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俞百乾的刀势,业已如弦上之箭,引满欲发。说得迟,那时快,艾华玉手一扬,发出一点碧光,向俞百乾电射出去。
俞百乾是何等人物,岂有被这暗器击中之理。只见他身躯微晃,双足仍然钉牢地面。那一点碧光,已打他耳边掠过,不知飞到何处。
这时最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居然都不移动。俞百乾固然应该扑攻上去,而艾华更应该在暗器出手之后,一溜烟逃走才对。
他们互相注视,居然过了一会,艾华才道:“你真不愧是领袖四大邪派的人物。”
俞百乾道:“承蒙夸奖,但本人愧未敢当。”
艾华道:“你准知我第一次所发的暗器,决不会半途爆炸?”
俞百乾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不肯冒失扑攻。但无论如何我敢断定一点,那就是你如有机会发出第二次暗器,则必定是威力强大的火器,其时我若是正在向你扑攻的途中,势须挥刀磕拍……”
他淡淡一笑,又道:“这时本人自是难逃炸作飞灰之厄了。”
艾华道:“我的确服气啦,你饶了我行不行?”
“不行!”俞百乾斩钉截铁地道:“本人说过,定要叫你溅血于十步之内。”
艾华突然发现一丝希望,忙道:“如果你十步之内,不能如愿,便又如何?”
俞百乾道:“这是绝无可能之事。”
艾华道:“你给我一个机会,姑且假定可能的话,便当如何?”
俞百乾冲口道:“若是你逃出十步而无事,本人马上收刀,不向你动手。”
艾华高兴得眼泪也快要掉下来了,早先俞百乾虽然口口声声“血溅十步之内”,但她只当是一句恐吓之语而已,并不敢相信对方竞然真的算准是十步的距离,而更想不到对方答应这个条件,那就是超过十步,他就放手。
她差一点就高兴得告诉对方,自己刚刚练成了“飞狐遁”的身法绝艺。但凡是今之高手,无不知道这门绝艺,非常怪异,能够借敌人追扑时地激荡的潜力,飘飘飞去。
换言之,俞百乾如想在二十丈之内,扑到她的身形,简直是不可能之事。因为当艾华施展出“飞狐遁”身法之时,俞百乾的追扑,正如驱风捕絮,只有越追越远。定须超过二十丈,也就是一口真气运完,由清变浊,这时,她便回复到平常的速度。
不论她最后能不能逃掉,可是俞百乾既然约定是“十步”,她就铁定赢了。
她总算不露出喜色,说道:“那么你请动手吧!”
话声中还把左手一件物事,放回囊中。
俞百乾虽然没有看见那是什么东西,但毫不费力就猜出必是刚才准备施放的第二件恶毒火器。
他遗憾地耸耸肩,道:“看来你已决意仗着身法,与我一斗啦?”
“是的。”艾华回答,声音中充满了信心。“我不打算使用任何暗器了。”
俞百乾道:“你一定会感到后悔。”
“请放心,我如果在十步之内被杀,死亦瞑目。”
她的答话,既干脆而又肯定。
俞百乾突然叱喝一声,刀气激射,身形也宛如奔雷掣电般向她扑去。
他虽然迅急无比,可是艾华还比他快些,娇躯飘飘离地飞退,快得难以形容而又十分地从容自在。
她这一飘已超过两丈,出了巷口。
不用计算,也可以确知已超过“十步”的约定了。
她面上笑容方现,突然感到不妙,原来一缕劲风,疾袭腰间穴道。
她很想旋身闪避,可是这一缕劲风既快又准,事前毫无朕兆。其次她正全力施展“飞狐遁”,被俞百乾的刀气和内力潜劲,冲得迅退如电,岂有余力余暇,可以换动旋身。
巷口掠过一道人影,把全身突然泄了劲力的艾华,一把满怀抱住,随即落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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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百乾快步行出,笑了一声,道:“朱涛兄,假如咱们两人合力出手,竟然尚有不能克制,迅予击败之人,那才是宇内奇闻呢!”
朱涛仰天笑道:“她刚才是天女散花,现在却是妖姬投怀了。这个女孩子变得好快……”
他一面说话,一面迅快摸索她全身。虽然他的手,简直侵犯到艾华胸前的峰峦,以及大腿等隐秘之处,可是在俞百乾眼中,朱涛趁机多摸捏一两下,固然有之,却没有什么“色情”意味。
要知这艾华早先已显示威力,那一花篮的火器,炸力强大异常,可见得她是擅长此道的高手。
因此,他们决计不能不谨慎从事,第一要紧的便是先清除一切会爆炸的物品。而朱涛目下正是这样做了。
他从她身上搜出两个铁盒,几枚比鸡卵略小的硬壳弹丸,还有一包药物,透出一阵硫磺气味。
这些东西,他每搜出一件,就小心地放在脚边,既不丢弃,亦不交给俞百乾。
最后朱涛停手了,俞百乾才道:“这些物事,你打算怎生处置?”
朱涛道:“反正以咱们的身份,决不使用这等恶毒火器,自是毁去的好。”
俞百乾道:“不对,咱们对付别人,固然决不使用火器,但对付智慧国师,那就不同了。”
朱涛笑一笑,道:“连这个女孩子也能在爆炸中脱身,智慧国师更不用说啦!”
俞百乾道:“这话虽是有理,但平白毁去这等精妙火器,未免太可惜了,兄弟提议最好问间艾华关于火器的用途。”
朱涛指力一变,改制她别的血脉和穴道,让她可以开口说话,但全身仍然动弹不得。
他道:“俞兄之言,你听见了没有?”
艾华忙道:“我听见啦!”
“那么你说一说,这些火器有何妙用?”朱涛嘴巴在问艾华,眼睛却瞬也不瞬,盯住俞百乾。
艾华道:“只有那几枚称为五雷珠的火弹,有点用处。”
朱涛道:“还有两个铁盒,装的什么东西?”
艾华道:“一盒是各种药物,有易容丸、麻药、救伤续命的灵丹等等。另一盒是我私人的小东西,都是珠宝之类。”
“那么这个纸包呢?”
“是配制火器的两种原料,因为不是到处可以购得到,所以随身带了一点。”
“你的话句句属实么?”
艾华忙道:“当然都是真的,如有一字虚假,甘愿受任何惩罚。”
朱涛这才向俞百乾道:“俞兄既是三仙四佛之一,复又领袖四大邪派,因此若论胸中的见识,以及眼力之高明,自是无人能及。只不知艾华姑娘之言,可有虚假?”
俞百乾道:“如果你决定与兄弟一同去对付智慧国师,兄弟便讲真话,如若不然,恕兄弟不作任何评论。”
朱涛道:“咱们也该跟智慧国师摊牌了,兄弟答应与你一同前往对付这厮便是。”
俞百乾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以兄弟的看法,在你脚下这堆物事,艾华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朱涛道:“俞兄也这么想的话,兄弟就放心啦!但关于合作一事,恕兄弟变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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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百乾讶道:“这话怎说,你好意思出尔反尔么?”
朱涛冷冷道:“不怪兄弟变卦,而是俞兄并非诚意与我合作,所以取消前议。”
艾华本身虽是安危未分,可是对于这两个人的奇怪对话,仍然引起莫大兴趣,不由得静心聆听。
俞百乾摊摊双手,耸肩道:“兄弟哪一点没有诚意呢?”
朱涛道:“刚才你下判断之时,特别声明是我脚边这堆事物,因此她身上如果还有危险之物,我便不能怪你。当然我不能不承认你没有骗我。可是你不向我点破此女身上可能还有危险这一点,已说明你的诚意,并未达到可以推心置腹的程度了。”
俞百乾道:“假如我说根本没有想到她身上尚有危险呢?”
朱涛道:“咱们是什么人物?何须强辩?”
俞百乾点头道:“好,我承认就是,所以我声明我的判断,只指地上之物而言。”
朱涛伸手在艾华双肘后面,先后摸出两把短细的小剑,只有三寸长,但闪射出蓝汪汪的寒光,可见得这两支小剑,既锋快而又淬过剧毒。
俞百乾道:“朱兄毒功绍世,这等毒剑谅也不能伤得了你。”
朱涛道:“但我还是不要用性命试验的好……”
他话声未歇,突然健臂一振,把艾华抛向俞百乾,势道极为猛急。俞百乾不敢抱接,因为他不知朱涛是否会衔尾攻到?是以身子一恻,让过艾华娇躯。
艾华在这一瞬间,禁不住骇然尖叫。
要知她去势迅猛非常,俞百乾既是侧身让开,则她势必撞向后面的墙壁上而立时丧命不可。
俞百乾眼光闪动之际,已看见朱涛仍然站在原处,没有扑来。是以反手一捞,及时把艾华接住。
朱涛脚尖一勾,竟把地上一堆物事中的几枚“五雷珠”,勾了两枚上来,托在掌中……
说时迟,那时快,俞百乾随手一推,艾华整个人“呼”一声,又向朱涛飞去,势道之劲厉,骇人听闻。
朱涛当然可以侧身让开,任得艾华摔到巷外去。但他已计算得清清楚楚,如果他侧身一让,则俞百乾定可趁机逃走。虽然朱涛他手中握有“五雷珠”,可是慢了这一线,俞百乾已足够作曲折的逃遁了。
换句话说,俞百乾目下不可作直线的逃走,因为朱涛可以利用“五雷珠”,向他遥遥追击。
但如果要利用地形,曲折逃遁,便必须在起步时,有一点时间给他才可以。
朱涛既不能闪开,只好挥手一掌拍去,立时击中艾华的胸部,却没有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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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华的身子又“呼”一声飞退,疾向六七步外的俞百乾撞去。
这时如果俞百乾跃逃,朱涛便可毫无隔阻施展“五雷珠”追射。又如果朱涛随着艾华的身形扑去,则变成了短兵相接的局面,其势不能不使用火器了。
俞百乾也像朱涛一般,迅快出掌,向艾华背后一拍。
在这一触之际,他已施展上乘手法,把冲到的劲力转变为送出,于是艾华的身体,又“呼”一声向朱涛飞回去。
她被这两大高手,各逞精妙玄功和手法,把推送她的那股力量,变化为相反方向,这样一来一去,才不过三次之后,她已感到吃不消了。
但朱涛和俞百乾,毫无停手之意。
朱涛道:“俞百乾,你今日如不把真正面目揭露在我眼前,休想逃走。”
俞百乾道:“你最好还是与我合作,联手对付智慧国师。”
朱涛一面挥掌击拍艾华,把她送向对方,一面应道:“假如你把真面目揭露出来,我便与你合作。”
俞百乾道:“此事免谈,本人现下颇悔刚才没有及早下手。”
朱涛道:“你刚才哪有机会?”
俞百乾道:“我只须发出某种暗器,分别袭击你和地上的物事,谅你不能不远远避开。”
朱涛冷笑一声,道:“这正是我何以把这等危险之物,放在脚边之故了。你只要略有异动,我就把那些物事,一脚扫出去。你一定不敢出手挡接,非躲避不可。是以之故,你仍然失去了机先。”
当朱涛、俞百乾两人对答之时,艾华的身子宛如皮球一般,在他们之间飞来飞去,发出“呼呼”的风声。
幸而这两人的力道一直都不曾增加,否则以他们的内力造诣,逐渐积聚起来,她纵然不是摔死,也难逃震碎五脏之厄。
朱涛又道:“以你的武功造诣,何苦保持神秘面目?”
俞百乾道:“这与你保持孤独的道理相同,乃是保存性命的要诀。不然的活,以天下之大,人物之多,若是有三几个高手异人,联手来袭,我仍然难以活命。”
朱涛道:“咱们难道就这样僵持下去不成?”
俞百乾道:“只要你同意的话,本人马上停手。”
朱涛道:“我平生不杀妇人孺子,这个戒条,你想必也知道。”
俞百乾自问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朱涛有这么一个戒条,但为了想知道他底下还有些什么话,当下只嗯了一声。
朱涛又道:”假如我今日把俞兄你收拾了,剩下我独力对付智慧国师,只怕有败无胜呢!”
俞百乾道:“你知道就行啦!所以咱们还是联盟的好。”
他说到这里,恰好把艾华的娇躯推送回来。
忽听艾华道:“好吧!”
但见朱涛双掌齐出,迎向艾华。
俞百乾大吃一惊,迅如闪电般跃退。
朱涛双掌推处,艾华向左方空中飞去,而他本人则朝着俞百乾退路迅急猛扑。当然他已迟一点,所以落后了四丈以上。
可是身在空中的艾华,距俞百乾却不过是两丈左右。她迅即扬手,发出一宗暗器,电射俞百乾。
这宗暗器速度自是比俞百乾去势更快,霎时追上,就在堪堪击中俞百乾时,突然爆炸,发出一声巨响。
一时硝烟弥漫,空气中充满了硫磺气味。
朱涛身形跟着已经到达那大团烟雾之处,挥掌扫劈,掌风劲刮,一下子就把浓烟扫开。
目光到处,只见俞百乾已失去了影踪。
他连忙跃到高处查看,只见艾华向西面奔逃,但那俞百乾已杳如黄鹤。
要知刚才“五雷珠”爆炸时,朱涛一听响声,便知道不妙。因为这一声爆炸,并不沉实,可见威力有限。
及至浓烟一起,更可以确信这“五雷珠”的作用,乃是以烟幕迷阻敌人的视线成份居多,炸伤人的用意小些。
朱涛气恼得哼了一声,正想追赶艾华。但心念一转,转回爆炸之处,转动锐利的目光,四下查看。
他迅即发现有几点血迹,如果不是马上查看的话,这数滴血迹,很快便会湮没。
除了数点血迹之外,便查不到其他异常的情状。朱涛挺腰长长吐一口气,放步奔去,迅疾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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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市镇虽说不算小,但纵横也不过那么一点路而已。朱涛依照早先发现艾华踪影去路追去,速度虽快,并不心急。因为他记得此镇四下地势平旷,如果艾华奔逃出镇,在白日之下,她反而不易隐藏踪迹。
果然奔过最后一排房屋时,放目但见平畴百里,全无遮拦,不见有艾华的影子。他站着看了一阵,脑中却回想着一路经行过的屋子的情况。
那些毗连低矮的房屋,无疑是较为贫穷的人家。若是躲到这些屋子里,很难不会被人发现。若是平日,艾华仗着美貌,如是被男子发现,尚可以乞求对方不要作声。而大凡男人碰到一个美丽女子作这等无害的要求时,总会慷慨答应的。
只是目下由于连续爆炸,这个小小市镇,已经大为哄动。艾华的奇异行动,一定会引起麻烦。
所以朱涛把那些低矮的房屋剔除,很快就剩下两户人家,其一是距刚刚才逃走之处很近的一处人家,那是前后三进的高大房屋。
另一处就是在他右后侧不远的一座庄院,看来总有三进以上,两翼另有侧屋,还有厩房等建筑物。
他举步行去,绕到大门。但见围墙内是一片晒麦场,正当中是家祀,两侧都有边门,而左面就是马厩,有两匹健马,系在外面鞍鞯齐全。
他正在看时,一条大黄犬已经汪汪地吠叫,还远远向他露齿作咆哮之状。
朱涛念头电转,面上泛起了笑容,举步跨入庄内。
那只大黄犬扑奔而来,吠叫不已,为势甚凶。可是朱涛相应不理,擅自向祠堂门口那边走去。
他甚至连瞧也不瞧那头黄犬,直到黄犬咆哮一声,窜扑到身上咬噬之时,他才伸手对付。
但见他手快如电,一下子就抓住了黄犬的嘴巴,使它嘴巴猛然合拢起来,再也张不开。因而别说咬人,连叫声也变成呜鸣哀呜了。
以朱涛的功力,就算是虎狼之类的猛兽,这刻也不易挣脱,何况是一头黄犬。他拖着黄犬行去,一步也没有停过。
祠内马上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二十左右的少年,面貌俊美,衣着华丽。另一个则是四十左右穿长衫的中年人,身材高瘦。
他们身上都带着兵器,同时行动敏捷,可见得乃是练过武功之士。而由于他们目光炯炯,精神充沛,可知他们的内功,都有相当火候。
朱涛乍看之下,一时弄不清楚这两人之中,哪一个高明些,同时亦看不出有“主从”的迹象。
他暂时把他们看作是同等阶级身份之人,也假设他们的武功差不多。当下一扬手,把那头黄犬丢过去。
朱涛的手劲自是非同小可,那头黄犬简直像是一块数十斤重的石头般,直向那俊美少年砸去,势急力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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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还未开口斥问,便已被朱涛以先发制人的手法,弄得不暇开口,赶快侧闪,并且忙忙捞抓黄犬,免得它撞向墙上。
他们总算把这头黄犬捞住,迅即放落地上。那头黄犬竟一时爬不起身。
朱涛笑道:“好本事,我这样子丢狗法,少说也有六七十次之多,每回都是主人陪狗在地上打滚,只有这次例外,哈哈……”
那俊美少年面色铁青,眼射凶光,厉声道:“你是谁?”
朱涛冷冷瞧着他,反问道:“你们是谁?”
俊美少年怒极而笑,道:“哈!你跑到人家家里逞凶,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这一家人的姓名的么?”
朱涛哼了一声,道:“快点说,别要耽误了我的事情,那时你们叩头赔罪也不行啦!”
俊美少年气得面色又转青白,穿长衫的中年人开口道:“他是本庄的主人郭俊。兄弟马国栋。我们姓名已报,你老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涛道:“这姓郭的一家,不是土豪就是劣绅,我最讨厌这等专门欺侮乡里的人。”
马国栋讶道:“兄台这话怎说,你是替什么人出头寻事来的?”
“不替什么人出头,”朱涛道:“只要那一家的狗敢咬人,这一家的主人一定是横蛮之辈……”
郭俊一直气得变颜变色,马国栋笑道:“兄台这话未免太武断了,畜牲防盗,人所共知。而家犬多少有点野性,亦不为奇,如何就能从“敢咬人”这一点上,推断主人必非善类呢?你老兄贵姓?刚才那一手实在高明得很。”
朱涛把姓名道出,接着又道:“我瞧你们也是练家子,来吧!你们一齐动手,待敝人教训教训你们。”
马郭二人听了朱涛的名字,都没有奇特的反应,似是不知道江湖上有“孤剑独行”这一号人物似的。
若是从这一点推测,则这马郭二人,绝对不是高手,甚至不是大门派出来的。
郭俊怒声道:“好狂的小子,今日少爷不把你打个半死,誓不为人!”语声中已跃落场中,挥拳疾攻。
他拳势一出,风声呼呼,力道甚是强劲。但朱涛毫不在意,直到拳头几乎已触及他身体,才举手一拨。
郭俊被他以巧妙的内劲一带,身不由主地疾旋一匝,宛如陀螺一般。
朱涛跟着虚拍一掌,郭俊急仰身躲时,底下已被朱涛脚尖一勾,叭哒一声,摔在地上。
马国栋急忙跃下,喝道:“朱兄不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