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东阁阁主夫妇两人,正在商量准备传给罗天赐一套绝学,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早先所听到从远处传来的蹄声,已经急奔而至!
当蹄声到达他们身前的时候,几声大喝,陡地响了起来喊道:“好小子,总算让我们追着了,伙计们,撒网!”
喊声一起,蹄声猛然一顿。
紧接着,只听得。
刷!刷!刷!
一片衣袂飘空之声下,来人早已翻身落马,闪电也似地将他们给包围了起来。这一来,他们的话,可无法再继续谈下去了,大家不约而同地一齐转过头来,向四周的来人,打量起来。
一看之下,发现来的一共有八个人,都是黑色劲装打扮,身材大小,个个相同,人人的脸上,都罩得一个黑色布袋,袋上仅仅在前面挖了两个小小的圆洞,使得来人除了眼睛可以露出来以外,面貌长相,任谁也看不见。
东阁阁主见多识广,一见以后,不禁心神大凛地说道:“咦这不是西院的搜奇八骏吗?”
劲装大汉之中,一位像是首领的人物,闻言不禁望了他一眼说道:“嗯!不错,看你的形相,颇像与咱们院主齐名的凌烟阁主萧大侠,不知对也不对!”
东阁阁主道:“难为你们还知道有我这么一位人在,搜奇八骏轻不外出,究竟本阁主与你们究竟有甚么过不去的地方,竟然劳动你们院主把你们派出来跟我姓萧的过不夫?”
为首劲装大汉一听对方确是东阁阁主,眼中色神,不禁微微楞了一楞,紧跟着神态恭谨地说道:“你老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八人奉令出外,可不是对付你老来,院主对你老极为尊重,怎么和你老过不去呢!”
东阁阁主脸色一变道:“那你们将我们包围起来,又是甚么意思!”
为首的人说:“我们早先根本不知道你老也在这儿,否则,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你老包围起来,希望你老能够原谅!”
东阁阁主不禁脸孔一板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还不把路让开!”
八骏为首的人说:“你老要离开,我们决不敢说半个不字,请!”
说完,马上将身一例,手一摆,作了一个让路的姿态!
不过,其他的人,仍旧站在原位不动!
东阁阁主一见之下,立即明了了他们的用意,目的是在留难罗天赐他们三人,不过他在表面上,一点也不说破,却向罗天赐等人招呼一声说:“贤侄!走吧!还等甚么?”
罗天赐三人正待举步的时候,八骏为首的人马上将身子一横,提出抗议说:“阁主前辈,我们于你老,决不敢有半分留难,不过,这几个人………”
东阁阁主冷冷地说:“这几个人怎么样?”
为首的人答道:“他们必须留下!”
东阁阁主两眼一瞪说:“为甚么?”
一为首的人道:“因为他们是本院院主谕令缉拿盯要犯!”
东阁阁主说:“假如他们是我的亲友呢?”
为首的人不禁呆了一呆说:“阁主不要说笑话,这小子出道才不过一两天,根本就和你老拉不上半点关系,何况,我们也从来没有听。”
东阁阁主怒喝一声说:“笑话,那个同你说笑话,难道我萧某人交朋友,还得向你们报备一番不成!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和我没有关系!”
为首的那人感到非常为难地说:“阁主一定要这样说,当然我们没有办法,可是,我们八个奉令出来,就是为得缉拿他们!这个……”
东阁闻主说:“这么说,就是本人的亲友,也不能离开罗!”
为首的人只好点头说:“在下等人奉令行事,情非得已,尚请你老原谅!”
东阁阁主怒笑道:“哈哈哈哈!很好!很好!风闻西院八骏,出则无敌,我姓萧的人不自量力,要伸量伸量一下,你们究竟凭甚么敢留难我姓萧的亲友!”
为首的人,闻言不禁眼神一变,最后似乎有所顾忌地强忍怒火说:“你老身居侠义,难道也不讲一点道理吗?”
东阁阁主道:“讲道理?难道你们留难本人的亲友,还有道理?”
为首的人说:“他们三位不但杀害了本院的巡风使者与五位高手,而且还尽歼本院岭南分舵的属下,就连本院的三位客卿,也遭了他们的毒手,如果不把他们缉拿问罪,本院在江湖上,还能立足吗?”
罗天赐此时忍无可恶,不禁两眼圆睁,怒阳一声道:“哼!不错,那些人都是小爷杀的,你……”
为首的人一听此话,马上像得了理似的向东阁阁主道:“阁主,你老可亲自听到了,在这种情形下,你老能怪我们放肆吗?”
东阁阁主一听此话,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甚么话代答辩了!
罗天赐不等东阁阁主答话,又冷笑了一声说:“嘿嘿!做贼的人喊抓贼,你为甚么不问问他们为什么会被小爷杀死!”
为首的人对他的态度,可一点也不客气,闻言马上厉喝一声说:“少废话!哼!杀人偿命,只要你承认人是你杀的,就难逃公道!”
罗天赐道:“公道?你向我们要公道,我们向谁要公道去!嘿嘿!只准官家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这就是你们的公道!哼!你们西院那些人的命,我叔叔全庄的老少,就不是命吗?”
为首的人不禁为他驳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东阁阁主见状,不禁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说:“朋友!好像道理并不在你们那一边嘛?”
为首的那人这时不禁有点恼羞成怒地说:“这样说来,阁主一定要伸手管这趟闲事罗!”
东阁阁主冷笑地说:“嘿嘿!这能算管闲事吗?不要说他是本人的亲友,就是没有半点关系,本人身居侠义,也不能不管呀!”
为首那人不禁眼神一变说:“阁主可要放明白一点,我们可不是怕你,只不过不愿伤了两家的和气,既然你一定要存心为难,在下等人,为了达成院主谕命,说不得只好一并得罢了!”
东阁阁主冷冷地说:“怕?西院八骏,号称无敌,还会怕谁?”
说到这里,脸色突然一变说:“老实告诉你们,今天只要我姓萧的在这儿,你们就不用想留人,有甚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为首的人,此时已经忍无可忍,马上将手一挥道:“好吧!这是你迫得我们如此,伙计们,布阵!”
说完,身形一幌,始先抢到一个方位站好、,其余的人,也跟着刷地将兵刀拔了出来,配合为首那人的行动,刷!刷!刷!自各将兵刀很快地拔了出来,遥遥地指向大家。
紧跟着,身形东摇西摆地幌动起来,八双眼睛,在摇摆之间,倏地变成碧绿的颜色,暴射一十六股狠毒凶戾的光芒,虎棍眩沈地盯向他们。
云时,大家只感到无形之中,彷佛有一圉凌厉无比的杀气,从四周升了起来,在向大家笼罩过来似的。
因此,使得大家不自由主,全都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竟然莫明其妙地在心里产生一丝怯意。
总算东阁阁主修为深厚,怯意方生,立起警觉,不禁心神大震地想道:“乖乖!这是一座甚么阵法,竟然会产生这么大的杀气,怪不得陶笃夫曾经夸口,说甚么搜奇八骏,出则无敌了,难道我今天真要栽在这里不成!”
心里虽然为这一座怪异的阵式,引起一阵不安,但表面上却仍旧保持着镇定地,向着为首的人,猛然大喝一声喊道:“就凭这座小小的阵式,也想把我们留下吗?”
这时,为首那人,已经一反前态,变得非常倨傲地说:“哼!那你就闯闯试试看!”
东阁阁主正待出手之际,罗天赐突然将他拉住说道:“前辈!且慢!”
东阁阁主不解地问道:“为甚么?”
罗天赐神色凝重地说:“前辈,你有没有看出,他们这是一座甚么阵法?”
东阁阁主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大不了像少林的罗汉阵一样,合力为一。以他们这八个人的修为来讲,就是不懂他们是甚么阵式,硬闯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困难!”
罗天赐摇了摇头说:“前辈千万不可鲁莽,假如真是那座前古奇阵的话,本领再大,也硬闯不得!”
东阁阁主不禁惊奇地说:“啊!有这回事?”
罗天赐还没有答话,布阵在外的那个为首者,已经代他答道:“咦想不到你这小子,居然还能看出其中的厉害,既然如此,那还不束手就缚,难道真要等大爷们将阵式发动不成!”
罗天赐不禁冷笑一声说:“哼!假如你们这时能发动的话,早就发动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为首的人不禁心神一震道:“啊!想不到你小子还懂得不少!”
菲菲姑娘沉默了很久,这时可忍不住发问道:“小哥哥!他们为甚么不能发动!”
罗天赐答道:“因为他们这种阵式,是根据奇门阵法演进而来!”
东阁阁主不禁恍然说:“啊!我明白了,奇门阵法,是利用木石花草之类的东西,使得人产生幻觉,盲目乱闯消耗真力而死,他们只不过以人代替那些东西罢了,怪不得他们阵式一布,我们立即感到有一股,无形的杀气,迫了过来。”
这时,其余的人,也都明白起来地说道:“怪不得他们不能发动,奇门阵法,只要入阵的人,不向外乱撞,静守其中,就不会引发其中的变化,这道理我们懂了!”
搜奇八骏的首领闻言,不禁冷笑道:“你们就是明白了有甚么用,除非你们知道破法,否则,我就不相信你们能在阵中耐性的杲守不动!”
罗天赐不屑地说:“你自信我们就找不出破法!”
为首那人诡笑一声说:“假如能够一时半刻之内,就让你们想出办法来,搜奇八骏,也就不能号称天下无敌了,嘿嘿嘿嘿!我们现在就不妨干耗下去看看!”
罗天赐闻言根本不加理睬,却转头向大家说道:“你们在我的四周暂时布上一道圆圈,防止他们用其他的手段偷袭,我就不相信想不出破法来!”
东阁阁主等人依言在他四周,布上一道圆圈以后,罗天赐也就马上蹲了下去,开始在地面上东一线,西一线地边画边想起来。
八骏见状,也就不再说话,除了身形继续摇摆不定地幌动以后,一时之间,倒还没有其他的行动。不过,这时在他们的四周,却不知不觉地升起一层雾气来。
当那层雾气随着八骏身形的幌动,逐渐加浓的时候,那八双碧绿的眼神,也愈来愈显得明亮。
大家见状,不禁对这几对碧绿的眼神,看了几眼!
一看之下,目光可就离不开了,就彷佛那碧绿眼神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使得自己不能不看似的。
片刻以后,大家只感到神志一阵迷惘,就彷佛听得有甚么亲人,咳远处向自己呼唤似的,不知不觉之间,业已移动脚步,自动往着阵外闯去!
罗天赐因为蹲在地上,没有与那些碧绿的眼神相对,倒没有受甚么影响。不过,由于他这时正在专心沉思,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守在他四周的人,已经离他而去!
假如不发生甚么意外,只要大家一进入搜奇八骏所布的阵式范围之内,那时,就是罗天赐已经想出破法,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也许上天有意助他一臂之力,就在大家一阵一阵向阵外走夫,快要接近搜奇八骏所布的阵式内时,在菲菲姑娘的那面,刚好躺着毒蛇使者潘球的尸体,她在神志迷惘之下,自然不会去注意脚底下有甚么东西,再加上人小腿短,步子抬得不够高,结果一脚跨了出去,就被潘球的,尸体,给摔得猛然往前一倾,几乎摔倒下去。结果,人倒没有摔倒,被碧绿眼神所吸住的目光,却在一顿之下,给避开了。因此,当她将身形站稳的时候,神志也倏地一清,不禁记异地喊道:“咦这是怎么回事呀!好大的雾啊!”
正在沉思中的罗天赐,被她一喊之下,猛然触动灵机,霍地从地面上跳了起来喊道:“啊!我明白了,原来他们这阵式,是从蚩尤雾阵中变化出来的!这就好办了!就………”
说到这里,突然发现身外已经没有一个人了,不禁骇然地喊道:“咦!人呢?”
菲菲姑娘连忙答道:“小哥哥!快!他们都在往外闯!”
罗天赐心中不禁大惊,总算他现在见闻已广,心智又极端聪明,一想之下,立即猜到大家可能心志已经被迷,登时当机立断,猛然贯注全身内力,发出一声大吼喊道:“停!诸位前辈,闯不得!”
乖乖,好大的声音,就是夏天里的暴雷,也没有他这一声大吼,来的响亮。再加上人在山中,四处都是回声。
登时,只听得。
停!驱!催,哀………
除了第一个字,特别清楚以外,就变得杂乱非常,宛如千军万马,从四方八面,向着他们这儿,呐喊冲杀而来一般!
不但那些神志被迷惘过去的人,全都被震得猛然清醒过来,就是那布阵的搜奇八骏,也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大吼,给震得猛然一呆,不知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一时之间,全都忘了身形的幌动。
云时,那变成碧绿的眼神,一幌而逝,又恢复了正常。
罗天赐见状,不禁大喜道:“鹧鹧!吸雾,诸位前辈,快拉着手跟着我闯!记住,不论见何形象,不得松手!”
声音一落!
嘎—金鹧在一声长呜之下,早已急飞而起。
云时浓雾宛如神龙人海,化成一束云带,往高空急升而起,朝着金鹧的嘴里投了进去!
罗天赐则不等雾气全消,人已扑向搜奇八骏所布的阵式之中,宛如跳舞般地,忽进忽退,忽左忽右地朝着搜奇八骏的身前,绕了过去!
其余的人,在他身形一动之下,早已跟在后地向阵内急闯!
不过,他们闯入阵中以后,只感到眼睛一花,彷佛前后左右,都是八骏的影子一般,假如不是罗天赐一再警告,可真忍不住要向那些影子面前,扑击过去。由于罗天赐发动得太快,当人闯入阵中的时候,搜奇八骏,方始感觉不妙,尤其当他们发现罗天赐所走的步法,一点不假,正是克制他们这座阵式的变化时,内心更感到无比的骇异,不禁同声惊叫道:“啊—
—真让你找到了破法!”
惊叫之声,遁逃之念立生!
可惜,当他们想到遁逃的时候,罗天赐早已冲到那位为首的人身前,闻言马上大喝一声喊道:“蚩尤雾阵,还难不住我!你们认命吧!看掌!”
话音一顿,右掌早已快逾闪电地拍向为首那人的胸前要害!
登时,只听得。
哎哟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下,为首那人,方始向后跨退一步,即已被罗天赐一掌劈得贴地模飞而出,倒毙于五六丈开外的地面,再也不能动了!
八骏方去其一,阵法妙用立解,其余的人只感跟前一花,其余七骏的真实位置,已经了若指掌,看得清清楚楚了。
不过,他们仍旧以为那是幻相,不敢追了过去,结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四散飞逃而逝,等到警觉并不是幻象的时候,那七个家伙,早已逃出五六十丈以外去了。这时,不但拦截不上,就是追去,也因他们各逃一方,不知究竟应该去追那一个才好,不过,他们并不是嗜杀的人,见状反而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地喝骂道:“怕死怕成这个样子,居然也敢号称天下无敌,真是叫人笑痛了肚皮!”
其中一位逃得稍慢一步的,闻言不禁转头恨恨地回骂道:“哼!你们不要得意,我们只不过稍大意了一点,没有提前将魔眼神功发动,才让那小子想出了破法,下次相遇,就知道究竟是谁厉害了!”
骂归骂!脚底却不敢有半点迟钝,当骂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早已小得几乎听不见了。
罗天赐却在他这一骂之下,又得了一次经验,不禁暗呼一声侥幸说道:“好险!这点我早该想到的,否则,只要懂得奇门阵法的人,一见他们摆出的架式,即使想不出破法,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同他对耗下去,岂不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他们又怎能成为无敌呢?”
东阁阁主却另有所思地自一言自语说:“咦魔眼神功,那不是幻形武曲郎前辈的独门功夫吗?他们怎么也会呢?”
阁主夫人闻言,也有点感到奇怪地说:“部前辈与徐前辈这十几年来,不见影子,徐前辈已由罗贤侄的口里,证实他已被害,莫非部前辈也………”
东阁阁主耸耸肩头说:“玲卿,不用乱猜了,我们还是谈谈刚才的事吧!”
阁主夫人点了点头说:“你先问问人家的意思再说吧!”
东阁阁主想了一想说:“不用了,就这么决定好了,刚才世泽老弟不是答应过接受我一个条件吗?”
说完,马上转头向飞虎老人间道:“老弟,罗贤侄的事,你该作得了主吧!”飞虎老人说道:“应该不成问题!”
说完,马上对罗天赐说明东阁阁主为他们打通经脉的许诺,微询似地问了一问说:“天赐!叔叔事先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你不会反对吧!”
天赐恭谨地说:“侄儿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反抗你老人家决定,不过………”
东阁阁主马上接过去说:“竖侄,你放心好了,我的条件,决不是叫你去做坏事,相反的,对你自己,还有很大的好处呢?”
罗天赐说:“既然如此,前辈就请吩附吧!”
东阁阁主闻言连从怀里掏出一只编织非常精致的丝囊出来,丝囊衰面,似乎装得有一颗径寸大小的珠子,透过丝妻犹自看到宝光外财,分明是一颗罕世奇珍。东闭合主把丝云取出以后,郑重地对罗天赐说道:“贤侄,这是我们凌烟阁传家之宝之一的“幻霞珠”,现在转赠给你!”
罗天赐连忙摇头说:“这!这!这怎么可以!”
东阁阁主微笑地道:“孩子,你不是已经答应接受我的条件了吗?”
罗天赐不禁楞了一楞说:“是这个条件!”
东阁阁主点头说:“我的条件,虽然不是这个,却与这有关,你不收下这颗“宝珠”,就无法完成我提出来的条件,该没有话说了吧!”
罗天赐这才伸手将丝囊接了过来,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暂时收下,等替你将事情办好以后,再奉还给前辈好了!”
东阁阁主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说:“据我家先祖留下的遣训上说,这颗“幻霞珠”上,蕴藏了一套奇异的绝学,必须在五百年内,参透出来,才能挽救我们萧家全族覆灭的危机,现在只差十五年,五百年的期限,就要满了,可是至今仍旧没有人能够参悟出来。”
罗天赐说:“前辈的意思,是叫我帮忙参悟!”
东阁阁主点头说:“你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罗天赐犹豫地说:“恐怕我的智慧不够。会叫前辈失望!”
东阁阁主说道:“假如你的智慧还不够的话,恐怕再也找不出能够参悟它的人来了。”
罗天赐想了一想说:“由于这件事情,关系太大,万一……”
东阁阁主说:“万一参悟不出,那只怪我们萧家,该当覆灭,决不怪你!”
罗天赐又想了一想说:“这样好了,我尽五年的时间,来想这个问题,如果五年之内,仍旧想不出来,就请前辈,另请高明、以免因我参悟,反而耽搁了别人参悟的时间。”
东阁阁主说:“这样也好,不过,参悟此珠,必须进入我的秘室,希望贤侄能尽快到金陵燕子矶来,只要出示丝囊,不管我在不在,都有专人接待,究竟怎样进行参悟,以及其中少数祖传的规矩,到那时再细说吧!”
罗天赐说:“既然如此,这颗宝珠到那时再给晚辈,还不是一样吗?”
东阁阁主说道:“也许那时我还没有回去,家里的人不认识你,这颗幻霞珠,正好可以当信物用,还是现在收下的好!”
罗天赐说:“晚辈恐怕万一掉了,岂不……”
东阁阁主摇手阻止他说:“以你现在的功力,比放在我的身上,还保险些,同时丝云要系带,那是天蚕丝所织,只要你日夜不离地套在脖上贴身收藏,我想决不可能遗失!”
罗天赐还想说话,刚好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蹄声,东阁阁主连忙借此岔开话题说:“贤侄,不要多说,马上又有人来了,我看我们还是先隐藏一下免得又惹上麻烦,同时,也好趁此机会替你们把装改了,怎么样!”
说完,也不等大家回话,马上领先朝着林内,走了进去!
其余的人见状自然没有甚么异议,也就跟着率领金鹧肭龙,牵着小姑娘的黄马,与八骏留下的马匹,一齐往林内深处,躲了进去。
果然,他们方始躲入林中不久,远处的蹄声,已经急驰而至,当他们经罗天赐等人早先存身的位置时,看到满地蛇尸与毒蛇使者潘球的尸体,不禁惊噫一声喊道:“呃!这不是本楼的巽风亭主潘老大吗?怎么被人杀死在这儿呢?”
惊呼声中,来人已经全部下马,结果又发现搜奇八骏为首那人的尸体,躺在几丈开外。
这一来,他们的脸色不禁大变,登时发出一片骇极的喊声道:“啊那不是西院搜奇八骏之一吗?八骏艺业已成,出则天下无敌,怎么也会死在这儿呢?奇怪?”喊声一起,各人不禁惊恐万状地纷纷向四外打量起来,发现没有甚么人以后,方始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不过脸上仍售保留有几分不安的神色!其中一人稍微镇定一点,马上建议说道:“伙计,我们赶快把尸体送回去,武林之内,居然出了能把八骏杀死的人,实在太骇人听闻了,我们得赶快禀告楼主,预谋对策!”
说完,马上将八骏之首的尸体一提,一个箭步,跳上马背,缰绳一抖,就自顾自地领光急奔而逝。
紧接着,其余的人也很快地把潘球的尸体,搬上马背,追随在那人的身后,急驰而去!
不一会儿,得得的蹄整,就已在远处消逝,听不见了。
这时,躲入林中的罗天赐等人,方始从林中走了出来。
不过,罗天赐已经将那一身破旧的衣服换去,脸容也改得稍大了几岁,妙手悟空与罗世泽两人,面容虽然改了,但因显示下人的身份,随身并没有带得有,所以并没有换过来,所以,脸容虽易如果碰到见过他的人,还是能够从衣着上,把他们猜出来他们出林以后,妙手悟空立即笑了一笑说道:“果然又是他们的人,这一次躲得真好,不但没有增加麻烦,反而省了不少事,否则,我们又得挖洞埋人,这两天来,可真把我埋怕了!”
罗天赐说道:“孙老,麻烦也省不了多少,埋人固然不用了,这满地蛇尸如果不处理埋掉,腐烂以后附近的人畜,岂不是要遭受毒害?我看我们还是劳点神吧。”
妙手悟空连忙答道:“恩主说的是,老奴马上动手!”
东阁阁主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可要记住,现在的身份不同了,原来的称呼可要改掉啊!至于这些蛇尸,好办得很,给它们酒上一些化尸粉,不就没事了吗?”
说完,马上从袋内取出一个小瓶,很小心地湎了一些在那些蛇尸的伤口之上,同时继续说道:“罗资侄可要记住,你的名字叫林世雄,罗老与孙老,就叫萧泽,萧齐好了,否则,让人看出了马脚,我们的蛋,就捣不成了!”
妙手悟空说:“可是,我们这一身装束,该换过来才成呀!”
东阁阁主说:“没有问题,进入南楼主坛以前,必须从蓝山县城经过,到了那儿,再换过来,也不晚!”
说完此话以后,所有的蛇尸,已经酒上了化尸粉。
仅仅只有片刻时间,就一条接着一条,化成一滩黄水,迅速渗入地底,再也看不到半点痕迹了。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菲菲姑娘马上向罗天赐招了招手说:“假表哥,你的肚子,饿不饿呀!”
罗天赐说:“打了半天的架,还会不饿,肚子里的蛔虫,早就造反了。”
菲菲姑娘说:“那你就与我一起坐上这匹黄龙,抢先上城去买东西吃去,好不好?”
罗天赐犹豫地说:“不太好吧!几位前辈的……”
菲菲不等他把话说完,小嘴早已往上一獗,感到非常生气地叫道:“哼!不来拉倒!我才不希罕?我自己又不是不认得路,非叫你坐上来一道走不可,有甚么好神气的!”
的达!的达!的达………
黄龙早已四蹄齐飞,化成一团黄云,闪电也似地消逝于道路尽头,一眨眼就看不到了影子。
东阁阁主见状,不禁叹了一口气说:“唉!这丫头恐怕又要撞祸了!”
罗天赐登时感到非常尴尬地说:“前辈,都是我不好,把小妹气走让晚辈把她追回来好吗?”
阁主夫人摇了摇头说:“算了,寒家这匹黄龙神驹的脚程,虽然说不上是天下第一,也要算第二了,再好的轻功,要追上它,谈何容易,这只怪我们平常把这丫头宠坏了,真要吃到别人的苦头,那也是活该,怎么能怪贤侄呢?”
罗天赐一听此话,内心更加感到不安地说:“这!这!我看,还是让晚辈去追一追吧!
也许说不定可以把人追上呢?”
飞虎致人有点不放心地说:“天赐,你有这个把握吗?”
罗天赐笑道:“叔叔放心好了,鹧鹧飞起来可不比马慢啊!”
老人仍不放心地说:“你如果把路追错了呢?”
罗天赐胸有成竹地说:“决不会!”
东阁阁主见他说得这么肯定,心中登时一动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偏劳贤侄一趟了,如果那丫头不听话,你不妨替老夫夫妇,好好地将她管教管教!”
罗天赐一听此话,也不再回答,马上将手一拾,对他那只金鹧喊道:“鹧鹤,快驼着我去追小妹!呱呱!带路!”
金鹧一闪而至,只见它将头一低,即已钻入罗天赐的跨下。
罗天赐的话一落,就只听得:嘎—一声清呜之下,双翅一展,早已化成一道金虹,驼着罗天赐,闪电也似地朝着菲菲人马消逝的方向急追而去!
紧接着,那只肭龙,也呱的一声,身形一幌,化成一道黑线,嗅得菲菲人马留下的气息,从地面急射而出,抢先一步地飞追而逝。
这时,大家幌然大悟地想道:“啊!怪不得他说得那么有把握,有了这头异兽引路,那还会把路追错吗!这主意真亏他怎么想出来的!”
东阁阁主心头一定以后,更无比感慨地说道:“罗贤侄功力已经相当不错,再加上这两样神物相助,如果由他出来领导天下武林,陶笃夫那魔头,恐怕再也不能兴风作浪了!”
阁主夫人虽然知道以罗天赐与菲菲的武功,会合以后,决不会出甚么问题,但心里总是感到有点挂心,因此,不禁瞪了她丈夫一眼说:“自在,还噜苏甚么?我们再不走,万一两个孩子,真出了甚么皮漏,岂不糟糕透项!”
东阁阁主连忙答道:“好!好!好!说走就走!夫人!请吧!”
阁主夫人一个翻身,踪上搜奇八骏所留下的马匹身上,缰绳一抖,方始回头来,白了她丈夫一眼说:“死相!”
话音一起,人马已经急驰而去!
其余三人,也跟着各自跨上一匹良驹,紧接而上,一齐朝菲菲消逝的方向,飞奔过去!
当他们抵达蓝山府城,在一座号称平安的客栈安顿下来,各自将装束按化装的身份,改换以后,就开始向城内几家大的酒楼出发,看看菲菲和罗天赐两人,是在那家酒搂进食,也好将他们找了回来,住在一起。
可是,当他们方始走出客栈的大门时,就只听得士鼓之声,响澈云霄地,从西的方向,不断地传了过来。
城里的人,就像是发生甚么很重大的急事一般,纷纷从屋子里,急涌而出,神色匆匆地朝着鼓声传来的方向,一窝蜂挤了过去!
霎时,只见满街人头蜂涌,使得途为之塞,除了随着人湖,跟着往西走以外,根本就无法向另外的方向,移动半步!
东阁阁主等人,固然身负绝技,真要向别的方向移动,并不是一件办不到的事情,可是那样一来,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如果不是事非得己,他们决不愿这样做的!何况,他们这时,尚停留在客栈门口,没有挤到人群中,自然更不愿意眩技骇人了。妙手悟空和飞虎老人,都是久居南方的土著,见状不禁把眉头一皱说道:“咦!奇怪,苗头上鼓聚莱,究竟发生了甚么大事呀!”
旁边一位客栈的伙计,闻言面露不忿地说道:“今天本来是我们王爷,向毒龙峒千媚公主岑娇娇,纳采迎聘的大喜日子,不知那里跑来一对小狗男女,竟然将王爷的神灯,给弄熄了,害得王爷无法向岑公主求婚,幸亏王爷得异人相助,已将那对小狗,困在神坛之内,只要将灭灯的小狗擒下祭神,将灯重新点着,事情尚有可为,王爷擂鼓聚采,可能已将那对小狗绑上,马上要准备举行祭神大典呢?”
阁主夫人听到伙计这么一说,不由心头动疑,连忙问道:“这两个人,是甚么时候到的。”
伙计说:“比你们稍早一两个时辰!”
飞虎老人登时心头一震,也急问道:“他们有多大了,长得甚么样子!”
伙计答道:“年龄都在十岁左右,甚么样子,就不清楚了!”
大家一听此话:心中部动了疑心,不禁同时想道:“莫非闯祸的,就是菲菲他们两个!”
疑念方动,那位伙计又继续说道:“据看到的人说,他们是坐着一匹黄马来的,好像还练得有很好的武功呢?”
此话一出,大家不禁全都傻了,那还用问吗?闯祸的人,除了菲菲他们两个以外,难道还会再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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