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路径,虽颇曲折,但与诸葛宽上次曾经的“席大千宝库”的螺旋路径,又自完全异趣!
高屏边行边自向诸葛宽问道:“大哥,你看这洞中道路,何等曲折?大概与上次去过的‘席真人宝库’,差不多吧?”
诸葛宽摇头答道:“根本就不一样,‘席真人宝库’之中,完全是螺旋路径,此处则均系左曲右折!”
高屏“呀”了一声,皱眉说道:“这样看来,我们所望又要落空,此处并不是那‘紫府真人’席大千的……”
诸葛宽笑道:“那到并不见得,因为这种宝库,均利用天然洞穴,略加修建,不可能出自人工,故而‘席真人宝库’与‘大千宝库’、‘紫府宝库’的路径形式,未必处处相似?”
说话之间,原本颇为黑暗的洞径之中,业已渐渐有了光亮。
诸葛宽含笑说:“大概快到地头了,这用‘明珠请客’的主人是谁?也就可以立见分晓!”
高屏见前面还有一道转折,遂抢前几步,看见洞径尽头,是堵石壁,壁上有两扇紧闭门户,门上横书“大千宝库”四字。
她有此发现,一声欢呼,转身招手叫道:“大哥快来,我们误打误撞之下,居然被我们撞个正着,此处正是席大千的‘大千宝库’!”
诸葛宽缓步走过,向那石壁上的“大千宝库”门户,看了一眼,微笑说道:“这真叫‘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如今我们业已知道主人是谁?但主人却还不曾知道我们这循珠寻来的客人,是那个呢?”
高屏笑道:“可怜,可怜,那‘紫府真人’席大千见了大哥,定必心惊肉跳!”
诸葛宽“咦”了一声,愕然问道:“屏妹此语何来?他会怕我则甚?”
高屏微笑说道:“席大千怎么不怕你呢?上次因要求人帮忙,把你这条‘琴剑游龙’,弄进‘席真人宝库’之中,尽泄机秘,业已害得他心惊肉跳,极为不安,如今,再给你知道另一宝库秘密,岂非对于他威胁更大?”
诸葛宽点了点头,扬眉说道:“屏妹说得也对,只要我起了掠夺贪心,席大千的毕生心血,便难免会三去其二!”
说至此际.目光一转,又复含笑说道:“但这次席大千不单仍要求人帮助,可能问题还出得更大?”
高屏微颔螓首,娇笑说道:“我同意大哥的这种看法,否则,席大千不仅舍不得送掉那多明珠,更不肯开放门户,把外人请进他这‘大千宝库’之内!”
诸葛宽微微—笑,走到宝库门前,伸手轻敲三记!
门内毫无回声,也没有人开启门户。
诸葛宽一抱双拳,笑声叫道:“席道长,在下诸葛宽,与高屏小妹,奉道长明珠之召而来,这真叫‘天下果然多巧事,人生何处不相逢’了!”
语毕之后,那“大千宝库”之中,仍自寂无反应!
诸葛宽连叫三遍,均未见有人答复,高屏不耐起来,扬眉叫道:“大哥不必再向主人打招呼了,我们既被他用百粒明珠请来,便自行入内,也不能是甚么失礼不速之客?”
说完,伸手向那“大千宝库”的两扇门户,用力一推!
那门户,看来关得紧紧,但在高屏这一推之下,却告应手而启。
门户才启,诸葛宽、高屏二人的眉头,便自相视深深互蹙!
原来,随着门户之启,竟有一股血腥气息,倏然冲出!
诸葛宽与高屏情知有变,双双急闪身形,抢入室中,瞩目四顾!
这座“大千宝库”,也是一间石室,但范围却比诸葛宽前次所见的“席真人宝库”,大了许多!
宝库虽大,珍宝却少,甚至于四壁空空,桌架凌乱地,好似经过了一场洗劫!
石室中央,有张巨大黄金座椅,“紫府真人”席大千,歪坐椅中,但心窝部位,插着一柄匕首,血流遍地,凝立紫黑一片,早告气绝死去!
诸葛宽皱眉说:“这是谁做的事?劫财便不必杀人,杀人便不必劫财,如今是既夺人命,又夺人财,下手者究竟与席大千结有多深仇恨?”
高屏目光凝滞地,以一种惑然神色说道:“席大千一身武功,并非等闲,他怎会毫无抗拒迹象地,被人一刀致命?”
诸葛宽苦笑道:“再说席大千不是傻瓜,他这用‘明珠迎客’,引鬼上门,断送自己性命之举,更似悖于情理?”
高屏目注诸葛宽道:“大哥,你善于分析,何不把眼前这桩怪异事儿,分析分析?”
诸葛宽略一凝思,缓缓说道:“若要分析,必须根据事实,先作假设!”
高屏问道:“大哥要假设甚么?我们不妨研究研究!”
诸葛宽指着黄金座椅中的席大千尸身,剑眉双扬,朗声说道:“根据未发现席大千有任何抗拒痕迹地事实看来,我假设他在惨遭对方杀害之前,便已失去了抗拒能力!”
高屏点头说道:“大哥的这项假设,必然接近事实,我们并可推断席大千失去抗拒能力之故,是非伤即病!”
诸葛宽以一种断然神色,扬眉说道:“不是伤,是病,可能是他上次所得病儿,未曾治愈,反而越发沉重!”
高屏妙目微转,娇笑点头说道:“对,我们更可进一步假设他是进入这‘大千宝库’,之后,突感病势沉重,并失去攀登窄壑的求救能力,性命,宝藏,两难得全以下,这位财神道士,终仍惜命轻财,用那‘明珠迎客’之法,企图引来救星,挽回他的垂危命运!”
诸葛宽点了点头,含笑说道:“屏妹的这种看法,与我毫无二致!”
高屏笑道:“假如我这项推断成立,则‘紫府真人’席大千,应该留有遗书!”
诸葛宽到被她弄得茫然不解起来,目注高屏,扬眉问道:“屏妹怎会推断席大千有遗书呢?”
高屏微轩双眉,不答反问地,向诸葛宽笑道:“关于任何企图,其结果是否若非如愿,便不如愿!”
诸葛宽看着高屏的如花娇面,点头笑道:“这是当然之理,屏妹问我则甚?”
高屏指着黄金座椅之上的席大千遗尸说道:“席大千也会懂得这种当然之理,他若能用‘明珠迎客’方法,引来救星,解除大厄,自然最好,但万一不能如愿,或是时不他予,不等人来,业告死去,他是否应该对他的身后之事,有所安排?”
诸葛宽方一点头,高屏又复笑道:“像席大千如此吝啬之人,既付酬劳,必会使受酬者为他尽最大义务,故而,我认为席大千一面坐待援救,一面会预防万一地,留下遗书,或遗嘱等物!”
诸葛宽含笑赞道:“屏妹越想越深,我也被你说服,觉得席大千的确应该有遗书了!”
高屏妙目流波,嫣然一笑说道:“大哥既同意我的见解,便请你搜一搜吧!席大千若有遗书,不是藏在怀中,便是压在坐下!”
诸葛宽走近席大千尸身之旁,伸手向他怀中一摸,不禁点头笑道:“屏妹真是妙算,席大千的怀中,果然藏有一封书信!”
边自说话,边自把书信取出,与高屏一同观看。
这封书信,果是遗书,席大千的遗书之上,提出了两项要求,也给予阅书人两项利益。
所谓“两项利益”,是把这“大千宝库”,与另一座“紫府宝库”之中,所藏价堪敌国的惊人财富,赠与阅书之人!
但阅书人不可无功受禄,必须替他了却两桩心愿,否则,席大千已设恶毒诅咒,负义之人,必遭奇祸惨死!
第一项心愿是替他报仇,席大千声言有位大仇家,便是“勾魂天女”杨飞燕,自己得病之因,便与杨飞燕有关,获他赠宝之人,无论如何,都需殚精竭虑,把杨飞燕杀死!
第二项心愿是“紫府宝库”之中,有口玉棺,获他赠宝之人,应该设法把席大千遗体,运往“紫府宝库”,盛殓于玉棺以内……
高屏看到此处,摇头一叹说道:“此身既已物化,还想睡甚么玉棺材?这位‘紫府真人’席大千,真是至死犹存贪念!”
下面,画的是幅“紫府宝库”所在,以及开启门户图形,诸葛宽仔细一看,失声笑道:“屏妹你看,事情却有多巧?席大千这‘紫府宝库’,居然就在我们与‘南海双魔’订约的‘嵩山绝顶’!”
说至此处,忽又“咦”了一声叫道:“奇怪,席大千共有三座宝库,为何只以其中之二赠人……”
高屏微微一笑,接口说道:“这道理极为简单,席大千以‘明珠迎客’,引人来此,这‘大千宝库’,已然公开,又因自己想睡那具‘玉棺’,不得不也把‘紫府宝库’的图形绘出,至于那‘席真人宝库’的所在既无人知,他遂乐得省一文是一文了!”
诸葛宽听得为之失笑,目光再注,见那“紫府宝库”的图形之后,还写着两行字迹:“紫府宝库中,有一上品玉箫,此物我已赠人,望持交……”
字迹至此中断,竟未把持交何人,交代清楚!
高屏叹道:“定然是席大千修书未毕,已闻步履之声,他以为来了救星,自然不必再写遗书,谁知来的却是他要命凶星,追魂恶客!”
诸葛宽向席大千遗尸,看了一眼,点头说道:“席大千虽然性贪,但到了垂死之际,仍来忘却对你‘白凤’独孤姊姊的赠箫之约,也算颇为难得,这样看来,我们不论是否承受他所赠宝物,亦应尽量为他完成心愿才是!”
高屏笑道:“大哥,你认为杀死席大千之人,会不会就是他那深仇‘勾魂天女’杨飞燕呢?”
诸葛宽想了一想,点头说道:“有此可能!”
高屏扬眉叫道:“那‘勾魂天女’杨飞燕,既与我‘赤凤’秦姊姊的约斗决战,怎能又来此处,劫宝杀人……”
话方至此,高屏已觉失言,不禁双眉一皱,赶紧倏然住口。
但诸葛宽业已被她勾起忧怀,“呀”了一声,脸色沉重说道:“这样看来,你秦姊姊可能又上人恶当,中了暗算,不然杨飞燕怎会分身来此?”
高屏一面暗恨自己口不择言,说错话儿,一面只好向诸葛宽白了一眼,佯作娇嗔说道:“大哥你不要过于轻视我秦姊姊,乱下断语好么?就凭杨飞燕那一身瘦骨,能在‘武林赤凤’之前,讨了便宜……”
诸葛宽苦笑一声,摇手说道:“我不是轻视你秦姊姊,认为她在真实武功方面,不胜杨飞燕,只是担忧对方可能施甚恶毒诡计。因为你秦姊姊若占上风,杨飞燕必然自顾不暇,那里还有功夫,来害席大千呢?”
高屏笑道:“大哥,你说得虽然不无理由,但怀疑杨飞燕可能是杀害席大千凶手之语,只是我随口一说,却怎可据为定论?”
诸葛宽正色说道:“根据惨杀席大千,并盗光他宝库藏宝的下手情形看来,此人与席大千确有深仇,何况席大千又在遗书以上,—直指杨飞燕之名,不是这‘勾魂天女’所为,还有那个?”
高屏辨不过他,只得扬眉叫道:“大哥你不要急,就算你猜得对,我们立刻去找杨飞燕,也可问出我秦姊姊的吉凶下落!”
诸葛宽皱着眉头,苦笑说道:“屏妹真说得容易,你知道杨飞燕如今何在?”
高屏以一种肯定神色,扬声答道:“当然知道!”
这“当然知道”四字,答复得干脆已极,不禁使诸葛宽向她讶然注目!
高屏指着“大千宝库”,向诸葛宽娇笑叫道:“大哥,像这样一座宝库,若是设法新建,需要多少时日?”
诸葛宽被这种突然问话,问得摸不着头地,目注高屏,诧声说道:“屏妹问此则甚?”
高屏目中闪烁神光,轩眉笑道:“你不要管我问你则甚?请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诸葛宽略一沉吟,缓缓说道:“像这等鬼斧神工的‘大千宝库’,是多半出于造化之功,无法完全以人力兴建,即令具备各种人力物力条件,勉强为之,也非修建上个三五十年不可!”
高屏笑说道:“对,这就是我理想中的正确答案!”
诸葛宽委实莫测高深地,惑然叫道:“屏妹……”
高屏不等他发问,便自娇笑说道:“这‘大千宝库’之中,必然藏宝极多,杨飞燕盗劫大量宝物以后,她既来不及新造一座宝库贮放,她将运往何处?”
诸葛宽这时才明白高屏用意,想了一想答道:“新建宝库,自然不及,她多半是先运回她旧有巢穴,然后再徐图妥当藏放之处!”
高屏得意笑道:“这样不就推论出杨飞燕的去处了么?我们只消到她老巢之中,来个扫穴犁庭,何不愁得秦姊姊的踪迹?”
诸葛宽目注高屏,点头赞道:“屏妹剥茧抽丝,着实推断得头头是道,但那杨飞燕曾经邀约吴老人家,去她‘天女宫’中一叙,我们只消问问吴老人家,便知道了!”
诸葛宽道:“吴老人家和陈老人家,在搜寻左右两路之上,不知有无收获?若是一无所得,我们只好寻寻杨飞燕的晦气,走趟‘天女宫’了!”
计议既定,两人遂循原来路径,退出“大千宝库”,并把壁上方形洞穴,设法暂加封死!
高屏不再客气,边自拾起地上放的百余粒罕世明珠,边自笑道:“大哥,杨飞燕真是荒唐,她若在走时,取去这‘引路明珠’,我们真还未必寻得着那‘大千宝库’?”
诸葛宽叹息一声,扬眉说道:“这件事儿,若是说得虚妙一点,就是席大千冤魂不灭,冥冥中的鬼使神差。若是说得现实一点,就是杨飞燕既杀人又劫宝之后,业已志得意满,只求赶紧满载而归,那里还把地上的区区百粒明珠,看在眼内?”
高屏笑道:“她不要我要,这百余粒罕世明珠,最少可换得数十万两白银,用来周济贫困,赈济灾荒,不知可以造福多少!”
诸葛宽点头赞道:“屏妹说得对,我们夺回杨飞燕所劫财宝之后,定和‘紫府宝库’藏宝,一并公诸天下,造福江湖,好好作一番动地惊天的慈善事业!”
高屏扬眉笑道:“我们这样作法,不知那位守财成性‘紫府真人’席大干,在九泉之下,是高兴?还是心痛?”
诸葛宽叹息一声,扬眉说道:“搜集三大宝库,太以艰难,其中不知含有多少血腥,造了多少罪孽?否则,那‘紫府真人’席大千,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等下场,故而我们散财造福,至少可以替席大千在冥冥之中,减去一些孽累!”
高屏拾完明珠,数了一数,共有百零八粒,一齐收入囊中,向诸葛宽娇笑叫道:“大哥,我们如今该去寻找‘六指神丐’吴老人家,一同讨伐杨飞燕!”
诸葛宽目光一闪,含笑说道:“吴老人家,和陈老人家的踪迹,我们不必寻找,屏妹难道忘了彼此约定,无论有无你秦姊姊和杨飞燕的下落讯息,均每隔三日,在‘天都峰’下的‘凝碧潭’边一晤?”
高屏玉颊一红,赦然笑道:“不是大哥提起,我到当真忘了此事,倘从分路之时起算,今天恰是第三日,我们快点赶去‘凝碧潭’吧!”
诸葛宽点头微笑,这一位“琴剑游龙”一位“武林墨凤”,便双双展开轻功身法,恍疑游龙舞凤般,向“天都峰”下驰去。
所谓“凝碧潭”是“天都峰”下,约莫占地亩许,凝聚多道流泉的一片碧澄潭水!
诸葛宽与高屏赶到之际,“凝碧潭”边,阗然无人,吴宁、陈远名两位老侠,均未来到。
高屏目注诸葛宽,嫣然笑道:“大哥,我们发现‘紫府真人’席大千遗尸和‘大千宝库’之事,只能算是间接消息,陈远名和吴宁两位老人家,若能获得我秦姊姊的直接消息,不是格外妙么?”
诸葛宽剑眉微蹙,苦笑说道:“黄山范围既广,到处又均是雾郁雪蓊,要想蓄意寻人,真止谈何容易?即以我们得进‘大千宝库’一事而论,还不是万分凑巧……”
话方至此,突然瞥见远远松石之间,闪现一条人影!
诸葛宽看出来人是“乐天樵子”陈远名,遂向高屏笑道:“屏妹看见没有?陈老人家来了!”
高屏也已看见陈远名驰来,秀眉微轩,点了点头说道:“我看见了,但吴老人家怎还未来,我急于向他探问杨飞燕所住的‘天女宫’……”
语音至此微顿,向诸葛宽看了一眼,叫道:“大哥,你发现了么?陈老人家不仅步履仓忙,神情方面,仿佛也有点急?莫非他……”
“他”字方出,陈远名业已宛如电掣云飘般,赶到“凝碧潭”边。
高屏一抱双拳,娇笑叫道:“陈老人家,你怎么这样神情仓促?莫非发现我秦姊姊的踪迹了么?”
陈远名定了定神,摇头答道:“没有直接踪迹,却有间接踪迹!”
高屏与诸葛宽交换了一瞥诧异目光,向陈远名扬眉问道:“甚么叫‘间接踪迹’?”
陈远名应声答道:“我们发现‘勾魂天女’杨飞燕获得大批珍宝,悄悄运出‘黄山’!”
高屏心思颇细,闻言之下,诧声说道:“你们?陈老人家是说你和吴老人家……”
陈远名不等高屏话完,便自接口说道:“在我发现杨飞燕暗运大批珍宝,吴宁兄业已跟缀了那‘勾魂天女’,一段路程!”
诸葛宽问道:“吴老人家呢?他怎不与陈老人家,一同来此,和我们共商对策?”
陈远名含笑说道:“吴老花子不敢放松杨飞燕的踪迹,他已继续暗中跟缀,要我来向诸葛老弟和高姑娘,通知一声!”
高屏听得吴宁不来,不禁扼腕一叹,皱眉叫道:“糟了,糟了……”
陈远名莫明其妙地,目注高屏问道:“高姑娘……”
高屏知道他问话之意,接口说道: “吴老人家根本不必跟缀杨飞燕,她既获大量珍宝,定系运回‘天女宫’,但‘天女宫’的地扯,却只有吴老人家知晓,教我们怎生与他打接应呢?”
陈远名“哦”了一声,含笑说道:“高姑娘别急,吴老花子有见及此,他要我来,便是告知诸葛老弟和高姑娘,杨飞燕所居‘天女宫’是在‘鄱阳湖’湖心一座无名荒岛的地穴之下!”
高屏透了一口长气,扬眉说道:“这就行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奔去‘鄱阳湖’吧,免的吴老人家在这独探‘天女宫’之行中,又有什么意外失闪?”
陈远名目注高屏,问道:“高姑娘,听你说话语气,仿佛你也知道杨飞燕获的大批珍宝之事!”
高屏黛眉双扬,得意笑道:“我不单知道杨飞燕获的大批珍宝,并知道她是获自何处?”
陈远名方一将坐,诸葛宽已含笑向高屏说道:“屏妹,吴老人家既去‘天女宫’,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还是先把‘大千宝库’之事,对陈老人家说说清楚!”
高屏听得诸葛宽这样说话,不禁略感诧异地,妙目一翻,大声问道:“大哥,你……你怎样如此言断,认定吴老人家此去‘天女宫’,会无什么危险呢?”
诸葛宽看她一眼,含笑说道:“屏妹难道忘了那位‘勾魂天女’杨飞燕,会对吴老人家,青眼独垂,邀他有空之时,一游‘天女宫’,并当给与最热情的销魂招待么?”
高屏微颔螓首,含笑说道:“不错,有这件事,我并记得这些鬼话,还是我从背后听来,暗告大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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