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静室中,常亮正在替楚秋莹用真气疔伤。
门外,玉箫炼魂剑,玉罗刹两夫妇亲自护法,宇内双邪也神情严肃地守在门口。
楚秋莹被阴柔的掌力震伤了任脉,任脉已完全被於积的血污阻塞。
练玄门气功的人,对任督二脉有深刻的了解,练正常武术内功的人,把人身的十二道经脉分成为任脉,督脉、冲脉三股,每股四道经脉,两种练气术大同小异,各有专精,成就各有所长,但如果论疏经通脉活穴,则玄门内功中的先天气功的功效就比较安全,能够避免因救治疏解不及而引起的走火入魔。
常亮所练的独门自刨的九阴六阳乾坤大真力是邪门至高心法九阴修罗煞罡煞与玄门正常的无上心法六阳乾元真功两者合二为一的结晶,九阴修罗罡煞练法十分特殊,属于至阴至寒的阴功始祖,六阳乾元真功是玄门正统,与九阴修罗罡煞相反,它是至刚至阳的纯阳真功,这两者都是治疔伤的无上心法,它们的结晶当然更具神效。
与楚秋莹早是夫妻了,常亮当然用不着客气,他将姑娘的衣衫全部脱光,平放床上,然后自己也脱光衣衫,左手按在楚秋莹丹田穴上,然后将身体紧贴姑娘的玉体,用口舌挑开蛄娘紧咬的牙关,渡过一口至阳的柔和真力,右手伸在楚秋莹的背后命门穴上,然后用阴阳两种不同的内力徐徐输入楚秋莹体中阴功受伤而冰凉的胴体。
就这样,脸对着脸,鼻子对着鼻子,身体贴着身体,常亮一边以自己的元阳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楚秋莹的喉腔中,一边以双手研发出的两种阴阳真力徐徐不断地输入楚秋莹的体内,让两股不同的真力穿行于楚秋莹的奇经八脉之中,逐步疏通因创伤而於积的经脉,让两股不同的真力慢慢汇合。
良久,良久,常亮觉得楚秋莹冰凉的胴体逐渐温暧,他输入的两股真力已经能毫无阻滞地在楚秋莹的奇经八脉中运行循环,他知道,楚秋莹终于从鬼门关中逃出来了。
轻微地,楚秋莹那长长的睫毛开始颤动,慢慢地,那又弯又长又密有如两排垂帘的睫毛在轻轻的眨动中张开了。
紧贴着她的身体,还有那鼻子,那张嘴,都是楚秋莹最熟悉的,那双又黑又亮的星目,更是他刻骨铭心的,常亮不能说话,也无法打手势,因为此刻正是最紧要的关头,他只有用情人之间才明白的灵犀眼神向楚秋莹示意。
楚秋莹当然明白常亮的意思,于是她再次闭上双眼,用碎玉神震的心法运功调息。
足足有四个小时之久,默默地忍受着体内因伐毛洗髓,打通奇经八脉,冲破生死玄关所引起的巨大痛苦,一心一意地调息运动,以至她体内传来的巨大痛楚也没有感觉到,猩红的鲜血涔涔流出她也不知道。
如果她知道,她一定无法再用心运功,那样,她势必走火入魔,因为,那个还不能算生命的小生命永永远远地消失了。
直到大功告成之后,楚秋莹感觉到腿上的粘稠鲜血,总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她伤心欲绝地抽搐起来。
早知会有这种结果,常亮没有出声他知道,这时只有让楚秋莹大哭一场,发泄掉心中的悲痛,他紧紧地,爱怜地拥着她。
望着蛄娘那一颗颗流下不尽的眼泪,常亮也同样心痛。
终于,楚秋莹失声痛哭起来。
至此,守在门口护法的玉箫炼魂剑等人总算放下了悬着的心,对这哭声,他们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因此他们也在替楚秋莹难过。
玉罗刹在流泪,冷寒雪也在流泪,卓如霜她同样地伤心流泪。
楚秋莹的眼泪,无凝比她们更多更多。
常亮不住地安慰她,劝她,但她仍伤心地哭个不停。
有人说,女人的眼泪简直比暗器还可怕。因为无论多少厉害的暗器,你至少还能躲,但女人的眼泪你根本就无法躲,无论多厉害的暗器,最多也只不过在你身上打几个洞来,但女人的眼泪却能将你的心滴碎。
此时此刻的常亮,正是深有体会。
楚秋莹那一颗颗,一串串不绝的清泪,流自她的眼中,却滴到了常亮的心中,几乎滴滴将他们的心击碎。
对武当派的仇恨,常亮在此刻可以说是到了刻骨铭心的程度,三尊府与森罗院两者加起来的仇恨,也没有他此时对武当派的仇根的一半。
这比海深,比天高的仇根,注定了日后武当山血流成河,尸堆成山,熊熊大火烧红天悲惨结局。
女人的眼泪能发泄出女人的伤心,能减轻她的痛苦,能让她得到自我安慰,一点不假。
楚秋莹在一阵伤心欲绝的痛哭后,终于逐渐静下来,虽然她们仍然不停地抽泣,但至少她已能出声。
“亮哥哥,对不起!”她轻咽着道。
爱怜地将她拥紧,常亮柔声道:“莹妹妹,不要紧的,我们还要以重新开始,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你说对不对?”
“亮哥哥,但是那是我们第一个爱的结晶,却这样无声无息地丧生了,亮哥哥,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莹妹妹,不要难过,有的生命即使活着,但是与死了无异,有的生命就算消失了,但却永远活着,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我们的那个小生命并没有消失,他会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活在红姐,小雪、如霜的心中,我们所有人都不会忘记他。”
“亮哥哥,我们一定要替他报仇!”
“那是一定的,莹妹妹,武当派的杂毛们,我会要他们成百上千的生命来作为代价,我常亮的每个骨肉,决不能轻易这样离开人间。”
“亮哥哥,我们去报仇的那一天,大家一定要从解剑池一直杀到真武大殿,凡是武当杂毛,我们一个也不放过。”
“那是毫无疑问的。”
片刻的沉默,好象是仇恨在无声无息地发泄仇恨的种子,在片刻的发泄后,开始在楚秋莹的心中扎根、发芽,然后慢慢成长。
这种无言的气氛又过了一会儿,楚秋莹幽幽地道:“亮哥哥,你会不会恨我?”
将她搂紧,恨不得让两个肉体合二为一,常亮柔声道:“傻丫头,我想会恨你?我爱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恨你?莹妹妹,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爱你,深深地爱你,今生爱你,来世也爱你,我永远永远都会深爱情。”
“亮哥哥,原谅我好不好?”
“这并非你的错,莹妹妹,对不对?”
“但我如果听你的话回园中去陪红姐姐,不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
“莹妹妹,你如果什么都听我的,样样都顺我,我也就不会那么爱你了。我知不知道,男人都是贱骨头,老婆越不听话,他就越爱,而且是深爱,是溺爱。”
卟卟一声轻笑,楚秋莹的俏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她娇声道:“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告诉自己的。”
“那我以后每天整你三次。”
“除了不让我上床外,我什么都可以认。”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明天就可以试。”
“我才设有那么多闲心去费心思想办法整你,我要你让我飞快地杯上第二个孩子。”
“遵命,老婆大人,为夫现在就开始播种,不知娘子是否乐意。”
“乐是乐意,但下面却不答应,还是过些时候吧,亮哥哥,日后你一定要多陪我。”
“是,老婆大人。”
“亮哥哥,我们这就出去好不好,免得让爹娘他们还在替我担心。”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我是一切行动听你指挥。”
“油腔滑调。”
“这是深爱。”
“贫嘴!”
“啧!”他重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这是厚爱。”
但是楚秋莹受伤后的第十天,她虚弱的身子总算完全恢复过来了。在这十天中,常亮对她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至,几乎是形影不离。
这些日子以来,云怡红的伤也痊全了,恨地无环也复原了。
所有的人都好了,常亮也开始了他的工作,因为江湖中传出了五蝠血令与五龙楼将在八月初一正式在龙栖坪会唔的消息。
这,当然是五龙楼对外放出的风声。
但不管是真是假,常亮都不会轻视,主要的一点,他要亲自带领五蝠血令的杀手们展开地煞行动。
城内的关王高北面的街道曲曲折折,散布着一些中上人家小庭小院式的建筑,可算是纯粹的住宅区,白天也没有多少行人,晚上,偶而可以看到提着灯笼夜归的人。
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的人,提着一盏灯笼,沿着小街慢慢向西而行,西面半里外,是东城有名的聚宝台,往北,不处是蓝香楼,半夜三更在这一带出了意外,不会有人知道。
黑影并末带面罩,借着灯笼的烛光,可隐约看清黑影的面容,他正是常亮,到这里来,是来探询一组驻扎在此地的狙杀小组的情况,因为这里,距三尊府的临时大本营林家大院并不远,半里路不到。
常亮在一座大宅的角门停住了。顺手将灯笼插在门侧的插座上,任何人看了这个情景,都会认为他是这间住宅的夜归人。
他伸手到门楣上方,叩出一连串的声响信号。久久,门悄然而开,他不假思索地跨过门槛,象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重门叠户,这里面真难摸清方向,一位老头提了一只灯笼在前面引路。苍老的背影恻然心酸。人总是会老的,除非你活不到老的那一天,老而执贱役,不能在儿孙的照料下安享晚年,真是人间悲哀的事。
按理,任何人也不忍心向这样年迈的老人使用暴力。但是,常亮却好象发觉了什么似的,在进了、一座小院子后,他在老头的后面大手一伸,老人便失去了知觉,跌入这人的强劲手臂中,灯笼易了主。
顺手将老头塞进一个角落,常亮提了灯笼直趋小院北面的内室。
廊下的大排窗是明窗,可以看到里面透出的明亮灯光。
他熄了灯笼,站在这一面的回廊下,反映着窗内灯光的眼睛冷电四射,他在默默地观察四周的形势。
要想成为一个成功的江湖人,他就必须具备洞察细微的敏锐判断力,从所处的环境中找出危险的征兆,每件事的变化应该有合理的解释,从而寻求因应之道。
现在,常亮就在找寻合理的解释。
一阵寒颤通过全身,他没来由的感到毛发森立,没有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
他象一头嗅到了危险气息的肉食猛兽,全身呈现强烈的反应。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猛兽,他是没有刚毛可以耸立,没有待伸的锐利牙,他那双冷电炯炯的星目,此刻显得更大,更黑,射出的奇光变得深遂,更加凌厉。
他深深地嗅到了那种恐怖的危险气息。
一个人眼晴所见到的恐怖景象,耳朵所的到的诡异声响,并非最可怕的东西。
只有鼻子嗅到危险的气息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因为眼睛所见到的与耳朵所听到的都是实实在的,而鼻子所嗅到的却是虚无缥渺的,不可捉摸的东西。
你只有去猜想,但保证越想越害怕。
人一害怕,往往就会格外小心谨慎,常亮无疑是个十分小心的人。
他深深吸入一口长气,无声无息地伸张双手,片刻,高大的身躯空然痉挚,颤动,慢慢地,慢慢地缩小,身上的衣裤,背上的革囊似乎全变得庞大起来,最后,他象是枯萎的嫩芽,成了小小的一团,模糊球形的肉体。然后,再重新以同样的缓慢速度恢复原状,这期间,身躯的萎缩与膨胀,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他整个人似乎笼罩在一团无形无质的,只有行家才能感觉得到奇异气流之中。整个过程中,他象是一个可随意变形的精灵,更象个觉察危险的魔神在施展他无边的法力,去挖掘出那潜在一边的威胁。
这是一种人类已经失去了漫长年代的本能也许失去了一百万年,或者一千万年,甚至更久些的变形虫原质,在玄门高士的心目中,这就是所谓的成道。成道的人,凡夫俗子称之为仙,仙是神秘莫测的,甚至不可理解的。仙有千百化身,可以变形、隐身,可以朝游苍海暮苍梧可以上穷落下黄泉,要以……反正信不信由你,至少我这位笔者相信。
经过短暂时期的活动,常亮的躯体内起了不可思议的变化。但是外行人眼中,他还是他,原来的他,并没有任何变化。至少,他的外形一点也没有改变,他并没有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时候,他的神意己经完全控制了附近的空间,他来到小院中的青石地面盘膝坐好,继续用他的神意去挖掘潜在的危机。
这就是玄门所谓的六识,佛门六通,一种人类千百万年前便已失去了的先天本能,一种人间难以令人理解的超能力小宇宙,没有超人的先天秉赋的人绝难练成的特异功能,有的人称之为神通或道术,有的人却叫它为魔力或妖法。
万籁俱寂,房舍四周花草丛中的虫鸣似乎全部停止,甚至连邻居小院中传来的隐隐人声也在这片刻间断绝了声息。
一片死寂,可怖的宁静。
常亮忽然双手怪异地缓缓挥动着,看似缓慢,其实极为迅速,好象八臂神魔在大展神通。
于是——
一种神秘的潜能,组成了一个奇特的力场,把这附近的活动声光,全部控制成虚无死城。
西厢房中突然传出细细声响,紧接着传出几声惊怖的狂叫,两个人影穿窗而出,跌跌撞撞冲向院外,抱头掩耳狂奔而走,看也没看盘坐在院中的常亮一眼,似乎,他们听到或看到了某种可怖的声音或景象,似乎,他们听到或看到了某种可怖的声音或景象。
亮着灯光的内室,从大排窗中猛然飞出三把飞剑,急剧翻旋转形成三团光轮,飞越二十余步的空间,锋尖恰好转正笔直飞射,朝盘坐于地上的常亮兜胸疾落,迅速异常,近身才发出破风响声。
怪事突然出现了,三把飞剑的剑尖突然反转上升,三柄剑各自翻腾三周,嚓嚓嚓一连三声下降插入青石砖缝中,直立于他身前两尺左右,伸手可及,似是有人在旁隐形操纵。
这一记飞剑杀人的绝技,功力火候精妙绝伦,这是剑道名宿运用以神驳剑的一种奇学,配合三星联珠的暗器手法,加上这种特制结构的小剑,所练成的诡异杀人绝技。
一连传出七声怪啸,象是鬼魅幻形,常亮的四周出现了七个人影,形成七方包围,包围圈大约三丈方圆,以北斗星的阵法布成,七人同时出手,常亮必定会成为兵刃,暗器集中的力场焦点,大劫难逃。
他吐出一口长气,挥手拔出斩妖剑长身而起泰然而立。
“阁下,看不出你还会白莲妖法!”他前面的一个黑影沉声说,藉着从排窗外泄的灯光,可看清黑影是个黑衫人,山羊胡子业已花白,年岁不小了。
“你管我是妖术还是魔术,总比你们七个杂碎准备阴险突袭要高明得多多!”常亮冷沉地说:“我想,本在这里的四个人一定落入了你们万家兄弟手中了。”
“哦?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竟能说出当今江湖上老一辈我们也不知道的万氏七雄这个名号。”黑衫老人甚感意外。
五蝠血令中有一本专门记载特殊的江湖人物的备忘录,所以常亮知道了许多神秘人物的底细和他们所具有的独门技艺。
“三剑夺魂,神鬼灭形,这是二十年前万家七鬼杀人奇技。”常亮沉静地道:“告诉我,我的四位手下是否还活着?”
“手下?这么说你在五蝠血令中的地位挺高了,嘿嘿,终于逮到重要一点的人物了!”
黑衫老人阴笑道。
“万顺生你知道我们是五蝠血令的人物?”常亮略感诧异地问。
“当然,不然老夫怎会在此设伏放长线钓大鱼?”万顺生得意地笑。
“你们是五龙楼的人?”常亮猜问。
“小子,看不出你知道的还挺多的。”万顺生也略感奇怪。
“万顺生,如果我那四位手下有一个遇害,你们七个人休想有一个逃离此地。”常亮沉声地说道。
“小子,你竟敢大言不惭?惹得老夫兴起,老夫将你宰了,送你去地狱见你那四个死鬼手下。”万顺生阴森道。
一听四位组员果然已经遇害,常亮心头狂恨道:“万家七鬼,你们该死一千次!”
“小子,报你的号,让老夫看看你是个什么角色!”万顺生沉声道。
“万顺生,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斩妖剑吗?”常亮将斩妖剑斜举,他要发狠了。
“老大!这小子是煞星常亮!”万顺生左边的一个赤衫人惊叫。
“毙了他!七鬼残形!”万顺生急忙大叫,随着“形”字刚落音,万家七人宛如同时出手,三七二十一把飞剑立即交织纵横成一张可怖的光网,这张光网生辉的网格就仿佛一片庞大的彩云遮住了半天天空,它流颤如波,狂拍而下,网不是兜风的东西,但这张光网却飘起一股如鬼啸的罡风,罩向正中的目标,好象一张巨网撤向一条小鱼。
“千魂形灭!”常亮同样的一声沉哐如雷,他的身形猝闪腾空,斩妖剑幻映成怀光塔寒光节层叠连,那急速凝结成的晶莹光塔,才将常亮的身形裹住,那张扣来的剑网立时在猛荡之下掀起一个大缺口,光塔的幻影中,七七四十九剑倏起又敛,宛如来自虚无中的四十九抹寒光。
于是——
惨吼四起,光影乍熄,罡风尤存,七个黑影分七个方向摔飞而出,七个人全是胸腹间一片血肉模糊,没有一个人在发出惨吼之后尚存半点气息,至命的伤口,来自七人心脏部位的七个拳头大的血洞。
根本不去查看七个人的死活,常亮对自己的出手有太深的了解。
他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死人。
因为出道至今,死在斩妖剑下的人太多了。
对于自己的亲人或同伴,即算已经死亡,但在未见到遗体之前,人都有一种不相信和侥幸的心理,这是人的一种天性,一种劣根性。
内室中仍是灯光通明,但却没有一个活人,不带一丝生气。
常亮在前脚跨入内室室门之时,一种莫名的心悸感应突然再次涌心头,他知道危险并未完全消失,潜伏的杀机仍然存在。
冷冷地一笑,他再一次功行三个周天,然后将斩妖剑插回背后革囊,重新举步入室。
内室中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两具血尸摆在墙角,五官全毁,明眼人一看即知这是在死前受到凌迟的逼供手段造成的结果,血淋淋的鲜血尚未完全凝固,尸体也尚有余温,常亮知道两人刚死不久,他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他的内心恨火狂烧,但表面却是异常的平静,他继续观察室中,距两具血尸不远,地上呈大字形躺着二具裸女尸,下体一片狼迹,两个乳房被人切除,惨不忍睹,恨得钢牙咬得格格直响,他知道,隐伏在这里的两男两女四个组员只怕全都遇害。
牙床上,传出一声极微妙的呻吟。
常亮循声望去,床上还有一个半裸的女人,说她半裸,是因为她上身衣衫完整,但下体却是一片光光两条粉腿被分开绑在床柱上,腿根私处血肉模糊。
这时,床上的女人被绑着的双腿突然轻轻动了一下。
常亮立即行至床边,以最快的手法解下绑绳,然后替这位气若如丝的幸存者推宫过穴。
“姑娘!姑娘!”常亮尽量保持心情的沉静:“告诉我,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是……”这位女人艰难地,痛苦地、虚脱地从昏迷中醒转,她继继续续地道:“你……是……谁……”
“我是常亮!”常亮继续平静地说:“你们是怎么被人发现的?”
“常……亮……”
“告诉我,是不是有奸细?”常亮问:“是不是组织里出了内奸?”
“常公子怎……怎么知道……我是组织里的?”
常亮一怔,他是五蝠血令的令主,当然知道五蝠血令的每个成员,五蝠血令的每个成员也知道常亮是他们的令主,这位四个组员之一的幸存者竟然不知示亮的身份,难道……
他继续道:“你们令主有事分不开身,要我来四处替他查看一下,这里是我们第一个秘密隐身点,所以我知道你们的身份。”
“请告诉令……令主……,说有……”有什么说出,这女人昏迷过去。
常亮一把将她挽实,轻拍那张已失去血色的俏脸,口中道:“有什么,醒醒……
嗯……”
床上女人的双手皆藏有东西,因此一直是半握着,任谁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有心去查看这位可怜女人的手。
这瞬间,这女人双手手不住地往常亮身上急剧点动,疾如闪电,熟练准确,哪象一个遭受过严重折磨,奄奄一秘的人?
柱中、期门、中庭、尾椎,巨阙、左章门、左天枢、左肩井,右肩井九处重穴五条重穴五条主经脉,被九枚三寸长针完全贯入。
“砰!”常亮被推倒在地。
床上女人一跃而起,拉脱了他的双肩关节,制了他的双环跳穴,最后取出一根牛索,将他的手脚牢牢捆住,但没有解除他的斩妖剑。
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缴不缴械都已无关紧要,除非他是大罗金仙。
这女人下手相当狠,如换了平常人,这辈子算是废定了。
“你好狠。”他虚弱地道:“九阴断脉封穴手法,你不是五蝠血令的人。”
“不错,这里的二男二女四个死鬼已全部上了西天,我扮的这个女人现也在房中,不过是塞在床下,万家七鬼全是七个老色鬼,而且是七个虐待狂,所以那四位男女倒了霉,不过他们还真有种,至死未吐出半个字。”这女人脸上恢复了血色,美丽的面庞有动人的媚笑,下体裸呈站在常亮一边,毫无顾忌。
“你们是怎么打到这里来的。”他不死心。
“每个人都有弱点,不论怎样小心的人,他总会有意无意地泄露他的秘密,找到这里,是我们的运气!”
“你是……”
“五龙楼总巡察江艳芳。”
“原来是九阴鬼女江艳芳,难怪你的金针封穴手法如此高明,我算是阴沟里翻了船,没想到我会死在万家七鬼丧命之后设下的这个圈套,栽在你手中。”
“任是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会毫无戒心,所以说,你栽得并不冤,而是本姑娘高明,因为我十分清楚人的弱点,不论是什么人,他在危险过了之后,戒心与暂觉都会比任何时候松懈。”
“江姑娘……打算?”
“把你煞星常亮变成我们五龙楼的天字第一号杀手。”
“江姑娘,能听我劝告吗?”
“你已经是翁中之鳖,还劝什么劝?”九阴鬼女开始打劫,她毫无顾忌地在常亮面前分腿抬膝,清除私处上用染料涂得十分逼真的血污:“没想到今天真是意外的大收获,吊到你煞星常亮这头号大鱼,你真的与五蝠血令有勾结吗?难怪森罗院会栽在你手中。”
“江姑娘,你如放了我……”
“你不用做梦了,我可不会象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受你骗。”九阴鬼女傲然道:“我不但是个美女,而且我什么该有的都有了,当然包括男人在内,我在五龙楼有地位,并且是无拘无束,在任何地方我都能与那些达官贯人,高手名宿平起平坐,我还苛求什么?你要我放了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哦!看来你活得很愉快,很开心,那我是不用劝了,我除了能让女人开心愉快,就只会杀人为乐,你江姑娘既然已经活得开心愉快,我当然就不能给你什么了。”
“你可替我杀人,帮助我职得更高的地位,我要让你变成对我象狗一样忠实的男人。”
“哦?你真有这个迷惑我的本事吗?”
“等我给你服下忘我丸后,你就什么也不会知道,什么都会忘记,在你的心中,只有我这个女主人。”
“叮呤”床后传来小铃声,看来五龙楼的办事效率还真高,这么短的时间,什么都布置好了。
九阴鬼女急步到了房间后,伸手叩门五响,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青衫中年人。
“咦!怎么只你一个人?还有人呢?”九阴鬼女诧异地问。
“回巡察的话。”中年人抱拳行礼:“不知怎么回事,今晚许多杀手在大活动,估计可能全是五蝠血令的人,三龙头传下活来,要巡察马上离开此地,说可能会有五蝠血令的大批人手赶来此地。”
“你回去告诉三龙头,说本巡察擒住了本楼大患煞星常亮,我马上带人来汇合!”
“属下这就回话。”
“请便!”
那位中年人行礼匆匆走了。九阴鬼女立即撕开床单,将常亮背在背上,然后吹熄灯出房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场劫难也在发生。
地煞行动已经开始,煞星常亮亲自督阵,修罗仙子与庄韵秋自然也不会轻松闲坐,她们也在积极行动。这里,距林家大宅相距不到一里地,横街上,修罗仙子和庄韵秋四位杀手正往北匆匆而行。
左前方十余步的小巷内,突然传出一阵令人心悸的凄厉阴笑声。
六个人吃了一惊,不约而同止步。
走在最前面担任警戒的那名杀手反应超人,人向笑声传来处扑示,剑早已出手,而且人扑出的同时,早有四道冷电射向声源。
黑影乍现,共闪出五道人影,黑暗中,人闷声传出。
“你先死!”叱声剌耳,是黑影发出。
三颗寒星一闪即至,快得令人肉眼难辨。
挺剑飞扑的杀手无法看到飞来的寒星,相距也太近,即使看到也无法闪避,三颗寒星一闪即逝,全部没入杀手腹部,这位杀手立时有如中箭的大鹏,重重地摔在地上挣扎。
人影急闪,双方面面相向。
五个人全是一色的黑衫黑头罩,只露出眼,口,鼻,象五抹幽灵似的来到修罗仙子等人面前。
“等擒住你们之头,你们便知道什么原因。”居中间的蒙面人用剌耳的奇怪嗓音说:
“我五龙楼魔龙方步云要抓人杀人,通常有充足的理由。”
一听是五龙楼五位龙头中的二龙头魔龙方步云,修罗仙子与庄韵秋又惊又怒,迈步而出。
“我希望知道理由。”修罗仙子忍住怒火说:“一照面便毁了我的一名手下,你们欺人太甚,五龙楼也许真的很了不起,但我们……”
“你们是五蝠血令的人,错不了。”魔龙方步云的语音委实剌耳难听,不象是人的声音:“你的手下同样出手便杀了我一名部下,一命抵一命,杀人者终为人杀,十分公平,现在,我们五龙楼必须同在八月初一会晤之前对你们五蝠血令施点压力,免得让你们令主以为我们五龙楼在开玩笑,你们是第一批人质。”
对方摆明了是来抓人质,而且也讲明了目的,修罗仙子这位五蝠血令的大护法眼神一变,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五龙楼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你们在龙栖坪助煞星互解森罗院时,便有人认出你修罗仙子欧阳倩菇的身份,现在,我问你,你们五蝠血令与煞星之间有什么勾结?”魔龙方步云道。
“本姑娘为什么要告诉你?”庄韵秋叫道。
“你非告诉本人不可,因为我在擒住你们之后,将有许多事要你来答覆,你如果所言不实,自找苦吃,你便会知道什么才是女人最悲惨的遭遇,我会让你后侮这辈子为什么会是女人。”魔龙方步云阴声道。
“你这见不得人的家伙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本姑娘是任人宰割的人吗?你以为你们五龙楼吃定了我们五蝠血令?揭掉你的遮布,让本姑娘看看你这位五龙楼的二龙头是一副什么样的狰狞可怖嘴脸,你以为我们五蝠血令的人是被吓大的吗?”庄韵秋冷笑道。
魔龙方步云冷哼一声,左手大袖一挥。
他身旁的一位蒙面杀手,左手持剑,右手按住剑柄,慢吞吞地越众而出,露在头罩外的那双怪眼凶光暴射,走一步厉光闪烁一次。
修罗仙子冷冷一笑,手一挥道:“刘剑!干掉他!”刘剑应声而出迎向蒙面杀手。
双方对时,两人的步伐皆相当稳沉,双方的注意都全部集中,双方的气势皆有压倒对方的威势,杀气布满四周。
高手相搏,苜先接触的便是神与意,也就是信心和勇气的流露,心虚的表示,皆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两人都是杀手,都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气势,去压倒对方。
“铮!”五龙楼的蒙面杀手慢慢撤剑。
通常情况下,先拔剑的人,一定是信心与勇气及杀气稍弱的一方。
因为每一个杀手,人杀多了,也就自然而然养出一种职业的煞气,这种煞气,在通常情况下,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作用。
“小心……”一旁掠阵的修罗仙子大叫。
晚了,蒙面杀手握住剑鞘的左手,不等长剑全出鞘,突然弃剑向前一拂,一道电芒一闪即没。
相距不足一丈,暗器的速度骇人听闻。而且体型细小,面对面,而且在晚间,暗器的威力凭空增加三倍,根本就看不清暗器飞行的路线及形影。
经验丰富的人,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凶兆,也会根据对方的举动动作本能的反应。
但是,杀手的眼睛除了凌厉的杀机,他根本不会告诉你他心中的秘密。
谁也没有料到这位五龙楼的杀手会从拔剑的过程中突发暗器,这种卑鄙的举动早列为江湖的禁忌。
但杀手是从不讲任何规矩的,杀手杀人,他只求以最快,最有效的手段杀死对方,从来就不会顾忌什么江湖道义,武林规矩,否则,杀手也就不能称之为杀手,杀手行业也不会被视为最可怕的行业。
刘剑也是杀手,五蝠血令来出的杀手。
五蝠血令的杀手,是有名的不要命杀手,是典型的死士。
一个人连命也不要,他当然再没有什么可怕的。
刘剑的反应是超人的,他不退不闪,不退反进,人扑出,三道电芒也被破空而出,任由那溜寒芒射入腹中。
“嗯……”五龙楼的蒙面杀手双手掩腹,踉跄而退,上身前俯,弯腰弓背。
刘剑也同时跌撞止步,上体前扑。以命拼命,五蝠血令的杀手个个有种。
“砰!砰!”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倒地,口中都有强抑痛苦发出的呻吟。“五蝠血令的杀手果然狠!”魔龙方步云阴声道。
“你们五龙楼的杀手也阴毒得可怕!”修罗仙子冷笑回答。
“砰!”修罗仙子身后的一位五蝠血令杀手无故栽倒。
接着她听到了庄韵秋的一声闷哼。
修罗仙子闻声大惊,扭头一看,只觉得心中一寒,绝望上升。
一直在后面列阵戒备的三个同伴,正一一栽倒。
“卑鄙!”她狂叫,向魔龙方步云扑去。
“哼!”魔龙方步云纹风不动,仅发出一声刺耳的冷哼。
修罗仙子仅冲出三步,突觉浑身一软,头重脚轻,两眼一黑,手脚不听指挥,重重地向前栽倒,在末失去知觉的前一刹那,她看到附近人影纷现。
她知道,隐身附近的五龙楼杀手至少不下于十人之多,她们栽在可怕的迷香上。
距龙栖坪不到十里,东北方向有一座不到二十余户的小村庄,这些朴实的百姓在多数耕种几亩田地,少数是做点小本经营,城北的安家大院是这所小村庄最大的一户人家。
这里,是五龙楼的秘窟,江湖中没有人知道五龙楼的人会隐身在这种毫不起眼的小村庄里,安家大院,便是五龙楼遍布关于天下各地的秘密据点之一。
这里,表面上一片安静,其实却是戒备森严,二十余户人家的房舍中,都安排有五龙楼的暗哨,城里传来五蝠血令开大屠杀行动的消息,使这里更是如临大敌。
安家大院的大厅中,早晨起灯,魔龙方步云带着四位俘虏刚回来不久,正在厅中与三龙头妖龙武昌等人商谈。
门外警哨传来讯号,于是,众人看到九阴鬼女江艳芳兴奋地踏入广阔的大厅,后面,早有四名五龙楼弟子拥簇着捆着双手,双脚也被捆的常亮,八只手又拉又推,将常亮弄入大厅堂地往地上一丢。
“属下江艳芳叩见二龙头。”九阴鬼女略感意外地对魔龙方步云上前行礼,然后再对妖龙武昌行礼。
“江巡察辛苦了,免礼。”魔龙方步云大咧咧受礼,但他的嗓音似乎永远那么难听。
堂左,有十余名黑人落座,都是一个个阴沉着老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右边,也有七名黑衫人正襟安坐。
厅门内左右,站着四名满脸横肉的膘悍大汉,黑袍又宽又大,身背剑壶,手持硬弓,似是守门的警哨。
九阴鬼女在右边一个位子落座,这里的人虽都是五龙楼的重要人员,但她身居巡察要职,当然有她的座位。
“堂下那家伙,就是本楼的生死大仇人煞星常亮。”九阴鬼女开始禀告:“属下受三龙头之命,带万家七鬼及何家兄弟在五蝠血令的一个秘巢设伏,没想到五蝠血令的人没捉到,意外地擒住了煞星常亮这家伙。”
于是她将如何设计擒住常亮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当然免不了一番添油加醋。
女人,没有一个不爱慕虚荣,特别是那种热衷名利的女人,只要有机会炫耀自己,她们从不放过。
“江巡察果然机智过人,不愧为本楼的女诸葛。”魔龙方步云道:“何家兄弟失踪,万家兄弟牺牲,但擒住了煞星,这个代价太值得了。江巡察由五蝠血令的秘巢擒住了煞星,这说明煞星与五蝠血令之间有勾结那是铁定事实,但不知煞星与五蝠血令令主到底有什么协议?不过现在已不要紧,本座正好今日擒下了五蝠血令的大执法修罗仙子等四人,等一下让他们双方的□供一对,我们便可以知道五蝠血令令主到底在搞什么鬼明堂。”
“二龙头,将煞星交给属下,我一定让他成为对我们忠诚不二的人。”九阴鬼女信心十足地道。
“哦!”魔龙方步云道:“江巡察,你如果能让煞星成为我们五龙楼的杀手,那对我们称霸武林大计极有帮助,江巡察那可是特大功臣。”“二龙头放心,属下有把握。”九阴鬼女郑重的道。
“江巡察这么有把握,那就把煞星交给你了,本座希望江巡察能成功。”魔龙方步云道:“现在本座要去录取口供,江巡察,你也可以带煞星进内室去了。”
这是一间密室,一间设备齐全的卧房,妆台上银烛方光明,空间里流动着脂粉香。
常亮躺在床上,上身赤裸。
他的斩妖剑以及衣襟鞋袜,皆放在室中的园桌上。
他的身上,九根金针仍在体内,虽然神智清醒,但也与死人无异。
九阴鬼女到了妆台旁飞剪去一段结了蕊的烛心,烛光更亮了一些。
“你打算把我怎么样?”常亮泄气地说。
“我要把你变成我的人。”九阴鬼女开始宽衣了。
“江姑娘,一个人的身上如果多了九枚三寸针,那他干什么也不会有兴趣,因为他太难受了,你能不能将针拔出来?”
“你别急,我马上就会替你取出体内金针,当然又会给你加点禁制。”九阴鬼女徐徐脱去了衣裳,露出了诱人的粉红绣鸳鸯胸围子,酥胸玉乳半露,玉体半裸,一点也不象个鬼女,倒象个专门迷人的狐狸精。
她走至床边,俯下身淫荡地抚摸常亮壮实的胸膛,笑得妩媚极了:“渍!渍!好健壮的男人,我最喜欢结实的男人,因为他们能给我无比的兴奋和快感。”
“江姑娘,把针起来,我这人别的不爱,就喜欢眼前这阵仗。”常亮笑道,“你应该知道,我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情场老手,欢场行家,对美丽的女人的诱惑,我向来是经受不了的,你取出针,我保证给你这辈子未曾试过的兴奋和快感。”
“我知道你的为人,也知道你所说不错。”九阴鬼女捧着他的面颊,鼻尖厉磨,唇轻亲他的嘴唇,吐气如兰,媚态逼人,极尽挑逗的无穷威力,半裸的胴体压在他赤裸裸的胸膛上,热得象团火,真象是欲神的化身。
“江姑娘,你这样开多没意思,还是取出针来吧。”
“你这么坚持要我取针,我倒是不替你取了,你只要不用劲或是移动,针在体内绝对不会痛,也不会移位,我差点上了你的当,忘记你是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了。”
“江姑娘,你这么上下齐手,逗得我不动行吗?”
“你用不着动,只要我能动就行了,现在我要先过过瘾,等你兴奋起来,你们男人不是专门喜欢强奸女人吗?现要我让你尝尝被女人强奸的滋味。”九阴鬼女淫笑地笑道。
常亮此刻还真有一种被女人侮辱的感觉,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快乐的刺激,他在想要如何整治这个鬼女人。
“哇!看不出你这玩意真棒,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强壮的东西!”
“那你想不想试试它的作用。”
“真想好好试试它,但你这家伙武功太高,我不能太大意,所以你还是享受享受被人强奸的妙感!”
“九阴鬼女,你很喜欢强奸男人吗??”
九阴鬼女这时春心激荡,没有听出常亮的口气已经不对劲,她淫笑着说:“是的,与我上床的男人所有的主动都在我,因为我认为我们女人要比你们男人行。”
“那我今夜就让你尝尝被强奸的滋味!”
常亮突然伸手点了九阴鬼女的软麻穴,然后翻身坐起,将坐在他身上的九阴鬼女掀到了床侧,不待她出声惊叫,常亮又已封死了她的哑穴。
“你以为你这根缝衣针真能制住我?”常亮用手将插在体内的金针一一取出,冷笑道:
“煞星常亮如果这么容易受制,他早就被人化骨扬灰了。”
九阴鬼女浑身瘫痪,口又不能言,她惊得浑身乱抖,媚目中满是惊骇和绝望的表情。
“你这骚货既然这么喜欢强奸男人,那我今天让你尝试被男人强奸至死的滋味,首先,我用阴劲封死你的玉阴穴,然后用锁子点封你的会阴、阴交二穴,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常亮狠狠地阴笑道。
封死阴穴,贯之以阴柔真力,那会让女人欲念亢奋,锁死会阴、阴交二穴,贯之以阴柔真力,会让女人无法自制,虚脱而亡。
九阴鬼女闻言吓得花容变色,但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有以目光求饶,用摇头乞命。
常亮却好象是铁石心饧,根本没理会她的乞求,冷酷而捉狭地狞笑道,“骚女人,你末出声那是同意了。”
安家大院的后厢房,此刻是全院最恐怖的地方,因为此刻这里是五龙楼对付敌人的临时刑室。
刑室,不管是专门的,还是临时的,都不是好地方,因为刑室本身这两个字,就有令人心惊胆战的作用,所以只要是刑室,没有人愿意去参观它。
修罗仙子,庄韵秋,以及另两位五蝠血令的杀手,此际分别被捆在四根一人高的木桩上,外衣皆已经剥除,仅穿了胸围子和长裤。两位杀手则是光着上身。
尽管两个女的曲线玲珑,胴体依然充满令男人神魂颠倒的魅力,但她们的怨毒眼神的扭曲的脸部肌肉线条,已经不再令人可爱了。
灯光明亮,执刑的有八名大汉,一旁搁了不少刑具,其中包括烧着烙铁的火炉。
问讯座上坐着魔龙方步云,和四位陪审的老杀手,妖龙武昌则在四个囚犯面前不在走动,他的目光不时落在修罗仙子高耸的胸部与曲线玲珑的腹部,眼中有明显的兽性欲火在燃烧。
庄韵秋浑身是血污,胸部被皮鞭抽得衣破肉肿,唯一未受到创伤的是脸部,看来,她是第一个受刑的。
妖龙武昌没有在庄韵秋口中问出什么结果,他准备对付修罗仙子了。
“老三,你还是歇会儿,坐下让他们动手吧!有道是,‘寸有所短’,我们虽然功力比他们高一倍,但对于迫供,他们是学有所长,比我们在行!”魔龙方步云道。
妖龙武昌犹豫了一阵,然后狠狠地盯了修罗仙子一眼,不甘心地回到问讯座上。
魔龙方步云的目光仍然投在庄韵秋身上,嗓音也仍是那么刺耳:“小贱人,我现在问你第二次,你们令主是什么人?他和煞星常亮是什么关系?”
“老狗有种就杀了我!”庄韵秋破口大骂,眼神怨毒至极。
魔龙方步云一挥手,立即有一名大汉揪住庄韵秋的发髻,凶狠地抽四记阴阳耳光,把庄韵秋打得满嘴流血,最后,她的小腹也被狠狠地撞击了三次膝顶脸部受伤了,内腑也受到了震伤,她脸色泛青,但哼也没哼一声。
“小贱人,你不说?”大汉凶狠地问。
庄韵秋这时双目紧团,象个死人,不理不采,面临绝境,脸上毫无激动惊惧的神色流露不再是刚才那股咬牙切齿的怨毒神情。
荇刑大汉一声狞笑,他从腰带上找出一柄剔骨尖刀,凶狠地一连在庄韵秋腿股上连扎五次,于是她丰满的腿股上多出了五个血洞,鲜血涔涔流出,很快湿透了裤子。
庄韵秋仅是抽动了两下,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你们还算是人吗?对一个小姑娘如此残忍。”修罗仙子怒骂,“方步云,有种你冲老娘来!”
“冲你来就冲你来!”魔龙方步云阴笑道。
另一名大汉立即揪住了修罗仙子。
“不要打坏了她的脸!”妖龙武昌制止大汉抽耳光,这个修罗仙子当年是江湖上有名的美女,现在更比往年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的风韵,留着她,可让本楼伪弟子作为泄欲的工具,打坏了她的脸,那就是美中不足了。”
“属下保证她无伤。”大汉欠身回答,猛地伸掌重重地捂住侈罗仙子的口鼻,一手顶住她高耸的酥胸,压牢在桩上。
修罗仙子仅支持了片刻,无法呼吸,憋得受不了,紫胀着脸拼命挣扎,但手脚皆被牛索捆得死死的,只能拼命地扭动着身子蹦动。
“你们这帮无耻的狗,欺负女人算什么!有种的你们剐了我!”一名杀手怒骂厉叫。
“嘿嘿嘿嘿……”魔龙方步云不住阴笑:“你想当硬汉?本座成全你,但我要先让你尝尝活剥人皮的滋味,侍候他!”
这位五蝠血令的杀手上身赤裸,又一名大汉上前抵住他的腰,另一名大汉从刑具堆中找出了一把双股刑叉,用一支叉尖剌入他的左胸约三寸,循皮插入,随即握住叉柄和挑出皮外的叉尖,开始绞卷。
叉一动皮肤开始绷紧,卷在叉上愈卷愈紧,皮肤从两端猛抽,叉子一转,便无法卷动了,拉紧后再用力势必脱肉。
“哎……”杀手终于禁不起猛烈的痛楚,发出凄厉的叫号声。
刑室外面,也传出一声厉叫,声浪从关紧的门缝透入,但室内的人皆被这位五蝠血令的杀手的叫声搅乱了听觉,没留意透入的低弱厉叫,不知门外已有变故发生。
另一大汉举起牛耳尖刀,准备割开胸肌上皮肤,这一来,叉就可以向下卷,等于是撕剥左胸的乳皮。
“割进去!”魔龙方步云沉喝。
“呸!”这位杀手吐出一口痰,吐在持刀大汉的脸上,毫不畏俱。
牛耳尖刀一划,鲜血如泉涌,叉开始卷动,皮肤开始抽剥,痛苦猛烈无比。
“啊……”杀手痛叫。
有人说,竭期底里的号叫能减轻人的痛苦,特别是加诸于身的痛苦。
所以杀手痛叫,并不示他畏惧,屈服。
“同时给那位小贱人上刑,我一看到那小贱人就有火!”妖龙武昌大叫道:“这小娘们留着没有用,本座要看看剥下她的乳皮她会不会出声。”
于是立即有两名大汉撕掉庄韵秋破烂的胸围子,一对坚挺盈盈的淑乳暴露在煤灯下,展现在这些虐待狂的眼前。
“卷起这么好的乳皮,真可惜。”那位举刑叉的大汉,邪笑着在庄韵秋小蓓蕾似的乳峰上磨几下。
庄韵秋浑身起了一阵激剧抖动,但她仍然没有再睁开眼晴。
“叉进去!”妖龙武昌暴戾地叫。
叉尖刚接触右乳上的乳皮,砰!的一声大震,上了铨的木室门四分五裂。
刑室设在后院,离正宅很远,只许心腹接近。
外面守卫森严,仅室外就有三名守卫,但由于门紧闭上了栓,因此内外守卫不相联系。
门崩塌,众人注意力全部都注目望向门外。
灯火摇动,人影入室。
但见寒光一闪,血光崩射,五名正在行刑大汉五顿脑袋飞向了半空。
常亮手持斩妖剑,站在庄韵秋与修罗仙子面前,脸上肌肉可怖地抽动着,虎目中的利刃象万千利刃。庄韵秋浑身血污,伤痕累累,衣裙凌落,他感到心中大痛,心中的杀机空前浓烈。
“你们全得死!”他厉叫道。
“亮哥……哥……”庄韵秋睁开双眼酸楚地尖叫,接着哭了个哀哀欲绝。
“秋儿,不要哭,你打起精神看,看这帮狗都不如的杂种如何受报!”常亮沉声道。
他的左手,比钢刀还要锋利,牛索在他的手上成了枯朽的烂绳,一抓即碎。
一名执刑的大汉大概昏了头,以为有机可乘,猝地冲上去手抓起炉中的烙铁棍,猛点常亮的心口。
常亮不闪不退,斩妖剑宛如来自虚空的流星,寒光乍闪。
执刑大汉手中的烙铁距常亮还有三寸,他一个人顿时变成了均匀的两片,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肚肠内脏泄了一地。
斩妖剑再次可怖地闪动,随后扑上的两个行刑大汉顿时变成了千段万片,说惨真惨。
眨眼不到,室内八名大汉无一保留全尸。
“煞星常亮!”妖龙武昌惊骇地尖叫,“你不是被巡察制住了吗?”
“九阴鬼女已就成真正的女鬼,现在,你们六个也即将下地狱去找她!”常亮厉声道。
左手再挥,修罗仙子获得了自由。
“小子该死!”四位陪审的老杀手几乎是不约而同扑出厉叫。
二剑二刀幻起千道光华,似穿层云的霞光,又似溅飞如玉的水箭,似层层交织的罗网,更似缕缕不绝的丝纬,那么没有一点丁儿空隙罩卷向力道泄聚的焦点——常亮,那般快!那般狠!又那般急!那般厉!
魔龙方步云与妖龙武昌见状不禁脸上露出了笑容,在他们看来,常亮似乎死定了,他们在等待常亮碎尸万段的那一刻。
“神鬼招!”常亮暴叫一声。
但见斩妖剑在他右手不住抖动下,忽然涌起层层光晕,这一波又一波的剑浪闪烁着森森寒光,宛似坟场上飘拂着的无数磷磷鬼火,在空气中错杂不定浮动滚动,更似一团翻腾在原野,放射无限光芒的火球蓦然炸开,每一道剑光皆隐藏着那种无坚不催巨大力量。
几乎是在人们的意志尚末兴起的同时,五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在一阵激剧得令人头皮发炸的金铁交鸣声中一触即分,四道人影分成八块向八个方向飞落。
此刻的刑室中,五龙楼的人物仅下了两位龙头——魔龙方步云,妖龙武昌。
挺立如一尊代表死亡的死神,常亮冷盯着魔龙方步云与妖龙武昌,森冷的目光好象比他手中的斩妖剑还要凌利。
陡然间,阴风乍起。灯火乱摇,魔龙与妖龙的身影,突然徐徐隐没,空间里马上流动出淡淡磷臭,黑气枭枭如雾如烟,门窗振振直摇,好象天地在巨变。
两道黑气,向常亮卷去。
“千魂灭!”常亮暴喝,恍若石洞里响起一声焦喝。
斩妖剑顿时窕如万千只银蝙蝠在闪挚腾流,呼啸着回射纵横,幻映为各式各样的景象,偶如圆弧并罩,或似群星流泄,时象银蛇电射,间若怒涛澎,湃。
风雷殷殷狂震,劲啸破空惊魂,灯光终于突然熄灭。
“啊……”惨号声传出,黑暗中显得更加剌耳,声音中流露出太多的绝望和不甘,无奈,是魔龙方步云的剌耳惨号。
“噢……”这是妖龙武昌的垂死呻吟。
火擢一晃,灯光重明,室内景象复现。
常亮正在替两位五蝠血令的杀手松绑。
地上,魔龙方步云与妖龙武昌躺在血泊中挣扎,奄奄一息,每人的胸腹之间皆有九个拳头大的血洞。
这两位五龙楼的龙头栽得真冤,根本没有机会施展绝学拚命,心虚之时妄图靠妖术保命逃身,但被道行比他们更高的常亮用五循术施出千魂灭这招绝学,两人双双一招毙命。
死亡,的确对每个人都很公平,这两位五龙楼的龙头只怕至死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丧生,不知他们一向视为贵重无比的生命怎么这样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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