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和尚一指刺中了尚大师的“玉枕穴”,了尚那魁伟的身躯轰然倒下,两只充满疑惑和悲伤的眼珠子却始终没有离开偷袭自己的黄衣和尚。
他万万没有料到,危险会来自身后!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使了空和四大弟子皆是一愣。
就在这一愣之际,对面的“了觉”向了空出了手,一出手便是死手,两只铁掌接着风声,直印了空的胸前死穴:
“七坎穴”!几乎与此同时,少亦和身旁的三个和尚也动了手!他们似乎知道少林这四大弟子的武功深浅,刚才偷袭了尚的黄袍和尚扑向梧觉,少亦则直扑悟尚,其余二人分别对付“悟本’和“悟性”!了空的眼都红了,他目前还无从断定眼前的黑衣人是不是了觉,因此一出手匣用上:了少林派掌功绝技:“般若神掌”!功力竟用至十成!“砰!砰!”
两声沉闻的交掌,黑衣人圈滚着倒飞出去,身体重重地摔落在香案上;随即像一滩烂泥,瘫倒在香案的下面。
黑衣人死了。他全身的骨节已然破碎,因此像一只未充满气的皮囊。
他不是了觉!了觉绝不能如此轻易地倒在了空的面前,这一点了空出任何人都清楚!了空蓦然回首,眼睛盯住了与悟觉交手的黄衣和尚。他看见了一双自己既陌生又熟悉的眼睛,突然明白了刚才此人站在少亦身后,始终没有抬头的原因。
此人才是了觉!了觉出手如电,显然已占了上风。
但了觉还是低估了少林四大弟子的实力!他本以为只要制服了武功摄人的了尚,便可在三五招内击垮少林的四大弟子,此时就算黑衣人死在了空的掌下,自己已可腾出手来再制住了空。可他万万没有料到,梧觉的武功已在了空之上,在交手的前几招,悟觉以一手刚猛无比的“降龙伏虎掌”,竟硬生生将自己逼退三步!待他反击之时,已然大势已去!少亦已死在悟尚的拿下,另外两人也被悟本和悟性击飞出去。
了觉看见了了空那双逼人的眸子,不等了空向自己出手,身子一科,从后窗户惊了出去。
了空和悟觉同时纵身而起,追赶上去。
然而就在这时,又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十几块巨大的铁板“哗”地直落下来,挡住了窗户,也挡住了大门!了空和梧觉撞在了铁板上,滑落在地上。
佛堂中光线昏暗,铁板缝圈间透过的光线使人勉强可以看见堂内之物。
堂外的十四个少林弟子,此刻方意识到情况不对,纷纷冲佛堂的大门奔来。
刚才他们听到了堂内的打斗声,还以为是掌门人与了觉动上了手,这本已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再者,没有了尚和了空的召唤,他们也不敢擅入佛堂。
“师父!出了什么事?”有人在外面高威道。
了空听出是“悟梦”的声音,沉声道:“悟梦,不用慌,这里没事,你们就守在外面,找一找有无打开门窗的办法!”
大家听到了空的声音,放下心来,分头去查看佛堂四周的情况。
了空转身道:“梧觉。”
“弟子在。”
“你们也去分头看看。”
“是。”
了空伏身扶起了尚,伸手摸了摸,只觉了尚气若游丝,急忙将右手按住了尚的“命门”
穴,将真气缓缓输入。
适才了觉的这一指既难又狠,多亏了尚当时为了对付假了觉,已将真气运至全身,若非如此,了尚必定会当场气绝,绝无幸免!过了半刻,了空只觉得了尚的身躯微微动了一下,知道伤情略有好转。不过,了尚在一两个时辰之内不可能苏醒过来。
悟觉走了过来,轻声道:“师父,四处查过了,门窗都用铁板封着,用手敲了敲,至少有寸厚。”
了空轻叹一声,道:“这个套子,是了觉为我们早做好的。少方此人以前曾几次来少林寺,大家彼此算是认识,才信了他的话……”
悟觉道:“师父,若是能找到少方,也许会从他嘴里找到出去的办法!”
了空摇摇头,苦笑道:“他早就走了,现在到哪儿去找语尤未了,了空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香气,顿时面色更变,惊道:“不好!这味道似乎是‘五毒散’!”
说音刚落,站在他身前的悟本和悟性已然翻倒在地。
了空四下扫视了一眼,突然脱下黄袍,身子一抖,冲佛祖的肚子扑去。
“师父!”俗觉高喊道,也随之扑了上去。
毒散正是从佛祖的肚子里散出的!了空用袍子堵住了毒散的出口,但已身中毒气,在佛台上晃了两晃,被飞扑过来的悟觉一把扶住。
外面的人听到堂里有动静,大声喊道:“师父,出了什么事情?”
悟觉急道:“五师弟!快把门窗打开!师父中了毒!方丈也受了重伤!”
外面传来了悟梦的喊声:“大师兄,你先照看师父,我们这就想办法!”
门外传来了“砰砰”的砸门声,可无条铁门太厚,无论外面的人如何拼命,铁门根本纹丝未动!”
“大师兄户又是悟梦的喊声:“铁门太厚,我们再试试从窗户进去!师父现在怎么样?”
没有回音。
“大师兄!你说话呀!”
仍然没有回音。
悟梦真急了,他当然明白了堂里发生了什么,如果再拖延一会儿!就算是将门打开,人再也无法救活!悟梦在十八弟子中排行第五,四大弟子不在,他便是十四个弟子中的领头人。情况紧急,刻不容缓,悟梦冲大家喊道:“七个人随我撞门,六师弟,你带六个人去打开窗户!要快!”
“咚!咚!”
十四个分头合力撞击着门窗,肩撞肿了,手拍肿了,可门窗仍旧是纹丝未动。
“五师兄,这样不行!我用头试试广说话的是排行第七的悟苦。在十八弟子中,悟苦有“铁头”之称,五六寸厚的石碑,根本禁不住他用头一击。
悟梦想想也没别的办法,一挥手,其他人间到一分。
悟苦离铁门七尺站定,运足了气,身子先是向后微仰,随后猛地向前冲去!“咚。”
铁门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悟苦被巨大的反力浸退,“通”地一声倒坐在地上。
“师弟,你怎么样?”悟梦跑了上来,将他扶起。
悟苦一轮胳膊,甩脱梧梦。
悟苦的鼠珠暴出了血丝,身子扭动两下,随后从地上抬起一块碎砖头,放在嘴里,“昧咳”一声,砖头被咬得溃碎!众人一愣。
悟苦像一头雄狮,身子平扑出去!“砰!”
又是一声闷响,铁门“哗啦啦”一阵剧额,依旧竖立在那里!悟苦再次摔倒在地上,顿时七奔出血,昏死过去。这一击,他已用出十二分的气力,实际上已抱着为救师父舍身一死的信念!悟苦再没省来,他的头骨已碎,浑身的骨骸已变成无数碎块。
梧梦用手轻轻一抚悟苦的眼皮,悟苦闭上了那双至死都一直瞪着铁门的眼睛。
“呀——”
悟梦一声长啸,用头朝铁门撞去!其他十二名弟子也红了眼,他们要仿效悟苦,轮番用头撞门,直到撞死!直到撞开!语梦的头已离铁门不到一尺!蓦地,不知是何处扫来一股狂飘,悟梦的身子宛如被秋风刮起的一片树叶,在空门翻卷了几圈,随后滚落在地上。
悟梦缓缓拍起了头,看见两丈之外站立着两人,一男一女,正用惊异的目光默着自己,似乎不大明白自己眨下在做什么。
他在宋府呆了几天,当然认识这二人是谁,于是“呼”
他一下翻身掠起,冲对面的男子道:“雷大侠,你来得正守,悟梦无能,请你快救救师父!”
雷天风一惊,急忙问道:“这么说,二位大师被困在佛堂中?”
悟梦道:“他们均已中毒……”
“有多久了?”
“大约半往香的功夫!”
雷天风瞅了身边的宋姣姣一眼,将身上斜背的剑囊摘下,递给姣姣。二话不说,转身走至铁门前,用拳头敲了两下,估摸出铁门的厚度,然后倒退三步,两腿微岔,两臂平伸,双目微合。
在场的人都是行家,他们清楚,雷天风这是要用“四方居士”的独传绝技,震力骇人的“阴阳玄气功”击碎铁门!突然,雷天风双掌猛地一收、一推,只见一道淡红的气流和一道谈蓝色的气流分别自两掌疾射而出,空气中发出一声令人浸额的厉啸。两股彩色的狂飘在铁门上交汇成一点。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铁门“哗啦啦”狂额起来,屋顶上的瓦块被震碎,“哗哗啪啪”
地挥落在地上。
然而,铁门依旧仁立在那里。
一旁的十三名少林弟子此刻已经清楚,以雷天风这骇人听闻的一掌尚无济于事,就算十三个人全都撞死,也休想将铁门打开!“轰!”
第二声巨响。
铁门颤动更剧,屋据上“咋”地一声,几根手营粗细的木梁掉在了雷天风的面前。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只贝宋钦、胡岳带领着十几个人急步赶了过来。
刚才雷天风这第二线大家都已看见,不用问,也能大致清出是怎么回事。
宋姣姣急忙道:“爹,二位大师被固在了里头,还中了毒,可铁门打不开!”
宋钦急得一跺脚,道:“若是连天风都打不开,谁还能有什么办法……”
胡岳不紧不慢地道:“宋帮主不必着急,我倒是有个办法,不妨一试!”
“胡兄快讲!”
“在大雄宝殿的前面,有一对七尺粗细的铜缸,重二千七百斤,若是将铜缸搬来,以我众人之力撞击铁门,一定可以打开!”
雷天风冷笑道:“不错,用铜缸是可以撞开铁门,不过恐怕到时只能见到死人,铁门开不开又有何意义?”
胡岳微微一笑,道:“事情有可能是如此,可既然连雷大侠的‘阴阳玄气功”都无济于事,大家在这里干等着,不如去想想别的办法。”
宋钦点头道:“天风,胡先生说的有道理,咱们总得想想办法!”
雷天风道:“来帮主不必着急,我自有办法!”转首冲来姣姣道:“姣姣,你去打开铁门!”
宋姣姣一愣。
全场众人一惊。你雷天风自己都汀不开,却叫一个女子去打开铁门,这不明摆着要出出宋钦的丑!宋钦的脸色确实很不好看。
“姣姣,你去吧。”雷天风又说了一遍,语调平淡,却充满自信。
宋姣姣最善解人意,尤其是雷天风的话。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打算和道理,于是她点点头,走到铁门前,回头望望雷天风,那意思是: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雷天风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宋姣姣二话不说,挥起右掌,使足全力朝大铁门砸了过去!“砰!””
一声闷响。
奇迹出现了!在来姣姣的一击已大铁门仿佛是用沙子砌的,“哗”
地一声塌泄下来,宋嫉嫉面前小山似地堆起了一排二尺宽、一尺高的链状铁屑!姣姣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十三个少林弟子及众人从她身旁冲了过去,指出昏迷不省的了尚。了空和少林的四大弟子。
胡岳站立未动,冲霄天风微微一笑。
雷天风也冲他谈谈一笑。
宋钦喊道:“孟夕,伤赶快去安排几辆马车,把大师他们送回府里!”
一片混乱过后,宋钦才想起雷大风,四下环顾,哪里还有雪天风的影子。
雷天风已经走了,宋姣姣也不见了。
雷天风和宋姣姣走在洛阳的大街上。
他今天好开心,脸上不时浮出得意的微等。
宋姣姣道:“雷大哥,你笑什么?”
雷天风回头道:“你知道我在笑什么。”
“是在笑胡先生?”
“一半是”
“那另一半呢?”
“是在笑你。”
宋姣姣想了想,也忍不住“扑哧”一笑,自嘲道:“可也是,明天全洛阳就会传开,宋府出了个力劈千斤铁闸的宋姣姣!说不定明,过不了多久,中原武林里一些从不服输的莽汉们会找上门来,喊着要同我比力气哩!”
雷天风笑道:“这样岂不更好?有了你这个女罗刹,还有谁敢小看白凤帮?”
宋姣姣笑了笑道:“如果真有人找上门来,我就会说,要与我比武可以,不过你们必须先战胜一个人,就是雷天风!雷天风劈不开的千斤铁门,被我轻轻一掌就拍碎了!你们若是打不败他,最好还是离我来大力士远一点,免得一出手吓着你们!”
二人一阵开心的欢笑。
过了一会儿,宋姣姣又道:“雷大哥,我有一件事至今还是不大明白。
“你说吧。”
“当时你让我去击开铁门,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把握?万一个成,岂不……”
“不会有万一的。”
“可你并没亲手去试,怎么能确信铁门已经碎裂?”
“听声音。”
“听声音?”
“不错,当我击出第一掌时,铁门已发出了细微的断裂声,第二掌后,这种断裂声已遍布整个铁门,只是当时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别人注意的可能是屡榴上落下的瓦片和木梁,而我一心注意的却是每一掌庄铁门上产生的效果。如果当时胡岳在近前,我想他也会注意到这一点。”
宋姣姣沉吟片刻,道:“雷大哥,从这件事上我可以看出,你是真地要和胡先生作对。”
雷天风道:“胡岳这个人太姣猾,喜怒不形于色,我实在漠不透他。刚才他冲我微笑,可我不相信他心里不气!”
“你是想看他生气时的样子?”
“不错。”
“看见了又怎样?”
看见了我会舒服一点,一个人若总是一张笑脸,时间长了就让人觉得难受。听江月说,去年冬天,胡岳将她赶出来府,可江月看到的始终是他的一副笑脸。”
听他提起江月,宋姣姣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抬首问道:“雷大哥,听崔三叔的口气,大哥与江月姐马上就要成亲,可是真的。”姣姣望着雷天风,一双阵子清澈如水,昏光细腻但略带幽怨雷天风默默地看了她一眼。
姣姣嘴唇蠕动了两下,半晌道:“雷大哥,你……是不是有话不愿讲?”
雷天风沉吟片刻,望着姣姣道:“姣姣,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去年冬天在老爷岭,你我撞上了血魔武圣天,当时你对企说的那些话,我全懂,直到现在还记在我的脑子里。自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了你的心思。”
宋姣姣点了点头,一双清澈如泉的陈子泛出了晶莹的水花。
雷天风继续道:“你对我好,我雷天风会终生不忘。不过,我是一介武夫,随时都会死,因此我又不希望你和江月对我这样好,因为我还不起这笔债,死了都不会安心……”
宋姣姣用她那只白皙纤细的手一堵雷光风的嘴,柔声责道:“雷大哥,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吓唬我,我也不想听。”
雷天风轻轻摇了摇头,又道:“我何必要自己吓唬自己?姣姣,你还记得那天夜里我在雨中对你说的那些话吗?
我当时告诉了你我有一种预感,一种极为不样的预感,就在最近几天,我可能会出事……”
“我不信!分症妖道:“人的预感并不总是灵验的!如果大哥真有这种感觉,至多不过找个清静地方呆上几天,等划这种感觉消失了再回来……”
雷天风截口道:“有人一定要算计你的话,你就是躲到天边也无济于事。我现在要说的是,万一有这么一天,你和江月、云婷三人万万不可感情用事!无论对手是谁,你们都绝非对手!”
宋姣姣默默点头,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滑过她那苍白的脸颊,落在地上……
就在安国寺出事的当天,消息便传遍了洛阳,震动了云集此地准备参加关林比武夺印的中原武林各派。
少林派掌门了尚身负重伤!安国寺方文少亦和三位主持被少林派当场击毙!雷天风力劈千斤闸!这一个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又绝对令人刺激的消息倾刻间成了武林议论的热点,就连本城的平头百姓在饭后茶余也无不在议论此事。
万松白半躺半坐地靠在一张虎皮大椅上,不用说他自己感受如何,连外人看起来都觉得十分舒适。虎皮是他从关外‘特地带来的,手中的宜兴紫砂茶壶原是贡品,本是皇上赐给“洛阳王”徐天汇的,如今却姓了万。
万松白很会保养自己,生活上颇为讲究。只要花三分力能办到的事,他绝不会用三分半的力气。
他平时的形象使人很难将他与武林联系起来,不熟悉他的人会把他当作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商。万松白的确很富有,与中原任何一个富翁相比都不逊色,然而他的立身之本却不在于他的富有,而在于他的势力,在于他的“三尊”、“七豪”和“十二怪态”。
至于万松白本身的武功如何,知底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人,那就是他自己。在外人看来,这一点似乎并不重要,因为长白派的事情并不需要他事必躬亲,有“长白三尊”出面,再大的事也用不着他操心。
不过,此番来洛阳却有所不同,这里毕竟不是关外,地盘是人家的,正如俗话讲:“强龙难压地头蛇”。再者,万松白的主力仍在关外,而眼前的对手又绝非关外的对手可比,因此他必须格外小心才是。半个月前,自己因一时疏忽,着了胡岳这只老狐狸的道,至今见到来钦,都是哑手吃黄连,有口难吐,吃一堑,长一智,万松白自那以后,便一直按兵未动,他要看一看,等一等,等待时机的来临。
万松白端起茶壶,细细地品了一口香茗,格首看了看身旁的干女儿万花红,随后又瞅了瞅眼前的邵力杰和典刀,不紧不慢地道:“和尚杀和尚,这事听起来有些新鲜。力杰,你说说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邵力杰摇了摇头。
典刀道:“此事确实有些溪院。少林派身为武林第一大派,犯不着愿安国寺那几个和尚一般见识,倘若没有特殊的原由,此事绝对无法解释得通!”
万花红道:“据说,安国寺后佛堂一战中,只跑出来一个黄衣和尚。而了尚身负重伤,极可能与此人有关!”
万松白冷笑道:“红儿,这种话,你相信吗?”
“当然不信!”
“哦?说说看。”
“干爹,这不是明摆着的!”
“摆着什么?”
“干爹你想,就凭安国寺的那几个和尚,怎么可能伤得了少林掌门?况且当时在场的还有了空和少林派四大石子,这些人中随便拣出一个。便足可荡平安国寺!干爹,我说的对不对?”
万松内微微一笑,道:“‘错是不错,不过,此事可如何解释?”
红儿想了想道:“少林派这些年来,很少过问武林中的事,此番,少林派掌门人亲自率众赴安国寺,这里面肯定另有原因!”
典刀道:“小红,你在来府不是有条内线吗?那里有什么消息?”
女儿摇摇头,道:“少林寺此番行动,连宋钦都瞒着,你想他怎么会知道?”
万松白道:“红儿,使‘一指天禅’的那个人是何来历,你搞清楚了吗?”
“干爹,还没有。”
万松白沉吟片刻,又道:“我总觉得,安国寺发生的事,八成与这个人有关!”
典刀道:“可参与安国寺一事的,都是和尚啊!”
万松白微微一笑,道:“别忘了,前几天陈江月、杨思玉和那个叫云婷的丫头去闯望花搂,口口声声要找的人也是一个和尚!”
万花红眼睛一亮,道:“对呀!‘一指天禅’原本是少林派的不传绝技,那个人说不定与少材寺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我也是这么想。”万松白道:“少林源此番如此兴师动众去安国寺,绝非为了他人,而是为了本门的一件秘事,因此没有惊动任何其他人。”
“干爹,你是说少林寺去安国寺与那个使‘一指天弹’的人有关?”
“很可能!此人最近曾几次露头,我们在找他,其他人也一定在找他!从‘望花楼’来的消息那场瞒杀虽说是在昏暗中进行,可有人看见好斗中有一个人使出了‘一指天禅’的功夫,因此我想,陈江月要找的那个和尚就是此人!”
典刀道:“当家的,你是说这个和尚原本出自少林寺,所以才……”
“应该是这样!”万松白点点头:“否则,少林派不会这么大动干戈!”略停片刻,又道:“望花楼和安国寺发生的这两起事,都有雷天风出现,你们说……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典刀道:“这说明雷天风早就盯上了此人!”
万花红道:“可雷大风盯上此人,又是为的什么?”
万松白道:“当然是有关龙王印!至于他在望花楼为何放走那和尚,倒是有些令我不能理解。”说到这里,抬首看了看典刀,问道:“你与雷大风和那和尚交过手,依你看,雷大风若与他动手,结果会是怎样?”
典刀想了想,认真道:“若论功力,雷大风绝对在和尚之上,可那和尚使的是‘一指天禅’,而雷天风手上的功夫我并未见识过,因而很难作出判断。”
一旁的邵力杰冷笑一声,道:“典兄,依我看,那和尚在雷大风面前,绝对走不过十招!”
典刀一愣,道:“有这么太差距?!”
“也许还要大!”
万松白瞅了瞅邵力杰,他知道,邵力杰从来不会撒谎,他既出此言,一定另有原因,于是问道:“力杰,听你这口气,似乎与雷天风交过手?”
邵力杰默默点了点头。
众人皆是一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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