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意到胡说每退一步,脸色就发绿三分,当他退了三步之后,脸色之难看,简直到了极点,我想到事情可能会向很糟糕的方向发展,因?别看胡说平时很好说话,性格很顺,可是如今事情和他的民爱有关,他的爱情又如此异常,会导致他的性格起异常的变化,而且越是这样的人,一旦将他惹毛了,他发起狂来,会格外猛烈。
我正在想如何处置,却已经慢了一步。
只听得在温宝裕第四个问题还没有问出来,胡说就发出了一下听来呆怕之极的叫声,同时他双手一起推向前,推中了温宝裕的胸口。
温宝裕显然完全没有料到胡说会有行动对付他,所以没有任何预防,结果就是他被胡说推中,身子不由自主踉跄向后跌出,撞向戈壁沙漠。
后来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觉得戈壁沙漠的反应不是很正常,可是当时事情突然发生,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可以考虑事情的后果,戈壁沙漠又才被温宝裕无理呼喝,心中自然不快之极,所以看到温宝裕狼狈跌退,向他们撞来,两人都是一般心思,并不打算扶他,而是不约而同,身子闪开,由得温宝裕继续跌退。
那时候,我也想看到温宝裕重重摔上一跤,然而却没有料到温宝裕跌退的势子,竟然未能及时收住,等到人人眼看他要撞上墙去的时候,已经什?都来不及了!
当时只有红绫发出了一声大叫,然而以她身手之灵敏,也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
温宝裕身子跌退,背部撞向墙——撞向可以看到的复杂、精密之极的那组光学装置。
戈壁沙漠在研究那组光学装置的时候,小心得连呼吸都有不敢用力,唯恐影响了装置原来的位置,导致不能发现影象来源的结果。
而现在温宝裕却整个人撞了上去!
?那之间,人人都丧失了任何行动的能力,只能一动不动地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发生。
说起来相当怪异,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竟然看出来象是电影的慢镜头一样——这实在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然而后来大家说当时的感觉,却人人都一样连红绫都没有例外。
对于这种怪异的感觉,唯一的解释,是在极度的意外状况之下,人脑部的活动可能有不正常的反应,所以才形成了这样的现象。
当时我看到温宝裕北向装置撞了上去,他很快就收住了后退的势子,然而一切破坏已经形成。
包括温宝裕在内,大约有两三分钟之久,人人僵立,没有任何动作。
然而我相信那时候人人的听觉都十分完好,所以应该每一个人都和我一样听到同样的声响。
那些复杂的晶体装置,在被撞之后,散落开业,象是爆散了一束水晶烟花,在温宝裕的身后,向四面八方迸溅,几乎在瞬?间布满了整个房间的空间。我们所有的人也就如同置身于水晶的迷阵之中,被无数飞舞的晶体乌黑那些晶体,都有极高的光线反射能力,而戈壁沙漠?
了方便工作,设置的灯光相当强烈,所以每一个晶体,都反射出多道强烈的、带着绚丽七彩的光芒,而且由于晶体飞舞散开,所有被反射出来的光芒,都如同鲜蹦活跳的许多彩虹,飞绕在我们的周围,使我们在那短短的时间之内,脑部活动完全无法适应,不知道自己何以会身处在这样一个奇异诡怪,却又瑰丽得难以形容的环境之中。
那些晶体,有的落在地上碎裂,有的在半空中互相碰撞而碎裂,有的撞在人的身体上,也立刻碎开来——从撞上了身体就碎开、而且对人本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的情形来看,那些晶体,并不是我们熟悉的水晶,显然是另外一种我们不知道的物体, 这种物体看起来和水晶一样,晶莹透彻,也有 欠熟悉的晶体所具有的一切作用,可是它却又轻又脆,所以才在被碰撞之后,?生了这样在空中飞舞碎裂的效果。
然而在它碰撞碎之际,所发出的声响,却和寻常晶体碎裂的时候相仿,而且更加清,更加脆,更加玲珑,甚至于即使在当时那种情形下,听来也非常悦耳。
悦耳的晶体碎裂声在刚开始的时候,简直是铺天盖地,听了使人?生连自己身体几乎也在同时碎裂的感觉。
然后,随着晶体的纷纷坠地,声响也渐渐减少,那些晶体在落地之后,都碎成了粉末,而在解体的时候,也有非常轻微的声音发出来,象是生命终了的时候所发出的最后叹息。
而在最后的一下叹息声也静止之后,大约有一分钟之久,房间内是一片静寂,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不知道其它人在这一分钟之内在做什?,或是在想什?,我自己则是什?也没有想(或者说不能想),而能够做的事情,只是望着前面看到那个原来是被复杂的晶体装置悠扬的空间,看起来象是一间小小的房间,现在除了地上有一层晶体碎裂之后的粉末之外,空无所有。
而且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空间别无通道,上下三方,都是方形的水磨砖,砌得非常整齐,至少我看过去,就不会认?其间会有任何暗道,可以通到别的地方去。
当时我在极度变故之后,脑部活动开始恢复正常,所?生的第一个感觉是一个问题:什?
都没有,那个我们可以看到的美人呢?她到哪里去了?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接着,我想到戈壁沙漠曾经说过,如果通过望远装置,我们可以看到的那美人可以在任何地方。
所以那美人不必一定在这房间的范围之内。
然而要出现这样的情形,必须是有[望远装置],至少要有一个装置通向房间外面,才能成立。
而现在在强烈的光线照射之下,我却看不到在装置消失之后的那个空间,有任何通向外面的设备。
所以在那?间,我心中除了各种各样的疑问之外,没有任何设想和答案。
每一个意外是所有人之中,首先有了行动能力的竟然是温宝裕,只见他缓缓地转过身去,或许他的行动其实很快,只是我的脑部活动对外界的事物反应,还停留在[慢动作]阶段,所以看出动的情形才会如此。
我看到温宝裕转过身去之的,面对那原来有复杂装置,现在空空的空间,又静止不动,由于他变成了背对着我,所以我也看不到他在当时表情如何,当然更不可能揣测他在想些什?。
而第二个惊奇是首先开口说话的竟然是戈壁沙漠。他们的声音听来很乾涩,可是说的话却很清楚。他们道:[?了记录我们的工作,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有三个不同的角度录像记录。谁是谁不是,很清楚。]
戈壁沙漠这样说,大家都很明白他们的意思——一切都记录下来,发生这样的变故,原因何在,是谁的不是,不容狡辩,虽然是胡说推了温宝裕,戈壁沙漠又没有在温宝裕跌退的时候及时拦阻,才形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然而追究事情的开始,却是因?温宝裕对胡说反常的粗暴行?,所以责任并不在有说,而在于温宝裕。
我当然同意戈壁沙漠的说法,然而却认?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追究是谁应该负责,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而第三个惊奇是胡说的反应。
胡说直到戈壁沙漠说了话之后,才发出了一下呼叫声,冲向前,冲到了那空间的墙前,才转过身来,向我们叫道:[她人呢?她人在哪里?]
他在这样问的时候,神情之傍徨无助,令人看了心酸。
而他问了几次,四面张望,象是想将那美人找出来。这时候他的样子已经不很正常,然而接下来他的行动更是可怕,他竟然蹲下身子,伸手去拨动地上的那一层晶体粉末,看起来象是想将他的那位美人从粉末中寻找出来一样。
这种情形简直怪异到了令人毛发耸然的程度。
虽然我们都知道,找到那美人的存在,本来 就希望甚小,而胡说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迟早的事情,然而这种情形一下子就到了眼前,也确然令人心惊肉跳。
而造成这种情形出现的原因,是由于温宝裕反常的行?,所以连白素在内,在望向温宝裕的背景,显然都表示对温宝裕的不满。
温宝裕在这时候,转回身来,他的行动,是第四个意料之外,只见他和刚才的暴躁叛若两人,他在胡说的肩头上拍了两下,扶胡说起来。
胡说望着温宝裕,仍然是一脸求助的神色,好像也忘了温宝裕刚才是怎样对他的。
温宝裕向胡说道:[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将那女郎找出来。别人无法找到她,我能!]
虽然温宝裕说得非常肯定,可是胡说根本没有相信他的意思,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白素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温宝裕有什?办法可以将那个蓝种美人找出来。
戈壁沙漠则更象是完全没有听到温宝裕的话一样,走向前去详细检查那装置消失之后的那个空间。
红绫的反应和我们不同,她听了温宝裕的话之后,大声道:[小宝,你绝对找不出那位姑娘来,你向胡说打包票,无非是以?从长老那里,可以有线索!]
红绫的话,令我心中一凛——我千不愿、万不愿任何事情和那个长老发生关系,却偏偏兜来兜去,又会和长老有了关系!
后来白素说,当我们看到那美人,发现和肯定她是蓝种人的时候,甚至于更早,听到岩石?述,说到蓝种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事情不可避免会和长老发生联系,因?长老和蓝色外星人是当年改造地球环境的伙伴,而如今在地球上,能够知道一些蓝色外星人或蓝钏人来龙去脉的,也只有长老一个。所以不论事情如何发展,都最后会和长老发生关系。
当时我听得红绫这样说,心中相当紧张,因?长老的[大量消灭地球人口论]实在非常可怕。
温宝裕望向红绫,也大声道:[是,我不能,长老能!我要搜集所有可能搜集的数据,将数据提供给长老,他就能分析出究竟是怎?一回事来!]
我并不认?长老一定能够找出事情的缘由来,然而也不能不承认只有长老能能够提供进一步的事实。
所以我并不反对温宝裕的说法。
而且这时候,温宝裕看来和刚才像疯狗一样时大不相同——我不知道他?什?会有了这样的改变,现在他的情形,当然比发神经病的时候好得多了,所以我并不出声,而且在胡说向我望来,寻求我的意见时,向他点了点头,表示温宝裕的话可以接受。
戈壁沙漠这时候已经开始用仪器在检查那空间的上下三方,非常忙碌。
温宝裕向他们道:[我需要一切有关的录像,请整理给我。]
温宝裕将这句话连说了三遍,戈壁沙漠充耳不闻,根本不去理睬他,温宝裕很是恼怒,可是却也没有——他总不能像刚才对付胡说一样对付戈壁沙漠。
戈壁沙漠已经将所有应该检查的地方检查了一遍,他们道:[没有发现,在这空间后面,没有任何东西,估计墙和上下,厚度是三十公分,在后面是相当大的空间,应该是其它的房间——]
他们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问胡说:[要不要将它们都打通?]
温宝裕立刻道:[不要!就算将整栋屋子拆成粉,他们两个也找不出任何东西来的!]
戈壁沙漠和温宝裕本来也相当要好,可是这时候却象是积年宿仇一样,两人立刻对温宝裕怒目相向,温宝裕却继续道:[因?他们对事情根本一无所知,却想解决,根本就没有可能!]
戈壁沙漠怒道:[不是给你破坏了这里的装置,就有可能找出那女郎来!]
温宝裕冷笑:[装置已经不存在,如果有女郎,早就在眼前了!]
胡说语带哭音:[别告诉我……她根本不存在!]
戈壁沙漠安慰他:[既然可以看得到,就一定会有她的存在。]
温宝裕却毫不留情:[这种话就像放屁!]
温宝裕的话虽然难听,可是却也是事实——看得到的东西,不一定是实际的存在,戈壁沙漠的说法,很有问题。
然而像我们可以看到那蓝色女郎,却就算没有蓝色女郎这个人的存在,能够看到的影象,总有一个来源,这个来源通过了光学装置,使我们可以看到影象。
来源是什?东西,我们不知道。
然而总要有一样东西。
可是现在在光学装置粉碎了之后,除了粉末,什?东西都没有,而光学装置又没有通到外面去,那?我们看到的影象来源是什?,到哪里去了?
戈壁沙漠神情更加愤怒,温宝裕继续道:[在这里的所有人,连我在内,都对整件事情一无所知,也无从设想——]
他说到这里,红绫打断了他的话头,大声道:[长老怎?说?]
温宝裕吸了一口气:[长老说,他有想不通之处,需要更多的数据——]
温宝裕停了一停,继续刚才的要求:[将所有的录像数据给我带回去。]
戈壁沙漠讽刺道:[听说你那位长老被困在山腹之中,他怎?能够看录像数据?]
温宝裕冷笑,显出非常不屑的神情,向红绫道:[你向他们解释,和这种无知之徒说话,真是辛苦!]
戈壁沙漠的讽刺问题,正是我心中的问题,所以温宝裕所说的[无知之徒],等于也包括我在内了,真是岂有此理到于极点!
然而我却无法发作,因?我确然无知——我不知道温宝裕有什?办法可以使长老看到戈壁沙漠所作的录像。
温宝裕要红绫代他说明,看来红绫知道温宝裕不少事情,却没有完全告诉我们。
红绫曾经长时间和温宝裕在[宝地]相处,自然会知道很多关于温宝裕的事情,她选择性地将关于温宝裕的事情告诉我们,而不是全部,相信旬出于对我们的关心。她当然知道我和白素对于发生在温宝裕身上的变化,非常担心,所以才对我们隐瞒了一些关于温宝裕的事情。
所以现在红绫即将要说的话,可能会很令人吃惊。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心中想法一样,又一起向红绫望去,红绫的神情有些无可奈何,她向温宝裕指了一指,道:[小宝的意思是,长老和他,脑部活动相连通——他看到的一切景象,长老可以接收他脑部看到景象时所?生的一切活动,从而和长老自己看到一样。
红绫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很不愉快,而我和白素听了之后,更是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心中的吃惊程度,到达使我们一时之间,几乎脑部活动?之停顿的地步!
我们很知道温宝裕和长老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密切,可是也无论如何料不到竟然已经密切到了这种程度。
两人之间的关系,通过脑部活动的连通而联结在一起,那就是说,他们两个人,等于是一个人了。
温宝裕看到什?,是通过脑部视觉神经活动的结果,这结果?长老接收,等于长老自己看到一样,撇开复杂的脑部活动不讨论,简单的说,也就是温宝裕成了长老的眼睛!
温宝裕既然可以成?长老的眼睛,同样的道理,他自然也可以成?长老的耳朵、嘴巴……
成?长老的一切。
也根据同样的道理,温宝裕接收各行其是老的脑部活动,长老也就成?他了!
?那间我思绪非常紊乱之极,忽然想到的是,温宝裕刚才对胡说如此粗暴,会不会那时候他不是温宝裕,而是长老?
可是事实上他们——温宝裕和长老通过脑部活动的连接,两个人等于是一个人,两位一体,还分什?温宝裕和长老,温宝裕就是长老,而长老就是温宝裕了!
我又想到,我和白素努力不使长老可以离开[宝地]在看来这努力完全白费了——长老既然已经和温宝裕合成一体,就和他已经离开了[宝地]没有分别。
而长老出了山腹之后,会引起天翻地覆的变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无法预料的是,这天翻地覆变动的剧烈程度而已!
事情竟然已经发展到了这样严重的地步,真是想象不到!
我感到脸部肌肉麻木,可想而知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我向温宝裕看去,虽然一时之间有视觉焦点难以集中的现象,可是不是可以看到温宝裕一副洋洋自得、沾沾自喜、麻木不仁、没有原则、没有人格、?虎作伥、甘心?奴的那种令人讨厌之极的神情。
对于这种神情在温宝裕脸上出现,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可是对于这种狗奴结合的神情,我却并不陌生,在极权统治之下,颇多这类神情可看。
而能够将这类神情发挥到极致的,是那些伸出舌头去舔权势大脚,企图分沾一些好处的无耻之徒。
如今在温宝裕脸上也出现了这种神情,想起以前的温宝裕来,心中不免一阵绞痛。
对于红绫的这番话,我反应非常强烈,看戈壁沙漠时,他们好像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当我向白素望去的时候,看到白素皱着眉,不过还是向我摇了摇头。
她这样的行动,表示她也感到事情严重,可是却认?我想得有些不对。
我苦笑,因?我感到,我想到的只有比事实好,事实可能更坏,例如现在我就很难分别,面对的是温宝裕,还是那个万年不死的外星怪物!
而在红绫做了解释之后,温定裕的神情更是难堪,竟然有不可一世的神态!
白素很平静地望着温宝裕,道:[红绫主得有些不清不楚,照我的理解,小宝你和长老之间的脑部活动,并不是全部联结,而是选择性的相通,而且这选择性的选择权,完全在长老这一边,你是没有任何选择权的。]
白素说来非常平淡,可是她的话,却非常有力的打击了温宝裕那种狗奴的气焰。
他对白素的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可是?那之间在他脸上出现的那种尴尬,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我也略松了一口气,明白了刚才白素向我摇头的原因。
根据白素的推测,双方脑部活动信息互通的选择权是完全在长老这一方,虽然长老可以通过温宝裕,得到他所需要的一切信息,也使得事情变得非常严重,可是总比温宝裕和长老合而?一的情形要来得好些。
现在的情形是:温宝裕成了长老的工具,长老可以通过他获得许多信息,可是温宝裕并不等于长老——看来长老只是在利用温宝裕而已。
而且长老还在山腹之中,温宝裕必须进入[宝地]之后,才能和长老沟通,举例来说,温宝裕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长老并不能立刻知道,要到温宝裕进入[宝地],长老才能接收他脑部活动的信息,通过温宝裕脑部储藏的记忆,[看到]温宝裕在这里看到的情形。
温宝裕向戈壁沙漠要录像,自然也是他先看了录像,然后长老再通过他[看]。
温宝裕尴尬的神情并没有维持了多久,就挥了挥手,道:[总之有方法可以使长老接触所有的数据,而长老获得的数据越多,就对事情的分析,越有帮助。]
这时候,我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镇定了下来。
我听得温宝裕这样说,就头号他:[在你来之前,我已经传送所有我们知道的数据给你—
—当然等于给了长老,请问他对事情有什?具体的分析?]
温宝裕哼了一声,道:[长老说,那些数据,不足以分析出什?来,不过他告诉我说,你们所谓的“光学装置”,可能是用你们完全不能了解的方式和原料构成,要我来警告,可是我已经来迟一步了!]
对于温宝裕这样的指责,戈壁沙漠自然非常不服气,大声道:[我们怎?妄动了?]
温宝裕冷冷地道:[你们可有丝毫想到过,看起来像水晶一样的物质,会在受到外力影响之下,一下子就完全碎成了粉末?]
没有人回答温宝裕这个问题——因?我们都没有想到,完全没有想到过。
温宝裕继续咄咄逼人:[你们的知识范畴之内,可知道有这样性质的物质?]
我和白素自然而然向红绫望去,红绫丰富的知识范围,一定不至于被这个问题难倒。
果然红绫立刻道:[有啊,像……]
接下来,她至少说了七八个名词,有的音节长,有的音节短,我是闻所未闻,不过看来以?高我们一等的温宝裕,也和我一样,所以他又不免有些尴尬的神情出现。
红绫在说了这些名词之后,补充道:[这些物质,都没有在地球上发现过。]
温宝裕脸皮甚厚,竟然顺着红绫的话,道:[所以发生的事情,超出地球人的知识范围,所谓“光光装置”,只是根据地球人知识而做出的“想当然”而已,可实根本完全不是那?一回事!
胡说发急,道:[那?究竟是怎?一回事?]
温宝裕摊了摊手:[不知道,要等长老进一步分析!]
这时候我从温宝裕的态度和说话之中,隐约感到了一些事情,虽然还不能肯定,可是我想以的事情,对于打击温宝裕这种令人讨厌的神态很有用处,所以我想到就说:[看来,蓝色外星人和你那位长老虽然同是外星人,可是蓝色外星人的能力要比长老高出许多!]
我有必要将我想到的经过比较详细说一下,不然我的说的这番话就不容易明白。
首先我早已想到过,温宝裕来到之后的表现,在在说明长老对于发现了蓝种人的事,非常关心,而蓝种人本来应该和其它人种一起出现在地球上的。
根据长老的说法,是当看蓝色外星人,在七星合作的时候,做了手脚,或是向其它外星人有所隐瞒的缘故,所以这时候发现了蓝种人,长老才会紧张——至少他可以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