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发话之间,也暗运“玄冰掌”力,化为一片罡风飞出!
这两位武林奇客,虽然一个暗袭江楠,一个救护江楠,但这一掌硬接,却各出全力,等于是他们相隔多年未见之下,先考验对方深浅?
罡风互接,秋色平分!
“玄冰怪叟”鲁松与“毒鹤”林寿,虽然未分上下,但“绵掌”江楠,和那名叫钱老七的獐头鼠目之人,都吃了不大不小的哑巴暗亏!
原来,他们被那互击四散的阴寒罡风,震得站足不住,踉跄后退几步,胸前并隐隐作痛!
这样一来,“玄冰怪叟”鲁松知道“毒鹤”林寿功力精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决不能稍加轻视!
“毒鹤”林寿也发现自己空以为近来武学方面,颇有大成,谁知对方亦毫未停滞,倘若放手狠搏起来,是否准能报复昔日之恨,仍自毫无把握!
麻杆打狼,两头害怕之下,“玄冰怪叟”鲁松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他指着“独臂飞熊”黄九通的遗尸,向“毒鹤”林寿狂笑说道:“小鹤儿,寻仇之事,业已告终,我们如今应该谈谈夺宝之事的了!”
林寿点头笑道:“依照江湖规矩,‘无主之财,见者有份’,我和钱老七,既然得讯寻来,你们总不好意思把那‘双耳金瓶’,完全独占!”
鲁松笑道:“小鹤儿,你们既为‘双耳金瓶’而来,可知道这金瓶用处何在?”
林寿冷笑一声,扬眉答道:“我自然知道,这只‘双耳金瓶’是昔年‘金瓶尊者’所留,瓶身上镌有精致神妙的‘金瓶三艺’!”
鲁松心思如发,一听便知“毒鹤”林寿尚未知道金瓶共有一对,必须双瓶合参,才能获得真诠之事,遂呵呵大笑说道:“小鹤儿,你说得虽然不错,但我老头子和江老大,费了多日心力,却仅仅寻见一只石瓶,尚不知金瓶何在?”
说完,立刻在壁角暗影之中,把那只瓶形怪石抱出!
“绵掌”江楠虽然不懂“玄冰怪叟”鲁松为何把自己辛苦寻得的瓶形怪石取出,但却知必有深意,只好默然不语,静看究竟?
“毒鹤”林寿目光一注那瓶形怪石,便自轩眉笑道:“从这石形判断,应该是瓶在石中!”
鲁松点了点头,怪笑说道:“小鹤儿,你这看法,与我相同,却可惜这石质太坚,难于剖石寻觅!”
“毒鹤”林寿闻言,又向那瓶形怪石,盯了几眼,冷笑连声说道:“我不相信一块区区山石,能禁得住武林高手运用内家玄功,专心加以磨炼,而不丝毫裂碎?”
鲁松“呀”了一声,故作恍然笑道:“小鹤儿,我倒忘了你所擅的‘黑煞阴功’有溶金化石之妙,但这块瓶形怪石,质地不俗,我已经看出是宝刀宝剑均难砍削的‘金刚铁石’!”
林寿傲然笑道:“就算是‘金刚铁石’,也禁不住我‘黑煞阴功’的十日之炼!”
鲁松怪笑说道:“小鹤儿,我们谈桩生意如何?”
林寿目光一闪,冷然答道:“甚么生意?你必须先加说明,我才可以考虑!”
鲁松哈哈大笑说道:“我们人在‘金瓶古洞’之中,自然谈的是‘双耳金瓶’之事!小鹤儿既说无主宝物,见者有份,我们不如索性来个双方合作,利益均沾!”
林寿冷笑说道:“老怪物,你倒真是见缝就钻,大概想利用我的‘黑煞阴功’,裂碎这‘金刚铁石’!”
鲁松点头笑道:“我和江老大,寻得这瓶形怪石,业已煞费苦心,如今由你来运功裂石,费上十日光阴,岂不是颇为公平之事?”
林寿扬眉问道:“十日裂石,我有把握,但石裂以后,又便如何?”
鲁松应声答道:“那还用问,我们既已双方尽力,自然是四人合参那只‘双耳金瓶’上,所载的‘金瓶三艺’!”
“绵掌”江楠虽然不便插口,但心中却始终都在盘算,这位“玄冰怪叟”鲁松,不知是在耍些甚么花样,以作弄“毒鹤”林寿!
林寿也是心计狡诈著名的凶人,他听完鲁松所说,眼珠略转,忽然发出一阵“嘿嘿”冷笑说道:“鲁老怪物,你莫要在我前面弄甚玄虚,以你功力,要想裂碎这‘金刚铁石’不是不能,只是因路数不同,稍微困难而已!如今竟慨然分我杯羹,若非蕴有阴谋,便定是有甚么苛刻条件!”
鲁松听得连连点头地,微笑说道:“小鹤儿毕竟不凡,居然听得出我老头子的弦外之音?但却说得略为过火一点,因为我虽还有一项附带条件,却谈不上‘苛刻’二字!”
林寿皱眉说道:“老怪物请把话儿说得干脆一些,不要油腔滑调地,绕来绕去!”
鲁松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小鹤儿听真,你若愿与我们合作,便需要把彼此间的新仇旧恨,加以化解,换句话说,就是要你把我老头子昔日一掌之仇,及江老大如今连杀‘贺兰三熊’之恨,一笔勾却!”
“毒鹤”林寿微一思忖,便即点头答道:“我和钱老七与‘贺兰三熊’,本无深厚交情,不妨就答应你把彼此间的旧怨新仇,一笔勾却!”
鲁松点头微笑,指着那瓶形怪石说道:“小鹤儿,你只消搬动一下这怪石,便知重量数倍于寻常,其中多半蕴藏有绝世珍奇之物,但望你用‘黑煞阴功’,能够裂石取宝,我和江老大暂且告别,略作逍遥,以调剂多日辛苦,且等十日后,再来聆听好消息!”
说完,便伸手拉着“绵掌”江楠,转身出洞,并在手中示意,命江楠不必有所发话!
但刚刚走到“金瓶古洞”洞口,“玄冰怪叟”鲁松忽又止步转身,向“毒鹤”林寿怪笑说道:“小鹤儿,我还有句话儿,忘了嘱咐于你!”
林寿有点莫明其妙,只好皱眉说道:“老怪物有话快讲!”
鲁松双目以内,精芒如电地,沉声说道:“小鹤儿,你若未满十日,便以‘黑煞阴功’把怪石裂开?却必须在此等我,不许带着那‘双耳金瓶’,悄悄逃走,否则,我天涯海角……”
林寿不等鲁松说完,便即冷笑连声,接口说道:“老怪物尽管放心,常言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五毒盟’兄妹,威震乾坤,你还怕无处找我‘毒鹤’林寿么?”
鲁松哈哈一笑,点头说道:“小鹤儿既然以你们‘五毒盟’兄妹威名,作为保证,我便放心了,我们十日过后再见!”
“绵掌”江楠出得“金瓶古洞”,便向“玄冰怪叟”鲁松说道:“鲁大哥,我们不能远离此岛,因须防我兄弟江枫回转,撞入‘金瓶古洞’,或会在‘毒鹤’林寿手下,遭遇不测!”
鲁松指着自己来时所驾小船,微笑说道:“既然如此,找们便驾着我这条小船,在‘金瓶岛’左近,不断巡视便了!”
两人下了小船,驶离“金瓶岛”后,鲁松便向江楠问道:“江老大,你猜不猜得出我为何要把你费尽苦心,才寻到手的那块瓶形怪石,交给‘毒鹤’林寿?”
江楠笑道:“鲁大哥此举,自然别含深意,决非仅仅为了化解甚么旧怨新仇,不知是否就为了怪石难开,想利用‘毒鹤’林寿所擅的‘黑煞阴功’……”
鲁松目光一闪,微笑说道:“利用他的‘黑煞阴功’,开石取宝,只是我用意之一,至于化解仇怨一节,则简直是双方骗来骗去的信口胡言,像‘毒鹤’林寿那等睚眦必报心肠狭隘之人,怎会忘却前仇?我即使放得过他,他也放不过我!”
江楠不解问道:“那么鲁大哥除了利用他行功裂石以外,还有甚么用意呢?”
鲁松颇为得意地,扬眉笑道:“我本来以为自己在功力方面,足可轻易胜得‘毒鹤’林寿,但谁知在‘金瓶古洞’之内,为了救你,和他对了一掌,竟发现对方近来精进太多,已成了彼此高低难分的平衡之势!”
江楠笑道:“鲁大哥纵不能胜过‘毒鹤’林寿,也决不会败在他的手下!”
鲁松双眉微扬,目注江楠说道:“江老大,你有所不知,‘毒鹤’林寿在内力玄功方面,虽只与我难分高下,胜不了我,但他还有一身恶毒暗器,却极可虑,倘若任其随意乱发,我或无妨,你恐难逃劫数!”
江楠闻言,想起江湖传开所说,“五毒盟”兄妹无一不练有几种极为歹毒暗器之语,不禁一阵悚然!
鲁松继续笑道:“但我虽顾虑你的安全,却又立意要把‘毒鹤’林寿,毁在‘金瓶古洞’之内,故而才灵机忽动,作了巧妙安排!”
江楠苦笑说道:“鲁大哥,小弟愚蒙,尚参详不出你这安排的巧妙之处何在?”
鲁松一面缓缓荡桨,一面含笑说道:“一来,贤弟在‘金瓶古洞’中,寻觅‘双耳金瓶’之讯,既已外泄,则生心分润之人,决不止‘毒鹤’林寿一拨,我们何不在这十日之间,反主为客,乐得悠悠闲闲,养精蓄锐,而使‘毒鹤’林寿与那钱老七,反客为主,大费心力地,替我们抵抗来敌!”
江楠听得“呀”了一声,拊掌赞道:“鲁大哥这种想法,真是巧思,可以称为‘驱虎吞狼’之计!”
鲁松大笑说道:“江老大且慢夸赞,这第一点,‘驱虎吞狼’作用,并不算妙,更妙的是第二点,‘石女偷元’作用!”
江楠愕然说道:“采补功力之中,只有‘素女偷元’,哪里有甚么‘石女偷元’?既是‘石女’,则业已春风不度玉门关,又如何偷得元呢?”
鲁松失声笑道:“我把那块‘瓶形金刚石’,交给‘毒鹤’林寿,要他用‘黑煞阴功’,开石取宝,等到十日期满,不论‘金刚铁石’是否裂开,也最少消耗掉了‘毒鹤’林寿约三成功力,这岂不是好比‘石女偷元’么?”
江楠恍然笑道:“鲁大哥一面利用‘毒鹤’林寿,施展‘黑煞阴功’裂石取宝,便可坐享其成,一面使他在裂石期间,消耗功力,自己则养精蓄锐,以便无形中,取得优势,一面更利用林寿及钱老七在这十日之内,代为抵御一切来犯敌人,真是一举三得、盖世无双的锦囊妙计!”
鲁松微笑说道:“正是这样,唯有能把武力才智相辅为用之人,才是能屈能伸识时务的真正俊杰!我们适才若逞匹夫之勇,则‘毒鹤’林寿的‘九毒鹤羽’一发,你必惨遭不幸,而我仇火高腾,灵明定昧,亦将在林寿、钱老七两人合手联攻手下,含恨黄泉……”
“玄冰怪叟”鲁松话犹未了,忽然瞥见鄱阳湖水面之上,又有一条小船,箭也似地,直向“金瓶岛”驶去!
江楠心中一动,向鲁松低声说道:“鲁大哥,这条小船之上,只有一人,不像是来犯强敌,或许是我兄弟江枫赶回来了?我们尾随上去,看上一看好么?”
鲁松点头一笑,双桨轻棹,悄然远远跟在那条疾驶的小船之后!
那条小船一驶抵“金瓶岛”边,便有一团黑影,跃上岸去!
用“一团”二字,来加以形容,是因这条黑影,既矮又胖,高度不满五尺,横宽倒有三尺左右!
但这团黑影,虽然形若肉球,行动之间,却敏捷得异乎寻常,宛若一团电花飞云,滚进了“金瓶古洞”!
江楠见不是兄弟江枫,遂心内一宽,向“玄冰怪叟”鲁松微笑说道:“鲁大哥,这团黑影,看来功力极高,大概足够那‘毒鹤’林寿及钱老七二人应付的了!”
谁知说完以后,却未听得“玄冰怪叟”鲁松答话。
江楠讶然回头,只见鲁松满面忧容,几乎把两道眉头,皱得连结一处,遂大惊问道:“鲁大哥,你……你为何这等忧虑?”
鲁松愧然苦笑地,摇头答道:“这真是所谓千算万算,不如苍天一算,我……我决想不到我被你赞为一举三得、盖世无双的锦囊妙计,竟然是自作聪明,弄巧成拙?”
江楠越发惊奇,皱眉问道:“鲁大哥,你这‘弄巧成拙’之语,是从何说起?”
鲁松长叹一声说道:“江老大,你难道认不出适才滚进‘金瓶古洞’的那团黑影的来历?”
江楠摇头叹道:“近来江湖上,能人辈出,好手如云,我弟兄又因得罪过一位恶煞凶神,一直隐居‘龙虎山’中韬光养晦,此次若非巧获第一只‘双耳金瓶’,也不会涉及这场风险!故而鲁大哥问我那团黑影是谁,小弟实在无从回答!”
鲁松道:“这人形状特别,你纵然认不得他,也可猜得出来,你先从那团黑影的‘团’字之上想想,看他像个甚么东西?”
江楠用手比了比说道:“他像一只乌龟……”
话方至此,恍然有悟地,大惊叫道:“难怪鲁大哥说是‘弄巧成拙’,那团黑影莫非竟是‘五毒盟’兄妹中的老大,‘毒龟’雷耀宗么?”
鲁松叹道:“谁说不是,一只‘毒鹤’业已难制,再加上一只比‘毒鹤’更厉害的‘毒龟’赶来,那只‘双耳金瓶’,岂不是算白送还给他们了?这叫我好不愧对老弟!”
江楠见鲁松说话时的神情中愧恨万分,遂向他安慰笑道:“鲁大哥不要难过,我认为你的妙计,仍有相当价值!因倘若我们此时尚在‘金瓶古洞’中,与‘毒鹤’林寿动手,则‘毒龟’雷耀宗一到,众势难敌,我们就势非惨遭劫数不可了!”
鲁松听他这样说法,果然微露笑容说道:“江老弟说得有理,我心中觉得好过一点了!”
江楠又复笑道:“何况那块‘瓶形怪石’之中,究竟有没有‘双耳金瓶’,尚自难说,鲁大哥有何愧对小弟之有?”
鲁松听到此处,摇头叹道:“江老大,你前面一种说法,倒有几分‘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哲理,但后面一种说法,却完全是对我安慰之词!那块‘瓶形金刚铁石’,绝非凡品,若说其中无宝,谁肯相信?”
江楠微微一笑,正欲发话,突然面色微变,把小舟驶入水云深处!
这时鲁松因是背对“金瓶岛”,故无所见,遂向江楠讶然问道:“江老大,你如此举动,莫非有甚警兆?”
江楠压低语音,皱眉答道:“鲁大哥你且回头看看,这‘金瓶岛’上,怪异无穷,令人不可思议之事,多得很呢?”
鲁松听他说得十分神秘,不禁皱眉回头,目光一注“金瓶岛”上,立即也现出满脸惊愕之色!
原来,“毒龟”雷耀宗,“毒鹤”林寿,及钱老七三人,正自“金瓶古洞”之中走出,向泊在“金瓶岛”岸边,雷耀宗来时所乘的那只轻舟行去!
林寿边行边向雷耀宗不住发话,好似有甚争执?
照这情形看来,“毒龟”雷耀宗是要把“毒鹤”林寿,及钱老七,一齐带走!
把人带走,并不足奇,但他们三人均系空身离开“金瓶古洞”,并未把那块“瓶形金刚铁石”带走,这才是莫明其妙的天大怪事!
转瞬间,三人均上了小船,冲入漠漠水云,疾驶而去。
鲁松见状,便自双眉紧蹙地,闭目思索!
江楠含笑叫道:“鲁大哥想些甚么?他们不要,我们还要……”
鲁松霍然睁开双目,神光电射地,截断江楠话头,连连摇手说道:“不行,他们既不想要,我们也不能要!”
江楠讶声问道:“鲁大哥,你怎么突然会有这种奇怪想法?”
鲁松怪笑答道:“不是我想得奇怪,是他们做得奇怪,使我恍然悟出‘毒龟’雷耀宗匆匆赶来,把他三弟‘毒鹤’林寿,及钱老七一并带走的唯一原因!”
江楠茫然不解,苦笑问道:“鲁大哥,你所说的唯一原因,是甚么呢?”
鲁松毫不迟疑地,断然答道:“大概马上就有更厉害的人物赶到‘金瓶古洞’觊觎‘双耳金瓶’了,这人且一定是雷耀宗与林寿等人招惹不起的……”
江楠不等鲁松话完,便自问道:“‘五毒盟’兄妹,与当今黑道中的几位绿林魁首齐名,已是绝顶难缠人物,哪里还会有能使他们心中生畏,不敢招惹之人?”
鲁松叹道:“江老大难道忘了‘雪山有魔女,南海有书生,江心有毒妇,地下有妖魂’的歌谣?淳于琬、司空奇、欧阳美、宇文悲等‘武林四绝’之中,来上任何一人,也必叫雷耀宗、林寿兄弟,吃不完而兜着走呢?”
江楠眉头微蹙,意似不信地,缓缓说道:“‘武林四绝’的名头身份,虽比‘五毒盟’兄妹为高,但哪会这样凑巧地,也自意存觊觎,赶来‘金瓶古洞’?”
鲁松叫道:“江老大,你不要不信,‘毒龟’雷耀宗心又狠、手又辣、皮又厚,是出了名的见软伸爪、遇硬缩头的‘乌龟’性格!若非有‘武林四绝’中的人物赶来,他怎肯放弃到口美食?……率同‘毒鹤’林寿及钱老七,像乌龟般地,缩头避祸而去?”
江楠听鲁松解释得颇为有道理,方自点头说道:“鲁大哥这样分析起来,确有道理,但我们却应采取甚么步骤?是再进‘金瓶古洞’?还是暂且隐身水云静观变化!”
鲁松想了一想说道:“反正那‘瓶形怪石’,一时难开,我们还是暂在暗中,静观变化,再定对策为妙,因为来人若是‘金手书生’司空奇,尚可与他谈谈道理,研商合理办法,来人若是‘碧目魔女’淳于琬,已是无甚情商可能,来人若是‘江心毒妇’欧阳美,或‘九幽妖魂’宇文悲,则我们就更是怀璧招灾,难逃劫数了!”
江楠听完话后,手指湖心,向鲁松低声说道:“鲁大哥请看,那条小船,又是驶向‘金瓶岛’,我们且在暗中窥察,看来人到底是不是‘武林四绝’以内的绝代高手?”
鲁松目光略注,双桨一掉,把所乘小舟,往漠漠水云之中,隐藏得更深一点!
那小舟来势如箭,但却不是直驶“金瓶岛”,而是向鲁松、江楠等隐身的大片水云之中,冲浪而来!
江楠失惊说道:“鲁大哥,真是怪事,这片水云极为浓密,目光绝难透视,对方怎似知道我们藏身在此,直驶而来?”
鲁松摇手笑道:“江老大不要惊慌,我虽与‘武林四绝’素昧平生,但从来人那副高朗冲和的绝世风神看来,定是其中最正派最讲理的‘金手书生’司空奇无疑!”
鲁松语音方了,那只小舟业已驶近水云,船上所坐的一位英俊书生,老远便扬声笑道:“那位老人家,及那位朋友是怎样称呼?在下有事请教!”
江楠见对方人在水云之外,便能看清自己与鲁松年貌,不禁万分佩服地,在船上站起身形,抱拳笑道:“在下江楠,这一位是我鲁松大哥,尊驾莫非便是名列‘武林四绝’,誉满乾坤的‘金手书生’司空奇么?”
那位英俊书生点头笑道:“在下正是司空奇,两位仁兄原来是隐居‘龙虎山’的江氏双雄之一,及隐居‘北天山’的‘玄冰怪叟’,委实可称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