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无毒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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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内讧愈烈

迷宫四圣脸上露出阴森笑意,相互一望,分向四角散去。

他们四人想做些什么?没人知道。

总之,公孙可这艘船上火炮利器已向对面那艘船上轰去,双方打的十分惨烈。

公孙可回到房中,红姬跟着步入。

红姬想随手掩门,公孙可忙道:“不必!”

红姬道:“不知主人有何吩咐?”

公孙可叹道:“红儿,直到今天,我才看的出来,你是唯一忠于我的人。”

红姬颤声道:“主人,我……”

公孙可摇头道:“事情发展大出我意料之外,你还看不出来?”

红姬低声道:“主人是说四老?”

公孙可道:“不错,除他们之外,还有姜水柔!”

红姬道:“殿主她怎么了?”

公孙可一字字道:“她背叛了我!”

红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睁大了眼睛道:“殿主也会背叛主人?”

公孙可道:“要不然岛上不会没有抵抗的,事实上,我本该提防到她了。”

红姬越听越惊,半声说不上话来。

公孙可朝她望了一眼,又道:“关于我和姜水柔的事,你还不大清楚,现在闲着无事,不妨说出给听听。”

红姬寒声道:“主人,我……我最好不听。”

公孙可唏嘘道:“不要害怕,我不会再向过去那样,你们知道了岛上机密,我便以家法从事……”

话未说完,突然喝道:“四老既然登临,何不进来坐坐,站在外面偷听不嫌太累么?”

红姬惊骇不已,想不到迷宫四老胆子越来越大,居然连公孙可在说话,他们也敢偷听了。

四老并不避嫌,一个二个满脸阴笑走了进来。

独无子笑道:“老朽等虽在宫中甚久,对于宫中秘密却还鲜有所闻,才乞主人见谅老朽等偷听之罪。”

公孙可道:“既要听,何不坐下来?”

四人仍躬声道:“遵命。”

也不像平日那样恭敬,只双手一拱,便坐了下来。

红姬大是不服,但是想起公孙可以前所行所为,她那点不服之心登时又压了下去。

公孙可道:“红儿,我为什么要说姜水柔背叛我呢?这事得追溯到家兄身上去了。”

红姬道:“和先主人有关系么?”

公孙可道:“当然有关,姜水柔是先兄心爱的弟子,这事你是知道的。”

红儿点头,却没有说话。

公孙可顿了一顿,接口道:“当先兄临终之时,本该把本宫主人传给梅真,是不是?”

红姬道:“不错。”

公孙可道:“先兄之所以没有这样做,里面当然有原因,这个原因不说也罢。”

独无子道:“主人说说秘密,敢请尽道其详。”

公孙可道:“难道独老不知?”

独无子道:“老朽略知一二,总嫌未尽其详,主人今既提到这件事,老朽正好洗耳恭听。”

公孙可道:“梅真非家兄所生,独老不知?”

独无子道:“这个老朽当然知道。”

公孙可道:“既然知道,当知家兄那时心意,他耽心梅真迟早有一日会知道自己身世,如把迷宫之位传给他,岂非养虎为患?”

独无子道:“不错,是不应该传给他!”

公孙可道:“但当时,我为人处事生性太傲,家兄又顾虑一旦把迷宫之位传给我,终有一日会把他辛苦所创基业毁掉,所以他亦迟疑不决。”

红姬道:“但主人后来不是……”

公孙可道:“不错,后来迷宫主人中落在我身上了,但这是有条件的。”

红姬惊道:“有条件?”

公孙可点头道:“不错,是有条件的,第一,家兄要我娶姜水柔为妻,第二,我明为迷宫之主,但代表迷宫至高无上权威的《金符玉玲》却由姜水柔保存!”

红姬惊道:“原来如此!”

公孙可苦笑道:“在当时来说,家兄对我不放心,所以才命他心腹弟子嫁给我,事实上,名虽嫁我,暗中她却监督我的行动。”

这真是破天荒的大秘密,大新闻,红姬一听,几乎呆了,但迷宫四老却仍端坐不动,脸上毫无惊奇表情。

公孙可顿了一顿,又道:“但他哪里知道,姜水柔蛇蝎其心,家兄在世之日,她处处表现得十分顺服,家兄一旦去世,她便暗中培植内己势力,据我所知,她的势力已很不小了。”

地圣道:“不管怎么样,也没有主人大吧?”

公孙可冷然一笑,又道:“这次迷宫突遭无毒丈夫和瞎叟夫妇袭击,按理她应可支撑,但她为了达到私人一已之欲,自然不顾再为迷宫卖命,乘乱离去。”

独无子冷冷道:“设非里面发生变化,姜殿主也许不会走!”

公孙可哂道:“我现在也想到这一步,因为迷宫如无内外之变,她要对付的该是我!”

红姬惊道:“会有这种可能么?”

公孙可道:“当然有这种可能,要不然,眼前四老轻易不肯离迷宫一步,为什么这次竟肯随我到珍珠堡去!”

独无子笑道:“聪明,只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

公孙可摇摇头道:“并不太迟!”

独无子道:“真的么?”

公孙可道:“我如存心相骗,也不会把所有秘密都说了出来。”

人圣道:“这样看来,主人倒是胸有成竹了?”

公孙可含糊道:“船行大海之上,不管怎样,大家命运总是相同的,同时,我更料定姜水柔不会下命叫你们杀我!”

独无子道:“虽没命老朽等杀你,但老朽至少可以软禁你!”

公孙可冷笑道:“你们为什么不早采取行动呢?”

独无子道:“因为那时还要借你做个傀儡发号施令。”

公孙可道:“现在呢?”

独无子嘿嘿道:“现在已用不着你了。”

公孙可凄然道“你认为你们就能逃出无毒丈夫的包围圈么?”

独无子道:“老朽如无把握,又怎会逼你把整个事实公开?”

公孙可叹道:“算你们厉害,但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问问?”

独无子道:“能说就说!”

公孙可道:“姜水柔现在去了何处?”

独无子道:“恕难奉告。”

公孙可又道:“她既已存心叛离迷宫,想必别有打算,不知她是打算成立一个帮?还是一个派呢?”

独无子道:“恕难奉告。”

公孙可连问两次,独无子两次都以“恕难奉告”作答,问的等于没问,答的也等于没答。

红姬实在看不过意,道:“然则独老说岛上今起变乱,有此可能么?”

独无子道:“当然有此可能。”

红姬道:“独老能否详为一说?”

独无子道:“先主人既然顾虑梅真迟早有一天会发现自己身世,如是老夫说的不错的话,事情可能就发生在昨夜。”

红姬道:“何以见得?”

独无子道:“事情非常明白,因为如不是岛上起了变化,姜殿主绝对不会撤退,那就是最好证明!”

红姬道:“她能应付无毒丈夫?”

独无子冷笑道:“无毒丈夫虽然厉害,但岛上守备是何等严密?就让无毒丈夫攻打一年,他也没有办法攻破,假如岛上发生了内乱,情形就不大相同了。”

红姬道:“其实那片基业舍弃却总是可惜的。”

独无子但笑不语,就在这时,一人走进舱来,居然对公孙可傲不无礼,反而对迷宫四圣打了一躬。

独无子道:“胡天,有事么?”

胡天道:“属下正有一事禀告,现今敌船已从四面八方围来,属下特来请令定夺。”

独无子冷声道:“咱们冲不过前面那艘大船么?”

胡天道:“船是冲过了,也不知敌船是哪个在指挥,咱们刚冲过前面一艘,立刻从左右两面又两艘船抄了上来!”

独无子道:“好一个无毒丈夫,他居然施用《卷皮战法》了!”

地圣道:“老大,事情已急,你看怎样才能冲出去?”

独无子道:“要是实在无法,只好采取第二步办法了。”

人圣道:“胡天,咱们船上有损伤么?”

胡天躬身道:“刚才冲过第一艘船时,只有三四名兄弟受伤,还不相紧。”

独无子挥手道:“快去,施放烟雾!”

胡天应了一声,大步而去。

公孙可冷冷道:“想不到你们已早有准备。”

独无子得意的道:“你奇怪么?”

公孙可哂道:“我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独无子道:“既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么就现在起,就请你呆在舱里不要动,一日三餐自有人送来。”

公孙可怒道:“你们真敢软禁我?”

独无子嘿嘿道:“难道你还能拿出《金符玉铃》?”

公孙可一听,不禁怅然若失。

独无子哼了一声,又道:“既然拿不出金符,就得乖乖听命行事,你过去虽是迷宫之主,现在可变成了阶下囚,知道么?”

公孙可只哼了一声,却不理会。

独无子哈哈一笑,和另外三圣走了出去。

红姬叹道:“主人,想不到他们竟敢对你如此放肆!”

公孙可冷笑道:“你没听见么?他们已经把我看作阶下囚,其实,也不知谁才是阶下囚呢!”

红姬惊道:“主人另有办法?”

公孙可一笑道:“你几时看过我如此乖乖听人摆布的?”

红姬道:“主人要是有办法,现在还不施出来么?”

公孙可摇头道:“时机未至,徒急无益!”

猛见人影连闪,迷宫四圣竟又如飞奔了回来。

独无子冷笑道:“老夫早知你不会如此乖乖听命的,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赶快说出来!”

公孙可突然大笑道:“我也知道你们绝不会走的,所以一句话便把你们骗了回来,若说用智,独老,你太差了。”

独无子大吼道:“住口,你一定有什么板眼的,如不说出来,可别怪老夫要用强的了。”

公孙可愤然道:“我坐在这里并未挪动,你如想用强,我绝不还手!”

独无子大吼跨了一步,但他身子刚动,便被地圣拉了回去。

独无子怔道:“老二,什么事?”

地圣道:“老大忘了,这艘船上有特别装置么?”

独无子闻言脸色大变,跨地一步退了回去。

公孙可冷声道:“好说,好说,四位现在最好别动,如是一动,此室四面都会有点玩意要请四位尝尝。”

不知何时,他右手已扶着坐椅上的扶手,扶手上已有一柄铁锤似的东西握入他手中。

四圣一见,无不为之脸色大变。

公孙可笑了,又道:“你们在迷宫这样久,别的不知,我的性格总该知道的一清二楚,假如我姓公孙的也会屈人的话,除非太阳从西边起来。”

独无子寒声道:“算你赢了。”

公孙可笑道:“岂敢,岂敢,我姓公孙的生性虽傲,但对你们四人可说一句不错,想不到你们竟做起吃里扒外的事,我真正为你们齿冷。”

四圣没有说话,各人身上暗聚功力,准备应付突然奇变,但他们功力刚刚聚集,便听公孙可道:“到了我这里,提功力已没有用了。”

四圣不信,功力刚集,忽觉脚下好像有一对钢钉钩住脚踝,但那钢钉却无法看到。

四圣脸色微微一变,再也不敢提功力。

公孙可道:“如何?四位不妨再试试!”

地圣道:“我们现在才知错估你了!”

公孙可大笑道:“如果是四位不错估我公孙可,倒问又有什么办法囚禁我?”

独无子冷冷的道:“就凭老夫一人之力,也可制你于死地!”

公孙可哂道:“你配!”

随对红姬道:“红儿,如今你已是我的人,我从今后再也不会喜欢别的女人,你替我到外面去看看,烟雾放了没有?”

红姬道:“是!”

转身走了出去,不久回来道:“船上正在施放烟幕,敌船正向我船猛攻来了!”

公孙可道:“我船航速如何?”

红姬道:“已加速前进,眼看即可脱离敌船火网!”

公孙可大喜道:“红儿,你过来!”

红姬不知他要做些什么,不得不走了过去!

公孙可柔声道:“你方才不是问我有脱困办法是么?”

红姬道:“是!”

公孙可又道:“我不是回你时机未至是么?”

红姬道:“不错!”

公孙可悄声道:“现在时机已至,你何妨瞧瞧?”

只见他手腕一转,那铁锤“轧”然作响,迷宫四圣知道必有东西要对付自己,四人正待腾身飞起!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红姬一声惨叫,双足钉立之处突有十把刀锋插来,红姬一闪竟未闪过,十把刀锋纷纷插入她的粉腿,鲜血道射而出。

红姬手指道:“你……”

她的声音慢慢微弱下来,因为那十把刀锋已透骨而过,红姬颓然倒了下去!

独无子拍手道:“有趣,有趣!”

公孙可怒道:“你死到临头,还有什么有趣?”

独无子道:“她不是对你很好么?”

公孙可冷声道“但她不该听见我的秘密!”

独无子道:“秘密可是你自己要说的!”

公孙可纵声道:“那不过要叫你四人上钩而已。”

独无子嘿然道:“为了要使我四人上钩,你竟不惜牺牲自己心腹,你的心肠未免太狠毒!”

公孙可呼道:“本公子如非太狠毒,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

独无子大笑道:“这样看来,先主人的顾虑更没有看错。”

公孙可怒道:“我不问先主人后主人,说,姜水柔现在已逃向何处?”

独无子冷冷道:“假如我不说呢?”

公孙可道:“那也简单,你尝尝我的厉害!”

手腕又是一转,突然四面八方伸出无数刀锋,迷宫四老正待挥掌击出,哪知脚下突然一陷,力道未及施出,四人双手都被一种像镰刀似的怪兵刃钩了正着。

以迷宫四老的功力,这看着像刀似的兵刃居然无法动弹,说出去只怕谁也不会相信。

但事情怪就怪在这里,四老本可出手,可是就在他们心想刚动之时,非但地上木板往下陷,更可怕的是头上和四面板柱都向他们撞了过来。

四老若要施力,应付了东,必然应付不了西,四人一声长叹,也只有闭目等死。

这时船仍然往前疾行,耳中炮火之声已显然已脱出无毒丈夫包围圈外。

四老耳中响起公孙可的声音道:“只要你们说出姜水柔藏身何处,我便饶了你们!”

鬼圣道:“真的?”

公孙可道:“当然真的,至少你们在我心目中还是三朝四老!”

地圣大叫道:“不可说!”

人圣也道:“老四,你如说了出来,又对的起姜殿主?”

鬼圣向阴道:“难到你们真不要命了么?”

独无子大吼道:“就是不要命也不能说!”

向阴也大吼道:“但我偏偏要说!”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人,当然更想活下去.

看样子,四老已起了内乱,其他三人宁死不吐真言,独有这久久不会开口的鬼圣要说实话了。

人圣叹道:“老四,你真要说么?”

向阴道:“为了活命,我为什么不说?”

人圣道:“你如说了实话,他真的会放了你么?”

向阴道:“你们与主人为难,我一直没有这种意思,主人当然不会与我计较!”

人圣摇头道:“好吧,那么你说!”

公孙可笑道:“只要你说出来,我绝不会为难你!”

向阴只道:“真的?”

公孙可道:“当然是真的!”

向阴道:“我如说出来,但望你不要把我和红姬一般处置!”

公孙可一呆道:“这……这怎么会?”

向阴大声道:“你……”

突然船身一沉四老振袂而起,齐向公孙可扑去!

这一着来的甚是奇特,公孙可不禁大感意外。

要知四老被形势所逼,非说出真言不可,哪知公孙可虽然厉害,别人也不简单。

他既然能做出种种假动作,别人又何尝不能?

公孙可一直在装,四老也一直在装!

这艘船既然早被四老控制,他们所行所为自然都是谋定而动,公孙可又焉能瞒过他们!

姜还是老的辣,他们刚才不过故作姿态而已,实则暗中早有人把机关破坏了。

当老四向公孙可扑去时,公孙可突然反手一打椅背,“拍”的一声,整个人都沉了下去!下面是水,是海水!

但是公孙可这艘船上究竟有什么布置?四老只能了解十分之七八,就是二三出了问题,待老四扑过去之时,公孙可已没了影子。

这时船上烟雾越来越浓,非但他们看不见无毒丈夫,无毒丈夫也看不见他们。

更何况四老要找水底的公孙可,岂非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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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若愚和眉儿配合,一连击沉对方两艘船,无不高兴万分。

吴奇喜道:“这一次公孙可绝对跑不掉了。”

聋婆道:“快去告诉眉儿,咱们要擒活的,我要看看这贼子是什么心?怎地做事这么无耻。”

吴奇一面通知人把眉儿叫回,一面对船桅扬声叫道:“仇老弟,请下来,我有话说。”

仇若愚飘身而下,眉儿也适时来到,问道:“爷,什么事?”

吴奇道:“老婆要活抓公孙可,怕你把他轰毙了,所以才把你叫回来。”

眉儿道:“先轰他的船,然后再抓活的不是一样吗?”

吴奇道:“你还不知老婆子多心,万一把公孙可轰死,她就没法挖公孙可的心了。”

话又一顿,随即对仇若愚道:“老弟有办法没有?”

仇若愚笑道,“现在只剩公孙可一条船,要抓他还不容易?”

吴奇道:“计将安在?”

仇若愚道:“现已无需用谋,只要下令把船只包围过去就行了。”

吴奇笑道:“说得对!眉儿快去传令。”

眉儿应声去了,就这样,公孙可他们那时才没有受到炮火的攻击,而能全速向前航行。

金姬道:“仇公子,我倒耽心一件事。”

仇若愚道:“不知姑娘耽心何事?”

金姬道:“公孙可个性怪僻,仇公子请想,就咱们把他围住了,他甘愿束手就擒么?”

仇若愚道:“姑娘所见极是,不过此事在下有所准备,只要能够把他围住。”

吴奇怔道:“就凭咱们这么多船,还围他不住?”

仇若愚叹道:“老哥哥不要忘了,公孙可那条船有特别装置,必要时,他们会耍出别的花样也不一定。”

吴奇一呆道:“果真如此,咱们这一仗不是白打了么?”

仇若愚摇头道:“那也不见得,至少他已损失两条船,再说,他一向视为安乐土的迷宫,此刻已在咱们掌握中,那真比杀了他还使他难受,怎说这一仗白打了。”

眉儿道:“不错,公孙可的确损失惨重,不过仇大哥提到迷宫,我倒想起一件事。”

仇若愚道:“眉姑娘想起了何事?”

眉儿道:“现在迷宫已成无主之岛,岛上总该有主持人才是,仇大哥你说对么?”

仇若愚道:“当然,当然,不过这个主持人早就有啦!”

吴奇道:“是谁?”

仇若愚笑道:“舍老哥哥之外,谁够资格?”

吴奇惊道:“这可不成,仇老弟,这一仗你居功最伟,我不过捡现成的,怎够这种资格?”

仇若愚道:“老哥哥太客气了。”

聋婆忙道:“仇老弟,你看他那付德性配么?”

仇若愚笑道:“配,配,就是老哥哥这付德性才配!”

聋婆想不到仇若愚会说这种话,不由怔了怔,仇若愚不待她张嘴,接口又道:“老嫂子,你们不能没有一个定脚地方,可对?”

聋婆道:“但你……”

仇若愚笑道:“你看我静的下吗?”

吴奇恍然大悟的道:“我明白了,仇老弟乃当世人杰,江湖上有好多事都要他去料理,你如把他‘陷’在岛上,他骨头都会酥的。”

仇若愚哈哈笑道:“对啦,我是闲不住的,不过老哥哥把我比作人杰,我可不敢当,刚才我们岛上去时,眉姑娘差不多已把他们吩咐好了,只等擒了公孙可,便可带到岛上去发落。”眉儿道:“你别往我脸上贴金行不行!”

仇若愚道:“我说的是事实……”

忽见一人过来禀道:“仇大侠,公孙可那条船已不顾一切往前面冲,特来请示定夺。”

仇若愚道:“吩咐两队船队抄上去,秩序不要乱,以两艘为一批,分批而进!”

那人应了一声,大步而去。

金姬皱眉道:“奇怪,以公孙可的个性,他居然想逃?”

仇若愚道:“他已势穷力竭,不逃能行吗。”

眉儿道:“公孙可为人阴险,如今既已势竭,我们正应把他除去,我倒赞成现在开炮,死活不论了。”

吴奇道:“办法甚好,等一会再开炮,看看还有什么板眼吗?”

聋婆坚持道:“不行,我一定擒活的,我非亲手挖他的心不可。”

吴奇道:“既然老婆子坚持如此,咱们只好追了。”

谈话中,双方已追了一段距离,但公孙可不顾一切往前冲,吴奇他们想抓活的,又岂是易事呢?

但吴奇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这时公孙可那条船上已发生极大的变化,公孙可已被四圣所挟持了。

又过了一会,公孙可那条船后突然放出一大片浓烟,这股浓烟放出,当时谁也不知道什么作用,大家都不由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