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血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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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智除顽敌武林平

北双闻言一怔,连忙沉下丹田之气,硬生生的把拔起的身形降回地面。

川枭连忙扭头望去。

只见十几丈外正射来一片黑压压的人海,显然是白嘉露带领着西北雨儿郎,以及各方豪

雄,一齐涌到。

不过眨眼功夫,他们已来到眼前。

只见这潭边的空地,全被这些方才还在打得酣热,不下六千余名的英雄好汉挤得满满,

几乎说是水泄不通,连只蚂蚁也会给踏死!

“小……哦,白姑娘。”北双本想亲密的呼唤白嘉露,但碍于众多的豪群在场,连忙改

换为白姑娘,微感奇讶的问道:“这里莫非有鬼?”

白嘉露很明显的已对武林各方豪雄门派解释原委,否则原本是水火为容,不同道上的人

马,怎么也不会同“挤”在一起,至少不会如此相安无事,显然白嘉露的解释已使双方获得

谅解;白嘉露站在北双身旁,面带紧张的说道:“是的,荷花上有剧毒,只要一上去,便会

中毒而死!”

话声一落,武林豪雄皆哗然,震怒黑门豹的卑鄙,纷纷怒目注视仍站在荷叶上的黑门豹,

黑门豹似是鬼计被揭穿,满脸骇惧。

“原来如此!”北双脸色微微一惊,幸好白嘉露早来一步,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北双

吁了一口气,忽又问道:“荷叶既有毒,黑门豹怎安然无恙?”

“他事先服下解药,当然不会中毒了。”白嘉露展齿说道,接着两腮含煞,冷冷转向黑

门豹发话道:“你还不下来受死?”

“启禀帮主!”

白嘉露话声落,忽有一名身淡素色大袍的虎目虬髯大汉,手扳金光闪闪的雁翎刀,朝白

嘉露抱拳恭声说道:“让属下捉拿司马护法,接受帮规处裁!”

“刑堂主……”白嘉露方说了一句……

“诸位豪雄,黑门豹是罪不容诛的罪魁,咱何必给他讲武林规矩?”川枭忽地扯天喉咙,

大声嚷着说道:“为被他屠死的英雄豪杰,咱何不一起把黑门豹震入潭里?替在天之灵的英

魂报仇!”

“对!对!对小人何用三字经?咱们亮出暗青子,叫黑门豹万穿而死!”武林豪雄首先

响应叫道。

“对!西北儿郎也对这无耻的叛徒万惩不贷!”西北雨也愤怒的叫着道。

北双见状,连忙拔起身形,射向半空中,射至十几丈高后,然后缓缓下降。

“各位豪雄,请听在下一言!”

北双降下的身形,却是出奇的缓慢,宛像一团飘浮不定的棉絮;这正是武林视为最难学

的“顿气轻功术”,只见杂众人群,立刻静寂下来,全场鸦雀无声,将近一万两千只睁得斗

大的瞳孔,射着深深惊异的眼光,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停下半空中的北双,包括黑门豹在内。

“诸位皆为武林万人所景仰的名门正派,维护正义由来以久;而西北雨今亦去邪归正,

依附白道,造福武林……”

北双的身形像一片落叶,随着秋风在空中缓缓飘荡,中气十足,凛然磅礴的语音,一字

一字的溜出他洁白的齿缝,传进武林诸雄的耳里:“江湖上将不再有厮杀,至少会安宁平静,

现只剩黑门豹罪魁一人,难道你们愿抛弃以往的正义荣衔,使用你们不屑而为的群殴手段?”

当话声完毕,北双也刚巧降下地面。

全场一片静寂,已没有方才的喧哗,显然北双的一席话,已打消众人群攻的念头。

北双微微运转一下气息,平复胸腔的翻波,向着黑门豹发话道:“黑门豹,你站出来吧,

本人与你一对一比划!”

黑门豹仍然轻盈的站在一片荷叶上,但脸上一片漠然之色,狂傲的说道:“姓北的,原

来他也不过如此,说话等于放屁,根本不当一回事儿!不是么?方才你自个说任是剑林刀山,

汤池火海,也要与你家大爷走一趟,现在却自食其言,算什么东西!”

话声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哗然,对黑门豹恬不知耻的挑战,震怒非常,身形蠢蠢欲动!

北双被黑门豹激得雄心万丈,大声说道:“说得是!在下向来言出必行,阁下莫要着急,

少爷与你玩便是!”

话音一落,又掀起一阵骚动。

川枭扯着北双的衣袖,急声叫道:“他妈的小子!你是不是疯了?”

白嘉露也着急的说道:“双哥,没有解药,你如何与他交手?”

北双转首朝川枭与白嘉露不在意的龇了一下牙,笑着说道:“放心,少爷自有妙计!”

说毕,取下肩后双剑,抽出剑鞘……

川枭与白嘉露看得一阵迷茫不解……

只见北双蹲下身子,把剑和套鞘分别绑在脚底,如此一来,金属之物便不会被荷叶的毒

物透过了!

“要得,小子,有你的!”川枭赞赏的击了一下北双的肩膀,北双此举,实在太出乎他

麻子的意料了。

白嘉露看得一阵心折,忽又想起的说道:“但双哥你没兵器!”

“这不是么?”

北双指了指的两支剑以及两支剑鞘说道,只见一只剑尖向前,一只剑尖向后,看来使人

有一种扑朔迷离之感。

众人见北双之状,不禁呆住了,有生以来,他们不曾见过此种迎敌的方式,包括黑门豹

在内。

就在众人惊讶之际,北双的身形,已像一道轻烟,电掣的飘向潭里。

“来来!黑门豹,当日出之时,便是你寿终正寝,向大地道别之际!”

北双非常轻盈的停在一朵荷叶上,荷叶一点波动也没有,看得众人一阵瞠目结舌,惊羡

不已;北双望了一下微显肚白的天际,怪异的撇了撇唇角,傲悍的睨着黑门豹,煞气重重的

说道:“少爷真为您老可惜,秋之朝阳,何其之美,你老却见不……”

“少废话!接你大爷一掌!”黑门豹不待北双说完,暴喝一声,双掌猛然一翻,倏地拍

出一股强风厉劲,凌厉非常的扫向北双!

北双似是料不到在此环境,黑门豹竟然不要命的推出掌,显然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心

头骤然大变,哪敢硬接黑门豹的掌劲?连忙运起丹田之气,陡然拔起身形,让过了黑门豹玉

石俱焚的一掌。

“哗啦!”

只见北双惊险万状,只差一毫的便要被击个正者,黑门豹卷出一掌,击在水面,喷起丈

把高的浪花,潭水陡然一阵急剧的波动,至少有一半以上的荷叶已告折断,沉入潭底。

北双停在另一片荷叶上,全身已被水花溅得湿淋,成了一个落汤鸡,北双心头委实惊骇

万端,他万想不到黑门豹想拉自己“下水!”很明显的,黑门豹见大势已去,反正一死,不

是么?纵算能打败北双,也不可能打败白嘉露,以及六千只的“对手”,所以开头便打出一

掌,把那半潭的荷叶劈得干净,打算把全部的荷叶扫个精光,与北双同归于尽,黑门豹此种

心机,实是阴险到家!

岸上的白嘉露见状,芳心大骇,连忙大叫道:“双哥!回来!”

但太慢了!

黑门豹根本不让北双脑中有第二个思维在转动,就在北双方降落在荷面上的一刹那,身

形已快得令人眨不过眼来,宛似鬼魅幽魂般射向北双!

北双的脸色骤然大变,只觉眼前人影一晃,黑门豹已窜到他胸前,北双想出手已是太迟,

纵算有这时间让他出手,但黑门豹已心存破斧沉舟,那么北双同样会坠落水里,而沉入潭底!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北双便要被黑门豹扑上正着——

“哇——”

“哼!”两只人影骤黏在一块,并且陡然向上窜起九丈来高,一声悠长的厉嚎以及一声

简短的闷哼,划破寂静的黎明!

岸上的白嘉露只见在黑门豹刚撞上北双的一刹那间,北双似是孤注一掷,不顾一切的射

起身形。

白嘉露清楚的看到,黑门豹的十指,深深扣入北双两肩,冒出十道殷红的鲜血,但黑门

豹也因如此身形被北双一起带上空中,北双似是痛苦万分,显然两臂已不能动弹,无法向黑

门豹袭击,而黑门豹也十指如鹰爪的紧扣着北双,似乎想把北双一同掉入潭底,然而北双可

不这么想,当北双的身形方拔起两丈来高之时,脚下猛地一旋,恶毒的把两柄剑尖削向黑门

豹的两足!

但闻惨嚎一声,黑门豹的自脚踝处被北双脚底下的双剑削去!

但黑门豹仍是抓着北双不放,在七丈高时,竟然张口咬向北双的颈项!

北双惊觉的仰头闪避,非常惊险的躲过黑门豹在武林史上独创一格的“口招”。

当跃至九丈的时候,黑门豹已感不行,两手一松,带着凄厉的嗥叫,坠入潭中!

黑门豹的掉落,掀起一片浪花,以及殷红的血花,只见浪花平息之时,水面已淹没他的

颈顶;只见水里咕咕的冒起几个水泡,随即消失,只留下一片红得刺眼的鲜红,染得潭水一

片通红。

乍看之下,黑门豹坠入潭底似是太“不中用”了,事实上,只要稍明底细的人,便知脚

踝处乃人体的主要神经之一,任何人要在该处吃上一剑,必定昏死无疑,而黑门豹竟还能张

口“噬”北双,不能不说他的武功已到炉火纯青之地,而令人骇异了!

却说北双,只见他似是因受创而致使轻功大大打了折扣,只跃了九丈,十丈不到,便告

劲气不继,身形陡然急沉!

北双心中暗叫一声完了!两肩的刺痛,使他无法运气使出“顿气轻功术”,把身子下降

之势减缓,眼看北双也要步黑门豹之后尘,沉死潭底!

说时太慢,那时太快!就在千钧一发,生死一线间,白嘉露陡然娇喝一声,纤美的娇躯

如一道急掠的流星,众人只觉红影一闪,白嘉露已令人不敢相信的抱住北双急落的身子!然

而危险仍然没有过去,白嘉露虽然抱住北双的身子!但荷叶上有剧毒,白嘉露显然是要停在

荷面上的,那么,这是死路一条!

众人真是紧张极了,至少每人的心已提到口腔!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白嘉露和北双竟然好端端的停在一朵荷叶上。

原来是白嘉露两脚踏住北双足下突出的剑尖与剑套,北双受了白嘉露的扶助,所以可以

安然无恙的停在荷叶上,而白嘉露也因北双的双剑,而致使没有沾上荷叶上的剧毒。

当然,看起来,像是吹嘘那么容易,但岸边上的六千多名武林豪杰,包括川枭与七大门

派的掌门人,他们知道他们“死定”的危机,平安度过,当然六千多名豪雄里头,或许有顶

尖的轻功,深宏的内功,以及机敏头脑的人,但最起码潭上哪朵荷花是安全的?便无人知道

了!除了麻子川枭与凉山派掌门人千手百脚洪平。

只见白嘉露紧紧搂着北双,惊险万伏的立在一朵弱不禁风的荷叶上,委实令人要捏一把

惊汗!

白嘉露微微喘了一下息,只见她已累得香汗淋淋,但她不敢稍稍停留,紧紧接着运起丹

田纯清真气,娇嘿一声,挟搂着北双,射出岸上,危险才告解除。

“老天!”

北双不知是“吓”坏了,还是肩上的疼痛,一到岸上,朝川枭叫了一声,便无力的躺在

白嘉露的怀里。

这时,东方的山头,已升起一朵光芒万丈,象征着朝气蓬勃,欣欣向荣的朝阳。

本是动荡不安,杀伐弥浮的武林,骤地回复昔前的安宁平静。

西北雨,这曾搞得江湖上天翻地覆,风风雨雨的西北雨,公开宴请武林白道上的各路豪

杰,表示弃邪归正,扶持正义;白嘉露因为西北雨在人们的心中是“黑帮”,特地把帮名改

为“白阳帮”,其意是说从前的西北雨已不复存在,而以象征光明正义的白阳帮,表示她今

后对武林的宗旨与方针。

武林豪杰虽曾受西北雨的蹂躏,并且痛恶非常,但他们已知道为非作歹,*纵西北雨的

实仅黑门豹司马长雄一人,而黑门豹也已丧命,当然,有不少受过西北雨不少苦头的人,仍

然仇视白嘉露,但白嘉露已表示革心洗面,去恶向善,也就作罢;事实上,纵使白嘉露仍保

持一贯作风,与武林对敌,说实在话,武林群雄能否摧毁西北雨还是一个大问题。不是么?

大坪地之战,如不是北双与白嘉露及时阻止,最后之胜负,实难断言,本来武林群雄是寄望

北双能与他们站在一起,但事实证明北双与白嘉露已言归于好,想借助北双已无可能,如此

一来,原来一个白嘉露便够令人头痛,何况再加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血煞星?所以在这不可言

喻的微妙关系下,武林豪雄表示出“宽大心胸”,坦然接纳白嘉露对武林的道歉。

于是,白嘉露已不是人们心中的“臭婊子”,反而成了武林中的英雄,武林人物还特地

送给她一个雅号——白阳仙子。并且她领导的白阳帮,逐渐为武林黑白两道共同推崇。

当然,北双的名气也由此变得更大,响彻云霄,传遍每个角落,简直达至妇孺皆知的地

步!

武林总算平静下来了,然而北双的奔波浪荡还不能停止。他必须找出连杀他两个女人的

凶手,他必须找到龙角草、皋叶以及仙芝三种药草,以挽回为他而奄奄一息的单桂珠。

于是,他和他的老搭挡麻子川枭再度浪荡江湖。

北双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厉尽“千辛万苦”之劲,才“摆脱”白嘉露和祈青青;

当然,此里的摆脱并非所谓的“遗弃”,北双只是认为白嘉露已怀有身孕,而祈青青又有

“间歇症”,不愿她们跟随自己在江湖上受奔波之苦。

祈青青和白嘉露说什么也要随北双行走江湖,她们有一个最好的理由——替她们的父亲

祈归报仇,坚持不让北双“摆脱”她们,北双说好说歹,至少三寸莲舌几乎要说烂了,仍是

得不到她们的“许可”,最令北双无言以对的是,祈青青与白嘉露还搬出“杀手锏”的理由:

为她们的姊姊赖宛英。

最后还是麻子川枭出来“压阵”,一声大吼,才把她们“吓”得噤若寒蝉。

如此才让北双“勉强”的“溜”出旗山。

北双与川枭上路之后,本想取道勾岛,找乌拐手温碧光算账;祈归是他的“泰山”,被

乌拐手杀害,北双为人之“婿”,势必寻仇乌拐手,以尽“婿职”,再说他也要向乌拐手索

取“回魂丹”,以治祈青青的“间歇症”,尽到“为夫之职”;但他心中惦念着冷面黑煞严

梦柔,无可讳言的,如果爱可以测出深浅的话,那么北双是最爱她了,当然死去的赖宛英不

算在内;而且他必须从严梦柔那里才可以知道救单桂珠的药草生长在哪里,所以与川枭转身

东海出发。

北双此去,也算是向严梦柔“正式求婚”,本想张罗聘礼,但遥远的路上,总是不方便,

所以带着白嘉露给他的一箱珠宝,聊代聘礼,而这箱珍贵的珍宝价值无以计数,绝不下于一

般权贵的王公弟子所送出的聘礼。事实上,川枭与北双乃武林中人,通常武林人物最漠视俗

礼不过了,北双这样做,无非是想博取“准丈母娘”的欢心。

“小子,再过去一点,咱们必须渡船了。”

川枭曾到过严梦柔的家,所以北双与他并不需要费很长的日程,便来到东海,川枭仍是

那副老样子,身上“遮”着比叫化子还要槽的“破衣烂裤”,与北双银光闪闪的丝绸劲装,

成了何止十万八千里的对比,不知底细的人,一定奇怪他俩怎会“黏”在一起?川枭搔着蓬

如乱草的头发,露出两支又黄又黑的大板牙,吐着铜锣的嗓音说道:“约莫两炷香的时间,

便可以到达一个小岛,那里便是小柔的家了。”

北双神风俊采的策着马僵,朝川枭笑着说道:“麻子,少爷真恨不得马上能见到小柔!”

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何以会显得紧张?他的脑海里漾着严梦柔的娇美倩影,他仿佛闻到

了严梦柔身上的幽香气息。

川枭见北双那副猴急相,咧着大嘴,笑声问道:“格老子,你他妈的急个啥。”

北双朝他嗤的一下,笑着回道:“少爷不与你麻子斗嘴!”

脑里正想着川枭曾为他讲述严梦柔的家:他知道那里是一个海岛,虽然不能说是美如仙

境的蓬莱仙岛了,但可以说风光优美之与中原景色炯然不同,独出一格的美丽之岛。

须臾,他们已到了渡船的渡口。

只见眼前一片汪洋大海汹涌波浪,在蒙蒙的浪花里,隐约的可以看到一个小岛屹立当中;

海岸边停着十几艘小船,显然那便是与岛沟通的交通工具。

“小北,今天怎这样少人渡船?”川枭拿下挂在肩后玉尺上的酒葫芦,仰了一口,环眼

望了一下冷清清的船只,奇怪的说道。

“说不定今天风浪大了一点,船夫不敢渡过去。”

北双也感奇怪,只见十几条船平稳的靠在岸边,好像今天船夫们不做生意似的,大感迷

惑的望向川枭说道:“老官,你瞧,那边船夫尽坐在船上瞪人,怎不招呼人?似乎今天他们

不干活!”

“咱上前去问问。”川枭把葫芦挂回肩后,说了一声,策马前去。

北双也抖动僵绳,跟上前去……

只见十只船的船夫聚在一条船上,当中放着一个缺了一角的大碗,还有三粒六角形的骰

子,显然他们正在赌钱,见北双与川枭才停下的。

当北双和川枭走近的时候,一名面色苍黄,身裁有如船橹细瘦的船夫,向他们发话问道:

“你们像是外地人,是不是要渡船?”

“是的,我们要到岛上去。”北双点头说道:“你们今天干不干活?”

船夫笑着摇着回道:“对不起,我们的船已被人包下来了。”

北双和川枭不禁愣了一愣,北双不解的问道:“但你们的船却闲着呀?”

“对不起,我们今天不载客!”船夫似是显得不耐烦,冷冷说了一句,便又在掷投骰子,

继续他们的“通吃”。

“他妈的,大爷银子给你,你敢不载客!”川枭不禁大为恼火,怒骂了一声,拔起身形,

一把揪住那名船夫,凶巴巴的说道:“你是不要钱不要命,还是要钱要命?”

十几名船夫一见川枭有如狰狞恶鬼的凶相,脸都吓着了,齐跪在船板上,惶声说道:

“大爷,饶命!”

“老官,别这样!”北双见状,连忙跳在船上,挪开川枭的手,向直发抖的船夫问道:

“是谁包你们的船?”

“是我!”忽然背后一声冷音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