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宝贝兄弟所坐小舟已由长江转向运河。
靠了码头,两人匆匆下船。肚子已肌肠碌碌,随便找家小饭馆,已吞食起来。
问起店小二,方知已到了苏州城外郊,郝宝素闻苏州美女如云,也想瞧个究竟,看是否仍有一见钟情之事发生。
两人囫囵食过后,付清帐单,立即往苏州城行去,也因两人头发竖直、衣衫破碎引来不少路人侧目,两人设法在入城之后,马上买了一顶帽子戴上;并换上布衣,整个人看起来就清爽多了。
然而苏州美女不少,对宝贝兄弟溜眼的也不少,只是一见钟情之事,始终并未发生。
郝宝不禁叹道:“戴了这项瓜皮帽,什么英俊潇洒也表现不出来。”
郝贝笑道:“我认为这样不错,一见钟情并非好事。”
郝宝叹道:“自从被令佳玉这么一搞,霉运一直走到今天。”
郝贝道:“我们是否要去改改运气?”
郝宝道:“如何可以改运?”
郝贝道:“听爹说,吃红蛋,或是猪脚面线,运气会变得特别好。”
“刚吃饱,还要吃?”
“可是,我觉得运气比较重要。”
郝宝无奈点头:“走吧2猪脚再不管用,只有吃卤肉饭了。”
两人遂往街道行去,好不容易找家兼卖红蛋和猪脚面线的小摊子;两人勉强又吃了五个红蛋、一碗猪脚面线。
郝宝摸摸肚皮,笑道:“吃得很舒服,我有预感,一定会遇上好事。”
郝贝也爽朗笑道:“就像上次在砌香助一样,大发神威。”
郝宝道:“说也真是,你跟我合起来就是天下第一剑的化身,可是近几天,连败在令佳玉她爷爷手中,还有老太婆也把咱们吃定了,我倒有点对爹的功夫感到不够用。”
郝贝叹道:“可惜爹的那两招没传给我们,否则我们一定更厉害无比,听说爹以前是打通天下无敌手。”
忽然小摊左侧有冰冷声音传来:“现在恐怕不行了。”
宝贝兄弟谅诧往那人瞧去,只觉此人年约二十四五,身材健壮,似书生,却拿着一把刀,隐隐泛出逼人英气,脸容宽大方正,还算英挺,他冷冷地瞧着宝贝兄弟。
郝宝冷道:“你是在跟我谈话?”
那人道:“如果你是天下第一剑的儿子,我就是跟你说话。”
郝宝耸耸肩,显得威风:“不错,我就是天下二分之一剑,郝宝是也。”
郝贝也威风道:“在下第一剑的另一半,诸多指教。”
那人哈哈大笑,随后拱手:“在下贱名元刀,久仰天下第一剑所向无敌,今日特别想领教一番,二位是否能赏脸?”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郝贝问道:“有人想找我们打架?”
郝宝点头:“再好不过,连挨两次瘪,也该享受一下战胜的滋味。”
。
元刀道:“两位可愿意?”
郝宝道:“随时奉陪,不过你输了,要如何付出一点代价?”
元刀道:“在下立即弃刀;终生不再动武。”
郝宝笑道:“这未免太严重了,我只要你跟我们一样,也烫同样的发型就成了。”
“两位的发型……”
“等你要烫时,我会给你看。”
“好。”元刀一日答应。
郝宝道:“好,就上路吧!”
元刀罢下银子,道:“在下在城西郊区等候,先走一步。”说完已飞身掠出街道,直奔西郊。
郝贝道:“你有兵器,我没有“…怎么跟他比?”
郝宝指向老板,汕笑道:“去跟他借把菜刀不就成了。”
郝贝叫道:“这可是关于郝家的声誉,岂能胡乱来?我看我还是去买;把长剑算了。”
郝宝笑道:“其实我来对付他就可以,不过为了公平,就买它一把,免得他输得心不服口不服。”
宝贝兄弟俩也付了帐,走过街头兵器铺,买把长剑,悠哉地往城西行去;元刀在郊区等得有点不耐烦,才见及两人姗姗采迟,他也不便发脾气,调整一下气息,让自己血气较为平稳’。
等两人走近了,他才道:“此地人烟稀少,地形大而平,很适合比武。
郝宝瞧瞧四周,也点头:“不错,你选的风水很好;不知道咱们如何比法?”
元刀道:“未分胜负,不停手。”
郝宝道:“正合我的意思,不过我也不想占你便宜,我们两兄弟就一次一个跟你比斗。”转向郝贝:“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郝贝道:“我先上,否则你输了,我也不必打啦!”
郝宝斥笑:“这么没信心,要是爹在场;不把你修理一顿才怪,快上去吧!”
郝贝做鬼脸地一笑,才提剑上阵。
元刀早已将长刀举向门面,见郝贝前来,一声“有请了”,长刀划出七朵银花,直捣郝贝心窝,这刀来得甚快,一眨眼已不及三寸。
郝贝对敌较生疏,一上阵就被抢去先机,不过他功夫自也不弱,见刀尖刺来,马上横剑旋身护住胸口,叮然一响,封去长刀,两手却隐隐发麻,暗道对手劲道如此浑厚。
元刀一击不中,冷笑一声;好剑法”,长刀再吐,七七四十九刀一次展开,化成一片刀墙,投在阳光下金芒闪闪:让人眼花撩乱,刀势抡起一片旋风尖啸刺耳,旋风过处,刀光立即涌至,早巳将元刀身形层层裹住。
郝宝突然想及江湖中有十门刀法引阳吞月刀,莫非就是此人所施展者?今天这场比斗恐怕占不了什么便宜‘’
他急叫:“阿贝用绝招!”
郝贝一上手就感到吃力,心绪也为之不稳,难免处于不利局面,经过哥哥提醒,无声剑法也已展开,雾对剑如灵蛇‘吞天掠地,在那方圆丈余地区布下天罗地网,剑光一条条接连不断,如银河倾泻,无以伦比地罩涌那排刀墙。
霎时刀光剑影错错分分,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点点火花四处喷飞,大白天里竞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在作最后一次撞击,两道银光已各自错开,倒射而退。
元刀飘身落地,满脸血红,气喘不停。
郝贝也旋身点地,大汗直冒,但气喘并不急,想必服过雪灵芝,内力胜了一筹,然而他却觉得右手虎口十分酸麻,想必是吃了长刀较重不宜久击的亏。
元刀似也看出郝贝经验不足,马上又飞身攻前,刀走偏锋,削向郝贝左侧,引他举剑去挡,然后再一个回斩,不可思议的角度下,已旋向郝贝背后,长刀划出九颗太阳般强光,似能紧缩又能暴开,那光芒有若尖针,支支皆是利刀,在不定形的空间里,以数十种不同的角度刺向郝贝背部。
这险恶情境要是普通人,早就得俯首称臣,还好郝贝不愧是第一剑后代,临危之际,一个鲤鱼打挺,转向侧方,长剑更以无法想象的角度拉回,封去少许刀势,得以退后两三尺,立即缠剑而上,绝招“惨雾幽魂”化了开来,剑如幽灵飘飞,虚虚实实、捉摸不定,正是无声剑法特色,终于将元刀给逼退数步。
元刀猛一咬牙,岂能如此落败,长刀再抖,化虚为实,尽找郝贝长剑砸砍,已显得杂乱无章。
郝贝自是不肯放弃机会,招招连挥,猛攻不断,忽见得元刀刀势一缓,露出空门,他马上急起直戳,长剑刺向空门,他只是想着比剑,并无杀人之意,是以此剑刺出,只见其势不见其劲;他早就将内力撤去不少,免得伤了人。
哪知长剑方近元刀衣衫元刀突然大喝;长刀快逾电光石火,附以全身劲道劈向长剑。
郝宝见状,心知要糟,急忙喝道:“阿贝快收剑!”
然而郝贝哪知那空门是元刀有意露出,自己又是撤下功力刺出,想急忙收回已是不可能,不得已只好再运功力,紧紧抓住长剑以抵挡。
就在他运劲之际,长刀已劈至,锵然一响,震得郝贝长剑差点脱手飞出,虎口疼痛难忍,招势自然松懈下来。
元刀冷笑:“第一剑快要除名了!”不让郝贝有喘息机会,长刀再砍,竞然砍向郝贝右手,分明是要废了他。
郝宝哪能见着弟弟受伤,情急大喝:“你敢!”灵邪宝刃旋空飞出,像一道流光飞掠,又快又准地打偏长刀。
郝宝急忙冲前推开郝贝,两人落地打滚,避开刀势,随后人立而起,此时宝刃也旋飞回到郝宝身边,他一伸手已将宝刃接住。
元刀对于郝宝此种凌空打飞刃的技巧十分惊诧,一时也未再抢攻,抖着长刀,冷冷一笑:“第一剑的剑法也不过如此。”
郝贝有点沮丧,自己竟然败在无名小卒手上。
郝宝可不这么想,冷笑道:“你这大混蛋,说好是比剑,你也敢使诈,还想砍去我弟弟右手,分明是找碴而来。”
元刀冷道:“刀剑无眼,动上手,难免会受伤。”
“你骗谁?你分明是要砍他右手,我看得清清楚楚。”郝宝冷笑:“不过你说刀剑无眼,也没关系,就换我跟你较量较量,到时你可别后悔。”
元刀冷笑:“尽管放马过来。”
郝宝收起宝刃,疆笑:“对付你,不必用到宝刃。”接过郝贝手中长剑;笑的更谚:“也不必用到整支剑,用半支就可以了!”
他将长剑折成两半,这正是他惯用的断剑。
元刀见他将剑折断,不禁皱起眉头,据他所知郝家从不使断剑,难道郝宝太过于托大,还是另有绝学?
他也不敢大意,摆正刀身,冷道:“来吧!希望你能保住第.一剑威名才好。”
郝宝呸了一声:“凭你也配我用上家传功夫?免了吧!我随便几招,也要你这引阳吞月刀法吃不完兜着走。”
元刀心头一凛,冷道:“你果然精明过人,一眼便瞧出本人刀法。”
郝宝謔笑道:“我还瞧出更重要的秘密。”
元刀急问:“什么秘密?”
郝宝谚笑:“就是你的刀法根本接不下我一招。”
元刀但觉被捉弄,怒意已升:“试了就知道。”
他立即欺身枪攻,想一刀砍下郝宝手臂。
郝宝早知他心性狡猾,早就有了提防,见他欺前,手中折断的剑尖又快又狠地射向他。
元刀未想及郝宝会丢出东西,他又不愿为闪躲而失了先机,硬是将刀挥出,想打偏剑尖,其势不变地欺向郝宝。
郝宝可落落大方,一步也没退,謔笑道:“乌龟甩尾!”
话声未落,只见元刀长刀将剑尖扫偏,岂知郝宝早将剑尖震成四段,直射出去,一点也瞧不出破绽,等到长刀拔掉第一段,其他三段可还疾射不停。元刀哪知剑尖藏有变化,一时不察中了诡计,限看另三段急射而来,想用长刀架开都已过慢,情急之下只好张口去咬。
然而他虽咬住一段,背后两段冲势仍急,又已被挤樱,只好往他左右两边喷射,刷地一响,元刀脸上就像长了胡子,被划出两道血痕,像极了老鼠长长须。
宝贝兄弟为之一笑。
郝宝笑道:“这就是替我弟弟那只手报仇。”
元刀哪堪受辱,长刀猛挥,怒喝:“你找死!”刀身划出七颗太阳亮光,直冲郝宝。
郝宝汕笑道:“大老鼠你发什么疯?是不是牙痒痒,要我帮你磨?”
他可不想再比招式,全然乱打,东奔西掠,见有机会就反捣几剑,整得元刀哇哇大叫。
“小鬼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专替郝家丢脸。”
就宝謔笑道:“你这个明险鼠辈,也会懂得英雄好汉?好吧!既然你说了,我也不让你失望,看剑!”
断剑已刺出,用的竟然和元刀招式差不多,耍得元刀大为诧异:“你在偷学我的武功?”
“你少臭美,郝家剑法天下无敌,谁会去伤学你的武功?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武功是多么的差劲!”
郝宝仍耍着元刀所施展过而自己学得不成章法的招式。
元刀冷眼看了几眼,已知道郝宝学的并不全,暗自冷笑:“拿我的招式对付我,你简直是找死!”
他不动声色虚晃几招,待郝宝使出自己招式,登时冷笑,长刀疾出,戳向郝宝要害,狞笑道:“你死定了!”
岂知全然不是这么回事,郝宝见他长刀戳向招式要害,立即改用爷爷所教“大杀四方”
这零碎招式。接在后面使出。
只见长刀劈来,断剑一卷一带,像吸铁般将刀吸住,并带往左友侧自己轻而易举地旋向他左后方,一剑已划向他左大腿,血痕立见。
郝宝已哈哈大笑:“鼠辈你现在该承认你的武功是如此不管用吧!”
元刀脸容一阵青白,自己勤练十数年,却让人家如当老鼠般耍,所有的心血岂不白费了?
他仍不信邪,再次举刀猛攻,然而郝宝精明过人,全然不与他短兵相接,迫得他也莫可奈何,只好弃招不再迎战。
他突然一改凶相,恢复在面摊时那种静默而英豪气息,长长一叹:“天下第一剑的功夫果然不同凡响,在下十分佩服。”
郝宝被他极端性格的转变始弄迷糊,暗道:“这个人怎会如此善变?”
他已展现笑容:“对不起,在下方才是过火了些,但不如此,不能激发两位全力相抗,也试不出在下武功,如今一试,方知在下差你们仍是天壤之别,自该承认是输家,方才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说得头头是道,温文有礼,任谁也想不出他出手时的狠毒。
郝宝瞄向他,冷道:“喂2你是不是在作戏?一下子装得吃人模样,一下子又瘪三哈腰,你这个人不是大奸就是大恶。”
元刀苦笑道:“你误会了,我方才说过,那全是比武。”
’郝贝斥道:“既然比武,体为何想砍我的手?”
“在下并无此意…”
“难道要掉下来才算有此意?:
元刀急道/当时在下是用刀背砍去,并不能砍下你的手,只是你们未发觉罢了。”
宝贝兄弟为之一怔,当时是刀锋刀背,谁也搞不清,若是:用刀背,纵使仍会受伤,但那已合乎比武规定。
两人不知该不该相信他,结果郝宝仍相信自己直觉。
郝宝冷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次再搞这花招,小心我再让你多生几条胡须,没你的事,快滚!”
元刀抹去嘴边两撇血迹,留下红疽,仍含着笑意:“在下已输了,自该接受赌注,不知你的发型……”
“你烦不烦?”郝宝嗔叫道:“你没听到一切事情到此为止,还看什么头发?你高兴去理个光头,干我屁事!”
他本来下此赌注,无非是想整元刀,现在对元刀反复无常心态感到十厌恶,哪还想跟他玩这游戏?尤其又是摘下不怎么好看的刺猴头给他看?
郝贝也升起怒意:“你再不走,我当真要剃你的头。”
元刀仍赖着不走,已叹道:“其实在下找你们比武,也是受人之托。”
宝贝兄弟同感惊惑地瞄向他,郝宝还在考虑要不要理他,郝贝已追问:“受谁之托?”
突然远处传来女人声音:“我!”娇柔悦耳。
宝贝兄弟往发声处瞧去,白衣红裙的美姑娘韩芹已出现两人眼前,她颦颦而笑,露出迷人酒涡,清新动人。
郝贝两眼给扭伤,苦笑不’已:“怎会是这个小辣椒?!哥,咱们快溜,迟了又要倒循了。”
郝宝也瘪笑:“还是不见为妙!”
两人急忙背着韩芹,拔腿就跑。
韩芹本是笑的甜美,见两人看到自己就跑,立即破,口大骂:“给我站住,我会吃人是不是?有什么好怕?站住”
郝贝汕笑:“这种女孩,不吃人也差不了多少了。”
郝宝笑道:“我看她对你蛮有意思的。”
郝贝苦笑:“阿宝你别乱说,她只是想找人让她挨骂,我才不会去理她。”
韩芹追之不着,火气更大:“站住,听到没有?韩柏还不快拦住他们”
远处已出现韩柏苍老身形,正好拦在宝贝前头。
韩柏恳求道:“两位小兄弟,老夫不得已又来找你们,是我家小姐想跟你们说几句话,她不会再为难你们。”
郝贝急道:“我们不是说过没时间去当保漂吗?”
韩柏道:“小姐已不坚持要你们当保镍,她想告诉你们任务之后,让你们自由选择。”
郝贝苦脸道:“她会那么干脆?”问向郝宝。
郝宝摊手笑道:“反正都已经碰上了,听她鬼扯几句,又有何妨?”
此时韩芹已迫近,见两人没被溜走,又极尽装出甜美笑容,含笑道:“对呀:我说给你们听,你们再决定去不去,好吗?”
郝贝听到她声音,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暗自苦笑:“什么吃了红蛋、猪脚面线会转运?
一吃就碰上倒霉事。”
郝宝弄笑着:“吃五个不够力,下次要吃五斤,看能不能改运。”
韩芹见两人背对自己,又不回话,怒气又起:“我在说话,你们听见没有?”
“听见了。”宝贝兄弟异口同声说,也同时转头。
郝宝瞧着韩芹,觉得她实在长得不赖,要是能一见钟情,那也不错。
‘郝贝则因为上次分了神,被她误会自己没注意听,现在可睁大限睛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她,深伯眨了眼皮面被她瞧个正着,又发生误会。
岂知他用意虽不错,就是得不到好结果,韩芹瞧及阿贝睁大眼睛像要吃人,也瞪得比他还大,比叫:“我要你听我讲话,谁叫你如此看着我?想吃掉我是不是?”
郝贝这下可没辄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已冷道:“小姑娘.你有话快说,没话,我要走了。”
“你敢走?”
韩芹想斥责,从后边赶来的韩二娘急道:“小姐你要控制自己,别把事情又弄糟了。”
韩芹嗔道:“姆妈你都看到了,他们仍是不听话。”
韩二娘含笑道:“暂时别跟他们呕气,先把你想说的告诉他们,免得待会儿又没机会说。”
韩芹这才勉强压下怒意,瞄向宝贝兄弟,冷道:“我要你们当保漂的事,你们考虑好了没有?”
郝宝淡声道:“我们最近比较忙……”
“不必说了!”韩芹截口道:“不当就不当,还说什么废话?我也不稀罕你们当保留,我找到人啦!比你们强多了!”
回头往元刀瞧去,笑的十分自得而动人,元刀也彬彬有礼报以微笑。
宝贝俩见她和元刀之间暖昧笑容,心头也不是滋味。
郝宝道:“她怎会找个笨老鼠?实在很不相称。”
郝贝嘘了一口气:“还好,有人垫底,否则我还真搞不过她。”
韩芹转向两人,笑的甜美:“你们该相信我不是没办法请到保镖了吧?”
郝宝捏谕道:“像他这种保镖,我家一箩筐。”
‘韩芹笑容一僵,叱道:“住嘴,你敢说我的保镖不好?”
郝宝认真道:“没有啊!他非常的好。”
韩芹笑容又露:“至少比你们好一千倍、一万倍。”
郝宝叹道:“当然啦!拍马屁,当龟孙的功夫,他简直所向无敌。”
韩芹登时大怒:“你敢侮辱他?元刀,把他们拿下!”一副盛气凌人,挥着手就想拿人。
郝宝汕笑道:“你想拿下我哪一个部份?喂,臭鞋子倒是有一双,你要不要?”扣下鞋跟,勾着鞋尖晃向韩芹和元刀,神情更是捉謔。
韩芹不由七窍生烟,直呼元刀将人给抓起来。
元刀拱手道:“小姐请息怒,在下把他们抓起来,再交给你发落。”
他明知打不过郝宝,仍往两人行去,只是步伐放得较慢。
韩芹眼看元刀即将抓人,一股报复感涌向心头,也露出笑声:“对,把他们打得惨惨,叫救命。”
可惜她虽叫元刀试探宝贝武功,却没瞧及元刀早已落败,还长了胡子,否则她就不会如此开心。
韩柏眼睛可雪亮得很,立即拦在元刀前面,说话却指向韩芹,急道:“小姐,你的大任务未完成,不使节外生枝。”
“可是他们太过分了,非得教训他们不可!”
韩二娘也劝导她:“小姐,每次事情都如此,你何时才能达成任务?”’“我不管,除非他们向我道歉。”
郝宝瞄她一眼,福来心至,突然骂道:“神经病!”然后哈哈大笑,挽着阿贝育往山区奔去,不理会这小辣椒兼益疯子。
韩芹登时暴跳如雷,没命地扯喉嘶叫:“他骂我神经病,神经病啦快抓住他,快—
—”哇地已嚎陶大哭。
韩柏长叹,已掠身追向宝贝兄弟。
韩二娘则极力安慰:“小姐别多心,他说的不是你,是元刀,你听错了。”
元刀立即迎合道:“小姐,他们说的的确是我,刚才他们也曾如此说过,你听错了。”
两人安慰之下,韩芹哭声方竭,猛接泪水,怒意未减:“骂你也不行,我非教训他不可!”
元刀道:“我们现在就去。”
半哄半顺着韩芹,三人也慢步追向宝贝逃脱方向。
宝贝兄弟逃过一座山头,方自找条小溪洗把脸,直叫要命,碰上了小疯子。
郝贝笑道:“阿宝你这次怎会骂她?你不是也想追她?”
郝宝邪笑道:“你错啦!我现在不想追她了,因为我想到另一个人比我还适合,所以就狠下心来骂她,让她对我绝望,她才会专心爱那个人。”
郝贝甚感兴趣:“那个人是谁?该不会是我吧?”
“答对了!”郝宝睨向阿贝,笑的甚促狭:“如果她配上你,那该是多么完美的一件杰作。”
郝贝苦笑道:“哥,你可别乱凑,我不会喜欢她的,尤其看到她变成母老虎时,我就不相信世上真会有这种女人存在!”
郝宝笑道:“就是这样,把你们凑在一起,那才是绝配。”
郝贝说不过阿宝,只有提醒他:“哥,别忘了我未成年,你这样做,会让爹教训你。”
他突然发现末成年也有这个好处,暗自欣喜不已。
郝宝笑道:“先撮合,以后再结婚嘛!如果你们超了前,我只好当牺牲品,让爹教训好了。”
郝贝不安道:“这样牺牲值得吗?”
郝宝叹笑:“为了你一生幸福,哥哥再怎么牺牲都值得。”
郝贝十分犹豫:“娶了那母老虎,会幸福?”他十分怀疑。
对感情一事,他仍是生嫩得很,一些问题扣着他,就再也转不过来,哥哥只说要将韩芹嫁给他,未娶过门,他已为母老虎的问题想得一个头两个大。
郝宝也差不了多少,只知见着漂亮女人就想追求,然而令佳玉想靠向他,他却叭叭乱跳,说他多老练,恐怕只有他自己才会自我陶醉的如此想。
两人洗完脸,都还没来得及擦干,韩柏已追至。
宝贝兄弟以为大批人马又追来,拔腿又想逃:
韩柏急道:“小兄弟别紧张,此次是老夫一人前来而已。”
宝贝听及此话,才放下心情,端口大气,也未再脱逃。
郝宝道:“老头你也真是,明明知道你家小姐是这种人,还硬要我们去见她。”
韩柏叹道:“都是我们把她宠坏了,她口口声声说不生气,谁知见着你们就是克制不住,经过这次,老夫也不敢再带你们去见她。”
郝贝领首道:“这还差不多,像她那么凶,每见一次,我看非得少活一年不可。”
韩柏歉声道:“老夫代小姐向两位道歉。”
郝宝道:“不必啦!以后少见她就行了。”
郝贝问道:“奇怪,你家小姐是不是真的有病,硬要我们当她保镖?”
郝宝促狭笑道:“她是不是自幼失去父母,很没安全感,要找个人去保护她?”
韩柏叹道:“你说对了,她从小就没父母,是老夫夫妇一手把她带大。”
宝贝兄弟闻言,也不敢再促狭戏謔,毕竟失去父母的人,是十分可怜。
郝宝问道:“老头你是她的老仆人?”
“正是。”韩柏长叹:“虽然小姐如此任性,我们却都不愿责备她。”
郝宝道:“你就眼看她变成这个样子”
“她本性并不坏,也许她从未和外人接触,才会如此,将来或许会好些。”
“谁知道将来会变成什么样?”郝宝瞄了几眼;道:“好吧!我就来听所你们主仆死缠活缠地要找我两兄弟去当保留,到底是有何重大任务?”
郝贝道:“你赶来找我们,该是要说给我们听的吧?”
韩柏点头:“小姐每次都说砸了,老夫只好代她将任务说给体们知晓。”顿了顿,才说道:“小姐要请你们当保镖,是想请你们帮她找一样宝物。”
宝贝兄弟闻言互相望眼,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郝宝惹电怪笑:“又来了,上次一个令佳玉,找出一个老活宝,现在轮到体们,该不会又是她爷爷也想出关,出不来,要我们去把他挖出来吧?”
韩柏道:“并非如此,那是真的宝物。
“每个人事前都会如此说,否则怎会有呆头鹅上当?”
郝贝追问:“那是什么宝物?”
“无敌剑谱。”
宝贝兄弟敛起謔态,郝宝道:“这不是大姑以前说过的剑谱好像练成了就能天下无敌,也很多人为得到它而牺牲性命。”
郝贝道:“大姑是提过这件事,就不知道是真是假,大姑也说过这只是传言。”
韩柏道:“千真万确。”
郝宝道:“怎么说?你可要说得我相信才行。”
韩柏道:“小姐手上有一张藏宝图。”
郝宝汕笑:“令佳玉手上也有一张。她才厉害,定是在我眼前画的,我更厉害,竟然相信她。”
宝贝兄弟吃过一次亏,现在要他俩随便相信。这可比叫他们相信夜间出太阳还难。
韩柏郑重道:“两位该相信老夫的话,而且韩芹她父母全是为了这张宝因而丧生。宝图正是她父母所留。”
宝贝兄弟看他说的如此慎重,也不好意思不相信。
郝宝道:“好吧!就算宝图是真的,她父母为此而丧生,可是那地方不好惹,你家小姐我看笨手笨脚的;不顾着自己活命,于嘛还想去惹它?这不是找宝,而是找死。”
郝贝道:“她还想找多人一点,浩浩荡荡地陪她去,想必阴路上也比较热闹。”
韩柏叹道:“虽然寻求秘籍不易,也非全无成功的可能,小姐本身并无武功,所以她须要你们的帮忙。
郝宝谅诧道:“她没武功?”
韩柏道:“没有。”
“那她寻找秘籍想干什么?”
“她说要练就练无敌天下的功夫。”
郝宝道:“口气倒不小。”
郝贝道:“她没功夫,跟她去不是更危险?”
韩柏道:“还有老夫两夫妇陪着,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韩芹一直想完成她父母心愿,此行势在必行。”
郝宝道:“所以你才四处找高手?”
韩柏点头。
“你不怕泄露秘密,道来杀身之祸?”郝宝道。
韩柏道:“老夫相信你们,也相信自己的眼睛。”
郝宝道:“这可未必,元刀那家伙贼头贼脑,心术不正,你却没看出来。”
“老夫看得出。”
“那你还用他在身边?”
韩柏叹道:“这有许多原因。一方面他也寻求剑谱多年,也已找到小姐身上,若不安抚他,他必展出凶性夺走秘图;另一方面,他武功确实不错,而小姐失去你们,赌气的想找别人,在不想让她失望之下,只好找元刀顶替。”
郝贝道:“你们这不是引狼入室?”
韩柏道:“狼早已入室,现在是如何把狼当成猎犬使用。”
郝宝道:“所以你又前来找我们,想看住那匹狼,还可以保护你家小姐。”
韩拍道:“这正是老夫前来本意,还请两位能答应……”
郝宝立即伸手制止:“不急不急,这事我得好好想一想韩柏道:“必要时;老夫愿以秘籍相送,老夫明白小姐想练武功的意愿不大,她泰半是为了偿愿才寻求秘籍。”
郝宝道:“倒不是想得到秘籍;而是我得考虑考虑,是不是可以做这件事。”
郝贝急道:“阿宝千万不行,要是再碰上那母老虎,我们岂有命在?”
他想回绝韩柏,却见韩柏眼眶已红:“两位仁心仁德,韩家就剩小姐一人,如今走头无路,还请两位施以援手,老夫没齿难忘!”说着就想下跪。
这可急慌了宝贝兄弟,急忙扶向他,郝宝急道:“老头你干什么?有话慢慢说,岂能乱跪人家?”
“为了小姐,老夫只好如此。”
眼看韩柏膝盖即将落地,郝宝急叫:“起来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何必下跪?哪有这么严重?”
郝贝也扶着韩柏:“老伯起来慢慢说,被你跪着了,我们如何担待得起?快起来。”
韩柏这才起身,强忍泪水,感激道:“多谢两位对老朽如此看重。”
郝宝苦笑:“别说啦!我什么都碰过,就是没碰过你这一招,还真有点吃不消,既然答应你了就算数,不过你家小姐那种脾气,我可吃不消。”
郝贝道:“对,先得避开她才行。”
韩柏问道:“两位的意思……”
郝宝道:“我认为你们走在前头,我们跟在后头,距离是差了点,不过也该可以保护你们了。”
韩柏顿首:“只要不差太远,想必没什么关系,若有方向不明处,老夫将会做记号,引导你们跟来。”
郝宝道:“就这样子啦!什么时候开始出发?”
韩柏道:“也许明天,最迟不超过三天,方向往西北,在太行山脉,你们只要在城郊等候即可。”
宝贝兄弟心想太行山离老家并不远,是同一个方向,如此一来也可以回家一趟,便欣然答应。
韩柏再次道谢,已匆匆离去,在半途上碰上韩芹一行,只道没找着宝贝两人,韩芹叫骂两句,也没人应和,只好含怒返落脚处。
宝贝兄弟则借此休息一番,养足体力,也可以应付一切。
一觉起来,已是黄昏,两人走下山区,随便进食,又寻往北官道,找个好位置露宿。
第二天醒来,只守了一个多时辰,已见着韩芹等一群人匆行过,韩柏自是东张西望,想瞧瞧宝贝兄弟是否来了,及见着宝贝兄弟向他暗自招手,他才报以感激笑率,安心地在前头领路。
宝贝兄弟俩也远远路在后头,他们走的并不快,宝贝兄跟起来并不吃力,遇到岔路还有记号可寻,连脑筋都不必用自是轻松自在。
第三天。
众人已行至太行山区,韩芹拿出一张蜡黄牛皮地图,里面了不少青红图样,有山、水、路线、特别目标及说明字迹,照一阵,方往山区行去。
先前还好,但爬过一座山脉,四处不是如剑山峰,就是崖峭壁,罩着原始森林及云雾,可说是寸步难行。
韩芹已有点吃不消,都要韩二娘背着她。才能行走。
韩柏则须更加小心地四处留记号,以免宝贝兄弟跟丢了。
然而他虽做得甚小心,但久而久之已落入元刀眼中,他暗自观察,发现韩柏不断做出记号,如折断树枝,抓去树皮,偶而也划上痕迹,他猜想韩柏必定别具用心,可能另想引人来此,他遂不动声色地也照着记号做往另一条路线,借着方便或是找寻地图位置,把记号引得甚远,及至自己认为已足足岔开两边路线。方自返回原地,跟着韩芹继续摸索。
宝贝俩不知已被搞了鬼,越走越是难行,简直全是悬崖峭壁路线,还好两人轻功不弱,还能应付自如,但郝宝已觉得奇
“以韩芹来说,她根本不可能走这条路线,有时候还得连纵十几丈宽的山涧.就算有人背着她,也不容易。
郝贝道:“也许宝藏都在最险难的地方,他们为了找着,自是不顾生死。”
郝贝道:“话是不错,但是他们可以找寻比较好走的路线,这座山,明明从山底下比较容易行走,他们支偏偏走这半山腰,非得碰上几个峭壁才甘心。”
郝贝也觉得奇怪,说道:“可是韩老伯留的记号并没有错。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那……有理由解释?”
郝宝无奈道:“理由是有,不过那只适合笨蛋,比如说这条路线是地图上所绘,他们明明知道下边可以走,却不敢脱离地图线道,宁可死干活干地照着走。”
郝贝道:“这么说,我们照着走也是笨蛋了?”
郝宝道:“这就是我感到很不舒服的原因广
郝见轻笑:“谁叫咱们接了肆个笨差事?只好一笨到底了。
郝宝叹道:“这对一个聪明人来说,实在很惨。”
摆摆手,他又道:“走吧!再走一阵;找到笨韩柏,告诉他别老是整人。”
两人遂又往深山追去,始终都没想到已被动了手脚。
再行一座山峰,记号突然消失,兄弟俩颇为吃惊。
郝宝道:“难道已到地头?还是他们发生事情?”
郝贝摇头:“我也不清楚。”
“再找找看!”
两人四处寻了一趟,竟然发现一支箭头直往对面山峰而去,而两座山峰之间相隔二十余文,一条湍流流经此处,坠崖下,形成万马奔腾的瀑布。
两人看着箭头,绞尽脑汁在研究。
郝宝道:“阿贝你看这箭头会不会画错?应该是指这边山峰,韩柏一不小心把它画反了?”
他们认为要纵过二十余丈的湍流,那是极不可能之事,其又是带着一名不会武功的韩芹。
郝贝道:“我看方向没画反,只是意思变了,要我们到此止,别再往前走。”
箭头画在一块盆大岩石上,若使点劲,仍能把岩石移动,自可让箭头转向。
郝宝转了转箭头方向,惹笑道:“我看是天上飞鸟不小心落了鸟屎,把它打出来的。”
郝贝登时也呵呵直笑:“你说的太离谱了吧?鸟屎哪有这么大的劲,可穿石裂岩?”
郝宝咯咯笑道:“我是在考验我的想象力丰不丰富,结果很满意。”
节骨眼里,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把郝贝逗得奖弯了腰。
郝宝笑了一阵,才继续道:“反正已是绝路,确们就把它旋转,看箭头指向哪边,咱们就注哪边走,如何?”
郝贝觉得有趣,仍问道:“要是转向瀑布下面呢?”
郝宝正经八百,一副从容就义:“我们就往下跳。”
郝贝知道他在开玩笑,跟着附和:“说不定宝藏就在下面,跳下去找找也好。”
郝宝立即将岩块旋转,岩块本身凹凸不平,转起来东倒西歪,四处处成滚,两人双双离开数步,岩块转过之后已倒地,箭头正指向瀑布下方,宝贝兄弟笑容为之一僵,复又瘪笑起来。
郝宝瘪声道:“凡事都有误差,多试几次总错不了。”
郝贝频频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
郝宝又抓起岩块,仔细衡量劲道,他无非想把箭头转往回路,如此自可名正言顺地打道回府.量妥劲道,突然猛力旋转,喝道:“回家啦!”
岂知他用力过猛,岩块又凹凸不平.这一旋,又撞上崎呕地面,一个飞旋,整块岩石已掉往万丈飞瀑,眨眼消逝无踪。
郝宝为之一楞,郝贝惹笑道:“岩石真的回家了。”
郝宝笑的窘瘪:“跑的比我们还快,有先见之明……”
郝贝问道:“我们呢?真的要回去不成?”
郝宝道:“若找不到人,我们只好回去了。”
“怎么找?”郝贝寻视四周,一片云海、山峰,哪来的人?
郝玉黠笑道:“看我的!”
他马上昂头大叫:“喂”音如洪钟,震得四处回音不绝。
郝贝但觉这方法不错,也跟着吼叫:“有人在吗?”
两人存心想把韩芹他们叫回来,但是虽有回音不绝,却被飞瀑奔流声吞去不少,想听清楚恐怕并不容易。
两人更卖力地叫,忽然问对面山峰有了回音:“在这里……”是女孩声,淡淡地,却十分悦耳。
宝贝兄弟为之一楞,郝宝睁大眼睛:“真的有人?!”
郝贝道:“我也听见声音……”说到后来又觉得没把握。
郝宝干脆再叫一遍:“喂2你在哪里?”
女人声音仍传回:“在这里……”淡淡地,和先前差不多。
宝贝兄弟此时已注意倾听,自能听的清楚。
郝宝疑惑道:“会是韩芹回答?他们已经过了湍流?!”
郝贝道:“也许吧!不然哪来声音?”
郝宝不禁瘪笑:“我讨厌这个叫声,它否定了我的判断力,害我感到很没面子。”
郝贝笑道:“你故意装作没听见不就成了?”
郝宝瘪笑:“都己听得清清楚楚,怎能听不见?那岂不更白痴?更没面子?”
郝贝笑道:“既然无法听不见,该如何?过去找他们?”
郝宝点头:“嗯,为了挽回颜面,非找到他们不可。”
两人走近水旁,湍流隆隆奔腾,虽引来不少震撼,但是十丈宽度,还难不倒两人。
郝宝道:“咱们各找一支较大的木头,然后飞到中央,将头丢入水中,再借力腾空,你该没什么问题吧……”
郝贝欣然点头:“就是没木头,我现在也能掠过二十丈,近轻功好像进步不少。
“还是用木头较保险,免得对岸有什么危险,往后倒摔就不好。”
两兄弟遂找了两块腿粗木头,抱在身上,准备一掠而过,郝宝福至心灵,瞄着弟弟,目光带邪意,黠笑道:“咱们来比赛,看谁先到对岸。”
郝贝衡量一番,似乎没什么危险,遂点头:“好,不过怎么算?是算谁掠得远,还是看谁先落地?”
郝宝道:“谁先落地谁赢。”
两兄弟立即上下钻动,各自找着自认为两岸距离最短的位置,找妥后,两人相距不到八尺,各自聚精会神地想尽方法抢先。
郝宝狡黠瞄眼:“我把石头丢向空中,等石头落地,咱们就往前冲。”
郝贝点头:“就这么说定。”
郝宝已捡块石头丢往空中,两人目光死盯石头,蓄势待发,乍见石头落地,两人暴喝,如两支出弦之箭,疾射而出,旗鼓相当,不分先后。
及至十余丈,郝贝已丢下木头,身形急往下落,郝宝也不甘过馒,干脆把木头丢近些,他知道若第二次腾空较慢者,可能就是输家。
眼看木头落水,湍流把它急冲而下,郝贝业已算好角度,凌空暴旋,湍流中出绝技,一个筋斗,足尖点向木头,人已皓飞而起,快若飞燕;直冲对岸,冲势似乎已超前郝宝。
郝宝岂能落后?眼看弟弟冲势过强,如果再不往前起冲,就快落后,急叫着“等等啊”,弟弟哪能等他,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木头尚未落水,欺足就往它点去,叭然一响,足尖点中木头,木头疾往水中砸射,溅起一片水花,郝宝借此冲力也急忙弹起,疾向岸边射去。
然而郝宝虽急起直追,一时也赶向郝贝,但弹射七八丈之后,却因凌空点木头,借力冲前的劲道不被足,已显得不及邦贝强劲,两人飞向对岸,眼看邦贝巳超出一个头,就要得胜郝宝突然想及比赛规定,谁先落地,谁是赢家,登时黠笑:“阿贝你输了!”顾不得预定位置;他已施展千斤坠,猛往地面落去,此时的他,只不过离岸边不及一尺。
郝贝眼看就要从赢容变成输家,急得大叫:“阿宝你使诈!”配看冲过了头,想下全都不容易。
郝宝但见就快落于地面,已是稳操胜算,一时为之意气风发:“我才没有,说好谁先落地……”岂知话末说完,足尖落地,却踩上长满台苔岩石,滑不溜丢地滑了脚,自己又是贪得胜利,身形未过河,双脚就先伸前踩岩石,如今滑了一脚,重心立失,哇地尖叫,整个人已往湍流落去,任他手抓脚蹬,仍然阻不了落坠之势。
他尖叫:“阿贝快拉我!”
郝贝身形刚刚落地,就已听到哥哥叫声,十数年来手足之情,让他连想都不必想,已知哥哥有危险,惊惶转身急往郝扑去,急叫“哥哥”没命地冲去抓他。
然而手是抓着了,却因冲势过急,也阻不了前倾身躯,一声尖叫,两人已双双落水,哗啦一声,没入水中,连叫声也被流淹没.只见得两人四肢不停暴出水面挣扎,身躯却被湍流往飞瀑,再次传出哇哇地尖叫,已随着飞瀑坠往万丈悬崖。
水声隆隆,奔腾嘶吼,不尽倾泻,终将两人淹没潭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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