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沙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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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凌空搏击惨不忍睹

上回说到,葛长生以绝佳的轻功,越上了第四把尖刀,当他脚尖才点到刀尖时,便感觉到,必须要快速度走过这座桥,不然就要前后换步,绝不能久留。

这时他才了解,尚三叹在木板桥上,为何进三步又退两步,虽然是故作疯痴,但是主要的还是平衡脚力。

奇怪得很,这时的风,似乎越吹越大了,葛长生全身的衣服,均被吹向一旁,越加使得他身形难以稳定。

可是葛长生却是稳如泰山,紧贴在刀上,随着绳索上下沉浮。

他全力地提着丹田之气,使自己的身子,像是一片羽毛一样,心中不禁暗暗忖道:“好厉害的白如云!幸亏我在新疆练过‘急走浮沙’的功夫,不然今天真要葬身谷底了!”

就这么一念之际,已然觉得脚下发沉,连忙向前跨出一步,立在另一把尖刀上,众人见葛长生在如此险恶的情形下,不但不急走,反而一步一步地前进,心中都大为佩服。

白如云也不禁暗暗点头,忖道:“葛长生果然是一流高手,这座刀桥居然让他把窍门找出来了!”

白如云想到这里,葛长生已然跨出了三把尖刀。

白如云一声长笑道:“葛兄!小弟奉陪一阵如何?”

葛长生心方一惊,白如云长袖摆处,人若飞鸿,也落在了第四把刀尖上,白如云这一落下,葛长生便觉身子一震脚下之力几乎不可平衡。

但他绝不敢慌乱,猛提了一口气,把身子放轻,不向前进步,反而退后了一把刀,身子又稳定下来。

这时葛长生及白如云,均是忽进忽退,绝不敢在一把刀上久立,一旁观看的圣清小和尚,这才恍然大悟,忖道:“原来有这个道理,难怪刚才我的鞋底被割破了的!”

他想到这里便觉惭愧,一张脸立时红透了,赶紧低下了头,生怕别人看他。

但是这时大家的注意力,全在葛长生及白如云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葛长生心中很是惊恐,心中忖道:“莫非白如云要在这种情况下,与我动手不成?他有这么大能耐么?”

他思忖之际,进进退退,又跨过三把,他却感觉到刀桥一阵阵地颤动,比先前更为难行。

葛长生知道是白如云弄的手脚,心中不禁颇为愤怒,忖道:“哼!你想就这么把我震下刀去,恐怕还没有这么简单吧!”

葛长生愤怒之际,暗运功力,打在足尖,每次进退之际,便把劲力打在足尖,暗传刀尖上。

如此一来,那坐刀桥就显得更加不稳定了,葛长生及白如云二人斗法,但也苦了自己,如果偶有一点儿不慎的话,就要坠身万丈谷底。

他们两个相隔,约有六尺左右,那坐刀桥,像是狂风中的一条线索,东飘西荡,有时提起老高,可是葛长生及白如云,就好像贴在冰块上一样,纹丝不动。

对岸观看的众人,无不赞赏他们超绝的功夫,老道用手摸着他那硬须子,对尚三叹道:“怎么样?我这个徒弟比我们都强吧?”

尚三叹大模大样的哼了一声,用手摸着他光秃秃的下把,斜眼道:“怎么样?我这个干儿子可比我们强多了吧?”

两个老人四目相对,都不禁地笑了起来,当他们年华老去时,便会以下一代的成就而自豪。

他们进进退退地移动着,都显得很吃力,葛长生正在全神贯注于脚下之时,突然白如云低沉的声音说道:“长生兄!我们在此少许过招如何?”

葛长生闻言不禁又惊又怒,忖道:“白如云!你到底有多大的功夫,竟认定了我会折在你手?”

葛长生想到这里,身子一个盘旋,整个的转了过来,面对着白如云,微微含笑道:“白兄!莫非一定要在此动手不成?”

他说着,又往后退出了一步,体态轻盈,面色从容,没有一点儿为难样子。

白如云被他说得脸上微微一红,接道:“我不过一时手痒,葛兄如不愿赐教也就算了!”

这时葛长生倒不能示弱了,他点了点头,答道:“好吧!我就讨教你几手高招!”

对岸众人都有些惊疑,柳黛黛叫道:“怎么?他们要在上面打架?”

叶潜秋全神贯注在葛长生及白如云身上,无心搭理她,以为她的东西吃完了,便顺手由口袋里,抓出了一把糖,递给柳黛黛道:“不要说话!到旁边去吃吧!”

柳黛黛高高兴兴地接过了糖,这在她来说,是一笔意外的收入,所以也就无心看白如云他们了。

尚柳风等,见白如云及葛长生,要在这种险恶的情形下动手,都不禁有些惊心。

这时白如云及葛长生,相距约有九尺,中间隔着三把刀,他们都是忽进忽退,绝不在一把刀上停留过久。

葛长生双手抱拳,微笑道:“如云兄,谁先动手?”

白如云傲然一笑,但他也翻起了一片袖角,搭在手臂上,向葛长生还礼,冷冷道:“你是客,自然是你先动手!”

葛长生见他如此狂傲,心中也被激起怒火,答了一个“好!”字,可是并没有立时动手。

尚三叹坐在岸边上,双手抱着膝,回过了头,兴趣盎然的对老道说:“老道!这才是难得见的事,一个是沙漠怪客,一个是巫山大王,你猜他们谁打赢?”

老道微皱着一双白眉,暗自思忖,因为葛长生初见白如云时,二人曾对过一掌,不分轩轻。

可是除此之外,他就未再见过葛长生其他的功夫,所以他怎么也不相信葛长生会是白如云的对手。

这时他竟有些怪白如云了,忖道:“小鬼头!何必用这些绝手法?接下去,老三叹不定要闹出多大纠纷呢!”

尚三叹见他不答,只当是他担心白如云落败,不禁笑道:“啦哈!你也担心小鬼头吧?”

老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滚你的蛋!你才担心!”

尚三叹抚掌大笑,老道气得一言不发,忖道:“少时葛长生落败,看你老小子担心不担心?”

这时葛长生及白如云对峙了片刻,谁也没有动手,那座“刀桥”荡得更厉害了。

葛长生又向后退出了一把刀,含笑道:“如云兄,小弟有礼了!”一说罢此话,他身躯微晃,一连越过三把刀去,距离白如云约有三尺,猿臂一递,“华山一指”,一股潜在的劲由丹田传自指尖,直向白如云“天庭穴”就点!

白如云身躯一晃,退后一把刀,长笑道:“哈哈!那夜行人果然是你!”

葛长生面上一红,笑道:“不错!就是我!”

他说着撒回了右臂,正待逼近,不料白如云突迎了过来。

他身如闪电,掌似迅雷,一支宽厚的虎掌,夹着赫赫风声,向葛长生左肩就砍!

白如云的这一掌,把整个的刀桥,带得向前晃来。

葛长生觉得脚下一松,几乎要从刀尖上滑下,连忙沉住了气,贴在刀尖上。

这时白如云的虎掌已然劈到,葛长生左肩微扭,身子侧过半尺,白如云的虎掌滑落一旁。

这时的情形,可谓惊险至极,葛长生由于扭身用力,把那座“刀桥”整个向右荡出六尽多高。

白如云及葛长生,身子都成了斜角,只靠一支足尖点在动荡不定的刀尖上,居然没有掉下去,这种轻功的造诣,真令人叹为观止了。

白如云又惊又怒,沉声道:“好厉害!今天不止九招了!”

葛长生虽然知道,早晚避免不了一场大战,可是他却不愿意在这种情形下拼命。

白如云退得快,进和也快,他这时已经动了些肝火,身如飞絮般向前扑来,右臂略抬“三音迅雷”,这原是佛家的一手绝招,威力无比。

他手臂尚未递出,葛长生已觉大股劲力,直袭胸前,浑厚的掌力,几乎要把葛长生震下去。

葛长生既要用力稳定身形,又怕刀尖把鞋底刺破,略一犹豫,白如云的虎掌,已然抵达胸前。

显然,白如云这一掌也加了劈空掌力,离着还有老远,葛长生便觉一阵裂肤之痛,心中颇为吃惊。

在这恶种劣的情势下,葛长生除了后退,便没有第二条路了!

就在白如云掌力尚未吐出时,葛长生已经一连退过了三把尖刀,而那股强烈的劲风还在追着他。

葛长生又翻起一片袖子,贯足劲力,才把白如云隔空的劲力扫开,人已惊出一身冷汗来。

刀桥仍在摇晃不定,这两个青年人,随势飘荡,刀桥飘荡的幅度非常大,就好像彩虹上的两朵白云似的。

青姑虽然担心葛长生的安危,但也惊异他这一身超绝的功夫,心中忖道:“啊!他居然有这么大的功夫!真是想不到!”

莫子青等人,也有些出乎意料,她望了望尚三叹,低声说道:“想不到这孩子居然有这么一身绝技!”

尚三叹白了她一眼,很骄傲的说道:“哼!我老尚是何等眼光?他要没有这身功夫,我岂肯收他作干儿子?”

尚三叹说话的神态虽然很讨厌,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只得由他发狂。

莫子青瞪了他一眼,笑骂道:“现在事情已经了结了,人家姓他的葛,凭什么是你的干儿子?”

尚三叹一楞,接口道:“管他是不是干儿子,反正是我发现的!”

他言下之意,得意非凡,葛长生那身超绝的功夫是他传的一样。

老道这时也开始为白如云担起心来,但是他始终不相信白如云会败在葛长生手下。

自从叶潜叶给了柳黛黛那一把糖之后,她可真听话,独个儿坐在树荫下吃着,对于这边发生的事,连看上一眼都不看。

尘如老和尚跌坐在地,双目微睁,仔细地看着二人对手的情形。

北星及南水站在一株枯树之后,四支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他们简直不敢相信天下居然还有人抵得过他们少爷!

南水紧张地扯了北星的袖子一下,低声道:“猜……你……你猜,谁会赢?”

北星与老道是同样的心理,虽然明知葛长生武技超群,但绝不相信是白如云的对手。

所以他撇了一下嘴,说道:“那还用猜?当然是少爷!”

南水翻了一下大眼睛,说道:“不见得!我看是那个……新……新沙人赢!”

北星气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道:“什么新沙?新疆都不会说!”

南水这才啊了一声道:“啊!新……新疆赢!”

北星对他这个小伙伴真是没办法,气得走向一旁,骂道:“妈的!人家从新疆来,又不是新疆人!唉!我看你活一辈子也没用!”

南水被他骂得脸红红的,照着北星骂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惹得在旁吃东西的柳黛黛,非常惊怪地望着他们。

可是当两小把目光扫向她时,她又连忙把摆出来的食物藏回了衣袋中,好像怕被他们抢走似的。

总而言之,这一群观战的人,各有各态,不一而足。

再说葛长生及白如云,在万险之中,已然先后过了五招,虽然好几次都是千钧一发,但仍未能分出胜负来。

尚三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扯着破锣嗓子叫道:“喂!你们倒是快点打呀,要是打起没完,我可没这么大耐性!”

这时白如云及葛长生,二人相距六尺,四目相对,正在摒气凝神,使得二人心头同时一震,几乎站立不稳。

老道对这种情形,非常不满意,他压低了声音道:“喂!老鬼!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你用内力大叫,莫非有心想害死他们!”

尚三叹却不理会他,仍旧拍掌怪叫道:“喂,怎么样?别耗着啦!”

他好像故意使坏,把充沛的内力,贯在了声音里喊了出来,使得刀桥上之刀尖,都一阵阵地颤动。

白如云及葛长生,本就像怒海中的两叶扁舟,随时有覆灭的可能,再被尚三叹一叫,更是无法镇定,心神受了很大的震惊,连忙提气定身。

老道不禁大怒,依他的脾气,早就与尚三叹动上手了,那将会更分白如云的心。

他强忍着,一眼看见了薁子青,自骂道:“我也糊涂了!有莫子青在,还怕他什么?”

莫子青双目如电,道:“你发什么疯子?还不滚远点!”

尚三叹拼命的压制着怒火,走向一旁,自语道:“妈的!老夫老妻我才让着你……”

葛长生看着白如云脸上冷冷的表情,白如云也注视着葛长生那张英俊的面孔和他镇定自若的目光,心中有着同样的想法。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武林中所向无敌,不料新疆大沙漠中,却来了一个劲敌。

二人相对了一阵,各思绝招。

此时他们正在“刀桥”中央,也正是摇荡得最厉害的地方,山风啸,云影如纱,显得非常恐怖。

葛长生不耐久候,他向前跨过一把尖刀,平伸右臂,并二指,便向白如云右肩“肩井穴”隔空点到!

他这二指之力,不可轻视,就连一旁观战诸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如云不闪躲,翻起左掌,以隔空掌力,来硬封对方指力。

在这种情况下,如非万般无奈,谁也不愿与对方对掌,所以葛长生很快的收回了这一式。

就在他第二式尚未出手时,白如云突然一声长啸,身如清风,整个向葛长生扑来,带起了一阵极大的劲风。

这倒大出葛长生意料之外,慌忙向后退过两把尖刀,白如云的足尖,已然点在了先前葛长生落脚的那柄尖刀上。

他双掌齐出,大发劲力,风雷贯顶,向葛长生当胸压到,掌风赫赫,震得四下云影翻飞,声势好不惊人。

葛长生在此情况下仍不愿出掌相对,他单足点在刀尖上,身子猛然一个大旋,如同一头怪鸟,平空地拔起了六尺,由白如云头顶掠过。

这原是葛长生出奇制胜的一个最好机会,可是他却不敢出招,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既使能把对方折于手下,自己也要落崖。

所以葛长生放过了这个机会,径由白如云头顶飞过,落在了六尺以外。

他身形才一站定,白如云也极快的翻过身子来,速度之快,与葛长生不差分毫。

他们两个少年奇人,身如闪电,手似旋风,在这种危急情形下飞腾闪跃,进退如风。

对岸诸人,只觉眼前人影荡动,劲风虎虎,白如云及葛长生,就似两颗飞动着的流星一样,忽前乍后,倏左忽右,速度之快,身手之灵,即使老一辈的人物,也不禁惊心动魄呢。

虽然他们在危急时,可以落脚在绳索上,可是这两个少年奇人,谁也不肯在这上面示弱,所以他们无论在任何紧急的情况下,仍然是在刀尖上落脚。

由于这一阵紧打,双方都是快速动作,所以对岸诸人都被他们深深地吸引着,连气都喘不过来。

刹那之间,双方已过了数十招,虽然是险到极点,但仍未能分出高低来。

这时葛长生双手扑空,白如云的身子拔起空中,正在葛长生头顶,由于久战不下,白如云也不禁有些着急,他竟冒险要出绝招了。

就在这一霎间,白如云已然看好了八尺以外的落脚处。

他口中大喝一声,双臂猛沉,以雷霆万钧之势,向葛长生头顶压来。

葛长生料不到,白如云竟不顾自身安全,出此绝招,猛觉头顶之力,重逾泰山,不禁又惊又怒。

他百忙之中,只有贯足全力,双手翻递,闪电般地迎了上来。

但听“砰!”的一声大震,二人都像断线风筝似的,向再下退去。

葛长生急切里迎招,受了很大震动,所以身势再也稳不住,由刀桥上落下。

而白如云震开之后,虽然也有些头昏力弱,但他早看好地势,这时正向八尺外一把尖刀落下。

葛长生惊怒之中,大喝一声,一伸手抓着绳索,另一支手则以劈空劲力,向白如云落脚的尖刀上劈去。

白如云脚才站上刀尖,呼的一声,那柄尖刀已被葛长生震出了数丈以外。

白如云料不到葛长生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反击,脚下一空,运气已来不及,整个身子便由刀桥落下。

他们二人的情形,发生在同一时间,观战的人都惊得叫了起来,四五条黑影,同时向刀桥越来。

可是葛长生已然抓住了绳索,白如云万险之中,则以双足夹住了绳子,二人同时一荡,翻身又落在了刀尖之上了。

这时刀桥上已多了五个人,正是尚三叹、老道、莫子青、尘如禅师、叶潜秋五人。

他们还来不及解救,二人已化险为夷,各据一柄尖刀,长袖飘飘,面有杀气,二人衣衫,都被汗水湿了一大块。

老道立在白如云身旁,首先说道:“小鬼头!行了!不要再打了!”

尚三叹则在葛长生身旁,皱眉道:“行了,小子!已经够光彩了,看你满脸杀气,难道还想杀人不成?”

由于这么多人立在“刀桥”上,所以这座桥越发地荡起来,可是他们每一个人,都稳如泰山,好像贴在刀尖上一样。

葛长生及白如云四目相对,各人心中都钦佩已极,却是一言不发。

尚三叹及老道又劝了一阵,白如云及葛长生仍是不言不动,尚三叹不禁发火了。

他忘了自己立在刀尖上,以为是在地上,悬空的右脚,狠狠向下一跺,跺了个空,身子几乎掉下桥去,吓得怪叫一声,荡了几下才平衡下来。

于是半天他火更大了,怒道:“下来了,大家都下来!一齐离开刀尖子,站到绳子上去了!”

老道等人,知道这种场面,只有尚三叹有法子,所以大家都照他的话作了。

葛长生就在尚三叹身旁,所以只好照他的话作,尚三叹对白如云招了招手,笑道:“下来!你也下来!”

尚三叹的话,似乎有很大的魔力,使得别人无法抗拒他,白如云居然按照他的话作了。

这时众人都站在绳索,尚三叹以极快的速度,把悬着的数十把尖刀都收在手中,对老道等人道:“你们先回去!这事由我来处理!”

老道诸人也真听话,一个个的回到了岸上。

尚三叹等众人都离开后,把白如云及葛长生赶到了尽头,距离对崖只有三尺远,可是白如云及葛长生还是不肯上去。

尚三叹把手中的数十把尖刀,哗啦一声,一齐丢下了,白光片片,一闪而逝。

白如云吃了一惊,问道:“尚老!怎么了?”

尚三叹摆了摆头,若无其事地说道:“不怎么样!只是把它们丢掉!消灭掉!”

白如云气得无言可答,望了望葛长生,葛长生也在不解地望着他。

葛长生望了尚三叹一阵,问道:“你到底要作什么?站在这里不走?”

尚三叹哼了一声道:“要作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说着蹲了下来,用手由袍子内,掏出了两块打火石。

葛长生道:“喂!你干什么?要放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