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拼的不就是当兵的命？打仗人：我命由我不由天

战争本就残酷，小兵如何选择？

赤壁之战是三国时期三大战役之一，直接决定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经过《三国演义》的演绎，借东风，苦肉计，草船借箭，火烧曹军等桥段成为民间津津乐道的情节。小说的描写虽然精彩，却不乏编造之处，历来被认为是七分实三分虚，而在赤壁之战这一段，还更有可能是三分实七分虚。

所以，正经要研究赤壁之战，都是以正史为凭，而不是小说。但即使是正史，真相也是扑朔迷离，导致后来出现了诸多说法。最近，导演吴宇森监制的一部短片，就给出了一个独特的解答，顺便“洗白”了一直被认为是“奸雄”的曹操。

▲曹操真的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奸雄吗？

曹操还能被洗白？他是做了什么好事吗？

这里先卖个关子，在看片之前，我们先搞清楚一些历史问题，这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本片。让我们把视线移到那场千年前的经典战役，看看历史上真正的赤壁之战，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们先来分析下开战前双方的军事实力。赤壁之战前，天下尚未三分，曹操拥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和绝对的兵力优势。

▲三国时期的人口支撑不了曹操的80万大军

那么曹操有多少兵力呢？《三国演义》中曹操自称八十万显然是吓唬人，对比后来灭蜀之战，魏国实际动用兵力也才18万。据后世估计，曹军的前线兵力约在二十万左右，孙刘联军兵力约为八、九万。虽不夸张，也仍有至少二比一的优势。

兵力上虽然占优，但曹操的劣势也不少——战略上，后方有马腾韩遂、少数民族等势力，朝中有反对派，曹操不能不顾。战术上，荆州降军的信任度和配合度都是问题，首次水上接战，顺流的曹军就没打过逆流的孙刘军。

▲水战夺船，大概就是这么打的

在水战上，曹军可以说完全是劣势。关于赤壁水战，《三国志》一笔带过，但在《吴书》中，记载了孙权征黄祖的经过，可以一窥水战细节。

“祖横两蒙冲挟守沔口……以弩交射，飞矢雨下，军不得前。袭与淩统俱为前部，各将敢死百人，人被两铠，乘大舸船，突入蒙冲里。袭身以刀断两绁，蒙冲乃横流，大兵遂进。”

“祖令都督陈就逆以水军出战。蒙勒前锋，亲枭就首，将士乘胜，进攻其城……斩黄祖将张硕，尽获船人。”

不难看出，水战的基本样式是跳帮，相当于水上陆战。大体过程是用弓箭先敌压制，再接舷跳帮，等同于陆战攻城了。

只是，如果不能在晃动的甲板上保持平衡，一切都是空谈。

有人会问，刚刚加入的荆州降军应该会啊？问题在于，曹操不信任，只能混编使用，好处是能监督驾驭，代价是战术和配合不利，战斗力也大打折扣。

最重要的是，曹军虽然人多，麾下虽有青州军、虎豹骑等陆战精锐，但荆州军的战船也就那么多，突然多了十几万曹军也装不下，所以只能“水路并进”。大部分曹军还是在陆上行军，打起水战来也帮不上忙，北方骑兵优势无法体现，因此顺流的二十万曹军面对逆流的孙刘联军也不占上风。

于是，就有了“铁索连船”，稳当不容易晕船，人多，不怕跳帮，然而又带来一个劣势——怕火烧。这也是《三国演义》中记载的赤壁之战，孙刘联军巧使连环计，火烧赤壁，大败曹军。

然而，正史中还有另一些常被忽视掉的记载。据《三国志·周瑜传》，“权遂遣瑜及程普等与备并力逆曹公，遇于赤壁。时曹公军众已有疾病，初一交战，公军败退，引次江北。瑜等在南岸。”

《周瑜传》中“时曹公军众已有疾病”这一句，按中国史家传统，如果不甚重要，不会单独记上一笔，可见已经严重到影响战斗了。

曹军赤壁一役染上恶疾，在史家中并不是孤例，《武帝纪》记载，“于是大疫，吏士多死者，乃引军还”。《先主传》记载，“先主与吴军水陆并进，追到南郡，时又疾疫，北军多死”。《吴主传》记载，孙刘联军与曹军“遇于赤壁，大破曹公军。公烧其余船引退，士卒饥疫，死者大半”。

讲到这里，前面的谜底可以揭晓了，吴宇森新片《川流》正是讲了一个赤壁之战，曹军败于恶疾的故事。最重要的是，在影片里吴宇森讲述了一个与大众认知不太一样的曹操。

片子之所叫做《川流》，是取了“民心所向，绵绵五千年川流所向”的寓意，也因为其中的主角就是一个小人物，曹操手下的“水军屯将”，名叫江川，他还有个弟弟叫江流。

一个屯字，似乎说明江川是屯田制之下的半职业军人，虽名曰将，其实只是一个基层小军官。

作战英勇的江川发现恶疾蔓延，军民大量死亡，而水寨就是源头。为了救人，他不顾一切的闯进中军大营向曹操进谏。

▲《川流》中的曹操

大厅中，一众人等端坐，来降的庞统、黄盖正在向曹操献策铁索连船。

川力谏，希望能烧船退兵，遏制恶疾；谋士程昱献计把病亡尸体送去江对岸，感染敌军；投降的庞统大呼使不得，用阴毒之策有损丞相威名；一旁的曹操皱着眉头若有思问江川：烧，还是不烧？

曹营中的这场戏，将故事推向高潮。程昱认为，“打仗拼的就是当兵的命”，江川的观点与之针锋相对：人都死光了，还统什么统？江川与程昱围绕“一统天下”展开的辩论，正是本片想要传达的精神与主旨：“谋之大略，谋天下之民生久安也”。

故事的最后，江川江流两兄弟发现曹操送给他们的并不是酒，而是油，于是调转船头，烧掉了恶疾源头。文章开篇提到的吴宇森洗白曹操，便来自于此——《川流》塑造了一个为了天下长治久安，放弃霸业的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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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允地说，《川流》塑造的曹操，是符合文艺创作要求的虚构形象。

历史人物有多面性，曹操更是如此。在正史记载中，曾多次屠城、坑杀汉臣的一代奸雄曹操，也曾经重用骂了自己全家的陈琳、义释叛逃的关羽、屯田安置百姓恢复生产、写下《蒿里行》同情生灵。曹操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或许我们很难说清楚，毕竟电影不是历史，这就给了文艺作品创作的空间。

更重要的是，在为曹操翻案之外，吴宇森更想塑造的是小人物起到的历史推动作用。毕竟《川流》中最终烧掉恶疾源头的决定来自江川，不是曹操。

在各类史书中，往往只见各路豪杰，少有芸芸众生。

然而，那些隐没无名的无数小人物，才是历史车轮真正的推动者。那些表面上看起来决定了历史的大人物，他们各出手段，恩威并施，其目的都是要争取小人物的归附，整合小人物的力量，否则如何成就大业？

▲烧还是不烧？这是个问题，历史的走向交给了小人物

这部由吴宇森监制、张大鹏指导30分钟短片，实际上是游戏《三国志·战略版》的广告片。

《川流》所传达的精神内核，与《三国志·战略版》一脉相承——身为小人物的我们，尽管力量微小，也一样正在用自己的选择创造和塑造着当下的历史。在现实世界如此，在虚拟世界亦然。

2月6日，《三国志·战略版》推出了“赤壁之战”全新剧本，各方面都做了细致考证，如同时空穿越。在这个自由度极高，还原度极好的沙盘战场上，你将有机会创造一个全新的历史，所有的重大战役，都能在你的指挥下，演变成另一种结局。《川流》中的赤壁世界，也将在游戏中重现。

新剧本还推出了行业首个水战玩法，地图中可容纳上千艘船只对战，高度还原了走舸、蒙冲、楼船等战船。每种战船都有各自独特的技能点，不仅可以水陆并进，还能实现水陆火攻，配合好地形、节气、昼夜、风向，一把火就能烧掉敌方费尽资源建立起来的结寨连营，往往能收到以寡胜众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