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那蓬“蚀骨毒雾”,紧跟在戟尖之后狂喷而出,使得罗天赐根本腾不出时间闪躲,此物即称“蚀骨”自然更不能用手去挡!
这一来,罗天赐的武功再高,也只有闭目等死的份儿了!
因此,六妙书生不禁得意地狂笑道:“哈哈!这下可神气不了了吧!哈哈哈哈………”
岂知他的狂笑声方起……突然一片微带透明的绿光,从空急降而至,刚好抢在那蓬“雾”之,挡在罗天赐的面门之前,双方谁都没有看清那片绿光,究竟是甚么东西,就只听得。
嗤一声彷佛烧红的烙铁,猛然插进冷水中的轻响,在绿色毒雾之间传了出来。霎时,绿光毒雾一闪而没,化作一阵轻烟随风飘散!
这时,方始听得半空之上,传来一片娇脆的声音喊道:“是谁敢使用这种歹毒的玩意害人,姑娘倒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话声一起,一团彩云,已经从高空急降而下!
那位六妙书生,在绿光一现的时候,即已脸色大变地转过身去!当娇叱之声一起,更像丧家之犬一般,忘命也似的朝着来时的方向,电遁而逝,眨眼之间,即已隐没于山林暗影之间不见了影子!
紧接着。
南楼楼主也似乎有甚么顾忌似的,倏地将手一挥,高声喊道:“退!”手势一落,人已急旋而退,领先向山下急奔而逃!
那些幻影教徒,听到这一个字,更像死因突获大赦一般!简直比钱塘江的潮水还快,连奔带滚地眨眼之间,就退得干干净净,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争先恐后地拚命往山下飞逃而去!
罗天赐不禁感到大出意外地呆了呆,望着他们的背影自自语道;“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呀!”话声一起,彩云已降,只感到道绿影,在眼前一幌道:“罗家哥哥,你没有甚么事吧!”
罗天赐定睛一看,立即发现,那位早先与她发生误会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俏牛生地站在自已的面前,不禁惊喜地说道:“啊是你!谢谢,我没有甚么,”
少女深情地瞥了他一眼说:“没有甚么就好,刚才可真把我吓坏了!”
罗天赐被她看得脸色不自觉地红了一红,登时莫明其妙地感到有点拘谨地说:“谢谢姑娘关心,对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少女说道:“你猜猜看!”
罗天赐摇摇头说:“我猜不着!”
少女飘了他一眼说:“那还不是为了帮你!”
罗天赐惊诧地说:“帮我?你怎么晓得我会有危险。”
少女摇了摇头说:“那我不成了神仙啦!人家是给你送逃犯来的,知道吗?”说完,将手朝路侧一指,罗天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这才发现那儿站着一只五彩巨鸾,巨鸾的爪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竟是那位乘机潜逃的独眼阎君。一逅时,他方始恍然地说道:“啊!原来你是把他抓了送来,这又何必呢?”
少女不禁感到满怀幽怨地说:“何必?你是说我多此一举!”
罗天赐一听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陪笑说:“姑娘,你说那里话来,我的意思,是怕因此耽搁了你们的要事,那岂不是太不好了吗?”
少女听到此话,方始展颜一笑道:“他本来是因为我的关系才逃掉的,自然应该由我抓回来,否则,让他逃掉了,你一定会怪我的!”
罗天赐笑道:“就是他逃掉了,我也不会怪你呀,姑娘真是太多心了!”
少女羞涩地笑了一笑说:“那么?你说过去看我们,要算话啊!”
罗天赐道:“当然算话,而且一定尽快抽时间去到姑娘的府上拜望!”
少女一听此话,登时眉头一舒,白了他一眼说:“人家又不是没有名字,姑娘姑娘地,不太生疏了吗?”罗天赐连忙改口道:“那我叫你嫦妹好吗?”
少女脸上没来由地红了一红说:“人家本来就比你小嘛?唉!刚才那是些甚么人呀!”
罗天赐说:“还不是幻影教的魔崽子们!”
少女说:“幻影教的,他们怎么会有“蚀骨毒雾”呢?”
罗天赐说:“那位使用“蚀骨主母雾”的人,倒不是幻影教的,好像是他们的客人!”
少女眉头微微一皱说:“叫甚么名字!”
罗天赐说:“六妙书生。”
少女楞了楞说:“六妙书生!那又是谁呢?”
罗天赐补充地道:“是一位唇红齿白的年轻人,年龄大概在二十左右,穿的是青色儒衫!”
少女急问道:“天赐哥,他用的是甚么兵器?”
罗天赐道:“精钢短戟!”
少女登时恍然地说“原来是他!就难怪了!”
罗天赐问道:“你认得他?”
少女恨声地说:“哼!岂止认得,只差没有天天见面罢了!真不要脸,就凭他那几手,居然也敢自称六妙书生!嘿嘿!”
罗天赐不解地问道:“嫦妹,你好像很讨厌他!”
少女说:“讨厌!哼!假如不是他与我家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我早就把他宰了!天赐哥,下次再遇到他的时候,手下可千万不能留情啊!”
罗天赐诧异地问道:“那为甚么?”
少女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地说:“不要管为甚么,反正你替我把他宰了就是!”
罗天赐正色地说:“如果他确有敢死之道,那个当然,否则…”
少女生气地说:“天赐哥!你……”
罗天赐连忙将话岔开道:“嫦妹!伯母呢?”
少女说道:“回去啦!”
罗天赐问道:“天池那么远,她没有彩鸾代步,怎么走呀,”
少女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家养的彩鸾,本来就有。对,早先走的时候,另外一只替我去找东西去了,否则,我也没有时间,替你把人抓回来了!”
罗天赐说:“啊这样说来,我总算安心了!我们把这些死尸埋掉,一齐回到我姑姑家里坐一坐怎么样!”
少女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去了!爸爸有了消息,我可不能在这儿待得太久,人已经送到我也该走了!”
罗天赐自幼没有见过父母,自然知道少女的心情,因此,也就不再挽留地说:“嫦妹,你说得不错,也许伯母正在等你回去”起去找伯父呢?这些尸体,让我一个人收拾好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少女闻,不禁有点恋恋不舍地望了他一眼说:“天赐哥!你可要早点到我们家来啊,”
罗天赐答道:“那个当然!”少女问道:“你知道我们家的地址吗?”
罗天赐说:“不是在昆仑天池吗?”
少女说:“天池附近的地区那么大,你知道我们究竟住在那一边呢?”
罗天赐呆了一呆说:“慢慢找,总可以找到!”少女笑了一笑,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只翠玉口哨,朝着他的面前递了过去说:“天赐哥!你收下这个吧!到了天池,你只要将这只口哨一吹,自然有人前来接你到我家去,否则,恐怕你找上几天几夜,也找不着呢?”
罗天赐虽然伸手把口哨接下,嘴里却说:“我不相信会令人那么难找!”
少女眼珠一转,忽然神秘地笑了一笑说:“你敢不敢和我赌!”
罗天赐好胜地说:“有甚么不敢!你说,怎么个赌法!”
少女说:“我们以三天为限好了,假如你到了天池,能够不用我的口哨,就把我家找到,不论你向我提出甚么要求,我都照办,你呢?”
罗天赐没有多加考虑地说:“那我也一样好了!”
少女紧迫一句说:“你不后悔!”
罗天赐心中一凛,赶紧补充说:“自然,做坏事不能包括在内!”
少女说:“是不是还有甚么限制!”
罗天赐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了!”
少女顽皮地说:“假如我叫你死呢?”罗天赐说:“决不皱半下眉头!”
少女说:“君子一言!”
罗夭赐说:“驷马难追!”少女深情地望了他一眼,脸上现出一丝满足的笑容说:“好!
就这么说定,再见,你不可以叫我等得太久啊!”说完,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向巨鸾,坐上以后,喊了一声起,巨鸾双翅一展,终于升空飞走!
罗天赐望着她的身影,摆了摆手说:“嫦妹,珍重,再见!”
“珍重,再见!”当少女的回话,从空中传来的时候,人鸟已经消逝在蓝天的深处!
这时,罗天赐方始将手放了下来,用化尸丹将地面的死人处理完毕,然后带着肭龙,将独眼阎君抓起走了回来。
罗天赐将这一段经过说完,烈火飞龙徐振威不禁沉思了一阵,方始哦了一声说:“你所碰到的母女两人,莫非是她们!”
大家不禁问道:“你认得她们!”
徐振威说:“我怎么会认得,只不过从她们的姓氏外号与那几样神物的上面,猜出一点端倪罢了!”
罗天赐不禁关切地问道:“那她们是谁?”
徐振威说:“如果我没有情错,她们应该是一圣的家人!”他这一说,妙手悟空与寒泉玉凤两人,也有所领悟地点头说道:“不错,一定是的!”
罗天赐不解地问道:“是甚么呀?”
烈火飞龙加以说明道:“因为一圣的夫人,据闻善得百鸟,那位少女,不但姓彭而且自称七绝玉女,如果不是他的家人,还会有谁呢?”
罗天赐这才恍然地说:“啊!原来如此,那就难怪她们会有那么高的身手了!”
烈火飞龙忽有所思地感慨一声说:“本来江湖上都以为他老人家归隐不管世事了的,就你今天晚上所知道的事实看来,好像他已出了意外,那就难怪武林要多事了!”
罗天赐闻言,突然想起早先所提的问题,马上将话题一转说:“姑丈,你们为甚么要定居在这儿呢?”
妙手悟空马上接口说道:“还不是为了找主人的镇邪九宝和火浣衣!”
罗天赐问道:“找到了没有!”
妙手悟空说:“如果找到了,今天晚上还会有他们放肆的余地吗?”
罗天赐说:“为甚么?那张图不是你们都看过了吗?”
妙手悟空说:“不错是不错!可是,当我找到图上那块猴形巨石,站到上面,照着它的箭头方向向隔潭的壁上望去的时候,却甚么也没有发现,因为那块山壁光秃秃的,根本就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那怎么找得到呢?”
罗天赐问道:“是不是就藏在那块猴形巨石上?”
寒泉玉凤摇了摇头说:“那块猴形巨石,实实在在,连一个指拇大的小洞都没有,那怎能藏得东西呢?何况,我们只差没有把地翻转来罢了!”
罗天赐说:“奇怪,莫非那张图与双宝无关!”
妙手悟空说:“不可能无关,也许他在图上还画得有甚么隐秘的证号,我们从前没有仔细看清,否则,潘球把那张图藏在身上有甚么用呢?”
飞虎老人跟着补充说:“正因为原图在你身上,所以我们只好在这儿住下来,用笨办法,一寸一寸地把土翻过来,相信总有一天,可以把双宝给找出来!”
罗天赐说道:“找不到就算了,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呢?”
寒泉玉凤正色说:“天赐!你知不知道,我们为甚么一定要把它找出来!”
罗天赐想了想说:“难道是为了对付幻影教!”
寒泉玉凤说:“不错正是如此!”
罗天赐说:“难道你们早就知道有今天的事发生!”
寒泉玉凤说:“可以这样说!”
罗天赐说:“为甚么?”
寒泉玉凤说:“因为那魔头曾经声言,五年以后要血洗武林!”
罗天赐不解地说:“为甚么要等五年?”
寒泉玉凤说:“因为他已经身受重伤!”
罗天赐说:“那为甚么不在当时把他铲除!”
寒泉玉凤连忙把罗天赐在当年被劈落潭中以后的情形,简明扼要地说了遍,然后问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罗天赐感到很意外地说:“原来他当时也没有占到便宜!”
寒泉玉凤说:“如果不是他身受重伤,武林中会平静这么久吗?”
妙手悟空则有点感慨地说:“主人了能注定了是他们的克星,那魔头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二次东山再起,一出师,又碰到了你,仍旧弄个灰头土脸,大败而归!”
罗天赐不禁笑了笑说:“假如他知道我这一身能耐,还是拜他一掌之赐,给得到的,不气得吐血,那才怪呢!”
烈火飞龙心有所思地说:“不知道他们这次东山再起,是否向各派同时发难,还是另有甚么阴谋!”
罗天赐说:“现成放着一位他们教中的重要人物在此,把他提过来一问,不就完全清楚了吗?”
这时,大家已经酒醉饭饱,不想再吃了,因此烈火飞龙吩咐手下,马上将酒菜撤除,重新将正厅收拾一遍,然后将独眼阎君提了出来,开始问话。
罗天赐出手解开他的穴道,在他回醒以后,已知决无幸理,不禁长叹一声,又将眼睛闭上!
烈火飞龙想起今天的遭遇,不禁厉声问道:“屠化望!不要装死,我问你,那个把你救走的魔头,也就是你们现在的教主,究竟是谁!”
独眼阎君单眼一睁道:“老子不知道!”
罗天赐冷笑一声说:“那你是想死里”
独眼阎君将牙一咬说:“哼!头砍下来,不过碗大的疤!老子平生杀人无数二畏一死!”
烈火飞龙忍不住向前给他狠狠地两记耳光说:“哼!不回答问话,有那么痛快给你去死!”
独眼阎君功力未失,根本就不在乎他那两耳光,仍旧要狠地说道:“你想怎样!”
妙手悟空嘻嘻一笑说:“没有甚么,只不过叫你望天而已!”说完,手中的刷子,已经朝着他的脚心上面,刷了下去!”说也奇怪,独眼阎君那么狠的人,在刷子一刷之下上然脸色大变,像杀猪也似地叫了起来喊道:“好!好!我说,我说!”
妙手悟空运忙把手停了下来说:“你不狠了吧!假如再不说的话,老夫还有一样玩意儿,没有出来呢?”
独眼阎君废然地问道:“还有甚么?”
妙手悟空道:“不相信,是不是要我把老鼠放到你的面前!”
独眼阎君登时脸露悸色地说:“好了,好了,算你狠,把我怕的东西,全知道了!”
妙手悟空笑道:“那只怪你自己睡觉以后,嘴巴不稳,说吧,你们教主,究竟是谁!”
独眼阎君苦着脸说:“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不但是我,恐怕全教的人,除了第一副教主陶笃天和教主的五大亲传弟子以外,再也没有能够见到他的真面目,更不用说是知道他的名号了!”大家知道他这时不敢再说假话,不禁全都大感一息外地呆了一呆!
独眼阎君见状,以为他们不相信,不禁急得赌咒说:“如果我说了谎,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都没有怨言!”
罗天赐想了一想说:“你不敢说谎,好了,这个问题不问了!这次你们东山再起,可有甚么计划没有?”独眼阎君说道:“这个我倒知道一点,教主的意思,大概是想先把这儿的基地收回,然后布置一下,就借用你们的名义,通知整个武林,以共研“镇邪九宝”作号召,诱使各派高手,集中此地,一网打尽,然后再向各派进军,血洗武林!”
烈火飞龙等人,闻言不禁大惊想道:“乖乖,好狠毒的阴谋!幸亏他们今天给失败,否则岂不糟了!”想到这儿,寒泉玉凤又跟着问道:“假如今天失败了,你们有没有第二步打算!”
独眼阎君摇了摇头说:“可能有,不过我不知道。”
妙手悟空心中忽有所思地问道:“镇邪九宝与火浣衣,是不是你们得去了!”
独眼阎君点头说:“不错。”
罗天赐说:“你们知道藏宝的地点!”
独眼阎君说:“因为巽风亭主没有死!”
妙手悟空骇然地说:“他没有死!这不可能罢!”
独眼阎君道:“那有甚么不可能,我们教主功参造化,何况,他受伤的时候,早已吞食了教主所赐的“假死丹”保住了生机呢?”
妙手悟空愕然地说:“假死丹!你说他那时并没有真死!”
罗天赐忽然记起明因老人所留秘典上的一段记载,马上点头说道:“不错,有此可能!
真相一不到幻影教主竟然能够练出这种东西来,不简单,既可假死骗人,又可停止气血运行,保全生机,使伤势不致恶化!”
妙手悟空仍旧不太相信地说:“啊.有这种事?”
罗天赐说:“确有此事,只不过药难找就是!”
妙手悟空心中忽然一动道:“药材既然难找,东西一定非常珍也贝,以他在南楼手下一位小小的亭主,怎么会令教主赐给他这种东西呢?”
独眼阎君冷笑一声道:“你知道甚么,他本来就是教主的随身亲侍,那有甚么好奇怪的!”
妙手悟空闻言,就像获得了证实似的,马上叫道:“这么说来,幻影教主是谁!我可知道了!”大家惊奇地望着他说:“你知道了是谁?”
妙手悟空说:“蛇魔的传人!”
飞虎老人登时有所领悟地说:“不错,记得当年他就自己承认过,是蛇魔身前二使之一,既然如此,幻影教主不是蛇魔的传人,还会有谁呢?”
寒泉玉凤一点也不起劲地说:“就算知道他是蛇魔的传人,又有甚么用,那还不是与幻影教主一样,仅仅只是种身份而已!”
妙手悟空登时感到大为泄气地说:“不错,就是知道这一点,又有甚么用呢?”
罗天赐想了一想道:“那怎么没有用,从这一次身份,我们就可以想到他惯用些甚么手段,事先准备对付的办法呀!”说完,马上转头继续向独眼阎君盘问道:“你们教主得到双宝以后,躲在甚么地方参悟,你知道吗?”
独眼阎君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烈火飞龙紧跟着问:“这一来,你们隐遁不见,暗中总该有个秘密的根据地吧!”独眼阎君点了点头,正待答话。
突然,大家只听得……嘎.一声长呜自那停在窗外的金鹧嘴里!猛然传了进来,紧接着一阵扑击的声音,在厅外广场之上,响了起来!
罗天赐的反应最快,身形一幌,已经朝着厅外急射而出地喊道:“是谁!敢再来找死,”
当他的身形往外一闪的时候,一点金星,已从厅侧的窗口,急射而进!
大家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是甚么东西,就只听得独眼阎君发出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号叫道:“呀金……令……追………魂…我………我……”罗天赐闻声如警,赶紧一个转身,急退而回。
总算他机警,身形一幌而回之际,立即发现一团白色人影,正从那点金星射入的窗口,急扑而进!似乎想对其余的人加害!
因此,罗天赐不等身形落地,立即双掌一挥,朝着那团白色人影,虚空遥劈过去喊道:“好家伙,少爷差点中了你的调虎离山之计,接掌!”那团白色人影似乎没有料到罗天赐会回来得这么快!匆忙之间,来不及闪躲,只好双掌一翻,封了过去喊道:“好家伙,真快,怪不得葛老道要在你手里吃敝足,”话音一落,双方掌力,已经在窗前撞个正着!
轰隆隆!乖乖!四股无形的掌力,竟像实物相撞的情形一样,竟然发出一阵连地皮都震撼得掠动起来的巨响!
巨响声中,罗天赐身形一顿,猛然从空中落了下来,摇幌地退了几步,方始站稳那团白影,则如飘絮一般,仍旧从窗口退了回去,一恍之际,就没有了影子,不过,大家却听得一阵阵厉啸地声音,像电闪一般,往山下急掠而逝地叫道:“一掌之赐!势在必报,少教主给你寄下了!”
当最后一个字传到大家的耳鼓里时,声音相距最少也在三十里以外去了,那份快捷,端的吓人听闻!这时,广场外的扑击之声,也不知在甚么时候停止了,大家全都像木鸡一样的!
呆在那儿,不知应该干甚么才好!
整个的空气,呈现一片死寂,就像一块铝,压在大家的心口上一样,感到有点喘不过气来,因为,除了罗天赐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人看清那团白影的形态!好半晌!大家才被一阵微弱的呻吟声音惊醒过来,只听到独眼阎君牙齿紧咬地喊道:“哪…位……行行……好!给!
给我一刀!”
罗天赐首先转过头来,只见那独眼阎君身体躬得像只大虾似的,在地面一弹一缩地挣扎着,脸上的汗珠,就像黄豆一般,一颗颗地往外直冒,脸上一片死灰,那只仅余的独眼,只已经剩一个窟窿,那份痛苦的惨状,实在令人不忍卒睹!
罗天赐连忙走近问道:“你是怎么回事呀!”
独眼阎君痛苦地说:“我求…你,给……痛……快…噬……心,我……我…………”边说边喘着气,如果耳力稍差一点,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此一甚么!
因此,大家不禁全都走了过来!向罗天赐发问道:“他这是怎么回事呀!”
罗天赐略思片刻,然后不答反问道:“在那团白影之前,你们看到有甚么东西没有?”
寒泉玉凤说:“好像有一点很小的金星。”
罗天赐登时脸色一变道:“好毒的手段,果然是那玩意儿!”说完,马上张口发出一阵清啸,那只金鹧,随啸一幌而至。
罗天赐马上吩咐它道:“鹧鹧,注意,不要让它跑了!要活的!”吩咐毕,马上将手往独眼阎君的背心上面一按道:“忍着点,我马上替你将那金蛇儿迫了出来!”
罗天赐手上的真力一吐,独眼阎君登时发出一阵极为痛苦的惨号,两腿一蹬,就昏死了过去!
紧接着,那只刚瞎不久的独眼,突然冒出一股血水!
大家正在惊疑中,只听得嗡的一声,一点金星,随同血水,从眼眶中急射而出!其快无比地往窗外飞去,金鹧见状,马上双翅一展,急追而去,当大家的头转过来的时候上然与金鹧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因此,大家只好将头转过来,向罗天赐发问道:“那是甚么玩意呀?”岂知,罗天赐竟然面色非常沉重地望着窗外,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大家的问话!正在这时!天际突然传来。
嘎一声急促的尖呜,罗天赐的脸色登时一变道:“好家伙,鹧鹧居然制不了它,我得去帮忙!”忙字一落,大家只感眼睛一花,就已不见了他的影子!
这一来,可把大家全都闷到鼓里去了,忍不住各自哺喃自语地猜测道:“奇怪,究竟见是甚么古怪玩意儿值得他这么紧张?!”
大家的语声,方始一落之际,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冷笑道:“想知道吗?我告诉你们好了!”大家心头一震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去看,就只感到一阵冷风,从窗口吹了进来,登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
紧接着,眼睛一花,不知何时,在厅里已经多出一团,彷佛浓烟众集而成的人形影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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