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书生猛听到青衫书生说出凌烟阁易主的消息以后,登时神色大变,如遭雷劈地站在那儿,呆了半天,方始不相信地喃喃自语道:“凌烟阁在半年以前,就已经易主了,这怎么可能呢?”
青衫书生冷冷地说道:“那有甚么不可能的!”
白衫书生闻言,不禁两眼神光暴射,朝着青衫书生的脸上,陡地迫视过去,大声喝道:“快说!凌烟阁究竟是怎么易主的!”
青衫书生被他两眼神光一迫,竟然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混身也同时打了一个冷战,不过,这种失态,很快就被青衫书生警觉,这才赶紧将胸一挺,发出一声冷笑道:“凭甚么要告诉你!”
白衫书生双眉一掀,厉声喝道:“莫非你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凌烟阁主的身份!”
青衫书生不禁心中一凛,脸色微变地,又不知不觉地退了一步,方始强作镇定地说:“笑话,江湖上谁不知道是老阁主亲自传位给我的!”
白衫书生不禁又是一楞,感到大出意外地说:“会是老阁主亲自传位给你的?”言下之意颇有不信之意,不过神色却和缓多了!
青衫书生急道:“本少爷是老闻主的内侄,老阁主没有儿子,不传给我,传给谁?”
白衫书生听他这么一说,方始有点相信地说:“那么老阁主还在罗!”
青衫书生说:“当然在!”
白衫书生登时面露喜容地说:“啊这就好了,请少闻主引我去见他老人家好吗?”
青衫书生冷冷地说:“他老人家现在不接见外人!”
白衫书生不禁又是一楞道:“不接见外人!”
青衫书生说:“不错!”
白衫书生急道:“为甚么?”
青衫书生说:“这个你管不着!”
白衫书生一听此话,不禁焦形于色地说:“少阁主,本人确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晋见老闻主,何况………”
这时,那位站在青衫书生身边的管家,已经大感不耐地说:“别说老阁主现在不接见外人,就是接见,凭阁下来本阁门口放肆欺人的这一点也不会接见你!”白衫书生不禁惶急地说:“那是本人心急救人,出手误伤了贵阁门下,小弟现在就给两位陪罪怎么样!”
青衫书生冷笑一声说:“陪罪!谁要你陪罪!”
白衫书生说:“那!那两位希望怎么样呢?”
青衫书生冷笑一声说:“以死谢罪!”
白衫书生登时杲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青衫书生似乎已经得理,马上不让人地说:“哼!你还不动手自裁,难道一定要本阁主亲自动手吗?”
白衫书生神色变了一变,又马上恢复平静地说:“少闻主,希望你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要知道,本人并不是怕了你们?”
青衫书生冷笑一声说:“这样说来,你是不肯自裁罗!哼!本阁主亲自动起手来,就没有那么痛快了,快准备接招吧!”
话音一落,人已作势欲起。
白衫书生见状,猛然大喝一声道:“且慢!”
青衫书生不禁将身形一顿,停了下来说:“是不是你有甚么后事,需要交待!”白衫书生忽然伸手,从贴身解下一只贴身悬挂的丝卖,从里面倒出一颗五衫缤纷,光华瞬息万变的珠子,托在手上,朝着青衫书生的面前,亮了亮说:“少阁主,你该认识这件东西吧!”
青衫书生与他的那位管家,一见此物,登时神色大变,失声惊叫道:“啊是幻霞珠!”
白衫书生连忙点头说:“不错,正是幻霞珠,现在少阁主该肯为我引见萧前辈了巴!岂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位青衫书生,已经一个箭步,猛的搪扑过来,将手一伸,朝着他手上的珠子,急抓过去喊道:“拿来!”
白衫书生,身形微微一幌,即已闪向一边说道:“闻主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青衫书生一抓落空,更加显得情急地说道:“它是本阁祖传之物,快点给我拿来话音一起,人已霍地一个转身,再度朝着白衫书生的手上,抢抓过去!
可是,白衫书生的身形,随便幌了一幌,又另外闪到一连去了,同时感到有点奇怪地问道:“少阁主,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萧前辈没有把此珠送给我的事情,向你们说明吗?”
青衫书生一听此话,似乎感到心神猛震,不由自主地猛退一步说道:“甚么,这珠是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位管家突然咳嗽一声,打断他的话头说道:“阁主!问清是怎么回事再说!”
青衫书生似有所觉地连忙住口,定了一定神后,方始问道:“你说这珠是老阁主送给你的!”
白衫书生说:“不错,奇怪,萧前辈怎么会没有同你们说呢?”
青衫书生似乎不知如何作答才好,那位管家,连忙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上前抢着代为答道:“我们阁主长年在外,直到老阁主传位的时候,他方始奉召回来,所以他不知道这件事,不过………”
白衫书生恍然地说:“原来如此,不知贵阁其他的人,是否知道!”
那位管家答道:“知道,知道,本阁上下的老人,全都知道!”
白衫书生重新面露喜色地说:“这就好了,想必萧前辈一定交待过,此珠可以作为求见的信物了吧!”
那位管家眼神中间,突然流出一丝诡秘的神色,同时接口说道:“是的!你是……”
白衫书生急忙答道:“我就是萧前辈以此珠相赠的罗天赐!”
最后二字一出,那位管家与青衫书生心神不禁大震,失色地喊道:“啊你就是罗天赐!”
白衫书生愕然地说:“两位是否不信!”
那位管家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们只不过………因为………”
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好像不知如何措施才适当似的!
罗天赐的社会经验尚不怎么丰富,自然不知道那位管家,一直这样半吞半吐的说话方式,正是套取别人隐情的一种最高明技巧,因此,马上自作聪明地说道:“啊!!我明白了,你们是不是听说我已经坠潭丧生,因而感到奇怪是吗?”
其实,那位管家这次所以半吞半吐,倒不是想套取他的甚么神秘,而是因为别的因素,真正骇得不知所措了!
不过,罗天赐这一自作聪明,却正好给他一个掩饰窘态的机会,登时顺着他的口气说道:“是的,是的,小侠的出现,实在是太出我的意外了!”
罗天赐说道:“现在,两位该可以替我引见萧前辈了吧!”
那位管家一面向那青衫书生使眼色,一面变得非常恭敬地说道:“那个当然,那个当然。”
青衫书生见到那位管家的眼色以后,也马上将态度转变过来,很客气地说:“既然小侠是家姑父的贵宾,敝人还有甚么话说,倒是刚才太过失橙,尚祈兄台恕罪!”
罗天赐闻言以后,反而感到很不好意思地说:“那里!那里,真正说起来,小弟也有不对的地方,只要兄台不再见怪,那就好了!”
青衫书生干笑一声说:“好说!好说!”
罗天赐接着又说:“尚祈兄台见示名讳,也让小弟好作称呼!”
青衫书生客套地说:“不敢!不敢!小弟姓林,名世雄,尚祈罗兄今后多加指教!”
罗天赐说:“彼此,彼此.不知萧前辈现在是否在家,就烦林兄带小弟去见见他老人家怎么样!”
林世雄闻言,似乎面有难色地沉思不语!
罗天赐见状,连忙问道:“林兄,难道有甚么困难吗?”
林世雄还没有答话,那位管家连忙接过来说:“没有甚么,只不过老阁主这段时间里面,正在闭开参悟一项武功,目前恐怕还无法与小侠相见罢了!”
罗天赐不禁微感失望地说:“啊这可太不巧了,不知萧前辈要闭开多久,才能出来!”
那位管家眼珠一转说:“快了!快了!大概不是明天,就是后天!”
罗天赐登时又恢复喜容地说:“真的!那就好了!”
那位管家说:“不错,再过一两天,老阁主一定可以启开,现在就请小侠到我们那儿去,先住下来再说吧!”
罗天赐犹豫了一下,林世雄也马上限着说:“罗兄千万不要见外,寒舍虽然不大,下榻的地方,还不会有甚么问题!”
罗天赐说:“那不太好吧!我看,小弟还是等明后天,再来拜望好了?”那位管家急道:“那怎么行呢?小侠既是老阁主的贵宾,他老人家虽然目前无法出见,难道我们还能让小侠住到外面去嘛!老阁主以后知道了,不骂死我们,那才怪呢?”
林世雄也跟着说:“罗兄如果这样见外,那就是太看不起小弟了,何况,住在舍下,等到家姑父启关的时候,小弟也好马上为你们引见呀!”
罗天赐想了一想说:“这样岂不是太打扰了吗?”
言下之意,已有允意。
林世雄与他那位管家,登时面露一丝诡异的笑容,不约而同地紧接着说:“说那里话来,只怕我们招待不周,还要请你多加原谅呢?”
这时,那位一直站在路旁,和行人混在一起的妙手悟空突然从人群中闪身出来,向罗天赐使了一个眼色道:“恩主,这样不太好吧!我看,还是等两天再来算了!”
罗天赐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眼色,连忙说道:“孙老,主人意诚,我们就用不着客气了!
还是去吧!”
妙手悟空闻言,不好再说甚么,只有点头答道:“恩主既然已经决定了,那还有甚么话说,不过,主人是否也欢迎孙大,却不一………”
林世维两人似乎没有想到罗天赐还有同伴,不禁微微愣了一愣,闻言以后,连忙问道:“罗兄,这位是………”
妙手悟空不等他们把话说完,马上抢着答道:“小老儿赛行者孙大,只是恩主跟前的一名小小仆人,不知贵阁是否可以让我跟恩主进去,也沾一点光,好好吃上一顿。”
罗天赐不禁感到奇怪,正要向他为甚么改变名号的时候,妙手悟空已经反向他使了一个眼色!
这次,他总算注意到了,虽然不明其故,也就不再点穿顺着他的口气说道:“孙大其实不能算是小弟的仆人,我们只不过是忘年之交而已!”
妙手悟空连忙说道:“恩主,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假如人家信以为真,不让我沾恩主的光,孙大今天的晚饭,岂不是没有着落了!”
林世雄两人,似乎惟恐罗天赐借故不去,闻言马上说道:“孙大侠说那里话来,就是没有罗兄的关系,我们也不会慢待大侠呀!寒舍就在矶后山麓,两位就请移驾吧罗天赐说道:“两位不用客气,就请引路吧!”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下来,当罗天赐两人,随着林世雄等向凌烟阁走去以后,那些站在路边的游人,却从脸上流出一种惋惜的神色来。
凌烟阁是一座占地数亩,旁山建筑的巨大庄院。
主宅飞阁凌空,傲啸烟云,主人自题凌阁,并以名庄。
其他屋宇,分散于庭园之间,布局奇佳,结构雄伟,足见主人是一位胸怀高洁,才气纵横的风雅人物。
然而,现在在这座庄院里住着的人,却找不到有一个有一丝雅气的人物,全是一些骠悍凶残,满身俗气的粗暴武夫,实在与这座庄院的气氛,非常不协调!罗天赐两人,被林世雄等人,引进庄院以后,马上被招待在左边一栋新建的屋子里,住了下来。
这个屋子,显得非常俗气,与其他任何屋子,都配合不起来,不过里面的布置却极尽奢侈之能事,也充满着一股暴发户的味道,住在里面,实在是感到瞥扭透了。可是客随主便,罗天赐两人,虽然对这间屋子,非常不欣赏,也不说甚么,只有将就地住了下来再说。
进到屋子里面,双方分宾主坐下以后,那位管家,立即起身告辞道:“阁主,请你陪两位贵宾,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属下马上吩咐他们去备宴,为他们两位洗尘,好吗?”
林世雄尚未说话,罗天赐立即抢着说:“林兄,我看不用太客气了,一切随便怎么样!”
林世雄道:“罗兄说那里话来,今天是中秋佳节,东西都是现成,根本就费不了甚么事嘛?”
说完,马上打头向那位管家吩咐道:“林青!你就去吧!叫他们准备全席侍候!眼睛则乘着罗天赐两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向他眨了一眨。
林青闻言,连忙地答道:“小的知道,阁主是否还有甚么吩咐!”
林世雄说:“没有了,你去吧!”
林青正待转身向外走去的时候,那位妙手悟空,突然站了起来,向他身边走去,将他拉住说道:“林管家,幔点走!”
林青愕然地说:“为甚么?”
妙手悟空说:“小老儿有点便急,请管家带我去方便一下好吗?”
林青恍然地说:“啊这个孙大侠用不着出去了,里面那间屋里面,就有方便的地方!”
妙手悟空似乎很不好意思地说:“唉!昨儿个着了一点凉!倒叫管家笑话了!”说完,谢了一谢,这才转身从林世雄的身边经过,向里面的屋子里走了进去。林青在他进入屋以后,也马上离开去传令备宴去了!
然而,就在他走后不到片刻功夫主宅方面,突然传来一阵钟声,林世雄一听之下,猛的站了起来说道:“咦袒堂钟响,莫非是家姑父提前启开了,小弟得夫看看才行!想暂时失陪一下,罗兄该不会见怪吧!”
罗天赐连忙说:“那太好了,小弟也陪林兄一起去一下,好吗?”
林世雄面有难色地说:“这……这………”
罗天赐说:“有甚么困难吗?”
林世雄很不好意思地说:“困难倒没有甚么?只是那地方是本阁祖堂重地,小弟没有请示以前,暂时还不能作主,随便带人进来!”
罗天赐说道:“既然如此,小弟就在此地等候萧前辈召见也是一样,林兄请吧!林世雄歉然地说:“不情之处,尚请罗兄海量包涵,小弟一定很快回来相陪!”说完,马上迫不急待地告辞离去!
就在他走了不到一个瞬眼的功力,妙手悟空已经从内室方便完毕,走了出来,一见屋里只有罗天赐一个人在,不禁脸色一变地说:“恩主!他们人呢?”罗天赐说:“刚走一会!
有甚么事吗?”
妙手悟空急道:“糟糕!”
罗天赐说:“有甚么不好吗?”
妙手悟空说:“恩主难道没有发现他们的言辞之间,有很多漏洞!”
罗天赐说:“这个我倒注意到了,否则,我也不会跟着他们到这来住了!”
妙手悟空说:“恩主既然知道,那为甚么还不对他留住呢?”
罗天赐说:“我们在这儿作客,有甚么理由,好把人家留住!”
妙手悟空将脚一跺说:“所以我说糟了呀!”
罗天赐说:“为甚么?”
妙手悟空说:“他们借故离开,分明是想算计我们呀!”
罗天赐说:“我们并没有与他们发生甚么冲突,暂时恐怕不会吧!”
妙手悟空说:“恩主,你知道他们是甚么身份吗?”
罗天赐说:“他不是萧前辈的内侄,目前的凌烟阁主吗?”
妙手悟空说:“我不是说的这个!”
罗天赐说:“那是说甚么!”
妙手悟空连忙将手掌朝他面前一摊道:“恩主看看这个?…………”
罗天赐一看,立即发现他的手里,托着一面金牌,一面银牌。
在那面金牌上面,雕着“幻字第五号”五个小字!
在那面银牌上面,则雕着“影子第三号”几个小字!
罗天赐惑然地问道:“孙老,这东西是那儿来的!”
妙手悟空说:“自然是林世雄和林青管家身上的罗!”
罗天赐恍然地说:“啊原来你刚才便急是假,而是找机会在他们身上做手脚妙手悟空点头说:“不错,当我自改名号,抢着为他们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已存了这一个心,否则,让他们知道我是谁!就没有这么容易下手了!”
罗天赐不禁感到有点意外地说:“这么说来,他们都是幻影教的人罗!”妙手悟空说:“恐怕事实正是如此!”
罗天赐感慨地说:“真想不到!萧前辈的内侄,竟然会是幻影教徒!”
妙手悟空说:“恩主恐怕更没有想到,此地幻影教的首脑,并不是那位自称阁主的林世雄呢?因为那位管家林青的身份,似乎还在他的上面!”
罗天赐果然大感意外地说:“你是说,那金牌是管家的,银脾才是林世雄!”
妙手悟生点头说:“事实正是如此!”
罗天赐悚然地说:“假如是这样的话,萧前辈岂不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妙手悟空说:“即令没死,恐怕也失去了自由!”
罗天赐说:“那他刚才为甚么说,萧前辈已经提前出关了呢?”
妙手悟空说:“恩主认为他还会回来?”
罗天赐猛然醒悟地说:“他是一种遁词,想藉机离开我们!”
妙手悟空说:“大概不会有错!”
罗天赐说:“为甚么呢?”
妙手悟空说:“当然是准备对付我们罗!”
罗天赐说:“这样说来,事情确实可虑了!”
妙手悟空说:“岂只可虑,恐怕阴谋就要发动呢?”
罗天赐说:“真要如此,那他们是自取灭亡!”
话音一落,屋角突然传来那位管家的声音,冷笑了一声道:“嘿嘿!恐柏不见得巴!”
罗天赐两人,不禁心神一凛,猛的站了起来说道:“好贼子!原来你们真在算计我们!”
那位管家的声音说:“不错,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板进来,谁叫你们自投罗网呀!”
罗天赐不禁冷笑地说:“就凭你们,行吗?”
林青的声音阴笑地说:“不错,连我们少教主都不是你的对手,我们自然斗不过你,不过,现在你的本事再大,也不管用了!”
罗天赐两人一听:心神一凛道:“本事再大也不管用!”
林青的声音冷笑地说:“嘿嘿!你们看看自己的房子吧!”
这时,罗天赐与妙手悟空两人,方始注意到他们所住的这间屋于.不知何时,门窗都已经悄没声地,整个关闭起来了!、妙手悟空登时猛的一跺脚说:“唉!我怎么会没想到屋子有问题呢?”
罗天赐却平静地说:“孙老,不用急,我就不相信这间屋子,能因得我们!”说完,马上运足真气,猛的一拳,朝着门上,捣了过去!
只听得:
哗啦当
两种不同的声音,在他一拳之下,从门上传了出来!
门扇给他一拳捣得稀烂,门后却露出一片钢壁来,依然将出路挡住,使得他那一拳,发生不了半点作用。
那时,那林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说道:“小狗,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吧!这座屋于,也是鬼手鲁班那老儿设计的,蛇堡的铁牢,有那老鬼指点,让你安然出困,现在老鬼不在!你可再也找不到开关在那儿啦!嘿嘿嘿嘿………”
罗天赐闻言不禁呆了一呆,但瞬即恢复平静地说:“哼!没有办法,那次是小爷身上,没有带着任何利器,才束手无策,你认为我没有公输前辈的指点,就真的出不了困吗?”
说完,马上从身上将毒龙峒中,苗族所属的射日神箭,取了出来,真力一贯,猛然朝着门后所露的钢壁上面,刺了过去!
只听得:
嗤—
一声轻响之下,那片钢壁,就像朽木一般,已经让神箭刺了一个对穿!
不过,箭镞无刀,无法割切,剌洞固然没有问题,想要挖出一道能够出困的门户来,却一时之间,难以办到!
因此,那位隐藏在外的林青,最初感到猛的一惊,接着又不禁狂笑地说:“嘿嘿嘿嘿!
真没想到,你身上还带着如此锋利的利器,只可惜它不是刀剑就让你在钢壁戳几个洞,又有甚么关系呢?”
罗天赐微微杲了一杲以后,脸色又恢复平静,似乎对于林青那满含讽刺性的话,一点也不在意,仍旧拿着那只射日神箭,朝着钢壁上面,左一下右一下地,继续刺了下去!
这时,石屑四射纷落如雨,石牢的石壁,在他一掌之下已经震落数寸厚薄,丈计方圆的一大块来。
可是,他的人反而呆了!
因为那里面露出来的,仍旧还是石壁,根本就不知道它究竟有多深厚。
不过,罗天赐呆了一呆以后,马上又将双掌一合,准备继续劈下去再讲!这时,妙手悟空忍不住阻止他说:“恩主,我看,还是不要动手了吧,人家既然早有准备,决不会客我们破壁而出的!”
上面的人,闻声立即说道:“不错,总算你这个老小子,还有点见识,老实告诉你们吧!
这座石牢的壁,一共有三层之多,每层原达三尺,合起来一共有九尺,姓罗的娃儿,功力再高,恐怕也无法整个弄破,何况,石壁之中,还有十分厉害的各种巨妙机关埋伏,就算你们有本事将石壁弄破,照样出不了困;如果我们暂时不想要你们死,只要下令放水,或是放火,你们还有命吗?我勤你们还是安静一点的好!不要迫得我们采取下策!”
罗天赐呆了一杲说.“阁下是谁?难道你们还希望我们活着!”
那人恨声地说道:“哼!如果不是教主曾有严命,一定要将你活捉的话,你小子有十条命也完了?至于我是谁?我想,你决不会陌生!”
罗天赐想了一想,终于记起来了说:“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密林秘堡的堡主,号称亚鬼谷董武的对吗?”
那人说道:“不错,我就是董武。”
罗天赐登时恍然地说道:“这样说来,你们教主想活捉我的目的,大概是为了想知道那位断腿老人的下落罗!对吗?”
董武说道:“这并不重要!”
罗天赐愣了一愣说:“难道你们是为了萧前辈送给我的那颗“幻霞珠”。”
“教主还不知道这一件事,何况,把你弄死以后,那颗幻霞珠,我们还怕弄不到手吗?”
罗天赐又呆了一呆说:“难道你不怕我们将它弄破吗?”
董武说:“幻霞珠如果能让人随便弄破,也就不能成为东闻的传家之宝了!”罗天赐说:“既然如此,我们想不透你们教主为甚么希望我们活着了!”
董武说道:“那是我们教主看中了你那一身本事!”
罗天赐微感意外地说:“啊!难道他还想我为他所用!”
董武说:“可以这么说!”
罗天赐说:“假如我不答应呢?”
董武说:“那就只好把你毁在这儿了!”
罗天赐说:“这样说来,我非答应不可罗!”
董武说道:“那就看你自己想不想活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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