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不等高屏话完,便自接口说道:“赛东施与‘血掌魔翁’凌庆,已是中表至亲,更是‘百环魔母’洪九娘的师姊!”
诸葛宽一旁听得点头说道:“照这种关系看来,‘阴阳圣母’赛东施于再出江湖之下,确实定会参与‘嵩山论剑大会’,也定会助纣为虐地,站在‘南海双魔’的一边!”
吴宁苦笑说道:“南海双魔的必有助威人物,虽在我们意料之中,但这‘阴阳圣母’赛东施,却太以厉害,放眼武林,恐……”
诸葛宽见他吞吞吐吐地,有点碍难出口,遂微笑说道:“老人家是不是想说放眼武林之内,尚寻不出能够勉制那‘阴阳圣母’赛东施之人?”
吴宁点了点头,皱眉答道:“老弟猜得不错……”
高屏接口叫道:“老人家,我诸葛大哥也不行么?”
吴宁向诸葛宽看了一眼,缓缓说道:“诸葛老弟的一身功力,虽然绝顶高明,但重伤未愈,对于内功运用方面……”
诸葛宽连摇双手,截断了吴宁话头,面含微笑地,扬眉叫道:“吴老人家,你不必为我寻找借口,顾全面子,武林人物,最重知已知彼,那‘阴阳圣母’赛东施,比‘七煞冰妪’华老婆婆,还要厉害得多,我纵身不带伤,也远非她的敌手!”
高屏想了一想,又向吴宁问道:“老人家,我‘白凤’独孤姊姊如何?”
吴宁略一沉吟,正色说道:“独孤姑娘是旷代巾帼好手,加上又曾记熟‘玄天宝篆’,自然成就更高,但因年龄火候所限,她对付凌庆,洪九娘等‘南海双魔’或有可胜之道,却比‘阴阳圣母’赛东施,仍要差上一些!”
高屏好生不服地,秀眉双剔,目现精芒问道:“武林三凤,联剑如何?”
吴宁笑道:“若是‘武林三凤’联手,施展那妙绝古今的‘玄天七剑’自然另当别论!但问题在于……”
说到此处,忽然住口不言,向高屏递给一瞥流露忧虑的神秘眼色!
高屏当然明白吴宁是觉“赤凤”秦如梦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才暗示“武林三凤”的联剑之想,未必准能如愿!
他想起秦姊姊的神秘失踪委实凶多吉少,不禁也幽幽一叹,不再向吴宁追问。
但诸葛宽却不知就里,他见吴宁语音忽顿,遂接口扬眉问道:“老人家你怎的不说下去?你认为问题在于何处?”
幸好吴宁口舌伶俐,辨才无碍,遂毫不迟疑地,含笑答道:“老弟请想,‘嵩山论剑大会’之上,必然群邪毕集,厉害人物,决不止‘阴阳圣母’赛东施一人,我们是否能尽选精华地,抽调出‘武林三凤’等三位主将,专门对付赛东施呢?”
诸葛宽果然被吴宁搪塞过去,毫不起疑地,剑眉愁皱说道:“老人家高瞻远瞩,顾虑得确有道理!在‘嵩山’会上,我们只好拚力施为,应战其他凶邪,使贞妹、梦妹、屏妹能以全副精神,与‘阴阳圣母’赛东施,放手一搏!”
说至此处,远远传来一阵金铁交鸣的“叮叮当当”之声!
诸葛宽、高屏、吴宁三人,均自注目看去,只见远处驰来两头青色健骡,那一“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便是从骡背传出。
转眼间,骡到面前,骡上所骑,竟是两个面貌相同,身材相若的苗装少女!
这两个苗女容貌既极为美艳,又颇为相像,年龄更复仿佛,显然是一双孪生姊妹!
她们的一身装束,也毫无异样,均是长发披肩,短衣短裙,露出双臂双腿,但在手上腿上,却套了数十枚铜环,才会“叮叮当当”地,发生那碰触声息!
两个苗女,驰过诸葛宽、高屏、吴宁身边,并未停留,只向他们瞟了几眼,仿佛对高屏看得特别仔细一些!
诸葛宽静待“叮叮当当”地声音消失,方指着苗女去路,向吴宁笑道:“老人家,这两个苗女似不寻常?目光犀利,神情骠悍,定必身怀相当武功,她们是什么路数?”
吴宁皱眉答道:“我也说不上来、,但根据她们身上,各套有数十枚钢环看来,又有点像是‘南海双魔’中‘百环魔母’洪九娘门下?”
高屏扬眉叫道:“我若早知是‘南海双魔’门下,刚才不会让她们轻易过去,定要斗她……”
话方至此,那片“叮叮当当”之声,又由两名苗女的去路以上响起!
高屏“咦”了一声,扬眉笑道:“方才声息渐远,如今声息渐近,难道那两个苗女,又走了回头路么?”
诸葛宽微微一笑,目注高屏笑道:“屏妹不是想斗斗她们么,可能她们也已想起你是‘武林墨凤’,遂回头来斗斗你呢?”
高屏秀眉一挑,哂然笑道:“那是再好不过……”
一言未毕,峰脚山道之上,业已转出适才见过的那两头青色健骡。
相距尚有六七丈远,两名苗女,已从骡背腾身,捷逾飞禽,翩若惊鸿,并带着一片“叮当”脆响,飘落在高屏面前的五尺左右。
高屏平心静气,笑吟吟赞道:“两位姑娘的轻功身法,着实高明,你们为何去而复转?是找我么?”
左面那名苗女,“哼”了一声,以极流利的汉语说道:“我们不知道是否找你?我们找的是被称为‘武林三凤’之一的‘墨凤’高屏!”
这种话儿,相当别致,高屏微微一笑,妙目中神光电射地,点头答道:“你们找得对了,我就是‘墨凤’高屏……”
左面那名苗女,闻言之下双眉一挑,目内凶芒立闪!
但高屏不等她发话,又自含笑说道:“不知是谁找我?找我又为了什么事呢?”
她也针锋相对,采取与对方完全同样的说法,间接探询对方来历?
左面那名苗女,冷冷一笑说道:“我叫沐瑛,她是我妹子沐璇!”
高屏笑道:“两位这身装束大概是‘南海双魔’中‘百环魔母’洪九娘的门下?”
沐瑛唇角微披,浮起一丝狞笑,点头说道:“你既然晓得我姊妹的来历,难道还不晓得我们是为了什么事儿找你?”
高屏明知故问地,摇头一笑说道:“我不知道,沐姑娘何妨明教?”
沐瑛尚未答言,沐璇一旁叫道:“高屏,常言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打人一拳,防人一脚’,你不应该忘记你在‘白骨教鹰愁山庄’之中,杀了我师姊于蓝之事!”
高屏“哦”了一声,微笑说道:“关于这件事儿,不是已由我诸葛大哥和‘武林三凤’署名,邀约你师傅‘南海双魔’于明……,今年除夕,在‘嵩山’一会,互作交待了么?”
沐瑛厉声叫道:“嵩山会帖,虽已收到,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姊妹既与你狭路相逢,总得为我于蓝师姊之仇,向你要点公道!”
诸葛宽倚马而立,扬眉笑道:“沐姑娘,在‘嵩山大会’之上,有多少仇恨,不能了断?你何必目前逞能,多此一举?万一公道难要,仇上加仇,岂非反而不美了么?”
沐瑛目光冷注诸葛宽,似为对方的风采所惊,双眉略轩,愕然问道:“阁下何人?”
诸葛宽笑了一笑,高屏已接口答道:“他就是邀约你们师徒,共赴‘嵩山大会’之一,也是我方才提起的诸葛大哥!”
沐瑛点了点头,目注诸葛宽道:“你就是‘琴剑游龙’诸葛宽,我师兄齐云飞的整只右臂,便废在你手?”
诸葛宽含笑说道:“武林恶斗,非死即伤,在下一时失手,伤了令师兄,沐姑娘多多担待!”
沐瑛手指吴宁厉声喝道:“今天遇合太巧,仇家尽在眼前,你就是害我于青师姊的‘终南剑客’许高阳么?”
吴宁连摇双手,含笑答道:“老花子那有那高名头,配称‘终南剑客’?我叫吴宁,不是许高阳,沐姑娘认错人了!”
沐璇目闪凶芒,厉声叫道:“你虽不是‘终南剑客’许高阳,但既与高屏、诸葛宽是一丘之貉,今日也难逃活命!”
高屏笑道:“沐二姑娘,你吹得太离了谱了,你的武功修为,能比令师姊于蓝,高出多少?”
沐璇冷冷说道:“你试试自然晓得!”
语音方落,肩头一塌,身形己欺近两尺,骈指如戟,直点高屏右胸大穴!
高屏缩胸吸气,飘退出八尺来远,秀眉双扬,向沐瑛沐璇姊妹,娇笑叫道:“一个恐怕不行,你姊妹二人,不必客气,还是联手上吧!”
沐璇闻言,更复盛怒难遏地,向沐瑛看了一眼,厉声叫道:“瑛姊,你且替我掠阵,我与这‘墨凤’高屏,今日非分胜负,决不罢手!”
高屏由于适才闪避沐璇一招点穴手法之际,觉得对方指风甚劲,知道这沐氏孪生苗女,可能是“百环魔女”洪九娘的心爱弟子,武功成就,高出于青、于蓝,遂打算加以激怒,使她气动神摇,比较容易应付!
故而,一等沐璇话完,便即嘴角微披,以一种冷傲不屑神色,哂然叫道:“原来只不过是‘非分胜负,决不罢手’而已,我还以为你是要与我生死一搏呢!”
沐璇银牙一咬,妙目中凶芒如电地,扬眉叫道:“高屏,你不要发狂,我就和你‘非分生死,决不罢手’便了!”
说完,双掌一探,硬抢中宫,一式“铁牛耕地”,便向高屏的丹田要害,猛攻而至!
高屏见这沐璇出手发招,相当狠辣,不禁秀眉微挑,用了一式“金雕掠羽”,硬接一掌!
双方内力一接,高屏巍如山岳,全身纹风不动!
沐璇却香肩微晃,足下也退了半步!
常言道的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高屏试出对方内力修为仍然略逊自己,遂宽心大放,施展出一套相当精妙的“凤落岐山”掌法,完全采取了进手招式!
但沐璇在真力方面略逊高屏一等,掌法方面,却极为狠辣诡异,比起这位“武林墨凤”,并不多让!
势均力敌以下,不仅打的花圃锦簇,好看绝伦,沐璇并从举手抬足之间,发出一片极有韵致的“叮哨”脆响,使人听在耳中,别增情趣!
转瞬之间,业已斗了五六十合,内行人可以看出,是高屏占了上风,沐璇猛攻无功渐渐采取守势!
忽然,一旁凝功掠阵的另一苗女沐瑛,用特殊苗语,向沐璇钩钩碟碟地,叫了几句!
高屏一式“凤降重霄”,把沐璇逼退三步,摇了摇手,娇笑说道:“你姊姊在指点你呢,且去和她商量商量再来和我动手!”
沐璇脸上一红,肩头晃处,娇躯立闪!
但她这闪身之举,不是前扑,却是后退出两丈来远!
高屏冰雪聪明,玲珑别露,见状之下,恍然立悟地,含笑叫道:“你的手上腿上,套了不少钢环,定是独门暗器……”
话方至此,沐璇右手微抬,叮叮连响,已有三枚钢环,凌空飞起!
这三枚钢环,发的十分巧妙,虽均打向高屏,但却来势特殊,方位各异!
钢环先后离手,在空中也分了先后!
第一枚是竖飞而来,直劈高屏的“天灵”要害!
第二枚是斜飞而来,打向高屏的胸腹部位。
第三枚是横飞而来,猛切高屏的丹田小腹!
双方距离,约莫三丈,一瞬之下,三枚钢环,带着破空锐啸,到了高屏身前。
就在高屏准备闪躲之际,三枚钢环突生变化!
第一枚钢环转竖飞为横飞,由直劈天灵,更为猛切丹田小腹!
第三枚钢环转捞飞为竖飞,由猛切丹田小腹,更为直切天灵!
只有第二枚钢环,保持着斜飞原势,也仍然打的中盘胸腹部位!
但这枚钢环,姿态未变,速度却增,它竟超出第一枚钢环,向高屏当先打到!
高屏娇笑一声,点头叫道:“好高明的飞环手法,这是不是叫做‘巧换阴阳’和‘王莽篡位’?”
说话声中,娇躯一侧,胸腹微拱,竟以险煞人的出奇身法,把三枚钢环,一齐避过!
所谓“出奇”,是高屏除了由正立改为侧立以外,身形仍在原地,决未纵高一寸,或闪躲半步?
所谓“险煞人”是这“武林墨凤”只把胸腹微拱,螓首微仰,便使第一枚飞环,第二枚飞环,第三枚飞环,均擦着罗衣,以毫厘之差,一齐落空无效!
吴宁在一旁看得抚掌狂笑叫道:“高明,高明,打也打得高明,躲也躲得高明,我老花子叹为观止!”
沐璇没好气地,目闪厉芒,扬眉叱道:“老家伙不要只会在旁边说些风凉话儿,我也送你三枚飞环尝尝滋味!”
右臂微扬,环随声起,果有三枚飞环,作“品”字形地,向吴宁疾飞而至!
尚幸吴宁江湖经验,极为老到,早就看出这两名苗女,目光颇为险毒,业已有了准备!
飞环一脱手,这位“六指神丐”已把“四煞降魔棒”,掣在手中,以一式“穿虹贯日”,向上一旋一拳!
“叮叮叮”三声脆响,那三枚飞环,竟一齐套在“四煞降魔棒”上,被吴宁轻轻收去!
沐瑛见状,厉啸一声,向沐璇叫道:“璇妹,对方太以欺人,我们且来个‘百环齐飞’,让他们尝点真正厉害!”
沐璇娇应一声,立时双手连挥,双腿连踢!
沐瑛也与她妹妹采取了同样动作!
这一来,好听煞人,耳中一片“叮叮”脆响,也好看煞人,漫空布满了旋飞钢环、光影!
沐氏姊妹用出这“百环齐飞”手法,并非专打高屏,或专打吴宁,是对他们三人,一齐下手,连含笑旁视的“琴剑游龙”诸葛宽,也一齐笼罩在飞环光影之内!
高屏关心情郎,失声叫道:“大哥小心……”
诸葛宽剑眉双挑,纵声狂笑口叫道:“屏妹,你也太把你诸葛大哥,看成弱不禁风的了!这几枚飞环比‘阴风羽士’毛一清的‘龙泉剑’和‘七煞冰妪’华老妖婆的‘青藤拐’来,又复如何?”
一面说话,一面拔剑出鞘就在马背上施展“冷霸漫天”、“云封五岳”等两式连环绝学,幻起大片夺目精芒,和千系剑气,向当空电旋飘飞的飞环光影迎去!
高屏见诸葛宽业已有备,宽心一放,豪兴立腾,竟凝足内家罡气护身,不单不加躲闪,反而纵起娇躯,撞向沐瑛沐璇姊妹所发的无数飞环之内!
吴宁则并不卖弄,只是把手中“四煞降魔棒”,舞成一片漩光,将自己身形,密密罩住!
“叮叮”、“哨哨”、“喀嚓”、“喀嚓”,一片清脆凌乱蛇金铁交鸣声中,夹着两声骏马惨嘶!
漫空光彩,一时顿息!
沐瑛沐璇姊妹所发的近百枚飞环之中,被诸葛宽的“龙泉剑”光,劈碎了约莫三分之一。
被高屏纵身空中,以内家罡气,撞震飞了约莫三分之
吴宁的那棍“四煞降魔棒”上,穿套了约有十三四枚。
其余均告散落偏飞,根本未曾伤着三人分毫,但却把高屏、吴宁所乘,弃置一旁的那两匹“紫骝驹”,劈裂马脑,惨死在地!
沐瑛沐璇均颇狡猾知机,见自己业已用出“阎王撒帖、满空飞环”的厉害手法,仍复无功,便知绝非诸葛宽、高屏、吴宁,这一龙一凤及“六指神丐”对手。
她们藉着漫空飞环掩护,悄悄退后,飘身纵上青骡,由沐瑛发话厉声叫道:“诸葛宽、高屏,你们休要倚多为胜,我们‘嵩山’再会!”
说完,立即纵骡疾驰,但这回因飞环尽失,却少了那“叮叮哨哨”的脆响声息!
高屏怒火高冲,那里肯舍,正待施展轻功,随后急追,诸葛宽却缓笑叫道:“屏妹,常言道:‘穷寇莫追’,何况我们既与‘南海双魔’订了‘嵩山论剑’大会,那怕日后没有和这两个苗女算帐之日?”
高屏闻言止步,噘着嘴儿,顿足说道:“这两个贱婢,无端寻事,对我们虽无所伤,但把我和吴老人家的两匹‘紫骝驹’害死了呢!”
诸葛宽微笑说道:“我早说过骑马累赘,徒步而行,只要不旦夕星驰,拼命飞赶,对我并无妨碍,不如索性把这匹‘大宛白马’,也放归山林吧!”
高屏笑道:“大哥何必把白马也要放走,留着它驮驮行囊,不也好么?”
诸葛宽微笑说道:“我们有甚行囊?无非几件替换衣服,轻巧异常,大可自行携带,定要牵着一匹马儿,反会在登临之际,大煞风景!”
说完,立即伸手替那“大宛白马”,除掉马鞍等物,向马股之上腰击一掌,命它自行驰去。
那匹大宛白马,只向前跑了两步,便又自行折回,走到诸葛宽身边立定,伸长马头,向他不住挨蹭!
高屏“咦”了一声,娇笑叫道:“大哥你看,这匹马儿,业已认得主人,它不愿意离开你呢?”
诸葛宽轻抚马头长鬃,摇头叹道:“世上那有不散的筵席?你从此自由自在,乖乖去吧,但在山林间务宜特别机警,莫为虎豹所伤!”
语音了后,又向马股连击两掌,那匹“大宛白马”,才四蹄轻扬,缓缓驰去。
但在缓驰之间,仍不断回顾,目注诸葛宽,一张马脸之上,似乎流露出依依不舍神色?
诸葛宽本在向那马儿,含笑挥手,但忽然间一片迷蒙,脸上神色也变!
高屏看出诸葛宽的神色变化,向吴宁长叹一声摇头叫道:“马犹如此,人何以堪?老人家,我们快点奔黄山吧!”
吴宁愕然问道:“高姑娘,你为何突然有了感慨?”
高屏嫣然一笑,妙目流波地,向诸葛宽指了一指,扬眉答道:“不是我有了感慨,是我诸葛大哥有了感慨,老人家难道没看出我大哥因见马儿恋旧,勾动相思,想念我‘白凤’独孤姊姊和‘赤凤’秦姊姊么?”
诸葛宽闻言,不禁俊脸微红,向高屏白了一眼!
吴宁连连点头,“哈哈”大笑说道:“高姑娘,论起江湖经验,老花子虽然痴长了几岁年纪,南北东西,闯练较广,但论起体贴人情,善解人事,尤其是揣摩诸葛老弟的心理,你却比我敏感多了!”
高屏向吴宁看了一眼,佯嗔叫道:“老人家,你怎么帮着我诸葛大哥,向我取笑?……”
诸葛宽接口笑道:“吴老人家何尝帮我?他只是对于屏妹的敏感反应,加以赞扬而已!”
高屏忽然神色一黯,摇头叹道:“大哥,你不要以为你是位相思情种,其实我想我独孤姊姊和秦姊姊真是旦夕操心,又能比你想得更厉害呢?”
诸葛宽点了点头,正色说道:“我相信屏妹之言,也知道‘武林三凤’之间,业已泯去任何猜嫌,情如姊妹……”
话犹未了,高屏突然双目微剔,伸手把诸葛宽用力一推,口中并急急叫道:“大哥,快向右闪开,有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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