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鬼婆是采阳来的,她可不是为了搞那男女之间的关系才这样玩男人。
鬼婆拾起她的外罩半披上身,轻松的走出这间石室,然后再把铁栅关起来。
她的行动早已成习惯了。
她来到了对面这一间室外,伸手启动机关便把铁栅门又弄开了。
罗刹鬼婆举步来到这室中,大床前她再把先前的两个男子往床里面推,然后再把白玉儿拉床边。
鬼婆仔细看这白玉儿,不由冷笑了。
“哼,你小子这模样,生长的瞒唬人的,说你是个小白脸嘛,小子却生了这么一副大骨架,只是看不出你小子爱操花……唔……”
她忽然眨动眼睛抬头往外看,然后……
然后又自言自语地道:“嗨,不知这小子吃我女儿豆腐没有,如果……”
她有些想笑的样子,又道:“嗯,也许我那丫头反吃了这小子豆腐也说不一定。”
这真的叫知女莫若母,鬼婆的这么一想,还真叫她想对了。
悦来客栈,白玉儿是摸上赤缕仙子的床,而且也同赤缕仙子一阵穷折腾。
老实说,如果赤缕仙子不是遇上李士贞,也许白玉儿早被赤缕仙子藏为己用了。
此刻,罗刹鬼婆又取出一粒丹丸,轻巧的塞入白玉儿的口中,然后她又取了一杯酒,小心的灌入白玉儿口中,伸手捏紧白玉儿的鼻子。
那白玉儿正在做白日梦,忽然忍不住猛张口,但闻“咯”的一声响,他已把那粒丹丸吞入腹中了。
白玉儿也挺身坐起来了。
白玉儿睁眼看,不由低呼:“这是什么地方呀?”
罗刹鬼婆吃吃笑道:“温柔乡呀!”
白玉儿道:“温柔乡就是死人壕呀!”
鬼婆吃吃一笑,道:“错了。”
“怎么说?”
“温柔乡乃美人窝呀!咯……”
却不料,就在白玉儿刚刚拉出来他的家伙的同时,鬼婆突然出手,并指疾点在白玉儿的昏穴上。
“吭叱!”
白玉儿瞪眼了,他也听话了,当鬼婆用手拢合起他的双目时候,她拍拍白玉儿。
“孩子,好好睡,睡过再吃大菜,你的东西很附和我老婆子的胃口,桀桀……”
她起来了,披上外罩便走出去了。
罗刹鬼婆回转她的秘室,一大碗药汤喝下肚子,立刻盘膝运功,霎时间,只见鬼婆人不动双掌舞动,初时还看出她的双掌上下左右翻动着,渐渐的,在她的面前起了风声不绝于耳。
就在鬼婆低吼声中,鬼婆的双掌已不见了,只听风声“咻咻”,秘室中的墙发出霹雳叭叭声十分惊人。
罗刹鬼婆练着她的“慑心摧魂掌”已至忘我之境,直到她的额上汗珠流了下来,她才大声喘息着收起双掌。
于是,赤缕仙子笑呵呵的走进来了。
“娘,你的神掌又见功力增强了咧!”
鬼婆喘着气,道:“还差,还差!”
赤缕仙子道:“威力惊人呐,娘!”
鬼婆道:“女儿,你怎不见娘在大喘气呀!”
她拭着汗水,又道:“一定要练至收发自如,练后面不改色,气息平稳,方才算大功告成。”
赤缕仙子道:“娘,女儿会再为娘找来壮男送回来的,娘尽管放心。”
呵呵一笑,鬼婆道:“女儿,你莫非又要想下山?”
赤缕仙子道:“也是为娘而出峪呀!”
鬼婆道:“是吗?咯……”
赤缕也笑了。
“娘,你笑什么?”
“娘知道,你是不会白跑的,是吗?”
赤缕当然不承认,她摇头了。
“如果不是为了娘的事,女儿才不会离开娘身边的,女儿宁愿在峪中练功。”
罗刹鬼婆道:“算了,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我生了你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毛病?哈……”
赤缕仙子扑到鬼婆怀中,道:“娘!”
“哈……”别以为是黑道恶人,她们仍然充满了母女之情,而且比之一般更甚。
母女二人相互拥抱一阵,鬼婆对女儿赤缕道:“去吧,喜欢什么你就弄回来,只不过对男人你绝不可认真,因为……嘿……”
她不说下去了,似乎快说到她的伤心处了。
赤缕仙子愉快的走了。
三天后,赤缕又与她的四婢走出冰峪了。
赤缕仙子率领着她的四女婢又来到了长青镇上,也依然投奔悦来客栈。
这时候长青镇上的庙会早几天就散了。
悦来客栈中的伙计们是识得赤缕五人的,便又把五人带到后院客房中住下来。
赤缕一心想着的乃是山边的李士贞。
她也正是为了会她的心中情人才又匆匆的来到这长青镇上的。
岂知她这次来的不走运,几乎害了她的老娘罗刹鬼婆,真叫人大出意料之外。
悦来客栈中住着四名道士。
这四个道士原是远道前来为此地庙会的,但庙会一过,他们未走,反而暂时住下了。
这四个道士不简单,他们卓赐在顶苍观。
那顶苍观乃是太行山中北边的一座大道观,经年封闭在云深处。
这四个道士均是高手,他们留在长青镇的目的谁也不知道,但当这四道士发现赤缕仙子五人住进悦来客栈之后,他们决定不走了。
当天夜里,赤缕仙子走了。
她当然是去会那李士贞去了。
她也发觉店中住的四个道士,但她还不把四人放在心上,只对春兰四人示意,准备着第二天再行动。
她再也想不到,这四个道士才是高人呐!
赤缕仙子心情愉快极了,她飞奔往李士贞住的地方,那座幽静的小小石墙院。
她已经站在门外了,不料,从里面传来娃儿哭声。
赤缕一听大吃一惊,她心想,怎么如此快,李士贞的妻子生了。
是的,从里面传来婴儿的呱呱哭声,声音还真的十分嘹亮,也清脆好听。
赤缕跃身到了院子里,她发现屋子里有灯光,而且有条人影在闪晃。
赤缕仙子轻提纵间人已站在门前了。
抬头屋内瞧进去,只见那李士贞正愉快的守在他妻子身边,伸手逗弄着一边的小婴儿。
“你瞧,她长的多美,真像你!”
“也很像你呀,唉,可惜我病了,无法喂奶给她吃,倒要你忙碌了。”
“不会的,我精通医道,你的病我自会把你医治好的,你尽管安心的休息。”
“我……太幸运了,士贞!”
“别胡思乱想,倒是娃儿,你以为咱们为她取个什么好听的名字呀!”
他说着,又伸出指头去逗弄婴儿的面颊。
躺在床上的女人半天才说:“士贞呀,你腹中才高八斗,女儿的名字由你起吧,你起的名字一定好。”
李士贞哈哈一笑,他站起来了。
他绕着内室走,一面低头苦思索,不时的又摇摇头好像难以下决定。
床上的女人笑了。
“你想好了没有?”
突然,李士贞抚掌一笑,道:“好!”
他转而坐在床沿上,道:“你听听,我给咱们女儿起个名字叫‘秀鸾’,好不好?”
“秀……鸾!”
“不错,秀丽的鸾凤,代表着你和我,太好了。”
李士贞道:“是的,代表你我二人呀,此生爱河永相携,我已很幸福了,哈……”
他拍拍床上的妻子,立刻对妻子道:“我去为咱们的秀鸾弄些米汁来,夜里不能饿了她的。”
李士贞匆匆地走出来,一进到了小灶房,他还未发现,暗中已躲着一个人,已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了。
这人当然是赤缕仙子。
赤缕仙子的醋意大了,她暗暗的下决心,她不相信凭自己的美貌夺不走李士贞的心。
李士贞把一切弄:齐备,他才对他的妻子道:“好好睡吧,如有需要,你就叫我!”
他妻子笑笑,道:“你早该歇着了,快去睡吧!”
李士贞潇洒着走到另一房间里,他双臂高举,伸了个好长的懒腰已是哈欠连连。
就在这时候,“忽”的一声,一个光滑赤裸的身子已撞入李士贞的怀里来了。
这还真令李士贞吃一惊。
“谁?”
“嘻……我呀,你才半个月就把我忘了呀!”
“你……赤缕姑娘!”
“是呀,哈……”
她故意把话声提得高高的,却还是把对面内室中李士贞的妻子惊得奔过来了。
那李士贞的妻子猛然奔进来,山风自后窗吹进来,她一声尖叫:“你……”
原来赤缕仙子早已……
这光景叫一个既生病又在坐褥中的产后弱女子怎能忍受得了。
李士贞的妻子尖叫一声,张口喷出鲜血一斗,便立刻昏过去了。
李士贞原是吃惊。
他吃惊这赤缕姑娘怎会变得如此放荡,竟在这时候——他更吃惊妻子怎会不顾一切的奔来。
再看后窗是开着,山风刮得窗子呼呼响,她是不能见风的呀!
那李士贞爱妻心切,抛下赤缕大吼一声:“我的妻……”
他抱紧了倒地的妻子狂吼不已,只可惜李士贞叫了几十声,却再也唤不醒他的妻子。
鲜血又喷出几口,就那么露出哀怨的眼神,双手紧抓李士贞的双臂含怨而逝。
李士贞医术高明,却难以施救,他明白这是一个人真正的“心碎”!
一个人心都碎了,又怎能救得了?
李土贞不由大哭。
李士贞只哭了三声,他猛抬头,院子里有了声音。
“有什么好难过的?人总是会死的呀,真是的。”
李士贞大怒,猛可里,从墙上拔出宝剑来。
“我要杀了你这妖女!”
“轰”的一声踢开房门,李士贞已发觉赤缕仙子快要走出院门附近了。
她穿戴的真快呀!
当她发现李士贞妻子气得吐血,她便穿戴衣衫了,谁会在妻子这样情况之下再寻欢做爱呀!
赤缕也有一半后悔,她如果心不存忌讳,而先用手段把李士贞的妻子弄得昏睡就不会发生这事。
她以前两次都是在李士贞妻子身上动了手脚。
此刻,她发现李士贞仗剑往她奔来了。
猛转身,赤缕仙子沉声,道:“你要杀我?”
“不错!”
“我只是太爱你了,难道爱你也要死?”
猛一怔,李士贞道:“你少来,你不是爱我,你诚心想害我一家!”
赤缕娇生惯了,只这么两句话,她便火了。
“就算是吧,你还想对我动刀剑?”
李士贞怒道:“你承认了。”
“我承认了,怎么样?”
李士贞双目几乎喷火,大吼一声斜劈而上,冷芒疾闪中,那赤缕仙子一声冷笑。
“你找死!”
不知何时,她手中多了一把尖刀,只听得“当”的一声,双方各退一步。
赤缕仙子阴冷的一哼,道:“你还真有两下子。”
李士贞更冒火了。
“你才知道呀,怕是晚了。”
怒剑暴斩,而赤缕不退反进,和着身子便撞向李士贞那涛涛的剑光之中。
只听得一阵碎铁之声传来,然后是一声冷冷的。
“哼……你给我死……”
“噢……你……”
太出人意料之外了,只见……
赤缕手中的尖刀已被长剑击落,有鲜血自赤缕的臂上在流、而李士贞……
李士贞的长剑正点在赤缕的咽喉处,他……
他未曾再杀下去,他带着几分沮丧与无奈,也有几分忿怒与冷傲。
赤缕未动,她怕李士贞的打横抹。
只不过她半闭眼睛冷冷道:“士贞,爱你如果是错,那你就杀吧!”
她的心中却在吃惊,她绝对想不到这李士贞会是个全才人物。
李士贞不但长的帅,他的医术精,他的武功更高,这是个隐侠人物。
赤缕更意外的乃是这李士贞剑指咽喉住手了。
是的,李士贞忽然收剑。
他重重的对赤缕仙子道:“你走,你快走,我不要再看到你!”
赤缕仙子多少带着几许感动。
她的双目湿润中带着几分幽怨,人便缓缓的把地上落的短剑(看上去如同尖刀),收在手上。
只见她竖剑面前,屈指把短剑弹断抛在地上。
“李士贞,剑已断,情已完,我欠你一条命,他日有缘,我会以一事相报,以了恩怨,哼……”
她转身而去,走的毫不留情。
李士贞厉吼:“站住!”
赤缕已门下,闻言回身。
“怎么,你后悔了?”
“不是后悔!”
“那么还有何指教?”
李士贞道:“不是指教,赤缕,我要弄明白,你是何人门下,你的武功……”
“怎样?”
“你的武功很邪,出刀带妖……媚,那非正派人物应有的。”
冷冷一哂,赤缕仙子道:“我并非出自什么门派。”
李士贞道:“你的父母……”
赤缕仙子道:“老实对你说,江湖上的罗刹鬼婆就是我娘。”
“罗刹鬼婆?”
李士贞大惊失色,而赤缕仙子却狂笑着奔出院门了。
李士贞怔住了。
“她是那恶魔的女儿呀,太可怕了。”
李士贞几乎难以拔步回屋了,如果不是房中婴儿啼哭声,他真的要坐下地了。
婴儿早就在哭啼了,李士贞贞奔进屋子里,忙着抱起他的女儿秀鸾。
他抱着女儿跪在妻子身边流泪。
李士贞便在此刻决心立即离开此地丁,因为他知道那罗刹鬼婆是个恶魔,如果她知道女儿受屈辱,必找来。
于是,李士贞匆匆的埋掉妻子,第二天便背上女儿往西奔去了。
李士贞这么一走,十七年后才见消息,而那时候,江湖上正掀起一阵狂风浪。
十七年的岁月,江湖上当然变化极大了。
十七年,那是以后的事暂且不提它,如今……
如今赤缕仙子奔回长青镇来了。
这一回她是找李士贞圆美梦来的,却不利把美事变成仇,她心中恨极了。
这时候只不过四更天,四更天也正是人们好睡的时候,长青镇上很平静。
长青镇上只有一个地方不平静,那就是悦来客栈后院的客房中。
只不过四个人被扶坐在椅子上,却发现几个女子对他们十分礼遇。
四个人只一看到桌上的酒菜便十分愉快。
四个人并非泛泛之辈。
现在,先说说这四个道士的来历。
四个道士来自太行山以北的顶苍观,那儿层峦叠嶂,峭壁绝渊,人迹不多,顶苍观便建在云深不知处的高山绝岭上。
顶苍观不论在设备、规模,堪称鬼斧神工,那里不但规模宏大,而且还附有亭台楼阁,十分壮观。
顶苍观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而真正有权的人,便是这四个道士。
四个道士不但武功高,每人都性渔色。
这四人分别是:玄真子、虚真子、幼真子、空真子。
玄真子谈不到香火鼎盛,他们都是四乡远镇行法事,州府县城传道法。
也正因为如此,正合了他四人的毛病,如果遇到美貌女子,他们就会用尽方法弄上手。
四个人也有一定的规矩,一旦把女子弄到手之后,四人便会加以享用,然后便拍拍屁股远走高飞。
真奇妙,玄真子四人正在长青镇上找目标,偏就发现春兰等四婢子。
太好了,正合一人一个嘛!
就在当天夜里,由空真子动手,迷魂香燃着之后便往房内吹进去。
这时候二更天了吧!
二更天房中四女还未睡着,四女还在谈论着男与女的那回事开心呐,忽然,春兰指着窗户对另三人示意。
于是,四女立刻各自服了一粒醒脑丸。
江湖上的下五门动作,对她四人而言,大小事一桩了,根本不放在心上。
四女暗自好笑,一个个却又歪倒在床上,便在这时候,房外面传来欢笑声。
“哈……倒也,倒也……”
于是,四个道士大着胆子推门进来了。
四个道士关上门,一人一个便剥衣衫,嚄,剥了衣衫就爬上干。
只干了一会儿,四个女子便也忍不住的“啊啊”叫起来,四女全都忍不住这四个道士的一路通,倒也令四个道土更加的乐了。
不过,他四人虽然发觉四女怎会一齐醒过来,但见四女很合作,也就不在意了。
但他四人万万想不到赤缕仙子会在那紧要的时候闯了进来。
这正是半路杀出程咬金,令他们防也难了。
赤缕仙子坐在桌边吃吃笑,她指着桌上刚摆好的酒菜,对玄真子四人道:“真对不起,没吓着四位道长吧,过来,咱们都饿了,快别客气,吃……”
她当先举杯,仰面一饮而尽。
四个道士也早饿丁,四下里再看看.也不知如何开口问人家。
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喝吧!
四人举杯便也不客气的大吃大喝起来了。
赤缕仙子愉快的吃了几杯酒,再对一边的四婢,道:“你们小心的侍候四位道长,我去去就过来。”
四婢一人一个,便坐下去了。
四人还真会侍候,一边还喂菜往道士的口中送,可把四个道士乐坏了。
赤缕仙子一路奔到罗刹鬼婆的房中,那罗刹鬼婆一见女儿进来,笑了:“怎么如此顺利呀?”
“娘,运气好呀!”
罗刹鬼婆道:“那四个家伙已不成家伙了,已是空壳子了,移入万人坑里,把你找来的换去。”
她又笑笑,道:“那个采花大盗,哈……”
她为什么笑?便是赤缕也不知道!
赤缕仙子退出罗刹鬼婆房外以后,她没有去养心室再看四个道士。
她站在偏房门口撮了一声口哨。
立刻,就有十几个大脚女人奔到她的面前来了,数一数就有十六个。
这些大脚女人都会武功,绝非一般女人,她们一旦动起手来比男人还胜一筹。
赤缕仙子道:“跟我来四个就够了。”
说完她便往后面靠山的内室中走去,身后面紧跟四个大脚女人。
赤缕仙子推开——道暗门,很快的转到那铁栅门的附近,她转身对四个大脚女人,吩咐道:“去,一人背一个,把先来的四个送他们上超生了。”
四个大脚女人齐点头,赤缕仙子以手掀动机关,便把铁栅门弄开了。
两间石室立刻各奔进两个大脚女人,只见她们分的还真清楚。
除了白玉儿与山东响马王大刚二人之外,她们每人肩上扛一个,只见她们双手抓得紧,就像扛起一头羊似的举步就往深洞之中走。
那当然比羊还不如,因为四个原本孔武有力的大汉,如今已面如黄纸出气无力,昏沉沉病恹恹,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当然不比羊了。
深洞一条道,洞深数十丈,四个大脚女人有两个还手举着松枝火把呐!
直到快要到洞底,四个人就像抛垃圾包似的把肩猛一横,腰杆用力斜摔,肩上的男人还在做美梦呐!
直听得有物往深渊中掉落似的沿着石壁叮叮咚咚的一直响下去,直到“哗”的一声才止住。
大脚女人每人往深洞中抛一人,想也知道他们一个也休想活了。
赤缕仙子站在铁栅门外,她看着两边床上各躺的人,白玉儿与王大刚,她冷笑,也咬牙。想着这白玉儿,胆敢送上门来,敢爬上床奸她,不由冷笑了。
赤缕仙子最明白不过,她娘摆出的山珍海品酒菜中可是配了特别制的药物,人若吃了很壮阳,但最厉害的不是叫这吃的入永远威风,而是帮着这人在交手之中流出的要比平时多一倍还多。
最壮的男子,五七次之后便“失魂落魄”而“有气无力”了。
赤缕仙子便是想到这里便冷笑了。
便在这时候,四个抛人的大脚女人走回来了,赤缕仙子不用问便知道那四个男人已“下地狱”了,她淡淡的对四人道:“前面新来的四个道人,他们也该吃够了,去,把他四人也扛来,每一间住两人。”
四个大脚女人立刻又往前面走去,果然,很快的便把玄真子师兄弟四人扛来了。
四个道士还打咯直噎呐,想是吃的太饱了。
赤缕见四个道士已安顿在床上,她笑笑对四个大脚女人挥挥手。
四个大脚女人刚走,赤缕便走入铁栅石室中,她来到白玉儿面前。
她低头仔细看,那白玉儿正昏昏沉沉地睡得稳,鼻息之声也均匀,这表示白玉儿还未到那油尽灯干之时。
赤缕仙子伸手拍在白玉儿的天灵穴,便听得白玉儿“咯…”“噢”,两声相连中,他已眼睛睁开来了。
一旦醒来,白玉儿欲忿即起欲火高涨,见是赤缕仙子,不由得伸手去抓,口中干干的道:“唔,这些日子你去哪里呀?”
“想你呀!”
“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
“好,你终于还是来了,哈……”
“你高兴吗?”
“当然!”
“你不怕累死呀!”
“开玩笑,我白玉儿会累死?”
“你看你的面包已灰了呀!”
白玉儿吃吃笑道:“真的吗?我不觉累呀!”
赤缕仙子道:“我劝你先养足精神吧!”
“不,难得再遇到你,我会轻易放弃这绝佳机会?”
赤缕仙子笑了。
“你真是不怕死呀!”
白玉儿道:“真要死那就叫我死一次看看。”
“人只有一次死的机会呀!”
“死?哈……牡丹花下死。做个风流鬼吧!”
他还真动手,他……
就在赤缕奔回自己房中一个多时辰之后,那罗刹鬼婆已“咯咯”笑着走来了。
养心室中,她左右看一遍。
“哼,四个老道呀!”
也不知她如何选,按开机关便往室中走进去了,只见她先是吞下一粒丹丸,再盘膝打坐在一边,直到……
直到她的内力上升双目泛赤。
头巾再一次包扎,鬼婆立刻把身边的一个道士拍醒过来,她拍醒的乃是玄真子。
大行顶苍观这四道人,武功屈玄真子最出色,玄真子也是个色魔,他虽不以慑阴补阳为手段,但他自有一套对付女人的本领。
玄真子可以对他三个师弟炫耀他的床上功夫。
而他这三个师弟也知道这位师兄把太极拳用在女人身上的功夫。
要知这太极拳传言出白张三丰的首创,太极剑便是以柔克刚的剑术。
这玄真子把太极用上床,他便有以柔克刚的功夫,他对三位师弟说过,如果他不吐精,他永远也不会吐。
女人如果遇上这种收发自如的男人,倒霉吧!
罗刹鬼婆遇上玄真子,这二人干的还真厉害。
她的头上流出大量汗珠子,渐渐的,她出气有声,面包原本红润的,如今已似老了十几年。
就在一阵打坐之后,罗刹鬼婆用尽力气的叫了。
“女儿呀……赤缕呀……快来唷……”
室外面来了十几个女子,那赤缕仙子奔到床前面。
“娘……娘,你怎么了?”
“娘……上当了。”
“怎么上当,上谁的当?”
鬼婆用力指着外面,吼道:“快去,快去……噢……”
“娘,干什么?”
“去……把那几个臭男人杀了……快……”
赤缕大吃一惊,道:“他们对娘……怎么了?”
“去,先杀了他们。”
赤缕转身,对门口站的几个大脚女人吩咐,道:“听见没有,把养心室的男人抛入深谷了。”
“是,小姐!”
十个大脚女人往养心室奔,可怜呐,白玉儿与王大刚也同另外三个未死的道士全被抛入洞底的深渊中去了。
真叫死的不明不白,多冤!
罗刹鬼婆走火入魔了。
这件事最伤心的莫过于赤缕仙子了。
当赤缕仙子听了她娘的话以后,她火大了。
她决心不放过顶苍观,她要去毁了它。
罗刹鬼婆走火入魔之后,一天十二个时辰中,她要两次受那烈火焚身之苦。
每逢子与午两时辰,她就会满床翻滚,直叫好大的火呀,吃不消了。
原来她收取了许多男人精元,这些东西不能为她吸收,反而成了烈火,她惨极了。
赤缕好痛苦,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只有眼看着她娘在痛苦中挣扎,于是,有一天,罗刹鬼婆把女儿叫在身边。
“我的女儿,娘的最大心愿便是争霸江湖,否则支何必下功夫苦练绝技!”
赤缕仙子道:“总会有办法把娘治好的。”
“难,实在很难,走火入魔的人,江湖上没有会治愈的人。”
“娘,我走遍天下访名医……也要……”
鬼婆手一摆,道:“女儿,娘心中明白,只有用功力去护住三元,才能苟活……”
她取出一个秘本,交在赤缕之手,又道:“收下!”
“娘,这是什么?”
罗刹鬼婆道:“娘打算练就‘慑心摧魂掌’之后,成立红衣教的,此梦怕已经成泡影了。”
赤缕仙子道:“娘的梦会成真的。”
“你……”
“娘,女儿立刻率人找上太行山顶苍观,咱们毁了那地方去!”
罗刹鬼婆双目一凛,道:“去吧,把那些杂毛们杀光,我要他们死光。”
赤缕仙子已走出门外了,她忽然又转回来。
“娘,听说顶苍观地理位置极佳,是个最好的开山立寨之所。”
罗刹鬼婆道:“赤缕,你已长大了,怎么去做,为娘的不会反对。”
赤缕仙子道:“娘,我会衡情量势的。”
呢娑指着外面,道:“把咱们的人马都带去,去夺取顶苍观。”
赤缕仙子重重的点点头,道:“娘,女儿不会叫你失望的!”
于是,泰山冰峪的人马出动了。
从泰山冰峪到太行山北的顷苍,路途几乎上千里,只不过赤缕仙子这些女中枭雌个个均是武功高于,没有几天功夫,她们更到了太行山区。
她们沿路打听顶苍观,不少人指着云南之处。
果然,赤缕仙了发觉那顶苍观处在—座高岭上,那里山势陡峭,深涧绝壑,令人有如履云端之感。
渐渐的,赤缕仙子对身边的四婢道:“这地方真不错,高山山青.水秀涧蓝,比咱们冰峪幽静可爱多了。”
春兰笑道:“小姐说的不错,这儿真美!”
荷花道:“咱们就在这儿住下了。”
桂花笑道:“杀了顶苍观的道土,咱们作出家人。”
冬菊也笑了。
“咱们打扮成道姑模样,一定迷死许多男人。”
这些厉害的女人笑了,便跟上来的几十个大脚女人也都“咯咯”的笑起来了。
深山荒林中,赤缕仙子这些女人聚集在林子里,她们饱餐一顿,马匹藏好之后,立刻往岭上攀去。
这几十个女人奔到顶苍观山门前,忽见观内走出两个女子,娇媚的模样真不赖,轻摆柳腰走出来。
赤缕仙子只一看,不由冷笑道:“出家人也不善.道观中还养着女人呐!”
冬菊道:“小姐,他他是带‘妻’出家呀!”
赤缕仙子沉声道:“你听错了,只有带‘发’出家。”
她见两个女子回身往观内跑,抖手两点寒星出手。
便听得两个女子尖声叫着倒下去。
“哎……哟……”
女子的叫声,立刻引得观内暴吼声,刹时奔出十几个年轻道士。
这些道士们手上握着剑。
“哪里冒出你们这群女妖,敢来顶苍观撒野!”
赤缕仙子不是来同这些道士们讲理的。
她率人来是杀人的。
她不但要杀人,而且要一个不留的杀光,而且……
而且她已下了决心,决心夺取这座卜分壮观的道观。
只听她一声尖叱:“杀!”
就在她的吼叱声中,几十个大脚女人举刀便同十几个年轻道士干上了。
赤缕仙子不出手,她与四女婢已往道观中走去。
这顶苍现的规模还真不小,进得观后更发觉这地方很宽敞,不但广阔,而且山水秀美,可爱极了。
赤缕仙子与四婢走到观后,迎面三个女人与五个道士在工作,有的劈柴有的造饭,见赤缕仙子五人过来,几个男女吃一惊。
“你们……乱走呀!”
“快退出去……走!”
春兰吃吃一笑,她与桂花二人忽然迎向这几个男女,二人挥刀如闪电,霎时间一个也不留,全死了。
赤缕仙子看一遍,她笑了。
缓缓的往前面走,只见一群大脚女人来了。
“小姐,干净了咧!”
什么干净?
一个人也不剩,全部杀光是也!
赤缕立刻命她的大脚女人到各处再详加细找,观内的库房均打开,一切列册造帐。
赤缕仙子很愉快,就算是鹊巢鸠占吧,事情还真的十分顺利。
她立刻派两个大脚女人转回泰山的冰峪,把夺下顶苍观之事向她的老娘报告。
这件事江湖之上甚少人知道。
只因为这顶苍观太荒僻,位在高山之中,加上罗刹鬼婆的名号,谁敢惹?
于是,赤缕便奉她老母之命,在这顶观经营起来了,然而江湖上出现个红衣教,红衣教主便是赤缕仙子。
而红衣教教主变成女道士,顶苍观的女子全部是女出家人。
出家人对赤缕仙子这批人是无甚关系的,因为人间各种烟火她们一样也不缺,哈,日子过得惬意呐!
时光匆匆的流过,事情有旧也有新,流走的事何须提,未来的瓜葛江湖上永远扯不清。
十七年了吧!
十七年是个很长的日子,但十七年对顶苍观观主红衣教主赤缕仙子而言,只不过小事一件,因为……
因为她摄取灵山之气勤于修炼秘笈,便也养身有术,看上去仍然不过十八九二十岁的美佳人。
她甚至比十七年前无分轩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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