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伍穷正要低声下气,向苦来由乞求救治公主毒病之际,门外吹来一阵清风,芬芳怡人,直教人魂迷神荡,醉入其中。
三人视线不禁移向大门进处,只见绿纱瓢曳、身段玲珑的一位十八佳人,蛇腰舞动,摇风摆柳地姗姗进来。
薄薄衣纱却紧紧包裹着浮凸夸张身形,双峰高耸、纤腰只堪盈握,美臂丰满。更要命的是朱唇皓齿,粉嫩肌肤,配上秀眉刀弯,一动便是千种媚艳风情,虽是庸脂俗粉,但已足够教人春心勃动。
突传来阵阵线布撕裂之声,小白、伍穷随声望去,那可恶的道医,竟禁不住春情催策,那话儿兀自隆起挺硬,一小凸物于下胯裤中展现。小物主人却醉人色迷,竟全然不觉,待进来娇娃掩脸讪笑,道医才惊觉尴尬,胡乱抓个碟子挡在前面便算。
好个爱玩弄人的苦来由,原来是十足色鬼,只是一般媚俗艳色便已控制不了,急色真比当日饿慌了的神相风不惑更甚百倍啊!
“小姐是来求医么?放心好了,本道爷本着悬壶济世,医者父母心,必全力以赴,医药不收分文,只求玉人康健,永艳照人间,色相不衰殁。是急病、内腑伤痛还是患上奇难杂症?来来!快让我先为你把脉,先坐、先坐。”苦来由急忙让坐佳人,毕恭毕敬的温文百雅,态度与刚才有云泥之别。
小白、伍穷面面相观,被吓得呆若木鸡、不能言语,只相对摇头叹气。
小白叹道:“好一条“道淫虫”啊!”
伍穷笑道:“犹幸小小“道淫虫”还有急色弱点,否则他破裂裤头而出,便不堪设想了,哈……”
说是把脉,道淫虫却只是不停抚摸玉人香臂,不停的上下流连,双目盯着微露酥胸,竟不移动视线半分,更甚是口角不期然流出唾沬,他妈的见鬼了!
“唉唷!好痛哩!”媚女子按着夸张酥胸痛叫,话声虽不娇俏,略嫌低沉沙哑,却仍令道淫虫如遭电殛,全身打冷颤。
“胸病,好极,痛得好,必定、必须要本道医来检视清楚,包管美人儿立即痊愈,医这部位本道爷经验最是丰富哩!”
老实不客气的苦来由,双手便把按胸之艳娇双手撑开,凝视着高耸乳房,脸红耳热,早已入迷醉死。
娇娃嗲声道:“那……该如何检视伤痛啊?这部位……可有点儿不大方便哩。”
道淫虫已色迷心窍,又哪里听得入耳,敷衍地道:“不能讳疾忌医的,先要彻底检查!”说罢,便把头儿直压向前,脸儿紧贴酥胸心房处,一派陶醉之色,唾沬就滴在娇娃薄纱上,当真色胆包天。
“好暖、好暖,柔软如绵,好乳房、好乳房!”偷香时绝不手软,头儿不所在酥胸上左摇右摆,肆意享受,简直荒谬得过分。
“可惜,还是不能彻底,只测知一些皮毛,但相信是大病一定错不了,最好还是立即治哩,来来来,让本道医作点牺牲,以药舌来直接探测病情、病源,一舔乳房便能凭味详细得知一切,事不直迟,待本道医先送走两位客人,立即为小姐解衣舔胸,测病救治,迟则可能有便呀!”道淫虫心急如焚,立时往小白处逐客以去。
“不……先等一等哩。其实我的重病不在胸前,而是在……在下体啊!”尴尬的话语一说毕,便满脸通红,羞人答答的低下头来。
下体,哗!乖乖不得了,道淫虫的小虫儿竟夸张得在跳动,唾沬如雨滴下,贪色丑态吓人得很,眼睛直望向娇娃下体,便呆住不愿移动半分,金睛火眼直望。
“道医先看个究竟吧!”说时迟那时快,娇娃快手脱去衣衫,解开行头,挺身而前,任由道淫虫察视下体,豪放得直在令人咋舌。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道医竟立时耳脸而去,哇的一声便呕吐大作,不停的呕出肚里东西,更是脸如死白,气喘如牛,究竟是甚么现于跟前,致使淫虫变了呕虫。
“我不依啊,道医说过定要为我治好怪病的啊!”娇娃发起娇嗔来,竟就贴身拥抱着苦来由,全身不停扭动,缠绵顶透。
已呕吐大作的苦来由,立时不停打其冷颤,鸡皮疙瘩,牙门急动,呕完再呕,体内黄胆水也呕了出来,比受极刑更是凄苦,可怜得令小白、伍穷也不得不出手相救。
小白不明所以道:“看到甚么顽疾,教医术妙如仙神的道爷失性痴疯啊?”
苦来由艰辛地一字又一字吐出道:“这……家伙……有……那话儿……的……是男……
人……是男妖……怪……假凤乱雌雄啊!”说完又是一阵呕吐,呕得已全身酸软。
小白也怕苦来由真的会呕死当场,便把他拉扶过来,终于脱离了“娇娃”拥抱,道医也就停止呕吐。
娇娃眼眶台泪道:“奴家虽然天生男儿,偏却有女儿外貌,嫁又难,娶亦不得,只求道医为我切掉那短小东西,让我好好当个十全美女,那便功德无量了。”
娇娃上前一步,立刻吓得苦来由急退走避至小白身后,怕得要命。
小白笑道:“对啊!医者父母心嘛,道医快来行善吧!”
小白刻意诈作拉拖苦来由向前走,活像武功全失、没半点内力的苦来由,只懂苦苦哀求,竟真的怕得要死,全身发毛,更险些流下男儿泪。
“不要啊,我会呕死的,我最怕便是不男不女的妖人,求求你小白老弟,救我,别要我再亲近她啊!”苦来由死拥着小白,躲在背后,不停大吵大嚷。
“要是助你摆脱这次险境,阁下可否答应为我医治一个人哩?”小白要胁问道。
苦来由立即答道:“没问题,我立即起誓,救一百次又如何,一言为定,救我、救我啊!”
小白与伍穷齐声仰天狂笑,想不到天大难题如此容易便迎刃而解,世事往往出人意表,两人也不得不叹句天意也,公主有救了。
要赶走娇娃又有何难,小白完成后便立即引苦来由回家,要他为梦香把脉治病。只是,道淫虫甫步出馆子,又碰上令他更入迷、更陶醉,爱得死心塌地的女子,她的名字是十两。
“看啊!此妞儿的奶奶真大,我还闻到一阵阵香昧,好诱惑啊,十两的奶奶一定又软又甜,美妙不得了。”
回家途中,便一直被类似的形容字眼包围狂轰,道医愈说愈离谱、愈夸张,简直是在精神上非礼十两,先前的教训便已忘记得一乾二净,不留痕迹。
伍穷几已忍受不了他说十两说个不停,难堪又烦躁,要不是小白及时转身,阻止冲动的伍穷,可能已展开浴血战了。
身为天下五大高手之一,道医苦来由非但全没半点庄重感上,而且近乎行为荒诞,生性狂妄怪异。在他身上,确直难以找到半点绝世高手该有的英雄气概。但小白却真切的感受到,此人与自己拥有相同性子,都能快乐地活在武林里,完全潇洒自我,不被世俗拘束,是真正开心快活人。
不停的嘻皮笑脸、胡言乱语,直至见到武林上,最艳绝色第一的耶律梦香公主,苦来由立时态度剧变,一切笑脸在剎那间便消失无形。
“暖水一盆,木头一块,石头一块,快!”神情凝重的苦来由说出所需后,便伸出五指为公主把脉,小白现在才看清楚?道医的十指竟比平常人多生长一节,共四节之长,更且色泽光亮,甫运功探脉,阵阵浓烈药味便从指尖散发,芳香溢室,倒也奇诡。
十两择来一盆暖水和木头、石块,已全神治病的苦来由,对十两竟一反常态视而未见,眼眸里充满疑惑,只捧起水从公主头顶天灵处缓缓倒下?让她全身湿透,才于身后按背挺掌,内力源源输入其体。
道医刻意只抬起公主左手,斜斜而下,内力逼得梦香全身发烫,一道热炙劲力急动四窜,急奔五脏百穴,便汇聚左手“阳谷穴”,吐劲疾射,先前渗入梦香体内的暖水,便如水箭射落入盘,不同的,是全皆化作乌黑腥臭,嗅者欲呕。
苦来由把大半截木头轻轻浸于毒水里,再拿起来径轻摸一把,坚硬木头顿化作飞灰粉末,飘扬四散。
小白等惊讶之际,道医再把石头浸入毒水中,虽未致同样灰化,但石块表面也立时出现无数洞孔,显见毒水腐蚀之力异常强烈。
眉头深锁的苦来由,在茅舍内不停踱步,苦苦思量解毒之法,好一阵子才长叹一声道:“公主沉醉于“舞夷族”毒学中打滚,该当知悉其中凶捡,毒性烈化潜藏五脏,内力终有一天遏止不了,毒害毁脑,失性迷入茫然,变作“毒狂”,从此永不翻身,比死更苦啊!”
梦香幽幽笑道:“先道谢苦大夫为妾身医治顽疾,梦香当然得知毒学中至此境界之苦,但世事往往又岂能任我掌握,当我肩负救国救民的大重任前,一己性命又何足道哉!”
苦来由愕然道:“如此疯狂毒力,天下间又有哪些高手能敌?此人必然是不世奇才,武功高绝难测啊!”
梦香道:“要杀天下间五大高手之一的神兵急急--余律令,梦香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纵使同归于尽也要手刃仇人。”
余--律--令!震撼江湖的名字,凭借创造神兵武器,不断纳徒传授新招怪技,组成不可小观势力的余律令,小白对他有着谜一样的疑惑。
梦香叹道:“可惜,始终还是杀不了他。看来单凭提升毒力与余律令决战,就只有变成“毒狂”才有取胜把握,唉!可惜“毒狂”本性迷失,难以自控,又是徒然!”
小白待二人停住话了才问道:“要治好公主顽疾,有何良方妙药啊?”
苦来由道:“依脉象显示,毒性已不断扩散,医得了心,又难料理肝、脾,治好肺毒,肾毒又控制不了,五方四散,不出一百天,毒性便能毁尽一切心性,全身都是剧毒,便成“毒狂”,沾上谁,谁便一命呜呼毒死。算是大罗神仙再世,也绝对不能医好毒病。
唯一方法,便是“万寿无疆”。”
小白急忙道:“是在“死荫幽谷”里的“万寿无疆”!”
苦来由点头道:“对,“万朝”的圣物“万寿无疆”能保永恒不死,长生不老,虽是传说,但此物乃神药也,以此为药引,便可制成化毒灵药,尽驱毒性活治病。”
小白昂然道:““万寿无疆”!五天后便是毒雾散尽之时,我小白必定闯进“荫幽谷”,夺得“万寿无疆”回来。”
苦来由失笑道:“哈……小白老弟,阁下当然是了不起的风云人物,但你也太小观其它一心夺宝的对手了。”
一个箭步,苦来由竟突提腿如浪,疾卷向小白,急劲腿浪把小白绞缠,退之不得,小白只好挥拳对轰,一眨眼间便拒挡了三十七腿,连退五步之余,胸口仍留有挡不了的第三十八腿腿印,地上也被腿劲压轰得凹陷裂开了。
苦来由收招笑道:“凭你武学修为,史认屁、老太爷、胡说八、胡说道、刘、关、张三兄弟等是足以一斗的,但请别忘记,此行最大敌人,是与本道医齐名的杀人狂魔--
病魔,单是他旗下两大弟子,恐怕小白老弟已叫苦连天了,要夺宝还要力敌无数天险,绝非想象中轻而易举啊!哈……”
小白也不回话,但挺身急进,竟又反过来攻向苦来由,只腿翻飞,又是同一式的腿浪,恶浪直取苦来由,道医愕然之际,没有拒挡迎上,只是闪入浪腿之中,左闪右缩,怪模怪样的,总在腿浪力弱浪顶中座下身子化解,但招式虽破,面色却是难看之极。
小白收招,无功而还,但苦来由却是呆呆的不大能接受先前所见。
苦来由道:“终于见识到昔年盗圣前辈的“盗武”精粹了,由小白老弟融会出招,简直惊天动世,想不到我的招式没半点瑕疵,却仍有遗漏,小白奇才真超凡,果然是一代天资,佩服,佩服。”
要教五大绝世高手中的道医苦来由衷心佩服,小白当然是把偷来的腿招演绎发挥得更淋漓尽致了,但伍穷看在眼里,却绝对看不出小白的腿招与先前所见有何分别,一头雾水中,惑然未明。
苦来由笑道:“伍穷老弟,别胡思乱想了,看看小白的收招坐马姿势,便一清二楚了吧,在攻杀出招上,咱们都一式一样,但小白竟改良了收招后的姿势,坐马待敌,留有后着。浪腿勇往直前之余,又防敌人破招后偷良。本道爷攻招十全十美,却忽略了可能遇上更强敌人而欠缺固守,小白便是补了此遗漏处。”
苦来由耐心解说后,伍穷终于明白通透,也不得不佩服小白武学修为之完美。
“要闯“死荫幽谷”,险阻强敌实在太多,若小白老弟决心上路,只有与本道医联成一线,加上伍穷、十两协助,凭此等实力,或许还可跟其它对手旗鼓相当。”苦来由单刀直入,相邀小白等一同寻宝。
小白道:“原来道医也有意闯谷夺宝。”
苦来由道:“其它宝物对本道爷没半点吸引,我只是要拿取一点儿“万寿无疆”作为药引研究,它的长生不死奇力,委实太过神奇,本道爷曾答允师父,在有生之年必闯人谷探查出内里谜因。要是能解出“万寿无疆”神药之谜,天下间不少奇病绝症,也就能医治了。”
苦来由始终是一介医者,当然关心灵药现世,凭它能治百病,自是兴奋不已,对他来说,甚么神兵宝剑、金银财帛,可绝对及不上灵药的魅力。
小白笑道:“好,咱们各有所需,便结为联阵,一闯“死荫幽谷”!”
苦来由高兴之余,眼角斜视十两大胸脯上,又是色迷迷的嘴舌大动,伍穷看在眼里,恨不得骂他祖宗十八代,却忍住气走上来挡在十两身前,把苦来由视线完全阻住,反气得苦来由头顶生烟。
正午时分,睡在床上的耶律梦香被阵阵怪声惊醒,怎么会有断断续续的婴孩啼哭声,彷佛就在不远处。
公主披衣落床,甫出底房,便见小白所造之婴儿床上,竟有一初生男婴呱呱啼哭,梦香惊愕之际,连忙抱在怀里呵护,说也奇怪,小婴孩给暖意抱拥,便立时收敛哭声,并且对公主露出纯真得惹人疼爱的笑容。
梦香用手指头抚摸婴孩面颊道:“好乖乖,是谁把你丢弃的啊?哭得如此伤心,是否要吃奶呢?”
“快啊!快啊!”一仆一碌走进屋里的快七岁足的朱小小,拉拖着一个猪头猪相的大婶冲入屋内,气冲冲的满头大汗。
“奶娘啊,就把乖乖交抬你好了,怕怕啊!”原来是朱小小带来奶娘给婴孩喂食,梦香把怀中可爱的婴儿交给奶娘,蹲下来对着朱小小道:“朱小小大爷,怎么家中多了个初生婴儿呢?究竟是谁经手的?”
“当然是我朱小小经手。”把手指头指着耳子的朱小小一派自豪,却把问者弄得糊胡涂涂也不知所谓。
公主失笑道:“小小大爷,凭你七岁娃儿也能生下小婴孩么了岂非天下奇闻,能人所不能?”
“不……当然不是我生下的啊!是我朱小小经手从五十里外的“天神庙”讨得回来的,那里的孤婴很多,人家爹娘被山贼杀了,朋友们或好心人便送上神庙,只求能生存下去便是功德无量。那住持见我求得恳切,又绝非奸徒,便把一个刚送来七天的初生婴儿交我抱走,一路上这小子还尿得我衣衫尽湿,又啼又叫,真烦人啊!”
原来竟是朱小小的杰作,委实教公主诧异。
“小小大爷啊!你如此年纪便想当爹爹了么?真古怪离奇,是不是小白的主意啊?”
此等行径又岂能瞒骗智谋高绝的耶律梦香,朱小小立时哑言失声。
“嗯……公主,婴孩怪可怜哩,他已认定你是娘亲了,千万别又拋弃他啊!”奶娘喂完奶后,朱小小便把婴儿交给公主,注他窝在公主的臂弯里酣睡。
看着可爱的他无忧无虑地熟睡,纯真得令人市醉,公主忍不住吻了他像苹果般的两颊,软滑肌市微暖芳香,小小婴孩五官秀气端正,如扇子的长睫毛下隐藏着一只会说话的眼睛,最有趣还是肥胖的十指,白里透红,委实趣致。
公主醉于婴孩可爱之余,小白已从外步入茅舍,手里尽是婴孩童服,一大堆式式俱全,看得公主立时失笑。
“又是你的古怪主意?”梦香笑着对小白说。
“来回“死荫幽谷”寻行的一百天,没有了我陪伴梦香公主,总要有个份量不比我差的他,来代替才成啊!我跟朱小小一同抱他回来的,小乖乖哭得好厉害,但说也奇怪,他倒却与你真的有缘,在你怀中倒头便睡,该吻他一下啊!”小白吻在婴孩脸上,竟立时惹得婴孩呱呱啼喊,哭个不停。
小白吓得呆了,幸而有公主呵护,不消一会儿,婴孩又乖乖入睡,小白再也不敢打扰,说话也尽量把声调放得低低的。
朱小小、奶娘当场失笑,小白终于遇上他生平最大的克星了。
怀里的小孤娃,生命每天渐渐成长,散发出强烈的生命力,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憧憬;反观公主一天又一天的接近死亡,生命渐次黯淡无光,对未来只有痛苦与恐惧。无疑此婴孩所拥有的正是公主所缺的,他的出现将可使公主对生命有新的追求,能坚强地活下去。
“放心吧!小白,梦香不会轻易倒下来的,待你夺宝回来,治好我的毒病,婴孩已快学会爬行翻身了,再过一些日子,梦香会教他唤叫爹爹、娘亲的了。”公主笑道。
小白吻向公主俏脸道:“也许上天使是教咱们该得的孩子投胎此婴身上,为梦香公主每天带来欲笑。来吧!咱们先为他取个名字。”
公主笑道:“婴孩当然跟你姓笑了。”
小白道:“是咱们梦寐以求的孩子,又是梦香的孩子,那便叫“梦儿”吧!”
公主笑道:“笑梦儿!”
小白道:“对啊,笑梦儿便是咱们的乖孩子!”
“笑梦儿又尿尿了啊!”朱小小指着湿了一大片的白布,啥哈大笑起来。顿然满屋都是欢乐笑声,笑梦儿确实为小白、公主带来最真切、也最需要的欢乐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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