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身子只动了两下,便震飞十六名身手不见的打手,唐然是武功方面的大行家,他突然意识到,昨夜自己在后堂与田雨和蔡镖头的那次试探交手,田雨是在欺骗自己,而且所用的手法极巧。
王总管对此事并不摸底,听后然如此一间,不解道;“三哥,怎么……他不是神武镖局的人?”
唐然冷笑道:“普天之下,唐某见过的镖头何止上百,但有如此身手者,哼哼……”
田雨不等他把话说完,截口道:“依我看,咱们不必再兜圈子啦,了觉和尚!”
“了觉”二字一出,唐然浑身又是一震,天下武林,知道自己这段历史客人恐怕不会超过七人,而知道自己目前假冒唐然者,只有自己的几位兄弟,外人决不会了解到这个秘密。
可是,这个姓田的怎么会……
见唐然一时惊呆了,田面谈谈一笑,又道:“了觉,你本是出家之人,打家劫舍,谋财害命,滥杀无辜。这些事本不应出自你手,你可听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
唐然森然一笑,缓缓点头道:““姓田的,你小子有种,看来,你费尽心机,果然是冲着唐某来的!不过,你可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再说,我唐某人……不!我了觉和尚也绝非被你在三树坡杀死的那几个废物!”
田雨道:“若非如此,田某也不会来找你!出手吧,别忘了用你的‘一指天禅’!”
唐然早已怒不可遏,听到他提起自己的独门绝技“一指天禅”,而且语气是如此轻蔑,不由怒道:“好!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一指天禅’!”
“唰!”
唐然左手猝然指向田雨,因而只觉一丝强劲的阴风袭面,急忙暗运真气。
“这叫‘寒月一缕魂’!唐然冷笑道,突然右手一抬,“咝咝”两声,两道寒气直抵田雨前胸的“中庭”、“腹节”二穴。田雨此时已将真气运至周身,但二气袭身,也不由感到微微一麻。
“嘿嘿,这一手叫‘二鬼双扣门’!唐然两眼透着杀气,阴阳道。
田雨微微一笑,道:“有来无往,非礼也!”
“唰”!右手一翻,一柱强大的气机射向对方。
唐然似乎没料到对方会迅速反击,一征之际,气机已撞击到前胸,身子向后一倾,险些从大椅上倒翻过去。
然而,唐然毕竟是唐然,就在他身子后倾的一瞬间,丹田陡然一提,身于“呼”地倒飞而起,一记后空翻,稳稳落在地上。
田雨冷笑道:“这一招也有一讲,叫‘送佛上西天’!”
唐然哈哈一笑,朗声道:“这种小打小闹,你我难分高低,眼下大厅内只有你我二人,何不放手一博!”
“搏’”字方出,田雨突觉右侧银光暴问,侧目一看,只见大片的暗器,狂风暴雨般扑向自己,使暗器之人正是被自己忽略了的王总管。
“呼!”
唐然身于一动,腾空飞起,从上而下压向田雨。
他明知王总管的暗器伤不了田雨,但暗器数量之大,使田雨不得不躲,只要他纵身躲闪,就必然会露出破绽,从而自己便可一击得手!
唐然估计的不错,田雨此时确实不敢去接暗器,因为一旦自己击飞暗器,唐然的织指使会同时刺中自己,所以他欢足一点,身子平飞出去,宛如一只在水面上疾飞的鱼鹰,扑向两丈之外的王总管。
这一动作极为冒险,因为是迎着陪器扑向对手,几百只细如麦芒的钢针呼啸着从田雨的身下擦过,钉进柱子里,窗户上。
唐然一记扑空。
田雨的双掌却击中王总管。
王总管“呃”地一声闷哼,身子倒飞出去,“轰”地一声撞在立柱上。
三总管武功并不算弱,其实力并不在蔡镖头之下,然而他没有承受住田雨的一掌,这里的原因也只有田雨和王总管知道,然而王总管却永远无法告诉唐然,他的身子在撞在立按之前便断了气。
田雨十分清楚,唐然是自己绝不能低估的对手,与其相搏,绝无分心之力,因此他必须首先除掉三总管,而且要快,刚才这一击,田雨将无比霸道的“阴阳玄气功”使至八成,王总管当然无生还的可能。
田雨这一记变幻又奇又快,可唐然的速度也丝毫不慢,就在王总管的身子飞向立柱的一要间,唐然的身子再次扑向田雨,有如一只变了种的大花编瞩,两臂微屈,呈钳形夹击背向自己的田雨!
“嗖!”
田雨身子一抖,斜射出去。
唐然凌空转身,寸步不舍,紧紧贴上。
“啪!”
田雨不知出于何意,身子竞贴在一根两人合抱的朱红立柱上,两脚悬空七尺。
这是极为危险的处境,他已将全身的要害暴露给对手,而自己却无从躲闪!
唐然眼睛一亮,一声大吼,两臂一展,左右手会指电闪刺向对手的“太阳”、“天突”
二穴!
“唰!”
田雨是空的身子突地向下滑出一尺。
“扑!扑!”
唐然的双指如戳朽木,深深刺入楠木立柱之中。
他心细不妙,来不及撒手,腰腹一挺,用双膝撞向田雨的前胸。
晚了!
田雨已经出手,两掌凶狠地击向唐然的前胸和小腹!
“轰!”
唐然的身躯被高高抛起,飞向三丈之外的大椅,两根断指却留在了楠木立技之中。
“咔嚓!”
唐然的身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自己常坐的那张檀木大椅上,将大揭砸得粉碎,“崛”地一声,一柱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射至两丈之外。
康然大口地喘着粗气,两眼恶毒地盯着眼前的田雨,半晌道:“好小子,老夫近四十年的修为,今天竟毁在你这个我从未听说过的人手里,真他妈的冤枉!哈哈哈……”笑声一敛,又狠声道:“老夫自从离开了少林寺,练成了‘一指天禅’,这二十多年来鲜逢敌手,虽不敢自比‘血魔’武圣天和“四方居上’陈子桦,对一般的武林名宿也没放在眼里,以你的武功,既然能胜了我了觉,便足以技压江湖,可我想到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田雨谈谈一笑,道:“你用不着为此事烦恼,‘血魔’武圣天的名头比你响得多,可到头还是裁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雷天风手个,他的冤屈,又向何人去诉?”
唐然摇头道:“你不用哄我,雷天风跟你不同,去年在红花谷一战,他的武功已有其师八成,即便这一战他不能战胜武圣天,不出三年,武圣天也必会栽在他手里!而位不同,倘若老夫不是求胜心切,一时大意,也决不会就这样栽在你小子手里!”
田雨冷笑道:“人的名,树的影,雷大风的确会个三拳两脚,其他的,多半是给人吹起来的!假如我现在换成的是他,又当如何?”
唐然道:“老夫不敢说是他的对手,但二十个回合不败,我还敢说!”’田雨道:“可阁下又在田某面前走了几个回合?”
唐然一咽,旋即冷笑道:“你小子太过狂妄,倘若雷天风不死,老夫诅咒你出门按见这娃雷的!”
田雨冷冷道:“可惜他死了!姓雷的一死,阁下应该高兴才是!”
唐然一怔,扬眉道:“姓田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田雨又向前跨了一步,正色道:“在洛阳城西小黄庄外,不是阁下你安排‘黑风’也屋’冲蛀笛的下手?”
唐然心中一惊,脱口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田雨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还知道,此事是你大哥亲自授意的。”
唐然又是一惊,暗付道:“此事知情者不过三人,这个姓田的怎么会……”
田雨又道:“了觉和尚,我刚才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半个多月来,你在洛阳滥杀无辜,毒死望花楼的主人徐天怡,如今又要加害敝镖局,倘若将你留在世上,不知还会有多少人遭殃!”
唐然浑身一震,掠恐道:“姓田的,老夫已然认栽,你还想怎样?!”
田雨冷哼一声,道:“既知今日,何必当初!”
唐然料知今晚必是一死,心一横,道:“蛀田的,你别以为老夫是怕死之徒!来吧,天灵盖长在老夫的头上,你出手便是!”
田雨冷笑道:“你既不怕死,何不一掌自毙?”
唐然一听,顿时目露凶光,咬牙道:“好!姓田的,算你狠!老夫这就死给你看!”说着,猛然抬起右掌,朝自己的天灵拍去。
‘嗖嗖”!
两道银光自唐然的袖口中暴射而出,直抵九尺之外的田雨。
田雨冷笑一声,左手轻舒,“啪啪”两声,手中已多了两件一寸半长的燕尾镖,镖呈淡蓝色,显然是淬上了剧毒。
“了觉和尚,”田雨冷声道:“你知道刚才田某为什么让你自毙?”
唐然一言不发,两眼狠狠地盯着对方。
“其实说出来很简单,我曾经.上过别人的当,险些丧命。”田雨说着,左手轻轻一抖,两只燕尾镖呼啸着飞了出去,“扑扑”两声,深深没入三丈之外的木梁中。
唐然当然不知道田雨此话的含意,冷笑道:“姓田的,老夫这次算是真栽给你了,你到底想怎样,给老夫个痛快活!”
田雨点点头,道:“我问你三件事,答不答在你。”
“痛快!答如何,不答又如何?”
“你若回答,我会暂且放过你,若是不答,我只好送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到时你自会知道。”
“好,你问把!”
田雨又点点头,缓缓道:“其一,徐天怡是不是你毒死的,你为何要杀死他?”
唐然闻听,嘿嘿一阵狞笑,道:“不错,这位徐王爷确实是老夫杀的,理由很简单,老夫想成为望花楼的主人!”
田雨道:“有种儿!其二,霍冲现在何处,是死是活?”
唐然心中一愣,转念一想,此事不妨告诉他,反正他讨不了便宜,于是道:“明人不作陪事,霍冲是老夫劫下的,今天上午还在老夫手中,但是不巧,今天中午在洛阳城北,霍冲被一个人抢走啦!”
“是谁?”
“赤眼食人婆婆”!唐然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狰狞的冷笑,那意思是说,胜田的,有种儿的你尽管去向食人婆婆要人,量你也不敢去!
田雨眉头微皱,半晌又道:“最后一问,了觉和尚,谁是你的大哥和二哥?”
唐然浑身一震,目光中顿时充满惊恐之色,望着田雨,半晌没吐出一个字。
田雨冷笑一声,道:“怎么,看来你不敢说?”
“哼,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不用再问了!”
田雨心中明白,唐然绝不敢向自己说出他大哥和二哥的身份,于是诈道:“了觉,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大哥便是宋府的客卿,名叫胡兵,而胡岳并非是他的真名!”
唐然心头一凛,旋即冷笑道:“姓田的,你用不着拿话唬我,我了觉不是三岁的孩子!
说吧,你想把我送到何处?”
田雨道:“你来自何处,当然应回到何处。”
“什么,你想将我送给那帮秃驴!”
“了觉,你不愿意?”
“呸!与其这样,你小子不如现在就杀了老夫!”
“你原是少林寺的人,田某无权对你作出处置!”
了觉大叫道:“不!我不回去!我要杀光那帮秃驴!杀光所有的人……语龙未了,举掌如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这回可丝毫无假。
田雨一个箭步效上,抬手点了唐然的三处重穴。
二更,宋家花园。
大客厅里灯火通明,厅内围坐着十几个人,每人的面前均摆着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香茗和各式点心。
宋钦居中而坐,左首是少林的了空大师,右边端坐着一位年逾五旬的老道,瘦长的身材,一副和善的面孔,身穿一件淡灰施,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武当派当今掌门人长风道长。
在长风道长的身边,坐着一位年约五旬的紫袍老者,不胖不瘦,白白的皮肤,两只眸子炯炯有神,此人便是当今点苍派的掌门,人称“风雷一封”的骆宾飞。除这四人外,在场作赌的还有胡岳、孟夕、宋子玉、刘业以及武当、点苍两派的七八位弟子。
长风与骆宾飞是今天到达洛阳的,下午,来钦在府内设宴为二人接风洗尘,眼下这二人就暂住在来府。
骆宾飞品了一口香著,冲来钦悠悠道:“宋帮主,离关林比武只剩下七天,不知帮主已作了哪些安排,如有用着骆某之处,尽管吩咐一声便是。”
宋钦微微一笑,道:“骆掌门不必客气,这一次关材比武夺印,本是出于下策,比武尚未开始,洛阳城里城外已出了这么多事,这些实出来某意料。如今,少林、武当、点苍各派掌门给宋某这个面子,来洛阳维持此次比武盛会;宋某真心感激……”
“无量天尊!”长风道长把话接了过来:“宋帮主这句适可就见外了。大家既为武林同道,又何分彼此,我武当一派对龙王印本无兴趣,但既然来帮主已决定了关林比武夺印,武当派自当竭力维持此番比武。”
骆宾飞轻叹一声,道:“道长此话有理,目下中原武林汇集洛阳的,已不下千人,来自一百多个门派,确实需要有少林、武当这样的门了派压—压阵脚,否则会闹出大乱子。”
骆宾飞话刚说完,他手下一名弟子说道:“师父,听说前几天有人暗算了陈子桦购弟子更无风,结果中原武林数百人与长白门在山海楼大闹了一场,还死了不少人哩!”
宋钦眉头一皱,他不愿提起此事,更反感这位点苍晚辈直呼陈子桦,但碍于骆宾飞的面子,又不好责备此人。
骆宾飞何等老练,一眼便看出宋钦不高兴,于是脸一沉,冲这位弟子道:“范昌,你好生无礼!‘四万居士’陈老前辈的名字也是你能叫得吗!连为师见了‘四方居士’都要称一声前辈,你也太不懂事啦!”
范昌今年三十出头,在点苍派第二代弟子中位列老三,但武功却高过其他师兄弟,平日骆宾飞最宠他,久而久之,范景更是目中无人,讲起话来也总是高人一头。眼下师父当众责任自己,范昌便觉得胜没处接,嘴一撇,冷哼一声道:
“武无长幼,能者为先,以我点苍派的武功,为何要首居人下?”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骆宾飞知道他此话说过了头,怒道:“范昌,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你……你给我跪下!”
点苍派的弟子一见师父真动了豫,纷纷跪在师父面前,大徒弟陈临江为范昌求清道:
“师父息怒,三师弟出言鲁莽,冒犯了各位前辈,我身为师父的大弟子,愿代三师弟受罚!”
骆宾飞沉声道:“临江,你少插嘴,这不关你的事!”
转脸冲范昌道:“范昌,你学武才几年,竟如此不知深浅!”
范昌跪在地上,不服气道:“师父,弟子实在不知究竟错在何处。”
骆宾飞一愣,仔细想想,范昌刚才的话本身确实无大错,只是场合不大合适,可自己是一派的掌门,就这么收场,无疑有失掌门等严,于是历声道:“范昌,你好大的口气!今天你若是拒不认错,我点苍派就没有你这一号!”
“师父我……”
“闭嘴!”
范昌打了个哆埃,垂首道:“顺父,弟子知错便是。”
骆宾飞还想再说几句,宋钦含笑道:“掌门,今日你我相逢,本该高兴才是,这件事容来某作个人情,就不要再难为他了。”
骆宾飞哼了一声,道:“怪只怪骆某对弟子管教不严,让宋帮主和诸位见笑啦。”
长风道长道:“骆掌门,其实,这位范施主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武林四大剑派,点苍派能位列其中绝非偶然,这位花施主既出此言,贫道以为,他的剑法必有过人之处,无疑深得骆掌门点苍剑法之精华。”
骆宾飞心中美滋滋的,但却板着面孔道:“道长还夸他,他更不知天高地厚了!”
一旁的一名武当弟子心中不服,道:“师父,听说雷天风的‘神龙天霸创’深得其师精髓,而点苍派的剑法又堪称及林一绝.若是这两种划法相比,又不知谁高谁低?”
在场之人,都听不出这话的弦外之音。此人不提武当划法,偏偏提起了雷天风,明明是话中带刺,可还真不易挑出什么。
骆宾飞咽了口唾沫,一言不发。
长风道长沉吟一声,不置可否。
胡岳微微一笑,悠然道:“小长老此话问得极好,依胡某看来,武林之中,当属武当、点苍、华山和昆仑四大到派为正宗,但除此之外,使剑的好手也不乏其人,像紫灵真人的‘柳叶残阳剑’,文大国的‘三星剑’,重展的‘雪剑’,邵力杰的长剑以及香天风的‘天龙剑’,都丝毫不逊于四大剑派。哎,只可惜啊……”
骆宾飞不解道:“胡先生何叹?”
胡岳道:“如今雷天风已去,这位小长老此一问,可永远是个谜。”
一旁的范昌冷哼一声,道:“胡先生,实不相瞒,晚辈不才,但此次来洛阳,本有心向雷天风讨教,谁知如此不巧……”
话未说完,厅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从门外走进一人,身穿黑衣,身材魁伟,一脸长须,不怒而威,年纪在三十五岁左有,右嫩一产挟着一只硕大的麻袋,麻袋微屈,里面似乎装着一个人。
不用问,来人正是田雨。
在场之人都未见过田雨,不由为之一愣。
最感惊异的还是宋钦,心想府内外设防森严,此人挟带如此重物进入府内,竟无一人发觉,可见来者绝非寻常之人,于是沉声道:“来者何人,是找我宋钦吗?”
田雨没有回答,挟着麻袋走到大厅中央,看了看宋钦,又看了看一旁的了空大师,将麻袋朝地上一放,转身便朝厅外走去。
宋钦“呼”地一声站立起来,朗声道:“阁下请留步!”
田雨一声不吭,继续前行。
一旁的范昌早就沉不住气了,刚才自己当众遭师父责骂,正好趁此把面子找回来,于是一声断喝,身子一抖,欺至田雨身后,右手一伸,点向田雨的“灵台”大穴。
范自的出手不谓不快,可田雨根本不看他一眼,右手轻轻一舒,只听“蓬”地一声问响,范昌身子向后一仰,连退五步,被大师兄陈临江一把扶住。
这一下范昌的胜更挂不住了,刚才还当众夸口要与雷天风在洛阳一分高低,可眼下却被一个不知姓名的人震退一丈,今后可怎么见人!
一声暴吼,范昌挣脱陈临江,右手一翻,“呛嘟”一声亮出宝剑。
宋钦急忙喊道:“不可动剑!”
为时已晚,范昌的宝剑已卷着剑花刺向田雨!
“啪!”
一声脆响,范昌连人带剑飞了出去。
这一招“如李大拂手”本是用来接暗器的,可田雨却用来挡剑,而且运用自如巧妙,令在场的众行家一惊。
其实田雨绝无当众焰耀之意,只因范昌对自己出手太狠,才不得不如此回敬他一下。
范昌此刻可是狼狈透了,身子跌到两丈之外,弄了个灰、头土脸,被两位师兄扶起。范昌本有心再上,但自知与对手相差太远,再上也是丢人现眼,气得咬牙跺脚,脚下却未挪动半寸。
武当的弟子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心想,叫你们点苍派口出狂言,如今现了原形,嘿嘿……
田雨震退范昌,刚要继续向前走,突然门口出现一人,堵住了去路。
“阿弥陀佛!’来人高领一声佛号,沉声喝道:“施主在此无故行凶伤人,还想走吗?”
田雨一见来人是少林掌门了尚大师,心中暗叫不好,急忙一记闪身,想队了尚的左侧溜出去。
了尚可不比范昌,袍油一抖,切断了田雨的去路,田雨无奈,右手疾翻,直扣了尚左手腕的“内关”穴。
了尚手臂突地一收、一屁、一探,一股疾风扫向田雨的小腹。
因而当然知道厉害,不敢硬接,身子一抖,倒飞一丈,却刚好落在点苍掌门骆宾飞的面前。骆宾飞已对田雨适才当众击伤范昌一号怀恨在心,此刻见田雨落在自己的面前,一声冷笑,身子一棵,右手疲翻刺出,以掌代剑,使出一招点苍派到法,叫“拨云见日”,直取田雨右后肋的“京门”穴。
因而可不知骆宾飞是何人,见他冲自己下了死手,急忙将身于一闪.右掌飞出,与对手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掌。
“砰。”
一声阿响,骆宾飞向后一记跃跑,险些坐在太师椅上,而因而身子只是徽微一晃,两脚丝毫未动。
骆宾飞一落下风,他手下的弟子可不干了,三名弟子同时出创。劈向田雨。
田雨对点苍派的这几个人一开始便没好感,见三人同时扑向自己,冷哼一声,双掌齐飞,只听“啪啪啪”三声,三只剑几乎被同时击飞,呼啸着直飞出去,是品字形制入两丈之外的横梁上。
骆宾飞怒骂一声:“无用的东西,都给我闪开!”举剑刺向田雨。
骆宾飞一旦使剑,场上情形大变,他既为点书派掌门,剑法必定与众不同,顿时,大厅中剑光四射,剑气横溢,将田雨罩在其中。
田雨此时可真有些为难,骆宾飞身为宋钦的客人,自己对他不能不真手,只能凭借轻功避开对手的凶狠出剑。
宋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急忙喊道:“二位且往千,听我宋钦一言!”
骆宾飞此刻杀得兴起,不但没有收剑,反而一招快过一招。
突然,一道黑影自一片剑光中冲天而起,众人只听“啪”
他一声,骆宾飞手中的宝剑到尖被削去一寸,田雨有如一只硕大的黑雕,向斜侧飞去。
长风道长怕他伤人,不由翻手一掌,一般强大的气浪袭向田雨。
田雨此刻身在空中,突然将身子一转,这股强大的气浪“砰”地击在他的背上,田雨借力飞向大厅的门口,谁知厅门距离太远,田雨未到门口,身子已然下落,这样刚好就落在了尚大师的眼前。
了尚见田雨飞向自己,高颂了一声:“无量寿佛!”大臂一挥,抓向下落的田雨。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奇迹发生了,田雨下落的身子离地五尺,突然凌空技起,像是有人在上面将他陡然拉起,身子一蜷、一伸,从了尚大师的头顶飞越过去,直冲门外。
了尚惊愕回首,只见田雨的身子在院内的一棵海棠树稍上轻点一下,旋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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