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梵愣了一愣,道:“你们等于是救了我的性命,我又何必恨你们,只要你把我的义姐,交还给我……”
罗诗摇头道:“不,我要把她留下来,因为我喜欢她,像她那样美丽而高贵的女子,只有与我罗诗在一起,才能获得人生的乐趣,她与你在一起,只有浪费光阴,虚度此生……”
他的脸上泛起一层激动而兴奋的颜色,沉声说道:“你要知道,女人就跟花一样,美丽的花朵是需要爱花的人着意的培植才能开放得更加美丽、更加茁庄,若是落在粗俗的人手里,只有使她渐渐枯萎,天下只有我罗诗最能了解女人的心理,能够给予她们满足,无论是情趣或生活上的需要,我都能够做到,多年以来,我就想植培这么一株娇柔而高贵……”
他正说得起劲,话声被魏霸天所打断,只听魏霸天扯了喉咙道:“小罗,你别再说这套女人跟花的妙论了好吧?你要那女人就留下来,还跟他噜嗦什么?”
罗诗脸色微沉,道:“魏兄,小弟做事向来都是有分寸的,你又何必打断我的话?”
魏霸大顿足道:“他奶奶的,我又不是跟你过不去,我是要你快点打发了这小子,好赶路到嘉兴城去,李老大要我们在明天中午之前赶到秦老八那儿去会合……”
罗诗道:“般若秃驴此刻还在路上,恐怕要到后天才能到杭州,等到他晓得木药师已被我们劫到嘉兴,只怕最少也得要等到后大,我们在这条路上拦他,至少也要在后天天晚,你急什么?”
魏霸天摸了摸头,道:“不是我急,而是我的肚子饿,想早点赶到秦老八那儿去,怎么可以让这小子耽搁我的肚子了?”
罗诗冷笑一声道:“只怕你是想念白姐吧!不过她恐怕也得深夜才能赶到柳云山庄了,你早去还不是白费的……”
魏霸天浓眉纠结一起,沉声道:“小罗,你不要再拿我跟丽花之间的事来笑我,弄得我性子发了,小心我的魔刀开山!”
罗诗一怔,见到魏霸天神色不对,也不敢再招惹他,笑了笑道:“魏兄,你跟自己兄弟又何必来这么一手?你那霸天魔刀,我是心服口服……”
魏霸天道:“那你就快点把这小子收拾了吧,我先回车上去了。”
罗诗笑着道:“魏兄,你回车上去吧,代我看着夏苹醒过来了没有,记住别吓着她!”
“她奶奶的!我要把她吓个半死!”
魏霸天一面向马车行去,一面嘴里嘟嚷着道:“只有你才懂得女人踉花一样,要什么着意栽培,老子偏偏是粗人一个,就不知道这个道理了…”
罗诗没有理会魏霸天的牢骚,等到魏霸天进了马车之后,方始脸色一沉,道:“于梵,我说了这么多的话,想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像你这么小的年纪,根本不懂得女人是什么,夏苹跟了你,只有吃苦终生,所以……
于梵冷笑一声,道:“你若是要用话来劝说我,那么在下可以对你说我决不会让夏苹跟着你,如果你要用强迫的手段,来威胁在下,我也决不会屈服……”
“胡说!”罗诗道:“你以为区区相信夏苹真是你的义姐?她的玉貌,骨格,在在都表示她出身良好,乃是官宦千金,怎会与你一样,单看你的手脚粗糙,便知你乃是操行铁器,做那贱役之事的……”
他的目光一转,道:“据区区估计,你恐怕是她家里管马房的工役,因为学了点功夫,再加对夏苹图谋不轨,所以才深夜把她劫出来于梵心中惊凛,非常骇异罗诗的目光之锐利,虽然没把整个事情完全说对,却把他跟夏苹的出身观察得一丝不差。
他方才把罗诗和魏霸天两人所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从他们的话意之中,给予了他一个鲜明的意念,那便是这次天下九大凶人逐渐聚集在嘉兴城,目的便是想对付天下第一高手,神僧般若大师……
于梵暗忖道:“据他们说,般若神僧这次会到杭州去找什么木药师,而他们却把木药师劫来嘉兴,并且留下线索,要让般若神僧赶来嘉兴,而他们则在路上拦截,对般若大师施以暗算围攻……”
他暗吸一口凉气,知道集合天下九大凶人之力,全力对付般若神僧,只怕般若神僧就是真的具有不死神功,恐怕也会被毁在这一战之中。
他真弄不清楚般若神僧和那九个凶人互相牵制了数十年,一直都没决死一战却会在这个时候使得九大凶人聚合一起,同心协力的对忖般若神僧……
一刹之间,于梵心中意念有如奔潮,流转不息,冲激奔腾,使得他竟然没有注意到他自己此刻已处于生死边缘。
敢情金笛书生罗诗说完了话,见到于梵目光闪动,竟然没有理会他。
他的脸色大变,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沉声喝道:“于梵,你听到区区的话没有?”
喝声之中,他已一把扣住了于梵的左手。
于梵惊然一惊,只觉左臂如同上了一道钢环,他本能地用力挣扎了一下,却哪能挣得脱,反而被罗诗扣得更紧,顿时他的全身一麻。
好似有一根细弱而又强裂的力量循着左臂进人体内,使得他的气血翻腾,一点力量都使不出来了。
罗诗冷森的目光凝注在他的脸上,道:“区区跟你说那么多的话,只不过让你死得瞑目而已,你可晓得,你的骨格不错,若是遇上名师,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区区不能留下你这个后患,一定要将你杀死!”
他的话声一顿,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于梵喘了口气,道:“你先把手放松一点。”
罗诗把力道一松,道:“区区也不怕你跑掉……”
他的目光也在于梵的身上泛过,道:“区区倒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受了如此重的伤,依然能留下活命,因此,我更不能留下你了……”
于梵道:“你的目的不过是要取得夏苹而已,又为何要把我杀死?我答应决不找你报仇便是!”
“报仇?”罗诗冷笑道:“等到般若秃驴一死,天下有谁能是我们的敌人?我明白告诉你,区区并不是怕你报仇,而是向来行事都决不留下后患的……”
他说到这里,只见于梵伸手放进怀里,不知在掏什么,沉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于梵道:“我拿一样东西给你看。”
他把那枚夺魂神钉自怀中取了出来,在罗诗的眼前一扬,道:“这是什么?”
罗诗诧异地道:“夺魂神钉?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话未说完,于梵已握着夺魂神钉,往罗诗抓住自己的右手背上一插。
罗诗被于梵用“夺魂神钉”伤了手背,惊呼一声,脸色大变,右手急挥,一股强劲无比的暗劲涌了出来,撞在于梵身上。
于梵惨叫一声,被那股强劲的力道撞个正着,飞起数丈,跌进田里。
罗诗一掌击飞于梵,忙不迭地伸出左手,闭住了右手的穴道,然后运起内力,把整条右臂的血脉全都封住。
他知道漠北双凶的夺魂神钉毒绝天下,幸好于梵是插将出来,而不是用暗劲发出,没有触动上面的机簧。
否则那六片钢叶爆裂开来,他这条右手立刻要断去……
他的额上冒起冷汗,左手颤抖地拔下了插在右手手背上的夺魂神钉,喃喃道:“这若是漠北双凶设下的陷阱,我非得杀了他们不可!”
这时车上的魏霸天大喝道:“小罗,你怎么还不上车。”
罗诗道:“魏兄,我中了暗算……”
他向着马车行去,还没走几步,便觉全身发冷,四肢渐渐无力心中大骇,叫道:“魏兄,快把我扶到车上去。”
魏霸天推开车门,往外一看,见到罗诗的样子,惊骇异常,飞身跃了出来,把罗诗抱住,道:“小罗,你怎么啦?”
罗诗把手一扬,道:“我中了那小子的暗算……”
魏霸天环眼圆睁,骇然道:“夺魂神钉?他哪来夺魂神钉?”
罗诗道:“我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他……”
魏霸天道:“你先在车上等着,我去看看他,如果他没死,我要问问他……”
罗诗摇头道:“他已中了我的‘九幽天柱’阴功,已是死定了我……我们还是快赶到柳云山庄去,找贺氏兄弟要解药……”
魏霸天见到他额上汗珠涌出,原先便很白净的脸孔,更苍白了。
心中不由暗惊:“他奶奶的,夺魂神钉果然厉害,老子见到了贺老八,非得找他们算帐……”
他虽是浑人一个,却也晓得不能再多耽搁,于是把罗诗架上了车上,大声呼喝:“老刘,快马加鞭,赶到嘉兴城去!”
随着他的话声一完,骏马长嘶,蹄声骤起,那辆碧绿的马车已如飞的向着嘉兴驰去。
辚辚的车声随风飘逝而去,官道上暂时又回复了平静。
然而,没多一会功夫,从碧绿香车驰去的方向,又远远驰来一辆马车。
这辆马转驰行的速度很快,没多一会,便已来到附近。
当那坐在车座上的赶车人一见到路旁停着一辆破车,地上躺着一匹死马,轻轻的吆喝一声,把疾驰中的奔马勒住了。
马车更然停在路中,那赶车的把式跳下车来,走到破车前望了望,没有看到里面有人。
他摸了摸脑袋,又走到死马之前,蹲了下来,仔细地看了看。
当他见到那匹马整个头颅都碎裂开来的情形,禁不住打了个颤,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
话声刚落,那辆马车的车门,被人推了开来,一个中年商贾探首出来,道:“伙计,你干什么又把车停了。”
赶车的把式站了起来,道:“大爷,这事真奇怪,路边停了辆破车,拉车的马却像是被人打死,连脑袋都碎成几片……”
那个中年商贾吓了一跳,道:“伙计,我们别管这些闲事,快走吧,我还得赶回杭州奔丧,别把时间耽搁了。”
赶车的把式应诺了一声道:“这真是奇怪,郑麻子的车行烧了,他的车子却又在路上让人毁了,莫非他真是惹了什么厉害的仇人不成……”
那中年商贾急忙道:“伙计,我跟你打个商量,假使路上再遇到这种事,请你别再停车好吧?等到了杭州之后,我再加你两钱银子请你喝酒……”
赶车的把式眼睛一亮,道:“大爷,多谢你了。”
他向着马车走去,见到那中年商贾脸上的惊慌神色,笑了笑道:“这条路上一向都很安宁,从没有什么事发生,大爷,你可以放心,人家是找上郑麻子,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他这句话未说完,倏地停了下来,向着远处望去,脸上已现出愕然之色。
那中年商贾一见他这样子,更是惊慌,颤声道:“怎……怎么回事?”
赶车的把式摇了摇手,轻声道:“客官,你听到铃声没有?”
那中年商贾张大了嘴,向着车前远处望去,只见前面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什么,可是他却听得很清楚,从那黑暗之中,一阵阵的铃声传了过来。
那阵铃声忽起忽落,忽高忽低,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听来,格外的动人心魂,寒人肝胆。
这中年商贾脸色大变,浑身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地道:“快……快赶车走吧……”
“那阵铃声是朝这边来的……”赶车的把式道:“我们这一过去,岂不是刚好迎上了?”
这中年商贾手扶着车门,不住颤抖,口吃地道:“你……你说该……怎么办?”
那赶车的把式看到他这份害怕的样子,不得不壮起胆子,道:“大爷,你不用害怕,也许这阵铃声是走江湖的郎中……”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不言,因为他,已看到在灰蒙蒙的月色下,两条黑影朝着这边飞也似的奔了过来。
那两条黑影一高一矮,一瘦一肥,本来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可以使人吃惊。
尤其这个赶车的把式为了客人的需要,经常在晚间驾车经过这条宽敞的官道,更不会为晚上出现在路上的人影而感到惊奇。
奈只不过此刻他的心里上已经受到那中年商贾的影响,再加上那两料来得诡异,以及铃声的不住回响,使得他心胆一寒,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那两条人影奔行的速度极快,没有一会功夫,在阵阵回响的铃声里,已来到不足一丈之处。
他们这一行近,那赶车的把式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左首那个又肥又矮的胖子头上长发披肩,套着一副金箍,身上穿的一件葛色短衫,连肚子都掩盖不住,敞开着的大肚皮上,长满了茸茸的黑毛,腰上挂着两片铜钹,亲着他那圆圆的脸,咧开的大嘴,就如同一尊技发的弥陀佛似,使人看了,也忍不住随着他咧唇一笑。
但是那赶车的把式还没有得及咧嘴,目光已瞥见站在这胖子身旁的高瘦老者,顿时骇得脸色大变,几乎昏倒于地。
敢情那个瘦高老者一张脸孔就跟个骷髅一样,连四两肉都没有,又长了一双吊客眉,斜斜挂在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上,衬着蓬乱的头发,已够使人害怕了,何况他还身穿一袭粗麻布长衫,胸前挂着一串骷髅,行走之时,全身笔直,一跳一跳的,就跟一具优尸没有两样,更加使人胆寒。
一那赶车的把式一见这个瘦高老者,吓得全身汗毛直竖,大叫一声道:“啊哟,我的妈……”
他喊叫一声,转过身去!拔足飞奔而逃,不敢多停留一下。
他这一跑,使得那中年商贾吓得更加慌张,张大了嘴,想要喊叫却叫不出来,那只撑在车门上的手,再也使不出力气来,身形一倾,从敞开的车门旁跌落下地,顿时昏了过去。
那两个怪人似乎也没料到在这深夜时分,路边还会有人,他们一见到停在路上的两辆马车,飞跃的身形,立即便缓了下来。
等到赶车的把式,惊叫一声,飞奔而去时,那两个怪人相互望了一眼,其中那个矮胖的怪人笑了笑道:“轩辕老弟,我们这次到嘉兴来,乃是秘密行动,绝不能让人见到,把这事传扬出去……”
那个僵尸似的怪人没等他说完话,已冷声道:“彭兄不必顾虑,那小子留给小弟便是。”
话声一落,他的身躯已笔直的飞起,只见到那袭宽大的麻布长衫在夜风里不住的飘动,轻脆的铃声一响,他便已落身在两丈开外。
那个赶车的把式正在狂奔之际,猛然听得铃声又起,自空中响过,骇得他慌忙抬头望去,见到人影一闪,那个僵尸似的瘦高老者已站立在他的前面不远。
他怪叫一声,连忙刹住身形,不再前奔,唯恐会撞到对方身上,谁知势子大快,依然撞在那瘦高老者的身上……
他的身子要比对方矮上甚多,这一撞将上去,刚刚碰到那瘦高老者的胸部,一撞之下,他只觉自己好似碰到一团棉花,毫无着力之处,一直又冲了两步,方始稳住身躯。
猛一抬头,他只见那僵尸似的瘦高老者,睁着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寒着脸在注视自己。
他的目光一接触到那冷电似的光芒,全身都似跌人冰窖里,大叫一声,转身便跑。
他才跑出四步远,身后已传来一声冷逾寒冰的话语,道:“站住。”
这赶车的把式全身大震,只觉浑身的力量在这一刹那都已消失再也无力再跑。
他的身形一顿,身后又传那个僵尸怪人的说话之声:“转过身来。”
这赶车的把式整个意志都已凝结起来,仿佛已经受到催眠,闻声之下,立即转过身去。
当他一看到对方那具有似骷髅的脸孔时,马上又被极度的惊骇吓得惊醒过来,跟着也就想到方才撞到对方身上,那种好似撞进棉花堆里的感觉。
他的四肢一软,跪了下来,牙关不住发抖,颤声道:“无常爷爷饶命。”
那个僵尸般的怪人阴恻恻地一笑,道:“老夫有个规矩,死前总要让那人听得老夫的名号,好让他到阎王那儿去报信,对你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一面说话,一面向前缓缓行来,其实说是行来,并不恰当,因为他走路时双膝不弯,好像是跳着走的。
那赶车的把式骇得魂飞魄散,不住地叩头,道:“僵尸爷爷饶命,无常爷爷饶命……”
他这几个响头还没叩完,突然觉得衣领一紧,自己的身躯已被提了起来。
他骇得手足乱舞,却是无力挣扎,耳边响起那优尸般的怪人冷声道:“你记清楚了,老夫轩辕穷,外号毒僵尸!”
也没等他记清楚与否,轩辕穷发出一阵杰杰怪笑,伸开右臂,露出他那乌黑如墨,有似乌爪的手指,往他的头顶一插。
只听“嗤”地一声轻响,这赶车的把式的天灵盖已被轩辕穷五只手爪插了进去,连呼叫之声都没发出,便已死去。
轩辕穷拔出了手指,挥手把这具尸体摔在路旁,飞身回到了那个胖子身边。
他跃落在那胖子身边时,只见马车旁边也倒了一具尸体,从那具慢慢缩小中尸体看来,他晓得胖子已施出了震动天下的“枯木手!”
他的嘴唇一动,想要说话,却发现枯木尊者彭海脸上一直挂着的那丝笑容已经敛去了,正弯着腰在察看倒在地上的那匹死马。
毒僵尸轩辕穷目光一转,视线落在那匹死马上,只见那匹马四肢的仆,整个马头都已碎裂,连马颈都已折断……
他身为江湖中的高手,目光之锐利,自然非普通的常人所能比拟的,一眼望去,立即便知道这匹马乃是在急奔之中,遭人以强硬的掌力击毙的。
因为马行急速,那挥掌之人,不但需要有雄浑的掌力,并且还要有锐利的观察力不可,否则时间拿捏得不好,定然会不中马首,甚而被急奔的马撞倒。
故此,那挥掌击毙奔马之人,必须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不可。
毒僵尸轩辕穷一看到那匹马的死状,顿时便明白为何枯木尊者彭海会受到吸引,而细心查看的原因。
他冷声道:“彭兄,这……”
话刚出口,枯木尊者彭海已站直了身躯,脸上重又回复原先的笑容,道:“这是魏霸天那厮下的手……”
毒僵尸轩辕穷眼中神光一闪,道:“原来是魏兄下的手。”
他的话声稍之一顿,问道:“彭兄,你又怎知这不是别的武林高手出手击毙的呢?”
他说话之声冷冰冰的,使人听了不像是问话,倒像是在跟枯木尊者斗气一样。
可是枯木尊者彭海却深知轩辕穷的习惯,一点都不在意,依然笑嘻嘻地道:“轩辕老弟,你可以从这匹马中掌的部位看到,那出掌之人,至少要比你高出半个头,再从它伤痕的范围可以看出那人的手掌不比马头小,不然也不会连马颈都已折断……”
他抬起头来,仰望着毒僵尸轩辕穷,大笑着道:“你想想看,普天之下,长得那么高,手掌那么大,力道那么雄浑,而又练过特殊掌力的人,除了魏霸天之外还有谁?”
毒僵尸轩辕穷阴恻侧地一笑,道:“彭兄,这么说来,魏儿已比我们先赶到嘉兴城了?”
枯木尊者彭海笑道:“这还用讲吗?他一定先到了。”
毒僵尸轩辕穷道:“那么彭兄,我们还等什么?”
枯木尊彭海笑着说道:“我们倒也不必急着进城,反正离天亮还早,尽够时间可以赶到秦鹏飞那儿去……”
他的话声一顿,又大笑两声,道:“我倒是奇怪,魏霸天那厮,怎会无端端的把这匹马毙了?”
毒僵尸轩辕穷寒着脸默立一会,道:“彭兄,我们不必费脑筋了,等到见过魏兄之后,岂不是一切都可以明白了?”
枯木尊者彭海哈哈大笑道:“轩辕老弟,人家说愈是不用脑筋的人,愈容易长胖,怎么你从来都是一点脑筋都不用,却愈来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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