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两个月
实际上,对于李慕婉,王林绝非口中所说那般无情,他分身修炼至元婴,不知还要多少时间,若是在这之间接受了李慕婉,那么定然会引出一系列变故,到时,怕是后果极其严重。
如此一来,李慕婉定会被牵连进来,这不是王林所愿看到的一幕。
他叹了口气,心绪少见的波动起来,许久无法平伏,带着这种复杂的心绪,王林走出了南苑。
他心底计算着,一刻的时间还剩下一小半,所做之事,需要抓紧时间,于是他身影蓦然一动,化作一道闪电之芒,迅速游走而去,很快,便来到了东苑。
来到此地后,王林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四周饶了一圈,连续打出了数个禁制后,他脚步没有停留,迅速疾驰而去,他神识强大,东苑的巡逻弟子,根本就无法发现他,只不过在王林进入这东苑的瞬间,几乎所有的仙鹤,全部颤抖起来,纷纷从天空落下,任凭其上的女修如何鞭策,都不敢升空。
王林身影极快,化作一道细丝,进入了东苑之内,穿透层层云雾,整个东苑的美景,展现在王林的眼前。
此地在外面看,已然属于仙境一般,现在进入其内后,那种如入仙境之感更加强烈,各种雕楼玉阁,其精美的程度,比之外面更加栩栩似幻。
一道七色彩虹,从东苑深处铺展开来,成为了横跨此苑的桥梁,一个个仙女般的女修,纷纷在半空中飘散而过。
惟独可惜的,则是那些仙鹤,趴伏在地全身颤抖,丝毫不敢升空,如此一来,此地就缺少了一道美景。
按照程贤所告知的路径,王林一路速度飞快,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来到了东苑西部,在一群玉砌阁楼中,他找到了公孙彤的闺房。神识一扫,王林立刻一怔,他看到了颇为诡异的一幕。
眉头微皱,他身子一跃,便落在了闺房之中,只见在闺房内有一道屏风,屏风内两个妙曼的身影,正在沐浴。
透过屏风看去,这两个女子身材凹凸有致,此时正在相互抚摸对方的身子,慢慢的,两具身体相互抱在一起,扭动起来。
与此同时,阵阵淫靡之音,吁吁传出。
在王林的神识之下,二女百合的一幕,被他看个清清楚楚。此时其中一个女子,一边娇喘,一边颤声说道:“彤姐,那程贤……啊!”她刚说到一半,另外一个女子蓦然探下身子,似乎触及到了对方的敏感之位。
许久之后,一个慵懒娇嫩的声音从屏风内传出:“灵儿,你还惦记那程贤不成?没错,是我欺骗了他,可这也不是为了你么,你炼制的丹药中缺少内丹,我只不过是把目标,放在了那灵猿身上罢了。”
“可是……还有那吕松……”那被叫做灵儿的女子,正是程灵。
“不用可是了,你相信我,明日吕松来了后,我自会去安排他,保证没有任何问题的,那吕松……大不了给他一些甜头就是,来吧,灵儿,刚才姐姐把你伺候好了,现在该换你了。”
王林并未进去,而是右手点在眉心之上,顿时许立国蓦然一动,从眉心飞了出来,他直勾勾的盯着屏风,双眼露出兴奋之芒。
“我不管你如何处理,问出灵猿下落,取二女魂魄,出来见我!”王林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许立国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他第一次感觉,跟随王林实在是太正确了,这等香艳之事,让他顿时有种热血沸腾之感,虽然……他已经没有了血肉,而是变成了一个魔头。
但这不影响他的感觉!
许立国嘿嘿一笑,二话不说蓦然从屏风内钻了进去。
没过多久,他一脸满足的飘了出来,张口吐出两个魂魄,随后进入王林眉心。
“那灵猿已经死了!”与此同时,他传出一道神念。
王林右手一翻,手中出现一杆魂旗,把两个魂魄收在其内后,沉吟少许,转身走进房间又把二女的身体放入储物袋内,这才走出房间。
此时,一刻钟结束,王林神念一动,顿时那困住南苑元婴期修士的禁幡,立刻收缩,化作一道黑芒,瞬间冲出南苑。
与此同时,南苑传来一声怒吼,那元婴修士一跃而出,神识横扫一圈,立刻锁定了东苑,疾驰而来。
紧接着,在东苑内,也传出一道强猛的神识,这神识中露出怒意,扫了王林一眼后,顿时在东苑中心点,飞出一个女子。
王林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此女面部被黑雾笼罩,看不清相貌,她出现后立刻身子一闪,向着王林追去。
王林神色平静,眼看对方越来越近,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右手在身前连续挥动,打出一道道禁制之圈,蓦然向着女子落下。
“不自量力!”那女子冷哼,一拍储物袋,顿时手中出现一个花篮,她微微一挥间,立刻无数七彩花瓣从花篮内飞舞而出,这些花瓣,每一个上面都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迅速铺展开,向着那些禁制飘散而去。
此女的修为,同样是元婴初期,王林目光依然平静,但内心却是闪现一丝讥讽,只见那些残影禁制,在碰到花瓣的瞬间,突然分裂开来,每一道禁制之圈都化作无数的单独禁制,如此一来,这些单独禁制数量立刻庞大起来,它们疯狂的向四周散开,虽然其中有一些避不可免的被那些花瓣阻拦破坏掉,但依然还是有一大部分从四周绕过后,飞快的再次凝结在一起,形成禁制之圈。
其速极快,几乎是形成禁制之圈的瞬间,便向着东苑之下印去。
这整个东苑,王林之前已然看出,是被一种大型的禁制生生托起,这禁制的威力极大,若是给王林一定时间,他倒也可以破解,不过此时时间不够,但王林也没想要破解这禁制,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这个大型禁制失去平衡。
如此一来,若是寻常禁制也不可能做到,但王林的禁制之圈,是来源于上古禁制之术,在他的有心之下,在加上之前已经布置了一些禁制伏笔,此时内外交错,落在那大型禁制的瞬间,顿时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从东苑之上回荡开来。
大型禁制立刻失去了平衡,造成飘在半空的东苑,也跟着倾斜起来,顿时其内传来阵阵惊声尖叫,无数女修纷纷飞出,脸上均都是露出惊慌迷茫之色。
王林在做这一切事情的同时,他脚下没有任何停留,迅速向着远处飞去。那追击的女子,此时一咬银牙,没有继续追击,而是退回到那大型禁制之旁,连忙加固。
王林一路畅通无阻的飞出东苑,但他知道,此事已经展开,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云天宗的元婴中期修士来此擒杀。
就在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道强悍的神识,这神识扫在王林身上,传来一声冷哼,王林目光平静,若是换了旁人,定然会神识受损,但他的神识极为庞大,若是离体而出后,虽说受到极境与修为的限制,无法杀死元婴以上修士,但其庞大的程度上,即便是与化神期修士也不遑多让,现在虽说是被局限在身体内,只能发挥到结丹后期的水准,但他神识根基尚在,岂能被对方区区一个元婴中期就可以弄伤呢。
他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便疾驰而去。
那神识的主人,立刻一怔,但很快便立刻锁定王林,本尊更是从外宗迅速赶来。
此时,远处一道黑影迅速飞来,落在王林手中化作一杆小旗,在这小旗之后,则是那被困在南苑暴跳如雷的元婴初期修士。
禁幡入手后,王林目中露出一丝冷笑,他身子一沉,落在地面上,随后身子一转,脚下立刻出现一圈禁制,紧接着,他的身体,蓦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即便是神识锁定,也立刻失去了他的踪影。
此时的王林本尊,已然在墨间石制作的禁制作用下,回到了栖息的洞府内,在这洞府之外,有着阻拦神识的禁制。
与此同时,在北苑王林分身的庭院房间内,分身慢慢从地底升起,出来后立刻整理一番,盘膝坐在房间内,闭目打坐。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之后的半个月内,有关王林本尊的传言,立刻在云天宗内流传开来,种种版本比比皆是。
要知道这可是云天宗很久没有发生过的大事了,而且是被对方杀入宗内,最终在眼皮子地下生生消失,这就仿佛是迎面扇了云天宗一巴掌般。
此事甚至惊动了几个常年闭关,准备冲击化神境界的元婴后期始祖,最后一一追查之下,目标锁定了东苑失踪的两个女子身上,其一是程灵、其二则是公孙彤。
甚至相关人等比如程贤,吕松也都被一一查了出来,即便是王林,也被叫去进行查问,最后还有一个元婴期修士以神识大法查看是否说谎,只不过王林的神识,远远超过查看者,自然最后对方没有任何发现。
不知为何,没过多久,此事便不了了之。
至于李慕婉,没有被牵连在内,这要归功于其师兄,此人心机颇深,他深知,此事定然是李慕婉见过的那人所做,对方的神通之术,让他不由得暗自心惊,三个元婴修士都没有把其阻拦住,让那人在云天宗内来去自如,如此一来,他又如何敢说,一旦泄露,那么对方很有可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云天宗取其性命。
王林的生活,再次归于平静,只不过在他的内心,仍然时刻浮现李慕婉那凄然的笑容,每一次,他的心,都有种被刺痛之感。
这种感觉,在云天宗突然向整个楚国广发邀请帖,告知其内宗三位五品炼丹师之一的李慕婉,将于两个月后,与外宗孙长老之子孙镇伟结成双修道侣后,立刻攀升到了极限。
王林安静的坐在房间内,一天一夜之后,他叹了口气,眼中露出果断之色,他目光闪烁寒芒,身子蓦然站起,毫不犹豫的走出房间,出了庭院之后,向着南苑而去。
一路并非顺利,在白雾之中,他被阻拦在外,不过在报上姓名之后,有人去通知李慕婉,等了少许,白雾翻滚,露出一条通道。
王林慢慢向前迈步,他的步伐虽缓,但却有种坚定之感。
来到李慕婉阁楼外后,阁楼中传出李慕婉平淡的声音:“你师父闭关就要结束,若有什么问题,待他出关去问就是,此后,若无我召唤,莫要再来打扰。”
王林沉默片刻,抬起头,缓缓说道:“我要丹药,可以在两个月内把修为提高至元婴期的丹药!”
房间内的李慕婉,蓦然一顿,她猛地站起身子,推开房门,盯着王林,颤声说道:“你……你是谁?”
王林目中少见的露出一丝柔情,只不过这丝柔情,很快便被平静取代,他沉默少许,轻声说道:“有没有这种丹药?”
李慕婉咬着下唇,眼中露出从未有关的喜色,她深深的望着王林,此时的她,心底还是有种患得患失之感,但很快,她神情一变,双目露出一丝寒芒,盯着王林,娇斥道:“你到底是谁?”
李慕婉立刻想起,自己眉心处的神识,并没有任何异动,显然,眼前此人绝非她刚刚猜测,心中那种惆怅的恨意,不由自主的升起,与此同时,对于眼前这个声音、神态与那人几乎一摸一样的王林,她没来由的痛恨起来。
王林看着李慕婉,叹了口气,右手一拍储物袋,顿时手中出现了一枚玉简,他看了一眼后,扔向对方。
李慕婉几乎在那玉简出现的瞬间,身体立刻软了下来,接过玉简后她整个人斜靠在门框上,望着玉简,喜悦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
“杀孙镇伟简单,只不过,要等我修为足够让云天宗任何人不敢言语,足够让我带你横行楚国之时!”王林声音平淡,但其语意却是充满了一丝睥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