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后,贺鹤尚在午睡之际,突听厅外传来“叮当!”三响,他立即怔道:“哇操!怎么有人大中午上门呢?”
“猴囝仔,去瞧瞧是谁?”
贺鹤应声:“是!”匆匆的穿上衣靴,立即踏着“探戈”及“伦巴”舞步走了出去,侧门一开,立即看见满头大汗的裘达。
“哇操!裘老大,火烧屁股啦!”
裘达将他拉到远处低声道:
“细仔,大事不好啦!十三点不见了!”
“哇操!你说清楚些!”
“细仔,我刚才想去找十三点,结果发现她们的店门紧锁,跑到她们家中一瞧,却听那王大妈说她们一大早就搬走了!”“哇操!怎会有这种事儿呢?”
“是呀!阮阿爸及阮阿母也问过王大妈了,王大妈拿着她们的房契说十三点她们已经卖屋搬家啦!”
贺鹤心中一动,暗道:
“哇操!大婶一定是为了躲我的,我真的大嘴巴!”
“细仔,这下子该怎么办?”
“她们有没有说要搬去那儿呢?”
“没有呀!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你阿爸怎么说呢?”
“裘老大,十三点她们一定存心要离开此地,咱们恐怕无法找到她们的!”
“细仔,你看她们会不会出事了?”
“哇操!安啦!她们如果出事,怎么还有时间及心情卖房子呢?”
‘嗯!有理!”
“裘老大,安啦!有缘千里来相会,事情一过,她们一定会回来的!”
“嗯!有理,我安心多了,我走啦!”
说完,一溜烟的疾奔而去。
贺鹤吸口气,稳定一下情绪之后,立即关门入内。
他刚踏入厅门一见到贾贤坐在椅上喝茶,立即行礼道:
“主人,他们搬家了!”
“此种芝麻小事,怎值得他顶着大太阳来此呢?”
“主人,裘达很爱那位姑娘呀!”
“嘿嘿!黑小子,也不知照照镜子,下去休息吧!”
贺鹤应声:“是!”边走边暗骂道:“妈的!死假仙,你凭什么骂人?若不是我,你早就嗝屁了!”
回房之后,他立即又开始自责自己的大嘴巴!
足足过了好半晌,他方始吸气凝神静虑,开始推敲“天心一剑”口诀。
这些时日以来,他已经领悟出璇玑剑法之精髓,因此,他已经能够以“分解动作”缓缓的使出“天心一剑”了。
可是,由于顾忌会被贾贤发现异状,他不敢全力施展,因此,还是经常会有踉跄险些摔跤之事。
须知,这“天心一剑”乃是天心老人一身武功的浓缩精华,如果没有功力通玄,加上功力施展,怎能发挥其威力呢?
贺鹤浑然不知其中之奥妙,一有空就苦思口诀,不知不觉之中,又是悄悄的过了三天啦!
这天一大早,他奉命下山取药,一入城之后,立即迳至赶往石珊那家裁缝店,他一见店中已由一名中年人在贩买布料,立即默默的去找裘达。
他刚走到他的店门口,裘达立即冲了出来,兴奋的道:“细仔,十三已托人带来口信,她很平安哩!”
“哇操!真是好消息,她们目前在那边呢?”
“徐州,不过,马上又要离开了。”
“这……她们到底要去那儿呢?”
“这就不知道了,进来吃些包子吧!”
“谢啦!我急着上山哩!大叔,大婶,我走了!”
他默默的走向“怀远堂”,他平静的瞧着前方,与以前那种东张西望,动辄驻足旁观的情景有了很大的差异。
自从“宋玉兰事件”之后,他面对一连串的奇遇,不但身体起了很大的变化,连心理也为之成熟了不少。
尤其石玉母女搬家之事,使他在暗疚之余,暗暗的决定要终身保守这个秘密,即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他要确定的保守这件秘密,就不能在表面上“漏气”,因此,当他一见到唐祖烈坐在柜后品茗,立即朗声道:“头仔,你早!”
“呵呵!早,来,喝杯茶。”
“谢啦!嗯!又甘又醇,头仔,这是你亲自泡的吧!”
“呵呵!不错,这阵子你捧了小店很大的场,今日拿走这批药丸以后,可能要隔甚久才会再来小店,因此,老夫特地泡壶茶聊以致谢!”
“哇操!挺令人感动的哩!谢啦!来!喝一口。”
说完,啜唇喝了一口茶。
唐祖烈喝口茶,呵呵笑道:
“小哥儿,老夫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行吗?”
“哇操!头仔,套你的术语,愿闻其详。”
“呵呵!有意思,小哥儿,怀远堂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欢迎你随时进来陪老夫聊一聊,如何?”
“哇操!您如果不嫌我胡说八道,或者耽搁生意,我随时会来扯蛋的!”
“哇操!所谓扯蛋,就是天地地北胡说八道,不过,却必须言之有物交待得过去,就好似在扯各种蛋,却不可把蛋扯破一样。”
唐祖烈沉吟片刻,呵呵笑道:
“言算意骸,挺有哲理的!”
“哇操!头仔,多谢你的美言,你是第一个支持在下言论的人,感激不尽!”
“呵呵!有意思,小哥儿,世上原本没有绝对之事,好人之中也有坏人,坏人之中也有好人,你说对不对?”
“哇操!对!对!正合孤意,哇操!在下最欣赏‘出污泥而不染’这句话,哇操!陶渊明实在不简单竟能创出这句格言。”
唐祖烈心中甚感安慰,暗道:
“想不到此子竟有如此清高的节操,看来我的耽心是多余的,实在幸甚,幸甚!”
他立即颔首道:
“对!英雄不怕出身低,韩信在昔年因为能够忍受胯下之辱,所以才能够闯出一番事业!”
“哇操!有理!头仔,你果然经验丰富,见多识广,不似一般人只会糟塌米粮和墨守成规而已。”
“呵呵!不敢当,小哥儿,跟你聊天实在是一大快事!”
“哇操!在下也有这种感觉睡!可惜,在下身不由已,每次都是来匆匆,去匆匆,好似救火队员,又好似歌星在赶场哩!”
“呵呵!兵贵精,不在多,咱们虽然只是聊了个几句,也够回味不已的!”
“对!在下有空一定会好好的回味您的金言玉语的,在下告辞了!”说完,立即提起柜上的那个小药箱匆匆的离去。
* * *
贺鹤这一上山,居然被唐祖烈料中,足足的过了一个月仍没有下山。
因为,贾贤另外传授他“璇玑掌法”,发射及闪躲暗器之法。
贺鹤想不到学习暗器会如此的好玩,因此,他废寝忘食的练习着,院中的花树首当齐冲被他修理得几近体无完肤。
贾贤瞧得暗暗称许之余,居然破天荒的自己下厨,而且下山采购了。
贺鹤却不领情的暗道:
“哇操!死假仙,你可真现实哩!等到石大婶来找你算账之时,我一定会溜到一边去凉快的!”
这夜,他大大方方的用完晚膳,正欲走到院中去欣赏皎洁月色之际,突听一阵“叮当”的连续声响。
“哇操!是那家失火啦!那有这种按铃法的。”
“猴囝仔,去瞧瞧吧!”
贺鹤恭声:“是!”立即朝铁门闪去。
他刚走到铁门后面,立即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他一听见那种声音,立即想起死假仙和宋玉兰在榻上“打架”的情形。
他立即喊道;
“哇操!找谁呀?”
那知,回答他的是一阵:
“用力……快……快点……”
他打开侧门,探头一瞧,立即一怔。
只见一位赤身裸体女人以双肩着地,左脚丫子悬空乱扬,右脚丫子踏在那个按扭随着腰肢的扭动不停的按铃。
另有一名魁梧大汉搂着那女人的蛇腰,以“立姿”发动快攻!
“哇操!你们太嚣张了,居然跑到这儿来‘打架’啦!”
“格格!小兄弟,予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嘛!”
“哇操!方便?我已经一肚子大便了,把你那个浪蹄子拿来,哇操!你什么地方不好踏,偏踏那个按扭,吵死人啦!”
“格格!原来是吵了你啦!失礼啦!小兄弟,你贵姓?”
贺鹤一见她仍然紧踏在按扭上面,立即瞪眼叱道:
“哇操!少攀关系,套交情啦!快点把你的浪蹄子拿开。”
“哎唷……人家……美得抽……抽筋啦……你过来帮帮忙嘛!”
“妈的!三八查某,无聊,干!”
破口大骂之中,他立即上前要搬开那女人的右腿。
倏见那女人将在半空中摇晃的左脚丫子朝贺鹤的右颊一踹,魁梧大汉的右掌倏地疾劈出去。
贺鹤喝声:“哇操!”刚偏头闪过那个丫子,倏觉腰眼一疼,身子一个踉跄,立即一头撞在铁门上。
那名女人格格一笑,拧腰翻身飘落地上之后,朝贺鹤的“黑甜穴”一按,立即匆匆的扶起他疾朝山下驰去。
那名大汉捡起地上的衣物,随后疾驰而去。
一声厉啸陡自院中出传出,不久,只见贾贤自侧门疾射而出。
他随意朝地上的秽物瞥了一眼,立即朝山下疾驰而出。
一个时辰之后,只见他孤家寡人脸色深没的掠回门外,“砰!”的一声大响,侧门立即应声而关。
黎明时分,贾贤身负一柄古剑,提着一个包袱疾跃而出。
倏见火光冲天而起,那栋价值非浅的楼房立即陷入一片火海。
* **
好似过了一个世似般,贺鹤悠悠晃晃的醒了过来,他只感到自己睡在一个异常柔软舒适的东西上面。
双手接触之处,布质极为滑润。
他刚将双目一睁,立觉光度甚强,慌忙又将双目闭上,只听远处逐渐响起一阵阵轻细的窃窃私语声音。
“他为什么还在睡呢?”
“恐怕是被小姐点了穴道吧!”
“大概是吧!啊!他可真讨人喜欢哩!”
“是呀!如果好好的修饰一下,一定是个美男子哩!”
贺鹤一听居然有两名“幼齿仔”在对自己“评头论足”,不由暗道:“哇操!这儿不知是何处?听她们的语音,分明也是‘三八公会’的会员。”
倏听:“嘘!小姐来啦!”贺鹤立即又憋气佯昏。
只听一阵轻细的脚步声从远而近,贺鹤正在暗赞来人的轻功不弱之际,倏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参见姑娘!”
立听一阵珠走玉盘的清脆声音道:
“免礼,他醒了吗?”
“没有!”
“嗯!你们下去吧!”
“是!”
室内刚静下来,一阵浓郁的香气立即扑鼻而入,一只玉手立即将贺鹤揽起,舒掌在他的“命门穴”上轻巧的拍了一下。
她刚将贺鹤放下,贺鹤立即吁口气伸个懒腰,可是双眼前睁,立即被强烈的灯光射得忙举手遮住了双目。
半晌之后,他以掌遮住灯光眯目一瞧,立即双目一亮。
只见一位年约十八岁,长发披肩,体态窈窕,一身紫色罗裙,生得桃花眼,柳叶眉,悬胆琼鼻,红樱唇,瓜子脸的少女正在含笑瞧着他。
贺鹤急忙跃起身,以左手护面,右手护胸,紧张地盯着她。
紫衫少女忍不住的格格笑了起来,胸前那对“玉女峰”立即微微颤抖着,逼得贺鹤慌忙再度闭上双眼。
“格格!公子,你莫非做了亏心事,否则,怎么不敢见人。”
贺鹤偏头眯眼叱道:
“哇操!我如果做了亏心事,你一定做了亏贤事!”
紫衫少女双颊一红,啐道:
“你这人说话好粗喔!”
“粗?不可能吧!我的嗓音虽然没有似你那么清脆,可是字句分明铿锵有力,掷地作响哩!”
“你……你少装糊涂,瞧你长得眉清目秀,怎么口出脏话呢?”
“哇操!彰化,你怎么不说员林呢?”
“你……你在扯些什么?”
贺鹤趁着信口胡扯之际,双眼已能适应亮光,而且慨略的将室内瞧了一遍,立即喝道:“哇操!查某,你叫什么名字?”
紫杉少女脸色一沉,喝道:
“住口,你太无礼了!”
“无礼?我又没有对你毛手毛脚,我那儿无礼啦?”
“住口!你知道‘查某’两字代表何意吗?”
“女人呀!母的呀!”
“哼!那是你们这些大男人主义者,对窑子姑娘的鄙视称呼。”
“哇操!物必自腐而后虫生,人必自侮而后亦被人侮,你们登门掳人,此种强盗作风,难道还想奢求歌颂乎?”
“住口!本姑娘何时掳了你啦!”
“哼!虽然另有其人,必是一丘之貉!”
“你……你实在太不知好歹了,素月。”
“小婢在!”
“你带他去瞧瞧现场!”
说完,悻悻的背转过身子。
贺鹤正在一怔之际,一阵细碎的步声过后,一位十六、七岁,五官端正,婢女打扮的紫衣少女已经走入屋中。
只见她朝贺鹤敛一礼之后,脆声道;
“公子,请随小婢来!”
贺鹤怔了一怔,立即默默的跟了出去。
出房之外,绕过走廊,走出大厅,立即看见一座百花怒放的花园,远处一泓湖水,竟是一处风景胜地。
“公子,请随小婢来!”
贺鹤跟在她的身后,沿着细石路而走到湖边,立见素月指着湖边一株垂柳脆声道:“公子,您是在今晨飘流至此地的!”
贺鹤一见柳枝卡折数次,湖边泥土除了凹下一处,居然还有一块碎布挂在柳干旁,他立即朝自己的身上一瞧。
只见右腰断了一处,看来定是在搬扯之时,被擦裂的,贺鹤不由一怔。
“公子,你虽然在小姐的房中昏睡将近一天,但是衣靴及头发尚未尽干,你不妨好好的自己检查一下!”
贺鹤不用检查,立即深信她所言属实,立即问道:
“哇操!我怎么会被漂流至此地呢?你们到底是何人呢?”
“公子,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坠湖之事吗?”
“是呀,我是被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制昏,刚刚才醒的呀!”
“原来如此,难怪公子会对小姐产生误会,公子,你贵姓呀!”
“贺鹤,恭贺新喜的闲月云野鹤的鹤。”
“贺鹤,嘻嘻,挺好记的!”
“咳咳!姑娘……”
“贺公子,小婢名叫素月,你直呼小婢的名字吧!”
“这……素……素月……你们怎会住在此地呢?”
“贺公子,此地名叫翠湖庄,我们小姐姓樊名叫淑惠,小婢和素华二人陪伴小姐在此地……修心养性。”
“翠湖庄?是什么所在?”
素月嫣然一笑,脆声吟道: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哇操!大明湖,此地是山东济南呀!”
“不错!贺公子,你真是见多识广呀!”
“哇操!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而已,那似你出口成章满腹……满腹……”
“经纶,对不对?”
“哇操!是你自己说,在下可没有提到‘经’字哩!”
“经字有何不妥呢?”
“哇操!你难道记了每月来报到的好朋友(月经)吗?”
“呸!不跟你说了!”
说完,纤腰一摆,果真摆臀朝前行去。
那圆臀在她的刻意扭摆及火把照耀之下,令贺鹤的那颗心儿随着砰呀砰地加速中跳动起来了。
足下一紧,亦步亦趋的跟过去了。
素月走到大厅长廊中,立即停下脚步,低声道:
“贺公子,小婢不进去了,你尽量把语气放和缓一些,好吗?”
“哇操!我……我……”
“贺公子,小姐目前正在修心养性,求求你让让她,好吗?”
“哇操!年纪轻轻的,修什么心,养什么性呢?”
“贺公子,你能不能看在她救你一命的份上,忍着点。”
“哇操!我这个人一向好奇,你能不能宣布谜底呢?”
素月朝房口瞄了一眼,立即低声道:
“小姐且有病,而且是心病!”
“哇操!真的吗?”
“贺公子,你没有发现小姐的脾气稍嫌暴躁吗?”
“哇操!原来如此!谢啦!”
话一说完,立即看见紫杉少女醉人的媚眼朝他一瞥,接着格格的脆笑道;“小傻子,还不快去洗澡换衣眼!”
说着,当先在前引路。
贺鹤怔了一下,茫然跟在她的身后。
房内甚为宽敞,布置又甚为华丽,每一样东西,对他来说皆是充满新奇感,尤其顶上亮晶晶的高级缀纱,更令他多瞧了数眼。
他随她经过室内一段通道,立即看见素华站在一个单扇小门前,他不由暗道:“哇操!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连浴室的门也搞得这么漂亮!”
来到门前,紫杉少女立即停身转首含笑道:
“快进去吧!洗完澡后换上这些衣眼吧!”说完,朝素华的手中一指。
贺鹤尴尬的道声谢,接过衣服迳自走进小室。
室内摆着一个衣架,一个木制大澡盆,盆内澡水冒着蒸气,全室弥漫着一股与紫衫少女相同的浓郁香味。
贺鹤将衣服放在衣架上暗忖道:
“哇操!这浴室可能是那个樊淑惠专用的,她突然又对我这么好呢?”
他从头到脚彻底“大清扫”一番之后,拿起衣架上的大巾将身子擦干之后,不由自主的吁了一口气。
架上摆着一方浅蓝儒巾,一袭粉红公子衫,湖水绿色的长裤,雪白的内衣,一双绢袜,一双青缎武生靴。
贺鹤一看非绢即缎,俱是丝品,不由皱起一双秀长剑眉道:“哇操!红红绿绿,好似三八阿花仔,怎能穿呢?”
可是,当他瞧见自己脱下来的衣衫上面,不但有泥浆,而且尚有臭味,立即皱着眉头匆匆的穿上。
他正在顾目自盼,突听门上响起一声手指弹门声,接着是素华恭谨的问道:“贺公子,洗好了吗?”
“哇操!好了!”
“呀!”一声,他转身开门,缓步行了出去。
素华瞧得双目一瞧,心儿立即怦然剧跳不已:
“好俊的人儿,夫人实在有眼光,我不知能否喝点汤。”
贺鹤以为她在惊讶自己的衣衫不合身,立即俊面一红,道:“哇操!这套衣衫不知是谁的?”
“啊,是少爷的,贺公子,您暂时委屈些,小婢明日就入城替你买几套比较合身的衣衫,请您先去用膳吧!”
“哇操!可否等在下先把衣服洗……”
“贺公子,您的衣服小婢自会给您洗的。”
“哇操!‘歹势’啦!”
“歹势?什么意思呢?”
“不好意思,难为情啦!”
“嘻嘻!贺公子,您真幽默哩!”
“哇操!多谢您的支持啦!以后若有机会,咱们就好好的‘油’‘墨’一下吧!”
“嘻嘻!请吧!别让小姐等太久哩!”
来到前室,桌上已摆妥六道佳肴,素月正在摆高那些银质器皿,抬头一见贺鹤,整个人立即怔住了!
素华立即‘噗嗤”一笑。
素月双颊通红,立即低头摆放器皿。
贺鹤一见到那六道佳肴,立即感到饥肠难耐,可是他一见桌上摆着两付碗筷,只好耐心的站在窗前待候了。
屋外夜色极美,四周笼罩在寂静之中贺鹤却思潮起伏的忖道:“哇操!我怎么会漂流到此地呢?”
他接着想到贾贤,裘达……等认识之人,甚至连那位害自己遭掳的三八查某之那对颤动不已的双乳亦恍似在眼前。
贺鹤定睛一看,双目不由一亮,只见绣幔起处,亭亭玉立着一个容光焕发,艳丽无比的绝色美丽少女。
高挽的秀发上插着一以毫光四射的珠彩凤,瓜子形的娇面上,眉目如画,樱唇点朱,殷红得令人想吸吮一番。
贺鹤立即怔立不动了。
樊淑惠自从见到沐浴后的贺鹤之后,一直呆立在门内,那双媚人的桃花眼中闪映着说不出的欣喜及兴奋。
她稍一定神,妩媚的一笑,款步走了出来,纤指朝檀桌一点,脆声道:“劳你久候,心甚不安,请上座!”
贺鹤由于先前误会她,加上知道她有心病,立即颔首谦和的笑了笑,道:“多谢小姐的搭救及招待。”
说完,客气的坐在她的对面。
樊淑惠瞟了素月一眼,道:
“素月,是不是你饶舌了?”
素月芳容一变,忙道:
“小姐,小婢只是将贺公子漂流至此的经过说了一遍,并没有提到其他的事!”
贺鹤微微一笑,道:
“有!素月还说了一件事!”
素月神色立即大变。
樊淑惠那对桃花眼立即盯着贺鹤。
贺鹤捉狭的一笑道;
“樊小姐,素月把你的芳名告诉在下,不知你方才有否觉得耳热或耳痒?”
樊淑惠方才刻意打扮之时,曾经幻想投入贺鹤怀中之情景,当时岂止耳热,简直全身发烫哩!
此时间言,她只觉一阵心虚,立即以略颤的声音问道:“公子,此言何意?”
“小姐,实不相瞒,在下方才在沐浴之时,反覆的将你的人和芳名互作比较,觉得你真是人如其名,相益得彰。”
贺鹤自幼即被贾贤训练得善于察言观色,一听到樊淑惠有心病,立即决定免费奉送几句美言。
樊淑惠心病总是要靠心药医呀!
樊淑惠乍闻这种赤裸裸的赞美,虽觉对方大过于冒昧,心中却喜孜孜的,不但粉颊抹颜,桃花眼中更是异芒连闪。
素月偷偷一瞥,心中一宽,不由对贺鹤感激万分。
贺鹤瞄了樊淑惠一眼,暗道:
“哇操!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你既然爱听美方,我就再歌颂一番吧!”
只见他微微一笑,立即朗声吟道: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掌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今夜一见樊淑惠不但“全付盛装”,而且叮当直响,立即将这首歌颂女人的诗句,一字不变的念了出来。
樊淑惠听得心中立即升起一阵快感热流,直达两股之间,双颊酡红之际,立即脆声问道:“公子谬赞矣!”
“哇操!素月,素华,你们瞧瞧你们小姐是不是美若天仙?”
素月忙道:
“贺公子,您真有眼光,小姐外号为‘赛嫦娥’!”
“哇操!‘赛嫦娥’?不妥,小姐根本就是嫦娥下凡嘛!”
素华忙附和的道:
“是呀!听说天上的神仙们常会下凡哩!据小婢看小姐,一定是广寒仙子嫦娥下凡的。”
樊淑惠欣喜的身子轻颤,连道:
“不来啦!公子,你在取笑人家嘛!”
“哇操!怎么可以不来呢?嫦娥仙子,你可知道每逢月圆之际,尤其是中秋佳节之时,有多少的男人在对月浩叹吗?”
樊淑惠听得神色一变,茫然的盯着他。
“哇操!在下何其荣幸,有机会得睹仙子芳容,更获仙子搭救,看来一定敲破了成千上万个木鱼,才修来这个福份的!”
樊淑惠噗嗤一笑,脆声道:
“公子,请你别再说下去,你如果再说下去,小妹一定会未饮先醉了!”
“尊命,在下今年十六,请问小姐芳龄?”
‘十八。”
“哇操!姑娘十八一朵花,难怪会如此的艳美绝伦。”
樊淑惠羞涩的一笑,脆声道:
“素月,素华,开始吧!”
二婢应声“是!”立即分站在贺鹤二人的身边挟菜,榣汤服侍着。
贺鹤以往一直是“打单份”“自助餐”,何曾被人服侍过,更何曾享用过这种佳肴,他简直乐淘淘了。
尤其在三女的频频好言相劝,软硬兼施之下,他喝了六杯美酒,那张俊颜酡红似火,分外的扣人心弦了。
酒醺之下,他更加的健谈了!
樊淑惠听得春心荡漾,若非为了保持颜面,她早就扑入贺鹤的怀中任凭他“如何处置”了!
素月及素华识趣的送壶香茗之后,立即告退。
贺鹤喝了口香茗,只全身一热,立即叫道:
“哇操!热死我了!看来我一定喝太多的酒了。”
“格格!怎么会呢?‘状元红’酒性甚为甘醇呀!”
“哇操!原来咱们今夜所喝之酒就是状元红呀?听说这种酒是为人父母者在儿子生下之后即预见以酿造,等到那个孩子要结婚之时才启封宴客,想不到我贺鹤居然也有福份喝到这种酒。”
“格格!贺公子,你可知道此酒为何名叫状元红?”
“哇操!莫宰羊哩!”
“格格!新婚洞房花烛夜,落红斑斑爱亦怜,公子,你懂吗?”
“哇操!落红是指保呈?”
“格格!公子,瞧你方才滔滔不绝的叙述风花雪月之事,怎么可能不知落红二字之意呢?”
贺鹤红着脸,暗道:
“夭寿,快要穿帮了,怎么办?”
“格格!贺公子,你想不想见识落红情景?”
“这……方便吗?”
“格格!贺公子,请吧!”
说完,朝他抛个媚眼,然后步向垂有绣幔的圆形小门。
贺鹤跟着走入小门内,只见内室光线一暗,弥漫着和樊淑惠身上同样的香味,他立即睁目一瞧。
室内陈设华丽,牙床绣被,粉帐罗帏,一张金漆高脚小几,放着一盏粉红色的小纱灯,因而充满另一种情调。
面对这种情调,贺鹤只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倏听樊淑惠脆笑道:
“贺公子,你对这间房子还满意吗?”
“哇操!一百分,这儿是不是大内皇宫呀!”
“格格!既然如此,你就先上榻吧!”
说完,迳自朝正中一座深垂绣幔的小圆门行入。
贺鹤脱掉青缎武生靴及粉红公子衫,湖水绝色长裤,仅穿着雪白的内衣裤,躺在那柔软的牙床上。
那般舒适的滋味令他暗道:
“哇操!想不到我贺鹤也能躺在如此舒适的床上,真是走运啦!”
突听一阵“沙……”的脱衣声音由深垂的绣幔之中传来,贺鹤的神经立即拴紧发条了。
那颗心儿没来由的跳跃起来了。
怪的是,那股奇异热流刚布满他的身子,立即自全身百骸涌出无数的清淳气流迅速的扑灭那些热流。
贺鹤立即神智一清,翻身坐起。
游目一瞧,突见高几纱灯下吊着一对金质精致小仙鹤,一丝极淡的白烟下布那对小仙鹤的尖嘴中飘了出来。
他立即好奇的凑前一闻:
“哇操!这是什么怪香味呀!”
他连续闻了数下,仍然办不出那是什么怪香味,心情却没来由的一阵烦躁,小腹丹田中立即又冒出一股奇异热流。
偏偏此时又自绣幔中传出一声娇慵懒荡的咭嘤声音,贺鹤立即心跳如雷,呼吸急促……
他立即问道:
“小姐,落红在何处呀?”
“晤!嗯……你进来瞧吧!”
贺鹤应声:“好!”立即朝小圆门行去。
可是,他刚走三步,全身倏地一颤,唐祖烈给他服下的那三十粒“天虫丸”立即又发挥“消防队员”的“灭火”功能。
他立即立定!
“贺公子,你进来呀!……”
“来……来啦……”
绣幔一掀,贺鹤刚走入小圆门,立即“啊!”了一声,匆匆的“向后转,快步走”重又躺在那张牙床上。
原来,他发现樊淑惠浑身赤裸的站在房中,正对那对高耸浑圆的“玉女峰”,醉人的娇笑,媚人的眼神在欢迎你。
他虽然躺在床上,却感到呼吸急促,口干舌燥。
他立即忆起贾贤和宋玉兰在“打架”的情形。
那对小仙鹤的尖嘴中不停的飘出足以化钢铁为软泥的“花蕊戏蜂香”,好似火上加油般令他全身火辣辣的!
突听床前响起一阵“沙沙索索”之声,贺鹤睁眼一看,立即惊呼出声道:“哇操!小姐……你……你……”
只见樊淑惠身披粉红薄纱,那高耸的玉乳,丰满的胴体,蛇腰,蜂臀,……她正赤裸着双足,妩媚的走向床前,乍听贺鹤的惊呼声音,立即嗲声道:“公子……你……你可真会……整人……”
“整人……我?我没有呀……”
樊淑惠轻轻的坐在床沿,媚眼汪汪的瞧着贺鹤,嗲声道:“贺公子,你害人家等这么久,难道不是在整人吗?”
贺鹤被那股温柔的肉香熏得几乎喘不过来,只见他连连吸气,吞口水,双眼却紧盯着那座“玉女峰”。
峰顶虽被薄纱所遮,可是,随着她的急促不休颤动之下,令贺鹤一阵子心猿意志,情难自禁。
他的脸儿更红了!
他觉得血脉贲张。
他想攀上高峰探险。
可是,他不敢……
宋玉兰有求于贾贤,所以贾贤可以在她的身上“大作文章”。
樊淑惠见状,桃花眼一亮,妩媚的笑了一声,娇躯又向前移动了一些,似火的樱唇几乎凑在贺鹤的嘴边轻声问道:“贺公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我……我好渴……”
樊淑惠格格一笑,纤掌朝胸前纱缕一掀,那对“玉女峰”立即呈现在贺鹤的眼前,“呃!”一声,贺鹤几乎“噎死”!
樊淑惠将身子一贴,“玉女峰”压在他的嘴上,轻轻的扭动着。
哇操!挡不了啦!
贺鹤那张嘴立即贪婪的“翻山越岭”’了!
他双手亦到处“寻幽访胜”了。
樊淑惠如难以忍,立即褪去那袭纱缕,纤指移动之中,贺鹤身上的雪白内衣裤立即无翼自飞了。
樊淑惠由贺鹤那兴奋及紧张的模样,知道他必然是只“菜鸟”,于是,立即翻身上马“玉驾亲征”。
那张牙床立即被压得呀呀叫个不停!
粉帐罗帏好似遭到“八级强风”袭击般不停的摇晃着。
贺鹤在被樊淑惠“反客为主”的厮杀中,暗诧道:
“哇操!我记得死假仙是在上面呀!我怎么可以在下面呢?”
“当初是宋玉兰欠死假仙的人情,所以死假仙可以在上面,我欠她的救命大恩,她当然也可以在上面啦!”
疑惑一去,他就仿宋玉兰的模样生硬的动了起来。
樊淑惠“策骑疾驰”,快意万分。
当她觉得淋漓尽致之际,一见贺鹤居然还是“一柱擎天”,“中流低柱”暗诧之余,立即嗲声道:“公子,你……来吧!”
说完,迳自翻躺在一旁。
“哇操!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你上来吧!”
“我……我够了……”
“够了?我该怎么办?”
原来,他当初偷看没多久,立即被贾贤拔下一根头发射出警告,因此,不知道最后该如何的收场?
樊淑惠想不到竟有如此楞之人,立即搂他上身,将“贵宾”迎入“接待室”,然后嗲声道:“就这么办!”
说完,她自行扭动起来!
她这一翻,立即引起”共鸣”!
贺鹤道声:“谢啦!”立即“挥军进攻”,樊淑惠乐得格格笑个不停!
贺鹤在“进攻”之中、虽然偶有“出轨”的行为,可是在樊淑惠的“抢救”及指导之下,终于逐渐的“正常运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贺鹤不由自主的抵达“终点站”之后,樊淑惠在长叹一声之后,立即呼呼大睡了。
“哇操!睡就睡,谁怕谁!”贺鹤翻身下马,片刻之后,在她的身边睡着了。
* * *
翌日晌午时分,贺鹤睁开双眼,只觉腰腹沉旬旬的,一见居然被樊淑惠的右腿压住,他不由得一怔!
目光一接触到她那迷人的脑体,尤其那对高耸的“玉女峰”,他不但双目一亮,而且呼吸也为之一促。
右掌一颤,立即悄悄的搭上右峰。
樊淑惠轻轻的一震,嗯了一声,立即仰躺着。
“哇操!有这么‘上路’的呀!我……我……”
他那目光一落在“芳草萋萋”的“神秘地带”,呼吸立即一阵急促,身子一翻在她的身上,立即准备再度“闯关”了。
樊淑惠一把搂住他,桃花眼一睁,立即嗲声道:
“贺公子,你……你还要吗?”下身一旋,早已门户大开了。
贺鹤俊颜一红,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打迷糊仗了。
樊淑惠虽然还觉得全身乏力,可是,在贺鹤那“真刀宝剑”的挑战之下,他立即打起精神迎战了。
不到一个时辰,牙床被褥再度浸湿了!
樊淑惠一见他神勇未灭,嗲声道句:
“贺公子……你……你真行……”
身子一软,立即任凭他去自由发挥了。
“哇操!不反对,就是同意啦!”贺鹤更放心的冲刺啦!
昨夜,他首次“上战场”,好似瞎了骑马般既紧张又兴奋,加上又被诱得心浮气躁,因此,战果并不理想!
此时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他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之下,将学自贾贤的那些“招式”尽情施展了!
樊淑惠又撑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美得晕头转向了。
只见她好似“羊癫疯”复发后,不但不住的抽搐,而且满口胡言,忽而呐喊,忽而呻吟,不知是痛苦?或是舒服?
贺鹤立即停下身子,道:
“你怎么啦!”
“我……我不知道……别管我……你……你弄吧……”
“哇操!遵命!”,
战鼓再响,一阵紧逾一阵!
樊淑惠更加疯狂了。
热闹纷纷,好似在过年般。
贺鹤只觉甚为好玩及舒爽,尤其在樊淑惠完全被“摆平”以后,他厮杀得更为起劲及密集!
哇操!爽就好,管它什么辣手摧花呢?
他一直杀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出清存货”之后,方始安静的躺在一旁暗道:“哇操!真爽!怪不得假仙曾乐此不疲!”
他刚在暗笑,倏听小圆门外传来“砰!”的一阵人体摔倒声音,同时传出素华的“哎唷”一叫。
贺鹤作贼心虚的喝道:“是谁!”立即起身着衣。
一阵尴尬的轻咳之后,立听素华低声道:
“公子,是小婢素华,您是先用膳或先沐浴?”
贺鹤略一思忖,立即应道:
“先沐浴吧!”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及匆匆的声音过后,立听素华匆匆离去的步声,贺鹤不由俊颜一红。
他匆匆的穿妥衣靴之后,走到小圆门外,一见拱柱旁有一个湿透的掌印,心中立知春光必已外泄。
他不由暗骂道:
“哇操!好一个三八幼齿仔,居然敢偷看我办事,哇操!不提也罢,就当是报应吧!”
可是,当他瞧见小圆门前地上湿了一大片,立即暗道:“哇操!这是什么东西,难道是提水之时溅出来的吗?”
鼻翼翕张数下略一嗅闻,只觉那玩意儿带有腥味,他立即好奇的蹲下身子想要进一步瞧个究竟!
伸指一摸,略一擦揉之后,只觉又滑又腥,他立即皱眉忖道:“哇操!这个并不是小便呀!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呢?”
倏听一声:“贺公子!”他立即抬头一瞧!
“砰!”一声,立见素华长跪在地,惶声道:“贺公子,请饶命!”
“哇操!你快起来,有话好说嘛!”
“贺公子,你先答应饶命,小婢方敢起来。”
“哇操!素华,你究竟闯了多大的祸,居然使出‘强迫中奖’啦!”
素华红着脸道:
“贺公子,小婢一时好奇及糊涂,偷偷的瞧了几眼。因此,弄湿了地,此时若被小姐获悉,小婢必死无疑,因此,小婢恳请公子代为守密,让小婢有一个改过自新机会!”
“哇操!好吧!不过,你在事后必须回答在下两个问题。”
“啊!贺公子,你难道要刺探帮中的秘密,请恕小婢无法答应。”
“哇操!帮中秘密?你们是什么帮呀?”
“咳!咳!公子既然不知此事,不提也罢,热水已经备妥,请公子入内沐浴,小婢一定会在待会回答您的问题的。”
“哇操!君子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哇操!如果五匹马呢?”
“这……怎么有五匹马呢?”
“哇操!如果有呢?”
“那……那小婢即使会被五马分尸,也会实现诺言的!”
“哇操!有气魄,你放心,弄湿地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对了,素月呢?”
“入城去替你采购新衫了!”
“哇操!你们待我真好,谢谢啦!”
说完,迳自走入浴室。
他洗净身子之后,躺在大浴桶中浸泡热水,同时暗忖道:“哇操!看来她们是某一帮派之人,我该不该问呢?”
“哇操!管它的,反正过些日子我就要走了,何必管这么多呢?”
想起走,他立即又在心中怪怪的道:
“哇操!樊淑惠救了我一命,又任意我‘那个’,我冒昧一走,似太过份哩!”
“哇操!我如果不走,死假仙一定会急死了,哇操!管他的,我只要继续练功,迟些日子回去也无妨!”
想至此,他立即记起自己已经多日未调息及练武,心中一急,立即起身擦干身子,然后匆匆的穿上衣衫了。
当他走出浴室之后,走到小圆门前一见地上之水清已被吸干,立即暗道:“哇操!这个幼齿仔的动作可真迅速哩!”
他一见桌上已摆了六道犹在冒着热气的菜肴,而且又摆着一付银质器皿,他立即大大方方的坐了过去。
他用了数口,突听“刷!”一声细响,只见素华匆匆的走了进来,她一见贺鹤已在用膳,立即上前低声道:“贺公子真抱歉……”
“哇操!抱什么歉,别紧张!”
“可是,小婢应该服侍您用膳的呀!”
“哇操!此地又没有外人,作什么秀呢?挺憋扭的!”
“不!尊卑有别,小婢岂敢放肆呢?”
说完,立即拿起汤匙和筷子要替他挟菜。
“哇操!好!好!你既然喜欢玩,就让你玩个过瘾吧!”说完,将银筷朝桌上一放,立即含笑瞧着她。
素华将一块糖醋排骨挟到贺鹤的嘴旁,含笑道:
“贺公子,请你尝看会不会太酸了些?”
贺鹤嚼了数口,颔首道:
“嗯!口味颇佳,若能以小火焖个片刻,可能比快火速蒸来得可口些。”
素华惊讶的注视着他,讶道:
“贺公子,您可真内行哩!”
“哇操!我已经掌厨十余年了,再美的口味及再烂的菜都曾经做过及尝过,怎能不内行哩!”
“真的呀?你真的掌厨十年了呀?”
“哇操!我今天晚上露一手给你瞧瞧,如何?”
“这……这怎么可以呢?”
“哇操!这有什么不可以呢?”
“您是公子,也是小姐的贵宾,怎能操持这种贱役呢?”
“哇操!观念错误,观念完全错误,民以食为天,公子有什么了不起,小姐有何可神气之处呢?”
“公子及小姐也是人呀!他们只是比较幸运暂居尊位,因此,有人伺候,可是,花无百日红,他们能够永远得意吗?”
“哇操!爱拼才会赢啦!只要肯努力,迟早会出人头地的啦!所以,你也不必过份的自卑啦!”
“公子,多谢您的鼓励,俗话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小婢甚为满意目前这种生活,请公子惠予成全!”
“哇操!顽固,你太顽固了,素华,你知道我是何来历?”
“这……瞧公子你的俊逸人品,必是出身于官宦绅士!”
“哇操!错!错!错!错得一塌糊涂,我即使想要去替官宦绅士打扫茅坑,也不够格呢!”
“公子,您大客气啦!”
“哇操!不信就拉倒,我是瞧你待人和气,所以才想和你多聊几句,即使你如此的客气,算啦!”
“公子,你……你生气啦!”
“哇操!我哪有生气!我如果连这种鸡毛蒜皮之事也生气,那一定早就气得脑溢血了!”
“公子,尝尝‘十全熊掌汤’,挺补的哩!”
“嗯!挺鲜的哩!此地有熊吗?”
“是总……是昨儿个在济南街上买的!”
贺鹤心知她在说谎,不过,他亦懒得拆穿,立即含笑道:“哇操!又有大华鱼,又有熊掌,我真是鱼与熊掌得兼了。”
“公子,还合你的口味吗?”
“哇操!顶呱呱,一级棒,说真的,我长了将近十六年,还是第一次吃到熊掌哩!素华,谢啦!”
“公子,你太客气啦!只要你继续的在此待下去,小婢保你可以吃到很多稀奇古怪的山珍海味。”
“哇操!真的吗?你们……算了!我不能食言,我不能问这类的问题,不过,素华,你还记得要回答在下的两个问题吗?”
“公子,你请问吧!”
“素华,方才地上究竟是湿东西呢?”
素华双颊倏红,立即低头不语!
“哇操!你如果不方便回答,我就向姑娘请教吧!”
“不!不!公子,求求你饶了小婢吧!”
“哇操!有什么好紧张的嘛!算了!”
“不!不!公子,小婢坦白的告诉你吧!小婢方才在好奇之下偷看你和小姐在……那个,情难自禁之下,就……就……”
“就怎么啦!”
素华窘红双颊,蚊声道:
“小婢就小泄了!”
“哇操!小泄?什么意思呢?”
“公子,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要糗小婢的呢?”
“哇操!我那里会懂这么多呢?”
“这……小婢就‘丢’了嘛!”
“丢了?丢了什么东西?”
“这……阴……阴精嘛I”
说完,捂脸匆匆的跑了出去。
贺鹤瞧得一怔,搔发苦思,却想不出“阴精”是什么东西,以及素华为何会“歹势”得跑开呢?
他继续吃了半晌食物之后,走出大厅,一见素华正在翻动衣架上的大纱布,心知她必是以此物吸干地上的湿物。
他朝院中的花木瞄了一眼,立即走向凉亭。
凉风徐徐,他朝亭柱一靠,半晌之后,即已呼呼入睡。