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匡九思神色惨变,往昔的灵智巧变尽蔽,木然发怔。
南天一凶窦无咎见势头不妙,忙嘿嘿冷笑道:“匡兄为何被这小子蒙混,不见令郎本人岂可听债?”
一言提醒匡九思,点头说道:“小弟差点中计。”
说着森冷的望了沈谦一眼,继续又道:“老夫焉能妄听你这一面之词,但老夫宁可信其有,这样吧,你两人前来,只准一人回去将犬子护送返回,不如你暂留此,以七日为限,休心生图逃,这方圆之内已设下奇奥幻变阵图,外人易入难出,一经发动,不说是你,就是武林盖世高手也无法幸存。”
沈谦朗声大笑道:“在下既敢来此,图逃二字未免无稽,在下同伴也无须回去,大约明日午时左右,令主自然相信在下之话句句实在,那时令主已是后悔莫及了。”
匡九思不禁一怔道:“有这等事,那你说说看。”
沈谦微笑不语,神态极为悠闲自在。
南天一凶窦无咎冷笑道:“危言耸听,虚声恫吓,此等无稽之事老夫决然不信。”
沈谦目光沉凝,注视在窦无咎脸上,淡淡笑道:“常闻家师言说老前辈是近百年武林中最突出人才,僻性奇异,除了恩怨极分明外,并无多大恶行,也不在正邪之列,独树一帜,栖隐南天枕闻潮音,悠然物外,在下不胜钦仰欣羡,可是……”
窦无咎不禁倾耳静听,听得此处接道:“可是什么?”
“可是闻名胜於见面。”沈谦叹息一声,继续说道:“老前辈真正为人实令在下非常惋惜。”
窦无咎目中冷电精芒进吐,沉声道:“这却是为何?”
沈谦缓缓启齿道:“华山武当衡山三派掌门被劫持,武林公论此非出自匡九思本心,必有人暗中为其精心策划,如在下所料不差,当出自老前辈所为。
以老前辈一代英纵之才,睥睨武林,万人钦仰,足以自豪矣,而到头来不免自甘人下,为虎作伥。
似此遭江湖同声唾弃,贻武林百世之羞,晚德不坚,在下虽是名无名末学后辈,亦深所不齿老前辈所为,何况他人,岂非闻名远胜於见面。”
此时之窦无咎真正下不了台,面色红白互现,羞愧难已。
窦无咎深觉这少年义正严词,自己助匡九思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