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当然不明白打前锋的那一个何故栽倒,心中惊疑交集。是以涌身升起之时,都不曾查看身后动静。
朱涛手挺长剑,就在这两人身后丈许处,猛可纵起,身剑合一,幻化出一道强烈光华,挟着风雷之声,向那两人卷去。
那两人惊觉之时,朱涛的剑光已经卷到,忽然往上升高数尺,从这两人头上掠过,落在院内。
只听砰匐两声,从墙外传来。朱涛沉声道:“韦通、玉娇,走吧!”
廊上的韦通固然一跃而来,房内的阮玉娇也应声纵了出来。她甚至连上衣还没有整理,兀自露出迷人的胸脯。
他们三人越过围墙,那两名大汉横躺墙下,动也不动。原来朱涛剑光一掠而过之际,已经刺杀了这两个人。
要知朱涛剑术通玄,功力深不可测。这两名大汉正面与他为敌,尚且不是敌手,何况朱涛是趁他们心神分散之时,乘虚暗袭,自然一击便中。故此看起来虽是很简单容易,其实其中已包含了上乘武功和过人的才智。
他们三人一齐向这三名大汉进来的方向迅奔,越屋踏瓦而去。朱涛身法如电,领先数步。阮玉娇也像是飞鸟一般轻灵,跟在后面。韦通此时便比较出武功稍差,落在最后。
三人如串珠般冲出十余丈,朱涛首先泻坠街上。这是一条僻静的街道,阒然无人。只见朱涛忽然折转方向,朝左方飞驰而去。
对面的屋顶上出现四条人影,齐齐扑下。照他们的动作时间,本可与朱涛碰上,可是由于朱涛突然改变方向,是以他们一扑落街上,便又忙忙转弯追去。于是这四名劲装大汉,也从一窝蜂的队形变为一连串的纵形队伍,向朱涛追去。
后面的阮玉娇斜斜冲落,身形迅若飘风,截击那四名大汉的最后一名。
她身上带起的香风还未送到那名大汉鼻中,手中的金色短剑已脱手电射,直取这个距她尚有五六尺远的敌人。
这口短剑的风声,被她身形及双掌所发的风声所遮掩,此是朱涛事先指点之计,果然功效卓著。那名大汉才一回刀,短剑所化的金光已深深插入他腰间要害。
阮玉娇刷地从这名大汉身边掠过,直到她越过这人数尺之远,那口短剑才又化为一道金光,突然飞回她玉掌中。原来在这口短剑剑柄末端,有一条极细的金链系着,另一端缚在她玉腕上,所以能发能收,不须用手拔取。
那名大汉摔倒时,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走在他前面的一名大汉闻声回顾,去势稍滞。
阮玉娇正好及时追上,宛如乳燕投怀,直向那大汉身上撞去。
她的幻府心法果然妙绝,只见她不知如何已从那大汉身上旋开,那口短剑,正正插在对方胸口。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极尽缥缈幻妙的能事,使人瞧也瞧不清楚。
那名大汉的惨叫声尚未发出,已经远达三丈处的朱涛忽然回身发剑,猛袭当先那个紧紧追到的敌人。
这名大汉挥刀封架,一片震耳的金铁交鸣之声过处,但见他连人带刀,往后摔开寻丈,手中的长刀,竟然折为两截。
朱涛这一剑之威,惊世绝俗,排在第二的劲装大汉,目下也是硕果仅存的一个,亲眼目睹之下,不禁惊得愣了。
此人并非胆寒害怕,而是感到十分意外。
朱涛杀气腾腾,压剑欲发。忽听莺声呖呖,道:“杀鸡焉用牛刀,朱大侠且退,待我收拾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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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大汉横移数步,与前面的朱涛,后面的阮玉娇成为三角之势,因而能够同时望见这两人。
朱涛道:“阮三小姐这话未免太轻敌了!这一位仁兄虽然面目陌生,似是初入江湖之士,但他武功之高,不在同来的数人之下。”
阮玉娇道:“朱大侠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以我看来,此人功夫粗浅,莫说是你,连我也必能在十招八招之内,把他击败。”
朱涛哂道:“阮三小姐未免太不把天下男人看在眼内啦!”
那名大汉长得有一张丑脸,此时泛起怒色,瞋目道:“婆娘休得夸口,你可敢与老子单打独斗?”
阮玉娇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武功虽不高明,但胆气倒是不弱,你即管动手,瞧我十招八招之内,能不能击败于你!”
韦通也早就追上来,不过他却躲起来,没有露面。他听了朱、阮二人的话,便已晓得他们设巧计激使那丑陋大汉纯以武功决斗。所以他们的说话很有分寸,尤其是阮玉娇,决不说出杀死取命之言,以免对方刺激之下,生出同归于尽的凶心。
他眼见朱涛巧使奇谋,发挥了三个人的长处,在眨眼间击杀了六名勇士之多,其中的一个,更是四名领队之一,这等才智手段,实有横绝六合之概,当下信心倍增,感到投向朱涛这一方,并非全无对抗取胜智慧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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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阮玉娇娇叱一声,奔前数步,玉手扬处,短剑化作一道金光,电射敌人。她这一剑去势虽疾,但迎面发出,自然无法伤得敌人。却见她玉手连连抖动,那口金剑忽进忽退,忽前忽后,灵活无比,竟在七八尺外连攻数招。
这名丑汉使的乃是钢鞭,已经挥舞开来,幻出一片鞭影,手法严密,招式神奇,把阮玉娇的几招飞剑尽行挡过。
在朱涛这一方定须速战速决,方可避免被其余的三队勇士追上围困之祸。因此朱涛一看阮玉娇不能在三招两式中,把这名敌人收拾,不觉凶心陡起,举步行去。
韦通突然跃了出来,道:“阮姑娘衣裳未整,难怪无法发挥全力应敌。不如暂且后退,待小可看守这厮,好让你把衣服扣起。”
他一现身,朱涛便停下脚步,并且还见到韦通向他施眼色。朱涛本是机智绝世之人,心念一转,已明其故,忖道:“不错,我若是上前,与阮玉娇并肩攻敌,这个大汉见我在场,必将使出同归于尽的手法,韦通的眼色,定是阻我上前。”
此念掠过心头,当即不进反退,拉开一大段距离。
那名丑汉果然微露失望之色,同时又因韦通提醒,目光不禁掠瞥阮玉娇敞开的前胸。
他虽是憨不畏死,却仍然有男性的欲念,一望之下,春色映眼,登时心神摇动,鞭势为之滞缓。
阮玉娇手中金剑一紧,飕一声射破鞭影,深深插入那名大汉心窝。她玉腕一抖,收回金剑,回眸向韦通笑了笑,说道:“谢谢你的帮忙。”
韦通愣了一下,才道:“姑娘艳名真不虚传,无怪那厮会着迷而失手丧命了。”
阮玉娇扣好上衣,道:“你这般年轻,居然也懂得利用你们男人的心理,真是有点使我难以置信。”
他们在朱涛相招之下,迅速奔去,韦通边走边道:“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自己经历过才懂,对不对?”
阮玉娇吃吃而笑,问道:“你究竟懂得不懂得呢?”
朱涛接口道:“你别逗他,他虽然只有十四五岁,但天聪过人,读书又多,身体虽未长成,但心理已经成熟,你招惹他可没有什么好处。”
几句话工夫,已经奔出老远,来到热闹的街道上,所以他们不得不放慢速度,以免引起行人惊顾。
朱涛转头查看了一阵,才道:“智慧门的追踪线索已经中断啦!”
阮玉娇道:“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作这等猜想。”
朱涛扬眉一笑,道:“你要知道一点,许士元派出这二十四死士,心中至少认为有九成把握可以除去了我,谁知咱们三人合力,在指顾之间把其中一队完全杀死,从这个缺口中逃出来。这等情况,他作梦也想不到,故此追踪线路忽告中断,何奇之有?”
阮玉娇点头承认道:“你这话说得是。”
要知他们三人各有所长,不但才智和武功都臻绝顶境界,还有艳绝当世的美色。因此这三大高手合力之下,举手之间毁去了一队勇士,殊不为奇。但在许士元方面,却是梦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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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久已出了城,又走了一程,来到一座庄院门前。
朱涛忽然停步,道:“韦通,请你特别注意一下四周,咱们可曾在某种高深莫测的监视之下?”
韦通四下观察,沉吟不语。阮玉娇也看过前后左右,说道:“没有呀!除非有人躲在屋后,遥遥监视我们。”
朱涛道:“照你看来,在院内可有人暗中监视着咱们?”
阮玉娇道:“没有,我看是没有,但也许我看错了。”
朱涛道:“你没有错,我也认为监视者不在庄院内。因为远在还未看得见这座庄院时,我已有了被人监视的感觉。”
韦通道:“朱大侠见多识广,所说的话自然不会没有根据。但如果咱们老早已受人监视,这一路行来,却不见有可疑迹象。再加上一路上的地势,合起来推想,则如无人监视则已,有的话定是腾云驾雾的神仙,方能逃得过咱们的眼睛。”
朱涛道:“腾云驾雾的神仙就算有,亦不会受智慧门的驱策,对不对?”
阮玉娇道:“说不定有人练成千里眼的神通,一时在我们目力所不及的远处,遥遥监视……”
韦通道:“这一说不是没有可能,然而以咱们的眼力来说,若是比咱们更瞧得远的人,除非身在高处俯望,不然的话,由于两下相距太远,目光将被拱起的地面所隔阻。故此目力虽佳,也没有用。等他走近到目力可达的范围,咱们也看得见他了。”
原来由于地形的关系,如果两下相距得太远,眼睛纵能锐利及远,却也因拱起的地面而隔断了目光。
朱涛转眼向天空搜索,喃喃道:“身在空中!身在空中!”
韦通道:“人非飞鸟,如何能翔游空中?”
他也向天空看,突然失声道:“是了,在遥空中有一只鹞子,我先前也曾见到。”
朱涛定睛查看,疑惑地道:“鹞子也可以派出来侦察么?”
韦通道:“要训练鹞子找寻目标并不难,难只难在如何使它辨认出目标。”
他一面说,一面露出深思的表情,可见得他正翻寻记忆中所阅览过的典籍,找出有关这方面的知识。
朱涛和阮玉娇都不打扰他,只听他缓慢地道:“据我所知,飞禽走兽中,亦有聪明杰出迥异凡俗的。正如人类中的天才特异之士。伯乐相马,相的正是群马之中罕有的千里驹。故此若是能够识得相禽之道,亦可以在各种飞禽中,找出灵慧的而加以训练。”
“可是要训练到这只飞禽能够辨认出某一个人,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吧?”阮玉娇道:“教它找出草丛中的野兔、狐狸还不难,因为但须是野兽就可以了。可是要在许多人之中辨认出特定的一个,便太难了。”
朱涛道:“韦通可能想得出其中之故,请你稍安毋躁。”
他们三人站在那座庄院门外,沉吟寻想,落在别人眼中,却一定会疑惑他们乃是寻亲不遇,又无去处,所以在门外徘徊。
庄门右方的一道侧门,忽然走出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他瞧瞧朱涛等三人,随即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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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涛即举步迎上去,把那人拦住在台阶前。由于朱涛相貌骠悍,自有一股慑人气势。那中年人脚步一停,凝目瞧他,随即施了一礼,道:“诸位流连敝庄门外,只不知有何贵干?”
朱涛反问道:“你贵姓呀?”
那中年人道:“区区贱姓冯,草字元山,不敢请教尊驾高姓台甫?”
朱涛面上毫无表情,冷冷道:“你若是认得我,无须动问,若然不识,问也无用。”
冯元山讶然注视他,但转瞬之间,恢复如常,徐徐说道:“这话大有玄机,看来区区实在多此一问了。”
他转眼向阮玉娇、韦通二人望去,朱涛突然问道:“道长可认得这两个人么?”
冯元山摇头道:“不认识。”他接着惊讶地回目望去,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朱涛道:“我能点破你的本来面目,难道值得你大惊小怪了?”
冯元山默然无语,过了一阵,才道:“朱大侠果然有过人之能,贫道自问平生素未谋面,又自问化妆手法尚无破绽,如何瞒不过大侠慧目?”
朱涛道:“道长虽然有惊世骇俗武功,可是吃亏在出身正道,向来不太讲究这等诡诈手法,是以当初一开门出来,第一句话就露了破绽。”
冯元山回想一下,道:“贫道第一句话是奉问大侠等诸位流连此庄门外,不知有何贵干。这句话哪有破绽呢?”
朱涛直到这时,才泛起一抹笑容,道:“你指出我们‘流连’门外,而不是‘停步’在门外,可见得你早已窥看过我们的动静。但我们刚才曾注意查看过,居然瞧不出有疑,由此可见得道长不但身怀武功,而且是一流人物。”
冯元山微吁道:“一句话就推论出这许多隐情,朱大侠果然名不虚传。”
朱涛淡淡一笑,道:“道长还想不想知道朱某如何猜得出你是玄门中人这一点?”
冯元山道:“当然想知道啦!”
朱涛道:“第一点道长你虽是衣冠楚楚,也不是剪裁不适体,但衣上折叠之痕犹新,一望而知是刚从箱子中取出穿上的。同时道长穿上这一身衣服,举止有点不大自然。这就使我想到这一身衣服,既非道长之物,平时又很少穿着一类的衣物。”
他停歇一下,又道:“单是上述的理由,已足以猜到你不是俗世之士。何况第二点是你道气盎然,神宇清朗,使人联想到道长若是换上了羽衣星冠,定必神仪外莹,如画中神仙一般……”
冯元山趁他话声稍停之际,插口道:“朱大侠过奖啦!贫道只不过是一个逃名遁世的炼气士而已!”
朱涛道:“道长不要客气,关于对你的猜测,还有一点,那就是由于道长蓄发未剃,故此胆敢肯定你是玄门中人。”
他分析至此,冯元山已无话可说,稽首道:“朱大侠乃是当世无双之士,只不知何事在此徘徊?”
朱涛道:“道长好说了,朱某在此徘徊之故,乃是发生一件大大的烦恼,假如紫虚子真人肯指点迷津,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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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元山惊讶地凝视着这个一代剑客,有顷才道:“朱大侠如何连贫道的法号也猜得出来?”
朱涛微微一笑,道:“这一点却是从陈仰白身上得知的,他若不是三仙四佛亲传之士,怎能安然出入秘寨的双绝关呢?”
冯元山道:“陈仰白的性命,乃是幸获朱大侠赐救,与他何干?”
朱涛道:“他能使我救他,这就是他的本事了。冯真人跟他怎么称呼?”
紫虚子冯元山道:“他是贫道不成材的师弟。”
朱涛啊了一声,道:“想不到陈仰白竟是冯真人的师弟,瞧来还是智慧门的丁天厚眼力高明。此人若然不除,将是莫大后患。”
紫虚子冯元山道:“朱大侠言语之中,一片杀机,虽是为势所迫,却叫出家人听了不能无动于衷。”
朱涛微微一笑,道:“冯真人纵想置身事外,恐怕已办不到啦。”他向天上指一指,又道:“答案已在天上,冯真人不妨参参看,也许能参悟此中消息。”
紫虚子冯元山仰首看时,但见天上只有几片白云飘浮,晴空蔚然,间有鹰鹞之属,在苍冥中出没,并无异状。
他静静地瞧了一阵,神色湛然,可见得他不论参得透参不透朱涛之言,胸中不会有尘翳挂挂。
朱涛心下大为折服,道:“冯真人可曾看出什么征兆没有?”
冯元山徐徐道:“好像有一只鹞子,飞来与众不同。难道这就是贫道的魔难么?”
朱涛大为惊叹,道:“冯真人的眼力,实是当世无双。不错,我们正在观测那只鹞子,我有理由相信这只鹞子,乃是监视我行踪的。当初诚恐冯真人不相信,所以不说出来。”
冯元山道:“鹰隼之属目力至为锐利,如是特异品种,更是厉害不过。再经过特殊训练的话,能辨认某一特定之人,也不是奇怪之事。”
朱涛点点头,高声叫阮玉娇、韦通过来,道:“韦通,现在是你施展才智手段的时机了,咱们不管那只鹞子是不是派出来的监视者,也要设法杀死。”
韦通应声道:“朱大侠既然得遇高人,何不一并请教杀鹞之法?”
阮玉娇惊异地向冯元山打量,她眼力也不是常人可比,这一注意,便瞧出冯元山神宇旷朗,风度洒逸,无疑是风尘中的高人异士。
韦通又道:“事不宜迟,如有办法,还是赶紧进行的好。”
朱涛道:“韦通你怎知这一位冯先生,乃是高人?”
韦通笑道:“他三言两语,就能使朱大侠十分肯定那只鹞子有问题,错非身份特异,孰能至此?”
冯元山见他年纪虽小,但吐属老练,思路敏捷,观察锐利,不觉十分惊异,连连向他打量。
朱涛道:“你没办法诱杀这头鹞子么?”
韦通道:“办法不是没有,但已来不及啦!”
朱涛等人闻言向天空望去,只见那头鹞子,仍在冥冥遥空之中,当下都暗感纳闷,不明韦通之意。
阮玉娇道:“就算太迟了一点,也不妨下手。除去此鹞,日后总是有益无害。”
韦通道:“小可如果没有猜错,则此鹞飞旋的姿态,正在把我们的位置告诉它的主人,所以咱们纵能诱它低飞,加以扑杀。但我们的位置已经泄露啦!”
阮玉娇皱起眉头,道:“那怎么办?若不扑杀此鹞,我们也逃不了呀!”
韦通道:“咱们不是怕这头鹞子,而是怕它的主人,对不对?所以惟有除掉鹞子的主人,方有太平之日。”
朱涛等人都讶然相顾,但觉此子想法,实是唯一可行之道。而且的确可以利用鹞子诱来它的主人。
冯元山道:“这位小朋友的看法很对,可是这是清净之地,不宜有杀戮之事发生,这一点希望朱大侠原谅才好。”
朱涛耸耸肩,道:“使得,我等就此别过。”
他向冯元山拱拱手,转身便行。韦通和阮玉娇心中纳闷,却不便动问,只好跟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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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一段路程,朱涛停下脚步,回头一望,那座庄院已被树木阻隔。这才向阮、韦二人说道:“你们想不想开开眼界?”
阮玉娇道:“当然想啦!”
韦通道:“朱大侠想逼得刚才那位高手不得不出手么?”
朱涛道:“正是如此,但咱们头顶的鹞子可恶的很,须得想个法子,使它暂时找不到咱们。”
韦通道:“这倒不难,难的是这只鹞子若是一直盘旋不走,则咱们便无法离开了。”
朱涛道:“只须瞒过一时,我相信鹞子主人定必现身。”
韦通道:“小可摆一个奇门阵法,咱们三人都藏身其中,鹞子便瞧不见咱们了。”
朱涛道:“很好,你先折回去,在庄院附近摆好阵法,我们才过去,以便监视进入庄院之人。”
韦通转身迅疾奔去,不一会便回转来,道:“都部署妥当啦!位置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