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宽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打抱不平似乎未可厚非,我辈江湖游侠之人,讲究的便是‘每见人间不平事,胸中常作不平鸣’!”
杨飞燕道:“我是含恨报仇,并非向那‘紫府真人’席大千,无理凌辱!”
诸葛宽含笑说道:“不论杨宫主的动机为何,但当时席大千却是处于功力丧失,无可抵抗的情况之下,在讲究公平的武林人物看来,总有点……”
语音至此微顿,剑眉双扬又道:“如今席大千已死,我们不必再谈谁是谁非?只请杨宫主告我事实便了!”
杨飞燕目注诸葛宽道:“什么事实?”
诸葛宽道:“就是杨宫主与秦如梦互相争斗的谁败谁胜?”
杨飞燕脸上一红,赦然笑道:“我和秦如梦狠斗百招,偶一不慎,衣角上竟被她点穿了一个小洞!”
说至此处,脸上红色更殷地,叹息一声又道:“诸葛兄,不是小妹自负武学,故布狂言,这与‘赤凤’秦如梦的‘黄山’一战,还是我杨飞燕闯荡武林以来的首度败绩!”
诸葛宽摇头笑道:“武林人物,过手试招,胜负原属常事,杨宫主无须为此有所示怀!但我所问的,不是你与秦如梦的第一战胜负。”
杨飞燕妙目一翻,精芒闪射问道:“诸葛兄是要问第二战的胜负?”
诸葛宽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我知道杨宫主略受小挫以下,心有未服,遂去与秦如梦定了易地再战之约!”
杨飞燕娇笑说道:“不错,为了这是我生平首次败绩,不免怒满心头,遂将与席大千的恩怨,暂时撇开,和那‘赤凤’秦如梦,另行易地,生死相搏!”
诸葛宽急急叫道:“对了,我要问的,就是这一战的胜负如何?以及秦如梦如今踪迹何在?”
杨飞燕眼角流波,向诸葛宽瞟了瞟,媚声笑道:“诸葛兄,在我回答你这项问题之前,先要请你回答我一项问题!”
诸葛宽心中焦急,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儿说道:“杨宫主有话请讲!”
杨飞燕娇躯微侧,与诸葛宽靠得更紧一点地,“格格”媚笑问道:“说老实话,你和那相当娇媚,我见犹怜的‘赤凤’秦如梦,究竟是甚么关系?”
诸葛宽见杨飞燕把她那赤裸娇躯,挤靠过来,只好竭力闪让地,皱眉说道:“杨宫主问此则甚?”
杨飞燕道:“你们若是并无深厚关系,我便照实直言,否则……”
诸葛宽不等杨飞燕话完,便即接口说道:“我与那‘赤凤’秦如梦,不过泛泛之交,杨宫主只管照实直言,无须有任何避讳!”
杨飞燕笑了笑,轩眉叫道:“诸葛兄,你应该记得我向秦如梦另外挑战之举,意在与她各尽所能,一搏生死!”
诸葛宽点头说道:“当然记得,杨宫主适才业已表明此意!”
杨飞燕笑道:“既然一搏生死,则胜负之分,也就是生死之判!如今,我杨飞燕能与诸葛兄安然对话,那‘赤凤’秦如梦的下场,还用问么?”
诸葛宽全身一震,俊目中神光如电地,盯在杨飞燕脸上,急急问道:“杨宫主,你……你是说那‘赤凤’秦如梦,业……已身遭惨祸?”
杨飞燕何等机敏,早就看出诸葛宽的动情变化,知道他适才“泛泛之交”一语,必是虚言,定与“赤凤”秦如梦,有相当深厚关系!
于是,她眼珠动处,异常诡诈地,柳眉双挑,“格格”媚笑道:“诸葛兄,你这‘是否身遭惨祸’之语,问得又多余了,我想‘惨祸’之甚,应该莫大于‘死’!”
诸葛宽听得秦如梦已死之语,自然心如刀绞,几乎英雄泪滴!
但一转念间,忽又剑眉双剔,摇了摇头,眉宇中腾射出逼人英气!
杨飞燕虽然玲珑剔透,善测人意,却也猜不透诸葛宽为何如此,遂愕然问道:“诸葛兄,你……你摇头则甚?”
诸葛宽此时心情略定,知道自己既已身入销魂地狱,只有把一切胡帝胡天之事,付诸不闻不见,才合于“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之理!
故而,他的炯炯目光,业已不再避免触及“勾魂天女”杨飞燕,暨那抬兜婢女的赤裸娇躯,情自态若地,朗然答道:“我摇头之故,对于杨宫主所说‘赤凤’秦如梦已遭祸身死一事,有点不太相信!”
杨飞燕见诸葛宽目注自己,遂故意扭动着她那妙相毕呈赤裸娇躯,风情万种地,媚笑叫道:“诸葛兄,你为何不信?”
诸葛宽轩眉苦道:“杨宫主与那‘赤凤’秦如梦,互相较量艺业,既然不敢于前,为何却又能反占上风,胜之于后?”
杨飞燕“哦”了一声,娇笑说道:“诸葛兄,你虽问得有理,但一来我与‘赤凤’秦如梦的艺业高低,武功火候,原在伯仲之间,彼此狠斗百合,我才被她略为点破衣角!”
诸葛宽点了点头,杨飞燕继谈说道:“二来,常言道得好:‘既难力敌,便应智取’,我在邀约秦如梦易地互作殊死战时,便已有了妙计!”
诸葛宽剑眉深蹙,注目问道:“杨宫主计将安出?那位‘赤凤’秦如梦,人既聪明绝顶,江湖经验又丰富,她是不容易中人圈套,上你恶当的呢!”
杨飞燕抓住诸葛宽的语炳,闪动着一双勾魂摄魄的妖媚秋波,吃吃笑道:“诸葛兄,你终于说漏了话,你既与秦如梦只是泛泛之交,怎会知道她聪明绝顶,江湖经验又……”
诸葛宽俊脸一红,截断了杨飞燕的话头,加以掩饰说道:“武林三凤,名满乾坤,我说秦如梦聪明绝顶,暨江湖经验极丰之语,只是想当然耳!”
杨飞燕瞟了诸葛宽一眼,媚笑说道:“好一个‘想当然耳’,其实若以秦如梦的智慧程度,暨经验阅历而论,确实正如诸葛兄所言,可谓猜想得半分不错!”
诸葛宽问道:“既然如此,那‘赤凤’秦如梦,又怎会上了杨宫主的当呢?”
杨飞燕笑道:“这就叫:‘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秦如梦虽然机警绝伦,怎奈我所施妙计,却根本无迹可寻,使她无法防御!”
诸葛宽见杨飞燕满面得意神色,不禁又是惊疑,又是着急地,苦着脸儿问道:“杨宫主,你……你不要大卖关子好么?你到底对那‘赤凤’秦如梦,施展了甚么毒计?”
杨飞燕手指前方,“格格”荡笑说道:“诸葛兄不要着急,前面那扇门户之内,便是‘销魂蚀骨温柔乡’了,我们且到那‘温柔乡’中,温温柔柔地慢慢叙话!”
说完,猛一扬手,突有一阵极为清脆的“当啷”铃声,当空响起!
铃声一响,前面右壁上的一座圆形门户,便即,“呀”然而开!
门内温香袭人,侍立着四名妙龄婢女,恭迎杨飞燕,身上又是罔陵丘壑,一目了然地,赤裸裸半丝不挂!
进了门户,停下软兜,杨飞燕款摆裸躯,媚笑迎人地,肃容就座。
诸葛宽只好坐在一具锦墩之上,扬眉叫到:“杨宫主,请谈前言,你到底用的是甚么妙计?”
这时,侍儿业已送上香茗,杨飞燕伸手接过,呷了一口,娇笑说道:“诸葛兄急些甚么:等我喝杯茶儿,润润喉咙再行继续……”
语音至此微顿,柳眉双挑,目注诸葛宽娇笑问道:“诸葛兄,你怎么不喝茶呢?这茶儿是,‘庐山’绝品,年产尽约半斤,除了在我这‘天女宫’中,偶然用来款待贵客以外,别处根本无法尝到!”
诸葛宽委实有点口渴,但却不敢享受这杯足以解渴生津的“庐山绝品”!
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仅仅面前这几位赤裸女郎的勾魂妙相,尚不会对他构成荡心威胁,但万一茶内有了甚么淫邪药物,却是无法抗拒!
故而,诸葛宽虽然接过香茗,却不饮用,只是端在手中,向杨飞燕摇头说道:“我尚不渴,还是先请杨宫主把怎样与‘赤凤’秦如梦二度相搏的经过,说完了吧!”
杨飞燕满面得意神色地,扬眉说道:“这事说来正巧,我在‘黄山’之中,搜寻‘紫府真人’席大千下落,暨‘大千宝库’所在之际,竟发现了一种罕见毒物!”
诸葛宽瞿然一惊,皱眉问道:“甚么毒物?是花、是草、是蛇、是兽?”
杨飞燕摇了摇头,缓缓答道:“非花、非草、非蛇、非兽!”
诸葛宽诧然叫道:“不是花、草、蛇、兽,却是甚么东西?难道杨宫主所说的罕见毒物,竟是一种蛊么?”
杨飞燕取起几上香茗啜了一口,点头含笑说道:“诸葛兄这回猜得对了,你胸罗万相,学究天人,饱览群书,通今博古,应该知道所谓‘鬼蜮江湖’一语中的那个‘蜮’字!”
诸葛宽应声说道:“我知道,蜮的名儿极多,它既称‘短狐’,又称‘射工’、‘射影’和‘祝影虫’,但……但此物虽然有毒,却似其毒不剧?”
杨飞燕从脸上泛起一阵阴森森的慑人笑意,冷然扬眉叫道:“诸葛兄,毒不甚剧的‘蜮’,是普通的‘蜮’,我在‘黄山’所见,却是极不普通的特殊之物!”
诸葛宽问道:“杨宫主看见的是甚么东西?”
杨飞燕道:“那东西名叫‘射影沙龙’,形如巨蜥,本是蛮荒异种,不知怎会藏在‘黄山’一片沼泽之中?此物口内吸力与喷力,均属极强,尤其善于用沼泽之内的毒泥,毒沙喷人,几乎中者立死!”
诸葛宽听至此处,皱眉问道:“杨宫主突然提起这‘射影沙龙’则甚?难道它和杨宫主与秦如梦决斗之事,还有关系?”
杨飞燕妙目一翻,媚笑说道:“当然有点关系,我与秦如梦约斗之处,就是在这藏有‘射影沙龙’的沼泽旁边!”
诸葛宽心中一跳,失声问道:“沼泽旁边?莫不是杨宫主竟想利用‘沼’中所藏‘射影沙龙’,对秦姑娘发动暗算?”
杨飞燕一阵“格格”荡笑,笑得娇躯乱颤地,得意说道:“我这种想法,够新奇么?是否定然出于那相当鬼灵精的秦如梦的意料之外。”
诸葛宽牙关暗咬,强自镇定问道:“杨宫主是怎样加以利用,利用结果如何?是否收得预期效果?”
杨飞燕狞笑说道:“我自知在功力方面,与秦如梦相差不多,遂于午夜时分,与她约斗沼泽西岸!”
诸葛宽听得“沼泽西岸”四字之中,蕴有玄机,正自思索之际,杨飞燕继谈笑道:“由午夜斗起,斗到曙光将透之时,我已渐感不支,但也知道妙计将灵,胜利不远!”
诸葛宽讶然问道:“此话怎讲?你这‘渐感不支’与‘胜利不远’二话,似乎显有矛盾?”
杨飞燕微摇螓首,娇笑说道:“毫不矛盾,我在发现曙光将透之际,遂尽量抢占远离沼泽的另一方位,而把秦如梦放在接近沼泽的方位之上!”
诸葛宽恍然大悟,目闪怒芒叫道:“我明白了,杨宫主,你好阴毒!你是利用旭日东升以后,人影西投泽中,那‘射影沙龙’遂对秦如梦猝起发难,使她遭受到意外袭击!”
杨飞燕笑道:“这就叫‘力敌使力’,‘力不敌使智’,我若不想出这条妙计,怎能制住‘赤凤’秦如梦?再复及时赶去杀死席大千,洗劫‘大千宝库’?”
诸葛宽愁镇眉尖,缓缓问道:“照杨宫主这样说法,那‘赤凤’秦如梦是中了‘射影沙龙’的阴毒暗算的了!”
杨飞燕微笑答道:“我发现沼泽毒泥,业已微微波动,便知‘射影沙龙’将出,遂并竭余力,发动猛攻,把秦如梦逼得更为接近沼泽!”
诸葛宽怅怅说道:“杨宫主,你……你的心机太毒!”
杨飞燕嫣然一笑,继谈说道:“那‘射影沙龙’一见秦如梦的身影,使即喷出毒泥毒沙,秦如梦猝然无备,遂为毒气所侵,人立晕倒!”
诸葛宽“哎呀”一声,杨飞燕又自笑道:“射影沙龙喷毒伤敌之后,又复利用它口中强大吸力,把那‘赤凤’秦如梦的娇躯,吸的堕向沼泽以内!”
诸葛宽听出秦如梦身遭惨祸,不禁在心骨深处,起了一阵酸楚!
任凭他再怎镇定,也“咔嚓”一声,把掌中茶杯,握得粉碎!
杨飞燕妙目深波,看他一眼,叫道:“诸葛兄,你漏了?”
诸葛宽愤愤问道:“漏?我漏甚么?”
杨飞燕笑道:“适才你伪称与‘赤凤’秦如梦,无甚深厚关系,如今这副神情……”
诸葛宽准备不顾一切,与她翻脸,双剔剑眉,厉声接道:“就算我与‘赤凤’秦如梦的关系深厚,又便怎样?”
他虽发了脾气,杨飞燕却仍笑靥迎人地,故卖风情,呢声叫道:“诸葛兄,只要你承认与‘赤凤’秦如梦,关系密切,我或许看在你的份上,饶她一条小命!”
诸葛宽听出杨飞燕话中有话,不禁一剔双眉,向她诧然问道:“杨宫主,你……你不是说是‘赤凤’秦如梦,已被‘射影沙龙’所喷毒泥毒沙射中,人已晕倒,并正堕向那一经堕入,绝无生理的沼泽之中?”
杨飞燕点了点头,娇笑说道:“事实确系如此,但就在秦如梦人已中毒晕倒,并被‘射影沙龙’口中强大吸力,吸得逐渐堕向沼泽以内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来了救星!”
诸葛宽精神一振,扬眉问道:“救星?谁的救星!”
杨飞燕失笑答道:“当时只有‘赤凤’秦如梦在万般危急之际,自然是她的救星!”
诸葛宽听得秦如梦有了救星,心中一宽,目注杨飞燕,急急问道:“是谁?秦如梦的救星是谁?”
杨飞燕伸出纤纤玉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发出一阵“格格”荡笑说道:“是我!”
诸葛宽意似不信地,皱眉说道:“怎会是你?你既起了毒心,害她在前,为何又起了善心,救她在后!”
杨飞燕笑道:“这事与‘真善美’三字,大有关联!”
诸葛宽剑眉微挑,不悦说道:“杨宫主莫要乱扯,我问的是你怎会突变初衷,援救秦如梦的原因!”
杨飞燕媚笑说道:“一点都未乱扯,这事确与‘真善美’三字,大有关联!经过完全是‘真’,而我所发‘善心’却又是起于秦如梦绝代容光的‘美貌’之上!”
诸葛宽莫明其妙地,讶然问道:“秦如梦的‘美貌’,与你的‘善心’怎会发生关系?”
杨飞燕呢声笑道:“诸葛兄,不瞒你说,我的‘秦女偷元神功’,以及内媚秘术,敢夸举世无双,能令任何男子,与我一经合体,便告永世屈服,欲仙欲死!但唯一缺陷就是这张脸庞儿,不太十分漂亮!好在我精于容易双貌绝技,遂打算把秦如梦掳来,作为蓝本,慢慢将自己变得与她一般无二!”
诸葛宽嘴角一披,哂然不语!
杨飞燕笑道:“诸葛兄,你披嘴则甚?难道你不相信我有易容变貌之技?”
诸葛宽向她一身瘦骨,略为注目,冷冷说道:“人的‘美好’与否?在于通体相称,杨姑娘就算真能把容貌变得与秦如梦一般无二,恐怕也未必……”
杨飞燕相当聪明,不等诸葛宽话完,又已猜出他语意所在地,媚笑叫道:“诸葛兄,你是嫌我瘦么?”
诸葛宽“哼”了一声,淡然说道:“燕瘦环肥,虽是古人赞扬美女之语,但凡事不能失之太过,像杨宫主这等……”
一言未毕,杨飞燕突然起立,俏生生地,站在诸葛宽的面前!
她是全身赤裸,坐着还好,这一站将起来,粉湾雪般,妙相毕呈,那里还堪入目?
但杨飞燕身上虽然不堪入目,却吸引得诸葛宽的两道目光,一瞬不瞬!
这不是诸葛宽见色忘情,欲念大动,是以杨飞燕身上起了从来罕见的特殊变化!
所谓“特殊变化”,就是一向以“瘦”出名的勾魂天女杨飞燕,居然不再“瘦”了?
她那一身瘦骨,陡然像突然充气似的,慢慢丰满起来!
就在诸葛宽注视之下,转瞬间,杨飞燕变得丰肌雪肤,遍体柔嘉,尤其是胸前那两堆高耸,嫩尖尖,颤巍巍鸡头软肉,简直令人一见之下,为之魂销骨蚀!
杨飞燕见诸葛宽目注自己,满面惊奇神光,不禁得意笑道:“诸葛兄,我如今是否秋纤得中,修短合度了吧?以我这身体态,配合秦如梦的容颜,再加上绝世秘擅的床帏妙技,大概足够称得上‘尤物’二字!”
诸葛宽目睹绝色,耳闻呢声,不禁有点心旌摇摇起来,赶紧收回那两道被吸引已久的目光,低头说道:“杨宫主妙技惊人,请……请坐下讲话!”
杨飞燕一笑回座,诸葛宽继续问道:“照杨宫主这样说来,‘赤凤’秦如梦如今也在这‘天女宫’内?”
杨飞燕目注诸葛宽,点头笑道:“我方才不是业已说过,只要诸葛兄承认与秦如梦关系密切,我或许可以看在你的面上,饶她不死?”
诸葛宽大吃一惊,皱眉说道:“杨宫主打算要杀害秦如梦么?”
杨飞燕从一双勾魂摄魄的妙目之内,闪射出凶厉光芒,狞笑答道:“我为了想借用她的绝代容光,最低限度,也要活生生地,把秦如梦的整张脸皮剥下!”
诸葛宽一拖双眉,朗声说道:“好,我承认我与‘赤凤’秦如梦关系密切,请杨宫主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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