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无法拒托,“哈哈”笑道:“诸葛老弟与高姑娘这样一说,看来我是非叨厚赐不可的了!”
诸葛宽含笑叫道:“老人家为了仗义相助,入龙潭,闯虎穴,经百险,历千艰,深仁厚德,委实使诸葛宽没齿难忘……”
吴宁摇手笑道:“诸葛老弟,你千万莫再猛捧我了,你且好好养伤,睡会觉儿,我陪高姑娘去往外练剑,三日驹光,转瞬即逝,我这智力已衰的老头子,还不定准能缴得上卷呢?”
诸葛宽含笑说道:“老人家与屏妹的初步练习,不必到室外去做,就在这榻前,站站基本姿势便可,万一有甚谬误,我还可随时指正。”
高屏觉得诸葛宽所说有理,遂与吴宁二人,先把那七式图形看熟,然后就在榻前试站基本姿势!
诸葛宽一旁观察,发观不单高屏天姿颖悟,做的丝毫不差,便连吴宁也记得非常正确,并无多大错误!
他心中大喜,精神焕发地,扬眉笑道:“屏妹天姿过人,吴老人家则多闻博学,触类旁通,会有如此成就,这样看来,我要你们在三日之内,把这基本剑式,演练纯熟,是绝对可以成功的了!”
高屏娇笑问道:“大哥,你定要我们以三日为限则甚?”
诸葛宽含笑答道:“我们预定十日后,离此远游‘黄山’,我还要屏妹与吴老人家,在三日中,统把七个基本剑式练熟,然后于所余七日以内,每日传授你们一个基本剑式的七种精微变化!”
高屏喜道:“这样说来,在十日后启程之时,岂非便可把七七四十九式‘玄天剑法’,完全学会了么?”
诸葛宽点头笑道:“以屏妹与吴老人家的天份智慧来说,当然可以完全学会,但精熟程度,却待多多磨练,常言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不论任何武功,都是强于练习,弱于生疏的呢!”
高屏闻言之下,目注吴宁,含笑叫道:“老人家,我本来对于‘黄山’之游,希望一路平安,如今却又希望生些波澜才好!”
诸葛宽微笑说道:“屏妹莫要把我看成一般弱不禁风的身带大病之人,我只是不宜过用真力,但到了紧要关头,照样可以……”
话犹未了,高屏便摇手叫道:“不行,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大哥都不能动手对敌,否则,我便只许你在这‘娄山’养病,不许你往游‘黄山’!”
诸葛宽无可奈何,只好对这一片娇憨的“墨凤”高屏,点头笑诺!
晃眼十日,高屏,吴宁二人,果然把“玄天七剑”的七七四十九式精微变化,初步均已学会。
高屏除了学剑以外,并发挥女孩子家特长,把长途所需的一切旅行用物,都准备得极为充份。
诸葛宽经过十日静养,脸上苍白病容,业已褪到了目力几乎难辨的极淡极淡程度!
但内行人若是仔细审看,仍可看出这位“琴剑游龙”的双目之中,神光略萎!
他们向上官超的弟子门人告别,刚一下得绝峰,便看见峰下拴着三匹健马。
诸葛宽目注高屏,含笑赞道:“屏妹真个细心,连马匹都准备好了……”
吴宁一旁,接口笑道:“此去‘黄山’路途不近,高姑娘生恐老弟,跋涉劳顿,遂特地抽暇远赴镇集,卖却明珠,购备代步,连我老头子,也跟着沾了光呢!”
高屏妙目流波地,向诸葛宽娇笑叫道:“大哥,你去看看,当中那匹白马,是给你的,除了这马儿相当不错以外,我还送了你一件礼物!”
诸葛宽目光注处,果见那匹白马鞍劳,挂着一具长形包裹。
他走到马旁,伸手一摸,不禁失声叫道:“这……这是一具瑶琴?”
高屏点头笑道:“大哥昔日是以为‘白凤’独孤姊姊业已香消玉殒,才起了‘知音既逝,曲调谁听’之念,伤心在她灵前,摔碎你最心爱的‘焦尾古琴’,如今,独孤姊姊既然无恙,你这位‘琴剑游龙’,怎能只有‘剑’而没有‘琴’呢?”
吴宁听得连连点头,高屏语音略顿,指着那具琴囊,又复嫣然笑道:“我于购马之时,发现一家古肆以内,有具瑶琴,虽非大哥所摔‘焦尾琴’之比,但音调铿铮,已异俗物,遂特意以百两纹银买来,送给大哥,俾供长途解闷!”
渚葛宽先向高屏投过两道感谢目光,然后忽又剑眉双蹙,长叹一声!
高屏愕然问道:“大哥,你……你叹气则甚?难说我送了你一具瑶琴,反而勾起你什么伤感?”
诸葛宽苦笑答道:“屏妹美意深情,我自然感谢不尽,但若在抵达‘黄山’之前,再能找到一样东西,便十全十美,毫无缺憾的了!”
吴宁笑道:“诸葛老弟,你想找什么东西?……”
话方至此,高屏目光一转,似有所得地,看着诸葛宽,嫣然含笑叫道:“大哥,我猜着了,我知道你在抵达‘黄山’之前,想找样什么东西?”
诸葛宽意似不信地,摇头说道:“未必……”
“未必”两字才出,高屏便扬眉一笑,朗声接道:“大哥莫要不信,我猜得不会有错,你是不是想找一根上好玉箫?”
诸葛宽向高屏投过上一瞥赞许目光,点了点头,含笑道:“屏妹真够聪明……”
高屏不等诸葛宽往下再说,便即微挑双眉,嫣然一笑地,接口叫道:“大哥,这不是聪明,只是我看出你蹙眉叹气之故,知道你从‘瑶琴’之上,发生联想而已!”
吴宁比较不太悉详细内情,遂在一旁,目注高屏,扬眉问道:“高姑娘,诸葛老弟会从‘瑶琴’之上,发生什么联想?”
高屏笑道:“老人家有所不知,三年多前,我诸葛大哥和‘白凤’独孤姊姊,于莽林中比剑百合,并以一曲琴韵,一阕箫声,互相定情,后来,独孤姊姊诈死,诸葛大哥伤心得在她‘灵前’摔碎‘焦尾古琴’,以悼知音之逝,而独孤姊姊的一根玉箫,也在大破‘鹰愁山庄’之时,碎在‘白骨教’教主‘阴风羽士’毛一清的‘龙泉剑’下!”
吴宁点头笑道:“我当时虽不在场,却听人说过这桩誉遍武林之事,独孤姑娘是故意牺牲玉箫,趁毛一清喜极分神之际,才以闪电手法,利用‘昆吾刀’的绝世锋芒,割断‘猊搪甲’,把功力盖代的‘白骨教主’,腰斩两截!”
高屏微笑说道:“那场面委实精彩绝伦,也紧张得令人透不得气,老人家请想,我诸葛大哥今日在获的我所赠‘瑶琴’之下,会不会想到再觅取一根上好玉箫,送给我‘白凤’独孤姊姊?”
吴宁向诸葛宽颔首笑道:“诸葛老弟,此去‘黄山’,路途不近,我们留神注意,或许能弄一根上好玉箫,也说不定?”
高屏也自叫道:“大哥,我于买马买琴之际,便想到了这件事儿,可惜那古肆之中,只有几根寻常的‘玉屏箫’,并无上佳货色,否则我就一并买回来了!”
诸葛宽微笑赞道:“屏妹到也顾虑周密,但箫儿并不定须玉制,贵贱之判,只在箫声,有时用佳竹所制,往往会是绝世珍品!”
高屏笑道:“大哥请上马吧,我来自抱奋勇,在‘武林三凤’互相重聚之时,准定弄根好箫,送给我独孤姊姊就是!”
说完,三人各自飘身上骑。
诸葛宽骑的是匹大宛白马,高屏与吴宁则骑的均是紫骝名驹。
吴宁上得马背,向高屏笑道:“高姑娘,在‘武林三凤’之中,你是墨凤小妹,不能对两位姊姊,有所偏心,你打算送‘白凤’独孤姑娘一根好箫,却打算送给‘赤凤’秦姑娘,什么礼物?”
高屏目光斜睨诸葛宽,以一种调皮神色,扬眉叫道:“喂,大哥听见没有,秦姊姊的礼物,应该由你负责,因为她最喜欢的东西,不必外求,在你身上!”
诸葛宽愕然问道:“秦姊姊喜欢什么东西?怎……怎会在我身上?”
高屏格格笑道:“我秦姊姊最喜欢的是‘龙心’,就是‘琴剑游龙’的‘心’,你只消献给她一颗心儿,便属至高无上的珍贵礼物!”
诸葛宽想不到高屏竟向自己调侃起来,正自剑眉一蹙,面泛苦笑,高屏已在紫骝马背以上,曼声作歌吟道:“莽莽武林间,卓然出三凤,
白凤独孤贞,赤凤秦如梦,
墨凤是高屏,神功均天纵……”
诸葛宽因受了高屏调侃,欲加报复,“哈哈”一笑,接口吟道:“大凤二凤慕仙踪,留得小凤嫁游龙……”
高屏玉颊一红,佯嗔叫道:“大哥莫要得意,你若不能使那已慕仙踪的‘大凤二凤’,回心转念,变成‘只羡鸳鸯不羡仙’,‘小凤’宁愿孤飞天崖,也不会单独嫁给你呢!”
说完,娇靥一热,忽然觉得有点羞赧起来,双膝略夹,丝缰一抖,坐下“紫骝驹”,便自四蹄齐翻,绝尘驰飞!
吴宁目注高屏后影,摇头笑道:“这只‘武林墨凤’着实天真娇憨,心中毫无机锋,她既怕老弟跋涉劳累,特意买马代步,却又在一阵娇羞之下,无以解嘲地,跑得这样快法!”
诸葛宽对于高屏,自然爱极,但目光一注之下,忽然变色叫道:“老人家,屏妹遇见什么事了?我们快去看看!”
原来,高屏正在狂驰,忽然勒马不动,螓首微扬,对着一片峭壁,看得好不出神!
诸葛宽与吴宁双双纵马赶来,随着高屏眼神,向峭壁上注目看时,却除了碧藓苍苔,奇松突石之外,根本毫无所见!
吴宁含笑问道:“高姑娘,你在看些什么?”
高屏指着那片峭壁,扬眉答道:“我看见一只手臂奇长的黑色巨猿,在削壁之间,一闪而逝!”
诸葛宽失笑说道:“屏妹真是太以娇憨天真,童心未远,一只猴子,有何……”
他的话犹未了,吴宁便似忽有所忆地,向高屏看了一眼,扬眉问道:“高姑娘,你说你所看见的,是一只手臂奇长的黑色巨猿?”
高屏“嗯”了一声,点头答道:“长臂巨猿到有,纯黑色的长臂猿,使不多见,尤其那东西能在一峭如砥,又滑又陡的峭壁之上,行动如飞,上下自若,老人家认为不偶然吧?”
诸葛宽被高屏这一提醒,也自恍然有悟,剑眉微轩,对她注目叫道:“屏妹,你是否认为你在这壁上所见的,便是在‘铁桶峡’口,帮助邵一狂逃走的那只长臂黑色巨猿?我仿佛记得曾听邵一狂说过叫‘长臂黑金刚’呢!”
高屏娇笑道:“我虽不能作肯定论断,却以不得不联想到邵一狂那厮身上!”
吴宁瞿然说道:“云雾山铁桶峡一役,邵一狂真谓覆巢惨败,仅以身免,心中怨毒必深,倘若高姑娘所见,确是‘长臂黑金刚’,则必系邵一狂暗中跟缀我们,又耍出甚花样?”
高屏秀眉微挑,冷笑说道:“我就怕他不出花样?”
诸葛宽目注高屏慎然问道:“屏妹此话怎讲?”
高屏笑道:“邵一狂向是倚仗所豢凶兽,暨‘七煞冰妪’华老妖婆之力,助长威势,其本身武功,虽列‘四怪’,却没有什么大不了得?”
说至此处,螓首微偏,向吴宁含笑说道:“如今,邵一狂羽翼已除,凶威大刹,仅仗恃一只‘长臂黑金刚’,济得甚事?他若出花样时,岂非正是我和老人家,磨练‘玄天七剑’的绝好对象?”
吴宁失笑说道:“原来高姑娘是想拿这业已失去‘百兽’的‘百兽天尊’,来试手练剑!”
高屏嫣然笑道:“我不承认邵一狂是什么‘百兽天尊’,他如今只剩一只黑猴子,应该改名为‘一兽天尊’,方始名符其实!”
吴宁“哈哈”一笑,诸葛宽却摇头叫道:“屏妹莫要打如意算盘,邵一狂心机绝世,何等刁钻?
他更知道我们三人实力,怎会冒失出头来充作你和吴老人家的练剑喂招之物?”
高屏又向峭壁间,瞥了一眼,边自缓辔徐行,边自含笑说道:“大哥,邵一狂若是不想出头,他却对我们暗地跟踪则甚?”
诸葛宽道:“或许他不是有意暗地跟踪,只是和我们狭路相逢地,无心巧遇!”
高屏听了诸葛宽这样说法,只好表示同意地,向他点头笑道:“大哥这‘无心巧遇’之说,到也不无可能!”
诸葛宽笑道:“即会他是有意跟踪,邵一狂除非约得‘七煞冰妪’华老妖婆那等强力靠山,绝不会明面与我们为敌,我料他多半是等待机会,暗中下手!”
高屏秋波微注,一笑说道:“大哥这种推测,更合情理!”
诸葛宽伸手轻抚自己所乘雪白大宛名马的银色长鬃,把语音放得异常柔和地,向高屏笑道:“屏妹,你既为我所猜合于情理,更该体会‘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之语,莫要一心一意只想把邵一狂当作练剑对象,反而有所疏忽地,被人家当作用计对象!”
高屏懂得诸葛宽婉言告戒之意,微现梨涡,颔首娇笑说:道:“大哥放心,我不会冒失疏忽,也并未过份轻视邵一狂,知道他心机阴毒,相当厉害!”
诸葛宽侧顾吴宁,叹了一口气道:“老人家,说来真是惭愧,也真是侥幸……”
吴宁尚未发话,高屏已在一旁,接口叫道:“大哥,我懂得你惭愧之意是不是觉得‘武林三凤’与‘琴剑游龙’,在当代武林中,声誉极高,却把‘两凤一龙’落在邵一狂,田建邦的手内!”
诸葛宽赧然笑道:“当然如此,在这等绝对不利的情况之下,我们居然能平反败局,你秦姊姊更获得罕世灵药,可以复原复容,岂非万分侥幸么?”
诸葛宽一提到秦如梦,高屏不禁便为这位“武林赤凤”的吉凶难知,心中暗觉难过!
但她为了避免诸葛宽的起疑,只好把对于秦姊姊的关怀忧虑,埋藏心底,丝毫不敢形诸神色地,堆起满脸娇笑,岔开话头,向诸葛宽问道:“大哥,‘白凤’独孤姊姊定然也把那‘玄天七剑’传给‘赤凤’秦姊姊?”
诸葛宽虽觉高屏这两句话儿,似乎多问,却也不得不答地,点头说道:“你独孤姊姊,是先付传授了你秦姊姊,然后才传授我的!”
吴宁拂须笑道:“独孤姑娘灵心慧质,她既把那册武林奇宝‘玄天宝篆’毁掉,则心中所得必多。至少也不止仅仅记下了这‘玄天七剑’的四十九招剑法而已!”
诸葛宽笑道:“她是否另有所得,倒不曾对我谈过!”
吴宁扬眉说道:“那时,你们均身陷魔巢,周围耳目必多,独孤姑娘自当特殊戒慎,怎敢轻泄机密?据我所料,她传授老弟‘玄天七剑’一事,已是大费周折的呢!”
诸葛宽点头一笑,遂将“白凤”独孤贞,慧心独运,将七七四十九式“玄天剑法”,画在衾被里侧,使自己身未离榻,便记熟了这种武林绝艺等情,向高屏、吴宁,说了一遍。
高屏听得秀眉双轩,梨涡微露地,向诸葛宽娇笑叫道:“大哥,恭喜你了,你这次虽中邵一狂诡计,陷身魔窟,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得委实太大!”
诸葛宽目注高屏,含笑说道:“我虽有所得,却来自私,不是业已把‘玄天七剑’,转传屏妹暨吴老人家了么?”
高屏从一双妙目之内,闪射出调皮神色,向诸葛宽眨眨眼睛,嫣然笑道:“大哥,我不是说‘玄天七剑’,是指比玄天七剑价值高出百倍的更大收获!”
诸葛宽愕然说道:“除了‘玄天七剑’以外,我根本另无收获,屏妹如此说来,不是变成我有所藏私了么?”
高屏笑道:“大哥撇开如今不谈,在‘白骨教’未破之前,你对于我们‘武林三凤’的心情,应该是有点惧怕‘赤凤’,有点喜欢‘墨凤’,而心中爱极,敬极的,却是‘武林白凤’!”
诸葛宽不便点头直承,只好笑了一笑!
高屏妙目欢波,好不俏皮地,倩笑两声叫道:“大哥请想,你这次身陷魔窟,与我‘白凤’独孤姊姊,不单同室,并且同榻,‘衾中习剑,被底传灯’,是多么香艳旖旎局面?你定然魂消骨蚀,偿尽相思,我独孤姊姊定然也情怀撩乱地,打消了什么‘不羡鸳鸯只羡仙’之念,这种收获,对你说来,不比‘玄天七剑’,大得多么?”
高屏灵心慧舌,一番调侃,倒把位诸葛宽弄得俊脸通红,无法回答。
这时,山路突然转窄,两旁都是高峰夹峙,显得险峻无比!
高屏发现了这种地势,收缰勒马,向吴宁皱眉叫道:“老人家,请看这种地形,可谓‘天险’,万一邵一狂当真居心叵测,暗暗相随,乘着我们纵马驰入狭谷之际,发动什么阴谋暗算?着实颇难应付!”
吴宁闪目一看,点头笑道:“高姑娘与这干穷凶极恶的老魔头们,互相周旋之下,江湖经验,果然进步多了!”
高屏问道:“老人家是否认为我适才之语,尚有见地,不是多虑?”
吴宁正色说道:“常言道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是要这样事事谨慎,方能闯荡江湖,减少陨越!”
诸葛宽也觉这条狭谷的地势太险,遂剑眉微挑,侧顾吴宁问道:“老人家认为我们对于这条狭谷,应该怎样通行?”
吴宁目光遥注,想了一想答道:“好在这狭谷并不太长,约莫只有里许光景,我们除了绕道而行以外,便只好纵辔飞驰,给它来个一冲而过!”
诸葛宽笑道:“绕道之法不好,一来不必向对方过份示弱,二来若是见险就绕,不知将多走多少冤枉路儿?要何时才能到达‘黄山’一览云海之胜!”
高屏叫道:“大哥这样说法,是赞成策骑狂冲的了?我怕你……”
诸葛宽摇手笑道:“屏妹放心,我若是连阵快马,都不能骑,岂非成了大废物,使你们过于累赘了么?”
说完,手内丝缰微抖,跨下那匹大宛名马,四蹄若翻,宛如银箭离弦,向那狭谷之中,一冲而进!
高屏连忙纵马紧随,并向诸葛宽秀眉双蹙地,佯为不悦叫道:“大哥,我对你是一片关怀,你……你怎么生起我的气呢?”
诸葛宽以为高屏当真动怒,遂把语言放得极度柔和地,含笑说道:“屏妹莫要胡猜,我怎会对你生气,只是觉得你送给我的这匹大宛白马,仿佛极为神骏,想藉机试试它的脚程,到底有多么快速?”
高屏回嗔作喜地,娇笑说道:“大哥既要试马,我陪你试,这匹白马,神态着实不错,若非我诱以重价,人家根本不肯卖呢!”
谈笑之间,双骑如飞,但高屏所乘“紫骝驹”显然要弱上一筹,比不上诸葛宽所乘白马的又稳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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