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时报》:芭比时代,女性更易焦虑
美国《纽约时报》9月2日文章,原题:芭比时代的焦虑 今年夏天充满女性力量,电影《芭比》热映,美国著名女歌手泰勒·斯威夫特和碧昂斯各自在演唱会上打造了粉色的梦幻场景,这些都让女性的信心飙升。
焦虑在蔓延
因此,当我和朋友们谈论起女孩之间蔓延的焦虑,以及她们服用的抗抑郁药物时,我感到很悲伤。如今,许多年轻女孩都在焦虑(没有吃药)和麻木的身体(吃药)之间徘徊。
这些年轻女性似乎拥有一切,却无法充分享受生命中本应充满冒险和希望的那段时光。“一般来说,新学期让人对未来感到兴奋——新笔记本、新用品,”我的一位朋友若有所思地说,她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不过,“感觉人们正消失在悲伤中。大家都在找心理医生,而不是削尖的铅笔等学习用具”。
美国女歌手比莉·艾莉什为电影《芭比》演唱了歌曲《我为何而生?》,后者成了焦虑和抑郁年轻女性的“颂歌”。在这首歌中,艾莉什介绍了自己在12到16岁之间经历的自杀念头、自残和身体畸形恐惧症。表面上看,这首歌的歌词是关于一个小女孩是如何成长的,但如今21岁的艾莉什说,歌词也反映了她遭受的各种痛苦——曾飘在空中,如今只剩下坠落;往昔熟知的真相,如今却心生疑惑;我究竟为何而生,不知如何感受;但有一天我或许会……何时才结束?欢愉消失无踪;我又难过起来,别告诉我的男友,他并非为此而生。
数字时代煽动
近年来,人们对青少年的绝望情绪进行了大量分析:社交媒体的危害、煽动嫉妒、冲突和分裂性政治的精准算法、无休止的校园枪击案、新冠肺炎疫情封锁、火灾和洪水等自然灾害、“永远不够”的成就和消费主义文化、焦虑成年人制造的紧张气氛,一个由数字连接但情感和精神脱节的社会。
《青少年的情感生活》一书的作者丽莎·达穆尔告诉我,“年轻人正在接收大量令人担忧的信息,由于数字设备的存在,他们像许多成年人一样,每天都在接触这些负面情绪。”美国《华尔街日报》曾在头版刊登了一篇题为《美国焦虑的繁荣生意》的文章,开篇便写道,“在谷歌上搜索‘缓解焦虑’,会出现药片、贴片、咀嚼片和口腔喷雾剂等治疗药品的链接。有挂在脖子上的振动装置,可以‘调节你的迷走神经’,有加重的毛绒玩具,有装满珠子的压力球,还有声称能带来平静的涂色书”。
美国《新闻周刊》也在一篇封面文章中讲述了“被气候焦虑困扰的一代人”,题为《不要失去希望》。在一款名为“冥想”的手机应用中,有关于焦虑的冥想和讲座,包括“治愈焦虑的毛毡钢琴”。在这款应用中,钢琴家在琴弦之间添加毛毡,从而让其发出更舒缓的声音。如今,即使是浪漫喜剧也会受到影响。在即将上映的浪漫喜剧《后来发生了什么》的预告片中,男主人公说道,“我被诊断患有焦虑症”。
女性更易受到打击
历史学家亚当·图泽表示,世界正处于“多重危机”之中。《你和你的成年孩子》一书作者劳伦斯·斯坦伯格称,女性在20多岁的前半段,大脑仍处于可塑阶段,她们的焦虑情绪会急剧上升。他说,年轻男女对住房成本飙升、气候变化、种族主义和偏见感到心烦意乱。此外,年轻女性还会受到生殖健康威胁的影响。斯坦伯格说,“我很多孩子已经成年的朋友不得不接受治疗,因为他们为孩子的问题而感到压力很大。”他表示,必须教授人们应对机制,“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只是发一些药,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
也许女性受到的打击更大,因为她们的情感更复杂,更关注对话、关系、亲密、养育和女性社区,就像我们从狩猎采集时代到18、19世纪简·奥斯汀的小说,再到如今电视真人秀中看到的那样。我一位朋友的19岁女儿曾服用过一段时间的百忧解,她解释说,“新冠肺炎疫情发生时,我们刚步入这个世界,刚开始把彼此视为个性的存在,学着成长为一个女人,而疫情让我们只能沉迷于充满错误信息的社交媒体。外面的世界是末日,在家里,我们的世界也有点像末日,因为失去了自我。”但是,正如她给我朋友发的短信一样,“我们会没事的,女性一定能有所建树”。(作者莫林·多德,陈欣译)
责任编辑:刘德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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