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3000万到0!热搜第一,这又是一项中国完成的伟大壮举
疟疾是什么?很多年轻人可能都不知道了
疟疾,曾是战争中导致士兵大量死亡的第二杀手。
在抗日战争剧中,我们可能曾经或多或少的听到过“疟疾”这个病,在我以前的理解中,得了疟疾,具体就是拉肚子、打摆子。
其实不光是我,直到现在肯定还有很多人对疟疾没有什么印象。事实上直到前两年屠呦呦团队与青蒿素的新闻火爆全球,才有更多的人开始重新了解疟疾这种疾病。
从某种程度上说,疟疾要比新冠凶狠得多——仅2015年全球有2.14亿人新感染疟疾,并造成43.8万人死亡!
为什么今天中国很多人都对疟疾的威力知之甚少呢?是因为我们绝大部分年轻人根本就没怎么见过——经过70年的努力,中国获得了世卫组织给与的无疟疾认证。
2020年,中国在经过天罗地网般的防控系统监测下、连续四年没有发现任何本土疟疾病例以后,中国正式向世界卫生组织提出消除疟疾认证申请。认证小组于今年五月前往中国并亲眼见证了中国人的抗疟奇迹。他们对中国无疟疾状态予以了肯定,同时也确认了中国铜墙铁壁一般的防疟疾复发的系统,因此正式授予中国消除疟疾的认证。
▲热搜第一
从每年3000万病例到零发现。
放眼全球,即使在今天,疟疾依然感染着全球至少3亿人,每年都有几十万人死于疟疾。世卫组织2020年发布的世界疟疾报告显示,估计仅2019年全球就有2.29亿疟疾感染病例,导致了40.9万人的死亡。在人类历史上亦有难以计数的人死于疟疾。
根据《蚊子:人类史上最致命的捕食者》一书估计,从石器时代算起,所有人类中可能有一半人的死因都与疟疾有关。
疟疾,是一种会感染人类及其他动物的全球性寄生虫传染病,疟原虫借助蚊子传播,被传染的人会引起黄疸、癫痫发作、忽冷忽热、昏迷或死亡。这些症状通常在蚊子叮咬后的十到十五天出现。而且这种病,至今没有疫苗。
不知道中国抗疟起步有多么艰难,就不能理解无疟疾这项成就有多么伟大。
曾几何时,1940年代,中国4亿人口中每年都有约3000万上报的疟疾发病病例、30万死亡病例,算来每13个人就有一个人得疟疾。生活在一不留神就会被疟原虫袭击的环境里,中国人民还要面对那场空前残酷的战争,要面对水灾、旱灾、蝗灾,还有霍乱、天花等等其他危险的瘟疫。
《亮剑》中李云龙患上疟疾的惨状就已经够让人揪心了,更无法想象这样的折磨每年还要在中国人身上发生三千万次!
那时广东一带有民谣云:六月谷子满,北寒鬼上床。十人九个疟,无人送药汤。
在旧中国,疟疾不止是天灾,更是让人不忍直视的人祸。疟疾的残酷吸引了一些同样残酷的家伙们的目光,他们理所当然地把疟疾武器化的设想付诸了行动。都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是某些家伙连草木都不如。
日本侵华战争时期在中国设立了大量的生化战部队,除了臭名昭著的731所谓“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日军还在华北、南京、广州等地建立了无数生化部队基地。
▲日军生化战部队
日军通过飞机投放、人工降雨、炮兵投射、污染水源等方式向中国无数的城镇和村庄进行了生物攻击,造成霍乱、伤寒、疟疾等危险传染病在中国剧烈传播。
抗美援朝战争期间,美军也曾在朝鲜和我国东北部进行细菌战。
美军同日军一样通过投放跳蚤、老鼠等带病生物,攻击中朝军队和平民,甚至在极度严寒的冬季也明目张胆地大规模释放当季根本不活跃的带病生物。
央视国家记忆曾经做过采访,曾经有被俘虏的美军士兵不相信美军会投放生化武器,一口吃掉地上的蚂蚁,结果中了毒,拉了三天三夜肚子,被送往医院才抢救过来。
▲中国志愿军从国内运来了大量疫苗和卫生器械来帮助战士和朝鲜居民抵御敌人卑鄙的生物攻击。
疟疾主要通过受疟原虫感染的蚊虫叮咬传播。因此防蚊是抗疟的一项重要课题。
太平洋战争期间,因为战场基本都处于热带,双方都惨遭蚊子大军的袭击,疟疾在军队中蔓延,造成双方大量非战斗减员。
美国军教片(大兵斯纳福)中有两集都在教育士兵蚊虫叮咬会造成疟疾感染。
日军戴的“屁帘帽”也有防御蚊虫的作用,这是学习的法国在非洲殖民地的经验,后来法国因为这种帽子过于丑陋而废除。1938年日军开始佩戴“屁帘帽”,这在之后疟疾横行的东南亚、太平洋岛屿上都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只是……太丑了啊!
▲太平洋战争期间美军防疟疾的传单(图中文字意为:日本鬼子每造成1名美军伤亡,疟疾能造成8名美军伤亡)。 麦克阿瑟曾经说过:“我的士兵三分之一得了疟疾,三分之一在照顾疟疾病人,只剩三分之一的人能打仗。”
中国虽然没有热带国家的蚊子多,但蚊子仍然是造成疟疾传播的重要原因。
新中国建立后,1955年中国尚有597万例疟疾患者,一部分省份疟疾发病率高达1%,完全属于疟疾流行。
为了彻底消灭疟疾,上世纪我国开展了多次大大小小的灭蚊避蚊运动,全民提倡使用蚊帐、纱门纱窗,推广杀虫剂、蚊香等并在春夏季专门展开大规模户外灭蚊消杀行动。
▲中国是最早广泛使用药浸蚊帐的国家之一
除了灭蚊避蚊以外,中国也建立了“1-3-7”防治体系:发现病例1天内上报信息系统,3天对病例进行甄别、确认和疫点调查,7天内完成疫点处置、采取公共卫生措施以防止进一步传播。
是不是很像如今的新冠防治?
这样的防控制度在中缅、中越边境等重点防控地带尤其有效。一旦医院或卫生所收入了一名疟疾患者,1天之内病例就会上报给上级,3天之内县级或以上的医院会派人前来再次检查患者血液,并了解患者详细的出行轨迹、接触人员等信息。7天之内,县级或以上的医疗机构会前来检查任何可能出现感染的地点。这样防治体系也为当前新冠疫情的防控提供了很多经验。
于是,疟疾就如同新冠一样,在中国彻底消除。
然而,就像新冠一样,疟疾也可能会有很长的潜伏期,最长的能达到一个月之久甚至更长,有一部分疟疾患者病愈后也可能会复发,所以面对这个狡诈的敌人,不能只是被动防御,还必须要利用科技手段主动出击。
我国曾经立项过专门针对疟疾防治的“523任务”。1964年中国向当时的援助对象越南承诺帮助解决疟疾防治问题,将“523任务”作为战备任务立项。
1969年,屠呦呦被任命为523课题组组长。
越南战争正如火如荼之际,美国国内也在倾尽洪荒之力寻找除了渐渐失效的奎宁以外的疟疾特效药,但却没有取得任何突破。1967年接受越南的请求后,中国成立了“疟疾防治研究领导小组”, 同年5月23日,专门对付疟疾的“523”项目成立。
一开始“523”项目的进行并不顺利,李国桥同志为了证明针灸疗法有没有效果,甚至不惜亲自感染疟疾。1969年,时任中国中医研究院科研组组长的屠呦呦加入了“523”项目。1971年,项目取得突破性进展,屠呦呦团队结合我国古代医学著作《肘后备急方》发现了有效提取青蒿有效成分的方法,青蒿素和其他抗疟药联用的“青蒿素联合疗法”成为治疗恶性和重症疟疾的推荐疗法
2015年,屠呦呦因此获得诺贝尔生理医学奖。
▲中国于坦桑尼亚抗疟项目试点
传染病防治从来都不是一个国家、一个地区的事情,而是全人类共同的事业。中国一向慷慨地援助医疗条件落后地区的抗疟斗争。中国多年前就在非洲建立了大量的抗疟中心。援非医生们克服了无数艰难,将中国的抗疟经验传授给了当地的民众。
世卫组织非洲区域主任指出,由于采纳了中国的监控响应体系,坦桑尼亚最近几年的疟疾发病率降低了80%,而且该体系现在也扩展到了塞内加尔和赞比亚。中国在非洲先建立抗疟试点,得到非洲人民认可后便向全非洲推广,结合中国的物资和人力援助,逐步建立起非洲的抗疟长城。连美国《大西洋月刊》都不得不承认:“帮助非洲根除疟疾,中国走在最前列”。
中国成功消灭本土疟疾的案例证明从疟疾重灾区到0疟疾病例的奇迹绝非不可能。同新冠一个道理,全人类倘若不能团结起来组成一道坚实的防疫屏障,必然导致瘟疫有机可乘,总有一天它会卷土重来。这个道理,想必那些因政治偏见而死不认账的家伙们永远不能理解吧。
愿有朝一日,天下无疟。愿有朝一日,天下无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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