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震宇一早就来到了白马寺。
他想以香客身份入寺,好约见济明和尚。
未料才来到寺前山门,便被五个和尚阻住,道:“施主留步,本寺暂封寺一年,请到别的庙里上香吧。”
闻听此语,苍振宇才发现周围冷冷清清,只有自己一个香客。
他故作惊诧道:“噫,为何要封寺?这不是奇闻么?哪里的寺庙有拒绝香客上香的?”一和尚道:“施主,布寺修整殿堂,情非得已,请施主明年再来吧。”
苍震宇心念一转,又道:“在下与贵寺济明和尚相熟,特来拜望,当可进寺探访吧?”
五个和尚相互瞧瞧,为首的一人道:“施主,本寺封寺,任何外人不得入内,寺中僧众也不能会客,施主就请回吧。”
看样子,进是进不去了,苍震宇只好回到丰财坊。
苍震环一见他就问:“见到人了么?”
苍震宇摇头,把情形说了。
左文星道:“小侄曾听朱彪说,白马寺不湛江湖豪杰的困扰,已到嵩山少林寺求援,望少林派人到洛阳,向江湖各方人士说明血字真经真象,莫非少林的人到了么?”
苍震环道:“当年玄衣修罗刺血写经,据说留下了武功秘籍,这事已风传江湖,引得各方人士注目。我们虽未必全信,但也不能一点不信,为了苍家血仇,若能得到这份秘籍自是再好不过。所以,在探听仇家消息时,也不要忘了打探血字真经消息,如今白马寺封寺一年,僧众不能出外,这倒是件麻烦事,我们再不能听得确切消息。”
左文星道:“愚侄曾让人外出打听黑龙道人一伙的踪迹,自那天交手后,他们便失去了踪影,这两日也未打探得一点消息,如今两方线索既断,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苍氏兄弟紧皱双眉,一时没了主意。
苍紫云也想不出办法,只是阿坐着。
左文星想了想,又道:“不如这样,待小侄到白马寺拜访方丈,从中或可听到些零星消息,带回来给二位尊长参详参详。”
苍震宇道:“贤侄进得了寺么?”
左文星道:“小侄于白马寺供奉甚丰,与方丈也有数面之缘,不妨试试看如何?”
苍震环大喜:“如此甚好。贤任快去吧。”
左文星便辞别出门,往白马寺来。
守山门的和尚都认识左文星,听说要会见方丈,便分出一人通报去了。
未等片刻,庙中来人说,方丈有请。
左文星便跟和尚进了庙,早有知客大师亲自迎接,陪同他到了后院方丈室。
方丈室里除了住持法缘大师,在坐的还有监寺法清大师、知藏法净大师。
此外,还有两位年过六旬的高僧,经法缘大师介绍,原来是嵩山少林寺监守普济大师、维那普昌大师。
维那又称统摄,主管全寺威仪进退纲纪以及众僧琐事,为一寺主管之一。
当下相互见礼寒喧。
左文星道:“骤闻‘血字真经’一事,洛阳豪客云集,寺院所受干扰甚大,小生今日拜访方丈,愿闻真情,并为维护白马寺安全,聊尽一份心力。”
法缘大师叹道:“多谢左施主。不瞒施主,敝寺不知何人造谣,纷传血字真经夹有玄衣修罗的武功秘籍,致使敝寺夜夜受江湖人侵扰,迄今为止,敝寺受伤僧众已有三十余人。贫僧不愿结怨江湖,又苦于无法说明真象,便修书函,恳请少林道友出面主持公道,向江湖黑白两道郑重声明,血字真经中并未有什么武功秘籍,望各方勿再干扰本寺清修。”
左文星道:“小生亦有几点不曾弄清,不知当问不当问?”
法缘道:“左公子所问,贫僧知无不答。”
左文星先谢了,然后问道:“玄衣修罗郝杰,真的在白马寺中出家么?”
法缘道:“不错,然郝杰来时,只有贫僧一人知其真正身份,下属各僧一概不知。入寺后,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那么,以血写经是真?”
“不错,去恶和尚自忖出家前杀孽造下太多,为赎其罪,以自身血抄写‘大菩萨藏经’,向佛祖诚示悔过之真意。”
“血经抄好后,交与何人?”
“交与贫僧,贫僧再交与知藏法净师弟,收存于藏经堂。”
“大师接到血经后,是否从头至尾翻阅过一遍?”
“不曾,贫僧只略翻几页,感其心诚志坚,将血经视为传寺之宝,不敢随意翻阅。”
左文星点点头,问知藏法净大师道:“大师接了血经后,也未翻阅过么?”
法净大师答道:“此经乃本寺传寺之宝,经方丈师兄郑重嘱托,贫僧不敢随意翻阅,便捧存于藏经堂。”
左文星叹道:“如此说来,血经中有无玄衣修罗郝前辈的武功秘籍,尚属未知了?”
法缘大师道:“去恶和尚不曾写下秘籍,这一点当可定论,否则,他岂有不告知老僧之理?”
这话虽对,但也不一定,左文星不再反驳,又问道:“如今血经尚在寺中否?”
法净叹息道:“血经已被盗,否则,取出血经验证,便可以向天下英雄说明。”
左文星笑道:“这也不见得,人家可以说寺中将秘籍早已藏好,以血经瞒人。”
法净大师不禁一愣:“如此说来,真是无法澄清事实了!”
左文星道:“不错,谣琢四处流传,弄假成真,有口难辩!”
少林监寺普济大师问:“贵寺藏经堂内,平日有多少护法僧?”
法净答道:“敝寺藏经堂,平日只有四护法守堂,但敝寺规纪甚严,平日一概不准僧众擅入,多年来也从未有失盗之事,只在数月前整理经籍,才发现敝寺武功《金刚练功心诀》与《金刚掌二十八式》《金刚降魔杵三十六式》已经不翼而飞,一惊之下,方才普查经籍,这才发觉血经丢失。紧接着江湖上便传出了谣诼,说血经中有玄衣修罗的武功。这事细细想来并非偶然,定是有人在暗中兴风作浪!”
左文星道:“事已至此,不知贵寺将如何处置?”
法缘大师道:“贫僧请少林道兄来白马寺,意欲由师兄们出面,将内情昭告天下武林,敦请正道人士。全力追踪盗血经之人,只要此人落网,真象便能大白!”
左文星赞道:“此计甚好,少林在武林向执牛耳,言出如山,当能使天下武林信服。”
少林监寺大师普济道:“施主对敝寺赞誉过甚,少林虽蒙武林各万看重,但江湖之中奇人异士、狂人霸主不少,只怕不将少林之言放在心中呢!”
左文星道:“只要正道人士深明事理,大局足定,至于黑道枭雄,只怕不会甘休。不知何日举行盛会?”
法缘大师道:“定于三日后己时,在寺外空地上举行,届时请左施主光临是幸。”
左文星道:“三日后一早,小生定来赴会,以供驱遣。”
法缘大师道:“不敢,只要施主肯光临,已是大幸。不瞒施主,今日敝寺就要向各方送出请帖,洛阳武林知名人士皆在邀请之列。”
左文星告辞要走,临行前装作忽然想起,道:“差点忘了,小生挚友托请小生打听一位法师,不知可在寺中?
法缘大师道:“贵友要访哪位?”
“济明法师。”
法缘大师一愣,寺中哪有什么济明大师?
知藏法净大师连忙道:“施主问的可是敝寺的净头济明和尚?”
左文星道:“正是正是。”
知藏法净大师道:“清施主稍坐、待贫僧与施主传唤。”
法缘大师这才知道,左文星找的竟是在寺中做杂役的和尚。
白马寺乃中原第一寺,僧众数百,往来驻牒的又多,方丈岂能全都认识?
不多会,有僧来报,不见济明和尚。
又隔一阵,又有僧来报,全寺均不见济明和尚的踪影。
法净大师皱着眉道:“本寺已封,禁止僧从出外,济明和尚怎会不见?细细查找!”
来通报的和尚奉法旨匆匆走了。
方丈室里,众人又把三天后的大会估量了一番,以防黑道魁首滋事。
半个时辰后,小和尚来禀告,济明和尚确已不见,据一些僧众回忆,似乎两天不见他的面了。
法净“噫”了一声,道:“怪不得不见他来打扫藏经楼。”
监寺法清大师道:“该僧侍佛一向心诚,出家后专拣寺内脏活重活。从不偷懒取巧,这样的和尚,岂会违忤封寺禁律,擅自外出?”
法净道:“怪哉,莫非其中有诈?”
方丈法缘大师道:“师弟此话何解?”
法净道:“藏经堂一向无人可以擅入,独有济明和尚打扫经堂,可以随时出入,这……”
此话一出口,满堂皆惊。
法缘大师道:“师弟所言不差,这济明和尚当真可疑。”
法净大师又道:“记得那位抄经的蓝人俊书生么?曾被人点穴下毒手害死,当时也疑为寺中藏有奸人,但查无实据,连可疑人物也列不出。当时只是想到那些习武的僧徒,从未对这个济明和尚起疑过。”
少林监寺普济大师道:“善哉、善哉,若寺中藏有奸徒,为害不浅,迅速查清才好。”
监寺法清大师问左文星:“左公子认得济明和尚么?”
左文星摇头道:“不识,敝友数年前在贵寺与济明相识,一别多年不见,此次重访洛阳,欲至白马寺上香,顺带探问济明和尚,不想来贵寺上香不成,闻小生前来,顺便托付小生,给济明和尚捎个口信而已。”
正说着,白马寺的维那法玄大师匆匆而来,一进门就合掌道:“方丈师兄,济明和尚已经找到。”
法缘大师不顾介绍座中客人,忙道:“人在何处?”
法玄道:“在山上林中,本寺炭头僧上山伐薪时发现,济明和尚身悬枝头,早已气绝,大约已死一天一夜!”
众和尚闻言,俱都合掌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法线接问道:“济明是自杀身亡?”
法玄道:“回禀方丈师兄,经下座验尸,济明和尚筋脉寸断,显是被人以重手法击毙,使人惊奇者,身上并无伤痕。
少林寺监寺普济大师惊道:“筋脉寸断而无伤痕,这掌力端的十分厉害,据老衲推测,十分象是五丁无形掌,这要验了尸才能断定。”
少林维那普昌大师道:“师兄说的是,先验尸要紧。”
“五丁无形掌”五字一落入众人耳中,就象在耳畔打了个闷雷,惊得一个个变了脸色,大家俱都忙着站起身来,要去验尸。
当下,由法缘大师领头,来到偏院一间僧房,济明和尚被安置在一张木床上,由一床白被单罩着。门口站着两个武僧,手持戒刀警卫,不让闲人进入。
一行人来到门前,两个持刀和尚不理不睬,犹自相互对视着,犹如泥塑木雕的罗汉。
维持全寺纲纪的本寺维那法玄大师脸上挂不住了,当着嘉宾的面,手下僧众竟如此无礼,气得他抢上一步喝道:“方丈佛驾到,为何不行参见之礼?”
两个和尚好大胆子,仍然充耳不闻。
法玄情知有异,接连跨上两步,仔细朝两武僧面上一瞧,只见他们面色灰败,四目圆瞪,形貌好不怕人,哪里还有一丝活人气色?
走在前边的还有白马寺监寺法清大师,他也看出了实情,急伸一掌,抓住一武僧袈裟,轻轻一带,武僧即顺势倒下,法清大师忙揪紧了衣服,轻轻将他放到地上。
一行人见状,惊得瞠目结舌。
法玄一步蹿入门内,伸手掀开了白被单,任他修行数十年,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
后面请人急忙一拥进室,来看究竟。
躺在板床上的,竟是一个上了年岁的高僧。只见他圆睁双目,面色灰白,形貌也似门外警卫僧一样怕人。
法缘、法清、法净三位大师见了床上躺着的和尚,不禁同时叫出声来:“法元师弟!”
原来,竟是白马寺的知客僧法元大师。
左文星与少林的两位大师也惊得叫出声来,位居高职的知客僧,竟然代替了地位低下的济明和尚,躺到了木床上。
法缘大师不胜悲痛,当即与诸师弟验伤,发现大师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只在左胸有一红色小孔,孔如针尖细小,不注意却分辨不出。
法缘大师默运玄功,将掌置于红色小孔之上,倏忽间便以掌力吸出了一棵小针,比绣花针还小,通体红色,含有剧毒。
众人见了,无不惊骇。
法缘大师将针放到木桌上,再看手掌,已经红肿。连忙打个盘膝坐下,运功驱毒。不消一盏茶时光,毒便驱尽,手掌平复如故。
这是什么针?如此歹毒?
少林寺维那普昌大师道:“贫僧曾听人说过,不知是否赤焰针?”
法缘大师道:“不错,就其形其色看,当是赤焰针,这是二十多年前的女魔头毒牡丹余艳花的独门暗器,久已不听人提起,不料却在本寺知客师弟的身上发现,真是从何说起?”
监寺法清大师道:“济明和尚尸体被人盗去,换上了法元师弟的尸身,这不过是一刹那的事,凶手当不曾走远。”
法玄大师激动万分,勉强克制着一腔激愤道:“怪哉,贫僧不过从此地到方丈堂,竞发生如此剧变,若不查个水落石出,白马寺僧众哪有宁日!”
住持法缘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法玄师弟且静下心来,法元师弟血仇不能不报,混进寺里的奸细也要加以揭露。请师弟传令击法鼓,宣召全寺僧众进大殿,查询适才各人所行所为,相互印证。”
法玄应声而退。
左文星合掌告辞,满怀惊惧离去。
未出寺庙大门便听鼓声隆隆,所遇行走之僧人,闻鼓声皆感惊异,匆匆应召而去。
左文星一路思忖着白马寺的惊人事件,急急赶回了丰财坊。
苍氏一家听左文星讲述了白马寺中发生的剧变,均都大吃一惊。
苍震宇叹道:“济明和尚身遭厄运,实在可怜,想他不过一个净头僧,出于对佛的诚意,专捡扫地换香、洗厕抹桌的粗活干,是什么人如此凶悍,将他杀了?”
苍震环道:“不然,此中必有蹊跷,另外,白马寺高僧武功深奥,堂堂知客大师,竟被赤焰针所伤,莫非当年凶名昭著的毒牡丹余艳花,进入了寺中么?
左文星道:“伯父说得极是,方丈法缘大师以掌力吸出赤焰针,这份功力何等精深?想那知客法元大师,是方丈大师的师弟,武功自不会弱到哪里去,居然被人毙命。白马寺中戒备森严,凶手如入无人之境,这份功力只怕也是惊世骇俗。不比等闲呢。小侄曾听人说,毒牡丹貌美如花,心似蛇蝎,当年横行江湖,人见人怕,特别是她的歹毒暗器赤焰针,以手指弹出,无息无风,防不胜防。黑白两道武林人物,闻名丧胆。毒牡丹并无固定居所,但闻不喜名山大川,只喜繁华都市,有好些年不闻她的芳踪,如今毒焰针在白马寺出现,莫非是她亲临寺中么?这份血字真经,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么?”
苍震宇道:“贤侄说得是,毒牡丹武功超凡,但并非天下无敌。玄衣修罗自入江湖后,还未曾听说败过。当今之世,无论何人,只要获得这份武功秘籍,继承了玄衣修罗的衣钵,试问还会再怕谁来?所以毒牡丹即使亲自来夺取这份秘籍,也不奇怪。”
苍震环道:“如果毒牡丹亲来争夺秘籍,只怕无人再敢问津,我们也只好退避三舍了。”
苍紫云道:“这个毒牡丹也是女子,为何有这样高的武功,真让人羡煞。”
左文星道:“三日后白马寺前旷地开英雄大会,我们该如何处置?据法缘大师声明,血字真经中并无玄衣修罗秘藉。此经系郝前辈入寺后,忏悔当年杀孽太重,以自身鲜血抄下《大菩萨藏经》,以赎罪愆。此番诚意,足以震惊天下,血经自然成了白马寺传寺之宝,愚侄自学武后,一心愿学古人行侠仗义之举,加之身在洛阳,为白马寺找回血字真经,义所难辞。故白马寺大会后,愚侄欲寻找真经线索,为夺回此宝尽一份心力,不知此愿对否,请二位伯父指拨。”
一席话说得苍氏兄弟连连点头,紫云也激动不已,芳心中对左文星更加敬重。
苍震宇道:“贤侄说得好,血经为佛门至宝,郝前辈的一番诚意,令天下敬服,我辈乃武林正道中人,正该为此尽力。”
苍震环道:“当初我们为了家伙,欲盗取郝氏秘籍,如今事情已经演变,夺回佛门至宝才是顶顶重要之事。至于家仇,暂退居次要,反正黑白两道,围绕真经必有一番争夺厮杀。黑龙道人等凶徒,必不会袖手旁观,我们在寻找真经时,总会与之照面,届时复仇。先公后私,你们以为如何?”
紫云拍手道:“爹爹说的是,女儿极为赞成!”
左文星见苍氏一家深明大义,心中高兴非常,笑道:“云妹大义凛然,真女中丈夫也!”
紫云啐道:“当着长辈的面,谁要你夸奖?不害羞么?”
苍氏兄弟听了大笑。
左文星又道:“真经中究竟有无秘籍,其实法缘大师等人并不知道,因为他们都未从头翻阅一遍,只有将真经找到,真相才能大白。若是我们有幸寻到真经,若真有郝氏秘籍的话,当能一睹为快,那时向方大大师提出修习秘籍,谅来大师也不会拒绝的。二位伯父,愚侄的话对么?”
苍震环道:“贤侄说的是,这样学来的武功,才光明正大呢!
苍震宇也道:“苍门仇家,以铁和尚武功最高,若能修习了郝氏秘籍,复仇才有了绝对把握。”
左文星道:“三日,愚侄与三位同赴白马寺参加大会,若遇见佟海龙等仇家,该如何措置?”
苍紫云咬牙道:“我恨不能给他们每人的心口上搠上一剑!”
苍震宇道:“若在大会相遇,彼等也决不放过我们,免不了会后一拼。”
苍震环道:“如果动手,佟海龙、郑典我和二弟均能一战,唯黑龙道人、铁和尚过于厉害,文星你总不能胜过两人联手吧?紫云一人,恐也难敌老道。”
左文星想了想,道:“伯父所言不差,愚侄以一对一并不输于他们,两人联手则有些难敌,云妹的剑法还未能融会贯通,功力也不能与之抗衡,莫如暂避其锋,再图日后吧,在此期间,愚侄欲将家传三十六式玄正点穴手教给云妹,只要再苦练一至二载,对付铁和尚将不至于落败。此外,云妹内功根底不足,愚侄欲将家传玄正内功心法授云妹,当可提高内功,伯父以为如何?”
苍氏兄弟大喜,紫云也兴奋得脸都红了。
苍震环道:“贤侄,云儿全仗你栽培了,如能学得左家武功,苍家血仇指日可报!”
于是决定从即日起由左文星授苍紫云武功,以等待复仇时机。
由是,左文星与苍紫云感情更笃,两心融为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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