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夜色已上,客栈的饭厅里,灯火通明。
杨土不由兴起,“哼哼唧唧”走了进去。
他也不知为什么今天竟会有这样的兴趣,杨土进了饭厅一看,偌大的饭厅几乎坐满了人,不由眉头一皱,走到两个身穿皮衣皮帽的老者桌前坐下,来个三人同桌。
坐下四下观瞧,见吃饭的人都一脸盛气,个个强悍不凡,一看就知是江湖人物。
杨土觉得有些意外,随即眼睛停在西北角的一张桌子上。那桌边坐有一男一女,俊美非凡。
杨土见过,这两人正是朴方圣、朴乔姗兄妹。
一见到朴乔姗,杨土的目光就舍不得离开她那张惹人心疼的脸。
朴乔姗见杨土直勾勾盯着自己,眼皮一翻,把脸转过一旁,显出讨厌的神色。
杨土也自觉无趣,无意识地把目光转到同桌的两个老者身上。
他觉得同桌的老者有些古怪,大热天穿皮衣,不怕热吗?两个老者只顾吃饭,从没正眼看杨土一下,似乎旁边就根本没人存在。
杨土无故受人轻蔑,刚才的兴奋之情随之而灭。他向饭店的厨房里叫道:“店小二,上菜!”
话一落,从厨房里走出一人来,用眼翻白着杨土,冷冷地说:“我们设店是为照顾江湖同道的,请朋友自重,不要大声喊叫,好像我们是下人似的!”
杨土一开口就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恼怒骂道:“放屁,杨老爷我给钱吃饭,什么上人下人!”
杨土不骂则已,一骂可就惹恼了众人。
这时,从厅外走过一个青衣中年书生,朝杨土说:“朋友,这是个吃饭的地方,希望你说话干净一点!”
本来一件小事,就这么一顶而起。杨土的愤怒之情由此而发,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砸向中年人。
谁知那中年人根本没有闪躲,轻轻伸手把它接住,手法美妙之极。
相比之下,杨土就显得笨手笨脚。
这下饭厅里轰地大笑起来。众人用各种姿势来宣泄自己对杨土的轻视。
人群中,不知谁说道:“三脚猫的功夫,也来江湖充能,真是可笑得很。”
“江湖中三教九流,龙蛇混杂,这也用不着奇怪。”
杨土对这些并没理会,对青衣人说:“这回你胜了,叫店小二把酒菜端上,一辈子不让别人胜几回,也寂寞得紧。”
青衣人一笑:“饭可以吃,赔礼道歉不可少。”
杨土这下“哈哈”大笑起来:“龟儿子,杨老爷我给你面子不要,那我可不客气了。小子你说怎么办吧?”
杨土话一出,中年人却都愣住了,说什么他也想不到面前的这位就是当今天下的第一高手杨土。
因为杨土说话好带“杨老爷”三个字,所以江湖中人把这三个字,当作识别他的一种办法。听到自称杨老爷的,就会认为是杨土了。
当然世上没有人敢冒充杨土。
青衣人连忙换了另种脸色,谦恭地说:“原来是受万人敬仰的杨大侠,实在对不起。我刚才出言不慎,请大侠原谅!”
说完,躬身一礼,随后对厨房里人说:“快上酒菜。”
店小二见主人态度大变,如此恭敬,当真天下没有一人能使他这样。当下不敢怠慢,功夫不大,一桌丰盛的佳肴摆好了。
青衣人笑着说:“小店没有什么上好的东西,请大侠海涵,见谅。”
杨土一笑道:“这还够朋友,你去吧!”
青衣人走出饭厅,长出一口气:“差一点砸了。”
众人见状,各自埋头吃饭,饭厅里顿时悄无声音。
因为杨土的威名实在太高了。
青衣人的做法,他们一点也没认为是个软蛋。相反,觉得他是个很明智的人。
和杨土同桌的两个老者却感到奇怪:“这小子是何方神圣?竟使这些江湖精英如此沉默!”
这两位老者长期隐居关外,虽然名头极大,对现在江湖中传为神的杨土,却是一无所知。
当然也就不知杨土的厉害了。
问题在于众人对他们的冷漠使人无法忍受,难道他们不知道长白山二圣终年皮衣加身吗?其实,除杨土之外,在座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不知道长白山双圣的。
二圣不但武功极高,且内力怪异,曾一时名动江湖。特别是他们终年不脱皮衣,更是他们的特征。
双圣在长白山隐居多年,世道已有了很大的变化,你双圣有两下子那是你的,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再说,这些江湖后人,也不怎么服气前辈异人,大有我没生在那个时候的感慨。否则,扬名显威的是我,而不是你们。
至于对杨土,只能把他当作星星、月亮看,永远无法企及。所以,一种对至高无上的向往和恐惧使他们不敢再胆大妄为。
就连朴乔姗也浑身一千个一万个不自在,自己除了美貌外,武功竟没有一个称道的,难道我真的那般无用吗?
不是的!朴方圣、朴乔姗可以说是比得上林青、华玉的极为罕见的青年高手。
但是,自从杨土一出江湖,犹如日月行江河,其他诸多名手就毫无可言的价值了。
人们的好奇之心,使他们忘记了江湖中还有其他的成名青年英雄。
长白双圣自然不知这其中的原因。
老大雪铁盯了老二雪玄一眼,似乎说:“我们称量称量这个小子,好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雪玄会意,拿起一根筷子,慢慢指向杨土夹住的菜,一股力量吸住杨土的菜,慢慢向雪玄嘴中移去。
杨土一惊,觉得面前的老者在戏弄自己,轻轻一笑,念头频动,就在菜将要靠近雪玄嘴角的时候,突然向下落去。
不管雪玄如何提聚真力,那菜仍是向下落去,毫不理会雪玄的召唤。
这自然是杨土和他斗法的结果。
杨土不想再收回,那一块菜就掉落在地上。
雪玄有些奇怪,没有感到另外一种力在争夺,为什么自己发这么大的吸引力会突然失去作用呢?雪铁见弟弟初招失败,暗运玄功,从指端商阳穴发出一道劲来,把此盘中的菜向杨土口中推去。
这劲力无形无影,就好像无缘无故一般。
杨土微微一笑,略引神通,那块菜掉转方向向雪铁口中飞去。
雪铁不由自主一张口,把菜含在嘴中。
杨土暗自一笑,雪铁却心中一沉:很明白,杨土又胜了。
这种不自觉地张口吃菜,在以前他连想都没有想过,更不知道他明明用的推力,中途为何成了引力?虽然知道这是面前的青年所为,但他实在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功夫?
二圣在暗中败了,心中虽有些懊丧,但并没有继续较量下去。
他们毕竟有丰富的人生经验,涵养也好,只好笑笑说:“小哥儿能让江湖动容,果然不是易与的。小老儿哥俩甚是佩服。”
杨土笑道:“两位客气了,我不会什么武功,更不会让江湖动容,只不过是江湖游子而已。”
雪铁说:“难得,难得!小哥儿胜而不骄,实是老夫平生第一次相遇。”
杨土仍是微微地笑道:“我很是奇怪,你们大热天身穿皮衣,为何不觉热呢?”
雪铁说:“这不过是体内阴阳调和而已,并不神秘。”
杨土不知道什么是阴阳平衡,只是不懂装懂地点点头。
其他的江湖豪客暗笑杨土的无知。
他们笑杨土的无知只不过是平衡一下自己的心理而已。
杨土问:“两位不知如何称呼?”
这下反使双圣为难了。
他们还从来不在别人相问下自报姓名。
雪玄反问道:“敢问小哥儿如何称呼?”
杨土微微一笑说:“我名叫杨土,人称神圣无敌手,我也不大喜欢。你知道吗?所有听到我名字的人无不叩头称神。你听说过沈星吗?他都不敢称我叫杨土。而是叫我杨大侠,我都不好意思了,他反而叫得欢。”
杨土故意说给这些人听得。
雪铁、雪玄也觉得杨土说话不加思考,信马由缰,想怎么说凭高兴。
不错,杨土做事连自己都不明确,说过的话从来不想是否刺激别人。
虽然众人知他高不可攀,但亲口听他说出许多大话,仍然觉得刺耳。其实,这些话对杨土来说实在是太小了。
杨土远远比他自己想像的厉害,更何况别人呢?但是人们那种安于谦和的美德总是和事实不一致,这样看来,谦虚反是一种欺骗了。
杨土吃过饭,走出饭厅,越想越气,朴乔姗的眼神实在让他无法忘记。
杨土心中充满一种奇怪的报复念头:你既然讨厌见我,我非让你会会见不可。
天色已晚,各个客房里都已上了灯。
杨土从房里出来,悄悄走到他的隔壁,见朴乔姗正和朴方圣说着什么。
杨土故意“哼”了一声,朴家兄妹忙止住声音。
杨土悄悄地靠向客房的门,通过门缝向里偷瞧。
朴方圣大怒,闪射到门口,追出屋来,不见人影,又飞身上房,仍不见动静。
这时,听得朴乔姗“啊”地一声,朴方圣慌忙返屋,哪还有朴乔姗的影子。
朴方圣惊怒交加,转身来到杨土房间,见灯亮屋空,哪还有他的踪迹,知道无法追寻了。
朴方圣是何等聪明的人,他连双圣都不放在眼里,自然那些人更不值一说。
这些人不敢打他的主意,双圣没有逃脱他眼力的神通,那只有杨土了。
到杨土房中,果见他不在,知道追也枉然。
本来他正和妹妹商量如何收服这些江湖客的办法,哪料到杨土会突然对他下手。
他知道杨土粗鲁无比,妹妹落到他手中,那不是全完了。
但他丝毫办法也没有,对杨土他只有望洋兴叹了。
但他对杨土的仇恨却在增深,不由骂道:“杨土,有朝一日我要你知道云霄宫的厉害,要让你自行残解肢体而死。”
劫持朴乔姗正是杨土干的,他的意愿就是捉弄报复。
杨土的心情此时正在兴头上。
朴乔姗被杨土挟抱着却是又惊又羞,温软酥香的身子被杨土紧紧搂住,想反抗又不敢反抗,杨土此时正穿云破雾之中,乔姗怕她一反抗,两人掉下去,岂不摔个粉身碎骨。只好紧偎在杨土胸前。
时辰不大,杨土在崇山峻岭中止住身形。
漆黑的夜晚,连星儿都没有。
山风刮得越来越紧,远处滚来隐隐雷声。
杨土把朴乔姗抱到一块大石板上,松开手,这时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杨土只好抱着她避进一个巨石沿下。
顿时狂风大作,雷电不止,雨像饿虎般疯狂扑下。
杨土一把把朴乔姗搂紧,处女的馨香阵阵飘入杨土的鼻中。
顿时,杨土欲火烧身,他顾不得外面的风雨,疯狂一般地亲吻朴乔姗的唇、眼睛、脖子。
朴乔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她既绝望又软弱,想不到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对杨土根本没有用。
她原想拼命反抗。
黑暗中被杨土吻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反抗无力,却又不想失去自身的清白,她慢慢软下来,任凭杨土在她的乳房上揉来摸去。
她感到杨土吻到她胸前,手向她下身摸去,她被一种使她恐惧的快感攫住。
她知道完了,今生的幸福和美好幻想都要毁在这个充满兽性的人手上了。
她感到杨土慢慢把她的衣衫脱光,自己已赤裸裸地暴露在杨土的眼前。
杨土忙又脱自己的衣服,刚脱下,就猛然要向朴乔姗身上压去,就在这紧要的关头,猛听到身边有人说:“好个无耻的小子,竟敢把人家女孩子掠到这里来施暴。”
杨土大吃一惊,想不到身边有人,竟没有发现。顿时欲火全熄,心中也感到有些过分。只是他实在克制不住自己,才做出使他后悔的事。
朴乔姗见有人相救,顿时感到喜从天降,慌忙抓起衣服穿上。
杨土觉得不好意思,也慌忙穿衣。
谁知就在这时,一股大力向他压来。
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你这样无耻的小子留在世上,不知还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我怎能让你再留在世上呢?”
杨土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急忙闪身,仍然晚了一点,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脑际一片浑浊,只觉得天旋地转。
杨土受到如此重击,不由得恨怒交加。
他忍着痛,穿上衣服,抬头一看,朴乔姗已和一个老和尚站在一起。
朴乔姗见老和尚能把杨土击伤,自然心中高兴,自己脱险又有了一份希望。
杨土骂道:“混账和尚,你敢偷袭杨老爷。”
话刚说完,又一股无穷的旋转之力把杨土卷起,杨土感到周身一种难以言传的苦痛。
他不知道这是哪来的力量?刚一迟疑,又一股凉如尖冰的寒气直入心腑。
杨土大惊失色。
随即又被一股浩荡的真力击中头部,身子如弹丸一样飞了出去。
杨土被摔在一块石头上,遍体是伤,他想不通是什么击得自己,老和尚身边没有人呀?老和尚却更奇怪:这小子受我刚阳之力打击,怎么没死?他刚到杨土身旁。
杨土猛然起身,一掌向老和尚打去?虽然他身受重伤,掌力仍然雄厚。
老和尚一惊,来不及躲闪,被打中前脚,整个身子飞出十几丈远。
朴乔姗见老和尚大败,慌忙独自逃走。
杨土似犹未觉,一步步向老和尚逼去,心中充满无限仇恨,那圆睁的双眼似乎都要喷出火来。
老和尚急忙盘坐入定,双掌合在一起。
杨土顿觉一股大力劈面而来,杨土猛然想起饭厅斗菜的事,马上暗运神通,化解那力,杨土虽比那力还快,但是那种力量千变万化,弘扬纯正,阴魂不散,缠着他不放。
杨土凝聚目力,见一股盈盈黄光从老和尚百会穴而出。
时候不大,杨土反守为攻,哪知,情况突变,杨土的身法竟然和那股力的变化相当起来。
他使出浑身解数,仍不能脱困,慢慢地,杨土觉得无法控制那股劲力了。
他觉得遥远的天国在向他招手,他无力摆脱对天国的想往。
他克制自己不要去想。
现在已是生死的关头,那股力愈加猛烈起来。
杨土慢慢放弃抵抗的念头,他又在想往那轮金光四射的太阳,浩瀚无比的太空。
突然,那股大力消失,鲜艳的太阳终于升起,那样明媚,那样灿烂,柔和的月亮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太阳。
一切是那样美好,那样令人想往。
一种超世的宁静,一种永恒的和谐,老和尚发现自己的魂力失去效用,就知对面的这个青年必是杨土无疑了,杨土不知,今晚与他相搏的人就是离魂和尚。
离魂和尚起初不知是杨土,等到朴乔姗逃走,杨土把他击伤,才从杨土的速度上断定是他。
因为离魂和尚的离魂功练成以后,只有六神通中的漏进通可以破解,其它无法。
别的江湖高手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他虽知杨土,但杨土此时要取他性命,他也不能解释。
两人只好拼下去。
本来,离魂和尚的功夫只达到离魂的初级阶段,也就是他可以自己身体不动,形象动。
他的形象代替了他,并施展他的武功。
杨土觉得那力不如自己应变的快,可能这就是离魂和尚的功夫了。
后来,杨土突然觉得那力快到与他的身法相同了。
那真实是离魂和尚在杨土的诱发下,进入一个新的天地,形象突然寂灭,变成了意念和杨土搏斗。
杨土自然不是对手了。
因为杨土的功夫毕竟只能发挥三四层功力。
若是能够全功,别说离魂和尚不能伤他,就是大罗金仙也让他三分,其实,杨土尘世杂念太多,又不懂意念之道,穷他一生,已无望运用他的全功神通了。
杨土感到周身舒泰,猛然坐起,见老和尚在他不远的地方坐着,便恨恨地说道:“老和尚你胆子不小,竟敢暗算你杨老爷?”
离魂和尚说:“杨土小哥儿,不要动怒,我正要找你呢?”
“你找我干什么?”
“没有别的,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朋友。”
老和尚并不介意微笑说:“有我这样的朋友,对你没有坏处。”
杨土说:“今后我若见到你,绝不饶你。”
话完人起,老和尚只有摇头叹息。
他不懂得杨土的心理,杨土没有得到朴乔姗,又愧又恨,心情极为复杂,他不想和老和尚再斗,也觉无趣。更不愿和他交谈,只好一走了之。
他心中充满了失意和惆怅,行走也漫无目的。
直到第二天黎明,他也没有走出山去,只好施展神通向南,他无心留意从他身边闪过的树木、山石和花草,只顾无目的飞奔。
刚过了一个山坡,就远远听到有争斗声。
杨土放下身形,站在远处观瞧,见一个老者和一个绿衣姑娘正在和一群人搏杀。
杨土见是沈星和频儿,也没有多大兴趣,便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观看下面的场景。
频儿正和一个黄衣青年交手。
杨土认得他是方习。
沈星的对手是一个红袍老者。
沈星说:“方伦,今天是你的死期,老夫要超度你了。”
方伦狞笑道:“沈星,别光说大话,现在谁死谁活还难说的很。”
沈星不再搭话,双掌一轮,向方伦攻出两掌,方伦也不敢怠慢,脚下走圆,双臂如封似闭,化了沈星两掌。
沈星只好变动身形,变掌为指,点向方伦太阳穴。
方伦双掌一合,身体飞升而上,双脚同踏沈星的百会穴。
就这样你来我往,各运玄功,拼斗起来。
方习和频儿的搏斗却看出明显的优劣来了。
方习虽然身法极快,功力极深,每一掌一指触者尽死。
但频儿身形自然完美,浑然天成,不但身法美妙无懈可击,功力比方习也深厚不少。
方习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绿衣少女转眼之间脱骨换胎,变成了另一个人。
护法童天和圣教的一帮人只有看的份儿,根本无法插手。
频儿突然飞天直升,在空中盘坐而下,速度极为惊人,就在快要触及方习的同时,站立而起,方习慌乱急闪,仍然晚了一步,被频儿踏在后脖。
方习大叫一声,腰断脑裂,死在当场。
方伦见儿子一死,心中惊骇,闪躲一慢,被沈星一掌劈在胸前,鲜血狂喷,摇摇欲倒,沈星随即一弹,一缕指劲穿透方伦身体而过,方伦被射了个透心窟窿。
童天方见方氏父子已死,知大势已去。
只好抽身而去,从此再不涉足江湖了。
剩下的人大都强迫入教,这时,见主教已死,树倒猢狲散,一哄四处奔逃。
沈星并没有追赶他们,对频儿说:“想不到爷爷还要借助你的力量,才能击毙方伦。”
频儿娇笑道:“爷爷就会取笑频儿,一百个频儿也不及爷爷一半厉害。”
“你别给爷爷灌迷魂汤了,你的功力之高,仅次于杨土,放眼天下,除了少数几个人外,已远没你的对手了。”
频儿受爷爷如此夸赞,心中如何不喜,表面上仍说:“才不是呢,爷爷故意说给频儿听得。”
杨土在远处看着他们享受天伦之乐,心中充满嫉妒、羡慕。
但他无法享受这一切,只好长叹一声,抽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