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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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三头碰面解谜团

矮老头冷冷道:“我不要你的脑袋,但我说出来之后,你认为真有这件事,那么,答应我两件事!”

“不要说两件,就是二十件,我也答应!”

“好!”

矮老头话落,身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过汪浩的面前,在“白发叟”的左面坐了下来。本来,他们的位顺序是“白发叟”、汪浩、矮老头,现在成了“白发叟”在当中,汪浩在右,矮老头在左。

“白发叟”说道:“你说说看!”

矮老头的嘴,凑在了“白发叟”的耳旁,嘀咕了一阵,汪浩也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但却看见了“白发叟”的脸色大变,混身在发颤……

汪浩骇然了。

矮老头说道:“有没有?”

“白发叟”吃惊了半晌,才说道:“我……是告诉他,但……并没有说‘水晶球’在章永奇的身上……”

“他一猜便猜得出来。”

“但,他不是武林人!”

“你能肯定?”

“肯定!”

“老家伙,你也别太肯定了,出你意外的事多着呢!”

“白发叟”道:“那他是武林人?”

“可能。”

“那他……又告诉了什么人?”

“告诉了什么人?”

“不错,他告诉了什么人?否则,章永奇为什么会被害。”

“他告诉他自己……”

“什么?”

“白发叟”脱口叫不起来:“你说他……”

“怎么?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

“你凭什么?”

“他是我的好友!”

“好友?老家伙,事实上,我与他感情,比你们要来得深!”

“你为什么断定是他?”

“老家伙,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么?”

“知道!”

“那你想想看,事情却不是很简单!”

“白发叟”愕愕地发怔了一阵子,说道:“那么,你……说章永奇是他害死的?”

“不错。”

“章永奇还在他手里?”

“不错!”

“为了‘水晶球’?”

“不错!”

“白发叟”怔了半晌,才问道:“这一切的事你能否肯定?”

“不错,百分之百肯定!”

“那么,我去找他!”

“找他?”

“找他要章永奇。”

“老家伙,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最好你别宣扬这一件事,否则,对你不利!”

“他会对我怎么样?”

“杀你——像杀‘驼侠’一样!死在了他的手里!”

“对了!

“为什么?”

“因为‘驼侠’知道这一件事,知道他的计划。”

“白发叟”道:“那这一件事太可怕了!”

“可怕么,哼!可怕的事还在后头呢!”

“白发叟”吃惊得说不出话来,好一阵子又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些话?”

“也罢,老家伙,反正我也要叫你帮我做几件事,我就告诉你我是谁,免得你不相信我!”

“你说!”

“不过,有一件事你必须记住的,不准告诉任何一个人我是谁。”

“当然!”

“‘水晶球’的事不能重演知道么?”

“知道。”

矮老头点了点,从怀中摸出了一物,赫然是一只金牌,伸到“白发叟”的面前一扬,又收了回来。

汪浩没有看见金牌上写了什么!

但,“白发叟”却脸色大变,悚然道:“是……你?”

“对了!”

“你为什么会变……”

“变了,老家伙,就是为了他才变的,我办不到么?”

“前辈当然办得到的,我可请问前辈一件事?”

“说吧!”

“‘武林小卒’是谁?”

“就是他!”

“白发叟”惊道:“就是他?”

“不错!”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但这事未免太不可思议……

矮老头突然又俯在“白发叟”的耳际说道:“你等会到后面去,将一个穿白衣的人引开,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能让他在这里。”

“白发叟”没有回头,但却问道:“这事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

“知道了!”

“那么,走吧”

“白发叟”轻轻了点了一点头,略为皱了一皱眉头,当下站了起来,向后面走去。

他目光一扫,但见后面二三排已坐了十数人,却没有一个穿白衣的人!

他只好在最后一排坐下。

“白老叟”现在已不再疑怀这个矮老头的话了,他知道他是谁,也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

矮老头转眼一望汪浩,见他怔怔出神,不由问道:“你在想什么?”

汪浩道:“爷爷,你好神秘!”

“神秘,哈哈,胡说,爷爷有什么神秘?”

“你说话为什么怕我听到?”

“怕你沉不住气呀!”

汪浩淡淡一笑,他又在苦思他爷爷是谁,以及这一件事的来龙去脉……

矮老头不是一个寻常的人,已不容置疑,试想“武林三老”中的“白发叟”尚称他前辈,有此可见他身份之高!

武林间有什么人地位如此之高?

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一“武林皇帝”

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使“白发叟”如此尊敬,对了,他就是“武林皇帝”

因为“白发叟”说他变了,自然,他的变是指身体方面,恁“武林皇帝”的武功,缩骨法是办得到的。

例如他脸上再经过化妆袋,当然“白发叟”是认不出来!

他改变自己,是为了“武林小卒”

而“武林小卒”就是他们口中所指的“他”

“白发叟”说“他”非武林人,“他”是谁呢?

非武林人与武林人物已来往的,只有一个人一一“王半仙”

汪浩想到这里,心头为之狂震!事情经过,呼之欲出了。

汪浩开始这样假定!

“王半仙”就是“武林小卒”

“王半仙”曾经断定“无敌堡”三天被毁,于是在第三天,他蒙面走进“无敌堡”

自称“武林小卒”

这是十分可能,否则,他纵是相法成了“半仙”

也无法如此料事如神了!

从此也后,“武林皇帝”下落不明,“武林小卒”的王半仙,也以他真正面目出现江湖!这样,谁也不会知道他就是那个“武林小卒”了。

于是,在六七年前,或者更早一些,“白发叟”无意间,将这件事透露给“王半仙”

然后,“王半仙”将这一件事,告诉了“血神教”

这是矮老头所说的“借刀杀人”

“王半仙”告诉了他父亲有危难发生,或许这,是他的计划之一,然后,他借这机会,到了“通天关”

其目的是监视章永奇!

自己要劫走章永奇,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而事情又正巧在当夜发生。

现在他想了矮老头的话:“你可以想得出来“这劫走章永奇的是谁!

不错,劫走章永奇的是“王半仙”

而这个矮老头就是用缩骨法能身体由七尺变成四尺,再经易容的“武林皇帝”

谜,全部解开了。

由刚才他们的对话,以及与所推测的全部串连起来,便不难知道全盘事情的经过了。

汪浩在惊骇之下,不由回首望了矮老头一眼,道:“爷爷,我有事问你!”

矮老头笑了笑,道:“你要问什么我知道了!”

汪浩心头微微一震,道:“问什么?”

“你要问的问题,是因为你已经想出来这位劫走章永奇的人。”

汪浩低声问道:“不错,我想起来了,是‘王半仙’?”

矮老头看了汪浩一眼“沉声应道:“不错。”

“他就是‘武林小卒’?”

“不错!”

汪浩心头猛地一震,道:“你……就是‘武林皇帝’?”

“曾经是,现在不是!”

汪浩吃惊地问道:“为什么现在不是?”

“诺言……现在出现江湖的不是周笃,再过三个月”他苦笑了一下,又道:“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败在他的手里?”

“是的,我败在他手里。”

“他的武功当真这么高?”

“或许!”

汪浩道:“我明白了,当初你败在他的手里,声言二十年后,在‘无敌堡’再行比试?”

“对了!”

“爷爷,你为什么要瞒我?”

“因为这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好处,再另一方面,这是我的诺言,我生怕你传扬出去!”

汪浩说道:“爷爷,那么传我武功,给我‘大力金丹’都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