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密室里面的黄强和李娴,陡然被她这几句话惊觉过来,彼此刚将嘴唇离开,头还没有来得及抬起来,就感到密室一阵大震,几乎颠簸地坐立不稳,但当他们使用千斤坠的功夫,镇住密室的震动时,密室又已稳定下来。
这时,他们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也可以想到这间密室,业已被丢进火炕里面去了,彼此终于又被拉回现实,一想到自己两人的生命,很块就要毁灭,不由得黯然相对,面呈苦笑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之后,黄强方始首先开口,对李娴说道:“娴,想不到我们两个,竟会死在这儿,唉,你不怪我吧。”
李娴温婉地说道:“强弟,我不怪你,虽然我们尚未成亲,但能够与你一同死在这儿,也感到满足了。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但愿来生,我们仍旧能够结为夫妇,长久厮守啊。”
说到这儿,声调凄然,她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
黄强激动地把她的身子一紧,再低下头去,疯狂地吻着李娴的每一处地方说道:“娴姊,会的,会的,我们不但来生要结为夫妻,就是生生世世,也会永远结合在一起的。”
于是
良人干脆卧倒下去,互相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重又深深地吻了起来,准备就这样死了过去。
吻呀。
吻呀。
这一记长吻,足足经过了半个时辰,直吻得彼此神疲力倦,几乎喘不过气来了,这才分开。
咦
奇怪,自己两人怎么还没有死呢?
不但没有死,而且连太热的感觉,都没有产生。
难道双魔没有把他们丢进火炕吗?
两人在长吻之后,忽然有此发现,不禁深探地感到奇怪起来,因此,马上翻身站起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咦
谁说双魔没有把他们丢进火炕,除了他们存身那方圆四五尺大的地板,还保持着原状以外,屋顶,和四周的钢墙,全都变成了暗红的颜色,发出极微弱光线出来,那不正是钢块被火烧热以后,所显出来的样子吗?
可是,他们两人怎么会没有炎热的感觉呢?
怪事。
真是怪事。
黄强和李娴两人,不禁给现状给弄糊徐了。
李娴没有黄强那么沉静,认为可能是自己的幻觉,马上用手将眼睛揉了一揉,仔细再看。
可是,现象半点没变,而且那些钢墙的颜色,似乎变得更红,更亮起来。
在万分诧异的心情上,她忍不住跨前几步,想去摸一摸,看看究竟是不是挺热的。
岂知当她才离开黄强,走了不到一步的时候,隔墙的距离,起码还有五六尺,立即感到象是置身在烤炉里似的,热得皮肤都焦痛起来,登时只吓得她哎哟地叫了一声,赶紧退了回去,往黄强的身上靠去。
事情就这样古怪,当人一靠近黄强身边的时候,混身立即感到清凉无比的感觉,再也没有半点炎热的感觉了。
黄强正在沉思其中的道理,没有注意她的走动,听到惊叫之声后,赶紧用手将她搂住,关切地问道:“娴姊,你怎么啦?”
李娴被他一搂,心灵立即安定下来,脸露不解地将头微微一拾,望着黄强的脸孔间道:“强弟弟,怎么回事呀,这屋子根本就在火炕里呢,刚才我试了一下,几乎可以把人烤焦,可是一靠到你的身上,就连半点热的感觉都没有了,奇怪。”
黄强被她这么一问,不禁恍然大悟,立即兴奋地将李娴的身子一板,啧的一声,吻了李娴一下,然后说道:“娴姊,这下好了,说不定我们根快就可以出困啦。”
李娴不禁愣了起来,如坠五里雾中,更加不解地问道:“强弟,你说什么,我们可以出困啦?”
黄强连忙拉她坐下来说道:“嗯,我们可以出困了,你猜,为什么火烧不着我们。”
李娴偎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说道:“强弟弟,别卖关子了好不好,快点说吧,如果我们真能出困。不把他们这座伏龙堡夷为平地,实在难消心中之气。”
黄强这时已经往怀里掏出一个碧玉雕成的娃娃出来,闻言马上在她面前晃了一晃说道:“罗,娴姊,你看,就是这个东西,使得火烧不着我们。”
说完此话以后,马上将这座玉娃的作用与得到它的经过,细细地说了出来。
李娴啊的一声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可是,这件宝贝顶多只能保护我们不让火烧着,与我们出困,又有什么关系呢?”
黄强暂时不答复她的问话,先把玉娃朝地手里一塞,然后又从怀里,把他的那把鱼肠宝剑,掏了出来,这才开始说道:“娴姊,只要火烧不着我们,再仗着这把鱼肠宝剑,这间密室,还能够困住我们两个人吗?”
李娴似乎仍旧有点担心地说道:“强弟弟,这间屋子的壁,整个都是用钢铸成的,而且还有一尺多厚,鱼肠剑虽然锋利,恐怕也不容易剁得动它,何况尺寸太短,即使剁得动,也剁不了多深,能够靠它出困吗?”
黄强笑了一笑说道:“娴姊,你真傻,这些钢墙虽然又硬又厚,如果没有被火烧红,倒真不容易剁得动它,现在让火烧了那么久,早已软化下来,在鱼肠剑下,还不是和泥巴一样了吗?老实说,如果我不是怕两个老魔可能把这间屋子再拉回去,不肯让他烧毁,只要多等一会,当它快要熔化的时候,猛然运动一震,也照样可以出困,根本还用不着取出把鱼肠剑来帮忙呢?”
李娴听到他这么一解释,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不禁称赞地说道:“好弟弟,你真聪明,我就没有想到这点,现在就快点动手吧,早点出因,也好闹他一个天翻地复,消消刚才所受的那一肚子冤气。”
黄强点了点头道:“好,看我的。”
说完,一手搂住李娴的纤腰,一手挥动宝剑,虚空的朝着右面的墙壁上面剁去。
只听得嘶嘶之声大作,鱼肠剑的剑尖,在黄强的内力催动下,竟然暴出一丈多长的剑芒,根本甩不着宝剑直接剁上墙壁,就已经被他剁得钢屑纷飞,不一会儿,就让他在那面钢墙,剁出一连串密接的小洞。
李娴看在眼里,不禁对于黄强的内力,大感惊异,同时又对于他的举动,深感不解,因此,万分诧异地问道:“强弟弟,你的功力怎么练的,好象比我的恩师,还要来得深厚呀,可是,你为什么不把墙壁快点挖开,却仅仅刺上那么一圈小洞,这是什么意思呀?”
黄强说道:“直接把墙壁挖开,那多费事,万一我们还没有把它挖通,双魔就开始把屋子吊离火炕,一旦让他们发现我们没死,再使出其他的阴谋,岂不槽了,现在这样—做,只要我再用掌力一劈就可以震开增壁,那不省事多了吗?”
果然,黄强的话才说完,已经听到外面的人说道,“屋子已经烧得红透了,那两个小煞星,大概早给烧成灰了,我看,我们该把它吊了上来,向堡主那儿交差去了吧!’接着,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说道:“嗯,再不吊连房子都烧熔了,咱们就快点动手吧。”
黄强听完他们的话后,偏过头来,轻声地对李娴说道:“娴姊,你看,怎么样,想不到老魔已经离开对于我们出困,可就更方便了。”
李娴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也轻声地说道:“强弟弟,你真聪明,现在我们马上就动手吧!”
说完,立即运气行功,准备出掌,但黄强却马上制止她说道:“娴姊,慢点,等他们把屋子吊了上去,再动手不迟,否则,如果火炕太大,我们即使震开了这间屋子的墙壁,说不定还不容易跳出这座火炕呢?同时……”
李娴这时对于黄强,已经百依百顺,那还有不听话的道理。
果然,不到一会,轧轧之声,立即响了起来,密室一阵震动,逐渐上升,开始离开火炕,向外面移动过去。
两人从剑气剁成的那一连密接的小洞里,看到火焰逐渐地隐退下去,当他们估计密室已经吊离火炕,李娴再也忍不住了,马上说道:“强弟,动手吧。”
黄强本来打算密室停止以后,再动手的,可是看到李橱那副猴急的样子,不忍再拂逆她的意思,因此点头说道,“好吧。”
李娴还没有等他的吧字出口,早已运气行功,贯注全身真力,霍地一掌,朝着那面剁有无数小洞的墙壁一记劈空掌,捣了出去。
轰隆隆
哎啃
一声暴响之下,那面钢墙已经被她劈得飞出几丈开外,刚好落在早先那个察看火势的贼党身上,把他压得成了一片肉泥。
死前的惨嗥,凄厉得使人心惊胆战。
霎时
整个伏龙堡的地窖,响起了一片骇异惊怖的呼喊:“老张,你们怎么啦?”
喊声未到一半,其余那些躲在暗处的贼党,已经发现黄强和李娴,安然无事地从那间烧得通红的密室里,飘了出来。
事情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使得所有的人,都给吓得呆了。
因此,纷乱的呼喊之声,陡然停顿了下来,就象是他们正在呼喊之际,突然被人一把扼住喉咙,再也喊不出声音来了似的。
突然的寂静
使得整个地窖,弥漫着无比恐怖,无比紧张的气息。
所有的人,眼睛都突出了眶外,死死地朝着那间烧红了的密室,飘出的黄强和李娴,瞪了过去。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而又不敢相信的光芒。
一阵阵的寒意,使得他们的手脚,象打摆子似的颤栗着。
天啦,这么大的火,居然会烧不死他们!
这可能吗?
决不可能呀。
那么在他们眼前出现的黄强和李娴,又是怎么回事呢。
鬼,惨死以后的厉鬼。
刹那间,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闪电一般地闯进了每一个人的脑海里。
紧接着
所有的人都骇惧地尖叫了起来。
“娘呀,鬼,鬼,鬼”
霎时
地窖之中,鬼哭神号,乱成一片,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离开藏身的机关暗室,拔足向外狂奔起来,因为这些东西,对于鬼魂可发生不了什么作用啊。
黄强和李娴两人,运功震破钢室,飞窜出来以后,听到这许多的杂乱的呼喊之声,一时之间,反倒给吓了一大跳,只当贼党正在发动什么厉害的埋伏,因此马上凝神戒备,不敢乱闯。
直待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以后,方始哑然失笑,这才留神打量起自己目前的处境来。结果发现他们正站在许多辐射形的隧道中心,前后左右,都是门户,根本不知道应该往那道门户钻了出去,才能走出这座到处都是机关埋伏的地窖。
李娴见状,不禁眉头一皱,望了黄强一眼说道:“强弟弟,你看,该往那儿走才对。”
其实黄强还不同她一样,也无法决定就从哪道门户出去才对,不过,他是一个男人,在自己心上人面前,可不能没有主意啊。
怎么办呢?
倏地,一道灵光,从他脑子里闪了出来,登时哈哈一笑说道:“娴姊,你听到那些胆小鬼的声音没有,既然他们把我们当作鬼魂出现,害怕的逃窜出去,不就等于告诉我们那条路可以出去了吗?”
李娴心里急着去找双魔算帐,一听有理,再也不肯等待, 马上伸手将黄强一拉,催促地说道:“强弟弟,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追过去吧。”
话音一落,两人立即朝着那条隐约传出呼号之声的隧道里,闯了进去。
岂知,黄强这次的判断,可错误了,这一闯,不但没有能够闯得出去,而且越闯越深,反而钻进地窖的心腹地带去了。
原在当初双魔建设这座地窖的时候,到处都设得有传音的机关,使得说话的声音,从相反的方向,发了出来。好让敌人无法从声音的方向,发现操纵机关者的位置,以防备万一之间,机关没有困住来人的时候,引起对方循声追击,伤在敌人的手下。
他们装置这种机关的目的,只不过是一种防护的措施,没有想到却发挥了诱敌的作用,把黄强和李娴两人,给引得走到岔路上去了。
幸好这时那些操纵机关的贼党,吓得离开了他们的岗位,所以他们两个,虽然把路给走岔了,却没有遇到什么埋伏暗算,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黄强和李娴两人,究竟聪明绝顶,当他们循着那喊叫声音,追进那条隧道以后,闯了一会,立即发现不对来了。
因为他们自信奔跑的速度,不能算慢,可是当追到那喊叫声音发出的地点时,竟然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同时那喊叫的声音,也忽然传到别的地方去了,一连奔赴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如此,这可不是怪物吗?难道那些贼党的轻功,还会高过他们不成,否则,怎么会追不到人呢?
当然,贼竞中人有的轻功可能比他们快,并不见得不可能,但这些喊叫的声音,并不是从一个人的嘴里发出来的,要说所有的贼党,个个的轻功,都比他们两个快,黄强可就有点不相信了。
因此,他在几次扑空以后,心里立即产生警觉,连忙将李娴拉住,停止下来说道:“娴姊,你感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
李娴连忙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正感到奇怪,好象那声音有点不是直接从嘴里发出来似的,这是怎么回事呀。”
黄强想了一想说道:“我们这次认准声音发出的地方,慢慢地走过去试试,看看是否能够发现一点端倪。”
李娴点头表示同意。
果然,这样一来,让他们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他们快要接近那声音出来的地方时,声音陡然消失,继续走了几步,方始又从远处传了过来,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发生这种现象,一时之间,却猜不出来,但两人都因此猜到,这条隧道,一定不是出困的正路。
如此一来,两人考虑都不考虑,立即转身退了回去。
怪事,当他们退回后投几步,早先声音消失的地方,又听到了喊声这一来,可引起黄强的好奇的心理,不自禁的又停了下来,对李娴说道:“娴姊,让我们再看一看,究竟这些魔崽子们在捣什么鬼。”
李娴连忙阻止他说道:“强弟弟,我们还是快点退回去吧,在这鬼地方,多呆一会,多一份危险,何必去管他们呢?”
但当她话一说完的时候,黄强已经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同时面露喜色,若有所得的回头向李娴央求道:“娴姊,有什么关系吗,现在我已找到了一点线索了,只要一会儿工夫,就可以完全明白了,弄清楚马上就走,你说好不好呀!”
其实李娴是怕一时之间,不易找出其中的原因,不出言相阻,现在听说他已经发现了线索,也不禁引起子她的好奇心,何况,黄强软语相求,她也舍不得打断他的兴头,因此,马上改变口气说道:“强弟弟,既然如此,那你就快点找吧,不过,时间可不能超过一刻钟,到时候不管找得出,找不出原因来,你得答应姊姊不再留下,你同不同意?”
黄强顽皮地做了一个鬼脸说道:“娴姊,你放心好了,决要不了一刻钟。”
说完,只见他在隧道中来回进退的走了几趟陡地身形一闪,窜了起来,朝着隧道前面不远的顶端,疾射过去,同时兴奋地说道:“啊,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娴姊,你等着,我马上抓个东西,让你看看。”
话音一落,人已到达桐顶。
李娴见状,生怕他误触机关,不禁吓得高喊一声说道:“强弟弟,小心一点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黄强早已单手一伸,向洞顶抓去,只听得嚓一声,李娴还没有看到是怎幺回事,只感到眼前一花,黄强已经回到他的身边,手里托着一个喇叭形的东西,朝着她的面前一递,兴冲冲地说道:“罗,就是这个东西作怪,真亏这两个魔头是怎么想出来的。”
李娴先不查看黄强手上的东西,却半带关怀,半带责备地埋怨他道:“强弟弟,你怎么这般冒失,也不先同姊姊商量一下,就自顾自的行动起来,剐才可真把我吓坏了,万一能触动机关,你叫我怎么办呀。”
黄强被李娴说得脸蛋儿—红,但心里可有点不服气地讷讷说道:“娴姊,刚才我只是太高兴了,忘了和姊姊招呼,其实,真要触动什么机关,也决伤不到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没有一点事吗?”
李娴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很生气地说道:“哼,出不出事,你可不是神仙,怎么能够预先知道,下次再要这样逞强,看我还会理你,你就不知道人家有多耽心。”
黄强一见她真的生气,心里可有点慌了,连忙赔罪地说道:“娴姊,都是我不好,下次不敢了,这一遭儿就原谅一次吧。”
李娴哪里是真在生他的气,只不过太关心他的安危,恐怕他太过自负,容易吃亏,所以才借机数说了他一顿,一见黄强赔罪,反倒过意不去,不禁深情地望了黄强一眼,幽幽地说道:“强弟弟,你不要怪姊姊说你,要知道你们黄家数代单传,就只有你这么一条命根子,说你有一身本领,也不应该这么冒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遗憾终生了吗?何况,我们已经……你……”
说到这儿,脸孔—红,羞得把低头了下去,那份娇态,不禁看得黄强一呆,同时,那一份关切的情意,更感动得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搂了过来,轻轻地吻了一下说道:“娴姊,我知道,以后不管什么事情,如果没有得到你的同意,我就不做,你说好吗?”
李娴听了此话,心里一甜,但表面上却装得很生气,故意挣开他的怀抱,闪开娇嗔地说道:“哼,还说征求我的同意,刚才怎么就不找我商量啦,我才不理你呢。”
黄强知道她决不是真的生气,不禁做了个鬼脸,将头一伸,凑了过去说道:“好姊姊,如果你还在生气的话,就找我两下好了,可不能不理我。”
李娴用指头朝他额角一点说道:“死相,谁高兴打你,拿来我看。”
黄强闻言不但没有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反倒向背后一藏说道:“既然你不肯打我,那就得让我好好的吻一下,这东西才让你看。”
李娴轻轻地骂了一声说道:“你敢不给。”
黄强顽皮地点了点头说道:“唉不让我好好地吻一下,我就不给。”
李蛔眼珠一转,突然将手一伸,朝着黄强的背后,抓了过去,然后说道:“哼,你不给,难道我不会抢。”
黄强没有注意,手里的东西早已给她抢过去,但他的武功很高,反应之决,无与伦比。东西虽然让李娴抢过去了,而李娴的人,却给他反手一抱,搂个正着,同时不容李娴挣扎,两片嘴唇,已经印上了,给他狠狠地吻下一下,方始松手说道:“你会抢,我会抱,还不是让我给吻着了。”
李娴气得一面挣扎,一面用拳头在胸口一阵乱捶说道:“坏东西,你欺侮人,我不来啦。”
黄强让她捶了一阵以后,忽然想道现在的处境,连忙说道:“娴姊,别闹了,我们还得找路出去呢?”
李婀被黄强这么一提,方始返回观实,脸孔一红,不再挣扎地说道:“都是你,害得人家忘了正事,等到出去以后,再同你算帐吧,要出去,我们可得快点出去啊。”
黄强想了一想,忽然感到犹豫地说道:“娴姊,这里面的隧道那么多,究竟那一条路可以出去,还不知道,我们该怎么个走法才对呀。”
李娴不禁一愣,忽然看了从黄强手里抢过来的那件喇叭形的东西一眼,登时灵机一动,转头向黄强说道:“强弟弟,这东西大概是他们用来传音的玩意儿了,如果我想得不错,刚才你把它摘下来的时候,这东西的喇叭口,一定是朝关我们闯来的那个方向,由于他装在洞顶,声音又被它束成一线发出,所以我们到了它底下不远的时候,反而听不见了,你说是不是?”
黄强见她忽然撇开如何出去的问题不淡,反而讨论起传音的机关,不禁奇怪地望了她一眼,然后点头说道:“不错,你猜得全对,不过……”
李娴不等她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立刻又接着说道:“同时根据我的想象,在这喇叭形的东西后面,一定还有其她的东西与它连在一起,你说是吗?”
黄强听完此话以后,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恍然地说道:“娴姊,我知道了,这喇叭形的东西后面,确实有一条管子样的东西,与它连在一起,你的意思,是想跟着这根管子,找出那些说活的位置,这样,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对吗?”
说到这里,眉头忽然又皱了起来说道:“这办法恐怕不通吧,因为那条管于埋在洞顶里面,究竟通到什么地方,根本看不出来呀!”
李娴说道:“傻瓜,谁叫你去跟着管子走呀!人家还没有把话说完,你着什么急,外面看到管子,当然更好,就是看不到什么管子,也没有什么关系,试想,他们设置这种传音机关的目的,就是想把敌人引得背道而弛,我们只要从这条隧道相反的路上,闯了过去,不就行了吗?”
她的猜想没有错,可惜已经迟了,因为双魔这时已经得到手下的悄息,赶到控制机关的地方来了,当李娴的话,刚一说完,他们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说道:“哈哈哈哈,想不到你们的命真长,那么大的火,居然没有烧死你们,并且还让你们摸清了本堡传音的秘密,不过,就想这样离开这座地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话音一落,哗啦一声,一道千斤重闸,已经落了下来,刚好将他们的退路堵住,使得他们无法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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