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子道:“请大家暂停止动手。”
她虽是轻轻地说出,但每个人听来却震耳欲聋,紫竹仙恨姑大吃一惊,知幻影子乃真正劲敌,同七鹰子尚且只能打个平手,如再加上这个老婆婆,准败无疑。人家既申言停战,不如借机下台再说。
于是身形一闪,从七鹰子包围中,跳出圈外,七鹰子对幻影子十分驯服,闻她一声停止交手,每个人已收势不再进攻。
幻影子上前向紫竹仙恨姑道:“姑娘功力出凡入圣,使老身佩服之至,尊师何人?能否见告了”她态度温和,双眼现出极慈爱的色彩!
紫竹仙恨姑,内心对幻影子并无恶感。不过,她生性倨傲冷漠无情,对任何人均以仇敌眼光视之。
她冷哼一声道:“我师承未便奉告,我倒要问问那几位姊姊,玉佛是否她们所得,如果是她们得手,不交出,我可不善罢干休。”
幻影子对这傲性女郎,实无法同她善打交道。玉佛如由众女得手,当然不能令其交出,但她也不愿同这少女翻脸动手。
正在两难之际,史黑青较她更冷然地道:“不是告诉过你吗,玉佛不在我们手中。你不信,我们再打一场,谁个怕你不成。”’
幻影子知道这个徒弟性情更是孤僻,适才又被众人攻得狼狈不堪,不好去责备她多言,只好闷声不语。
紫竹仙恨姑道:“玉佛既然不在你们手中,我也不为已甚,假如你有一句谎言,绝不放过你。”
说着侧过头对幻影子道:“我并不希罕这个什么玉佛,我只是受人之托而来。现既不在她们手中,就不用说了。但这七个怪物,我也是受人之托,押往云南,大概是被你所救吧?那么你仍然交给我,我们过节就此了断,不然,这个纠缠是不能终止的。”
幻影子令狐莺,被这少女闹得进退两难,啼笑皆非。动手吧,不知为什么原因,这被僻傲无情的少女引起无限困扰,不下了手。
但,眼前情势看来,不动手见个真章是不行了!
她思之再三,乃道:“以姑娘聪慧丽质,同玫瑰夫人交往,实令人可惜。假如能听老身劝告,就此回转仙山,对本身功力再加精练走入正途,将来在武林中定能放一异彩。”
“七鹰子虽处于正邪两道,但为人尚无大恶,所以我才千方百计将他等救出,姑娘如能看在老身薄面,就此放过,当感谢不尽!”
“还有这两位,大概是闻名北道的紫脸判官薛恒中及云里烟南宫火两兄。恕老身没有亲候,请多恕罪。”
云里烟南宫火见眼前情势,打下去,有这个功力绝高的老婆子在场,绝讨不了好,玉佛既不在众女之手,不如就此罢手,再作处理。
于是他向紫竹仙恨姑及紫脸判官细语一阵后,向幻影子道:“我,我们再见。”
紫竹仙恨姑似无可奈何向七鹰子及幻影子等瞪了一眼 悻悻而去!
紫竹仙正要离去时,幻影子立即道:“请姑娘暂留片刻,老身尚有话相问。”
紫竹仙恨姑本已拔步,闻言停身面色一沉,冷冷地道:“要待如何?”
幻影子一笑道:“老身姓令狐名莺,外号人称幻影魔狐,又名幻影子,姑娘可有个耳闻?”
她自道出名号后,两眼神光暴射,紧盯着当面少女脸上变化,她心情也似有点紧张感觉。
紫竹仙恨姑茫然冷冷地道:“没听说过。”
幻影子感觉十分失望地道:“那么姑娘名号能否相告?”
紫竹仙恨姑道:“我紫竹仙恨姑。”
幻影子默默念道:“紫竹仙恨姑?——”
沉吟半晌,又笑道:“姑娘高姓芳名?”
紫竹仙恨姑,面色突然大变,杏眼圆睁,嘴唇煽动,对幻影子此一询问,觉得有无限侮辱似的,气得闷闷不语。
铁笛史黑青可不管那些,插上嘴道:“她是个无父无母的野孩子!她早说过。”
此言一出,紫竹仙恨姑及幻影子二人,同时大怒。
紫竹仙未来得及发作,幻影子大声喝道:“孽徒,敢在为师面前对人无礼?”
五女一见师父发怒,大惊失色,齐向幻影子面前跪下。
铁笛史黑青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啼哭不已,未想到师父竟因这一句话而大发雷霆。
紫竹仙恨姑因史黑青一句话而刺痛隐情,正怒不可遏地欲闪身而出,但见幻影子已大加责备,只好忍住怒火不语。
银笙孔白洁心田最软,而又最怯懦,她从没有见过师父如此大发脾气。又见史黑青师姊吓哭得如泪人儿,也禁不住陪着哭起来!
幻影子最痛爱这个小徒弟,叹了口气,扶起孔白洁,又命众女立起!
只有史黑青不敢起身,仍低头跪在尘埃!
幻影子走近史黑青身前,手抚摸着她天顶,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青儿,为师心中有一段隐情,是不为尔等所明了的,所以适才我忍不住地骂了你,别难过,为师不怪你就是了!起来!”
史黑青道:“弟子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着叩了一个头,爬起泪珠儿仍是滚滚下流。
孔白洁上前携着她的手道:“三师姊别哭了,师父说过不会再怪你。”
众女也围着她百般安慰!
紫竹仙恨姑,本是一肚子恼怒,现见对方师徒众女之间,透露出无限地慈爱与亲切,她险些也被感动得流下泪来!
她这个人,因本身身世与遭遇,太过离奇,从没有得着任何爱过。
也未见过这世间上,还有这么令人感动的爱?她愕然地立着发痴,心灵上受了极大的感动。
云里烟南宫火是个较有心机的人,见幻影子态度,虽然猜不透个中隐情。但恐怕紫竹仙恨姑受其影响而转变去协助玫瑰夫人初衷。
于是向紫竹仙恨姑道:“姑娘,我们走吧了
紫竹仙恨姑点点头,随同紫脸判宫云里烟而去!
幻影子长叹一声,携着五女在山峰下找了个崖洞住下。将自己同周逸君司马人龙来此经过,告诉了五女。
原来幻影子令狐莺带着飞花女周逸君、俊面郎君司马人龙二人,追随在七鹰后,向东而去。
七鹰乃通灵之物,早已嗅出七下主人沿途留下来的体味,因此就随着向川境边界武隆县奔来。
幻影子随着七鹰来到死亡谷,因沿途稍有耽误,所以迟了众女数天,才来到此地。
她来到死亡谷,正是紫竹仙放走公孙治后,随着南宫火薛恒中二人出谷去踩探公孙治谋取玉佛之时。
幻影子一进谷道,发现火药爆炸痕迹,及两具尸首,就知谷中必发生过大战。
她来到瓦屋,终被她发现了地道入口,二人入内将地道中几个匪徒点中穴道后,才寻着了七鹰子。
七鹰子正被人点了睡穴,昏昏未醒。幻影子见机不可失,乃叫司马人龙拿出解药,塞入七鹰子嘴里,解药发生效力后,这才将他们睡穴解开。
七鹰子清醒过来,吐了许多黄水,并出了许多黄色冷汗,虫毒即被解除了,七人如做了一场大梦!
幻影子乃将一切经过告诉了他们,劝七人走入正途,多替世人做些善事,尤其协力将横行江湖淫恶已极之黑道首领玫瑰夫人铲除,为人间除一大害。
七人感激之余,当然同意。于是一行十人离开死亡谷,来到森林,发觉五女正同紫脸判官等人决斗,处于极危险之境。
她即将五女与自己关系告诉了七鹰子,因此七鹰子闪身而出大战众人,解了众女危险。
冷魂仙子亦将别后经过报告了幻影子,杨紫艳并说出被困死亡谷及得着玉佛消息经过。
冷魂仙子自前天夜间与众女别后去踩探九尾狐,结果九尾狐已随同师姑九姑金大妈,会同贺天铎赴死亡谷中去了,因此她扑了一个空。
李嫣红、孔白洁在荣安客栈亦未探出一个明堂来,也未见残红山主,因此返回到东门住地。冷魂仙子早已在住地,十分不安,见李、孔二女回来,才放一颗心,这时天已大亮,但不见杨、史二女返回,又焦急起来。
三人寻找了一天,到今天才在森林中会着了杨、史二女。
众人一捉摸,料定玉佛仍被粉蝴蝶取去,此人狡狯异常,绝不轻易失手令玉佛让人得去!
幻影子乃令五女去踩探公孙治,她同周逸君司马人龙七鹰子赶到云南玫瑰仙苑,去杏访司马笑予,她料想司马笑予必为玫瑰夫人擒去。
五女对司马笑予失踪,十分焦急,幻影子还将在山洞中所发现司马笑予尸体之事,隐密未谈,不然五女更是不安了!
在山洞里休息了半天,第二日幻影子等人即起程向云南而去!
冷魂仙子同众女一商量,到夜间,分作两起,杨紫艳、李嫣红、孔白洁三女去到荣安客栈,自己带着史黑青赴向九尾狐居处踩探。
三更时,冷魂仙子再三嘱咐杨紫艳三女,不要多管闲事,以寻找公孙治为第一要务。如有什么发现,先派李嫣红回到山洞联络。她有什么发现,亦派史黑青回到山洞、冷魂仙子心计却也十分周密。
且说杨紫艳三女来到荣安客栈,漆黑一片,没有什么发现。荣安客栈经史黑青一闹,倍觉凄凉,三女踩探一遍后,立即回到崖洞
回到崖洞时,冷魂仙子二女早已返回,众人一谈起,均没有什么发现,只探出九尾狐董双成九姑金大妈、蓝衫村夫贺天铎等人均已离开武隆县他往,何没有探出行踪方向,这一起人行动是否与公孙治有关?众女也难下个断定。
众女本想趁这时再去踩探一下死亡谷,但终于作罢。因为一则慑于紫竹仙功力过高,明是不敌。再则看师父对待紫竹仙神态,中间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关系,五女再不敢去招惹人家,令师父生气。
史黑青性情本来冷漠孤僻,现在似乎更沉默了,自师父走后整天拉长了脸不同任何人讲话。她倒不是抱恨那天师父对她的发怒,而是对那个紫竹仙恨姑,痛恶已极!要不是她,怎会令师父生气呢?因此心中对她的怨恨,终难释然。
众女虽已看出她沉闷不乐,也没十分去注意,大家全副精神都在寻找玉佛的事上。
此刻,已近五更,不便再睡,众女只得趺坐行动。片刻浑然入定,史黑青悄悄立起,手持铁笛,向死亡谷方向疾驰。她倒是早安好心,豁出了要去寻找紫竹仙恨姑斗一斗。施起绝顶轻功,不许久,即到达死亡谷。
死亡谷阴气沉沉,四面耸立的千仞山崖,更是显得狰狞可怕!
史黑青不理会这些,迳向那崖下瓦屋奔去。
她虽然是气急交加,但也十分谨慎。
那瓦屋双扉大开,两扇薄板门,随着山风开合,发生“啪啦”之声,史黑青一愣,分明这瓦屋内没有人迹!
她想,也许紫竹仙恨姑等人,正在地道内梦乡里,我既来到此地,命已交代于天,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不如向地道内撞去。
心意一定,即奔于屋内后进厨房,在穴下掀起地洞口盖饭,凑耳听了一阵,没有一点声息,这才大胆跃下。
史黑青内功不弱,黑夜丈余内仍能见物,她慢慢地顺着甬道前进。
地道内,阴惨己极!如果是胆小一点的人,怕不吓得寸步难行。史黑青虽是江湖儿女,终究是个女儿家,难免不仍有点儿胆颤,可是她这人生性冷傲,又在恼怒之际,根木也不在乎了!
她顺着甬道向前奔,奔到尽头囚禁七鹰子石室中,除了七只囚禁七鹰子铁笼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打量一阵从石室退出,心想在出口左边不是有一条支道吗?也许小贱人在那一个洞内。
她顺着甬道往回头走,走到进出口处,向左一拐,进入小支道内。约三丈余远,发现有一大一小两个石室。
大石室内,有几张木床及几张椅子,一张木桌,没有发现一个人。
史黑青心头惘然!看情形大概他们已离开此地了,她意兴索然出了大石室,向对面小石室走去。
小石室内,仍是没有一个人,亦只设有简取的家俱,可不像大石室内那么粗糙,而是十分精细的红木。
今夜,她本来是决心想与敌人一拼,可是敌人已走,她满腔怒火就无可发泄了!气得向木床上一倒,想暂时睡个大觉再说,
哪知,在她身子向床上一倒,背脊上忽被一个坚硬之物顶得生痛。她立即侧过身,伸手一摸,原是一只硕大的指环。黑夜里也看不出这指环是什么样的形状及质料、只觉得十分沉重!
她想:这东西大概是那个贱丫头失落的,我暂拾起来再说。
她本想在床上睡一觉,可又怕众女担心,只得窜出地道往回头走。
此刻,天已现曙光,正是黎明之时!
她回到山洞,天已经大亮,众女正愁眉苦脸的发急,一见她回来,这才扫退愁云。
众女齐问她跑到哪里去了?她只简单的答在附近,不再说一句话,倒头便睡。
众女本想今天一早离开武隆,现见史黑青似十分疲倦的熟睡,也只好取消行程,让她休息一天。
她们对史黑青几天来的变化,感到非常忧虑,不知道她会要发生什么事,也不敢过于去劝解深说,大家全知道她这人孤僻冷傲己极,说不好,更增加了她的困扰。
史黑青一觉睡到晌午过后才爬起来,闷沉沉地吃了点东西,众女借机与她谈笑,她不但不露出一丝笑容,连气也不吐一声。
半下午,她一人满怀愁闷踱出洞外,在一个溪水边坐下,痴望着淙淙流水,满脑子里的闪动着仇人紫竹仙恨姑,及心上人笑哥哥。
愁闷一阵,忽想起昨夜拾着的那只指环,即从怀中取出,反复细看。
这是一只非铜非金非银非铁的古色斑烂的紫铜色指环,上面并没有花纹,只有数行小如粟粒大的字迹。这些字若非内功有相当火候,耳目极灵的人,绝难看出。
史黑青虽不难看出是几行字,但这些字一个也不认识。再三的推敲仍是认不出一个字来。
她一气将指环向食指一套,恰好大小相合,感觉十分满意的反复欣赏了一阵!
她心头忽一动,暗想这指环虽看不出什么可贵之处,却分明是个古物,敢情是那个丫头遗失的。她既遗失此物,岂就此罢手?定必回来寻找,今夜我再前去,先隐藏在暗处,给她一个出其不意,或许得逞。
她想着一高兴,脸上愁云即随之消逝了许多。仍将指环放入怀中,返回山洞。
半个下午,众女谈谈说说的就过去了。吃过晚饭,好容易挨到初更时候,史黑青趁一个机会溜出洞来。施起轻功向死亡谷奔去。约半个时辰,即到达死亡谷地道小石室中。此时约是二更,史黑青一打量,想找一个地方隐藏起来。但小石室中除了几件简单家俱,实无可藏身之处。
她正徘徊间,蓦地洞外有脚步声音传来,心想果然那丫头来了。一急,慌不迭一矮身就钻入床下。
她身形刚藏好,来人已入石室内,却是一男一女两人。她心想:这女娃大概即是紫竹仙恨姑,那男的又是何人?大概不是紫脸判官即是南宫火。
那女的可猜对了,确是紫竹仙恨姑,那男的可不是她所猜想中的任何一个人。
紫竹仙恨姑一进石室,慌张的向床上一搜索,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她又寻找一遍,仍无所获。
听那男的安慰她道:“姊姊别急,也许你是在别处失落,想想看。”
史黑青一听,这人赫然是粉蝴蝶公孙治!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公孙治又已落入紫竹仙恨姑之手。看情形,公孙治并不是被她所掳获,同她感情很融恰似的。
她正怀疑间,紫竹仙恨姑道:“我记得那夜从手指取下放在床头,临去时就忘记戴上。那东西失落在此床上绝不会错。难道我走后,有人来过不成?”
她停了停,似在思索一阵,接着又道:“如果有人来过,除非是那几个鬼丫头,不会有别人!”
公孙治道:“那几个丫头可不好缠,如果东西落在她们手中,可不容易收回。”
紫竹仙恨姑道:“你将松枝点燃,我们在地下找找看。”
公孙治刷地一声,打燃火折,将几根松枝点上。
史黑青暗暗叫苦,如果他们向床下一照,岂不原形毕露?本想出其不意骤然出手,能够侥幸将紫竹仙恨姑料理下来,倒能一泄心头之恨:如果对付不了,自身难免被擒,生命亦堪虑,这样岂不误大事。诸葛姊姊等不是焦急地正在寻找公孙治,我既发现了他,就应该将这消息告诉她们以便好作处置追寻玉佛。
因此,她往大处着想,只好仍潜伏着见机行事。
公孙治将松枝点燃,同紫竹仙恨姑在地下寻找了阵,又在床头下看了看,所幸没有发觉史黑青。
可是史黑青却吓得一身汗!
寻了一遍,公孙治将松枝插在洞壁间,双眼暴射淫光柔声地道:“奔波了一天,姊姊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吧!失落的东西,慢慢去找好了。”
紫竹仙恨姑似无可奈何地在床沿坐下,道:“你也坐下休息一会,度过今夜,明天我们去找那五个丫头问明,如果是她们得去不交出,我可要她们的命。”
公孙治随即同紫竹仙恨姑并排坐下。
史黑青在床下心说:那指环大概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不然她不会这么焦急,现既落入我手中,就偏不给你。
她心里又暗骂道:“不要脸,孤男寡女,半夜在一个不见鬼毛的地方坐在一起,算哪一门,都是下流胚子。”
沉默半晌,公孙治道:“真是冤枉,早知道姊姊是我师父请来保护我的,我何必要将玉佛藏起来呢?现在弄得玉佛被别人所得,真是可惜!”
紫竹仙恨姑道:“以你的看法,玉佛可能落在何人手中了?”
“我想……”公孙治故诈沉吟地道:“多半还是被那五个丫头得去。”
史黑青一听,暗骂道:“好狡滑的东西,玉佛不是你在土地庙后取去,哪还有别人?还要推在我们头上,有机会看我好好的打你一顿。”
紫竹仙恨姑道:“我们将你捉来时,你要是相信我们的话,将玉佛交出,早就送给你师父了,也不会将玉佛失去。”
公孙治道:“那时你们不同我说明,又不拿出我师父玫瑰令旗,哪知道你们是我师父请来的呢?你又将我困在石洞中,我以为你们也是来觊觎我玉佛的敌人哩?”
恨姑道:“因为你不相信我们,所以才将你囚禁起来!别提了,明天寻找五女追间,她们如果不交出我那指环及玉佛,看我收拾她们。”
彼此沉默不语,在熊熊松枝火光下,紫竹仙恨姑仰起头向公孙治看去,但公孙治一双淫荡眼神,射出奇异的光彩,正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