岂不是大有问题。

四个人怔怔伫立,木然不前。

关天达一皱眉,冷冷道:“我就不相信‘百劫情花’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说话声中,他已欺身向门内走了进去。

关天达甫自入内,倏地一声洪喝之声传来:“关天达,快退!”

喝话之人,赫然是“北极仙翁”!

关天达闻喝,反而一怔,一时之间,他竟站在那里,好像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北极仙翁又厉声而喝:“关天达,快退……”

关天达悚然脱口而叫:“为什么?”

“快退,有火药味!”

“啊!”

关天达脱口叫了起来,他陡然转身,挟以星火之势,向大门之外,掠了出去。

“北极仙翁”人似弹丸,射向了隧道山洞……

倏然—一

轰然一声巨爆,震耳欲聋,这盆谷秘境,山谷震摇,似天崩地裂一般!

轰然之声,不绝于耳——一声接着一声!

火光冲天,碎石飞射!

惊人的爆炸,骇人的手段!

但见谷中各处,响起了那震天的爆炸之声,尤其那巨大的“宇宙殿”在数十声巨爆后,起火燃烧起来。

而爆炸声,依旧没有停止。

埋藏在各处的火药,全部爆炸了……

这情形委实是惊人的,如非“北极仙翁”嗅到了火药味,他们势必被火药炸得粉身碎骨。

所有之人,均为之捏了一把冷汗,悚然相觑。

久久,爆炸声停了!

当爆炸声停止之后,四处倏沉入了极度的死寂,这死寂的空气,是慑人的。

他们好像经过了一场劫难不死,悚然而立。

关天达脱口道:“好骇人的手段!”

“万圣手”道:“不错,如本派弟子进入这里,可能难逃这埋伏的火药爆炸。”

关天达悚然点头,道:“不错。”

“北极仙翁”道:“看来‘百劫情花’是走了。”

“有可能,副门主!”

“弟子在!”

“你守在这里,我们过去看看,如有什么不妥,我们互相照应。”

关天达话落,再度掠身而去,目光过处,但见四处被炸药炸得窟窿满地!

这风光幽美的“宇宙殿”重地,已是面目全非,触目惊心,那巨大的“宇宙殿”,依旧在熊熊燃烧。

三人分头而巡,除了疮痍满目之外,这里再看不出什么了。

燃烧的“宇宙殿”,火光冲天,状极骇人。

死亡的气氛过去了。

但是死亡过后,所留下的阴影,未尝不是慑人心魂的。

关天达除了心惊之外,便想到了“百劫情花”的毒辣,如果他率领门人而进,如不全军覆没,也非死亡大半不可。

倏然——

一声断喝之声传来:“站住!”

这断喝之声,使关天达吃了一惊,这喝话之声,分明是传自“万圣手”之口。

关天达正待弹身奔去,冷喝之声又告传来:“你走得了么?”

关天达悚然心动,弹身向发声之处,射了过去!

关天达几个纵落,已到了发声处,举目望去,但见“万圣手”正跟着黑衣老人在动手!

关天达乍然明白,这黑衣老人必然是“百劫情花”留在这里点燃炸药之人。

这时——

“北极仙翁”也到了场中,他目光一扫,愕然而问。

“怎么回事?”

“万圣手发现了这黑衣人,动上了手,而这黑衣老人可能是留在这里点燃炸药之人!”

“不错!”

倏地——

一声暴喝之声,破空传来,但见那黑衣老人形同拚命,迅快而又凌厉地攻出了三招。

“万圣手”厉喝声中,也击出了三掌。

一时之间,人影翻飞,打得难分难解。

刹那之间,数十招已过,“万圣手”一声厉喝,左手一圈,弧形幻影过处,已攻出了一掌。

一掌攻出,左手也蓄势以待!

那黑衣老人此时已被“万圣手”迫得毫无还手之力,当下“万圣手”一掌攻到,他硬封一掌。

他的掌力还没有推出,“万圣手”已厉声而喝:“再接这一掌试试!”

左手在断喝之下,已迅然攻出!

砰!

黑衣老人结结实实被“万圣手”这一掌打在了胸膛上,口血狂飞,栽了出去。

“万圣手”扑了过去,喝道:“你纳命吧!”

厉喝声中,一掌猝告劈下!

关天达大喝道:“杀不得!”

他欺身而上,右手一挥,把“万圣手”击向黑衣老人的一掌,封了开去。

“万圣手”退了三四步,喝道:“帮主——”

关天达接道:“不能杀他!”

“为什么?”

“他对我们有用处!”

“万圣手”茫然地注视着关天达。

关天达冷冷一笑道:“我们或许可以从他口里,知道一些事情!”

“北极仙翁”接道:“不错,或许只有他,我们才能重出这里。”

关天达沉声道:“不错,或许他知道开关在哪里!”

话落,他探手把他提了起来!

关天达的脸上,展起了一片骇人的杀机,他伸手拍醒了对方,黑衣老人悚然望着关天达,脸上神情一片死灰!

关天达冷冷喝道:“阁下是不是宇宙殿门人?”

“不错。”

“叫什么?”

“栗地掌!”

“不知阁下在宇宙殿内身掌何职?”

“内部司主!”

“这万斤炸药,是百劫情花所埋?”

“不错!”

“你是留在这里点燃炸药之人?”

“不错!”

“奉百劫情花之命?”

“对了。”

“她呢?”

“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

“恕不奉告!”

“去哪里?”

“无可奉告!”

关天达脸色一变,喝道:“你找死么。”

对方冷冷一笑,道:“我既然落在阁下之手,杀割任由阁下了。”

关天达冷冷一笑道:“只要你说出百劫情花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我答应不杀你!”

“好意心领!”

“你当真不说么?”

“对了!”

“找死?”

“只要阁下出手就是了。”

关天达冷冷一笑,道:“我倒不相信你不怕死……”

话犹未毕,他的右手,已缓缓举了起来……他似有所悟,冷冷道:“阁下何必自找苦吃?”

“你……要怎么?”

关天达冷冷一笑,道:“只要伸手一点,你纵是铁铸之人,也承受不起我的分筋错骨的手法……”

“你!”对方显然吃惊了。

关天达喝道:“你说是不说?”

对方一咬牙,道:“不说!”

“你既然自找苦吃,也别怪我手狠了。”

话落,他的手指疾点,封点了对方周身五处大穴!

在关天达出手一点之下,对方一声闷哼,接着哀叫一声,钢牙咬得格格作响,神情痛苦绝伦……

他似忍不住这分筋错骨之法的痛苦,额角汗如豆大,滚滚而落,人也轻哼了出口……

他的神情,显出了无比的痛苦之色。

关天达喝道:“你说不说?”

“我……说!”

关天达哂然一笑,道:“我倒以为你是铁铸之身。”

话落,解去了对方的穴道,可是关天达的左手,依旧扣在了他的背上穴脉上。

关天达冷冷喝道:“说吧!”

对方缓和了一下情绪,道:“你第一个要问什么?”

“百劫情花什么时候走的?”

“在你们进入这里之前!”

“由秘道出去?”

“不错!”

“跟门人一道走?”

“不错!”

“去哪里?”

“不去哪里!”

“这话怎么说?”

“本殿殿主百劫情花已知你率领门人而至,所以,她在本门重地,埋下了万斤炸药,准备你与你门人进来时,炸死你们!”

“她呢?”

“她率领门人出殿,准备你们残军逃出之际,以掩耳不及的手段,全部毁了你们……”

关天达脱口道:“那么,她已在‘百花谷’中?”

“不错!”

关天达脸色一变,暗道:“不好!”

如对方此言属实,“百花谷”的废墟中的门人,可能与“百劫情花”门人血战了!

他想到这里,脸色乍变,喝问道:“此话当真?”

“不错。”

关天达喝道:“隧道甬路被机关塞住,你知道开关?”

“知道。”’

关天达又道:“我再问你!”

“说!”

“数日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叫‘冰海玉人’的女人到此?”

“有!”

“她人呢?”

“被百劫情花所擒了。”

“百劫情花是不是杀了她?”

“不知道!”

“那么,你来替我移开隧道铁闸吧!”

话落,向隧道掠去。

此时的关天达确实是心急如焚,他门人群龙无首,如被“百劫情花”围杀,后果的确是不堪设想。

到了隧道之内,关天达喝道:“开关在哪里?”

对方一指壁上凸出岩石,道:“你按动它就对了。”

黑衣老人话犹未落,“北极仙翁”已伸手按动开关,轧轧声起,铁匣应声而开。

关天达说道:“你很老实,我关天达不杀你了,但希望你不要再为非作歹,否则再落在我手,可别怪我关天达手辣了。”

话落,把黑衣人放了下来,弹身跃去。

一行四人急如星火,向隧道奔去。

倏然——

就在他们要出隧道之际,无数的暴喝之声,破空传入耳际,关天达闻声,脸色大变!

他脱口而喝:“不好!”

一个纵身,已经到了井底,他一个纵身,已出了枯井。

抬眼望去,使他怔住了!

但闻暴喝之声,撼栗了整个山谷,黑压压的人群在搏杀,狂斗!

地上,尸体遍地!

血,染满各处,断肢散乱在各处。

关天达为这突然所见,悚然怔立在那里!

“北极仙翁”“万圣手”“翻天鹤”也吓呆了!

关天达狂吼一声:“住手!”

声撼九霄,震耳欲聋!

动手之人,全部停了下来!

关天达厉声喝道:“百劫情花,你好毒的手段!”

他此时有些疯狂,人影如电,向“百劫情花”扑了过去!

关天达弹身一射,已到了“百劫情花”的面前,“百劫情花”厉声一笑,玉腕一挥,人已退了三、四步,喝道:“慢着!”

关天达被喝,下意识把身子收了回来,喝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时——

“青龙帮”的门人,先后退到关天达的背后,但见所存之人,约两百多人,伤亡七八十人。

而“宇宙殿”的,也约伤亡七八十人。

这一场混战,使两方死伤平均,谁也占不了好去。

“百劫情花”冷冷一笑,道:“关天达你是为灭本殿而来?”

“不错!”

“想不到你会没死在万斤炸药之下,这的确是一件令人大感意外之事!”

“你以为你用了这卑鄙手段,就能伤得了我么?”

“不错,我没有伤得了你,也罢,今日你我两派,就划出道儿来,百劫情花无不奉陪!”

关天达牙咬得格格作响,道:“以你之意,又该如何?”

“我们就另找一处,决一生死,如何?”

“很好,什么地方?”

“离此半里有一座‘插天峰’,峰下是百丈深渊,我们就在上面决一生死如何?”

“很好”他语锋略为一顿,又道:‘“百劫情花’,‘冰海玉人’在什么地方?”

“我已交还给她女儿了。”

关天达目光一扫,向古爱贞问道:“爱贞,香车美人呢?”

“埋葬她母亲去了?”’

“什么?‘冰海玉人’死了?”

“不错,她死了,死在‘宇宙殿’殿主手里!”

关天达脸色大变,喝道:“萧琦,你杀了‘冰海玉人’?”

“不错!”

“你为什么杀她?”

“我高兴!”

关天达狂喝一声:“我也杀了你……”

关天达此时再也忍不住,大喝声中,已向“百劫情花”射了过去,出手攻了一掌。

关天达一掌甫自攻出,“百劫情花”也封出了一掌,喝道:“关天达,你干什么?”

“杀你!”

“难道你要自食其言么?”

“什么自食其言?”

“我们不是要到‘插天峰’决一生死么?”

关天达几乎咬碎钢牙,当下收身后退,切齿道:“好,我就让你多活片刻!”

“那么,我率门人先走一步了!”

关天达道:“请!”

“百劫情花”领着将近三百名高手,弹身向西奔去,瞬已不见。

关天达突沉声喝道:“总监!”

“弟子在!”

“玉面秀士”应声而出。

“本帮高级门人死亡多少?”

“禀告帮主,除‘百花仙子’及万秀仪略为受伤之外,本门的高级弟子并无伤亡!”

“她们两人呢?”

“已疗伤完毕!”

关天达举目望去,果见“百花仙子”及万秀仪两人在人群中,只是脸色稍感苍白!

关天达放了心头大石,沉喝道:“副帮主!即刻起程到‘插天峰’,回头再将门人尸体埋葬!”

“是!”

当下关天达当先弹身,如飞而去。

“插天峰”高达百丈,关天达领着门人到达“插天峰”之时,“宇宙殿”门人已排立一侧。

“插天峰”上有一个广场,方圆约百丈,下面便是百丈深渊!

人若从峰上被打下,势必粉身碎骨不可。

双方人马,分峙而立!

关天达冷冷喝道:“萧琦,可以动手了吧?”

“百劫情花”冷冷一笑,道:“可以,怎么动手法?”

“随你!”

“是不是又是群斗?”

“可以!”

“好极了!咱们可以动手了,输的便被打下‘插天峰’而亡!”

关天达脸色一变,道:“百面书生,我们先算账吧!”

假“血影神君”冷冷一笑,道:“很好!”

话落,闪身而出。

“嫦娥仙子”古爱贞欺身而出,道:“帮主,假‘血影神君’交给我好了。”

关天达颔了一颔首,道:“好!”

除了“百劫情花”之外,“百面书生”是第二个担心的人物,如今有了古爱贞对付,他更可以放心了。

对峙之局,骇人的杀机隐隐而现。

关天达冷冷喝道:“萧琦,可以动手了吧?”

“可以了!不过,我有一件事问你。”

“请说!”

“我要跟‘三仙女’说话!”

关天达一怔,道:“干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

关天达一怔,这当儿,“三仙女”已闪身而出,问道:“什么事。”

“百劫情花”淡淡一笑,道:“姑娘是不是还记得当初为救关天达,不是答应过我一个条件?”

“不错,你……”

“我现在索回这条件!”

“你要干什么?”

“没有什么,跟你说几句话。”

“什么话!”

“你过来就是了。”

“三仙女”就想不出“百劫情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下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关天达也不知“百劫情花”到底所为何事!

“百劫情花”冷冷一笑,道:“关天达,我有事问你,我们动手是不是可以延迟一下?”

“可以!”

关天达话落,“三仙女”已走到了“百劫情花”的面前,“百劫情花”倏转身向后行去。

所有之人,均为之一愕。

她们走距关天达五丈之处停下了脚步,所有之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她们两人的脸上。

“三仙女”说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百劫情花”苦笑了一下,道:“三仙女,你跟关天达是朋友?”

“不错!”

“这一件事我埋藏在心里已经数十年,我不知是不是应该向一个陌生人说……”

她似乎换成了另外一种女人,幽幽之色,见之令人心酸,“三仙女”愕了一愕,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

“百劫情花”道:“你知道关天达十分酷似他那死去的父亲?”

“三仙女”道:“他的父亲并未死亡!”

“什么?”

“百劫情花”脱口叫了起来,道:“你……说关天达的父亲关启烈还没有死?”

“不错!”

“这话当真?”

“不错,他还没有死!”

“你怎么知道?”

“他门人告诉过我!”

“百劫情花”的粉脸上,这刹那之间,起了数种不同的变化,良久才说道:“这真是一件令我感到意外之事。”

“三仙女”道:“你有什么话说吧!”

“百劫情花”苦笑了一下,道:“没有什么,我要你暂时不要将我们交谈之语,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关天达在内。”

“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些话?”

“不,我临时改变了,你可以走了。”

“三仙女”就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又走了回来,关天达急急问道:“你们谈了什么?”

“三仙女”摇了摇头,道:“我答应她不将谈话内容告诉你!”

“为什么?”

“诺言。”

这当儿,“百劫情花”已回到了场中!

关天达目光一扫,杀机骤射,喝道:“我们可以动手了吧?”

“可以了。”

关天达一个弹身,欺了过去,喝道:“萧琦,出手吧!”

“百劫情花”一声叱喝,娇躯一弹,向关天达射了过来,出手攻出了一招。

在“百劫情花”出手之际,“嫦娥仙子”古爱贞射了过去,扑向了“血影神君”!

暴喝之声骤起!

两派对垒,终于打了起来。

——一场武林罕见的打斗,也在“插天峰”上展开了!

暴喝!

惨叫!

——这声音交织成一股慑人魂的声响,闻来令人心悸!

在惨叫声中,人一个接一个栽在“插天峰”下!

血劫?

屠杀?还是仇杀?自然,这些因素都是为了一个仇,江湖仇杀,武林血劫,的确是令人心惊的。

血的阴影,弥漫在“插天峰”上。

关天达与“百劫情花”此时过手了数十招,但见两人打得难分难解,剧烈绝伦!

倏然——

“嫦娥仙子”一声大喝:“躺下!”

砰!

“百面书生”口血狂飞,人已栽了出去,“嫦娥仙子”欺了过去,伸手把“百面书生”提了起来。

这当儿,关天达大喝一声,左手一推,凌厉攻出了三招,这三掌挟他毕生功力,其威力之猛,非同小可。

此时,两人已斗了百招,“百劫情花”已无还手之力,在关天达三掌攻出之后,她被迫退了数十步。

关天达又射了过去。

倏地——

关天达一声厉喝,紧接着哇的一声大响,“百劫情花”的娇躯栽了出去。关天达一掠身,把“百劫情花”的娇躯接在手中。

此时,杀伐正烈!

关天达倏厉声一喝:“住手!”

喝声犹似焦雷骤发,所有动手之人,均把手势停了下来,目光过处,使“宇宙殿”门人脸色为之一变。

关天达冷冷喝道:“宇宙殿的门人听了,你们正副殿主已落在我们的手中,你们是不是还要为他们两人卖命?”

宇宙殿的门人,此刻约存二百人不到,群龙无首,悚然怔立。

关天达喝道:“我也不想多造杀劫,如果你们愿意改心向善,我关天达可以饶你们不死……”

关天达话犹未落,“宇宙殿”门人齐声道:“我们愿意改过向善……”

“我们立誓不再为非作歹……”

“请关大侠手下留情……”

喝声撼天,震耳欲聋!

关天达沉然颔首,道:“那么去吧!”

数百个门人,弹身奔去,瞬已消失在“插天峰”下!

血的杀机过去了!

“插天峰”上,躺着无数的尸体,依旧是殷红的血染满了每一个角落,触目惊心,见之寒战!

关天达目光扫过了那些尸体,几乎为之黯然泪下,他深深一叹,向“翻天鹤”沉声喝道:“副帮主!”

“弟子在!”

“查点本帮伤亡人数!”

“是!”

关天达的目光,落在了“百劫情花”萧琦的脸上,他拍了一下她的穴道。

“百劫情花”睁开了双目,看了关天达一眼,又把眼皮垂下。

关天达冷冷说道:“萧琦,你第二次落在了我的手里,怨不得我杀你了吧?”

“百劫情花”冷冷道:“不错……”

“萧琦,在你死前,你还有什么话说?”

“百劫情花”淡然一笑,道:“你要杀我?”

“难道我会放你么?”

“百劫情花”冷然地注视了关天达一眼,道:“关天达,我有事问你。”

“说!”

“你父亲真的还活着?”

“不错,干什么?”

“你愿意把我交给你父亲杀我?”

“为什么?”

“百劫情花”激动地说道:“关天达,我萧琦会有今天,虽事在人为,但你父亲不能不无责任,我乐意死在他手里!”

“这……”

“怎么,你办不到么?”

“不错,对这一件事,我关天达很难办到。”’

“那么,你下手吧!”

关天达的右手缓缓举了起来,可是他一时之间,并没有下手,因为抛开她的丑恶不谈,毕竟她是一个被人轮奸过的不幸女人,也是他父亲的初恋情人。

他应该将她连同“百面书生”,交由他父亲定夺。

心念打定,他长叹道:“也罢,我就将你交给我父亲。”

话落,他望了一眼“翻天鹤”道:“副帮主,本帮伤亡多少?”

“五十人不到!”

“只这些?”

“是的!”

“那么,将死者埋葬,受伤的带回本帮医治!”

“是!”

“嫦娥仙子”提着“百面书生”走到了关天达的面前,道:“帮主,这假的‘血影神君’呢?”

“带回本帮!交给我父亲发落!”

“是!”

经过一阵忙乱之后,关天达及剩下的门人,弹身向“插天峰”下奔去。

倏然——

就在关天达甫欲下峰之际,一声冷喝之声,倏告破空传来道:“站住!”

这一声冷喝,刺耳已极,关天达及其门人不由把脚步停了下来,抬头望去,“插天峰”上,如电地飘上来一个人!

这一条人影来势奇快,使关天达等人,均为之心寒。

关天达抬眼一望,脸色大变,脱口道:“凤芝,是你?”

一—来人正是“彩云仙子”王凤芝。

此时此地,“彩云仙子”王凤芝会在这“插天峰”上出现,的确令关天达等诸人吃了一惊!

但见她粉腮充满了杀机,看得关天达打了一个冷噤。

她冷冷一笑,道:“不错,是我!”

“你……怎么了?”

“我要杀你!”

这一句话说得充满了杀机,闻来令人心跳。

关天达脸色一变道:“难道你不原谅我关天达对你所为么?”

王凤芝喝道:“关天达,你我之间的事,已一笔勾消……”

“那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为父亲报仇而来!”

“你……说什么?”

“关天达,你曾伤我父亲及杀死他门人?”

“不错……”

“你知道我父亲受此之辱回山之后,已自杀而亡,他要我报仇!”

这件意外之事,使关天达吃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栗声问道:“你父亲死了?要你找我报仇?”

“不错!”

关天达长长一叹,道:“这的确是关天达意料不及之事,不过,事已铸成,关天达愿在他墓前请罪……”

“办不到,我要杀你报仇!”

关天达长叹道:“王姑娘……”

“关天达,出手吧!”

关天达长长一叹,木然不语。

“北极仙翁”欺身上前,道:“王姑娘……”

王凤芝粉腮一变,喝道:“你啰嗦我就杀了你。”

她转脸向关天达喝道:“关天达,你再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

说话声中,她已经到了关天达面前五尺之处。

关天达叹道:“王姑娘,你何必迫我?”

“关天达,你再不出手,我可要杀光了你的门人!”

关天达脸色一变,怒火骤涌,他把“百劫情花”的躯体交到了“翻天鹤”的手里,道:“副帮主!”

“弟子在!”

“我与王姑娘动手,不论胜负如何,均不准你们出手,知道么?”

“弟子恭领令谕!”

“如我死了,百劫情花及百面书生交由我父亲发落!”

“是!”

关天达这些话像是死前遗言,闻来令人心酸,是的,除非王凤芝手下留情,否则他必死无疑。

他的黯然目光,从“嫦娥仙子”、屠琼芳、万秀仪的粉腮上一扫而过!

这一看,令他悲恸断肠,但见她们三人的眼眶里,均含着晶莹的泪水!

关天达长长一叹,道:“你们珍重!”

喉中梗塞,以下的话他再也说不出口,他掉头向“彩云仙子”王凤芝走了过去。

王凤芝冷冷喝道:“关天达,出手吧!”

关天达长长叹道:“来报仇的是你,你应该先出手才对。”

“如此甚好。”

叱喝声中,她身形一划,弹身向关天达扑了过来,玉腕挥处,已攻出了三招。

所有之人的目光,均落在他们的身上,自然,这是一场人间大悲剧,在他们目睹下发生了。

关天达厉声一喝,也出手攻出了一招“取火点灯”!

两人动手,十分之快,眨眼之间,已各攻出了十招,关天达心存拚命,出手也凌厉无比。

这是一场生死之斗,动手的是一对夫妻。

十招!

二十招!

顾盼间,五十招已过!

关天达被王凤芝迫得毫无还手之力,伤亡是在旦夕间的事。

倏地——

王凤芝厉声一喝,随着娇躯转处,砰的一声,关天达已中了一掌,身子栽了下去。

王凤芝一掠身,把他的身子提了起来!

——所有门人,均为之脱口叫出!

万秀仪泣声而叫:“王姑娘,你不要杀他!”

王凤芝的脸上,一无表情,她的右手,缓缓举了起来,屠琼芳切切叫道:“王姑娘,你再原谅他一次吧!”

王凤芝除了脸上充满杀机之外,依旧没有答腔。她拍开关天达的穴道,关天达已幽幽醒了过来,他望了王凤芝一眼,道:“你下手吧!”

王凤芝的掌势,突然拍下,然而只到一半,她依旧劈不下去,她的神情一片激动!

她突厉声一笑,道:“关天达,我就陪你死吧!”

话落,她突掠身而起,向北面断崖奔去,“北极仙翁”见状,脱口惊叫,人已追了过去。

他厉声一喝:“站住!”

王凤芝并没有停下脚步,她一掠身,倏向断崖跳了下去!

所有之人,为之惊叫出口,木然傻立!

天啊!这真是一件人间悲剧呀,王凤芝终于挟着关天达跃下了百丈深渊,势必跌得粉身碎骨不可!

“插天峰”上,呈现了一片愁云惨雾,号声与断肠哭声,在插天峰上,传了起来!

万秀仪、古爱贞与屠琼芳的哭声,哀艳绝伦,感人泪落……

插天峰上,一片死寂,除了白雾茫茫之外,再也看不见什么了!

屠琼芳厉声一叫:“关哥哥,你等我……”她一掠身,倏向断崖之下跃落。

“北极仙翁”喝道:“你疯了?”

他一个掠身,探手把屠琼芳的身子,拉了回来,屠琼芳嘶声而叫:“你让我死呀……”断肠的嘶叫声,栗人又感人!

“北极仙翁”正待说话,一声厉叫,万秀仪在“北极仙翁”不注意之下,突掠身向崖下跃落!

这意外之事,使“北极仙翁”出手不及,所有之人,均为之惊叫出口,但万秀仪已消失在断崖之下!

悲剧——人间不幸的悲剧在插天峰上发生了,屠琼芳与古爱贞的泣血哭声,哀艳悲绝地传自插天峰……

在悲痛失望,断肠的情形之下,万秀仪突然又醒了过来……她全身一阵冰冷……

她回忆着那发生的事……喃喃道:“难道我已到了阴司地府……关哥哥呢……”

她睁目一望,发现置身在湖水之中,她喃喃道:“我没有死……关哥哥……他……他可能也没有死……”

她站了起来,目光一扫,发现湖畔正躺着关天达与王凤芝,她狂喜大叫:“关哥哥!”

她向他们扑了过去——扑在了关天达的身上,他的身体还有热气,她这一喜,反而痛哭起来……

关天达睁开了眼睛,道:“万妹妹,你怎么了?”

被关天达这一喝,万秀仪哭声更大,道:“关哥哥,你……们……”

“我们没有死?我们落入湖中,她因胎儿受了震动,昏死过去,被我拉到了这里……”

万秀仪泣道:“关哥哥,我太高兴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跳下来?”

“是的……”

“唉!如非这湖水,这悲剧太可怕了!”

话落,坐地疗伤调息起来……

当下万秀仪也坐到了王凤芝的身侧,为她疗伤……

王凤芝本是大腹便便身怀六甲之人,因震动胎儿而昏死过去,经万秀仪一阵疗伤,已无大碍。

她醒了过来,望着垂泪的万秀仪,喃喃道:“我……还活着?”

“是的,王姑娘,你还活着……你不能死……”

“怎么会!关天达呢?”

关天达急道:“王姑娘,我在这里,我们都没有死……你肯原谅我么?”

王凤芝泪水骤涌,道:“罢了,上苍既不叫我们死,我们……唉……”她泪如泉涌……

关天达把她抱在怀中,悲恸道:“王妹妹……原谅我……”

“我原谅你……别抱我太紧,胎儿受不了……”

关天达松了手,他吻着她……她让他吻着,不幸与可怕的事过去了……幸福展在了他们的眼前。

倏然——

一声喧晔之声传来,把他们惊醒,放眼望未,但见“翻天鹤”领着门人,已到了潭畔!

当他们看见关天达等人时,均反为喜极怔立。

屠琼芳、古爱贞双双向关天达扑来,关天达双手一张,把她们两人抱在怀中!

屠琼芳泣道:“关哥哥,我太高兴了……谢天谢地……”

“北极仙翁”长长一叹道:“这真是悲剧中的喜剧……”

“是的,这是悲剧中的喜剧……”

关天达叹道:“我们可以回去了……”

古爱贞道:“王姑娘呢?”

“跟我们走!”

“王姑娘,你原谅了关哥哥?”

“是的……”

关天达领着他的门人,出了“插天峰”下,弹身向百花谷奔来,因为那里还有死亡门人待埋葬。

到了百花谷之后,埋葬死亡的门人,关天达突见两条人影,向他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香车美人”与她的使女张亚兰!

关天达倏见“香车美人”,心里不由涌起异样情愫,她救过自己,他也发现她深爱自己。

只是,她不曾把爱说出罢了。

这时,“香车美人”已走到了关天达面前五尺之处,她依旧用纱蒙着她那奇丑的脸孔!

关天达问道:“你母亲死在百劫情花之手,恕关天达未能及时救出。”

“这怪不得你,我已将她埋葬。”她幽幽一叹,道:“关少侠,武林看来会平静一个时期,我们别了!”

“你去哪里?”

“不一定,不过,在离去之前,我有一句心里话想说!”

“你说吧!”

“我爱你!”

关天达心头一跳,悚然地望着她,是的,关天达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一句话来。

“香车美人”幽幽道:“可是,我知道我不配,我从没有把这句话告诉你,但在离去之前,我不能不说,此后,我们再难相见了!”

幽幽哀语,感人至深。

关天达问道:“你愿意跟我到青龙帮住下?”

她摇了摇头,道:“不,我要走了,此后朝朝暮暮,我会怀念你,也不会忘记我这一生爱过一个我不敢爱的男人……”说到这里,她语调沙哑不清,久久她才又说道:“祝你幸福,并请珍重!”

话犹未落,她已转身疾走而去,关天达脱口而叫:“你稍停,我有话说!”

然而,“香车美人”没有停下,她疾走而去,她带走了悲伤,也带走了凄凉……

她是不幸的,花容被她母亲所毁,留下凄凉、悲哀、纯情与怜悯在世人的脑海中!

她的凄凉影子消失了,关天达依旧怔怔地望着她,她留给关天达无限的怀念与怜悯之情。

这时,死亡的门人已经埋葬妥当,关天达领着四位未来的妻子及门人回到了“青龙帮”!

甫自回到了帮内,但见一个门人急迎而出,道:“弟子恭迎帮主回帮,并有事情禀告!”

“什么事?”

“老帮主及夫人已回帮了!‘”

关天达心头一喜道:“真的?”

“不错,而且夫人妹妹‘血海一娇’也到了本帮!”

关天达急率门人入帮,果见大殿之中,坐着“血影神君”“血海丽人”及“血海一娇”!

关天达大喜,忙过去见礼!

“孩儿参见父母及姨母!”

“血影神君”欣然颔首,道:“不必多礼,你报仇之事如何了?”

“孩儿已将百面书生及百劫情花擒回,恭请双亲发落!”

“血影神君”神情一片激动,道:“带上来!”

“是!”

当下“北极仙翁”“万圣手”“翻天鹤”等高级门人,先后见过了礼,将“百劫情花”与“百面书生”带了上去。

关天达拍开了“百劫情花”的穴道。

“百劫情花,你不是要见我父亲么?现在他在你面前了。”

“百劫情花”注视“血影神君”,粉腮神情,一片激动。

“血影神君”冷喝道:“萧琦,你还认得我么?”

“百劫情花”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你还健在!”

“萧琦,我关启烈,对你并无大仇,你竟不惜勾引‘百面书生’害我……”说到这里,他喉中梗塞,以下的话竟说不出口。

“百劫情花”喝道:“关启烈,我恨你,如非是你,我萧琦会有今天?当初你一别五年,我为找你,才被人轮奸……如你给我片文只字,我萧琦也不会有今天下场……”她语锋略为一顿又道:“我一生之中,只有爱你,为了爱你而又得不到你,所以我要毁去,‘百面书生’因他能化装你的容貌,所以我勾结他,因为在他脸上,我可以找回对你的记忆,现在,我话已说完,你下手吧!”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里,滚下了两行泪水!

关启烈神情一片激动,是的,他爱萧琦,因为她是他的初恋情人,萧琦说得不错,她有今天,他自己不能不负这后果!

他惨然道:“我纵然对你不起,你也不必用这毒辣手段呀!”

“我说过我恨你,现在你下手吧,什么也不必说了。”

关启烈咬了一咬钢牙,道:“关天达,将百劫情花推出去斩首!”

“是!”

关天达正待行去,关启烈,突然叫道:“慢着!”

关天达把脚步停了下来,问道:“什么事?爹!”

“等会儿,带上百面书生!”

关天达依言把“百面书生”带了上来,也拍开了他的穴道,关启烈冷冷一笑,道:“百面书生,还认得关启烈么?”

“百面书生”目光过处,脸色大变,脱口而叫:“是你……”

“不错,我就是被你杀害,而又没有死的人……”

“百面书生”脸上骤呈死灰……

关启烈喝道:“百面书生,我关启烈待你不薄,想不到你会对我做出这种手段,你在死前,还有什么话说?”

“没有!”

“很好。”关启烈喝了一句,沉声道:“天达!”

“将百面书生也推去斩首!”

“是!”

当下关天达提着两人出了大厅,不久,两声惨叫之声,接着传来……

元凶已除,人心大快!

而关启烈却黯然神伤,因为萧琦死了!

关天达回到了大殿,道:“禀告双亲,行刑已毕。”

“好!犒赏门人吧!”

关天达传令下去,犒赏门人不提!

大厅之中,只剩下了“北极仙翁”“万圣手”“翻天鹤”、屠琼芳、万秀仪、古爱贞与王凤芝等七人。

关天达向“血海一娇”问道:“姨母,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在路上碰见你爹与我姊姊,所以我跟着来。”她语锋略为一顿,问道:“这些姑娘是谁?”

“这……”

“怎么不替她们引见你母亲!”

当下关天达向她们介绍他母亲,四位少女对这两位未来公婆,自是恭敬异常。

“血海丽人”更是笑容合不拢嘴,道:“好好……个个如花似玉,艳光照人,天达,你比起你父亲,真是青出于蓝,好好待她们。”

“孩儿知道。”

“选个黄道吉日,你们成亲吧!”

“多谢母亲!”

“北极仙翁”见事情已毕,向众人告辞走了,关天达一再挽留,“北极仙翁”以云游天下为名,告辞而去。

第三天,关天达与四个女人在青龙帮中成婚了!

武林平静了!

关天达与四个倾心爱他的少女,过着幸福的日子,享尽人间艳福!

然而,当他幸福时,他忘不了天意造成使他们分离的梅苓!

——因为她是他初恋的女人!

自然,在某些时候,他也忘不了另外一个不幸的女人—一“香车美人”!

欢乐他得到了!

黯然与怀念,也不时在他的心目中产生……

是的,人有幸与不幸,也有怀念与追忆,不管他是否生活在幸福或痛苦中,他(她)们都会怀念那过去的往事——不管这往事美或不美!

——关天达就是这一种人,因为在人生的初恋上,他是失去一切的人,纵然,他得到后来幸福,但这幸福不是完整的,然而,他再没有苛求,因为他明白过去毕竟过去了!

然而,他怀念初恋——也追忆那尼庵中的梅苓,直到永远永远……

(全书完,“凌妙颜”OCR,“淡淡的笑着”校对,2021年1月20日,古龙武侠网独家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