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宝贝兄弟渐渐苏醒,睁开眼睛,一阵轻雾拂来,如梦似幻,将四周轻轻拥罩,透着一层淡淡薄红金光,随着轻雾阵阵涌现,层层送向宝贝兄弟,那谈红金光竟然看得见,摸得着,像躺在彩霞云雾中,一伸手,彩云霞光皆在手中。
宝贝兄弟俩不禁醒醒眼神,满是心惊而好奇地瞧着四周,淡红柔姻中,隐隐看出不少岩壁,壁上有许多奇奇怪怪图案,一直连到顶壁,他俩发现这似乎是在地洞中,除了柔烟,就是岩壁。
柔姻不时卷飘,涌向两人,拂向脸、拂向手,可抓得着,甚至可吸人体内。
宝贝兄弟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寒意直冒,心想着:“难道这是地狱不成?”
他俩惊慌看着自己,依稀想及不久前似曾落水,随着飞瀑倾泻万丈悬崖,然后就不醒人事,但是他俩的衣服该是湿的,现在却干爽怡人,帽子已掉,头发仍是硬直地四处竖直,甚至随着柔烟摆动,那动作却是缓慢地像在太空漫步般晃着。
郝贝惊叫:“难道我们死了?!”
郝宝咬着手指头,却痛得唉唉叫,一脸惊疑:“死了难道仍会痛?”
郝贝惊惧道:“可是地狱怎会没有牛头马面?”四处瞧去,仍是一片淡红柔烟。
忽而一阵细笑轻轻传来,听得出是姑娘甜美声,宝贝兄弟急往发声处瞧去,忽见得一尊仙女般美女飘飞柔烟中,忽隐忽现,不停细声嬉笑,似向两人招手,又像在烟中轻舞,她似能溶入柔烟中,随它轻飘,可以不必着地,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
宝贝兄弟更是诧异,难道真的下了地狱或上了天堂?一股死亡阴影罩得两人心头直害怕。
郝宝急想问个明白,伸手欲欺身:“姑娘……”
谁知话方传出,仙女般姑娘突然飘飞消逝,他想问都不知从何问起,怔楞停在那里,两眼仍是不信邪地睁得圆大,四处找寻。
郝贝心头直发毛:“阿宝我看我们是见鬼了,我们一定死了。”
郝宝自嘲道:“既然死了,还怕什么鬼?”然而想及自己已变成鬼魂,那股自嘲心情也没了,惊惶地瞧着四肢,抓摸肌肉:“难道真的死了吗?可是怎么还是温温的?”
郝贝道:“也许这已不是我们的躯体,我们已变成灵魂了。”
“可是灵魂也是冷的……”郝宝又惊又奇:“我们为何仍是温的?”
郝贝道:“谁也没见过灵魂,哪知它是冷的温的?我看传言一定错了,我们是死了。”
一张脸惊惧得缩成一团。
郝宝也没了信心,叹道:“死亡到底是什么滋味?不病不痒?还是马上有大餐,上刀山下油锅,还得穿心挖肚?”
他想着地狱种种传言,心头更是害怕,忽而嬉笑声再次传来,幽魂般美女再次出现,这次飞得更快,却更靠近宝贝兄弟,他俩已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也有躯体,只是飘浮在空中而已。
郝宝那能再失机会,急忙迫向她:“小姑娘请问你是人是鬼?”
募然他也跟着飘浮起来,像太空漫步,脚不着地,却以在空中飞走,吓得他尖大叫,整个人已掉落地面,那摔跌却像连续慢动作,手指先按在地上,然后软慢地延向手掌,像有弹性般渐渐靠向地面,身轻则如柔烟,失去重量地弯向手肘,然后肩头落地,再缓慢地翻成四脚朝天,竟然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郝宝吓呆了,这不是灵魂是什么?摔都摔不疼。
郝贝急忙惊惶追过来,举足间仍在漫步,叫着哥哥,急往郝宝拉去,想把他拉起来,然而在此虚幻世界,他以自己想象力道去拉人,却是用力过猛,不但将郝宝抓起来,冲势还将两人带飞而起,直撞岩顶,复再弹撞墙壁再反弹地面,滚得两人头昏脑涨,却一点也不疼。
那女子呵呵笑道:“我跟你们一样是人。”她远远地飘飞空中,轻轻嬉笑着。
宝贝俩定过神来,直往那女子瞧去,对此奇幻境界,两人哪敢多想?
郝宝急问:“你该不会骗我吧?我们还是人?!”
那女子含笑点头:“嗯,是人。”
郝贝道:“可是,是人,为何会飞?还跌不痛?”
那女子笑道:“在这里,每个人都会飞。”
郝宝道:“这是哪里?地狱?还是天堂?”
那女子呵呵笑道:“我也不知该如何说。”美目一眨,又笑道:“该说是地狱的天堂吧……”
郝宝可急了:“既是地狱中的天堂,还是属于地狱,我们不是已是下了地狱的鬼魂,又是什么?”
郝贝惴惴不安:“为什么死了还要有知觉?这比死亡还让人可怕。”
那女子笑道:“你们真的没死。”
郝宝叹道:“既然我们都是同类,你干嘛不承认呢?”
那女子呵呵笑道:“等你们肚子饿时,你们就知道自己不是鬼魂了。”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也不知该不该相信那女子的话,如果没死去,眼前亲身所经历的,又是作何解释?
那女子似知两人所想,轻笑道:“你们想知道的问题,等你们确信自己没死之后,我再告诉你们;现在你们下觉得自由自在的飞行,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先玩玩如何?在这里只有快乐,没有忧愁,只要你们轻轻用力,就能飞起来。
她轻轻摆手,整个人已随烟轻飞,实是逍遥。
宝贝俩也弄不清眼前情况,但是美女当前,又说着将要说。明一切,这可比自己瞎猜来得好,尤其是见着那女子如此逍遥飘飞,一股好奇心已升,虽然内心仍紧压着死亡阴影,但是想想,就算做鬼魂,也该练练飞行术吧?否则至凡间遇上坏人,不被打惨才怪。”
两人在女子引诱下,也渐渐尝试飞行,先是漫步,但觉真的浮在空中,如此轻松怡然地可飘到任何地方。
尝了甜头,两人再也耐不住这股好奇心,当下早巳忘记死亡阴影,专心玩练飞行,几趟下来,颇有心得,笑声也就再次传出。
郝宝呵呵直笑:“原来当鬼魂也不错,可以腾云驾雾,蛮逍遥的。”
他和阿贝已能在空中飘飞自如,那女子看了,频传笑意:“你们还是活着,怎能把自己当成鬼魂?”.
郝宝此时才仔细看着她,谈红柔烟中,她的脸也呈现一片红云,眼眉特别灵活纯真,流露一股似该属于天上仙女该有的无忧无虑一
瞧及美女,郝宝猪哥相又露了出来,邪笑道:“管不了那么多啦!有美仙女跟着飞来飞去,有说有笑,就算真的变成鬼魂也没关系,这叫做鬼也风流。”
那女子婿然一笑,笑得芙蓉绽放,生动已极,她笑道:“你说什么?做鬼也风流?”
婶宝邪邪一笑:“男的跟女的相好,叫做风流。”
那女子长得十六七岁,似乎不懂此事,含笑问道:“可是我是人,可以风流吗?”
郝宝可笑得更猪哥:“当然可以,做人也风流,更上一层楼。”
郝贝快笑岔了气,两眼直往那女子瞧去,终于找到一个比他不懂事者。
那女子含笑着,转向郝贝:“我也可以跟你风流吗?”
“这,这……”郝贝急得结结巴巴,嫩脸已通红,还好此地红光遍布,否则必然使他更难为情。
郝宝闻言,笑容已僵,急忙道:“小姑娘,你怎么可以风流过头?这会破坏你的名誉。”
那女子不解道:“怎么会呢?我只想跟你们两个相好,怎会破坏名誉?”
郝宝大气直喘,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你再说下去,会害我们兄弟两人自相残杀,‘风流’、‘相好’这两句你就别说,省得麻烦。”
那女子更不懂:“为什么呢?”
郝宝道:“这两句话有很多意思,比如说‘风流’可以解释男女交朋友,也可以解释男女谈情说爱。‘相好’就更严重了,如果你当我的小老婆,也叫‘相好’,你岂能乱当人家的小婆?”
那女子笑容顿失,窘羞道:“怎会那么多意思?我再也不风流了。”瞧向两人,又道:“可是我想跟你们交朋友,怎么办?
郝宝道:,“那就说‘交朋友’就可以,不过这种话通常是男人说的,以后你可不能随便对其他男人说,免得人家笑你。”
那女子脸腮更红:“可是我对你们说了,你们会不会笑我?”
郝宝笑道:“我们认识了,你再说,这就没什么关系,不过阿贝就会了。”
他正指向听得发笑的郝贝,已露出整人的謔笑。
郝贝哪知哥哥突然会来这招?眼看想收起笑容已是过晚,那女子早已瞧向自己,他只好把僵住的笑容硬再挤出笑意,道:“这不一样,我这是……这是抽筋的笑容,你别误会了。”托着下巴,只好硬装到底。
那女子被他表情给弄出笑声:“怎么会笑到抽筋呢?我你瞧瞧。”说着就想飞过去。
郝贝赶忙闪退:“不必了,再笑两下就好了。”
他躲向郝宝身后,郝宝挺身而出,下巴摇得快掉下来,急声道:“他好了,毛病就传到我身上,你帮我弄弄。”下巴已凑了过去。
那女子婿然一笑:“怎会传得那么快?”也未加猜想,仍是亲切地往郝宝下巴抚去,细心按摩,就像照顾心爱情人一样,柔柔地、顺顺地,露出一股纯真关切神情。
郝宝早已陶醉得闭上跟睛,猪哥样的笑容尽露无遗,那女子的双手是如此柔和,温温地、滑滑地,模在脸上,有股说不出的舒服。
揉抚一阵,那女子含笑道:“好一点了没有?”
“还差一点点……”郝宝陶醉地说。
那女子也不吝惜,仍然亲切揉抚着,看得郝贝都有点心动.却又不敢开口,谁叫自己躲得如此之快?
直到郝宝自己觉得对方实在太纯洁而不好意思再占便宜,他才说:“好多了,你的功夫真不赖。”
那女子收回双手,轻笑道:“我也不知功夫好不好,你是我第一个揉的呢!”
郝宝听得两眼发直,直道艳福不浅,说道:“我终于相信我还活在世上。”
郝贝却不以为然:“阿宝你也想想,在世间哪能如此乱飞?”
郝宝本是想抛开这问题不去想,可是身临其境的现实问题,竟然扣得那么紧,逼得他那股陶醉心情荡然无存。
他追问:“小姑娘,我们都已是朋友,你该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
郝贝道:“我们到底死了没有?你又是什么人?”
那女子含笑道:“我叫幻女,我还有一个姊姊叫奇女。”
“幻女?!”郝宝眉头一皱,解嘲道:“感怪你看起来如梦如幻。”
郝贝急问:“你姊姊呢!她怎么不在此?”
幻女道:“她在练功,待会入就会出现。”
郝贝又追问:“你们当真不是鬼魂?我们也没死?”
幻女笑道:“我已说过你们还活着…”心念一闪:“我你们到一个地方,你们就会明白了,跟我来!”
她已往左侧一座石门飘去,宝贝俩马上紧跟其后。
幻女飘至石门,伸手推去,石门静悄悄滑开,出现一去为深长通道,仍然充满柔烟与谈红金光。
幻女笑道:“出了这条通道,可能就飞不起来了。”
她领在前头往通道飘去,宝贝俩满心疑惑地跟进,心头着这条路是否会通向阎罗殿。
不知过了多久,又抵另一扇石门,幻女已不再飘身,渐将双足调整,落于地面,她含笑说道:“出了这扇门,你们就靠自己功力飞掠,可别再飞出去了喔!”
宝贝兄弟齐点头,心中所想的却不是那么回事,只差一门就有天壤之别?
幻女轻轻推向石门,石门已开始滑动,前边已出现透白光,不算强,却足以把里边和外边分割清楚。
幻女含笑道:“跨出这个门,你们又复活了。”她举步跨去,一切事情也没发生。
郝宝见她没事,狐疑道:“外边真的不能飞了?”
幻女笑道:“该是不行,你没有练过,恐怕飞不起来。”
郝宝闻言,幻女并未全部否定,自己尝试一下又有何妨?他遂慢步走前,距白光不及三尺,心想就算飞不起来,也该摔不倒才对,所以他已轻跃出去,哪知身躯投向白光,地面竟似有强大磁力将他吸去,整个人往下砸落,啪地掉在地面,摔得他鼻子通红,唉唉叫痛。
郝贝见着哥哥如此,哪还敢再飞,赶忙学着幻女走步,然而一步跨出,突然像绑上了铜块,重得举步艰难。
幻女笑道:“怎么样,还习惯吧?这是属于凡间正常的地方,所以任何东西都有重量,但是在红先洞中,人的体重就不见了,所以你仍才能飞行,也许你们已习馈里边的情况,所以一出采就无法适应,但过一阵子就会复原。”瞧向郝宝,含笑道:“你摔疼了没有?”
郝宝瘪笑地爬起来,鼻子都红了,幻女不忍,又伸手帮他揉抚,郝宝觉得难为情,一个大男人被人捏着鼻子,实在不怎么光彩,已退让一边,瘪笑道:“不疼,不痛,我只是想证明一下死活而已。”
幻女笑道:“证明死活,须要如此吗?”
都宝干笑:“我通常都用这种方法证明的。”
幻女也不知该说什么应对,只能轻笑。
宝贝兄弟俩走了几步,也渐渐适应过来,两人对此遭遇仍自困惑不已,然而最让他俩高兴的是,竖直的头发此时已完全平贴下来,不再发翘,两人又能恢复以前面貌。
走出白光区,眼前一片花草树木,已与外界所见差不多,宝贝兄弟俩这才确定并没死去。
郝宝不禁奇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忽有声音从左侧传来:“这里是奇幻宫。”
宝贝惊惶地往发声处瞧去,那是一座倚山平台,平台后则为嵌在山壁的洞口,洞口两旁立有石柱,又粗又高,顶端加了屋檐,宛似古神话中神殿的入口。
一名和幻女长得差不多美丽的姑娘就站在门口向宝贝兄弟微笑,身躯适中,淡青罗裙迎风轻摆,透出一股脱俗仙气,让人觉得她和幻女一样,就是一位仙女,若有差别,该是她笑颜展现时,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那虎牙让人觉得她更清纯俏丽。
幻女笑道:“她就是我姊妹奇女。”
郝宝两眼直瞪:“两人一样漂亮,很不错,真是艳福不浅。”
郝贝对美色似乎感应不大,再怎么瞧,也瞧不出哥哥心头那种滋味,于是他只好把奇女的话拿来想想,已觉得生疏:“奇幻宫是什么?”
奇女向两人招手,笑道:“两位请到里边,我们会把你们要的答案说给你们听。”
在幻女引导下,宝贝已进入神殿,在里头,当真如远古神话的殿堂,满墙浮雕全是如此精雕细琢,怪异的图形?有的似狩猎图,有的似奔月图……求雨图……及一些鸟兽蛇虫都出现在浮雕上,也因全是石块所雕,涌现出一股神秘古老气息。
神殿略呈长方形,除了石壁,左右还有五尊石柱,约两人合抱粗大,一直往内延伸,最里头又是石阶三四层,其上面平。台,雕有一尊白玉仙女,含情中带着庄严,栩栩如生,大小亦与人身差不多,若非为纯白色,必会有人拿她当活神看。
奇女就站在石阶前,恭敬地向神像拜礼,宝贝兄弟见着她的拜礼十分怪异,左右手交叉于胸口,慢慢举高,在空中划弧,然后恢复交叉于胸,才虔诚膜拜。
幻女也跟着向玉石神像行礼,她还以期盼的眼神看向宝贝兄弟,希望他们也能如此行礼。
宝贝兄弟俩感到怪怪地,仍举手,依样划弧,行个大礼。
郝宝憋笑道:“真像在跳芭蕾舞。”
奇女、幻女姊妹并未听及郝宝所言,也未有任何反应,倒是宝贝兄弟觉得好玩,已垫起足尖扭它两下也好。
行完拜礼,奇女转向宝贝兄弟,含笑道:“来坐坐,如何?”她伸手指向石阶,自己已先坐下。
幻女含笑迎带,宝贝兄弟傻楞楞地已走过去,坐于石阶。
郝宝已问道:“上面那尊是谁?”
奇女淡声回答:“是幻神,也是奇幻宫的宫主。”
“他就是你们的神?”
奇女领首:“不错,她一直保护我们。”
郝宝奇异地又往那尊玉女瞧去,觉得有些像观音菩萨,也该有资格当神。
郝宝笑道:“你们的神可真特别。”
奇女笑道:“可是我们很敬重她,也喜欢她,你们呢?”
郝宝又瞧几眼,笑道:“只要你们喜欢,我想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也就喜欢了。”
郝贝含笑道:“我也是如此。”
奇女和幻女笑的甚开心,奇女道:“如此我们就放心了,在奇幻宫,一切都将无忧无愁,你们也该如此。”
郝宝笑道:“我们是很开心,不过我觉得你们这里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说那座能飞的山洞,是怎么一回事?”
奇女含笑解释:“那是飞仙洞,它能使人飘浮,在那里可以学会御气飞行,是奇幻宫最好玩的地方。”
郝宝仍有疑问:“为何在飞仙洞里就能飞行?”
奇女道:“真正原因,我们也不太明白,不过从宫主留下遗书中记载过,只要能往地底深入,到达一个深度后,人就能飘浮了。”
幻女道:“这是奇幻宫最大的秘密,记载所言,那好像是地”底的中心,住了不少神仙,不过到现在我们还没见着就是。”
郝宝疑惑问道:“这么说,飞仙洞在很深的地底里面?”
幻女含笑道:“嗯,那条通道也不知有多长,据我所知,在里边飘飞速度要比外边快十倍以上,我们飞了不少时间,而且这里又是万丈悬崖裂缝之下,你想一共有多深?”
宝贝兄弟不禁谅叹,现在说是身在地狱也不为错。
郝宝叹笑:“够深了,离地心足足有余,说不定还穿过头了呢!呵呵2原来地心还住着神仙,难怪那地方可以飞天。”
他笑的恍然大悟,却不知地心之可以飞行,全在于失去引力所造成。
他们也不知道地心聚有溶岩,十分火热,根本无法深入,飞仙洞只是较靠近地心的一个小洞,是以并不火热,也因它靠近地心而引力大失,自能像无引力的太空一样,随意慢步。
虽然奇幻宫徒众并不明白那些道理,但是她们发现了这项秘密,又拿它来练功,难怪有人称他们为妖魂。
宝贝兄弟搞懂这些道理(以古代而言),疑惑尽去,心情为之开朗。
郝宝结笑:“你们得知了御气飞行秘密,是不是时常飞出外界,去扯扯人家的后腿,摸摸人家的头发,让他们吓个死?”
奇女、幻女轻笑不已,奇女道:“我们很少出去,也没做过这种事,因为我们根本没练成那种本领。”
郝宝叹道:“真可惜……”突然眼睛一亮:“我们可不可以学?”
奇女笑道:“你们来了,就是有缘,在这里不必拘束,要学什么就去学,我和幻女还可以教你们。”
“哇!太捧了!”郝宝拍手直叫好,他和郝贝想着能练成幽灵般身形,随处飘飞,那该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当然,他们的“有趣”自是以恶作剧为多。
激动一阵,郝贝突然有了问题:“小姑娘,我们是怎么来的?”
奇女、幻女闻言掩口直笑。
幻女含笑道:“我听到有人在万丈高崖喊叫,我就应了几声,没想到你们这么大胆就跳下来,吓得我们手足无措,又手忙脚乱地将你们救了回来,还好你们身躯很结实,竟然一点内伤也没有。”
宝贝兄弟想起落崖一事,不禁相视瘪笑,糗事又多了一件。
奇女问道:“你们为何往下跳?看你们又不像想自杀的样子?”
郝宝瘪笑道:“我们本是要保护一个人,后来跟丢了;然后就大声叫,想把人叫出来,没想到回答的是幻女,我们以为她们在对面山峰,结果一跳之下就跳下来了。”
奇女、幻女听得笑呵呵,两人的故事竟然如此让人发笑。
幻女歉声道:“都是我不好,否则你们也不会跳下来。”
郝宝欣然笑道:“不,你很好,要不是你这一叫,我们还没办法见面呢!”瘪声直笑又带点得意,转向郝贝:“看来那块石头转的没错,箭头直往崖下指,忍不住干脆转下崖,我的神算还算灵验。”
郝贝附和频频点头:“下次照着箭头走,准是没错。”
奇女、幻女不知两人在说什么,遂询问,宝贝俩似也糗多不怕糗,照实说个清,郝宝还加油添醋,听得两位姑娘笑弯了腰,心想着当时若在场,那该多好玩?
双方混熟了,话题也就不少,但几乎都是郝宝在臭盖,惹得姑娘欲罢笑而不能。
及至饥肠辘辘,宝贝兄弟才想到要进食,也想到了在飞仙—洞中幻女所说:饿的时候就能明白是生是死,虽然生死老早已弄明白,但飞仙洞的飘浮仍让两人回味无穷。
奇女、幻女在两人催促下,弄些简单食物,宝贝来不及坐着吃,硬拖着姑娘就往飞仙洞奔去。
此后几天,宝贝俩几乎全泡在飞仙洞练功夫,两位姑娘也把奇幻心法教给两人,并知无不言。
几天下来,宝贝兄弟飞行术进步不少,然而要通过红白柔光交界处仍摔了不少次,可见功力还差得远。
时光匆匆,已过了七天。宝贝兄弟已小有成就,不必运气可飞个一两丈,但这比轻功一纵十几二十丈那种过瘾程度仍差得远。
郝宝不由心急,在洞中几乎疯狂地练习,突然问他似乎发现飞仙洞中和神殿一样,石壁上绘了不少人形,而这些似乎都和奇幻宫武功心法有关系。
他如获至宝,急忙找来阿贝,两入摸索着图形练习,刹那间功力竟然大增,两人欣喜若狂,练得更过瘾,身形满天飞。
不久,奇女、幻女已送来午餐。郝宝见着两人,已欣喜到笑:“奇幻女(奇女、幻女合称)你们快过来,我发现了最新方法,画在壁上的图形可以增强功力,你们看!”
他拉着奇幻女往石壁行去,正为自己新发现而感到得意。
岂知奇幻女方走近石壁,瞧及图形,整个人如见鬼一样地惊叫起来:“你们不能练这功夫!”
两女紧张地挡在宝贝兄弟前头,好似石壁藏有恶魔,不被两人靠近而节节逼退宝贝兄弟。
对于奇女、幻女如此激动反应,甚至有些失态,这是她们从未有过的现象,宝贝兄弟倒也真的被吓个正着,怔楞楞地瞧着两位奇幻女。
幻女惊急直叫:“你们不能练,真的不能练。”
奇女急道:“你们练了多久?练了多少?”
郝宝道:“刚开始练,才练到第三个图形。”
奇幻女先是怔诧宝贝兄弟练得如此之快,随后才嘘口气,似乎为两兄弟未练完图形中的功夫而感到庆幸。
奇女惊笑道:“急死我了,差点铸成大错。”
宝贝兄弟俩被奇幻女举止吓着之后,他俩已渐渐感到疑惑,为何墙上武功不能练?甚而也想到了奇幻宫到底是什么帮派、教派?这些本该在进入此地时就要问清楚,却因为奇女、幻女的天真无邪、亲切和蔼的招待给抛诸脑后,若非突然发生此事,恐怕两兄弟可要乐昏了头而一直被蒙在鼓里。
郝宝已追问:“为什么墙上的功夫不能练?”
奇幻女登时紧张,不知该如何回答,奇女急道:“它真的不能练,你们可以不问么?”
幻女道:“这是本宫的一项残酷的秘密,我不想让你们知道,要是能说,一定会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两人几近于祈求地要宝贝兄弟别问,然而事情都已发生,宝贝兄弟要是搞不清,恐怕会寝食难安。
郝宝道:“要是你们不说,我们再也快乐不起来,因为我们根本对你们了解不多,只知道你们是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是属于奇幻宫的人,如此而已,却不知奇幻宫是什么,为何要躲到这地底深洞里?”
奇女、幻女更紧张,奇女急道:“不,你不要问,我们只想让你们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在这里,请你相信,我们没有害你们的意思。”
郝宝道:“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可是如此迷迷糊糊混下去,我感到很不安,也快乐不起来。”
郝贝道:“而且有了问题,我们好像变得生疏多了。”
奇女、幻女紧张万分,身躯微微抽搐,她俩怎会料想到事情会演变成如此局面。
幻女欲说无言:“可是……可是以前规定是不能说的郝宝叹道:“也罢,你们不说,我也不勉强,可是我也不愿在此混得不明不白,你们能不能送我回去?”
“你们要走了?!”奇女、幻女更为仓皇失措。
郝宝点头:“我们还是走的好。”
郝贝叹息:“其实我们相处得如此融洽,你们为何要瞒着事情?这未免太不真诚了。”
“没有……我们没有……”奇女、幻女快要急哭了,却不知要如何解释和挽留。
郝贝似觉话说的过重,已歉声道:“对不起,我知道你们是诚心诚意的,刚才那些话,我只是对今天的事,一时感觉而已,你们不要当真。”
奇女、幻女忍不住终于泣泪直流。
郝宝叹道:“你们别难过了,也许你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知道你们的事,也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处境,不管是好是坏,对于这几天的遭遇,我永远感激你们,不要难过了,我不再追问就是。”
’
婶贝也不忍心:“其实如果你们有困难,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帮忙。一。”
奇女、幻女已制不住感情奔放,哇地掩面大哭,似乎尝受了无尽委屈,刹那间全倾泄出来。
宝贝兄弟十分不忍,已走前安慰两人。
郝宝道:“看样子你们是受了委屈,可是谁会让你们受苦呢?那人一定是个最狠毒的入。”
郝贝道:“你们把他说出来,我一定一刀把他给切了。”
奇女、幻女哭泣一会儿,委屈宣泄不少,但觉自己失态,赶忙挽袖拭泪,强作镇定,却仍抽搐着。
宝贝兄弟静静地等两入平静下来,因为安慰的话,他俩也学的不多,想多说一点都不容易。
不久,奇幻女似乎下定了决心,想把事情说出来。
奇女抿抿嘴唇,含着害怕失望的表情,说道:“也许我们说出,你们就不会再喜欢我们了。”
郝宝感到诧异,却一口否定:“没那回事,我说过,不管事情如何,我们都会感激你这几天的照顾,哪会只听了几句话,就不喜欢你们?”
郝贝道:“对呀2你又不可能是我们的杀父仇人…”
话末说完,郝宝已敲他一个头,两眼直瞪着他。
郝贝但觉话又说得过分,急忙于笑:“我是说,我爹还活着,根本没那种事,你们不要见怪。”
幻女摇头道:“我们没有怪你。”
郝贝咧嘴直笑,一句“如此就好”说个没完。
奇女内心挣扎一阵,也许她应该真诚面对人家,否则实在对不起宝贝兄弟,不管以后的事情如何,总比现在心虚对人,要来得好多了。
她长叹一声,道:“好吧!我就将这一切告诉你们。”
幻女凄声道:“希望你们听了以后,别拿异样眼光看我们。”
宝贝兄弟能感觉出奇女、幻女那股无可奈何的悲凄处境,更肯定地回答两人,他们已是朋友,岂会为了一些事而异眼看:人?
奇女、幻女再次感激地瞧向宝贝两人,然后领着两人走向。神殿,准备说出那奇幻宫的秘密。
神殿里。
宁静中带着庄严肃穆。
奇女、幻女施完拜礼,要宝贝兄弟坐于石阶。
奇女回想过去,长叹一声,说道:“其实奇幻宫本来不是帮派,我们只是信奉奇幻神,而一些信徒难免聚集在一起,共同敬仰奇幻神,久而久之就出现了一个教派。”
郝宝道:“就像少林派一样,他们信奉佛陀,那堆和尚也聚集在一起。”
郝贝道:“不过你们信的神不一样,好像是邪教。”
奇女、幻女愁容又房,郝贝又知说错了话,想解释都找不出字眼,急得往郝宝瞧去,而郝宝正也瞄着他,郝贝无奈苦笑,心头想着哥哥多两岁,说话比他强得多,自己还是少开口为妙。
郝宝瞄了一眼,也怕奇女、幻女想不开,立即接口道:“其实信奉什么神都一样,只要不做坏事就行,阿贝不懂事就把它说成邪教,其实他跟我一样,对于信什么教,拜什么神都赞成。”
郝贝立即猛点头:“对呀!我还觉得奇幻神比少林光头如来美丽多了,信奉她,也不是罪过。”
奇女报以无所谓笑容,然后又轻叹:“其实阿贝哥说的也没错;在江湖中,尤其是中原武林,我们就是邪教徒,而且还是罪不可恕的妖孽,人人得而诛之。”
宝贝兄弟知道话题说到正眼了,皆静下来仔细聆听。
奇女喂叹一阵,才又说道:“奇幻宫本来发源于塞外西域一带,后来好像发生一次灾难,总坛毁了,奇幻宫教徒四处寻找另一个地点想重建神殿,结果在中原发现了这个地方,他们遂往中原移动,谁知道中原教派得知奇幻宫的人会邪术,也就是御气飞行之术,以为是妖孽,就群起围剿,可怜本派教徒大都是女性而且心存仁慈,一直忍辱躲藏,但是中原武林不肯放手,誓必赶尽杀绝,逼得奇幻宫不得不为保护自己而战,结果和中原武林大打出手,双方死了不少人,也因而他们更痛恨奇幻宫徒众,只要一有机会就袭杀斩绝,到后来寡不敌从,奇幻宫只剩下寥寥无几,宫主心痛欲绝,只好想撤回塞外,然而中原武林并未网开一条生路,却更残忍地想斩草除根,宫主只好死命相抗,最后也死在他们手中。奇幻宫就此灭亡了。”
说至此,奇女、幻女不禁眼眶一红,心头凄切,岂是笔墨所能形容。
宝贝兄弟听得目瞪口呆,他俩实在不敢相信中原武林会是如此残酷的刽子手?
奇女凄凉一笑:“没想到我们奇幻宫个个心地善良,不与世争的徒众,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妖孽,武林公敌。”
幻女继续道:“也许你想问,奇幻宫已经灭亡了,为何还有我们存在?”
宝贝兄弟本是被奇幻宫悲惨遭遇给吸引,并未想及这个问题,被幻女提及,也点头表示想知道这问题。
幻女解释道:“我们本是驻守在神殿的长老所领养的孩子,当时发生惨事时一直都未出过神殿一步才能活到现在。”
郝宝问:“这里还有你们的长老?”
幻女凄切道:“长老后来寻回宫主尸体,得知事实真相,把宫主尸体带回神殿火化,并找了一块寒玉,日夜雕琢,直到神像雕成,他们就引火自焚,只留下一名长老扶养我们,直到我们懂事以后,她说出奇幻宫种种往事后,交给我们宫主的遗物,便也跟着自杀了。”
郝宝直叫:“好惨,这算什么世界?”
奇女继续道:“我们得知自己是奇幻宫弟子时,也不敢在江湖上走动,而且宫主遗言也如此交代,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们都不敢露面,就算出去走走,也只限于附近小村,去买点日用品而已。”
郝宝忿忿不平:“这算什么世界?你们也是人,为什么要藏头缩尾?他们凭什么杀人?”
郝贝也甚为激动:“我虽夫成年,但是我对这种事已经达到不能忍受的地步,所以我必须发表意见,任何人都不能随便杀人,尤其是像我们这种未成年的人。”
奇女、幻女在十五六岁之间,和郝贝属于未成年者,是以郝贝对两人感受有身I脑其境的感觉。
奇女叹道:“你们知道了我们的背景,是否还要跟我们做朋友?”
郝宝气盛如火:“当然是朋友,我还想带你们出去玩呢!”
奇女、幻女已露出感激笑容,十多年来,她们又多了两个朋友,这是何等不容易。
郝贝也同仇敌忾道:“放心,你们若要出去,尽管出去,我和阿宝会保护你们。”
奇女感激道:“谢谢你们,不过我们不想出去,免得又惹来杀身之祸,还要连累你们两人。”
郝宝豪爽道:“有什么好连累?我看我暂时先当你们宫主,去教训那些混蛋,看他们还敢不敢弱肉强食。”
奇女紧张道:“阿宝哥你别激动,我们宫主遗言交代,不准我们复仇,就当这是一个劫难,我们不敢违抗宫主命令。”
郝宝邪邪一笑:“你们还真是好门徒。”
奇女笑的窘困:“奇幻宫本就与世无争,我们必须遵守渝令,只好让阿宝哥失望了。”
郝宝道:“难道你们宫主也规定你们不能走出神殿一步?”
“这倒没有……她只是说不能报仇。”奇女回答,幻女也做如此表示。
郝宝邪笑道:“所以说,你们还是要出去,你们知不知道长老为何要收养你们?”
奇女、幻女想过这个问题,虽然长老没说,但她俩都认为自己因为是弃婴,所以才会被收养,她俩也如此向郝宝表示。
郝宝摇头直笑:“你们只猜对一半,另一半却没猜着,也许是还没成年的关系吧?”
奇女、幻女感到讶异,幻女问道:“长老收养我们还另有原因?!”
郝宝点头:“不错,你们想想,奇幻宫留下你们两人,是否在延续奇幻宫的命脉?也就是说,没你们两入,奇幻宫可能真的全部覆亡了。”
奇女、幻女相继点头,奇女道:“你说的没错,长老确实曾要我们好好照顾自己,以延续本宫命脉。”
幻女道:“所以我们才遵守遗言,不准备报仇,也不再出此宫一步。”
郝宝笑道:“你们错了。”
“错了?!”奇女、幻女同感惊讶。
郝宝轻笑道:“你们有责任延续奇幻宫命脉,可是将来有一天,你们也会老去,到时你们该怎么办?”
奇女、幻女霎时怔楞,诚如郝宝所说,她俩还太年轻,并未考虑到这些问题,如今被提及,她俩不由得紧张起来。
幻女道:“这么重要的事,长老怎么没说?”
郝宝笑道:“等你们老了,也会明白传宗接代这回事,所以他说不说都没关系,我之所以提早告诉你们,是想说明,你们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门。”
“那该怎么办?”幻女不知所措地说,奇女也一样茫然无措。
郝宝又道:“你们明白了延续奇幻宫命脉以后,最后还是要明白你们宫主最大的愿望。”
“宫主还有末完成的愿望?!”奇女、幻女更为惊讶,同声惊叫。
郝宝节节逼进:“宫主想留下命脉,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把台幻教发扬光大。”
奇女、幻女怔楞地不知所言。
郝宝再言:“你们宫主为何想找寻另一处神殿?那是因为她一心一意在为奇幻宫创造前程,她更希望将来能和少林、武当派一样,为世人所接受。”
“可是她叫我们不要报仇……”奇女怔仲不安地说。郝宝道:“报仇跟创教是两回事,你们难道想不出宫主的牺牲是为了什么?为了奇幻宫对不对?奇幻宫徒众的牺牲是为了奇幻教派对不对?”
奇女、幻女唱然不语了,她俩哪知自己身上还肩负了如此艰巨的责任?以前竟然全是自己天真的想法,若非郝宝提醒,两人恐怕非得七老八十才能想通这道理,到那时,会不会太晚了?
郝宝轻笑道:“现在你们该不反对我们带你们出去了吧?”
奇女方寸已乱:“可是报仇一事……”
郝宝爽朗道:“以前就让它过去,什么仇也不必报,从现在开始,只管为创教而努力,我和阿贝暂时当你们代理宫主,呵呵,这样子才能显得出奇幻宫新生代的突出。”
郝贝也豪爽耸耸肩:“我很乐意接受这个职位,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奇女、幻女对两人自行封为宫主,也感到惊诧而手足无措。
幻女道:“可是你们不是奇幻教徒,怎可以当宫主?”
郝宝笑道:“很简单嘛!现在把奇幻宫分成正果部和开发部,你们是教徒,就归类于正果部,是将来正牌的宫主接班人,我们没入教,归于开发部,现在开发唯艰,当然是由开发部先任宫主一职,等到开发成功,再把宫主还给你们,这样解释,你们还满意吧?”
奇女、幻女可被郝宝搞迷糊了,本是相当严肃的问题,被他这么二说又似乎变成理所当然了,然而这前所未有的例子,仍让奇女、幻女感到迟疑不决,因为她们根本也不是宫主,哪知道宫主是如何任职的?
郝宝则落落大方,笑道:“你们不能决定是不是?很简单啊!宫主神像就在上边,咱们现在就去问她,我想她是会答应的。”
幻女感到不解:“宫主已经羽化多年,她会说话?”
郝宝笑道:“宫主是神,既然是神,她就会以很奇特的方法告诉我们,你先别问,待会儿就明白了。”
他已站上台阶,和神像面对面站着,然后以奇幻宫的礼教膜拜,并虔诚说道:“亲爱的上一任宫主,请您给我明示,在这危难时期,是否让我这开发宫主先行继任?请您明示……”
他拜的得十分虔诚,脑袋就快点地,奇女、幻女基于对宫主的尊敬,也念念有词地膜拜,剩下郝贝虽然跟着拜礼,却不停地瞄向哥哥,不知他在耍何花招。
“敬爱的上一代宫主,如果您同意,请快点显灵啊……”
郝宝念的虔诚,双眼不时从脚缝瞧往背后的奇女、幻女,只见得两人都低下头,他才更虔诚祈求。
“宫主啊……请显灵……”
他已伸手向宫主玉石雕像推去,雕像底部仍为同一块白玉,呈四方形,只嵌入平台三寸深,只秒稍用力一推,玉像已晃动,并发出淡淡而沉重的哄哄声。
郝宝立时放手,并激动叫道:“宫主显灵了,她在晃动,前后晃动就是点头的意思,她答应了。”
郝贝看的想发笑,奇女、幻女却看得十分神仰,激动而高兴叫着宫主已显灵。
郝宝立即又跪下:“快跪下,感谢宫主显灵指示。”
奇女、幻女马上五体投地,虔诚膜拜。
郝宝谢思道:“感谢宫主慧眼识英雄,新任开发宫主一定会完成您的遗愿,您可安安心心地在此享清福。”
说话中,干脆推得雕像晃得更厉害,直笑道:“宫主不但答应,还笑得如此开心,你们看,她晃得太高兴了。”
用力一推,想让石像晃得更过瘾,哪知用力过猛,石像重心偏向前方,在晃向后方而弹回前方之际,底盘已吃力不住而猛往下砸,正好砸向郝宝头顶,他尖急惊叫:“唉呀!”突又发现自己在作弊,怎能尖叫?不就要穿帮了?
然而他想闭嘴已是过慢,奇女和幻女也同时惊叫,并两眼睁大直盯着郝宝及神像,不知所措。
郝宝心知不妙,立即转为欣喜笑容,但石像并不轻,压得他笑容变得僵硬,对着奇女、幻女,僵笑道:“宫主显灵,显得十分确实,她知道开发宫主的担子不轻,所以很激动地就压下来,当然啦!我不会让她失望,很容易就可把重担给收拾了,你看!”他已将神像扛推于原位,然后拍手轻笑:“很容易吧?”
奇女、幻女这时才又露出欣慰笑容,奇女笑道:“既然宫主已显灵答应,我们当然要拜你为新任宫主了。”
说着姊妹俩就想拜往郝宝。
郝宝急道:“不必搞得那么大,我只是暂时代理,而且是半路出家,行这么大的礼,我实在有点受不了。”已闪向一旁。
奇女、幻女为之怔楞,奇女道:“可是我们不拜礼,不就不尊敬您了?”
郝宝道:“别那么认真,宫主一职,只是对外边的入而言,私底下,我们还是朋友嘛2而且你们是正牌宫主候选人,我是开发牌,也差不了多少,何必行大礼,拱拱手就可以了。”
郝贝道:“对嘛!玩得好好的,如果再搞出这些名堂,我们岂不自找罪受?一切从简啦!”
奇女、幻女听及宝贝兄弟所言,也许同是年轻人,或而双方友情已建立,她俩已接受宝贝兄弟意见,改为拱手礼节。
“那我们就遵照阿宝哥的意思了。”奇女、幻女拱手为礼,笑的甚是亲切。
郝宝笑道:“也不必天天如此;有别人在场,又要摆门面时,再来这几招也不迟。”
奇女担心道:“可是,要是没拜礼习惯,到时会忘了。”
郝贝笑道:“放心,我可忘不了,你们跟着我做就对了,是不是,宫主?”转问阿宝。
郝宝则哈哈大笑::对!阿贝已有十数年经验,自是错不了。”
有了郝贝带头,奇女、幻女也就不再担心,而且有了郝宝当宫主,纵使未来困难重重,毕竟比自己孤军奋战来得好太多,想至此,不禁又感激地瞧向宝贝兄弟。
郝宝摆方步,过足了宫主的瘾,才又把问题转到奇幻宫。
他问道:“奇女、幻女,你们现在该可以说出飞仙洞壁上的武功,为什么不能练了吧?”
郝贝也想着了:“对呀2那些练了,效果好像很不错。”
奇女、幻女露出惧意,奇女道:“岩壁上的功夫叫奇幻斩绝情,虽然它的招式能让奇幻宫的武学发展到极限,但是练完这功夫,在短短三个月内则会耗尽精力而死,所以不到最后关头,宫主是不难人家练的。”
幻女心有余悸地说:“刚才你们练了,可把我们给吓死了。”
宝贝兄弟闻言也捏了一把冷汗,暗自庆幸不已。
郝宝问道:“既然那是最厉害的功夫,为何不把它改良?让它练了以后也不会死。”
奇女回想道:“记得长老曾经说什么…”最厉害的功夫就是把体内精力发展至极限,所以才必须付出生命作代价。”
郝宝闻言已明白墙壁上的武功为何会死人的原因,如果改良它而不至于练了会死去,恐怕就无法成为最厉害的武功了。
他又问:“在飞仙洞里,真的能练成御气飞行?”
奇女肯定点头:“只要功力达到一个境界就能练成,听说宫主已练至九成,东飘西飘地,好像仙女。”
幻女叹道:“也就是因为如此,武林才把奇幻宫当成妖魔鬼怪,实在冤枉。”
宝贝兄弟也认为那是轻功的极致,并非不能练成,他俩只是觉得是否有速成的方法,要是七老八十才练成,像达摩祖师一样老头子一个,哪还有什么乐趣?
奇女似已看出宝贝心理,含笑道:“其实你们功力已大出我们意料之外,才几天时间就能飘浮四五分钟,我和幻女练了十几年,也只不过才能飘个半刻钟,要是跟你们一比,不气死才怪。”
宝贝兄弟虽听得蛮爽耳,但终究还是差人家十几分钟,总是有点遗憾一郝宝道:“可是我们要是纵飞,为何只能飞个两三丈?”
奇女笑道:“这倒是有个方法,比如说有风在吹,你只要顺势提气让身躯飘浮,风一吹那可足足飞上百丈也没问题。”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点。”郝宝如获至宝,他要的正是这玩意儿。
百丈之遥,正是轻功所无法突破者,就算凌空飞掠,奇绝高手,最极限的极限也只能掠出三十丈左右,想掠过百丈,还得落三次脚才行,现在能飘浮在空中,只要随风送去,要多远就有多远,岂是所有轻功所能比拟的?
郝宝不禁激动万分,转向阿贝:“阿贝听见没有,将来我们可以从万丈悬崖飞过去了。
郝贝可不以为然,道:“要是飞到一半,风突然停止那怎么办?”话也不说,手指直往地面落去。
郝宝笑容登时怔住了,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些?苦脸一拉,勉强再挤出笑容:“阿贝你的话实在叫我伤心。”
郝贝叹笑:“你伤心,我还不是一样伤心,不过那是很严重的问题,我们必须去克服,否则练了也是白练。”
郝宝心中稍安,毕竟阿贝并非挖苦自己,他说的是实话,不得不小心此类事情,自嘲一笑道:“那还是小事,要是有一天不小心被风吹到峨嵋派的洗澡堂,那才惨呐!”
两兄弟解嘲直笑着,奇女和幻女并不懂什么是峨嵋派,自然也听不出话中含意,不过“澡堂”两字,她们俩则能会意,也跟着发笑。
郝宝笑过一阵,才想到一个问题:“你们姊妹的功夫怎么样?”
奇女摊手一笑:“不清楚,我们根本就没动过手。”
“我来试试!”
郝宝当真一手抓向奇女,另一手则反切幻女,那手方见其形就已快捷印向两女身旁不及三寸,两女吃惊万分,呀呀急叫,展出飞行术往后掠去,避开一爪一切。
郝宝但觉两人轻功高超无比,轻笑道:“身手不错,再看一招东拉西扯!”
他出乱招,只想以快制快来考验两人轻功及步法,只见掌影幢幢东扫西切,连绵不断,奇女和幻女则四处游走,身形已化成一青一白两道光影,四处闪动,并不时传出笑声。
郝贝看得手痒,也欺身加入战圈,双方搅成一团,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
郝宝频频赞许奇幻身法的神奇,随后轻喝:“小心!刀剑齐出啦!”
只见他往腰际一探,银光已旋飞平扫青白人影,那银光快逾闪电,旋飞处又如捣海狂龙,张着银爪旋于四面八方流光之中,或探抓、或裂抓、或扫抓,皆是凌厉奔猛,只见得旋入青白人影中已绞乱两人人影,并传出惊呼,人影为之倒闪左右上下乱飞,好不容易才摆脱银光追缠。
然而在两人倒飞之际,郝宝已欺身而上,喝道:“看打!”开心剑法展开,以掌代剑,则刷刷刷地全往奇女落去。
郝贝自也有样学样,无声掌影照劈不误。
此时奇女、幻女似已乱了步法,乍见招式强罩而来,惊惶又想闪向别处,然而宝贝兄弟本就有意逼两人出手,她俩自是不易脱身,只一个照面,各自唉呀轻叫,双双已落地。
郝宝惊讶地收手,也接回空中旋飞的宝刃,急忙走向奇女、幻女,诧然问道:“你们不懂得掌法?”
郝贝也走近:“连一点都不懂吗?”
幻女摇头:“我们没学过。”
奇女道:“因为本派武功分为刚柔两路,我们练的都是柔的,以保护自己为主。”
郝宝叹笑:“这怎么成?光是跳来路去,要是没地方可既,岂不死定了?我想以前奇幻宫一定在这方面吃了大亏,才会一路不振。”
奇女歉声道:“我们本来不想走出江湖,所以就没练,现在自然要认真去练了。”
“恐怕一时也练不了那么好……”郝宝喃喃说了一句,随后作决定:“好吧!有练有差,不练白不练,要不要什么刀剑、斧头、长枪的?”
奇女惧声道:“不必了,看到那些东西就感到血淋淋的,而且本门功夫也没这些,我们就练掌法好了。”
幻女道:“不过阿宝哥你刚才挥刀旋飞的功夫,好像很好看……”她有点想学。
郝宝已耸肩得意道:“那功夫要学可就难了,少说也得学上一辈子,呵呵!太难了。”
幻女有些失望。
郝贝安慰道:“幻女你也不必太失望,阿宝的一辈子只有二十岁,但他十九岁又十一个月才开始练,算一算,他一辈子:也只是练一个月而已。”
奇女、幻女闻言顿然想笑。
郝宝怔愕急叫:“阿贝你岂能扯我后腿?”
郝贝嗤嗤笑道:“我说的是真话啊!”
郝宝瞪他几眼,眼看吹牛穿了帮,只好僵笑着:“其实阿贝不懂一些道理,练这功夫是须要二十年修为作基础,否则是学不来的,我虽然一个月就练成,不过还是要归功于一辈子的功劳。”
幻女笑道:“我已十六岁,再几年不就可以练成?”
郝宝干笑:“也许吧……不过目前你们还是先学掌法,掌法练熟了,照样可以当剑法使用,等会使用刀剑,再练我这功夫也不迟。”
只要能练,幻女已感到满足,笑的十分动人。
郝宝觉得事情差不多都搞清楚,接下来该是继续练习御气飞行术,总该弄点名堂,再回到江湖,自能与众不同,而好好表现一番,至于这功夫管不管用,那倒还在于其次。
他马上发出练功命令,然后拜别宫主神像,走出神殿,囫囵果腹后,和阿贝又回到飞仙洞勤练御气之术。
奇女、幻女则拿出掌谱,也慢慢练起奇幻掌。
四人就此日以继夜不停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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