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剑气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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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往事一波三折,奇又奇

黄秋尘问道:“那个人是谁?”

金笛书生郭风烟,叹道:“那人就是家父郭九……”

金笛书生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海棠红平生最痛恨的一件事,便是家父离弃了她,所以当她巧遇到家父的时候,立刻尾随追踪家父,就在大雪山上,她扮演成一个迷了路的妇女,跟家父见面当时家父见是海棠红,内心又惊又喜。原来家父虽然生性孤情寡欲,志在傲啸云烟,远避人间烟尘,但他对于海棠红,不知是前世孽缘使然,抑或怎样?自从他离开海棠红之后,伊人情影,不时萦绕在他脑海,心坎里,当时家父离开海棠红的第二年,曾经回来找寻她,但那时海棠红已经流浪江湖,所以十年来家父遍寻她不着……。”

黄秋尘悲恸的叹息了一声,说道:“那么郭九大侠遇着海棠红时,大概不知她已嫁了人吧!”金笛书生沉痛的说道:家父当时若知海棠红是半夜娘子,抑或知她另外嫁人,他老人家也不会铸错人间,含怨千古……。

就在大雪山的相遇,家父和海棠红结合了,他们就避居在大雪山的郭九仙居,本来海棠红若真心相爱家父,两人结合之事,白头偕老也不会为人所知。

无奈海棠红的骨头,已经变成了一个淫妇,她已习成了邪派的‘素女摄阳术’……”

柳雁红这时然开了口说道:“‘素女棋阳术’乃是本门‘素女经’上的奇学,海棠红如何学了这种奇技?”

金笛书生星眸微然掠扫了柳雁红一眼,道:“不错这种武功是出在大红花门中,但你们是何知道毒面骷髅钟楼的出身派别,就是红花门的第七代传徒?”

高云岳轻啊了一声,道:“柳师妹,你何记得师父在世之时,曾经说过本门有位天禀奇佳的前辈,因为他心术不正而被妪逐出门墙……今日想来,这位本门的前辈,定然是毒面骷髅钟楼了。”

金笛书生郭风烟,继续说道“海棠红的‘素女摄阳术’,当然是从钟楼处偷学而得,唉……”

本来以家父那种超人的功力,机智,定能很快的察觉海棠红的底骨子。无奈海棠红是存心惨害家父,所以在头一年里,她并没有动用‘素女摄阳术’摄取家父精阳,而且海棠红也为家父生了一个儿子……”

众人听到此处,心内都知道海棠红所生的儿子,就是眼前的金笛书生郭风烟。他们都不愿明知故问的再伤郭风烟的心。

金笛书生郭风烟长吁了一口气,又接道:“海棠红虽然和家父生了一个儿子,但她并非要做个贤妻良母,而是要以这儿子,博取家父的信任,骗取家父独步天下的武功……。

终于,在第三年的冬天,海棠红抛弃了儿子,离开了家父。”袁丽姬问道:“后来海棠红去了那里?”

金笛书生郭风烟道:“家父在二年里,被海棠红运用‘素女摄阳术’已然损伤了精神元气,而且中了海棠红的慢性‘素女毒* ’全身生出烂疮。

那时候,他老人家眼见海棠红狠心离去,几乎成疯狂,凭良心讲,家父那时是深爱着她,而且是爱到没有她不能生存之地步……”

金笛书生郭风烟痛苦的呻吟了几声,又道:“你们想:那时候家父一个身罹残伤,而且精神恍惚的男子,带领一个三岁的孩子,在冰天雪地的大雪山是如何生存下去的?最可怜的就是那个被母亲遗弃的孩子,他遭受饥饿、寒冻、孤单的痛苦,本来这个孩子是无法生存下去的……但天不绝人之路,就在寒冬过后的春天,大雪山来了一个家父和孩子的救星……。”

黄秋尘急着问道:“那救星是谁?”

(* 注:素女毒,即今日的性病、梅毒之类)金笛书生道:“他便是率领天下群雄追踪半夜娘子的元空禅师。”

“元空禅师和家父早就认识,他这次到大雪山是采药而来,顺便拜访家父,他可没想到家父被海棠红残害到这种地步……”

黄秋尘又问道:“元空神僧可知郭九大侠和海棠红结合之事?”

金笛书生道:“他事先不知这事,但经家父提起和海棠红结合这事,这位高僧立刻知道海棠红就是半夜娘子。”

袁丽姬道:“我师祖如何知道她是半夜娘子?”

金笛书生道:“元空禅师在三年前,亲率十八位天下高手,拦截半夜娘子不着,将十八位高手遣返各派之后,他自己却单骑的探访,察出半夜娘子就是名震一方的毒面骷髅钟楼的逃妻——海棠红,因为钟楼当时在江湖武林,乃是名震一方的人物,而且元空禅师也和钟楼有交往,所以没将这秘密公诸武林,致使今日天下武林里没人知道半夜娘子,即是海棠红。”

袁丽姬道:“那么我大师父铁木僧如何知道这秘密呢?”

金笛书生道:“袁侄女,你不要急,容我慢慢道来。”

“元空禅僧目睹家父疯颠之状,他知道家父已被海棠红迷醉到极严重的地步,如自己将这事吐露,可能要使家父反仇,因此元空神僧化费了半年的时间,首先将家父的疯颠之状疗治好,然后将海棠红的来历说出来。

家父得知海棠红是半夜娘子之时有如睛天一声霹坜,何况她又是毒面骷髅钟楼的妻子这种羞耻,几乎使他跳涧自绝,最后还是元空神增百般劝导,嘱附家父好好的教养那个孩子,以便抵制海棠红日后肆虐武林。”

黄秋尘道:“无空禅师既知半夜娘子的来历,只要他再招来武林高手,将她除去就是了,如何不要纵放她去行恶呢?”

金笛书生郭风烟,凄凉的长叹一声,道:“元空神憎堪称是一代仙憎,洞悉先机,他在那时候就已看出四十年后的武林,隐藏着一场浩劫杀机,所以早就先撒下挽救危机的种子。”

袁丽姬道:“郭叔叔,此话怎么说呢?”

金笛书生道:“当时元空神僧并非没去收抬海棠红,而是和海棠红拚斗了数次,伤亡了许多武林高手……。”

黄秋尘道:“你说是元空神僧的武功,敌不过海棠红是吧!”

金笛书生道:“若论海棠红当时的武功,虽称绝高,但却不能说是独霸天下,不过她的机智狡猾,却使元空神僧颇感棘手,拼斗三次,元空都被她由手中逃出。”

黄秋尘等人,这时已为这段奇绝武林的秘事,听得极是入神。

黄秋尘这时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郭舅父,有一事我很不明白,海棠红在外面闹得那般凶,怎么钟楼不出面呢?”

金笛书生郭风烟长长的叹息一声,道:“海棠红自从由家父那骗去全部绝学后,放眼当时武林能够制服她者,只有家父与钟楼,但家父那时已经精血枯干,身罗残伤,当然无能为力了,目前只有一个钟楼能够收拾她,但可能是海棠红,在第三次和元空禅师拼斗无结果之后,返回钟楼之处,向钟楼哭诉说:元空禅师纠众杀害她……。”

黄秋尘急声问道:“找外祖父信她的吗?”

金笛书生惨然笑道:“当然信她的话。唉……就是自从那个时起,钟楼等一派的人,开始和中原武林各派作对一产生一段骇人的武林凶杀,毒面骷髅钟楼当今在江湖武林,被人认为是穷凶极恶的魔头,也就是从那时候缔造下来的黄秋尘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为何武林上部说外祖父是坏人!

金笛书生继续说道:“在那段时日,海棠红又为钟楼生下一个女儿,那就是你母亲钟霜华。”

郭风烟说至此闭口不语。

黄秋尘催着问道:“后来呢?海棠红是不是又背叛了钟楼?!”

金笛书生停顿了一会,又道:“当时武林在钟楼与海棠红造乱之下,几乎使江湖武林走上恐怖的末日,最后还是元空神僧独约钟楼华山一战的时候,元空神僧向钟楼吐露出海棠红,化名“半夜娘子”为恶性武林残害家父的事情真相……。”

黄秋尘道:“外祖父听了这事后,有什么反应?”

金笛书生轻轻叹了一声,道:“一个男人最痛恨,与不容忍的事,就是妻子不贞,钟楼听了这话后,几乎气炸了肺,他于当夜奔走大雪山询问家父,得知事实后,立刻返回要将海棠红格毙掌下,但海棠红早已闻风脱逃。

袁丽姬道:“海棠红就这样的逃脱了吗?”

金笛书生苦声笑道:“海棠红虽然狡猾,但却敌不过钟楼,就在洛阳城被钟楼追到了,夫妻两人展开一场血战,斗了一日一夜,棠红终于败在钟楼手下……。”

黄秋尘道:“舅父,外祖父怎么没有杀了她呢?”

金笛书生道:海棠红自知命不保夕后,跪地哭泣向钟楼忏悔过错……”

黄秋尘听得悲叹道:“唉!外祖父怎么就这样饶了她,唉……”

金笛书生抬首望了黄秋尘一眼,说道:老实讲当时钟楼对海棠红的爱,并不低于任何人何况她当时悲痛的深深忏悔,而且那时候元空神僧赶到,也替海棠红求情……袁丽姬和黄秋尘闻言,方才知道元空禅师在三个锦囊上,悲叹他一念之侧隐,可能就是为此而言。

金笛书生接下说道:“……于是,钟楼舍不得杀她,兹将海棠红带返府上,软禁在幽室中让她悔过。这一幽禁足足将海棠红禁闭了八年,在这漫长的八年岁月中,海棠红不但没有悔罪,而且假借这段时日浸修由家父偷得的武功。

她竟然在八年中,参悟透了家父的《玄天太乙罡气》,加以她的智慧,创造出当今的《海棠花掌》。”

黄秋尘急急的问道:“她学成的海棠花掌,我外祖父就无法制服她吗?”

金笛书生道:“家父的《玄天太乙罡气》据说是得自一代武学名匠——金罗真人的留传,这种罡气,不但媲美四柄武林奇剑所载的武学,威力之大:更胜过四柄奇剑的剑气伤人,若是海棠红将它炼得炉火纯青,便能独步天下,武林唯我独尊。”

袁丽娘道:“那么那时候海棠红还没将《海棠花掌》炼得炉火纯青是吧?”

金笛书生道:“她当时虽然尚未将棠花掌练成,但放眼云云武林能是她敌手者,已经寥寥无几了。”

黄秋尘问道;“那后来又怎样演变的?”

金笛书生道“海掌红被幽禁八年后,是钟楼放她出来?抑或是逃脱出来?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根据目前的情形看起来,海棠红可能和钟楼的徒儿串通,谋害钟楼而脱困的……”

黄秋尘突然说道:“不错,她定然是通九龙王尊的。”

袁丽姬闻言大惊道:“怎么?九龙王尊是钟楼的徒弟?”

原来黄秋尘座在回音洞道中,已经得到冷月兰的承认,九龙王尊便是海棠红的大徒弟,今日想来,九龙王尊定是钟楼的徒弟。

金笛书生郭风烟点头道:“尘兄说得没错,钟楼当时有四个男女佳儿,大徒弟便是所称的九龙王尊,二女徒就是当今的鬼母教主,三徒弟就是尘儿的父亲黄龙山弟,四女徒即是钟楼的女儿霜华。

但那时候,黄龙山和钟霜华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他们绝不可能说是串通者,据我所知他的:二女徒,也不会被海棠红所利用。”

黄秋尘和袁丽姬听了金笛书生的话,心中都暗自忖道;“照这样看来,上次在神秘庄院中,虬龙公主为何能知这些秘密,谁道她是先母教主的女儿吗?金笛书生郭凤,呻吟了一会、说道:“海棠红於何年何时逃脱出来,除了钟楼等有关的人知道外,连我也不知道,这次海棠红重现江湖第一个碰到她的人,就是元空神憎的二徒弟——鬼矶士秦风……”

黄秋尘和袁丽姬听了此语.差点惊叫出声,如此说来,鬼矶士秦风所说的爱人,显然真是海棠红了。

金笛书生道:“海棠红和鬼矶士秦风相遇,并非偶然的,而是海棠红事先设下的计谋,原来海棠红对於元空神僧已经恨入骨髓,她这次出现武林,第一件事就是残害元空神僧与青城修剑院。

她和鬼矶士秦风相识,竟然扮装成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孤弱女了,以绵绵的情丝缠绕着鬼矶士秦风,逼使这位大有可为的武林奇才落入情网的深渊……。”

黄秋尘突然问道:鬼矶土秦风怎么这般傻,难道他没长着眼睛吗?……”

黄秋生本来是要说,当时海棠红的年纪已有三十多岁了,为何他不知道她已是一个有夫之妇。

金笛书生轻一笑,道:“海棠红的无媚之技,可称是天下任何女人,无能够出其右者,而且海棠红不知是天生异禀,抑或注颜有术。在当时她三十六岁的年龄,但外表看去,却是二十年华的青春玉女,何况海棠红的乔作,没有一丝破绽,当然使鬼矶土秦风,深深的为她疯狂。”

黄秋尘感慨的叹息一声,道:“后来又怎样发展呢?”

金笛书生道:“……不知是鬼矶士秦风命该绝,或是青城不应毁在那女人手里?就在秦风爱海棠红如疯狂儿之际,这事情巧为铁木僧撞见,向元空神僧诉说师弟有爱侣,不能返归三清……”

元空神僧听了这消息,心灵一震,忙追问铁木僧、秦风的爱侣,是个怎样形状的人。……得知是海棠红后,无空神僧亲自赶往拆散秦风的美梦,鬼矶士秦风也被她出门墙,因而秦风怀恨着铁木僧与青城修剑院。

在那次元空神僧并没遇见海棠红,还是海棠红也独约元空神僧到苗疆黑风山……海棠红联合了乌蛮婆击败了元空神僧。

那一役,苗疆乌蛮婆丧生在元空掌下,海棠红也受了重创,但一代神僧,出在三年后圆寂了。”

袁丽姬听到这里,方才知道元空师祖苗疆黑风山之行,原来是海棠红的约一斗,并非是单独和乌蛮婆之间的仇怨。

唉——袁丽姬幽幽的叹息一声,她作梦也没想到青城修剑院的前辈,有这种稳秘的武林恩怨,追寻恶源,这些事的絮因始末,完全是那海棠红一手造成。

她不但毁灭了元空师祖,今日又使大师父丧生。

海棠红呀,海棠红,我袁丽姬当今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替大师父与师祖报仇,以及那被你残害的万千武林同道雪恨。

黄秋尘突然问郭风烟,道:“郭舅父,你父亲最后怎样了?”

金笛书生叹道:“他老人家自从得到元空神僧玄机暗示,就将残余的生命岁月,扶养我,教导我的武学,在我二十四岁那年,他老人家终于毒入膏育而死。”

黄秋尘道:“郭九大侠之死,可以说是海棠红之罪,舅父既然知道这仇恨原由,为何你长年隐居这回音洞呢!”

金笛书生闻言突然仰首发出一阵悲惨的凄厉长笑!

笑声中,他的眼泪,如雨急下。最后他才说道:“尘儿,你责备的是,责衅的好,可是你不知为人子的痛苦,唉—一其实家父这段离奇的仇恨,我事先根相不知道、这事远是在四十年前,铁木僧兄向我吐露的。

当时我闻知我父母这段奇耻恨事后,几乎悲育欲绝,对于尘世间万事,惧感心灰意冷。

因为家父临终之时,并没嘱咐我报仇,而且……海棠红虽然是位淫恶天下的毒妇,但她总是我的母亲呀!

难道我应该去杀她吗?在武林道义上,我应该是大义灭亲的,可是在我的私情上,我反对这样做,我要忘记这件事,忘掉我的出生。

所以在那时候。我对铁木僧兄发下一个誓言,我此生此世,永远不走动江湖武林,闷远不展露我学的武学。除非……除非我的兄——铁木僧,又被我的母亲海棠红惨害了……”

金笛书生郭风烟说到这里,声音激动的阵阵颤波而不能成声,停顿了良久,他才悲声的笑道:“但今日,我四十年所下的誓言,终于毁了……我要以毕生精力和那可恨的母亲,可恶的淫妇周旋到底,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场中群豪听了这番话后,心中感觉万端,他们默默为郭凤烟出生的不幸祈祷,同情,说实在的,郭凤烟这数十年来心中正义与良心交战,定然是极端的痛苦的。

这种演变,也可以说是天意使然,铁木僧若是不死在冷月兰的海棠花掌下,那么天下江湖武林,也不能引出这位顶天立地的英雄——金笛书生郭凤烟。

群雄就在这回音洞中呆留了四日,他们将佛字帮的死者,全部埋葬了盘蛇岭上。

黄秋尘和袁丽姬得到高云岳等人的报讯,知道千里魅魂武仪天和天山派的查清夫,已在这一役丧生了。

他们的尸体,就和铁木僧的遗体,暂时葬在回音洞前面。

数日的忙碌、哀悼,群豪终放离开了盘蛇岭……。

端午节的前夕,五月四日午牌时分——通往河南罗山的康庄大道,这时如电掣飞着六骑。

这六人是二个中年儒士,一个老头,一位美丽照人的妇女,及一个壮严绝丽的少女和一位虎背蜂腰,俊神如玉的少年。

不问可知,这六个人就是为首的金笛书生郭风烟,回生草胡圣手,红花门的高云岳柳雁红和袁丽姬、黄秋尘了。

原来黄秋尘等人在盘蛇岭埋葬了众英魂之后,即购骑赶赴武林盟主南宫冷刀端午节在罗山邀请天下武林的宴会。

虽然这时事情已经明显,南宫冷刀就是九龙王尊,他在罗山摆设宴会,是有所阴谋,但郭凤烟等人,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理,无论如何也要上罗山一行。

而且此行最大的重任,便是要援救虬龙公主。

金笛书生郭凤烟在黄秋尘告知虬龙公主,身拥有虬龙宝剑之后,脸色大变,因他已经看出无空禅师第三锦囊中一段谒语说:“……但吾徒若真遭不测,郭九若无传后,浩动已成,唯看虬龙,但虬龙剑绝学难领悟……”

由这段话,显然是说,海棠红的“海棠花掌”的克星,是那虬龙剑的绝技,所以金笛书生暗中已下决定,虬龙公主不能为南宫冷刀所得,无论如何,自己等人也要将虬龙剑得到。

奔行间,突然听到黄秋尘开口问道:“郭舅父,我们是直上罗山,抑或是在信阳停脚住宿一夜?”

金笛书生郭风烟微微一笑道:“尘儿,我们就是要在信阳住宿一夜,南宫冷刀也不会让我等自投旅社,你看,迎接我们的人已经来了。”

黄秋尘听得一怔,抬头一望,只见前面大道荡起一阵尘砂,七匹快骑,风驰电掣的疾驰而来。

黄秋尘心中暗惊,脱口道:“舅父,他们是冲着我们而来的吗?”说着,他就要策马迎去。金笛书生道:“尘儿,不要妄动,他们大慨不是跟我们打架来的。”

一语刚毕,前面七骑已经奔到十余丈,倏地七骑一齐缓慢下来。

只见那七个雄伟的蓝衣劲装大汉,他们身上各带着兵刃,当首一个虬须似铁,浓眉豹眼,一付威风凛凛的气概。

群豪抬首一扫七骑士之后,心中暗暗震惊忖道:“这七人生得好一付雄威的面孔,而且骑术那般精良,想来并非下三流的人物……。”

各人思忖未完,倏地听到那为首的虬须客,遥遥拱手抱拳,说道:“各位请了,不知你们是否赶赴罗山的英雄豪杰?”

金笛书生离风烟,文质彬彬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等在江湖武林里虽然可称一介武夫,但还谈不上武林豪杰。不错,我等是凑热闹而来的,倒不知诸位英雄如何称呼?”

那位虬须客听后,突然一声洪亮笑道:“我家兄弟号称,蒙古七骑,今日承蒙武林盟主的偏爱,被请担任迎接前来罗山的天下各路英雄,当今虽是端午前夕,但各地英雄好汉,大部分已经都到达多日了,但只不见青城修剑院的铁木僧大师等人前来,我兄弟七人望穿秋水等待到此时,方见各位驾临,不知那位是袁修剑院主?”

他这一番话,众人听得暗暗心凉,忖道:“如此说来,我等行踪,早已经为南宫冷刀的人所监视了……。”

袁丽姬这时轻步放骑踱到前面,肃穆的说道:“失敬了,想不到阁下七人,乃是名震蒙古的七骑侠,不知阁下询问青城修剑院院主.有何见教。”

蒙古七骑,像似没想道到当今领抽中原武林九大门派的青城修剑院院主,乃是这样一位美艳绝丽的年轻少女,所以他们听了袁丽姬的话后,七人十数道眼光,并注在袁丽姬的身上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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